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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游-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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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被剑仙李青莲赠剑桃花,但他却是吕文升等人口中的先天剑胚。
如果是对阵吕文升或是其他用剑之人,应天长就不会有如此想法和举动,他自认自己的剑道远没有达到登堂入室的地步,但对付这只大泥鳅,足够了。
那通往死亡与九泉的大口朝着应天长扑来,应天长不退反进,走向那条通往冥府的路。
其实也不对,这对他应天长来说,不过是一条普通的路。虽然在外人眼中并不正常,但马上就会变得正常了。
血盆大口即将会消失掉。
怪物紫色的蛇信已经触手可及,应天长轻抬右臂,但突然,他头顶的尖锐石柱一般的巨牙中喷射出两股粉色的液体。
毒?
应天长皱了皱眉,手指划出一道剑气,将喷射而来的粉色液体斩成两半,但仍是有一两滴粉色毒液落在应天长的衣袍上,并迅速将附着的衣物溶解,层层落下。
幸而,衣袍之下,是惜诵长衫。
惜诵发出淡蓝色的光芒,与粉色的毒液交织在一起,并归于虚无和平静。
然而此时,巨蟒的大嘴已经将应天长盖住,并狠狠咬合。
包子打了个哈欠。
一股冲天从的青色剑气从怪物的嘴里冲天而起,催动着怪物身下湖水四溢而去,掀翻了天上的滚滚白云。
怪物翻身落在湖里。
包子三两步小跑着过去,张大了嘴。
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怪物不断坠落的身躯与天齐湖的湖水推往包子的口中。
包子并有变大,而是他嘴边的一切在变小。
最后,包子将这只拥有巴蛇血脉的怪物吞进腹中,就像吞一只泥鳅。
应天长就坐在包子身边的湖水上。
他背后的桃花依旧没有出鞘。
………………………………
卷一:读书不作儒生酸 章九十一 接踵而至
应天长盘膝坐在天齐湖湖面之上,身形随着余波自由飘荡。他双手捧起湖水,将手中的清凉拍在脸上。
“实力不怎么,倒是真的阴险。”应天长望着自己右臂袖袍上的破洞,咧嘴说道。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应天长知晓还是因为自己的大意造成的。说阴险的确阴险,可在江湖上晃荡的那几年里,这类明枪暗箭的事他还见得少了吗?他还见过很多绵里藏针笑里藏刀的人与事,现在这样,是自己过得太舒坦了?
就连在西北碰见的那些妖王都没什么花花肠子。应天长想起了许久不见的轻雷子,轻雷子说过西北妖王中最阴险的是那个靖州的苦毒元君刘禹,不过他应天长并没有见到,听说是死在了顾北芦的手上。
顾北芦究竟有多厉害啊,在西北里,他应天长好说歹说就对付了三位妖王,一个是百兽妖王青云,都没交手,故意输给他应天长,另一个黄砂君,逼得自己底牌尽出,但也好像并没对他造成有多大影响,黄砂君的退走更多是忌惮站在一边的轻雷子,而说到轻雷子,岳凤山上要不是他手下留情,自己早就死在西北了。而顾北芦他一个人便打散了整座白云山,黄砂君与红日大王的联手都讨不到好处,苦毒元君刘禹更是死在他的手上。
连吕文升顾清让都自愧不如。
那排在顾北芦之上的纪与之,又是如何厉害。
吕文升所提到大唐年轻十人之列,只是江湖排行,不看文采学识,只认武力高低。
包子在应天长身边打了个嗝,将应天长的思绪拉回。
“饱了?”应天长将包子抱起,放在自己头上。
包子摇摇头,就这一条小泥鳅,怎么可能饱了。
应天长站起,有些惊讶。
天齐湖的水面,比刚刚下降了几寸。少年将包子从自己的头上取下,看着它。
你这小东西的肚子究竟有多大啊。
包子吧唧了下最,又打了个嗝。
……
而在天上,鸟鸣山的三人尤为震惊。
他们看着那只怪物忽然掉头,然后钻入水下。但是他们三人没有一个认为那只怪物是打算逃跑的,毕竟他们三人合力,也没有对这只怪物造成什么损伤。
所以他们都觉得,这只怪物是玩腻了,准备结束这一场并不好玩的游戏了。
但是,准备迎接烈火焚烧与天雷呼啸的三人等来的却是意料之外的平静。这是那只怪物的特殊癖好吗?
在疑惑充盈大脑的时候,他们的眼眸看着有一人忽然出现在天齐湖的水面,空气中互相撞击震荡的灵力也在告诉他们事实如此。
他们看见了那人轻描淡写地一脚分开了天齐湖的湖水;他们看见了那人轻轻挥手将那怪物抓出湖面;他们看见了怪物那排山倒海般的攻击撞在剑气线网上,先前如何攻击都没有效果的躯体开出了血红色的花朵;他们看见了那怪物将那人一口吞下,一道连接天与湖水的青色剑气却让它彻底消失。
而那个人,此刻正坐在湖面上,抱着他的宠物玩耍。
他们看见的这些东西让他们不敢去相信自己的眼睛。
陶景庾山谢信三人自认还算见多识广,可何处又多出了一个他们不曾知道过的剑仙?剑书轩吕文升绝非长这般模样,来自江湖的岳晚风也并非如此面貌,何况岳晚风也不是用剑之人,太平园任华?也不是。
无数配得上如此姿态的人物在三人脑海里一一闪过,他们看那人的衣着服饰,像极了心斋学生的穿着。
而他却又并非心斋十席,或是心斋武院排行靠前的几人之一。
随后,一个没怎么显山露水却在近日名声大噪的人的名字浮现在他们心中。
陶景庾山谢信越是想,脊背也是发凉。
面对那个怪物,他们知道自己绝不会死,因为这毕竟是无关生死的武考,必然有人来营救他们。这也是他们至今愣在远处没有去捞彩莹岛遗址处那位跟着彩莹岛一同沉入天齐湖的心斋学生的原因。
怪物的威胁消失了,面对心斋的四先生,他们可就悬了。
死是不会死,但会脱成皮。心斋与鸟鸣山的间隙,他们不信那位四先生不清楚。
最起码自己三人先前对那心斋学生所做的一切都全部会回到自己身上。
这就没谁会来救他们了,逃跑,还是给鸟鸣山的其他同窗发信号,让那位一直想打赢心斋四先生的师姐阳景霞来救自己?
但在这位心斋四先生的眼皮底下,这种小动作有意义吗?
先不说逃不逃得了,在应天长面前发不发出得出求援信号,鬼又知道那位阳景霞师姐此刻人在何处,来不来得及。
鸟鸣山的三人从没觉得自己有如此倒霉过。从一个心斋傻子学生手上抢到武考令时,他们还以为自己的好运来了,谁曾料到先是怪物的突然出现,再是心斋的四先生应天长,一个一个接踵而来。
完了玩了,那位四先生看向咱们了。
陶景庾山和谢信感受到应天长的目光,仿佛就已经感觉到拳头落在自己身上的疼痛。那个怪物那么铜筋铁骨,都挨不住那位应天长两下攻击。
应天长望着依然悬在天空上鸟鸣山三人,有点犯难。
自己不会飞的嘛。
让包子送自己上去?也不太好吧,包子又是吃了就不想动的懒货。
应天长试着招了招手,天上鸟鸣山那三人还真就从空中飞下来。
对于鸟鸣山的三人来说,在天上还是在湖里,其实都没啥区别。
谁能想到心斋的应四先生不会御风凌空呢?
应天长盯着现在狼狈不已的三人,开口问道:“鸟鸣山的?”
陶景谢信庾山点头点得出奇的一致。
“你们能来心斋,说明不论见识还是能力应该都还不错,知道武考有先生在旁边盯着这件事吗?”在得到三人肯定的答复后,应天长又问,“那明知我们心斋的那位李兰琼不会死在这,为何不立即逃命,反倒是想去救他?”
应天长猜这是自己最终选择出手的理由。
当然了,也只是提前解决一桩麻烦。他知道自己去取真武考令的时候,那只具有巴蛇血脉的大泥鳅肯定会出来捣乱。只是他也不介意看着鸟鸣山三人在怪物手中吃尽苦头,坐山观虎斗这种事,他以前就做过不少。
虽然他对此并不太感兴趣,只是烂橘子爱凑热闹。
陶景望向自己的两个兄弟,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说实话,他说:“虽然咱们鸟鸣山和心斋不对付,但总归是我们断了他脱身的路。如果他没被我们绑起来自己逃不掉,我们就会任由他被心斋先生们捞起取消武考资格。”
“我们也担心心斋先生不会面面俱到。”谢信小生嘀咕了一句。
毕竟是儒家的人。
应天长没有说话,他在将问题问出口前,便想到了许多可能得到的回答,其中就有这两个原因。他并没有感到满意,也没有感到失落或是惊喜,只是这种回答抵消了应天长看见他们一拳砸在李兰琼脸上的愤怒。
“我是心斋的人,你们知道吧?”应天长又将深蓝色的湖水拍在自己脸上,水柱顺着他的脸颊一滴又一滴地落回天齐湖中,发出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落在鸟鸣山三人的耳中,仿佛催命一般。
应天长伸手一抓,将远处正拼命游往天齐湖岸边的李兰琼给抓了回来。“你们抢了我们心斋学生的东西,知道吧?”
应天长每一次的询问对鸟鸣山三人来说都是阎王在敲门,庾山赶紧将那枚武考令从怀中取出,递到了应天长的手上。
他们三个本来就没打算搏一搏武考后去武会的资格,更别说现在应天长都开口要东西了,他们还敢藏着掖着不拿出来?
应天长摩挲着手中的这枚武考令,质地比想象中的要软些,不像铁石,而像玉。而在手指触碰到武考令的时候,一股又一股浓郁到黏稠的灵气顺着肌肤钻入应天长的身体里,让应天长有一种恍若立在冰川上的清新,而且并没有带来一点寒冷,而是一种舒适的温和。这不由得让应天长深吸入一口空气来缓冲这些灵气带来的感觉。
不过应天长知晓这是假的武考令。
如今心斋各处存在不知道多少与其相同的灵气。
“你们鸟鸣山那位阳景霞呢?”应天长忽然想起了吕文升的话,问道。
三人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多说些什么,而他们也的确不知道阳景霞此刻身在心斋何方。
应天长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他盯着三人,看了一会儿,便让他们走了。
鸟鸣山的三人瞬间没了身形,拿出了吃奶的劲一般。应天长轻拍着坐下湖水,并没有多得动作。他本来还想问问鸟鸣山那位阳景霞的具体情况,但想了想开始算了。
不是没有必要,而是不想如此。
湖水顺着应天长手掌的拍动而泛起波纹,李兰琼依然是哭丧着脸,很难看。
“都是同窗,你还怕我?”应天长笑着问。
包子在自己的头上都快要睡熟。真的是懒惫货,和自己许师兄一样。
“我只是不想再泡在水里。”李兰琼说得很无奈,倒也是他的真心话。
看着这个模样的李兰琼,应天长也没了多说话的兴致,他本就不喜欢强人所难,李兰琼想走,那自己的那些废话就不用说了,就让他走吧。他知道李兰琼在自己面前多少会有一些压抑和紧张,无关乎他应天长,只是那个心斋四先生的头衔摆在面前。就像自己最初在陈临安面前一样。
应天长将手中的武考令放到李兰琼怀里,然后收回了自己的灵力。
李兰琼扑通落入水中。
李兰琼挣扎地从湖水中仰出脑袋:“四先生,这……”
“你找到的就是你的,我会拿你的?而且,这是假的。”
李兰琼睁开眼,看见应天长一步又一步地踩在水面上,已经走远。
他头上顶着的小黑狗似乎打了个哈欠。
直到李兰琼再看不见的位置,应天长才又停下脚步。
“都看了这么久了,该出来了吧?”
应天长揉着自己的额头,真就是接踵而至。
………………………………
卷一:读书不作儒生酸 章九十二 肩挑太平,背扛风险
天齐湖湖水微微泛起褶皱,一个男人凭空出现在应天长的眼前。
有了许鹿那不知道多少次的前例,应天长已经见怪不怪,并不惊讶。
他看着这个男人,年岁比自己要打上一点,可也大不了多少。他的模样很好看,但却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那种好看,说他美丽也可,说他英俊也行,那是一种中性的美感。若他将盘在脑后的长发放下,应天长并不敢肯定他会是一个男人。
虽然应天长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敢说他是一个男人,可能是同是男子的直觉吧。
普天下好像也没谁说过太平园任华是男人,也没有谁说过他是女人。
来人,便是太平园任华。
“你……”应天长看着眼前的这位身为太平园辈分最小的那一辈弟子却身在议事堂的任华,语气有一些无奈,“该怎么说,你也太执着了。”
心斋范围内那些强大的气机此时都是应天长让包子警戒的点,尤其是在吕文升提醒过应天长之后。虽然应天长不曾知晓任华的气机,他好歹在最初的草原上见过他们的模样。
在刚刚对付那只怪物的时候,应天长才将自己的气机释放包子便在心湖中警示他,有一道强大但极为隐蔽的气机直奔他而来。
应天长就猜到了这到气机的主人不是奔着饕餮来心斋的太平园任华便是与心斋有间隙的鸟鸣山阳景霞。所以在那只巨蟒怪物葬身于包子腹中之后,应天才有意问了问鸟鸣山那三人阳景霞的情况。
结果来得还真就是太平园任华。
任华没有说话,只是朝应天长点点头,视线很快便抬至应天长脑袋上的包子。
单是一个应天长,并不能勾起任华的兴趣。
“若我所猜无错,你头上这只黑犬便是饕餮?”任华开口询问道。
他的声音很清冷,清冷到让应天才觉得每个地方都会有一个吴东溪,而任华便是太平园的“吴东溪”。
应天长揉着脑袋的手并没有停下,只有手指揉动头皮的舒适缓解着他一部分的头疼。太平园任华,怎么想这一关自己都糊弄不过去。
包子昏昏欲睡的状态在任华出现的那一刻便已经破碎,它躬着身子,口中传出一声声低吼,它能清楚的感知到任华的敌意。虽然在这方面上包子远没有跟在应天长心仪女子舒眉身边的穷奇那般擅长,但是这些丝丝缕缕,它依旧能够捕捉到一点。
也因此,它与应天长跟在陈临安身边时,才没有那些应有的戒备。
任华的血肉之气很强,气机更是浓郁。在见着应天长与包子的那一刻起,任华便也不再隐蔽自己的原有的气机,只是没达到战斗时那么蓬勃而已。所以包子以及自己感知到并得到包子心湖反馈的应天长有些举棋不定。
这应当是任华对应天长展露的自身气机的投桃报李,也是让应天长之后的对话中,清楚自己的分量。
“你应当知晓我来心斋的目的为何。”任华说。他也落在天齐湖的湖面,与应天长对视而站。
而应天长这才发现,任华其实并不算高,自己比他年岁还要小一些,却已经和他同等身高。应天长说:“我又不是你,我能知道?”
虽然如此说,但应天长心里是清楚的,但从根本上而言,他希望自己并不知道。
任华深吸一口气,说:“饕餮可能为祸人间。”
“饕餮?”应天长装傻充愣,包子前世是上古四凶之一的饕餮的事他在第一次遇见陈临安时便已经从陈临安处知晓。况且就算没有陈临安,与包子心灵相通的应天长也有所感应。因为偶尔包子的梦境或是记忆会通过他们相连的心湖传递到应天长的心湖倒影之中。
让应天长恍如自己身处那上古的荒芜大地之上,看着各种奇珍异兽,然后一一将其吞入腹中。不知那些奇珍异兽,还有天空中血红色的风云,以及脚下被炽热的阳光烤得焦黄的山岳湖泊。
所见之物,尽皆入腹。
这便是饕餮,也是应天长自己。
所有的感触在些许满足与更多的欲望中显得异常真实。
应天长看见那具有巴蛇血脉的巨蟒怪物不感到诧异或是惊奇的原因,可远不止在西北见过那些妖王妖兽本体这一个原因。
但在这一刻,应天长告诉自己,自己可以不知道。吕文升不是也说过,面对任华,插科打诨是有点用的。虽然应天长自己本性并非如此也不怎么擅长,但耐不住早年他身边有老酒鬼,后来还有一个烂橘子耳濡目染。
但就现在而已,这对任华是没有用的,任华朝着应天长迈出一步,说:“骗我又有何用,你是知道的。”
这一步下去,两人脚下的湖水以两人为中心开始缓缓旋转,还有着一滴滴水珠顺着任华的气机缓缓上升,在应天长与任华两人身边萦绕盘旋。
应天长侧目看了一眼这些水珠,晶莹的水珠丢失了天齐湖湖水的深蓝,纯净而透明,里面反射着应天长面容,与其头顶供着身子的黑色的包子。
“人间有难,你这心斋四先生便冷眼旁观,甚至包庇纵容?”
任华本就清冷的声音中不多的温度正在缓缓流逝,应天长感觉得到,也没有多的想法,更不畏惧其压在自己身上的重如山岳的气机。他伸手揉了揉自己头顶的包子的脊背,将它拱起如拱桥的背部揉、抚平缓。他说:“既然如此,我便不和你装傻子了。但你所担心的那些,不过是你自己的担心而已。”
任华看着应天长的举动,心里远没有自己的表现的那么平静。他清楚的知晓,饕餮从自己出现起就充斥着的敌意与杀气在少年手掌的轻抚间已化为乌有,荡然无存。但任华依旧将自己往前的那一步走完,说:“你是说我在杞人忧天?”
两人脚下平静的天齐湖此刻已经出现一个不小的漩涡,飞溅的水珠拍打在两人的脸上,为两人的对话添上一点情绪。
“难道不是?”应天长反问道。他两肩扛着任华压下的气机,旋转的水流也冲击着他的脚步。
这些是应天长感受得到阻碍。他知道他不弯腰,也不能退后,哪怕任华的拳头如同现在不断拍打在他脸上的水滴一般落在他的身上,他也不能有任何的松口。
因为他觉得自己要是有一点退后,包子就走了。
哪怕最后心斋保住了包子,哪怕任华都不会对包子怎么样,陪自己走了无数山水的包子就那么走了。
他应天长会永远地让包子趴在自己的头上,永远。
哪怕包子真的如任华所担心的那般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也是如此。他应天长从来就是帮亲不帮理的人。同样,包子也会这么对他。而应天长所渴望的,是不止包子这么对他,他也不止这么对待包子。
当然,应天长会尽可能地约束包子,不让它去做那些连自己都不认同的事情。
就像在长安时,李青莲不顾青红皂白为陈临安硬闯皇宫。虽然那举动是无意义的,可能是一件轰动江湖的传闻,也可能是后世的一句笑话,但对应天长来说,意义非凡。
谁都不知道,是因为李青莲在长安的那没什么意义的几剑,是因为许鹿出面护着犯了大罪的李青莲安然从皇宫中走出,让应天长对李青莲,对许鹿,对心斋埋下了信赖的种子。
而现在,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了。
但在任华面前,应天长可能这么实话实说。
“我们入心斋之前,包子可能有过一些小是小非,但离你所说的什么为祸人间,差远了。”
任华想开口说些什么,应天长却没给他这个机会,继续说:“你也别想说什么以后。我入心斋之前是如此,我们进入了人间第一的书院,还能更糟不成。我们儒家的教化之功,可没你想得那么没用。有我在,包子,或者说饕餮,就不会发生你所担心的那些事情。读书人肩挑人间太平,可不是一味地的抹除。”
这是应天长第一次说“我们儒家”,这连应天长自己都没有想到。
任华很愿意相信应天长的话,而应天长之前的举动也证明的他的话,但世间一切远不是他相信如此便会如此的。就像应天长所说,他相信饕餮之后会为祸人间引发人间打乱,但已经认应天长为主的饕餮真的会吗?可能就如应天长所说,并不会。
但还是那个但是。
任华说:“读书人肩挑太平,同时也背扛风险。”他指了指应天长头上伸着懒腰的包子,说:“你能扛起饕餮的风险吗?”
“我知晓你们两者关系很好,张老圣人,陈先生,许先生,都是如你此般对文庙学宫中的其他圣人们如此解释的,正因此,我才从太平园远赴心斋来找你。”任华说得很认真,他言语中的温度再次回来了,“他们没想到的,我想到了。”
应天长有些惊讶,说圣人有遗漏,任华也够有胆。
任华说:“如果你应天长死了,饕餮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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