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人间游-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西你吗?是其他心斋十席还是纪与之吕文升岳晚风?”
吴东溪踌躇着,她很想劝一劝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她内心之中蓦然升起的一股疼痛促使着她想要去安慰这个少年,她想说任华其实很强,少年完全不必因为任华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任华说他没把握对付吴东溪,其实吴东溪对上任华时也拿不准,哪怕是唐万楚面对任华,也不一定讨得到好。她所知晓的任华唯一一次全力出手,是在学宫之中。少年能在任华面前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强了。她还想说少年就算使用了张老夫子的裁纸刀,但那只是他第一次使用,并不清楚那柄裁纸刀的真正威力,也不知道该如何真正的使用它,所谓熟能生巧,并不怪他。她还想说少年参加文武考,是对自己检视,也是对心斋那些瞧不起他这位四先生的学生们的一记警钟,哪怕现在的少年真如他自己所说比不得心斋十席比不得纪与之比不得吕文升,但心斋绝大部分的学生仍是不如他。
吴东溪想说的很多,但她却没有说她想说的任何一个字。
她说:“别问我,你是心斋的应四先生,你有权做任何事情,你要想退出,也没有谁能逼你继续参考。”
然后,她便看见了少年嘴角上扬出现的一抹苦笑。突然,她感觉到一点不安与害怕。吴东溪的眼神紧紧落在少年的脸上。
这是吴东溪能说出来的话,也不是,她竟然承认自己是心斋的四先生了,这是一件怪事,估摸着许师兄也想不透。
应天长挠了挠头,苦笑变作了自嘲。
“但……”应天长忽然顿住了,他原本想好的一切忽的全然忘却了。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可能是吴东溪在自己面前这么居高临下的,自己紧张了吧。少年随意给自己找着借口,他不想起身,全身血肉的疼痛与疲乏不停在他耳边吼着让他乖乖坐下,让他不要有任何动作。
但应天长将包子放在了自己的头上,缓缓站了起来。
他盯着吴东溪,说:“我们好像说服了任华,但并没有说服我自己。”
这一句话耗尽了少年所有剩余的力气。
但也就在他力气被抽离身体的那这一刻,一股浩然气涌入他的身体,涌入他的每一条经脉,每一个窍穴,每一寸血肉。
吴东溪瞪大了眼。
应天长说得是“我们”?好像这位任华都无法轻易对付的女子并没有察觉到应天长此刻身上真正的重点。
…………
心斋最北方的一处山岳,风雪如幕。
这座名为“冷钊山”山头常年被冰与雪所覆盖,加之身在似乎无边无界的广阔心斋洞天的最北端,不说平常,就根本没有一位学生靠近过这里,更别说翻爬这座雪山。
冷钊山临近山峰的位置,有一个不大的小山洞,只是山洞的洞口被湛蓝的冰层冰封,还覆盖上了一层白雪,从外并不能看出这里有个山洞。
山洞之内,却住着一直打坐读书的男子。厚厚的冰层已经将山洞的土地覆盖,而男子的脑袋上,也悬着无数根大大小小的冰柱冰棱。男子坐着冰层上,他那没有拿书的左手手心有一簇火苗微弱地燃烧着,这一簇将灭不灭的火苗为男子在这个山洞内提供仅有的一丝温暖,与一点光芒。所有的冰面也借着这一抹微光,映射出他坐直的身影,
男子凭着这一点光芒,在这个压制住他灵气法力的山洞内,读了四年的书。
忽然,男子把手上的书合上,放在冰层上。这是他四年来首次变化动作,也是他四年来第一次放下手中的书。
“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男子说道。他的声音不大,那久未开口的嗓子还带着一点点沙哑。他的声音在如此密闭的环境里,甚至都无法令他自己听清自己在说什么。
封住山洞的冰层外,覆盖冰层的白雪外,许鹿仅披着一件黑色大袍,在风雪中屹然而立,没有一点觉得寒冷。
外面除了呼啸的风雪,听不到任何声音。
“好歹你也是心斋的学生,学生犯了错,得受罚,但依然是学生。”但许鹿还是在回答山洞内男子的话。而许鹿知道这不是他能说出来的话,但这是陈临安能说出来的话,他偷陈临安的,再用自己的语气说出来,简直完美。
张元春有一句话真没说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可不认为自己有错,许先生。”那名男子语气没有一丁点服软的样子,哪怕他已经被在这个冰雪山洞里被心斋关了四年。
以前的男子认为在风雪中面壁四年,是个人都得疯。
但就现在而言,男子越坐越清醒,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该杀之人,就得杀。
其他的都是假的,虚的。
“你错没错管我屁事。”许鹿说了一句他说得出来的话。
“那先生来此为何?”男子问道。
许鹿说得有些理所当然:“不是放你出来,我来这干嘛,玩,还是跟你聊聊天?”
男子觉得许鹿说得极有道理,点了点头。
许鹿仿佛看得见男子的点头,他也点点头,消失在山洞与冰雪之外。许鹿没有做什么,没有让冰雪消融,也没有解除男子山洞内的任何禁制。
男子知道许鹿为何这么做,因为心斋的所有先生都知道这件事,若不是他愿意受罚,这里能将他困住?不可能的事,他只是听先生们的话而已。
哪怕他至今认为自己是对的,不该受罚,但他也不能说先生们错了。
因为先生也的确没错。
男子站起身,山洞的所有禁制触发,山洞内所有冰棱与冰雪全部冲向他,同时这密闭的空间内还掀起了一股冰雪暴,他身体的温度急速下降,肌肤上迅速凝成一层冰痂,而他的神魂仿佛落入地狱火海,翻煮煎炸。
但片刻后,封住山洞的冰层碎裂了,掩盖住山洞与冰层的雪也融化了。
男子安然无恙地走出冷钊山。
冷钊山垮了。
男子一步一步从最北端,走回心斋。
他是武院第一席,是唐万楚前面的那个人,既然武院第二是心斋第二,那他武院首席应该也是心斋首席。
安中寤?那个对付唐万楚都得花点力气和时间的家伙,凭什么做心斋第一?
他是常平,是心斋武院首席。安中寤那个家伙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
卷一:读书不作儒生酸 章九十八 常平
许鹿摇摇晃晃地落在自己的那株梅花树下,微风摇曳着雪一般的落梅在他的眼前舞蹈。
许鹿抬起头,张开嘴,他轻轻吹出的气息将白梅的舞姿扰乱。
“这么做好吗?”张元春的声音率先从远方传来,随后,许鹿才转过头,看着自己这位年迈的先生慢悠悠地推开自己的院子的校门,走到白梅的海洋之中。
许鹿只是这么看了一眼张元春,又将自己的脑袋偏回,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哪有白梅好看。许鹿反问一句:“有什么不好吗?”
张元春张张嘴,却并没有说话。
许鹿知道自家先生语噎的原因在哪,他笑道:“何必呢,不就是把这个小混蛋放出来了吗?当初杀人,是他之过,但那几个小畜生也并非是无错之人,怒而杀人怎么了,老三虽然比那小混蛋要平和得多,可不也有不讲道理的时候?上次在长安,不就是吗?为什么老三还能在天下随心所欲的游历观景,是因为他全然无错吗?当然不是,是因为谁都不敢保证能对付得了老三,而对付得了老三的,又和他多少有些矫情和关系。而且,老三后面站着你,站着咱们这些师兄弟,站着心斋,站着偌大个儒家。”
“常平呢?”许鹿似乎说累了,干脆坐在地上,似乎又不过瘾,就直接躺下。
“说他有错的确有错,说他性子奇怪也的确奇怪,说他是个疯子倒也真是,但最重要是什么呢,是有一些人还对付得了先如今的常平。当初杀人将他关在冷钊山,时间早就关够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放他出来?说白了,就是一些人怕而已。他们畏惧完全成长起来之后的常平,以及他那天不怕地不怕不管不顾的性子。咱们儒家的规矩是让人安心,是让人接受一切赋予在他们身上的与从他们身上剥离的东西,而常平似乎就是生来就是为了打破规矩的,这一点与我有些相似,追根溯源来说,却又不像。”
老书虫张元春叹了口气,他对此本就抱有歉意,所以与许鹿谈论这些的时候,他就没多少底气,许鹿每说一个字,就会从他的身体里抽走一分精气神。
许鹿袒露的胸膛渐渐没飘落的白梅覆盖,他说:“常平打破规矩,是破坏了规矩内的安定,但同时带来的,是触手可及的真实,而这个真实,有些疼痛,相比这个疼痛,一些人更想要规矩内的安定与安稳,不去管这个规矩是对是错。我们儒家弟子更是如此,因为是我们指定的规矩,所以我们更不想去破坏它。”
“但规矩都是对的吗?”许鹿闭上眼,气定神闲,“那要你那把送给老四的裁纸刀干嘛,当摆设?”
“唉。”张元春叹了口气,他想去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他是认可许鹿的,甚至在他内心深处,他虽然不赞同常平的行事方式,但对常平的想法与其带来的影响也是十分认可的。
本来应该站在常平身后的他们心斋与儒家,却主动让他受罚,将他关了起来,企图让他反省,让他觉得自己错了。
“你明明都是站在儒家最高位的圣人了,还因为书院一些酒囊饭袋,因为儒家势力中的臭鱼烂虾,还有因为天下那些活在世间却不配为人的臭虫们有所顾忌,担心这担心那,担心他们的生活起居吃穿用度,担心他们的一言一行举手投足……嘛,也因为你是儒家圣人,才会如此。”许鹿说,“换作我,当个屁的圣人,管个锤子的天下苍生。”
“这话过了。”张元春坐到许鹿身边,叹息不曾停下过。他值得是许鹿最后那句不当圣人不管天下苍生的话。
张元春自认自己的四个徒弟里最有机会接替自己的位置成就儒家圣人的,不是与他最像被誉为读书人脊梁的“两袖清风”陈临安,而是他这位常年闭门不出躲在小院里却一眼望尽天下事的二弟子,许鹿。
许鹿学问之高,胸怀之阔,张元春生平仅见,还望不到尽头,不仅他自愧不如,更谈得上空前绝后。若是许鹿想要成就儒家圣人,张元春敢说他会比陈临安要容易得多,甚至许鹿在文庙学宫中所坐的位置还能往前挪上一挪。要知道现在张元春在文庙的位置已经极其靠前,而许鹿还能更进一步。
而陈临安,心在红尘俗世,虽然这是好事,可以令他触及和发现最底层最简单已是最根本的道理,同时俗世中的一切却又让他流连忘返,情之一字,最是困人。
至于半个读书人半个江湖人的李青莲,张元春觉得这个三徒弟能在江湖上走很远,而在儒家一脉上,李青莲抱在怀中的却是被自诩正统的文人骚客当作旁枝末节只当做闲来娱乐的诗词歌赋。张元春相信李青莲能做到江湖第一,但并不认为他会走进学宫文庙。
而事实的确如此。
至于应天长,老书虫对他有更多的期待与想法。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四位弟子,哪怕是嘴硬脾气臭的许鹿,也是真的心系天下,哪怕是尝遍苦痛的应天长,也相信着人间有善。
“你怎么跟老大一样,一直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许鹿说。
“常平出来就出来了,就像你这小兔崽子说的,他早该出来了,而作为先生夫子,我也希望他能出来。”张元春说。
“别希望他能改就好。”许鹿说,他将盖在自己脸上的白梅吹落。
唉,想喝酒了,最好是梅子酒。这老家伙也是,好歹是来徒弟家里,怎么不知道带点东西来,自己去他那小枫林都知道给他带壶酒水的。
“我只希望他别闹得太过了。”张元春叹了口气,“免得前脚出来后脚又得进去,外面天地宽广,在外面呆着多好。”
“他出来就把冷钊山拆了。”许鹿说。
张元春有些惊讶:“这四年他又变强了?”
“不是一点点。”许鹿说。
“你说常平与小安谁更厉害一点。”张元春问。将烦心事抛之脑后,他又回到了当初在市井里的模样。
“关我屁事。“许鹿说。
“我觉得小安要厉害一点吧。“张元春说,“小安是心斋真正文武双全的人,既是文院当之无愧的首席,就算去了武院,不会在第二。而常平理念不错,却无发将其转化为学问。“
“咱们又不是评心斋首席,你说谁厉害,常平那个小混蛋有拳头,会打架。“许鹿说,“别说咱们心斋,就算加上不止咱们儒家的其他任何一个势力,你能拉出一个可以和常平打一打的?“
“不说其他,小安就能和他比上一比。“张元春说。
“但谁能赢得了谁呢?“许鹿说,“他们不真正动手,哪怕是咱们俩爷子也看不到结果。“
虽然这么说,但许鹿其实一点都不关心他们两个谁强谁弱。他根本不关心任何谁谁谁与谁谁谁的孰强孰弱,除了李青莲与应天长。
张元春说:“但他们若打起来,不会分高低胜负。“
“只会分生死。“许鹿接下张元春的话。但其实他们谁都知道,安中寤与常平不可能打起来,他们也不会让这两位心斋的首席的打起来。
突然,许鹿发出一声大笑。
老书虫张元春的表情也随之古怪起来。
白梅飘飘,随风而远。
这一刻,走出冷钊山后走往心斋中心地域的常平忽然变了放下,他向上,一步一步走出心斋小洞天。
而洞天之外,是一片茫茫大海。
他的脚下,有飞鱼群破水而出,在常平脚下飞舞。常平趁势踩着飞鱼群上远去。
而在前方,驮着常平的飞鱼群追上了一个人,真跨洲返回的太平园任华。
任华悬停在空中,脸上有着茫然与疑惑,他并不认识这个追自己而来的男人。
常平看着任华,咧咧嘴,说:“我虽然被关在冷钊山里面,但对外面的事,多少还是清楚的。“
任华依旧皱着眉。
常平说:“我不像唐万楚或是吴东溪那般小家子气,欺负了我们心斋的人就别想着能够这么混过去,尤其是那个人还是张老夫子的四弟子,陈一许二李三三位先生的师弟,我们心斋的四先生。“
“阁下是心斋的学生?“任华问。他不知道心斋还有这么一位学生。
常平点点头,说:“我是武院的学生,常平,在武院有着席位,比唐万楚高上那么一个。“
任华这才恍然,他知道心斋首席是安中寤,次席是唐万楚,而唐万楚是武院的次席,安中寤则是文院的首席,他以前从未听闻过武院首席的名字,他便以为安中寤与应天长一般,身处文武两院,为两院学生。
但现在看来并不是。
任华还想问这个武院首席常平有何贵干,常平的拳头就已经落在的他的脸上。
江南心斋小洞天之中,张元春黑着脸,许鹿则大笑不已。
张元春一巴掌拍在许鹿被白梅覆盖的肚皮上,说:“我就知道有问题,你怎么选这么个时候将常平从冷钊山里面放出来。“
“不是我放出来的啊,我们都心知肚明,冷钊山从来都关不住常平。“许鹿这话算是借口与解释,但他的笑容并未收敛,欺负咱家老四的一个都跑不了。
“没有你去他会出来?关住他的不是冷钊山,而是我们的话语!“张元春说,“那任华被打死了怎么办,我们怎么跟太平园交代?“
“拳脚无眼呗,还能怎么解释?“看着张元春的脸,许鹿才有继续道,“放心好了,常平不会打死那任华,一来常平只是为心斋出口气,二来任华有无错。“
他的笑容一直不曾停止,他只是可惜老四看不到任华挨揍的一幕。
。唐三中文网
………………………………
卷一:读书不作儒生酸 章九十九 幸与不幸
应天长当然不知道在心斋小洞天所在的江南之外千万里的那片通往沃土洲的大海上,风云变色,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甚至惊起了海中的一条快要化龙的水蛟。
只是那条怒不可遏的水蛟在出水的一瞬间就在拳罡术法中变作一滩烂肉,神魂俱灭。
“踏入儒家半仙了?”吴东溪看着应天长,有些惊讶。
她对应天长能在如此年纪踏入半仙其实并不惊讶,哪怕如今应天长踏入半仙境界的年岁是近千百年来的第一人,甚至心斋三先生李青莲都要比他要晚上一些。应天长的资质悟性都还不错,这是吴东溪早就知道的事,甚至那道拦住天下大半修行人的半仙门槛,对于应天长来说几乎不存在,哪怕应天长不修行,跨入半仙境界是一定的。毕竟早年应天长有三位人间最顶尖的人物为其打磨体魄,熬炼神魂,助其修行,只是看应天长跨入半仙境界的时间,才能以此推断日后他的成就。
龙虎山的天师,心斋的圣人,白马寺的活佛都如此了,若是及冠后才进入半仙,那才真是狗都不如。
况且什么年岁踏入半仙境界,虽然有一定的参考性,但对天下修行人而言,这根本不是定论其成就的原因之一。
就比如说刚刚离开的任华,十八入半仙境,半年内将太平园大大小小修士打了个遍,胜多输少,还多是输在夫子先生那些长辈手上,一年过后,太平园同一辈里除了那位与他共成太平园双壁的少年,任华再无敌手。
还有两个尽在眼前的例子,二十多岁才踏入半仙的许鹿与四五十岁破镜的墨书亭。
修行之难,多还是体现在跨入半仙之后。无数人进入半仙是何等实力,大抵终身就是这等光景了。
吴东溪惊讶的是,应天长前脚还失魂落魄,一副心境破损心意低落的模样,后脚就意气突生破境踏入半仙。他是怪物吧,心境不稳能破境?
“十五岁的半仙,还是十六岁的?”吴东溪问。
“十六。”应天长说,“东西你什么时候到这境界的,你现在什么年岁了,我得喊你一声东西姐?”
吴东溪本来还好的心情瞬间被应天长破坏殆尽,直接转身御风走了。
其实吴东溪破镜只比应天长大了一岁了而已,而吴东溪只比应天长年长两岁。
在吴东溪走后,应天长将包子放在自己的头上,伸了伸懒腰。
他从未如此感觉好过,清风送入他身体的不只是天地间的清新,还有无穷无尽的充裕灵气,让他心旷神怡。
应天长慢悠悠的走在天齐湖上,去拿包子所感应到的那一块真武考令。
包子所感应到的那枚真武考令的位置就算天齐湖中,只不过天齐湖着实太大了,应天长若不像之前一般用浩然气驭动自己身躯赶赶路,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
想到此,应天长想起了他在如半仙之前一直想要去尝试的事情。
随后,应天长便晃晃悠悠地离开天齐湖湖面,浮上天际。
…………
青海位于神胜洲与沃土洲之间,下面还连接这玉龙洲,位于三州之间,海域面积之大,远超一洲疆域,只是青海往北还有一片更大的海域压住了青海的名头。
而今天的青海,格外热闹。
神胜洲与沃土洲两洲沿岸的仙家宗门的高深修士都跑来躲在云端看这一场大战,甚至不乏无数世俗王朝的帝王豪族黄紫公卿都让麾下的练气士以镜花水月远处窥探的秘法关注这那两位来自两洲儒家正统的天才之间的交锋。
这些不论是仙家修士江湖众人还是王侯将相,倒也并非是抱着为一洲同胞加油助威,亦或是怀有一颗单纯的凑热闹的心前来窥探的。其中更多的是想看一看太平园那位曾走入学宫中的任华与在心斋怒而杀人却被心斋主人按下不罚的常平的真正实力,从此大可一叶知秋两洲两家儒家正统中排行数一数二的势力的真正势力。
只是另那些躲在云幕之后的大修士与在自家领地上用秘法窥探的,都只能看个模糊,完全无法看到两人是如何交手的,也看不到谁占上风。
两人之间的战斗唯一能瞧清楚的,就是咆哮出水面结果还未发威便在余波下化作一滩烂肉的水蛟。但这已经足够让人胆寒。
这一只水蛟两洲两岸的势力其实并不陌生,常年在两岸兴风作浪的便是这只畜生。各地世俗王朝与仙家宗门虽说不是无法将其打杀,但也要费一番功夫,奈何其还仗着蛟龙入水的地利优势,就更为麻烦,花费人力物力,还不一定杀得掉。
但这些想看实力的人,通过这一摊烂肉看见了所谓的实力。他们当然当然也知道,那些云里雾里中唯有这摊烂肉极为清晰,本就给他们的警告。
所以慢慢的,人就散了。只有几个不死心也不怕死的还在观望。
而青海之上,任华与常平的战斗早就结束了。
任华鼻青脸肿地倒在海上,随着一阵有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