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禹皇记-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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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也没有办法掠夺战利品，尤其是这些妖王的尸身，血肉妖丹等等都是上好的材料，如此抛弃实在可惜。

　　　　然而狐心月专精阵法，很快就发现了圣山周围到地面也有玄机，居然有一个无比庞大的祭祀阵法时刻都在运行。

　　　　妖王死于此处，鲜血很快就会被地上刻画的阵纹挤压吸收，化为维护大阵运行的能量，就连妖王们的尸体也会在短短数日之内被吸空能量，腐朽成为灰尘，在强大的妖王都无法保存尸体的完整。

　　　　发现了阵法的存在，姒文命更加小心翼翼，唯恐一不小心受伤就会被阵法自动献祭，成为祭祀圣山神明的祭品。

　　　　他带着有熊远芳跋涉了四五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圣山下方。

　　　　血祭阵法之中，再也没有奇奇怪怪的妖族成员，显然它们也都知道阵法的厉害，在这里拼斗一旦受伤就会变成祭品。

　　　　有熊远芳更加为姒文命的精明强干而感到自豪，如果不是他果断的寻找路径，顺着峭壁溜下来，无论从哪个方向走都会遇到妖族的围杀，在圣山周围，祭祀区域之外，驻扎了不少妖族护卫，金银童子只是其中实力较为强大的两个统领而已。

　　　　圣山山高五千五百丈，乃是一个巨大的金字塔造型，姒文命和有熊远芳沿着金字塔的一条脊线攀爬而上，很快就到达了山顶，那是一处百丈方圆的平台，正是妖皇一脉祭天所用的祭坛所在。

　　　　祭坛的正中央有一个八首八臂八足八尾的巨大妖神雕像，雕像的下方则放着一个巨大的香炉，让后代子孙能够焚香祷告。

　　　　看着这个巨大的妖神雕像，姒文命忍不住觉得有些眼熟，似乎曾经见到过这样的妖兽，正在思考前缘的时候，有熊远芳已经跪在了神像跟前，点燃三只手臂粗细的艾草熏香，对着祭坛跪拜祈祷。

　　　　有熊远芳口中念念有词的说道：“祈求上天，广拨福泽，让我妖族，再无灾祸……”

　　　　看到有熊远芳如此虔诚的模样，姒文命哀叹一声，也跟着跪在了那尊神像跟前，心中暗道：“不管你是何方妖神，只要你能保护子孙后代生存繁衍的土地不在灾祸连连，我们就算是达成目标啦！”

　　　　姒文命心底刚刚将自己的愿望述说完毕，陡然发觉妖神雕像忽然闪烁光芒，而后听到一阵格拉格拉的声音，随之脚下一空，与有熊远芳一并跌落深渊。

　　　　有熊远芳没想到还有此劫，挥舞着手臂在半空之中挣扎下落，大声呼救：“不二哥哥救我啊！”

　　　　姒文命四方打量，祭坛下面应该有一处十余丈方圆的暗道，此刻，他和有熊远芳就是坠入了暗道之中。

　　　　姒文命在洞壁上借力，连续腾挪几次，终于挥手抱住了有熊远芳……

　　　　有熊远芳浑身发抖，紧紧的抱住姒文命的臂膀，说道：“不二哥哥，我们怎么掉下来了？”

　　　　姒文命弹出金蚕蚕丝，黏住洞穴两侧的墙壁，减缓下落速度……

　　　　为了确保安全，姒文命每隔数百丈，就会重新弹出蚕丝黏贴洞壁，他心中暗暗计算下坠的距离，发觉自己已经深入圣山腹地，下沉至八千多丈，才看到下面闪烁红色光芒的地面，大致推算一下，已经是万丈深渊。

　　　　圣山高不过五千丈，可其中的腹地深渊深达万丈，若是说里面没有玄机，就连姒文命都不相信，最起码他要是没有天蚕童子的蚕丝保命，此刻早就摔死了。

　　　　下方的空间明显辽阔很多，姒文命抱着有熊远芳小心翼翼的降落到地面上，发觉整个地面都是由一块巨大的红色宝石雕刻而成，宝石不知多深多厚，其中还有无数星痕闪烁光芒，诱人心动。

　　　　有熊远芳趴在地上，被那些星痕诱惑，看得入迷，只觉得一颗星痕就是一个美丽的新世界，处处都是美好。

　　　　姒文命也险些迷失在星痕之中，却觉得耳朵一痛，陡然惊醒……

　　　　“原来拧耳朵如此好用，怪不得那些女人将此当做驯服男人的绝招！”狐心月心中暗想，手指松开了扭住的耳朵，低声提示道：“那些星痕十分怪异，似乎有惑神阵法隐遁其中，不可多看！否则神魂离体，肉身只能坐化此地。”

　　　　坐化还是说的好听的，神魂迷失，修为不够的话，肉身几个月就会腐朽成一团灰尘……

　　　　姒文命挥动衣袖，只觉得地面一片灰尘飞起，也不知道曾经有多少妖王死于此地。

　　　　姒文命连忙蒙住有熊远芳的眼睛，阻止了她的好奇心，即便如此，有熊远芳也混沌了大半个时辰方才清醒过来，迷糊的问道：“不二哥哥，我好像到了妖兽一族的真正圣地所在，那里没有灾祸，没有杀戮，就好像天堂一样！”

　　　　姒文命撕下一条衣袖蒙住她的眼睛，伸手拉着她前行，叮嘱道：“那只是幻觉罢了，这个地方深处圣山山腹，处处诡异无比，你实力不足，不要四处乱看，免得中了埋伏。”

　　　　牵着有熊远芳的小手，姒文命迈步向前，此处空间处处诡异，根本分辨不出东南西北，只能随意选择一个方向碰运气，抬头看向天空，方才掉落的祭坛缺口已经重新愈合，只见漫天碧蓝色的星光，与地面暗红色的星光交相辉映，一时间让人不知道是行走于山腹之中，反而像是在宇宙漫步。

　　　　前行数十里，景色忽然又有变化，无尽星空消失不见，远处陡然出现一根巨大的石柱，想到这里或许就是自己逃出生天的机会，姒文命忍不住心中激动，抱起有熊远芳奔赴石柱。

　　　　来到近前，才发现哪里是石柱，分明是一个史前妖兽的巨大尸骸。

　　　　仰头看着这具肉山一样的尸骸，姒文命忍不住惊诧，伸手触碰之下，尸骸坚硬无比宛如岩石，偏偏面上表情灵动栩栩如生，让人看后心底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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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九章　万魂离恨

　　　　来到这个诡异洞穴之后，狐心月一直保持清醒，此刻忽然开口提示道：“这地面三寸覆盖的全部都是妖兽的尸骸骨灰，眼前这只巨大的妖兽本身已经有了妖皇实力，所以尸骸才会被完整的保存了下来！可是神魂去了何处呢？”

　　　　姒文命伸手摩擦地面，拂去了数寸厚的尘土，果然又一次看到了诡异的星空，忍不住心底一寒，说道：“难道这里是妖族的墓地吗？”

　　　　在两个人的对话之中，有熊远芳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撕下眼前的蒙布，看向这个巨大的山腹洞穴，被眼前的景色震惊的五体投地。

　　　　有尸骨灰尘掩盖诡异的地面，姒文命不用担心有熊远芳被勾走神魂，于是也没有阻止她的行为，反而关切的问道：“远芳妹子，你来过这里吗？”

　　　　有熊远芳摇头说道：“这里好漂亮，让人觉得心底清净无比，舒服清爽！我很喜欢这里！”

　　　　在姒文命心中，此地诡异邪恶，处处透着莫名威胁，姒文命可没有有熊远芳的那种感觉，只能将之当成有熊远芳的错觉，却没有想到，狐心月也觉得此地让人心生清净，莫名其妙的心生杂念，想要常驻此地。

　　　　它微微叹息说道：“文命大哥，我也有和这只小熊一样的感觉，莫非是因为此地有何异处？”

　　　　姒文命倾听狐心月的心声，又看到有熊远芳神不守舍的异态，虽然依旧不懂为什么会如此，可也推算出来，这里的环境对妖族有很特殊的影响。

　　　　他开口叮嘱道：“意守自身，万不可疏忽大意，此地恐怕十分危险！”

　　　　话音未落，有熊远芳在一次神魂迷失，只剩下肉身木讷的好似一个木偶，站立在原地。

　　　　姒文命无奈，只好蒙住她的双眼，再次将她的神魂召唤归来，转而发觉肩膀上的狐心月也没了生息，只好重拾故技，将他的双眼也用布条蒙上。

　　　　片刻之后，两个人神魂归来，姒文命严厉的叮嘱道：“此地诡异，你们两个要尽力收摄五感五识，万不可神念离体，否则必有大祸！”

　　　　狐心月叹息道：“我方才似乎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大好的妖族世界，那里众生平等，每一个妖都能够和睦相处，没有血腥猎杀，也没有欺压**。”

　　　　有熊远芳也回过神来，说道：“我们去的难道是同一个地方吗？”

　　　　姒文命打断二人交谈说道：“那只是你们的妄想，大荒之中怎么可能有那种世界？若是迷失其中，恐怕就会和那些妖族前辈一样，肉身成灰，再也无法离去了！”

　　　　有熊远芳和狐心月心中一紧，可转而一想，如果死在这里，似乎也很幸福啊！眼神又开始迷茫起来。

　　　　姒文命连忙捏住了它们两个的耳朵，用力一拧，剧烈的疼痛让两个人神魂一震，终于放下了一切幻想，妄想。

　　　　狐心月说道：“大哥，我刚才好像中了幻毒，只想留在这里！你为何不受影响？”

　　　　姒文命说道：“恐怕和我人族的身份有关，此地空间诡异，不过似乎只对妖族有影响！”

　　　　有熊远芳捂着耳朵说道：“不二哥哥你下手好狠，我的耳朵都快被你揪掉了！”

　　　　姒文命严肃的说道：“好过让你稀里糊涂，命丧此地啊！”

　　　　此后每隔盏茶功夫，姒文命就会用力拧动两个人的耳朵，让痛疼随身，难以进入妄想境界，同时，快速前行。

　　　　这一路上，又见到了数百具顶级妖兽的尸体，各个都小山一般威武雄壮，面色如生，诡异极了。

　　　　姒文命不敢停留探查，只能带着狐心月和有熊远芳大步穿越，寻找逃离此处空间的通道。

　　　　此处不辩日月，不辩方向，不辩空间，只有头顶上沁人心脾的蓝，和脚下动人心魄的红，无数点繁星状的光点熠熠生辉，勾人魂魄，走得久了，就算是姒文命也迷失了自己所在，回头去看，只有地面上的一串脚印指引着方位。

　　　　姒文命的五识五感在这个诡异的空间里也渐渐有迷失的征兆，他抽出窃脂斧，不断以斧刃自残，保持痛苦，让头脑清醒。

　　　　他孤树一掷的选择了一个方向，不动摇不改变不怀疑，准备蒙着脑袋走到黑，一路上狐心月和有熊远芳迷迷糊糊，喝醉了一样，迷失又清醒，清醒又迷失，只有姒文命一如既往、坚定不移的前进。

　　　　路过了一只白发如潮的怪兽身旁时，有熊远芳再次迷糊了一下，被姒文命刺激清醒，忽然激动的说道：“不二哥哥，我遇到了自家的老祖宗，他告诉我不要再深入下去了，那里更加危险。”

　　　　狐心月眼底闪过一道青光，也开口说道：“我方才也遇到了一只狐族长者，告知了我此地真相，这处空间确实是妖族圣地，上面的青玉叫做离恨天，下方的红玉叫做万魂渊，神魂迷失此地可以不死不灭！永世长存。”

　　　　有熊远芳惊道：“和我家老祖宗说的一模一样，难怪此地有这么多妖兽尸骸，原来他们都是寻求长生不死的前辈啊！”

　　　　没想到这个诡异空间还有妖族前辈灵魂活跃其中，甚至还可以传神托梦指点后辈迷津，如此说来，这些妖怪可是相当的了不起啊！

　　　　姒文命皱紧眉头，苦思片刻，忽而惊道：“这哪里是妖族的圣地，明明是死地啊！若是天下妖族都迷失在这里，岂不是要断根绝种了吗？”

　　　　狐心月说道：“老祖介绍，只有妖王境界才能进入圣地祭祀，只有立下大功的妖族才能有资格魂归离恨天！我们两个进入此地可算是莫大的福源呢！”

　　　　有熊远芳也开心的说道：“我家老祖还传授了我一套失传许久的功法呢，若是修炼成功必定能够成就妖皇境界！”

　　　　狐心月也有所得，此地虽然没有天狐传承，可是普通的狐族传承不少，只是与他修炼的阵法一道并不相通，就被他置之不理了。

　　　　姒文命忽然也升起了一股神往的冲动，猛然用斧头看了自己大腿一刀，暗想：“我是人族若是迷失此地，恐怕会被这些妖兽切片研究，不可冲动啊！”

　　　　他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不过你们问过没有，我们应该从哪个方向才能离开此地？”

　　　　狐心月忽然走神，片刻之后悠然苏醒，说道：“此地没有出路，只有从祭坛坠落一条通道，我们恐怕再也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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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章　可敢牺牲

　　　　姒文命摇头说道：“放心，我在祭坛下方垂有天蚕蚕丝，就算是原路返回也应该能够做到，只是，出入圣地一次，还没有归还息壤，岂不是白来一趟？”

　　　　姒文命始终记得自己的目标，却不料这一句话惊动了无数神魂。

　　　　“息壤？”诡异空间忽而一震，无数星辰散发光芒笼罩在姒文命三人身边，形成一个巨大的高光光斑，有叹息声、**声、又好似风声水声摩擦声响起，在暗处窃窃私语道：“我感应到了，息壤，确实是息壤！”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且让我来细细的盘问一番！”一个声音响起，听起来醇厚古朴，磁性深沉。

　　　　只见从万魂渊中一道白光冉冉升起，随后化作一个长眉垂胸，白发迢迢的老者，慈眉善目的看着有熊远芳，笑道：“小家伙儿，你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我们都好久没见过外人了！”

　　　　有熊远芳从老者身上感应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熊族神魂之间的共鸣，她撕下眼罩，恭谨的开口说道：“前辈也是这里的妖皇化身吗？”

　　　　老者拍着有熊远芳的肩膀说道：“小姑娘儿，方才传你功法的那个人还是我的后辈，论起来我们当属一脉啊！”

　　　　神魂共鸣不会骗人，有熊远芳于是相信了老者，泪花充盈眼眶，跪倒在地诉苦道：“老祖不知，近百年来我妖族领域地震天灾频发，许多同胞都因此惨死，更有妖族受人蛊惑，入侵人族地域，双方大战，死伤惨重！我和哥哥结伴到这里祈福，请求祖先拯救妖族命运！”

　　　　老者冲着四周点了点头，姒文命看得清楚，那些光点影影绰绰化作各种各样的人形，隐藏在暗处，静静的听有熊远芳倾诉，不住点头，显然也知晓当今妖族面临的危险局面。

　　　　老头乃是妖熊一脉的先祖，此处没有天狐一脉，更没有人族，所以才会由他出面招待本族中的后人，老者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天命所终，无法反抗啊！这大荒天下注定是人族所有，我们妖族固步自封，先祖圣皇全部被封印此地，实难敌挡天下大势啊！除非有大气运者愿意牺牲自己，才能挽救妖族的命运！”

　　　　有熊远芳忽而开口说道：“老祖慈悲，我哥哥就是大气运者，一路上拯救了数十万的同胞，甚至有妖族圣子的称号呢！”

　　　　老人看向姒文命，若有所思的说道：“可惜你哥哥乃是异族，他愿意牺牲自己拯救妖族的命运吗？”

　　　　有熊远芳看向姒文命，笑吟吟的说道：“他和我都是熊族一脉，怎么可能是异族呢？为了拯救天下妖族，牺牲自己算的了什么？”

　　　　老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姒文命，也不去点破有熊远芳话语中的漏洞。

　　　　“需要牺牲，需要牺牲，需要牺牲！”姒文命心中连连扪心自问，为了妖族而牺牲，值得吗？

　　　　可转念之间，他就想通了这个问题，“看似为了妖族，可何尝不是为了人族？自己的牺牲其实是为了大荒的安定，为了世界的和平！何尝不可呢？”

　　　　姒文命拱手说道：“长者在上，我父为治洪水，借用息壤，特命我来归还，为了天下和平，万族和睦，我愿意牺牲，还请前辈教我如何做，才能让妖族地域恢复安宁，让万妖万族能够和睦共处。”

　　　　姒文命此来融入妖族已久，发现这些妖族和人族的黎民百姓并无不同，一样需要面对一日三餐的辛苦劳作，一样有喜怒哀乐的种种情绪，一样的恩怨情**家庭子女。

　　　　姒文命出身人族，原本对妖族恨之入骨，可经历了这半年来的深入妖族才知道，这天下哪有完全的坏呢？妖族若不是受到生计所迫，也不会到人族地域杀戮掠夺，人族迫于生计，也会冒险攻伐妖兽，如此而已，天下大同。

　　　　只是，姒文命牢记人族身份，遇到行凶作恶的妖族，总会斩妖除魔，从不手软。

　　　　如今面对妖族老者的盘问，想起数年来相处如同兄弟的狐心月，和数月来陪伴左右的有熊远芳，心生慈悲，因此咬牙应下此事。

　　　　老者看到姒文命答应此事，忍不住点头笑道：“人道圣子，果然不凡，这慈悲心肠居然连我妖族都受到了你的恩惠，难怪这两个小家伙儿愿意追随在你身边！也罢，我便给你指条明路。”

　　　　姒文命心知老人家早就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因此也不作伪，洗耳恭听。

　　　　狐心月知道姒文命的身份，可姒文命曾经救过他的性命，从此终生相伴，从未背叛。有熊远芳则是蠢萌可爱，居然还猜不出姒文命的身份，依旧以为他是熊族圣子，满脸崇拜的看着他和祖先一问一答，坦然自若。

　　　　老者指着深红色的地面开口说道：“息壤珍贵无比，当初被人盗走，妖皇震怒，于是将剩余的部分收藏在万魂天里，此处虽然安全，可也有不方便的地方，那就是无法勾连地脉，衍生无限。所以才会导致妖族地域天灾地变连连发生，你若归还息壤，可免去妖族打劫，实在是善莫大焉，老头子在这里施礼，感激不尽。”

　　　　老者深深鞠躬，姒文命连忙还礼，说道：“我父亲盗取息壤也是为了治理洪水，可没想到对妖族造成这么大影响，您不怪我我已经很惭愧了，快快不要多礼。”

　　　　老者皱眉说道：“这番行礼，并不仅仅是感谢你归还了息壤，更要感谢你的牺牲啊！说不定会死在这里，你不会后悔？”

　　　　姒文命咬着牙跟儿，踌躇片刻，开口说道：“我不后悔！”

　　　　有熊远芳拉住他的胳膊，急道：“老祖，为何会死？我不要哥哥死！我不要哥哥死！”

　　　　老者眉眼黯然一泄，耷拉下来，而后睁开，欺骗有熊远芳说道：“其实也未必会死！以你哥哥身兼数门顶级功法，本领超强，必定能够安然无恙！”

　　　　狐心月一直冷眼旁观，并没受到这些妖族先祖神魂的迷惑，此刻忽然开口道：“为何会死？我哥哥做的事情有什么危险吗？”

　　　　老者面带苦笑的看向狐心月，又看向有熊远芳，最后看向姒文命说道：“你们可知道息壤的由来？”

　　　　有熊远芳和狐心月摇头，只做不知。

　　　　姒文命不知老人家为何要拷问自己，于是说道：“息壤乃是混沦山中的神土，能够不断滋生生长，永不减耗，无穷无尽！”

　　　　老者摇头说道：“你说的是息壤的性质，却不是它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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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一章　息壤由来

　　　　老者再次强调息壤的由来，显然内中涉及了一项秘闻，姒文命解答错误，于是闭口不语，摇头说道：“那我也不知！”

　　　　老者点头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二，今日告知尔等，不许插嘴疑问！”

　　　　姒文命、狐心月和有熊远芳纷纷点头，紧紧的闭上嘴巴。

　　　　老者这才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还要从金木水火土说起，这五种物质乃是先天存在的五种物质，又被各族成为先天五太，因为它们的存在才会衍化出如今的大荒世界，息壤就是五太之中的先天之土！存在于万灵万妖万物的生命之中，你父亲盗取的息壤，其实就是我妖族先祖的骨骸残灰啊！”

　　　　姒文命震惊无比，险些开口问了出来：“你有什么证据？”

　　　　息壤居然是妖族祖先的尸骸灰烬，他扫视周围，只见地面上的尘土很厚，心中猜到：“难道这些都是息壤吗？”

　　　　老者依旧喃喃自语道：“普通的泥土并没有无限滋生的本领，只有这些有生命的泥土才能无限生长，所以被称之为息壤，不光是妖族的尸骨残灰，就算是灵族和人族大能的尸骨残灰之中一样蕴含有息壤，这就是万族繁衍生息连绵不绝的原因啊！”

　　　　乍听传闻，姒文命心中波浪狂涌，可是，此刻由不得他开口，只能继续认真的听下去。

　　　　这妖族老者继续自说自话道：“息壤不止能够让各个种族繁衍壮大，更大的作用是镇压地脉，保一方平安，我妖族积攒了无数年的息壤一朝被你父亲偷走，继而发生诸多天灾，其实也是自找的！”

　　　　“自找的！”姒文命再次陷入疑惑之中。

　　　　老者开口说道：“千年之前，妖皇为了修炼水元神功，掘开了天河水脉，导致大荒洪水肆虐，民不聊生！现如今，就有妖族息壤被盗，天灾地变频发，这正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道理！”

　　　　姒文命脑海之中冒出了无数问号：“妖皇？不是共工氏撞塌了不周山，导致天下洪水泛滥的吗？和妖皇有什么关系？”

　　　　可他就是闭着嘴巴，强忍住不问不说，要知道这种上古秘闻，全凭口口相传，如果这次打断了这位前辈的讲述，以后想要有没有机会了解其中的秘密，更是万难！

　　　　老者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道：“说起来先天五太各有妙用，乃是天帝一族修炼的重要资源，正是因此，才会传下收藏之法，让我们各个种族收集这些资源，供给天帝一族使用！譬如这息壤吧，就是帝族修炼万化归元功法的必须品！”

　　　　“天帝一脉？帝族又是什么？”姒文命的问题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