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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游-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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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思就是我找你都是麻烦事儿是吧。”许鹿挥了挥手,他们头顶的雪白梅花落得更多。许鹿伸出手掌接住一片落花,说,“你看看,你要是有一丁点像我手中这花儿一般愿意随风舞动,爱慕你的男子绝对能排到长安去。”

    吴东溪皱着眉冷着脸,说:“许先生!”

    许鹿将手中的梅花随手抛下,说:“东西啊,我想你也知晓我为何让你来此。”

    “因为此次的文武考吗?”吴东溪问,她想不到在这个时间段有其他的理由能够让不管世事的鹿将自己喊到他的小院。

    “原因是这个原因。”许鹿点头说。而后,许鹿并没有继续说他的下文,而是露出一个笑容。许鹿脸上的笑容让吴东溪有一种夏日烤火的荒诞感。

    吴东溪想说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却又闭上。

    许鹿借坡下驴,没有直接说出自己脑海里的那个想法,而是对吴东溪说:“想说便说。”

    “许先生应该不是担心心斋的颜面……吧?”吴东溪有一些拿捏不准。虽然她与陈临安许鹿李青莲三位先生交好,但许鹿并非是陈临安与李青莲那种一眼便知心中所想的直肠子。许鹿的心思,就算是他们的先生也摸不透。

    许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说:“东西你觉得心斋会输吗?”

    吴东溪摇了摇头,就算让心斋学生心服口服的第一安中寤现如今不在心斋,她也不觉得有谁或是有哪家势力能够借此踩下心斋。

    “呐,你看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的小姑娘都不担心,我担心什么?”许鹿伸出手指点了点吴东溪的额头,说,“况且就算输了,心斋的面子会掉吗?”

    许鹿咧嘴又说:“谁又敢让心斋的面子掉呢?”

    吴东溪知趣的没有说话。现在她还不过是心斋的一名学生,她不想也不愿在这方面发表自己的一些可有可无的意见。

    吴东溪能够理解许鹿,许鹿自然也了解吴东溪的性格与为人,所以他知晓吴东溪的不表态便是一种表态。许鹿说:“当然,我们是要赢的。虽然我和老头子都不太看重这些虚名,但心斋与你们需要,我们就要赢。这算是一种荣誉。”

    吴东溪点点头,她知道许鹿要说到今日为何要找自己过来了。

    “就凭那顶着君子头衔的纪与之,或是太平园的任华就能让你们输掉?我可不信。”许鹿说:“我们要赢,而且要赢得漂亮。”

    “漂亮?”吴东溪有一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不像是许鹿能说出的话。

    什么才叫赢得漂亮?

    “这次文武考心斋除了安老弟,几乎都要参加吧。”许鹿摸了摸鼻子,“我家老四的名次太低会有些不太好看的。”

    许鹿半仰着头,这最后一句话像是一声叹息。

    吴东溪听到这句话就有些头疼,她大概是是懂了许鹿的意思。她说:“这么做他会不会不太愿意?”

    许鹿依然是没有回答吴东溪的话,这个心斋二先生一把将吴东溪拉到地上与其对坐,说:“呐,这么了解我家老四?其实你与我家老四的事情从最开始我就开始留意了,告诉我,西北你与那舒眉那场没必要的战斗是不是在争风吃醋?”

    还不等突然懵了吴东溪有所反应,许鹿话锋一转,继续说。

    “其实老头子也挺钟意你的,要不你就嫁给我们家老四算了,你不是想当我们四师妹吗,这样一来就是了呀。”

    “许先生!”吴东溪脸颊缠绕上一层红霞。

    许鹿歪歪头,他忽然觉得没意思了,就像这次的文武考一般没有意思。

    吴东溪走了,许鹿也没有拦她,吴东溪能在第一时间考虑到应天长的感受,这是在许鹿意料之外的。看来吴东溪与自己那位小师弟的关系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糟。

    甚至还出奇的好。

    许鹿了解吴东溪,她不是一个擅长表达自己的姑娘。

    忽的,许鹿挑了挑眉,说不得自己刚刚乱点鸳鸯谱的玩笑话能成真也说不定。

    而在许鹿的小院外,吴东溪脚步越走越快,心脏的律动也随之加速。她脸上的绯红依旧不褪,现在的她有些懊恼。因为她内心深处,远在许鹿今日开口前,便真的想过许鹿的这个提议,虽说她只觉得荒唐而已。以往她从没觉得张元春四弟子的身份,竟然会让自己有如此的痴狂。

    次日一早,吴东溪出现在应天长的小屋外,正式的告知了应天长文武考的事情。

    应天长看着吴东溪,很是诧异。

    相比吴东溪出现在自己的房门前,他更惊讶于这个女人脸上的那抹霞红。

    这个女的会脸红的吗?应天长忽然有一些害怕。
………………………………

卷一:读书不作儒生酸 章七十四 风雨欲来

    应天长没有想到心斋来通知自己文武考相关事情的是吴东溪,更没想到她看见自己后脸上会突然涌上一抹霞红。

    不过这件事应天长并没有放在心上,少年顶多思考了一下应该不是自己将她的脸气得涨红的,便将此抛之脑后。在少年的意识感观里,最好是少和吴东溪扯上联系,这出自一种莫名的恐惧。其实说恐惧也不对,应该是类似于掺杂着忧心与害怕的情绪,如同老鼠看见了猫。而应天长这只老鼠知道吴东溪哪怕是猫也不会吃它,但这个情绪放在这里,是应天长避免不了的事实。

    就接下来的日子应天长便极少去黄行村那里习武,他更多还是在墨书亭手下进行儒家修行。应天长仔细思索过了,在文武考前他想自己的实力有质的飞跃,迈过那道半仙的门槛是唯一的途径。

    原本在应天长的修行里,从老光头老酒鬼老书虫出所学的东西算是齐头并进,并没有哪一方面能够超过其他两者,而西北一行之后,却出现了变化。在黄云城那场荒火后,应天长自然而然生出一缕浩然正气,也正是因为有这一缕浩然正气,才使得那一夜耗光所有精气神的应天长能从灰烬中站起,迈向去往凌州的步伐。

    虽然现在这一缕丝线般的浩然正气在应天长心田中显得微弱与孤单,远不及那些儒家半仙们那种浩然气清风拂面,但在生成这一缕浩然气后,应天长眼中所见耳中所闻,与之前天翻地覆。

    现在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字字珠玑。

    每一本书籍上的每一个文字,皆有道理入眼。

    抬头远观,便有山水之意;侧耳聆听,便是天籁之音。

    只要彻底跨过那个他能清楚感觉到的将他拦在真实天地之外的大门,应天长觉得自己在文武考上与那些早已闻名天下的天之骄子能够一争高下,虽然多半还是自己输掉,但至少不会输得太难看。

    嘛,虽然现在的应天长的名字也已经传遍天下,甚至在世人眼中已是那所谓的天之骄子之一,但应天长知道现在的自己,并不是,只是这话他不曾与他人说起过,徒增笑料而已。

    也幸好少年没有与他人说起,因为事实与少年心中所想正好相反。

    如此过了半旬,青黄将应天长从他自己的世界中拉出来。

    他们去了心斋的正门。包子则留在小屋里睡觉。

    这是来到心斋后应天长最开心的一件事情,不是他能够与包子分开,而是与包子四海为家漂泊许久的他们终于有一个可以停歇真正算作家的地方。

    离开后再回来,这是别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微小到极致的幸福感。

    他应天长出去,而包子则能等他归来;或是包子出去乱逛,而少年等着它的回来。这是一种无法言表的归属感。

    当青黄与应天长来到心斋正门时,那里已经站满了不少心斋的学生书生。

    心斋的正门与应天长进书院时所走的侧门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牌楼恢宏大气了许多,牌楼上所书写的,是“有教无类”四字。

    而在牌楼外,有着一块刻着“心斋”二字的石碑。

    除此之外,便再没有什么别的建筑。

    因为是第一次来到心斋的正门,应天长视线略过牌楼后站着的无数学生,将这里左右细看了一番。

    而当他的注意力回过来后,顾清让黄尧以及青山也出现在他的身边。

    “今天有什么事吗?”应天长问。在来的路上应天长便已问过青黄,但青黄却并没有告诉应天长原因。

    顾清让解释道:“文武考再过几日便开始了,今天是别方势力进入心斋的日子。”

    “所以这里才围了这么多书生来瞧个热闹,或是想看看自己未来的东家。”黄尧补充道。

    “本来是没想着要过来凑热闹的,都是些熟面孔,即使是不认识的,这几日终究会见到,到时候烦都来不及。”顾清让的表情像是一只被打扰了午睡的猫,他说,“若不是想着有些时日没见着你了,我应该会去喝酒吧。”

    应天长知道自西北之后,顾清让与黄尧两人与青黄青山两兄弟的走动也多了些,而青黄与黄尧同在文院,顾清让与青山共处武院,来往自然会多些。而从西北回来后,应天长的修行便只是单独去寻黄行村或是墨书亭,根本未去文武两院上过课。

    青山有点无辜:“我是被大哥叫过来的。”如今青山也和青黄一样,展露的是自己兽人妖身的模样。

    青黄挠了挠他的牛头,说:“难道你们不好奇吗?”

    “这有什么值得看的?”应天长的对此也兴致乏乏,他瞥了眼青黄,再看了看一旁的顾清让黄尧与青山,说,“那咱们去喝酒吧。”

    “啊,不等各大势力过来再去吗?喂,喂……等等我啊!”

    在应天长一行走后,有心斋先生从书院里走来。这位两鬓已白却貌若青年的夫子走出牌楼,来到刻有心斋的那块石碑前。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紫玉质地的腰牌,轻轻在石碑上敲了一敲,石碑前的空气便如同被火烤一般光景逐渐扭曲,最后晕出一圈圈涟漪。

    涟漪之中,走出一排统一淡蓝服饰的儒生书生。他们服饰的胸口绣有林中小湖,便是林湖书院的学生。林湖书院带队的两位先生与持紫玉腰牌的心斋夫子对视点头后,两位先生大袖一挥,天空投下数道光芒,而这些林湖书院的人马便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那心斋夫子又以紫玉腰牌轻敲石碑,空气再涌出涟漪。

    涟漪后在走来别的势力的人马。

    大抵类似如此,这些来到心斋的势力并没有多惊人的出场方式,平淡如水而已。

    青蚨坊酒仙阁的二楼,应天长一行坐在靠窗的位置,每人手上都提着一壶绿沉酒。

    他们并没有坐在单独的雅间里面,但因为青黄与青山都是兽人妖身的缘故,其他书生学子也不太敢坐的太过靠近,倒也没有什么区别。

    顾清让摇晃着酒壶中的绿沉酒,酒香一圈一圈的荡漾在他们的鼻尖:“早知道与你们两兄弟一起喝酒嫩如此清静,该多一起出来的。”

    黄尧咧着嘴笑着说:“那你要多喝酒才行,不过就你那酒量,就算了吧。”

    应天长手指落在桌面上,弹奏着重复的旋律。他不像拿着酒壶只是晃晃而已的顾清让,而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液在口中在喉咙里划过留下的炽烈升腾出一点轻微的迷醉,让应天长疲乏的脑袋感觉到晕眩。

    而这种晕眩,对应天长来说算是一种休息,一种舒适的休息。

    “文武考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我还没见过。”应天长抿了口酒,说。

    “通知你的人没与你说起细节?”黄尧问,“按理说像你这种首次参加文物考核的学生应该会有人详细讲解的。”

    应天长手指在桌上轻敲,目光却在窗外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他叹了口气:“来通知我的人是吴东溪,虽然她也说了,但我没听仔细的地方敢叫她讲第二次吗?”

    “吴东溪?!”

    应天长收回视线,看见的是四张被震撼得呆若木鸡的脸庞,虽然他也看不出青黄与青山两个牛头上的五官组合成的表情各是什么意思,但应该也是惊讶没错了。而顾清让与黄尧他们的表情则让应天长感觉自己好像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的一般。

    “话说你们为什么这么怕她啊,哪怕她是排名比姓顾的高的心斋三席也不至于啊?”应天长在想这自己当初打开房门看见吴东溪是自己是何种表情,估计比只是听到这个消息的这四个家伙还要离谱吧。

    啊,怪不得当初吴东溪看见自己时被气得涨红了脸。应天长给了自己一个解释,他觉得当初自己看见吴东溪时自己的表情应该跟见了鬼一样。

    不,可能见鬼的表情还要更加和善好看一点。

    “搞的我现在多少都有点怕她的。”应天长说。

    “嗯……我们就别提这件事好吧,你在心斋日后自然会知道的。”顾清让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说,“你要是多和她打交道会知道的更快些,我觉得你可以多去试一试。”

    “我疯了才回去找她。”应天长扯着嘴角,“算了,给我说说文武考就好了。”

    顾清让稍稍抿了一口自己酒壶中的绿沉酒,顾清让很享受酒液入吼的火辣,他觉得这和江湖很像,只是因为自身酒量的关系,他永远都是喝不了几口便不省人事。可这对顾清让来说,依旧是江湖的感觉。

    因为他的确不曾接触过江湖。

    顾清让没喝多少,小小一口,他说:“文武考也就是文武考试,文院必参加文考,武院则必须参加武考,当然,文院的学生在参见文考的同时,可以选择在其后进行武考,而武院的学生也能参与文考。不论文考武考,考题每年不同,看出题人而定。”

    “而这只是考核的第一阶段,用来而测试整个学院的水平,文武考的重点永远是在这之后。”青黄说。

    “这之后?”应天长不知道一个考试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

    “文试与武试是考核全书院水平的测试,而在此此后,会出文武榜来展示文试与武试的成绩,排名在首榜与次榜的人,则可参加下一阶段的考核,而这些考核,则是评定文武两院学生席位的依据。”顾清让说,“而在这次的文武考,文试与武试之后的考核便是那些势力参加文武考的目标所在。”

    “趁此在众目睽睽之下赢过心斋。”黄尧说。
………………………………

卷一:读书不作儒生酸 章七十五 问剑

    顾清让不出意料的喝醉了,虽然他也的确没喝多少,那壶被顾清让从头拿到尾的绿沉酒只被他饮去一半。应天长以前是听黄尧一直在打趣顾清让的酒量,倒也真没想到顾清让的酒量是如此不堪。

    询问过文武考的相关事情之后,应天长这五个家伙便开始谈天说地,什么都讲。书院的趣事,先生们的怪癖,还有在书院就读的妖怪们的情况。

    应天长多是听着,到最后才开始在那四个家伙的起哄下讲述他早年经历。少年的经历其实并没有多波澜壮阔,不曾见过天上仙人降临人间,也不曾见过武夫一苇渡江,更没有李青莲那般的剑仙一剑破万法,只有人生中的一些小磨小难。

    他见过有父亲卖女求荣,将亲身骨肉送羊入虎口;也见过儿子棒打老母,不与花甲老人一点米饭吃。

    他曾经与陆春雨为了生计在盗贼窝里呆过,每日就算空手而归,也有同伴递来一口热食。

    逃荒途中他也见过父亲为避免妻儿饿死,这位一家之主劝说其爱人烹食自己的身上的骨与肉,自缢于爱人面前。

    当然也有陆春雨没事找事,带着应天长去做一些侠义之事,最后两人鼻青脸肿的翻山越岭地逃命。

    这既是江湖,也不是江湖。

    这是人间。而人间当然还有应天长遭遇的那些心地善良的山精鬼怪,还有那些将过路人烹而食之的小镇居民。

    应天长慢慢饮酒,娓娓道来。

    但就是因为这些无限堆叠的小磨难,才让应天长切身体会到人间最真实最无法避免的苦痛。

    其他人听着与他们脑海中完全不同的江湖与人间事,也在饮酒。

    这一刻,入喉的酒不再灼热暴烈,却刚好能浇熄心中那冰冷的火焰。

    应天长是他们这伙人中酒量最好的那个,这也得多亏了当初变着花样骗应天长饮酒的的烂橘子陆春雨。

    只是当初的酒劣,比不得绿沉酒的醇厚。

    应天长与青黄青山与黄尧将顾清让送回他的住处后,再依次将微醺的黄尧青黄青山送回各自的住处,便就回自己在静心谷的小屋了。

    路上月光皎洁,却藏在树梢之间。应天长望着

    这是这个机会,应天长知晓了顾清让黄尧还有青黄青山的住处。

    推开门,留守在小屋中的包子便扑进了应天长的怀里。

    从青蚨坊离开的时候,应天长没忘记给包子带点吃食回来。应天长将黄尧掏钱买的烤鸭放在包子的饭碗里,包子立刻就从应天长的怀里钻出,以同样的姿势扑在烤鸭上。

    应天长揉了揉埋头啃食烤鸭的包子,然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虽然应天长酒量好,但他喝得也多。

    应天长不怎么喜欢喝酒,但他喜欢醉的感觉,那种晕乎乎的,不会去多想什么,什么也想不起来的这种醉酒的感觉。

    一觉到次日,轻轻的敲门声将应天长从昏睡中唤醒。

    应天长看向窗外,朝阳才在天空的尽头站稳。

    应天长揉了揉眼,去开门。说老实话应天长猜不到谁会在这个清晨来找自己,大抵只有青黄与顾清让他们了,但这些家伙昨日也没少喝酒,估摸着都在呼呼大睡。他想不出下一个谁,只希望别又是那吴东溪便好了。

    当应天长打开门,看见的是一个背负长剑的黑衣白袍的青年,他黑衣胸口的地方有一缕一缕的金线缠绕的腾云一般的图案。虽然看着就不是便宜货,但并非给人一个富贵公子哥的感觉,而是一个英气逼人的侠士。

    应天长抬头看着来客的脸,普普通通,却极为耐看,甚至他双目的黑瞳里,都有着类似于星空般闪烁的光芒。

    应天长认得这张脸,来自剑书轩的剑仙,吕文升。

    “应先生所住的地方可真难找。”吕文升笑着说。

    “其实不难,因为我是心斋学生,自然是住在学生该住的地方。”应天长说。

    应天长看着吕文升的笑容将他双瞳里的星光放大,没去想这吕文升为何来找自己,心里只是在想是否修为高了,眼里皆能有星光。

    “是这个道理。”吕文升笑着说,“那应先生是想请我进去坐坐,还是与我在心斋里走走?”

    “那还是出去吧。”应天长往前走出一步,跨出门槛,来到吕文升身前,也顺手带上了房门。包子再一次被应天长关在屋里。

    因为有西北秦观那个先例在前,如今应天长极力避免让那些修为高得离谱的人与包子见面。虽然不知道眼前吕文升是否已经达到那个地步,但还是小心为妙。

    而且在心斋,应天长自信自己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需要包子来救。这是少年这么多年来少有的信心。

    “应先生不拿佩剑?”吕文升问道。

    应天长摇了摇头,已经率先往外走去:“又不是出来打架,拿剑干什么?”

    应天长走得是陈临安回心斋时带自己领略心斋风光时的那个方向那条路。应天长此刻挺庆幸当初跟着陈临安走了这么一趟的,不然他还真不知晓能和这个剑书轩剑仙去什么地方。

    应天长不想让这个剑仙进入自己的那栋小屋,包子在屋子里只是一个原因。

    应天长侧过头问:“你是来找找我打架的?”

    清晨的阳光映在两个年轻人的脸上。

    吕文升倒也耿直,开口说:“我来心斋的唯一目的,就是想和你打一场架。”

    “那要不我回去把剑拿上?”应天长笑着说,“你应该是希望我拿着剑和你打吧?”

    吕文升笑了笑,脚步跟上应天长行走的步伐,与这位心斋四先生并肩而行。

    “既然已经到心斋来了,并不急在一时,况且现在的应先生应该也没有动手的心情吧。”吕文升说。

    应天长呼出一口气,说:“你别叫我应先生,我受不起也受不了。”

    应天长没心情对吕文升去说一些心斋的山水风光,而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的话题回到了最开始便该询问的点上。

    “你既然没想着这么早与我打上一架,那你来找我干嘛?”应天长看着悬在天空还并不刺眼的太阳,眼神里尽是无奈,“还来得这么早。”

    “抱歉打扰到应先生休息了。”吕文升低了低头表示歉意,然后抬头说,“能被李剑仙赠剑的小师弟,我真的很想见一见是什么样的人。”

    “李剑仙?”应天长扯着嘴角反问,“你不也是剑仙吗,剑书轩名扬四海的剑仙吕文升?”

    “在李青莲面前,除了他自己,谁都不配称作剑仙。”吕文升回答的干脆利落。

    应天长伸出手指指了指天上。

    吕文升笑道:“一样的。”

    应天长与吕文升已经走入树林,周围树林茂密,两人不得不从并肩而行变作一前一后行进。

    应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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