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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游-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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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长。

    “佛门,道家,儒教的招数都出全了。”任华说,“还有什么要让我见识的?”

    到现在,任华对应天长的关注总算不再局限于饕餮,不再仅仅因为他应天长是转世饕餮的主人。

    出自三教的三招,招招都不简单。虽然在西北也有人与妖见过应天长使用金刚怒目与雷隐落,但这非比寻常的两招的认识却都远不如任华。金刚怒目出自白马寺活佛空一,那个口口声声念叨着慈悲的空一老和尚曾用这一拳,打得地狱万魔皆退,打得西天菩萨低眉,甚至差点将那座大雷音寺的顶梁柱打断。

    而自空一自囚白马寺祠碑林后,世间在外会金刚怒目这一拳的只有老和尚如今云游四方的白马寺行脚和尚,不悟。

    如今还多了一个心斋应天长。

    而极炁景霄玉晶雷隐落雷法虽然是龙虎山在籍道士都能学的雷法,却仍是极重道统的龙虎山的不外传秘法,而在如今的龙虎山,可以使出极炁景霄玉晶雷隐落雷法的道士不多,而这不多的真人道士里,基本都是精通雷法的老天师。而龙虎山中这一代年轻道士中会这招极炁景霄玉晶雷隐落的,只有外姓天师赵棱的二弟子,张挽尘。

    如今还多了一个心斋应天长。

    就不用谈心斋张元春一脉特有的一语成谶言出法随的秘法。

    这个应天长身上,不只有心斋,还有白马寺,还有龙虎山,甚至不止如此。在任华的想法中,将心斋替换成儒家,白马寺变作佛门,龙虎山改成道教,一个道理,一个意思。

    在这个时候,任华似乎领悟到了什么。

    他却有些不认同。而在他心里,虽然不认同,但却有觉得正确。这让他很矛盾。所以他现在和应天长一起,在天齐湖中放松了身子,随波逐流。

    湖水闪着雷光拍打在应天长的脸上,原本湖水的冰凉现在掺杂了一点刺疼。应天长依旧握着桃花,桃花依旧没有的反应。

    他们都在等气机最为饱满最为意气风发的那一刻。

    “再见识见识江湖,如何?”应天长说,语气清淡如包裹着他的湖水。

    其中也有着闪烁的雷光。

    任华笑了,江湖上还有大佬在背后支持着应天长吗?但这些他已经不在乎了,三教全在,对任华而言,已经足够了,不,应该说太多了,多到已经将他的脑子占满,很想再去想之后别的什么事了。其实对任华而言,只要儒家一家站着,就足以了。

    只是这位太平山肩扛太平的骄子没想到的是,应天长所说的江湖,是一个拿着断剑的面黄肌瘦的傻子,还早就死了。他也没想到应天长所说的江湖,是一个不曾醉心于江湖的废物少年接着他三师兄的威势说出的这句话。

    “不。”任华说,“不用了。”

    应天长撇过头,半个脸颊浸入水中。他看任华的表情有一些错愕。

    “已经够了。”后者说。

    任华望着天空渐渐消散的雷云,心情有一些好转,但不过与应天长交手一二,就有无数多的信息牵动着全世界的过去与未来钻入他的脑海中。这让他感到无法遏止的头疼。这种头疼是方才应天长“疼痛”二字所带来的痛楚所不能相提并论的。

    这是他自找的。他想要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些,但他做不到。他摸到了一点线头,就不能自已想要顺着脉络线路去将一切整理出来。他不是一个走一步看一步的人,他想要有计划,一个周密的计划,能够应对处理人间所有的不平事。

    在天齐湖上的随波逐流,是他的极限。

    应天长很迷茫,他不知道这个太平园任华到底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地来,无缘无故地与自己动手,在无缘无故地停手……虽不是真正的无缘无故,但应天长抓不住这个太平园读书人的行事逻辑与想法思维。

    就只是单纯的头脑发热,然后被电一下在水中浸了一下后就冷静了下来?

    应天长摸不准,他虽然四肢放松地在天齐湖上飘着,但他并没有放下戒备。

    天空落下雷龙的阴云终于散去,光亮一丝一丝地落在湖面,落在两人的鼻尖。

    任华叹了一口气。

    应天长也叹了一口气。

    两人同时从湖中站起,立于湖面,面对面。

    应天长说:“前些日子吕文升好像也是来找我麻烦的,但我们莫名其妙地成了朋友。”

    任华点点头,说:“是的,他这个人是这个样子的。”

    “你很了解他?”应天长问,“你们是朋友?”

    “我们不是朋友,只见过几次面,但不妨碍我了解他。”任华说得理所应当。

    应天长并不想挑任华言语中的刺,他同样点头,说:“你也是吗?”

    “你想我可能是吗?”任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两个人心有灵犀地笑了,笑得很真诚,像是两个孩子。但这两个少年年岁都不大,也都还是“孩子”。

    包子浮在天齐湖中,半个身子浸在湖水里。它望了望应天长,又望了望任华。

    “所以说哪怕你说够了,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应天长问,虽然他是在问,但却没有一点疑问的意思,更像是肯定任华的想法,他自己在说服自己。

    “是的,毕竟我还是很担心饕餮。”任华很老实也很认真的点头,他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言语都显得那么理所应当。应天长其实有些烦任华,他烦他的这股不知变通的理所应当。

    因为他应天长和任华一样,都是一个无趣的人。

    也因此,应天长喜欢有趣的包子,喜欢有趣的烂橘子,讨厌自己,讨厌和自己一样的任华。

    应天长将桃花重新背负在身后,接下来与任华的战斗,他不想用桃花。因为任华他说这已经足够了,他不必再见一见应天长的江湖。

    应天长从衣袍下的腰间取出了老书虫当初离开时赠予他的裁纸刀。临行西北前,许鹿告诉过他这把裁纸刀的不同寻常。只是到现在,无论是老书虫还是许鹿,都还不曾告诉过他这把裁纸刀的名字。

    他知道这把裁纸刀有名字。但他不知道这把裁纸刀的名字。

    应天长用这把裁纸刀,在他与任华之间划出一道线。

    任华盯着应天长手中的裁纸刀,怔怔出神。他知道这事圣人张元春的那把裁纸刀,而裁纸刀,也叫做的君子武备。

    应天长就是为何,能被李青莲赠剑,能让圣人张元春送出他的那把裁纸刀。当初许鹿哭着求着张老夫子要这把裁纸刀,都没能成功。

    对小弟子的偏爱?任华觉得不是。

    思索间,任华对便已经用法力驱动气机灵力了。这一次,可不像先前那般简单。

    任华的浩然气骤然间弥漫开来,伴随着这股浩然气的,是一种无形的重力。虽然应天长看不见任华的浩然气,但他的浩然气却已经压迫的所过之处的天齐湖湖水下陷分开。

    然而这股浩然气到应天长划线之处,便停滞不前。

    任华知晓应天长曾用裁纸刀斩灭过天上哪吒三太子的三昧真火,但那是不是偶然,谁都不曾知晓。

    “准备好了。”任华说话。

    天地瞬间阴沉下来。

    不是应天长使用雷隐落时出现的雷云遮挡阳光出现的阴沉,而是阳光依旧普照着大抵,落在他们的肌肤上,但这是连阳光也丢失了光芒,使得天地如此阴暗沉重。

    空气慢慢凝重的犹如钢铁,应天长再大口的呼吸,也吸入不了一点空气。

    “这样就不行了吗?”

    任华动作很轻缓,他压了压手,应天长便垂直坠地。

    他身下本是天齐湖湖泊。但他身下的水却被一股无形的重力挤压开,湖水漫上岸,而应天长被压入没有水的湖底。

    并渐渐陷入岩石之中。

    鲜血从他的牙缝中渗出,他的嘴角也迸裂开,溢出鲜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要被撕裂。

    任华出身太平园,一生所求便是让太平二字,若是路见不平该如何?

    那就将它压平!

    太平园两位已经走入过文庙学宫的天纵奇才,世间成一明一暗,那一暗,指的就是他任华。
………………………………

卷一:读书不作儒生酸 章九十六 规矩、文字和东西

    应天长感觉到的是压力,是重力,他身上流淌的血液甚至都快要从他每一寸肌肤下被挤压出来,就像是青黄的本体坐在他的身上。

    应天长从来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抬起变回本体的青黄,他也没有能力挣脱将他压制的重力。

    但这并不代表应天长就如此认命。

    他若是会认命地束手待毙,当初在西北也不会挑衅秦观与降临西北的天上仙神,桃花也不会被他的心意所牵动,飞至他的手中。

    桃花想动,应天长却没有呼唤它。

    他手中的裁纸刀的刀锋轻轻晃了一晃,应天长便就再度站起身。

    被挤压得溢出湖岸的湖水重新回流入天齐湖中。应天长站在湖面,虽然如今一切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身体残留的疼痛仍是在提醒着他事情的真实。

    任华仿佛什么也没走,便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若是没有老书虫的裁纸刀或是老酒鬼老光头他们的留给自己的那些东西,应天长估计自己就会任由任华宰割了。

    死是不会死,任华甚至不会对他做一些多余的事情,更不会羞辱嘲讽他。任华会带走包子。

    虽然应天长知道哪怕包子还没有恢复鼎盛时期十分之一的实力,现在的包子也远比现在的自己厉害得多。

    但不见得任华会对包子没办法。应天长其实清楚,现在的包子远不是任华的对手,连实力最低的他都清楚,就更别说包子与任华两人。

    任华并不惊讶应天长让自己的术法没有效果,任华看着应天长倒持在手中的那把裁纸刀,其实只要应天长有点脑子,好好利用他手中的那把圣人张元春的裁纸刀,他任华不一定能够稳胜应天长,说不定是惨胜,也说不定是惨败。

    “分割规矩,也是重新界定规矩。”任华说。

    这就是那把裁纸刀的效果,能够像裁纸一般分割世间规矩道理,能够像裁纸一般分割世间万物。

    就如任华所说,分割,也是界定。

    心斋这幅员辽阔不知有千万里土地山河的秘境,便是当初张元春入主心斋时,用他的那把裁纸刀从世界切割出来的新洞天福地。

    而刚刚应天长也利用这把裁纸刀,切割了此地的规矩,准确的来说,是裁纸刀挥在自己的浩然气中,应天长切割出了自己浩然气中的规矩。

    便是那无与伦比的重力与压迫。

    应天长让此地的一切都不会被自己的重力所影响,不,应该不是,任华皱着眉,应天长是让自己的重力在天齐湖失效了。

    不知道以应天长的实力能够将这个被切割的规矩或则说新规矩能持续多久,但他任华绝不止如此而已。

    “老实话,我感觉我扁了一点。”应天长扭动着自己的身子,让自己尽可能的适应身上的酸痛,也让自己的血肉得以放松。

    “或许吧。”

    任华的话缓缓传来。

    但他却已不在说话的位置,应天长侧过头,任华在那里现身。应天长眯着眼,他看见任华的左臂上竟然诡异地爬满无数文字。

    那些文字极其熟悉,应天长觉得自己认识这些文字,但当他想要认真去看去读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些文字应该是什么意思,又该如何去解读。

    随后,这些爬满任华左臂的文字如同袖袍一般散开,离开了任华的身体,将应天长紧紧束缚。

    其间,应天长试图动用自己的法力,却在围来的那写文字中的一个散发出光芒后便忘记了这件事,或者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这件事。

    应天长也尝试过其他选择,例如抽身退开,或是动用手中老书虫的那把裁纸刀,但在一个又一个文字散发出亮光后,应天长有遗忘了自己如何去做这件事,仿佛举起手挥一挥手中的裁纸刀比登天还难,他还没掌握到如此行动的方法诀窍。

    甚至在一个文字散发出光芒后,他连心湖中包子的意思都无法理解了。

    他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却不知道的怎么去做。

    留给他的,只有一片荒原般的茫然。

    随后,应天长便被那些从任华左臂蔓延出来的文字束缚住,不得动弹。

    应天长开口,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任华自从现身在应天长身侧,便没有任何行动,等着那些从他左臂上蔓延而出的文字将应天长禁锢。

    待到应天长彻底沦陷,任华说:“当你什么都理解不了时,也就是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哪怕你有张老圣人的裁纸刀。”

    应天长一脸懵懂,他努力地去听任华所说的每一个字,去看任华的嘴型,但当那些以往无比熟悉的音节与语调落入他的耳中时,他仍是不理解任华在说什么。

    他很头疼,更多的是一种被抽离了支柱的惶恐。

    任华当然知道现在的应天长不能理解自己再与他说些什么,但任华依旧继续说道:“你该多读点书的。”

    这像是善意的提醒中包含着一股无奈,应天长或是其他比较熟悉任华的都知道,这对任华而言是极其罕见的怪事。

    世间万物,饕餮无不可吞,除了规矩道理这些如同天道一般缥缈虚妄的存在,还有一样东西,那便是文字。

    太古人族创字之初,惊天变,撼山摇,鬼哭神嚎,可见文字的厉害,而从另一个方面而说,文字虽然是规矩道理的一个载体,应当是具体的事物,但实际上,文字还是如规矩道理一般,是无形的力量。

    它虽呈现在竹简纸张上,但却又不在竹简纸张上,它可以被刻印在任何地方,但那便是文字的本体真身了吗?当然不是。

    所以哪怕是身为饕餮转世的包子,也无法将脱离任华左臂的那些文字吞噬掉。它想要用灵力法力去破坏,却也知道自己的攻击在任华并不能奏效。

    但包子还是跃了起来,在它要扑向任华的时候,在任华等着包子变会饕餮之躯的时候,一根纤细的手指点在缠绕着应天长的文字上。

    那个文字骤然破碎。

    紧接着,那一个又一个的文字接连破碎。

    连包子都毫无办法的任华的文字秘法,被破解的极为轻易。

    应天长刹那间清明,如醍醐灌顶,也如一盆冷水浇在他发昏的脑袋上。他转过头,看着的是一张精致而动人的脸庞。

    “东西啊,你来慢了。”应天长呼出一口长气,“害我吃了好多苦头。”

    吴东溪没有说话,她看应天长的眼神像是看白痴一样。

    是这个眼神就好。应天长微笑,这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吴东溪,她的眉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微微皱着。

    在他与任华最初交手之时,他曾四处张望过,那时任华以为他在等待心斋先生的出手,其实也算是,他在等原本的心斋四先生赶来。

    在任华释放出气机与他对峙的时候,应天长让包子警戒的那些气机全部顿了一顿。而应天长熟悉的心斋十席的气机全部再往天齐湖的方向赶来。

    只是为了不让这位太平园骄子有所察觉,他们依旧隐匿着自己的气机,这唯有包子能够感应到。因为因此气息的缘故,心斋十席们也就无法用全力赶过来。

    而离天齐湖最近的,便是吴东溪。

    而其中速度最快,也是吴东溪。

    “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应天长又转头看着任华,感叹道。应天长相信,在西北他要是用上了老酒鬼老书虫老光头留给自己的三样宝物中的一个,西北七妖王,包括那位独树一帜的黑王秦观,都不一定能拦住自己。应天长咧了咧嘴,嘛,改一改,那位黑王秦观说不定还是能搞死自己。而在西北没机会用的裁纸刀,却被任华轻易破解了。

    “那是你自己傻。”

    出乎应天长意料的,吴东溪竟然回应了应天长的话语,只是并非是什么好话罢了。应天长微微笑,嘛,这也是关系变好的一个证明嘛。

    吴东溪往前一步,应天长顺势往后退一步。他接住跃来的包子。他回过头,发现任华正在盯着他看。

    应天长撇撇嘴,毫不客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吃软饭?”

    应天长有些自豪,他觉得自己和烂橘子学得脸皮厚的这招终于有一点长进了。

    任华无奈的笑了笑,这其中的笑意极为诚挚,不由得让本该是局外人的吴东溪感觉应天长在自己脸颊上放了一把火。

    烧得厉害。

    又浇不灭。

    “接下来就是你们打了,我得休息下。”说着应天长就是直接坐在了湖面上,他伸出双手捧了一把湖水,浇在自己脸上。

    现在的他,不仅身体被重压压得剧痛无比,脑袋还不灵光了。

    他怕自己回去翻陈临安送给自己的书时,会发现自己还是一个字也不认识,那该如何是好?

    应天长这话之后,吴东溪回头瞪了一眼应天长,才看向任华。

    任华只是摇摇头说:“你能撑到现在,可以了。”

    “有人来救你,来得人还是我不一定能对付得了的吴东溪,也算是你的本事。”任华说,“我从来不信巧合的。”

    “你能撑下来,便是告诉了我我最初问你的三个问题。不管你是靠自己,靠外物,还是靠他人,都是一个答案。”任华说。

    应天长觉得太平园任华是个疯子,就和长安那白袍读书人崔裕一样,就和自己一样。

    吴东溪一头雾水,回头看向应天长,发现这两个男人的眼神有些相同。
………………………………

卷一:读书不作儒生酸 章九十七 首席

    任华离开了天齐湖,甚至干脆放弃了武考,直接离开了心斋。

    他任华来心斋的目的并不是要展露自己的实力,也不是要证明他所在的太平园要比心斋强,否则太平园也不会只有他任华一人前来了,况且,太平园要想证明自己比心斋厉害的话,也得等那个安中寤远游归来之后,才与心斋上下做一次君子之争。

    他任华来心斋,便只是为了饕餮,为了身为饕餮主人同时也是张元春四弟子的应天长。而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虽然与他预想的有些不同,但他的目的确实已经达到了。

    所以他再留在心斋也没什么意思,这所谓的文武考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也不想去看这些所谓天才骄子们的明争暗斗。

    没得意思。

    远在自家小院的许鹿也很耿直,直接任华在转身离开的瞬间让滚出了心斋所在的小洞天。

    而在任华走后,赶往天齐湖的心斋十席也都停止了前进的步伐,他们感知到了吴东溪在破碎任华文字时那一刻的气机,也大抵知道应该是吴东溪阻止了任华去欺负他们的四先生。至于任华为什么不继续参考直接离开心斋,他们并不关心。

    应天长坐在天齐湖湖面,大口的呼吸吐气,也不停地将湖水拍打在自己脸上。

    水滴划过应天长的脸颊,吴东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有时候应天长觉得吴东溪和舒眉很想,都是一副清冷的模样,眉目间微微的褶皱显示出对所有人的不满,让应天长不自觉得想要用自己的手指去轻柔地将其抚平,甚至她们两人的声音都出奇的相似。若不是这两名女子的模样实在不一样,应天长真就觉得她们是一对同胞姐妹。

    嗯,还有一个不同的地方,吴东溪身材高挑出众,与如今的应天长竟然是差不多高,而那位让他魂牵梦萦的舒眉姑娘则要矮一些。

    虽然不止一些,但应天长告诫自己下次若能见着她绝对不要提身高之类的话题,最好连想都不要想。

    “你在想些什么?”吴东溪说,她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并不好。

    应天长抬起头,怎么可能好呢,她就没给过谁好脸色过。应天长手掌轻拍着湖水清波,包子在他的怀中打着哈欠,似乎还在消化刚刚吞掉的那只身具巴蛇血脉的巨蟒大蛇。应天长说:“东西你说我要不要学着任华也退出这文武考?”

    吴东溪抿着嘴没有说话。她有些惊讶,也有学觉得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和任华交手后,不,哪怕不和任华交手,我都知道自己很弱,参加一场文武考还得靠你们这些心斋十席们来救场。”应天长说。他脸色并没有很难看,而是十分平静。

    “而且哪怕到最后,任华都没有全力出手对付我,我哪怕用上了老书虫的裁纸刀,依然不是他的一合之敌。”应天说,“我知道武考的这个题目是许师兄为了照顾我故意出的,而文考我的文章估摸着也会被他放到首榜或是次榜上让我有机会可以参加之后的文辩武会,但就算如此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的实力就是这个样子,我的学识也不过如此,在文辩上我估计都开不了口说一个字,而武会上我又能打赢谁呢,东西你吗?是其他心斋十席还是纪与之吕文升岳晚风?”

    吴东溪踌躇着,她很想劝一劝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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