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宫最强男弟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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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事吗？”方小宇问道。这叶凛风给他的感觉很温和，没有显露一丝敌意。更重要的是，此人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实力却高深的可怕。

　　　　方小宇很确定，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比起参加群英宴的任何一名选手都要强。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叶凛风微笑道：“先前看你在台上身手不凡，对武技的运用出神入化，所以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加入天仙阁？”

　　　　他询问时的表情很坦诚，而这也不仅是他一个人的疑惑。

　　　　不管方小宇在接下来的两天里能否取得完胜，光凭今日的表现都已经足够令人惊艳。拥有此等天赋的人，就是投身天策府这样的东泠一流势力，也会得到大力栽培，又何必要屈身一个女子宗门？

　　　　“那还用说嘛，因为那里美女多呀！”方小宇笑着回应，然后转身朝天策府大门走去，挥着手道：“明天我还会再来。”

　　　　叶凛风表情一愣，随即轻笑了一下，喃喃道：“这人有点意思……”

　　　　方小宇走出大门的时候，躲在一株榕树下的兰巧灵探出了头。

　　　　“要不要去跟他打个招呼？”

　　　　她心里几经犹豫，最终还是将迈出一半的步子缩了回来。

　　　　主动去跟他打招呼？这哪里像是自己的作风。

　　　　兰巧灵使劲摇了摇头，回想以前在宗门里的时候，也就这厮才敢对自己蛮横无礼，若是两人偶尔碰面，不是互相冷嘲热讽，就是大打出手……

　　　　当然了，那时候每次都是她单方面教训方小宇。

　　　　一念及此，兰巧灵沉着脸哼了一声，狠狠踩着地面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

　　　　离开天策府，方小宇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找不到住处。

　　　　天策府位于上京，像这样繁华的城邑，客栈原本不会少，可天策群英宴召开之际，整个东泠江湖都往这里挤，加上不少外地游客跑来凑热闹，居然让上京里头的客栈全部人满为患。

　　　　不得已，方小宇便只好想着花钱去买间房子暂住，然而当他看着上京房产的标价时，又傻眼了。

　　　　最便宜的平房也要三百两银子！

　　　　真是百货皆贵，居大不易。

　　　　住不上客栈也买不起房的方小宇漫无目的在街上游逛，时不时垂着头唉声叹气。

　　　　先前他还忘了，自己拎着黑书生的首级去天策府时，一心只想着拿来当门票，而天监司对黑书生明码标价的悬赏，可是价值一千二百两银子啊！

　　　　现在还跑回去跟人家要钱？罢了，他可拉不下这个脸。

　　　　“只好找户当地的人家，看看能不能借宿一晚上了……”方小宇正寻思着，就在这时，他的视线忽然停在了某间店铺的门前。

　　　　门庭的巨幅牌匾上，‘神兵坊’三个大字闪亮又刺眼。

　　　　方小宇眼睛一亮，迈出步子走了过去。

　　　　管这里叫铺子已经不合适了。没记错的话，这里可是神兵坊的总舵，规模之大犹如堡垒，其中面对顾客开放的只有毗邻街道的楼宇，至于更里面的地方，显然就是神兵坊的内部重地了。

　　　　走进神兵坊，方小宇来到了一处靠里的柜台前。

　　　　“有什么事吗？”

　　　　坐在柜台后的管事只是冷淡瞄了他一眼，又移开了视线。这边柜台不是卖武器的地方，而是给外来炼器师接工单的，见方小宇如此年轻，想来八成也不会是炼器师。

　　　　“我想问一下，有没有丁级炼器师能接的工单？”方小宇将自己的炼器师身份牌摆在桌子上。

　　　　那名管事有些意外地拿起他的身份牌，不过也只是看了一下，就又丢还给他，冷漠地道：

　　　　“这里只提供丙级以上的炼器工单。”

　　　　闻言，方小宇无奈地挠了挠脑袋。看来神兵坊总舵对炼器师的要求更高，这里的武器售价不但更贵，连丁级的武器也不会售卖。

　　　　“是有人推荐我来的。”方小宇又说了一句，将一封邀请函递给他。

　　　　管事皱了皱眉，不耐烦地又把头转回来，当看到这封邀请函时，脸色却突然变得异常凝重。

　　　　他拾起邀请函，只短暂地看了一下就重新将其合拢，再望向方小宇时，表情已变得郑重了许多。

　　　　“您先坐下喝杯茶，我这就去里面传达一声。”管事站起来，呼唤一名侍女将方小宇带入迎宾室，自己急匆匆地离开了大厅。
………………………………

第六十章　炉火纯青

　　　　方小宇耸耸肩，跟着侍女走入了迎宾室。

　　　　过了很长时间，那名神兵坊管事才去而复返，原本冷漠的一张脸已变得虔诚热情，对方小宇说道：

　　　　“方小宇先生来我神兵坊，可是想要接炼器工单吗？”

　　　　“没错。”方小宇点点头，“但我现在也只能锻造出丁级的武器，如果你们实在不需要的话，那就算了吧。”

　　　　当初范泉对他说，那个什么业钦大师是有多么重视他，他倒不怎么在意，更没想借此攀到什么好处，这次来神兵坊无非就是想着靠接工单赚点钱。

　　　　若是对方又想热情邀请他加入神兵坊什么的，他还是不会接受的。

　　　　“不不，我们的确有这个需要。”管事赶紧应道，眼珠子随即滴溜打了个转，“不过此处是神兵坊东泠总舵，即便是丁级武器，也需要拿出最优质的，同时嘛……还有数量上的要求，如果一次只能炼制单件武器，我们是不收的。”

　　　　“那你们需要多少？”方小宇问道。他明天可还要继续去天策府搞事情，没那么多时间一直留在这炼器。

　　　　况且他多少还得留点精力，不然明天怎么跟一群人打架？

　　　　“按照规定，本坊分配的丁级炼器工单，需要一次性提交五件丁级武器。”管事伸出了一只手的五根手指。

　　　　方小宇在心中思量了一下。半天时间要炼制出五件丁级武器，还得保证质量上乘，是有那么点难度……

　　　　没等方小宇答话，那名管事又说：“不过总舵开出的价钱，也比其他地方要高点。每一件合格的丁级武器，大多数分舵会按三十两银子左右提供报酬。而我们总舵能开出五十两银子一件。”

　　　　方小宇心中微动。炼制一件丁级武器就有五十两，那么五件就是两百五十两，加上他从前攒下来的一些钱，虽然依旧不多，不过好歹能在上京买个暂时的栖身之所了。

　　　　想到这里，他挽起衣袖说道：

　　　　“可以，去帮我准备好地方和炼器材料，我现在就开始。”

　　　　…………

　　　　夕阳西斜。

　　　　数个时辰后，方小宇终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从神兵坊里踱了出来。

　　　　“啊~累死了！”他揉了揉充满困倦的眉眼，旋即拎起沉甸甸的钱袋子掂了一下，心里又喜滋滋的。自从来了这边生活后，只要是钱财的刺激，他再怎么萎靡不振也会被冲淡许多。

　　　　“这下住处算是有着落了，呃……先去吃餐饱的。”他将鼓鼓的钱袋捧在手心里，摸了摸从刚才就一直在叫唤的肚子。折腾一整天，早就饿扁了。

　　　　在繁华街市里找了间气派的酒楼，方小宇就阔步走入其内。

　　　　与此同时，神兵坊内。

　　　　“业钦大师，这就是他刚才锻造的五件兵刃。”

　　　　先前一直在接待方小宇的管事，此刻还在炼器的工作室内。炉火燃烧的热气还未完全散去，屋子里闷热异常。

　　　　“还真的一下午就锻造出五件成品了？”一个饱含惊异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一名年过花甲的长袍老者走桌前，桌子上正摆放着方小宇刚赶制出来的五件兵刃。

　　　　分别是刀、枪、剑、戟、斧。

　　　　长袍老者迫不及待地逐个拾起桌上的兵刃，仔细端详检查，食指轻轻叩响精铁制造的器身。

　　　　这让旁边恭敬等候的管事心头讶异。以业钦大师的水准，就算鉴定甲级武器都是一眼即可断定质量，怎么今天特意让一个毛头小子锻造五件丁级武器，还逐一检查了这么久？

　　　　“世间竟然真有此人。”业钦大师轻呼一声，脸上显露出无比激动的神色，急忙对那名管事交代道：“赶紧去盯着刚才那个年轻人，千万别让他脱离我们的视线。”

　　　　“是，属下这就去办。”

　　　　“慢着……记得暂时不要去惊扰他，只许在暗地跟踪他的下落。”

　　　　差遣完管事以后，业钦大师自己双手捧起桌子上的五件武器，风急火燎地夺门而出，好似个被人赶鸭子上架的搬运工，看得那管事和几名侍从直瞪眼睛。

　　　　业钦大师这是要去哪？

　　　　他来到了一所绿荫合围的庭院里。

　　　　“老祖！老祖！”

　　　　清静氛围被一阵沙哑的嗓门给打破，走入屋子以后，业钦大师鞋也不脱，蹬蹬蹬的踩在光滑的木地板上跑来。

　　　　屋子里，一位白髯老人正躺在摇椅上，面对着敞开窗台外绿意盎然的假山流水布景，惬意地喝着茶。

　　　　当业钦大师将怀里的刀枪剑刃一股脑倒在旁边的桌案上时，方才对他的叫声无动于衷的白髯老人终于皱了一下眉头，转过头道：

　　　　“业钦，你聒噪什么？”

　　　　业钦大师笑嘿嘿地搓着双手，模样就跟黑市里的奸商有点像，伫在白髯老人的摇椅旁，弯腰道：“老祖，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小子，你还记得？”

　　　　“……不只是上次，你还说了好多次。”白髯老人躺在摇椅上淡淡地瞅了他一眼，哼道：“又不是见到你私生子，至于么？”

　　　　“老祖，咱可是光棍打到底，一生在为事业拼搏。”业钦大师笑着应道。尽管平时他能随意指着神兵坊里所有人的鼻子骂，但是只要对上了老祖，瞬间就成了鹧鸪。

　　　　“这些是什么？”白髯老人瞥视着桌案上那堆乱七八糟的兵刃。

　　　　“老祖，你来看看这成品咋样？”业钦大师将桌子上的剑拿起来，双手呈到比他还高两个辈分的老人面前。

　　　　“嗯？”白髯老人微微挑起两撇花白的眉毛，目光落在那把剑上，然后缓缓放下茶杯，伸手将剑接了过来。

　　　　这把剑与其余四件武器一样，都是由最普通的矿材锻造而成，但白髯老人都手指轻轻拂过剑身后，他眉眼间噙着的一丝慵懒意态却消失了。

　　　　“是你之前提的那个人炼制的？”

　　　　“没错。”

　　　　简单问过一句后，白髯老人双眼微眯，像是在寻思着什么，沉默了许久，方才说道：“炼器师锻造时，通常都会以真气灌注炉火，以便在更好的控制熔炼程度，去除杂质，同时也是为了省时……”

　　　　业钦大师双手插在袖口里，安静地听着。以白髯老人的身份，真正想说的当然不会是这种基础的问题。

　　　　“……所以火候控制的好不好，是决定成器质量的关键步骤，故而通常炼器师都会在这个环节小心谨慎，循序渐进。”

　　　　他话音停顿，仔细观察着明亮的剑身，光线反射下，无数细小的线条密布其上，组成了繁复而暗藏规律的纹路。

　　　　业钦大师轻声问道：“那老祖您觉得，这把剑的火候怎样？”

　　　　白髯老者默然片刻，掷地有声地说：“炉火纯青。”

　　　　听到这个评价，饶是业钦大师也心神一振。

　　　　炉火纯青，方成神器。

　　　　这是炼器最为关键，也是最难把握的一步。

　　　　“因为炼器师在熔炼时通常注入真气较缓，温度会均匀升高，所以若是用一般材质铸成的剑，但凡炉火纯青后，剑身通常罕有剑纹。”

　　　　“不过在这把剑上，烧制的剑纹数量却多的惊人。这就表明，此人从开头就施以猛火熔炼，却又能极好的掌控住温度。”

　　　　在场两人都是炼器界里顶尖的人物，深谙其中玄妙，听了老祖的分析，业钦大师动容道：“这可是反其道而行之啊！”

　　　　现在他终于明白，方小宇为什么炼器速度如此快了。

　　　　别人调控炉火或许需要数个时辰甚至更久，而他却是起步就到位，哪能不神速？

　　　　“没错，没有绝佳的掌控力，这么做必定会失败。”白髯老者点点头，蹙眉呢喃道：“不过……这种炼器手段，我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剑人张的手笔？”

　　　　“老祖，你是指剑人张三？”业钦大师微惊道。

　　　　“还能有谁？”白髯老者说道：“当年剑人张无名出身，却能自成一流，堪称鬼才。可惜自他绝迹以后，我东泠炼器界就再无毓秀之气了。”

　　　　话语间，流露着淡淡的感伤。

　　　　业钦大师表情突然变色：“老祖，莫非他是那剑人张三的传人？”

　　　　白髯老者将剑搁下，平静道：“猜测罢了，做不得真。”

　　　　业钦大师神色凝重，转身就走。

　　　　“业钦，你干嘛去？”

　　　　“抢着收徒弟去啊！”
………………………………

第六十一章　靠谱的渠道

　　　　业钦大师心急火燎地往外头赶。

　　　　这么好的一个苗子，几十年难得一遇的炼器奇才。

　　　　若是抢先被别人收作了徒弟，那他简直哭都没地方哭去。

　　　　“业钦大师，属下有事禀报。”就在他即将跨出房屋的时候，一名身穿制服的男子迎面走来。

　　　　“什么事快说，老子现在很急。”业钦停下快速问道。

　　　　“这样的，是关于先前您让我们去查的那个年轻人。”男子立即向他汇报：“我们打听到，他在天策府群英宴上公然对东泠各派宣战，结果连胜三十场。”

　　　　“他去了天策群英宴？”业钦大师惊讶道：“而且还连胜三十场？”

　　　　“没错，武台对决已经打响一天，尚无人能击败他，群英宴明天还会继续。”

　　　　“难不成他还是个武道奇才……”业钦大师捻着下巴的胡须，武道与器道看似毫不相干，其实相辅相成，所以历来许多杰出的炼器宗师乃至神师，同样也是实力强大的武道高手。

　　　　“好！好！好！”业钦大师面露狂喜之色，连说了三个好字，挥舞着手臂兴奋叫道：“这下子，我东泠神兵坊说不定将新诞生一位神师级的人物了！”

　　　　躺在摇椅上的白髯老者轻哼了一声，须发狂飘的业钦大师赶紧收敛，搓着双手对他跟前那名男子小声说道：

　　　　“那你赶紧去跟天策府说，要他们明天给我留一个好位置，我也要去观摩一下。”

　　　　男子抱拳应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去，这时屋子里又传出来一道慵懒的声音：

　　　　“要他们留两个位置。”

　　　　两人回头，只见白髯老者从摇椅上坐了起来，端着茶杯说：“我也去。”

　　　　…………

　　　　上京某酒楼。

　　　　华丽丽的厅堂里坐满了食客，其中有大多是本地的富贵公子哥们，携着女伴饮酒作乐，还有不少是最近聚集在上京的江湖人士，多半行装简便，气态潇洒，三五成群地围在各自桌前高谈阔论。

　　　　“你们听说了没有，这次有人在群英宴上闹事，骂东泠江湖年轻辈的翘楚人物们都是垃圾！”

　　　　“今天他还连胜了三十场，各派弟子轮番上场，居然还打不下来……”

　　　　“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以前没听过，好像叫方……方什么来着……”

　　　　临近的餐桌上，方小宇正独自一人面对着满桌丰盛佳肴，大口扒着碗里的饭，扭头往旁边桌子那群人瞅了一眼。

　　　　我名字有那么难记吗？

　　　　心里嘀咕了一声，方小宇继续埋头去收拾眼前的烤乳猪。在许多人看来，他今天所展现出来的实力，甚至已经超过了各大派最拔尖的人物，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能够撑过群英宴第一天的车轮战，他绝非是在用修为碾压，而是心眼的感官给了他绝佳的临战洞察与剖析能力。

　　　　在方小宇的眼里，对手出的每一招都能做出类似计算机式的精密拆解，无论是哪种武技的弱点，以及武人出招时多少都会携带的个人习惯性动作，一旦落进他的眼中，就不会被错过。

　　　　若是能够做到他这种地步，再配上有一身扎实的武技功底，只要与对手实力差距不大，几乎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也是方小宇敢在天策府拔旗的本钱。

　　　　“这么说来，此人是已经无敌了？”旁边桌子的一名男子啧啧称奇。独创天策府，力战群英，光是这股豪气就足以令人瞻仰。

　　　　“那倒是未必。”又有人接话道：“虽然我没到现场，但听说有不少高手还没上台的，比如惊鸿帮的左风华，金刚舫的苏正豪，那都是我亲眼见识过的天才后辈。”

　　　　“嘿，这些都还不是最顶尖的几个。”说话最大声的一个虎背汉子拍着桌面，“须知上届群英宴位列四强的人，除了夺魁的叶凛风没参加，这次可是都来齐来了。”

　　　　“天策府席山，天仙阁兰巧灵，还有雁翎城赵禄。”虎背汉子板着手指头数道：“若是他能将这些人物都给打败，那才有资格骂东泠江湖是垃圾。”

　　　　听到这里，方小宇夹食的筷子停在空中，然后缓慢地放了下来。

　　　　这次来参加天策群英宴的首要目的，他还没有忘。

　　　　雁翎城赵禄，这才是他必须要击败的人。

　　　　然而东泠江湖何其广大，既然他迈出这一步了，所要面对的就不仅只是赵禄。

　　　　“不过我毕竟还只是人阶六品，哪怕有心眼这张王牌，想要对付人阶五品乃至更强的对手，也有些困难了。”

　　　　方小宇皱了皱眉。

　　　　如果想要弥补自身实力的不足，最显著的办法，就是了解自己的对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问题是他对东泠这些多如牛毛的武道宗派并不了解，对赵禄的了解同样也不深。哪个门派不把自己的武道传承当宝一样藏着，想找到靠谱的探听渠道并不容易。

　　　　心念间，方小宇突然想起一个人，旋即拍桌而起。

　　　　“兰巧灵！”

　　　　上一次群英宴兰巧灵也有参加，而且名列前茅，对于东泠诸派里许多出色的人物，她一定多少会有所了解才对。

　　　　想到这，方小宇摸出银两结账，然后迅速跑出酒楼，在街上张望了一下。

　　　　刚才听人说，兰巧灵已经前来赴宴，想来此时也会呆在天策府里。

　　　　于是他离开上京的繁华街市，经过那著名的沉剑湖，原路返回了天策府。

　　　　以方小宇现在的敏感身份，不好直接进去找人，好在由于现在府内接纳了四方宾客，外围的守卫并不森严，他没费多大劲就翻墙偷摸了进去。

　　　　至于兰巧灵的住处，虽然这里房间很多，但也难不倒方小宇，为了省时省力，偷偷逮住一个侍女后，就用暴力威胁逼问出了兰巧灵所在的房间。

　　　　随后他点晕那名侍女，循着对方所给的位置，不出一刻钟就找到了那间客房。

　　　　“房间还亮着灯。”方小宇心里一喜。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没有到前面敲房门，而是去叩响了窗户。

　　　　可连敲了好多下，房间里愣是没反应。

　　　　方小宇奇怪地朝里面望了一下，明明亮着光，难道人不再房里？

　　　　“直接进去看看吧。”躲在屋檐下犹豫了片刻，他便从外面打开窗户，飞快地跳入了房中。

　　　　双脚刚落地，方小宇整个人就僵住了。

　　　　一柄流光溢彩的金色长剑抵在他脖子上。

　　　　剑的那边是一位宛如出水芙蓉般的美丽少女，神情冷漠似冰，一只手抓着身上仅有的浴巾，紧裹着她玲珑有致的娇躯，却露出了两条锁骨分明的玉肩，乌黑的头发缠绕在脑后，湿漉漉地滴着水。

　　　　方小宇微微移动眸子，只见旁边放着个大澡盆，满屋幽香随着温暖的水汽扑鼻而来。

　　　　卧了个大槽！

　　　　方小宇心中大骂。怪不得刚才没反应，原来竟是在洗澡啊！
………………………………

第六十二章　夜半两三事（上）

　　　　“方小宇！”

　　　　杀气腾腾的尖叫声，震得方小宇耳鼓膜几欲破裂。

　　　　“等一下，”方小宇大惊失色，身体被剑顶着贴在墙上，“我不知道你在洗澡，否则我就不会进来了。”

　　　　“有什么遗言，快说。”兰巧灵整张俏脸气森森，持剑的手毫不放松。

　　　　“我想再活五百年！”

　　　　“没门！”

　　　　“啊”长剑当头劈下，方小宇像泥鳅一样打滚闪开，抱着一个花瓶叫道：“真是误会啊！我堂堂正人君子，以前哪里干过这种事？”

　　　　“还说没干过！”兰巧灵银牙紧咬，又挥剑朝他砍来。

　　　　方小宇脸色一白，才想起从前在小青山溪水里偶遇的事，当时还被她绕山追砍了两圈，要说误会，这已经算是第二次了。

　　　　“大姐，真的是误会！”屋子里的陈列不断被剑光砍得四分五裂，方小宇左躲右闪，惨烈哀嚎，这事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站住！”兰巧灵狠狠跺脚叫道。

　　　　方小宇与她隔着一张圆桌停下，举手表示投降。

　　　　“不许看！”

　　　　“好好好！”方小宇赶紧闭上眼。现在只要她别用那把神兵追着自己砍，怎么着都行。

　　　　“说，你来干什么？”兰巧灵怒气勃勃，但已不像刚才那般激动。

　　　　“纯粹是来找你探讨学术性问题啊！”方小宇赶紧辩白道：“再说了，同门好久不见，怪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