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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游-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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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亦繁记得所有答案,这些答案之中,轻雷子没有回答,而秦观只说了一个字“滚”。

    一叶闭着眼思考了一会儿,简亦繁也给他这个时间,轻雷子望着天,也在给应天长同等的时间。

    一叶说:“佛经上说,众生平等。”

    简亦繁点点头,这个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将手浸入身边的湖泊,湖水的清凉会让他感觉到舒服。他说:“那我再问两个问题,一,你所信的佛,在不在众生之中。二,换你来说,又该如何回答?”

    一叶和尚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简亦繁,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所以我一直说我成不了佛。”

    这不算是一个答案,可又是一个将什么都说明了的答案。简亦繁也看着一叶,怪不得就算是那个活佛无数的南华寺也会如此推崇这个光头小和尚。

    说他不成佛,天上天下,无佛也无魔。

    所以简亦繁一直都不知道,南华寺如此说法到底是在说这光头和尚未来能成就佛果佛国呢,还是不能呢。

    而现在简亦繁相信自己知道了答案。就和南华寺所传一般,他是佛,也不成佛。

    所以说啊,这个世道是不对的。简亦繁有一些感慨,就连三教之中最脱离红尘俗世的佛门都是如此,何况乎整个天地人间?

    何况乎九天之上?

    简亦繁似乎为自己找到了西北妖乱之后自己的下一道光,所以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天空中的金光洒在他的脸上,他丝毫不在意。

    “西北妖乱,起于我,也不是我,最根本处的原因,看那座立于西域以西的万妖城便可知晓。”简亦繁说,“西北妖乱是缘起于西北各妖王各自的想法,红谷国牙王,他想将所有人诛杀殆尽,如同人类对他的同胞所做一样。他占领虎跃城,立血圈黑旗,是我所教,想杀光人间所有人,做得到也做不得,但凭他这个所谓的牙王,凭他如此单纯的想法,肯定做不到。而要想将次上升至所谓的‘大事’,就要将本质改变,否则它闹得再厉害,也不过是妖怪袭击百姓之类的常事。”

    “西北六个妖王抢占城池村镇,黑王秦观与西北军的赌城之约,也是此理,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彻底与寻常妖怪袭击之事中分离出来。然后,便要让来到西北的那些各大势力的明棋暗子看清为何这些妖王会如此作为。是的,不只是南海观潮人顾北芦,那个心斋四先生应天长还有你这个南华寺小圣僧一叶,几乎唐王朝的所有山上势力与妖怪势力都有棋子进入西北,只是按兵不动,看着西北事态发展。除去你心无旁骛的助人降妖,那顾北芦与应天长,皆是被大势推动着向前却不自知的两人。”

    “第二个万妖城?”一叶问道。他的确不知道南海观潮人顾北芦来到西北了,也不知道心斋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四先生,不过他很讨厌自己那个小圣僧的称呼。因为他觉得自己根本担不得什么圣僧之称。

    “不,不只是万妖城。”简亦繁脸上的金光似乎是从他身体的散发出来的一般,“万妖城终究还是独占一隅,他们实力虽然强劲,不过话说难听点依然只是负隅顽抗。而西北之事若是打开,便是整个人妖对立,人神对立,神人对立的三分对立的奇景。”

    简亦繁叹了口气:“虽然我的设想很好,但我也知道,怎么也达不到那个程度。原因有二,大唐王朝的这些人不是傻子,秦观也不是傻子,三教与江湖人也都不是傻子。秦观虽想与神为敌,却又不愿见人间大乱,所以杀了顾北芦从北境引来的跃马涧王怒。而心斋插手,拦下了我派去伟明城的牙王。所以那些在西北看着这一切都知道,这场骚乱终究只是一场骚乱,顶多让那些妖族心中的不平之气再多个几分。连人间大唐西北都走不出去,还说什么神人妖三方对立?”

    “这也是为何大唐军方与凉王李煦按兵不动半年至今才有所行动。他们知道西北妖乱也就到此为止了。之前他们之所以听之任之,是想看西北到底是谁在策划这场妖乱,在他们眼中,在西北只有被通灵司放在重中之重的秦观有这个能力与气魄,而秦观却明显不是这种会胡来的妖怪。因此,这个能将秦观说动的幕后指使是谁,是大唐朝廷最想弄清楚的事情。”简亦繁指了指自己,开了玩笑,“是我,名不见经传的简亦繁。”

    他继续说:“其次,便是想弄出到底来看西北这场乱子的山上势力与妖族探子究竟有哪些,记录在册,以便秋后算账。毕竟天朝大唐,底子厚,底气足,拳头又大,对山上仙家与那些妖魔鬼怪是一点都不怕的。再然后,便是想将心斋拉下水,治国之事,得靠文人,尤其是心斋二先生许鹿。”

    “所以当推演至最后,我便将西北妖乱的光放在了这位心斋四先生身上。”简亦繁又指向应天长,“当然,不只在这位应四先生身上,而在所有看得见这场烟火的人与妖身上。”

    他脸上的金光愈来愈盛,如同鲜花绽放。

    “一位一位一位,在这最后即将落幕之时,隆重登场!”简亦繁说,“妖是如何,人是如何,神是如何,有答案吗?自然是有的。但,你得自己去看去体会去感知,别人说的,都是虚假。”

    他话音刚落,明月夫人,红日大王,黄砂君落在他的身后。

    而在这三位妖王的身后,又有无数小妖跟随,密密麻麻,如黑云蔽日。
………………………………

卷一:读书不作儒生酸 章五十九 轻雷子杀应天长

    长烟河的妖怪已悉数伏诛,站在他们身后的,大部分是来自漠州黄沙谷与雷谷的妖怪。

    黄砂君红日大王与明月夫人三位妖王逃离长烟河,一路北上,还未到黄沙谷,凉王府与西北军便已进军两处山头。

    三位妖王无奈,只得卷携自己山头下的这些残兵败将一同逃走。黄砂君与红日大王或许拦不下这些来势汹汹的西北铁骑,但没有顾北芦与陈舒林,这些西北军也就别妄想着能阻止他们去做想做的任何事。就算是长烟河畔,他们三位妖王想逃,顾北芦与西北军陈舒林依然没有办法阻拦。

    当时当他们从在此从西北军手上逃走之后,回顾身后的黄沙谷,黄砂君与红日大王明月夫人面面相觑,白云山没了,长烟河也没了,如今黄沙谷也没了,那他们该去往何方。

    他们想到了当初那个叫简亦繁的男人所提到的最坏也是必定的结果。

    就黄砂君而言,他是不信的,现在,他也不得不信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心湖上再度浮现出简亦繁的声音。简亦繁让他们赶往凌州岳凤山,西北之事,最终会在此处落下帷幕。

    三位妖王依然面面相觑,没有动作。凌州可是那位黑王所在的地方,西北四州中几乎每一州都有两位妖王,哪怕是凉王府所在的凉州也有百兽妖王与明月夫人,唯有凌州只有黑王秦观,其中原因,谁都知晓。

    可何况黑王秦观曾站在凌州上空对着西北所有妖王与妖怪说过,除凌州本地生长的妖怪精魅外,一概不得入内。所以明月夫人的那位北境大妖靠山跃马涧王怒在踏足凌州时被秦观以雷霆之势斩杀与西北与北境交界,他们这些妖王都觉得理所应当。

    因为在西北凌州,这不是没有前车之鉴。

    在三人商量去与不去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明月夫人算是一锤定音,她说了一个字,那就是“去”,红日大王无奈,只能跟着她。

    黄砂君望着远处早已看不见的方向,没办法,黄沙谷已破,他也只得去,只希求黑王秦观不会出面来拦截它们。此时的三位妖王心里,对那位简亦繁所说之言已没有了任何怀疑,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不得不去选择相信他。

    所幸入凌州后,黑王秦观一直没有露面。

    而来此之后,黄砂君则更为惊讶。他看见轻雷子一拳将应天长打倒在地。

    他们又看向简亦繁,后者与一个光头困坐在一个金光棋盘之上,而他们头上,还有一个金色光芒的棋盘在缓缓旋转。

    应天长竟可能地吞吐着天地灵气,惜诵长衫的防御挡不住轻雷子的那一拳虽然在应天长的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应天长并没有任何的惊讶。

    惜诵长衫的防御力虽然不俗,但应天长并没有注入自己的法力或是运转天地灵气,只是靠着心神启动了这件长衫,应天长有些后悔因为当初酒肆里的那颗电珠就小觑了小雷公一击的威力,活该自己现在如此。

    不过,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疼痛总能让人记住些东西。应天长这次便是。而所幸的是,相比惜诵在许鹿口中只能算作不俗的防御力,它对主人的辅助恢复能力则得到了许鹿的大肆赞扬。所以当初应天长对阵黄砂君使出抽干自己灵气法力的雷隐落时,不过几息的时间他便有力气去拔挂在自己背后的桃花长剑。

    而现在,惜诵也在不停的运转周围天地的灵气反补应天长,消除轻雷子那一击对他造成的伤害,以及恢复应天长的体力。

    所以,应天长能说出那一句“不够”。

    “不够?”轻雷子抬起脚,他的脚下依然有雷电释出,“那再来一脚,可够?”

    随着话音落下,轻雷子带着雷电的脚也朝着半跪于地的应天长的脑袋踩下。雷电引动空气,发出声声暴鸣。

    应天长深吸口气,侧身滚开,勉强躲过了轻雷子那一脚。但轻雷子这一脚踏在地上,雷电与泥土的爆炸所掀起的风暴并没有给应天长留下理想的着陆点。

    他被风波再一次掀飞,而轻雷子则飘荡在他的身边,如同一个风筝。

    应天长眯着眼,在风暴与飞扬的砂砾中看着萦绕在自己的身边的轻雷子。

    现在的轻雷子是漆黑的鸟人的模样,长长的喙在应天长眼中如同一柄刺刀。

    应天长从未见过轻雷子的兽人妖身模样,但应天长却知晓这就是轻雷子,不是排除法,是因为这是应天长感知轻雷子气机时,在他气机中所看见的黑暗,便是这般模样。

    应天长很熟悉这个模样的轻雷子。

    “别死了。”

    应天长看着鸟喙上下打开又闭合,吐出轻雷子的声音,应天长猜这估计就是轻雷子作为他的半个朋友的最后一句话了。

    之后就是他们两个见生死的时候。

    应天长手掌捏拳,金刚怒目。

    如风筝一般飘荡的轻雷子的双翼被蓝色的雷电所包裹,他的背后更有几多雷云缓缓浮现。

    他伸出被羽毛覆盖的手,他身后雷霆轰鸣,一道蓝色的由雷电凝缩而成的光束从他的双手之间射出。

    金刚怒目这一拳轰出时的瞬间,由佛光所成的金刚法身便将应天长全身笼罩保护。

    轻雷子知道会这样,他见过这一拳招。

    蓝电光束轻而易举地穿过金色佛光所构筑的金刚法身,并在应天长的右边肩膀处留下一个空洞,才消失在远方。

    一叶猛然起身,果然他所寻找的佛光没有错。

    简亦繁浸在水中的手掌握拳,他们坐下与头上的两道金光棋盘立刻缩小:“一叶法师可别轻举妄动啊,我可不想与你交手,很麻烦的。”

    一叶没有理会简亦繁的声音,他脑海已被那些逐渐的佛光占满。这些佛光就在他的面前,他能清楚感受到这些佛光与这些佛光所形成的金刚法身的脉络与来源。一叶和尚能肯定,这些出自白马寺。而挥出这一拳的,却是儒家心斋的四先生,应天长。

    应天长咬着牙,血液从他的牙缝里渗出。

    他拼着命不让右肩的疼痛影响在他挥出金刚怒目这一拳时的另一个动作,他的左手,在拔背后的桃花。

    应天长甚至在疼痛之中已经无法感知到自己右臂的存在,能反馈给他的,只有无尽的疼痛,不会停止的疼痛。

    而他的左手,却被一只覆满羽毛的手握住。

    “之前你与那团黄沙搏杀的时候我便注意到那道声势浩大的雷霆之后,你的手去摸你背后的长剑,想来身为李青莲师弟的你,杀招也在剑上。”轻雷子说,“毕竟与你走过一些路,你可不是那些只是佩把剑作装饰的废物。”

    应天长还能说什么,怪自己表现得太好?轻雷子手上电光一闪,便有应天长的惨叫传出。

    但让应天长最真正痛苦的,是轻雷子的另一只手,将应天长背负在身后的桃花取下。

    “没了剑,你的战力应该会损失许多。”轻雷子将应天长向扔垃圾一般随手一扔,“再告诉你一件事,生死对决呢,就得全力以赴,哪怕我现在比你强上许多,也会做出夺走你这把剑的举动,不会让你有机会用些杀招的。你们那句话咋说的,狮子搏兔。不然我是如何从最小的妖怪逐渐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应天长在地上的翻滚停止后,吐出一口血水。到现在,他倒是挺庆幸身上不断传来的疼痛让他无法昏厥过去,只要没彻底失去意识,他就有一线生机。

    这是多年逃荒求生中学到的,这股乐观也是学烂橘子的。虽然有很多时候,应天长想过一死了之,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

    死吗,多大个事。

    但是现在他却不这么看,他从简亦繁嘴里听到了意义两个字。

    “所以……你就学……学会了……多嘴?”

    虽然说得很艰难,但应天长还是说完了这句话。他觉得他自己必须说些什么,再如何因为疼痛或是伤势难以开口,也得发声。这样,在某种程度上,他应天长和轻雷子才算是对等的。

    轻雷子看着趴在地上却将最后的力气用来说话的应天长,笑了出来。他很满意这句话。应天长说出了这句话,这句话也说得好。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轻雷子说,“我之所以没有一招就杀了你,就是想再看看当初你用的那道雷法。这可能使我的实力再进一步。怎么样,帮帮忙?”

    “你要是需要时间,我可以等你。”轻雷子双翼震动,飘在空中,居高临下。

    “如你所愿。”

    应天长放弃惜诵长衫其他的所有能力,将其在此刻全部转化为对自己身体的恢复。他慢慢从地上爬起,左手缓缓结印。

    哪怕有着惜诵长衫恢复自身伤势,他右肩被直接洞穿所留下的空洞也并非一时半会就能好的。应天长根本无法动用自己的右臂,所以他结印的同时在想,自己还有哪些底牌。

    三个老鬼留给自己的东西。

    老书虫的裁纸刀若自己伸手去拿,肯定会被轻雷子抢先夺去,而其他的,大抵都是如此。

    况且左手结印,右手被废,应天长也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

    归根结底,是自己实力的不济。

    雷龙从天而降,应天长虚弱瘫倒,真的是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抬起。

    而应天长看着轻雷子化身为一只巨大的老鸹,淡蓝色的雷光笼罩着他,他奔着雷龙而去。

    应天长眼前被一片白光遮掩,再也看不到什么。

    当白光散去,他眼前出现的轻雷子。

    衣衫褴褛如应天长一般血迹斑斑的轻雷子。

    应天长知道,轻雷子只是看起来比较狼狈而已。

    “你还能再来一次吗?”轻雷子问,依然居高临下。

    应天长现在连摇头都做不到。

    “知道了。”轻雷子说,“再见了。”

    他从背后的雷云中抓出一道闪电长枪,径直刺向应天长。

    应天长闭上眼,轻雷子手中的闪电长枪却忽然破碎。

    轻雷子皱起眉。

    “应四先生,这样有失我们心斋颜面。”

    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传来。

    “你想杀我们心斋的四先生?”
………………………………

卷一:读书不作儒生酸 章六十 剑自来

    “你想杀我们心斋的应四先生?”

    应天长倒在地上,又有轻雷子身形阻挡视线,可虽然只听见声音,他肯定了来人是谁。他抬起头,艰难发声道:“我听顾清让青黄他们说了,整个书院,估计你最想我死。”

    如今的岳凤山仿佛是永远不会被雾霭笼罩的地方,阳光径直地洒下,在湖面反射出一道映射天空的金光。

    吴东溪在这道光芒缓缓下降,踏在湖面上,走到应天长的身边。

    她看着应天长,不知道他是真的不会说话还是存心恶心自己。总之,不管应天长有没有说什么,单是看见他的这张连,吴东溪就开心不起来。

    最可气的是自己还得来这里救他。

    吴东溪将脚边的一颗石子踢进湖泊。石子落水的波纹打乱了湖面的金光。

    轻雷子退后几部,为这位心斋女学生留出一个距离。他刚刚的闪电长枪可没有因为应天长再无战斗能力而留手,依然是全力以赴,在他看来,这是对他这半个朋友的尊重。但就是这么没有留手的一招,却被这位女子悄无声息的化解了。轻雷子便晓得她和那个只靠身段与脸蛋混西北的明月夫人不一样。轻雷子没有理由轻视这位心斋女学生。

    “不报一报自己的名号?”轻雷子问,“我是漠州雷谷的妖王,轻雷子,听过小雷公吗?”

    吴东溪看着石子沉入湖底后,才轻轻转头,看轻雷子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但吴东溪还是开口说道:“心斋三席,吴东溪。”

    “不过这个名字分量,肯定不如心斋的四先生应天长来得响亮。”吴东溪低下头看着躺在地上无比狼狈的应天长,这自然也看见了应天长右肩上的那个空洞。

    所以吴东溪的目光在这个血腥恐怖的伤口停留了些时光。

    应天长现在恨不得自己立刻失血过多昏过去。

    吴东溪伸出手指轻轻一点,在空中点出一团淡青色的光晕,这团光晕飘向应天长,将他右肩的空洞笼罩。

    应天长闷哼一声,右肩的疼痛再度加剧,随后就渐渐平缓。

    血也止住了。

    “你要能死就好了。”吴东溪说。她再从天地间抽取出一缕无色的灵气,灵气随着吴东溪心神的牵引,钻进应天长身着的那件惜诵长衫。

    应天长顿时感觉惜诵长衫所传递来的力量从一条小溪变作一条大江。

    应天长躺在地上,试着握了握拳,然后从地上慢慢爬起来。

    而起身后的应天长并没有面对那不远万里救他而来的吴东溪,而是向着从吴东溪到此便一直在旁默默看着其救助自己不出手干预的轻雷子。在应天长心中,不管轻雷子有没有办法成功阻拦自己身边这个比顾清让排名还要高的吴东溪,这都是轻雷子想让自己得救的结果。

    这算是一人一妖之间互为半个朋友的心照不宣。

    其后,应天长才对救他的吴东溪说了声“谢谢”。虽然已是万分庆幸心斋能让这个吴东溪前来营救自己,但应天长心中还是多希望来的是顾清让,他现在也不至于如此拘谨。

    在旁边看着的轻雷子不由发笑,就和在秦观面前大放厥词时那样,这也是轻雷子不曾见过的应天长。相比前者的不知死活,轻雷子更喜欢后面这个。

    听见笑声的应天长回头瞪了轻雷子一眼,根本看不出这一人一妖前一刻还是生死之敌。

    应天长偷偷瞥了眼被风暴席卷后就一直躲在林中的包子,如果吴东溪没来或是晚了一分,包子也会吞了那根闪电长枪。但是,包子显露真身之后,应天长与包子所面对的危机就会更加严峻。

    这里的所有妖王,没有一位不觊觎包子饕餮真身的。哪怕是轻雷子,应天长也不敢保证他不会心动。

    只是在这一时间,所有人都忽视的一个角落,有一个人动了。

    她将白猫轻轻放在地上,对它说:“你别乱动。”

    在争斗开始的那一刻情绪就有些高涨的白猫立刻拉下脸,没了精神。舒眉这才点点头,向应天长与吴东溪走来。

    途中路过简亦繁与一叶和尚所坐的金光棋盘,她撂下一句“之后再与你算账”,便匆匆而过,只留下棋盘中的简亦繁苦笑不已。

    一叶和尚说:“阿弥陀佛,简施主,要不去求求情?”

    简亦繁也觉得好笑,不由开口说:“法师这是像骗我出去?我要是走出这棋盘,这还能困住你吗?等你出去后,再想为你画这张棋盘就难喽。”

    “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这是在为施主考虑。”一叶和尚脸不红心不跳。这简亦繁以自困的方式拦住一叶和尚,使得一叶无法在此出手降妖,也无法帮助那位与自己与佛都有缘的心斋四先生。

    阿弥陀佛,不过从另一方面来看,一叶无法自由行动。简亦繁同样如此。这就当作是小僧出力了吧。一叶和尚合适默念佛经,心虚不已。

    应天长看着舒眉走到自己与吴东溪身前,脑子里有一些空。看着少女的怀中没有了白猫,应天长则更不知该说些什么。

    舒眉昂着头看比她高出不少的吴东溪,说:“你修为太高,别来掺和他的事。”

    吴东溪露出一个笑容。

    应天长在旁边看着,发现这两个人是真的神似,尤其是脸上的淡漠,和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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