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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游-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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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份迷醉中,他感受到了一点迷惘。他甚至不知道天齐湖上,他们四人是如何开始泛舟游湖,又是如何各回各家。

    小舟之上,他们四人又是如何的,应天长也不知晓。他只知道那艘小船上的气氛很诡异,也很尴尬,远不是他和吕文升漫步时轻松自在。少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说了些什么。

    应天长很后悔那天自己说出邀请吴东溪与纪与之一同游湖的客套话,吕文升那混蛋也是个不嫌事大的。

    应天长看着不断坠落碎裂的雨水,隐约间,他感觉在湖中舟上,吴东溪看他的目光似乎没有以往的那一股厌烦。

    不,不对。应天长挠挠脑袋,是自己想多了,该有的还是会有。

    不过应天长心情比屋檐外的阴雨要好上许多。

    而在这段时间,文武考也正式开始了。应天长依然的没有出现在典礼的现场,而同样的,不论是许鹿还是心斋主人张元春都不曾出席。在心斋,以往这些事情都是交于陈临安处理,应天长没想到的是陈临安不在,老书虫他们竟然干脆就不管,直接将事情扔给心斋的夫子先生。

    而相比宣告着文武考开始的典礼,有两件事更加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甚至这两件事已经传遍大唐,也传到天下各地。

    这两件事都与剑书轩的剑仙,“月下兽”吕文升有关。

    一是吕文升初到心斋便向张元春的关门弟子心斋四先生应天长问剑,虽无胜负之论,但两人不打不相识,结成好友。因为有先前吕文升问剑李青莲的先例,吕文升与应天长的此番问剑虽无结果传出,却因此而显得更有嚼头。

    二便是吕文升剑挑心斋武院。

    外面传得神乎其神,吕文升与唐万楚左丘一生顾清让等人大打出手,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但应天长是不信这些的。虽然不是很了解唐万楚与左丘一生两人,但应天长知晓最起码吕文升与顾清让都不是这种人。

    在这个消息传出的时候,应天长去找了一趟顾清让,问点独家的真实的消息,也顺便蹭点饭吃,顺点酒喝。

    顾清让酒量不行,他的屋中却存了无数天下各地的好酒名酒。他看得喝不得,应天长就想着帮他多喝一点。

    酒嘛,虽然越陈越香,但总得有人喝不是。

    他应天长这是帮他的好友顾清让消除一些顾清让消不去的苦与愁。

    果然,虽然外面传得惊天动地,其实也没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顾清让看着应天长在自己房间里毫不客气地挑选着自己珍藏的美酒,不由得好笑,他说:“吕文升是逐一来找过我们这些武院里排在前十的人一趟,说是前十,不过也就前五席能与之交手一二,其他的在那位剑书轩小剑仙面前都不太够看。”

    “然后嘞?”应天长从顾清让的酒柜里拿出一壶名为“风雪酿”的酒。这酒应天长听顾清让说过,是产自北地雪原上的名酒,酒水入腹没有一股灼热,取而代之的是透彻心扉的寒意,此酒入腹尚还不觉什么,但后劲之大,说是一滴可醉人。

    当然,后半句应天长根本不信,对于顾清让来说,他喝什么酒都一滴就醉。

    顾清让瞧见了应天长手上的风雪酿,心里疼得厉害。虽然风雪酿美名远播,不止大唐,各国都有商贾专门为了风雪酿北上雪原,但风雪酿产出极为有限,就连顾清让也是靠着家族声势抢得这么寥寥几壶而已。

    他抿了抿嘴,给自己也拿出一个杯子。

    “哟,顾公子转性了。”应天长笑着调侃道,随后为他们两人斟满美酒。

    顾清让并不急着喝,他说:“前五是前五,但总得来说也就四人。吕文升最先寻得是白鹭,那一场如何我不在现场,并不知晓情况。再然后是我,他与我互出一招,说白了便是他给我了一剑,我砍了他一刀,仅此而已。表面上看是不分胜负,但我知道我输了,就像吕文升输给李青莲的第二剑一样。”

    “然后吕文升去寻左丘一生与唐万楚,因为好奇,我便跟着吕文升一同去了。吕文升与唐万楚其实并无交手,不过对坐而谈,但也算切磋,只是在比较心境意气而已,这种比试除了当事人,谁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或许如许二先生那般观人心洞若观火的人可以吧。而我也在想我输给吕文升那一剑的,大抵便在心境意气上。”

    “不过看似斯文如君子的左丘一生倒是和吕文升打了一场,虽说是点到为止的切磋,也没有掀起什么天地异象或是太大的声势,但招招式式间的玄机,就算是我看得也有些胆寒。估计武考之后的大会上,这两人若是碰面真刀真枪的打一场,会是极为精彩的一战。”

    应天长点点头,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风雪酿,得嘛,吕文升那个混蛋还真有点东西,所打的人皆是武院前五,心斋前十。

    还真是剑挑武院。

    酒水入腹,一股冰冷从腹中腾起。应天长打了个寒颤,但这股寒意并非是那种刺骨的寒冷,而是一种清凉之感。怪不得能自己拿出这壶风雪酿时顾清让那眼神跟要吃了自己一样。

    “那什么武院的首席呢?”应天长摇晃着自己手中酒杯中的酒液,说,“我记得心斋首席的安中寤是文院的首席,而次席的唐万楚则是武院的次席,不会安中寤即使文院首席,也是武院首席吧?”

    “安中寤只是文院的首席,武院的首席则另有其人。”顾清让苦笑道,“你知道心斋十席所代表的是整个心斋的水平与实力,其中不单是看武力高低,还要看人的品行德性。而武院的席位,则只看实力强弱。”

    “所以那个武院首席做人有点问题?”应天长将杯中的风雪酿喝完,再为自己的斟上一杯。

    腹中的清凉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服与痛快。

    顾清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该说是呢还是不是呢,背后非议别人终归不对。而他们的武院首席,何止是有点问题……

    “得,不想说便不说了。”应天长将杯中风雪酿一口已经,他发现自己喝酒已经停不下来了,他说:“你说的武考后那个大会又是个什么?”

    顾清让这时才稍稍抿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风雪酿,说:“此番文武正考之后的考核已经公布出来了,文院文考之后是儒家传统的辩会,而武院武考之后则类似于武林大会之类的一对一比试,只是相较于江湖的武林大会,这个比武大会应该会按武考的名次排序,争取让每个登上首榜与次榜的学生露面,胜者晋级下一场。”

    顾清让说:“这次文武正考后的考核如此没有新意,估摸着就是陈一先生不在,许二先生他们又不想费脑子,就随便定了下来。”

    应天长觉得是这个道理。

    顾清让看着不断饮酒的应天长,挠了挠头问:“吕文升对你的那场问剑是怎么回事,真是不输不赢?”

    顾清让也和吴东溪一样,知晓应天长的实力,更在与吕文升一刀一剑的比试后清楚了吕文升的厉害之处,所以听到应天长与吕文升问剑的传闻后尤为震惊。但万事不是没有可能,应天长意气之长,在西北岳凤山那不算战争的战争里顾清让便看了个大概。

    更何况,应天长还是张老夫子的四弟子,是在陈一许二李三之后的那位应四先生。顾清让莫名的有些相信应天长。

    应天长不明白顾清让从哪听来的不输不赢,他咧了咧嘴,说:“那有什么问剑。一开始我还真以为他是来找我打架的,我把桃花都给喊来了,结果他又不打了。只是我散发出来的剑气被他用手指便给轻松捏碎了,他要真来问剑怎么可能不输不赢,铁定是我输。”

    顾清让虽然相信应天长,却也觉得如此才算合理。他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应天长的身子便后仰倒地,睡了过去。

    顾清让看着自己手上剩下半杯的风雪酿,他露出一个认命的表情。随后头疼占据了他的所有的思维,腹腔内的清冷中攀爬出疲乏的爪牙,抓着顾清让的脑袋,毫不留情的将其按在桌上。

    顾清让也睡过去。

    想着那天的事,应天长便觉得好笑,好笑之余,他又想去顾清让屋中喝那风雪酿了。这酒也太有意思了吧。

    好了伤疤忘了痛,不对,这给他的不算是痛,而是记忆中的一分舒适。

    但应天长还是有一件事没弄懂,他来书院这么久,他究竟是文院的学生,还是武院的学生?

    这该问谁去?

    忽的,应天长心中有了点感应,他抬起头,眯起眼。

    雨中有人走来。

    那人撑着伞,脚步轻踏在雨中起舞的草叶上。

    风雨不侵。

    应天长呼出一口气,再深吸空气中这堪比风雪酿的清凉,他现在多希望自己现在是醉了。

    因为来的人,是吴东溪。
………………………………

卷一:读书不作儒生酸 章八十一 听雨声淅沥

    吴东溪撑伞来到应天长的屋檐下,将伞收拢后放在一旁,侧身坐在应天长的身边。

    应天长一直看着吴东溪被雨水打湿的衣摆,既没有问候,也没有称呼,没有说一句话,仿佛并没有人穿越大雨而来,也不曾看见那浸湿的衣摆。

    吴东溪不懂应天长这是什么意思,但她又觉得自己似乎不需要试着去理解应天长,后者的任何行为的任何都想法都与她无关。

    “许先生让我来通知你,明日便是考试,让你做好准备。”吴东溪说。

    应天长轻轻“嗯”了一声,与背后屋中包子的轻吠声相得益彰。

    双方就此缄默了一会儿,应天长回头看着吴东溪,眼神里有一种奇怪正在试着爬出来。

    不得不说,吴东溪是一位漂亮的女子,她漂亮与美丽并非全然出自于她的相貌,更多是来自她气态上的特殊,如同万里无云的天,如同静谧安逸的雪,如同深邃幽然的湖,如同行走在人间偶然飘在你手心的那片落叶,只是这一片落叶始终蹙着眉,不太喜欢你的样子。

    就算是当初那位无比妖娆的魔门初益幽,在吴东溪面前也得自惭形愧。

    吴东溪似乎不愿意离去。

    应天长问:“明日考试,我并不知道我身处文院还是武院,你知道吗?”

    吴东溪预料得到应天长的这个问题,实际上她到现在还没有离开应天长身边的原因里,这便占了一个。许鹿让她来提醒应天长要应考了,同时也让她来告诉应天长他在哪个分院。

    吴东溪回答的很简单,她说:“你是心斋的四先生,文武两院的学生名单上都有你的名字。”

    应天长的叹息随着愈来愈大的雨珠一同落在地上,他早就猜到了,只是还抱着一分侥幸而已。“以往陈师兄许师兄还有李师兄他们也和我一样吗?”应天长问。

    听见应天长喊陈临安许鹿李青莲三人为师兄而不是先生,便有一股无名火在吴东溪的脑海里腾烧,但她也深刻知道,对的是应天长,错的只是自己而已。吴东溪说:“三位先生里只有李先生同时身处文武两院,而你,是许先生亲自在两院名单上写上你的姓名。”

    说老实话,应天长也猜到了。

    “而明日是文院文考,文考后两日,则是武考。”吴东溪说。

    应天长点点头,他不想去询问地点,因为他知道就算不问,到时候自己也会知晓。

    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去应考,但他又能怎么办呢?

    应天长再一次吐出一口气后,看向吴东溪。这一次吴东溪也转头看着他。应天长问:“你还不走?”

    应天长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对吴东溪说这话,但他真的就这么说了。现在的他没有半点后悔,甚至有一丝感受得到的如释重负。

    他只希望吴东溪不会一巴掌把自己从这山坡上打下去。

    但吴东溪并没有动怒,甚至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她微皱的眉间是不曾消散的那股情绪。吴东溪只是静静地看着应天长,仿佛能从应天长的脸上得到什么答案一般。

    吴东溪希望得到什么答案,但可惜的是应天长不过是一张写满了傻与蠢的纸张,吴东溪瞧不出除了惹她生气之外的任何东西。

    为什么张老先生会选择应天长作为他的闭门弟子?

    潜力?凭应天长的佛根道骨,还是那颗天生文心,亦或是天生剑胚?

    心性?在黄云城心境受阻却破而后立,顺势养出浩然气,还是不惧身死面对各大妖王以及最后的漫天仙神?

    可这两者应天长虽是不俗,也得到了吴东溪的认可,但在吴东溪看来,还远远不够。心斋十席,潜力心性上,那个比不得应天长?

    潜力,心性,张老先生皆不太看中。吴东溪也不知道张老先生选取弟子究竟看得是什么。

    若应天长并非张老先生的弟子,他再厉害,吴东溪也不觉得他能跻身心斋十席。虽然应天长的确能够在心斋名列前茅,也的确能够震惊人间,但真的还不足以达到吴东溪所设想的那般。

    心斋的四先生,张元春的四弟子,陈临安许鹿李青莲的师弟,所要做的远不止这些。

    人间需要陈临安来正一正读书人的风骨,需要许鹿来讲一讲今人不输古人的学问,需要李青莲来说一说读书人该有的写意风流,也需要那位老四对人间做些什么?

    吴东溪不知道应天长能做到什么,其实在她内心深处,她知道这是苛求,因为哪怕是她梦想成真当上了梦寐以求的心斋四先生,她也不知道自己会给这人间带来什么,自己又该做什么。

    所以吴东溪叹了口气,这件事不曾对任何人讲。因为她说出来,不论是许鹿还是陈临安,亦或是李青莲,都会知道,她吴东溪已经内心里有一点点认可应天长这位心斋四先生了。

    吴东溪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出现这种想法,可能就是所谓的认命吧。

    吴东溪清楚,这算是一种妥协。

    看着那张蠢到极致的脸,吴东溪问:“为什么张老先生会选择你做徒弟。”

    这是一句陈述,没有语气波动的陈述,而非疑问。

    应天长知道这天迟早是要来的,他早便从顾清让那里知晓了吴东溪对自己这老书虫四弟子这个位置的耿耿于怀。这并不是他应天长能够决定得了的事情。

    好像也没什么他应天长能够决定的事情。

    秋雨淅淅沥沥,清脆的雨声响在应天长的心上,也响在吴东溪的心上。

    应天长低下头,如同吴东溪没有来时那般看着地上溅起又消逝的水滴。他说:“是呀,为什么呢,为什么老书虫要收我为弟子呢。”

    吴东溪看着应天长,因为应天长回答的这句话也是一句陈述,没有半点疑问。

    “天知道,鬼知道,老书虫知道,我们不知道。”应天长说,“可能是他养育了我几年又消失的缘故吧,既有感情,也有些自责。”

    说到这里,应天长心田的雨声中涌出一股无法遏止的悲伤,这股悲伤就像是洪水猛兽,刹那间将应天长的五脏六腑吞噬殆尽,只剩一片黑暗与虚无。

    这股悲伤在空虚中游走,那里便是它归处的天堂。

    应天长以为回到了老书虫的身边,但在心斋这么久,却只在陈临安用清风送他到这里后的清晨,见过老书虫一面。

    自己是他的弟子?是吗?可能是吧。那自己应该背负着什么,又该享有着什么。安稳,名利,或是力量与身份相匹配的权势?应天长没想过这些,他只想多去见一见老书虫,仅此而已。

    但是呢,他不知道老书虫的院落在哪,连许鹿都极少见到。

    雨水的声音渐渐将应天长体内的空白填满。应天长闭上眼目睹了自己身体中的黑暗,再睁眼,是吴东溪蹙着眉的模样。

    回到那一句话,不得不说,吴东溪真的很美丽。

    应天长说:“你为什么想当这个老书虫的四弟子,心斋四先生呢?”

    这是一句疑问。应天长觉得他可以和吴东溪敞开心扉的说话了,也是这个时机了。到现在,应天长真的不害怕这个心斋人人畏惧的心斋三席吴东溪了。

    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为什么顾清让他们这么害怕吴东溪。

    应天长的看着吴东溪蹙着眉舒展,其中的厌烦渐渐融化,然后再皱起。

    应天长觉得吴东溪该说话了,说一些让他们两个人都感同身受一同对着大雨感叹人间与人生的话。

    但吴东溪只是站起身,说:“与你无关!”

    吴东溪的语气也终于有了一些波动。

    应天长愣在原地,有些始料不及。

    “东西,这可不意思啊!”

    “喂,东西,别走啊。”

    “再聊聊嘛,刚刚赶你走不走,现在想和你多说点话怎么跑得比谁都快?”

    ……

    吴东溪离开了应天长小屋。她不住在静心谷,而是稍远的流云涧。

    她撑伞而来,也撑伞而去。

    愈来愈大的雨滴撞击着她手中雨伞,仿佛要将她手中的伞打烂。

    伞面上发出如同鼓响的响声,吴东溪快步走在雨中,这些响声勾动着她的心弦。

    随着鼓声的加大,吴东溪开始小跑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跑起来,但她脑海里有个声音在一直劝说着她跑起来。她知道,她跑起来自己会好受许多,她可以告诉自己她心脏出乎寻常的律动是因为奔跑,而不是其他什么让她害怕的东西。

    而她内心里,还有一句“不该这样啊”的呻吟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是的,不该这样啊,吴东溪觉得自己这样完全没有任何道理而言,应天长不符合她原先的一切假设。

    可是,事情如同她跑起来这样突然,与真实。

    她穿过大雨,穿过阴郁。

    吴东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她知道自己还在纠结于那个名为应天长的少年,却又不知道自己还在纠结于什么。

    她甚至不再纠结于心斋四先生张老夫子四弟子的身份。

    现在的她,有太多的知道与不知道。

    就像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停下来,这场大雨什么时候会停下来,自己会奔向何处,这场大雨之后,又会是什么?

    以前她知道的且明了的,现在都是那么的模糊与难以预料。

    这些所有的变化,都让她惶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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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读书不作儒生酸 请假条

    今天有其他事情耽误码字,请假一天。感谢支持谅解,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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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读书不作儒生酸 章八十二 开试

    因为文武考的关系,应天长在墨书亭与黄行村的修行暂时停了下来。

    而实际上在墨书亭与黄行村最初那段时间的打熬下,应天长便已切身掌握了所谓的实战,尤其是在黄行村那里,那实打实的杀气让应天长觉得只要稍不注意,自己就真的会死在黄行村的手上。

    因为西北之行应天长货真价实地养出了一缕浩然正气,只要应天长无法将这缕浩然气壮大,彻底迈入儒家半仙的境界,吸纳的灵气与法力再多都是无用。而应天长这些日子在两位先生那里的埋头苦修,更多的是经验与技巧上的精进。

    墨书亭也乐得如此,他早便说过应天长的结与劫,皆在心境。通过在自己面前一次又一次包含情绪的放手一搏,将西北给予他的那些不快全部排解出去,应天长才有破镜的可能。

    也不仅是面前这半仙临门一脚的破镜,更是之后应天长大道是否是一条坦途关键。但就墨书亭看来,以少年的心境,真的悬之又悬。 不过这半旬少年堪称折磨的修行下来,应天长与才从西北回来时那副行尸走肉的模样已是天差地别。

    应天长再次见到墨书亭时,便是书院文考的日子。

    墨书亭前来带应天长去往考场。

    墨书亭算是心斋除了张元春及他的三位弟子外最了解应天长天赋潜力与实力的人,说不得比陈临安等人还要清楚一分。就算是李青莲,不论他的剑道,只论儒家修行,在这个年纪也远没有应天长这般的境界。张元春那个老家伙的弟子里,大概也只有读书便有清风萦绕的陈临安在这个年纪能比得过应天长。

    但在别的方面,陈临安,许鹿,李青莲,皆是一骑绝尘。

    墨书亭轻轻呼出一口,如果许鹿当初并非是偷学算术百家杂学这类的东西,而是提前修行,恐怕会在应天长前面。

    有件事墨书亭向谁也没有透露过,他是许鹿儒家修行的唯一知情人。而许鹿从普通的凡人之躯踏入半仙之境,只用了一年多一点的时间。

    虽然心斋中不乏天资卓绝之辈,但哪怕是心斋十席中最为年轻的曹徽与吴东溪,如今也已是快及冠的年纪,成就也都在应天长之上。不过墨书亭在人间活了这么久,见过许多最开始惊才艳艳最后泯然众人之辈,但能进入心斋十席,不管过去还是未来,都绝非庸才。应天长若是能在两年内跨过他自己给自己设下的那道门槛,墨书亭就敢保证应天长会跻身心斋十席。

    而应天长的成就,也不仅如此,简单来说便是四个字,大道可期。而这个大道,可不是常人眼里的所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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