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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禹皇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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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等人看好火把，万万不能让其熄灭。
随后，他便来到床边，围绕着姒咒跳起舞来，只见他拖着一条腿，一步一顿，一边吟唱，一边跳舞，舞姿诡异，歌声古朴，就连歌词儿也十分沧桑古朴，似乎是一种亘古流传的古旧语言。
姒魁眼前一亮，神神秘秘地对姒文命说道：“这回姒咒有救了，大巫祭施展的是祝由之术，请神之法……”
姒文命很少看到巫祭歌舞，只在夏后氏部族祭天的时候才看过一次，当然，祭天的显然还要更复杂一些，并且需要斋戒多日，以三牲五畜乃至敌人的生命和鲜血进行血祭。
眼下这流程显然是经过简化的，只点亮了几根火把就可以，这是请神占卜，卜问吉凶的一种方法，大巫祭既然需要卜问姒咒的病症，看来他病的不轻，让大巫祭也一筹莫展了。
周遭无数村民听说来了大人物，所以聚在屋外围观，姒文命交待村长赵昱控制好秩序，千万不要影响了治病救人。
姒道施展请神之术后，天地之间云气升腾，一股巨大神念降临在临水村，让人感觉到压抑拘束。
村民们大多是肉眼凡胎，即便不懂得神念为何物，可是他们却能看到环境变化，更能感受到那种犹如渊渟岳峙般的庞大压力。甚至于，有些村民心中生出了一种只有在面对先天妖兽才会产生的恐惧感，一时间村民全部都跪倒在地上，惶恐地祷告起来。
姒魁想劝也劝不动，无奈之下只好随他们去了，自己站在门口，护卫着附近的安全。
姒文命神念有成，五感灵动，他以神念代替眼睛，依稀能够看到方圆十里的天空被封锁，有无数大妖和人类的魂魄被姒道的祝由之术召唤而来，随着姒道的歌声和舞蹈，与他的神念交流起来。
这些人类和大妖都是死于此地无数年的生灵，他们死后灵魂精魄不灭，融入了周边的山川自然，在被不断同化的同时也留下了他们自己的独特记忆，因此，他们掌握着临水村乃至洪湖附近千百年里无穷无量的信息。
此时，姒道正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将其激活，并且读取这些信息，手段惊人。不知不觉中，姒文命再次见识了咒术的惊人魅力，成为这场巫祭的唯一一个旁观者。
只见那些灵魂精魄，纷纷展示着自己对于临水村和沩山山谷以及洪湖和周边场景的一些记忆，这些记忆片段有的清晰，有的模糊。
在无数记忆之中，有一个巨大的虫妖默默的展示着自己的记忆，看起来十分熟悉，黑漆漆的空间之中万点幽光，那是身侧点点烁烁的星光，以此照明，前方渐渐明朗，有红色的妖光闪动。
姒文命去过那里，那是地下世界的场景，正如姒文命所见，一个绵延了不知多远的巨大矿脉，除了赤铁矿，星星铁矿，还有内层晶莹剔透的红色晶石矿，那些晶石表面氤氲着无数雾气，看起来美丽无比，却透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众灵体的中心区域，又有一个模糊不清的魂魄，姒文命感觉这个灵魂随时都有可能消散掉，被真正的自然同化……
这个破碎不堪的灵魂向姒道和姒文命展示了它记忆中的一个片段，不知多少年之前，一个无比巨大的生命死在了此地，其鲜血流淌成了洪湖，尸骨化为矿脉，被深深埋入大地。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绿色的灵魂精魄，似乎是一株树妖——它也展示了自己生长的痕迹，它的根系无比发达，可是因为钻透了地脉，触碰到了那些红色的晶石，被红色的妖光侵袭，生命开始变得躁动不安，根须产生了巨大的变化，竟然能够扑食身边经过的生灵，变成了一株可以食肉的妖树。
妖树不知生长了多久，遇到了一个同样的先天大妖，双方发生了一场大战，妖树被斩断了树干，死于非命，先天大妖也身受重伤，逃遁而去。
世事变化，沧海桑田，妖树的树干和树根被埋在土地之中，成为遗迹。可它的魂魄依然记得让自己变异的缘由，正是大地深处的那些红色矿脉释放的妖光……
姒道召唤而来的残存灵魂足有数十个之多，也只有这些修炼达到一定程度的灵魂，才会在死后留存有记忆，很多弱小的灵魂，在刚刚死去就已经破碎辉散在了天地之间。
一切信息都表明妖物的进化异变与地下的矿脉有关，如果能处理得当，这极有可能是夏后氏部族的机遇，可若是处理不好，说不定便是灭族的先兆。
姒道明白了这些生命异变缘由，开始以巫歌来问询：如何才能逆转这种异变，让人恢复正常。
一直巨大的老鼠魂魄绽放华彩，其中出现了无数影像，全部都是鼠族被血色妖光异化死亡的画面，但是，其中有一只老鼠，正是这只绽放记忆的老鼠，它没有死亡，反而恢复了健康变得异常强大，修炼成了先天大妖。
细细查询记忆，原来这只老鼠异化之后曾经与另一只妖兽大战，受伤很重，鲜血淋漓，可硬生生的挺了过来，随后就恢复了神智，身体也得到了增强。
姒文命看到巫祭姒道也注视着这个记忆片段，似乎若有所思。
很多魂魄的记忆杂乱，毫无头绪，不可能一一阅览，姒道以歌舞控制着这种祭祀的过程，只问自己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也只接受自己想要了解的答案，可在场灵魂众多，需要了解的真相也很复杂，仅仅只是半个时辰的功夫，竟然累的满身汗水。
他身体老迈，终于找到了答案，于是慢慢收功，想要将众多魂魄送归故土，可惜那些魂魄却不肯离去，纠缠不休。
姒道无奈，只好嘱咐手下随身侍从去取祭礼来，当场宰杀了几只家禽，以这些家禽的鲜血和生命致谢诸多不灭魂魄，在姒道的祝由术操作之中，这些家禽变得无比巨大，血液也十分充足，那些魂魄享受了一番血祭，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姒道睁开眼睛，看着姒文命说道：“文命，你全都看到了？”
………………………………
第六十四章 放血解毒
姒文命知道姒道询问的是什么，他轻轻点了点头，姒道将震惊之情压在心底，没想到少族长竟然有成为巫祭的天分，要知道很少有人能够坚持几十年，只为等待凝聚神念的那一刻，相比巫祭凝练神念，武修们修炼自身更为简单，只需要不断精纯净化天地元气，慢慢提升就可以。
可是成为武修总有极限，会局限于资质无法提升；可是巫祭们却没有极限，只要肉体允许，他们的精神能够无限增长下去，最终修成不灭神魂，与天地同寿，与日月齐辉。
就好像是刚才他召唤而来的那些天地精魂一样，最古老的那个精魂，存在不止数百万年，只是作为精魂再无人生乐趣，就好像是一个纯粹的旁观者，记录者！常人恐怕也无法享受这样的生活。
姒文命不知道姒道此言何意，但是他依旧担心姒咒的伤势，于是开口说道：“巫祭大人，还请您先帮姒咒治病吧！”
姒道按下心事，开口说道：“病因已经找到了，他中了血煞之毒，治疗方法你可知道？”
姒文命回忆了一下巫祭过程，开口说道：“莫非是要放血治疗？”
姒道点了点头说道：“你果然参与了全过程，就是需要放血！”
姒魁跟随巫祭一起归来，一来一去数千里；早已超越了自身极限，可此刻满脸疲惫之色，可依旧坚持着不肯休息，默默守卫在门口，听到二人探讨病情，开口问道：“血煞之毒是什么毒？”
姒文命解释道：“地下矿脉散发的一种煞气毒素，不知不觉侵入生灵体内，让他们变异发狂，最终走向灭亡！只是咒三叔被发现的早，逃离出来，否则早就魔化堕落成为杀神了！”
姒魁惊道：“那么厉害？那这矿脉氏族岂不是无法开发了？还要把入口堵得严严实实的，免得那些毒素泄露。”
姒道通过祝由术，找到了治疗姒咒的方法，此刻默不作声的从怀中取出几根骨针，钉在姒咒的十根手指上，随后念动咒语。
轰隆隆……
姒文命顿时感应到虚空之中，元力变化，似乎有大量的木元力和土元力聚集，木元力进入了姒咒的身体，土元力则在护持着他的同时，也在不断挤压他……
姒文命顿时忍不住问道：“如此运用木元力和土元力，难道其中还有其他的玄机吗？”
“多看少说！”
姒道微微有些惊讶地看了姒文命一眼：才短短三天没见，这孩子竟然已经能够感应到不同属性的元力？而且神念参与到自己的巫祭过程之中，显然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他又有了显著的提高啊！
——说不定将来真的可以继承自己的衣钵，成为上古大巫级数的存在。
随着姒道施以治疗，躺在床上的姒咒忽然痛哼一声，十个手指指间的孔洞慢慢流出黑色的血滴，一点一点滴在地面上，发出一股刺鼻的臭味，
这些血液之中的毒素被浸入体内的木元力驱赶，不断流出体外，姒文命忽然开口说道：“不能任由这些血煞之毒挥发掉，找些容器来将毒血收集起来！”
姒道点头，深以为是，这些血毒对修行中人或许伤害不大，但是对普通人会有极大的影响，随着他的吩咐，自有随从找来黑陶瓦罐收集血毒。
足足收集了半罐子毒血，姒咒流出体外的血液才变得鲜红起来，此刻他的面色苍白无比，但是已经恢复了神智，并且睁开了眼睛，虚弱的说道：“师父，你怎么来了？我这是怎么了？”
姒道看他苏醒，开口说道：“你中了血煞之毒，幸亏文命舍命救你，否则恐怕就会沦落成为妖魔！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姒文命虽然神念有成，可是感知力不足，只能感应虚空元力变化，却不知道元力在姒咒体内如何发挥作用，此刻听到巫祭发问，连忙回道：“我们在这个村子发现了大妖呲铁水牛，两位叔叔认为那牛在此地居住，周边定然有铁矿存在，而且那牛的粪便能够铸炼精铁，是氏族缺少的珍贵物资！所以就在此地查探究竟！”
听闻三人试炼远修途中依然关注氏族发展，姒道暗暗点头，果然都是夏后氏部族的中流砥柱！
姒文命继续说道：“我们发现有妖兽甲虫能够吞噬精铁粪便存活，与其交战，咒三叔出手将其降服，随后我们探入地下，查询究竟，地下矿脉很多，深入其中，竟然有一种神奇的红色晶石矿，与火元灵石极为相似，随后那只甲虫忽然失控，咒三叔也中毒昏迷，我不敢继续深入，将其背了出来！”
姒道听闻事件的全过程，点头说道：“你处理的很好，否则魔化的不止是姒咒，你也可能失陷在地下！发现矿脉这件事情你们处理的很好，三人各记一功，矿脉开发利用的事宜交给氏族处理吧，我会向族老会通报此事！”
听闻立功，姒文命感觉无比荣耀，他身为少族长却从未给氏族发展贡献过力量，所以才会一直被人质疑地位不符。如今总算是略尽绵薄之力。
要知道夏后氏部族自有功勋榜，积累一百小功才能变成一件大功，自己三人只是探查一条矿脉，就能够得到一件大功，乃是十分侥幸的事情。
姒文命少年心性，此刻并未意识到这件事情其中的凶险，从头到尾只有姒咒中毒受伤，就换来一件大功，当真是轻松无比。可他没想到，如果血煞之毒挥发，恐怕氏族领地又要滋生出无数妖魔来！相比而然，提前发现凶险并找到治疗血煞之毒的良策，才是这件功劳的重点所在。
姒道略微沉思，开口说道：“姒咒此次深受重伤，失血过多，需要回到族内修养，文命的远修，就交由姒杰陪同守护吧！”
姒道身边的一名黑脸男子对着姒文命点头示意，显然就是姒杰本人。
姒文命刚刚和姒咒建立友谊，就要分别，心里有些不乐意，可是姒咒受伤，自己也不能耽误了他的治疗啊，于是哭丧着脸嘀咕道：“咒三叔曾经许诺，要我寻找到五元奇物就传授我咒术入门，他若是离开了，承诺还算不算数？”
姒咒看到姒文命小孩脾气，居然牢骚满腹，忍不住呵呵轻笑，牵动了伤势，顿时又皱起眉头，开口说道：“师父在此，没有他的同意，我岂能轻传秘法！不过文命确实天赋异禀，师父不如收一个关门弟子，传承衣钵啊！”
………………………………
第六十五章 不传六耳
姒咒的这个建议说到了姒道的心坎里，但是姒道却另有安排，只见他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文命的天赋很好，年仅十六岁就神念有成，和我学习恐怕会耽误了他，我只帮他入门吧！等将来打牢基础在给他寻找一个名师传承。姒杰，既然他们二人有寻找五元奇物的约定，那么你便帮助你三师兄完成这个约定吧！顺便监督教导文命咒术入门，一切事宜可以自定，不需要在向我请示了。”
姒杰点头称是，姒文命心事落定，这才冲着他呲牙一笑，随后与姒咒依依惜别。
自从接触咒术之后，他对学习的兴趣越来越大，整日里奇思妙想，简直有变成学霸的趋势，姒咒更是开启了这门的第一个人，由不得他不依依不舍。
姒道治好了姒咒的毒，就准备离去，随行三人之中姒杰陪同姒文命继续远修，剩下两个人就留在临水村守护矿脉，监视左右，严防血煞之毒挥发。
他对众人下了禁口令，封锁了这里的消息，唯恐被其他族群知道，引发大战。
临水村的村民都亲眼目睹了巫祭治病的场景，也感受到了天地神明的压力，内心虔诚无比，纷纷表示愿意归属夏后氏部族，成为附庸部落，更愿意配合部落挖掘矿脉，完成任务。
这里已经距离氏族三千多里路，早就离开了氏族的核心区域，可是考虑到此地有特殊资源，姒道当众举行仪式，将临水村数百村民纳入氏族管理范围，并派出高手来此地协同镇守。
村长赵昱和一众村民感激涕零，有了氏族的守护，他们再也不用担忧被妖兽侵袭，有随时丧命的危险了。
姒道带着虚弱的姒咒离开了临水村，返回氏族而去，十万人的大部落，虽然划分了无数小部落，分别都有巫祭驻守，
可是总有小部落处理不了的事务上报到氏族中来，因此他事务繁忙，氏族里有太多事情需要他来决断，
虽然手下有三十多个徒弟，可都是一个人当成几个人来用，很多跟随几年，尚未出徒的祭祀学徒都派出去驻守一个小部落，当真是人才难得，能够修炼神识，成为巫祭的人才更少！所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一次，除了姒杰之外，姒道还留下了两个族人在临水村值守，其中一个名叫姒豪，是一名武修，另外一个叫做姒笑，是一名巫祭学徒。
有他们坐镇此地，日常沟通消息已经足够用了。
送别二人，姒文命这才与姒杰从新见礼，他知道这些巫祭们各个都有一身不同寻常的本领，再也不敢小看他们，恭恭敬敬的行礼道：“文命这厢有礼，下面的路途全靠您的照顾啦！”
姒杰微微一笑，说道：“你小子平时据说狂傲不羁的很，还敢偷窃族中镇族之宝外出击杀先天妖兽，我听闻这件事情也佩服的很，可如今怎么变成小娘子姿态了？”
姒文命哈哈大笑道：“小子顽劣，不知天高地厚，以后还要和杰叔学习咒术，当然不敢放肆！”
姒杰看了看姒魁，又看了看姒文命，再次说道：“有求于人，礼贤下士！也算不错，放心，咒术一道我一定尽心竭力帮你。”
姒文命发现这位族叔十分好说话，于是开口请教道：“杰叔，既然有言在先，那你能不能先传授我那一门咒风之术，我看巫祭大人来去如风，飘飘欲仙，羡慕很久了！”
姒杰思索片刻，为难的说道：“本来按照你和三师兄的约定，应该等你寻找到五元奇物才能传授你咒术，目前应该还缺少土元和金元奇物，所以不好破例。”
姒文命目光看向姒魁，连连示意让他帮忙徇私，
姒魁说道：“姒杰兄弟，以文命的天分，学习咒术只是早晚的事情，早比晚强啊！再说，咱们这一路风险重重，刚刚出门三千里就已经遇到了几头先天妖兽，更有无名血煞之毒，我看你不如提前传授一些保命的法门，也能让文命帮忙出力，咱们护送的轻松一些！”
有姒魁求情，姒杰微微一笑，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考虑到此行风险不小，你提前掌握一门法术也能应急，所以，我便答应你传授咒风之术吧！至于其他五行术法却要等你完成任务才能传授！”
姒文命连忙道谢，“多谢杰叔成全！”
三人再次在临水村盘桓一日，这一天晚上，姒杰挥避左右，净室之中与姒文命单独相处，暗暗传授了咒风之术。
看到他也满脸严肃的念动咒语，说什么：“内传秘法，不传六耳，天地共鉴……”之类的话语，姒文命忽然心中一动，待他祷告完毕，忽然开口问道：“杰叔？为什么不传六耳？难道这些咒术秘法只能一对一的单独传授吗？”
姒杰严肃的说道：“你觉得六耳就是第三个人吗？每个人有两只耳朵，所以门内秘法只能师徒之间，口口相传，在场不能有第三个人？”
姒文命奇异道：“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姒杰说道：“你的理解是错误的，并不全面，这个问题，我曾经也曾问过师父。不传六耳不光表明师徒之间，口口相传，不能有第三个人，这样做的目的一是为了防备咒语传授错误，二是为了避免外传，可这六耳却另有典故！”
姒文命说道：“什么典故？”
姒杰开口说道：“师父曾言，天地之间有几种奇异的生灵，其中一种叫做六耳猕猴，善于听天地的声音，能够明察事物成就的道理，通晓过去未来的种种变化！这种猴子最能偷取别家法门，所有门派修炼秘法，只要以声音传授都会被它偷学了去，所以不传六耳乃是指的不传这种猕猴！”
姒文命听闻此言，顿时恍然大悟，震惊的说道：“原来还有这种猴子吗？可算得上神通广大了！如果我也有这种神通的话……”
姒杰看到姒文命浮想联翩，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认真的叮嘱道：“文命，不要奢望太多，你只知道这门神通的厉害，可是人能够修炼到什么程度还是要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纵然有千万种法门，还不是只能选择其中一种？修炼凭的是机缘，如果真有千万种法门放到你的面前，可你却不懂选择取舍，那只会乱法迷心，最终一无所成啊！就以那猴子来说，偷听到的法门太多，恐怕几万年也难修炼有成！”
姒文命不禁身躯一颤，脸色剧变。
………………………………
第六十六章 法术之分
姒杰的话如同洪钟大吕，让姒文命陡然醒悟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一个人一生面对无数选择，只有坚持选最适合自己的，才能有所成就。
看到姒文命明白了，姒杰再次说道：“这些话都是当初师父教导我的话语，你一定要记在心里！巫祭一门需要修习术、法、道，由浅入深，只有真正树立了道心，才能拨云见日，成就天真！你知道什么是道心？就是你选择的那条路啊！人生匆匆逆旅，路途万千，如果你迷失于声色犬马，享乐之中，一辈子只能做一个一事无成的俗人！”
姒文命再次受教，十分崇拜的看着姒杰说道：“杰叔，没想到你懂得这么多！”
姒杰微微一笑：“你看我今年有多大？”
姒文命仔细打量了姒杰一番，只见他面目黝黑，脸颊消瘦，两只眼睛却出奇的大，似乎藏着两团火焰，亮的惊人，可总体年纪超不过三十岁，于是开口说道：“二十五岁？”
姒杰笑道：“我如今已经四十一岁了，人生过半，什么事情没经历过，而且这些话大都是我年轻时候曾经思考过的问题，更是师父曾经教导过的基本原理！”
姒文命没想到姒杰比姒咒年纪还要大些，不过经过一番观察，他发现他们这些修神念灵胎的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都十分瘦削虚弱，尤其是姒咒，年纪不大，修为不浅，身体益发虚弱。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杰叔，是不是咱们修炼神念咒术的人，大都身体不好？”
姒杰深深的看了姒文命一眼，点头说道：“你到看的透彻，确实如此，因为我们日常修炼抽取肉身生机反馈神念，抽的太狠了，而且为了应对异常情况，每个人都修炼有自残法门，能够越级挑战，所以修炼日久身体就会看起来虚弱一些！”
姒文命说道：“那为何不能一边炼体，一边炼神？这样一来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姒杰说道：“你想法很好，可一切岂能尽如人意，我修炼了十三年才神念有成，成为祭祀，如果同时炼体，恐怕时间还要再加一倍，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三年？这还是因为我资质尚可，否则修炼半辈子，也不过是个学徒！修炼一道，不能分心啊！否则事倍功半，得不偿失，与其蹉跎一生，不如勇猛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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