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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花宫最强男弟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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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那处摊位上绝不可能有什么货真价实的古董，摊贩也纯粹是个骗子，只是恐怕连骗子本人也没想到，他拿来冒充古董的断刀虽不是真的古董，但只凭这制刀用的寒铁，就是上百两银子也难买到的珍稀矿材。
从前老张帮他铸的刀只是普通铁刀，而方小宇自己的刀技又极端犀利，普通铁刀根本不耐用，挥两下子就要断掉，这可是困扰了他许久的麻烦。
现在，终于有了更好的材料，只要让老张将这断刀里的寒铁提炼出来，就能为自己重新铸造一把称手的好刀了。
一念至此，方小宇心情顿时好转，重新打起了精神，往原来自己蹲守的那间裁缝店一路折返回去，然而他还未走到裁缝店，就意外地在半路上发现了任琴琴的身影。
不知何时，少女独自离开了裁缝店，此刻已经来到另一处卖首饰的摊点前。
“这丫头，一没看住就要丢！”方小宇心里笑骂一声，正要朝她走去，却只挪出数步就身形一滞，忽然发现在少女的跟前，竟还有一群陌生的男子。
这群男子当中靠后站立的人都是统一侍从打扮，而那名为首的男青年尤为突出，一身青蓝色华服，头戴发冠，腰间悬一白玉君子佩，一看就知是富家子弟。
方小宇的目光盯在白衣男青年英俊的脸上，逐渐眯起眼睛，双手缓缓握紧了拳头，嘴唇微动，吐出了一个早就无比熟悉的名字：
“赵禄！”
…………
面对前来搭讪的华服青年，任琴琴现在很紧张。
她没想到，对方会出现得这么突然，一时间手足无措。
华服青年面露惊喜之色，对着任琴琴说道：“琴琴师妹，真是凑巧，你怎么会独自到雁翎城里来？”
任琴琴吞吐道：“不，我是跟……跟别人一起来的。”
闻言，华服青年笑意满盈，即使此刻心头炙热，却也不失风度，道：“原来如此，琴琴你是跟师姐妹们一起来逛花灯节的吧！这雁翎城是我们赵家的地方，琴琴师妹若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跟在下开口，权当尽了地主之谊。”
“……多谢赵二公子，我、我随便逛逛就好。”任琴琴略施一礼，礼貌回应道。
华服青年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换作别的女子被自己邀请，那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今天却罕有的被女性婉拒，以他的身份脸面自然感到不悦。
但是他仍然保持笑容。像任琴琴这样的女孩子，本来就非比寻常，值得多下功夫。
“琴琴师妹，喊公子就太客套了，管我叫赵禄即可。”华服青年朝他们身旁的首饰摊挡看了一眼，微笑道：“你是想要买首饰吧？这点东西何须费心挑选，我全包了就是！”
说着，他豪气干云地拿出一张数额巨大的银票，随手丢在摆满贵重饰品的摊子上。
任琴琴表情微变，忙摆手道：“不可以，我不能收这些东西。”
华服青年笑容微敛，看着她道：“琴琴，若你连赵某这点心意也要拒绝，未免有些见外了。”
任琴琴话语一窒。若是别人的话，她当然很好拒绝，可难就难在眼前的人却是她的婚约对象，赵家家主之子赵禄。
对于这位仅有过数次照面的未婚夫，其实她无甚特别感情可言，但婚约一事毕竟关系到两派和睦，这使得任琴琴骑虎难下。
这时候，一道身影不合时宜地插入双方之间，一把拉起了少女的手腕。
任琴琴一愣，下意识想要挣脱，可当抬头瞥见方小宇那冷清的脸庞时，却令她彻底停下了挣扎。
“就算把一车首饰都买下，人家女孩子也戴不了这么多嘛！”
方小宇取出一串翠绿色的手链，套在了那只洁白的手腕上，含笑看着她道：“我只挑了一样感觉合适你的，不知妹子喜不喜欢？”
………………………………
第十六章 激活
任琴琴怕就怕在方小宇会在这时回来，瞧见赵禄怒变的表情，少女的一颗心更是直往下沉……
“该怎么办。”
在武试上打残赵莽，方小宇早已与赵家结怨，若是双方在雁翎城起冲突，方小宇恐怕凶多吉少。少女紧张地转动念头，决定无论如何，也得先将方小宇赶走。
“先故意对小宇恶言相向，激他离开！”
任琴琴脑子里飞快想好对策，目光盯着挂在自己手腕上的翠色珠玉，不由一阵心疼。
“小宇，对不起了。”
少女狠下决心，正欲将珠玉拉断，却在这时候听到方小宇关切地问：“怎么了妹子？难道说不喜欢么……”
任琴琴动作一顿，见到少年表情失落，低头叹气道：“也是，毕竟这条手链只是便宜货，都怪我买的不好。”
说着，他就要将手链从任琴琴的腕上摘下。听了这话以后，少女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霎时间全软了，慌忙按住手腕上的翠绿珠玉，一个劲地摇头：“不是的，我、我……我喜欢的。”
刚说出这话，身旁就传来一声冷哼。任琴琴心脏一紧，正想说些什么话来补救，抓着她手腕的方小宇忽然咧嘴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还以为你真不喜欢咧！”
伫立在旁的赵禄脸色阴沉，一众赵家侍卫们更是透出杀机，即将拔剑上前。
这时候，方小宇终于转头看向赵禄，好像现在才注意到对方的存在，双眉挑了挑，打量着他道：“咦，这位莫非就是雁翎城赵家的赵二公子？”
赵禄示意身边的侍卫退下，盯着方小宇道：“你又是何人？”
方小宇平静应道：“天仙阁里的小角色，不值一提。”
赵禄眼底一抹森寒转瞬即逝。既然是天仙阁里的人，那必然知道他与任琴琴之间的婚约关系，对方竟还敢当着他的面与少女亲昵，显然是一种挑衅行为。
更令他警觉的是，从任琴琴的表现看来……貌似两人之间关系并不一般？
短暂沉吟过后，赵禄并未勃然大怒，反是脸上再度浮现笑容，对任琴琴说道：“琴琴师妹，今天是花灯节，仅仅一些首饰也未免太寒酸了，在下其实还有一份厚礼相赠，可否请师妹挪步？”
任琴琴犹豫不决，下意识看了方小宇一眼。
方小宇神态淡然，对她点头道：“无妨，亏得赵二公子一番好意，不要白不要嘛！”
任琴琴起初还担心他与赵禄争锋相对，听着这话不禁有点意外，继而心里又有一股说不清的失落感觉。
犹豫了一会儿，她心想怎么都成，只要不在这里惹恼了赵禄就好，于是点头道：“好吧，那就多谢赵师兄的美意。”
赵禄比了个请的手势，亲自领路前行，随后众人穿过繁华的东市街区，一路来到街道交汇的中心地带。
有一座由木头临时堆砌的高台耸立在中心街道上，表面尽被各色鲜花覆盖，望上去就似一座炫彩缤纷的高耸塔楼。
此时天色早已今黑，夜晚的雁翎城却显热闹喜庆，为数众多的行人从四面八方聚集到鲜花高台之下，将宽阔的广场堵得水泄不通。
人群里忽然有人喊了一声：“赵二公子来了！”
此话一出，原本合拢的人潮自觉朝两边退开，几名赵家持刀护卫在前头开路，后面则是一名华服男子阔步而行，行人们见了纷纷面露敬畏神色，恭敬避让。
在这雁翎城里，赵家本就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再提起当今家主之子赵禄的大名，更是无人不知。这不单是因为赵禄身份显贵，更因为赵二公子的武道奇才之资，早已传遍了东泠江湖。
瞧着出场气派十足的赵家少主，方小宇凑在任琴琴耳边笑道：“听说你这未婚夫之所以被称为赵二公子，并非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二，而是源于他擅长使两把剑！啧啧，听起来倒也稀奇。”
从他口中听到“未婚夫”这三个字，任琴琴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咬紧嘴唇看着方小宇，好似有许多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赵禄在前面转过身来，笑着道：“这是雁翎城花灯节最盛大的节目，名叫抢绣花。”
“在这鲜花木台之上，有一高悬顶端的金绣花，以往每届花灯节都会评选出一位最美丽的女子，成为金绣花的得主。不过由于雁翎城尚武的缘故，这习俗传承到今日，金绣花的得主已不再是选定，而是靠抢！”
“再过不久，各路侠士以及各大世家派出的武夫就将登台抢夺金绣花，谁若能最先登顶，将金绣花赠与自己中意的女伴，就是今晚最大的赢家。”
听着他的讲解，方小宇仰头朝木砌的高台上望去，顶端果然有一朵瑰丽的金色花球，在鲜花怒放的高台上宛若百花之主。
赵禄收敛笑意，认真说道：“琴琴师妹，今晚赵某就将这金绣花赠予你。”
此话一出，雁翎城中不少对赵二公子倾慕已久的女子们立时投来羡艳的目光。无人发现的是，赵禄说完话以后，还刻意瞥了方小宇一眼，其中的挑衅意味昭然若揭。
“这话可别说得太早，不是说谁抢到谁送吗？”方小宇忽然朗声一笑，指着那座鲜艳夺目的高耸木塔说道：“人家都已经开始往上攀了，你还愣在这干嘛？”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一道震耳的响锣声在广场上传荡开来，数十名身手矫健的年轻武夫跃出人群，开始朝着足有五六层楼高的木砌高台顶端攀爬。
灯火通明的雁翎城彻底沸腾起来。
方小宇回首，对着身边少女微微一笑，随即身形纵跃而出，一个腾跃就登上了二楼的高度。
踩在外壁落脚的木梁上，方小宇才刚刚站稳，耳畔就响起一道吼声，一名相距不远的男子直接挥拳朝他打来。
方小宇伸手握住刀柄，又在即将拔刀的前一刻起了犹豫。
他对自己的刀技固然自信，但出刀的消耗必然极大，以自己现在这点浅薄的真气底子，顶多只能挥出一刀而已，如今要面对复数的对手，此刻出刀，殊为不智。
这时候，方小宇忽然回想起自己在宗门试炼的第一层石阶上，迎面袭来的那道掌影。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将那道掌影的影像从记忆里抽取出来，深深印刻在脑海之中。
然后他右手举掌，避开朝着自己挥来的那只拳头，当先一掌拍在了对方的脸上。
中掌的男子倒飞出去，掉落了楼台。
这一刻，方小宇徒然瞪大眼睛，表情惊讶至极，仿佛遭遇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并非是惊讶于自己从宗门试炼中临摹出来的掌法，而是因为照着那石碑心法修炼一个月却始终死气沉沉的气脉窍穴，竟在这一刻被激活了！
………………………………
第十七章 战斗既是修炼
体内突如其来的转机，令方小宇震惊莫名。
又有两名攀登上来的武夫嘶吼着扑来，想将方小宇扯落塔下。
来不及细细揣摩其中缘由，方小宇左右手两掌一齐递出，使的依然还是从试炼中临摹而来的掌法，抢先正中那两人胸口，将其击落下去。
于此同时，丹田内被激发而起的真气，犹如浪涛似的卷动于周身气脉之中，川流不息。
方小宇心头猛地一热，感受着体内从未如此活泼的真气，眼神逐渐明亮，抬头扫向周围迈力往上攀爬的武夫们，身形贴着高台外壁疾速掠向距离最近的一人，抬手一掌将其拍飞出去。
此后他片刻不停，脚踩着凸出的木架腾挪扭转，对附近一边攀爬一边揪斗的武夫挨个出手，不出半刻钟，就又有六七人被他击飞打落。
方小宇重新站定在某处，瞧着自己的右手掌心，身体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着。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运气对敌，游走于气脉之中的真气波涛也在层层叠加，随之积累起来愈发强猛的冲势，正像攻城槌一样不断冲击着位于任脉上的关键穴位。
这一个月呕心沥血都毫无起色的内功运气路径，却在此刻豁然贯通！
“原来这门内功并非是要练，而是要打！”
方小宇心中呐喊，幡然醒悟。
他苦心钻研石碑上的内功心法，尝试了各种可能的运气路子，皆是一筹莫展，原因便在于这门心法的行功路径虽然奇特迥异，但其实亦如剑一般笔直凌厉，毫不拖泥带水，因此单凭普通的运气手段，根本达不到将真气运满一周天的要求。
可一旦方小宇运功御敌，在施展武技之时，真气势必喷薄而出，运气的力度也自然要比平时高出十倍不止，而这种高强度的运气方式，正是修炼这门内功心法的关键要素。
彻底明了以后，狂喜不已的方小宇放声大笑：“简单粗暴，很适合我！”
伴随着张狂的笑声，他再次出手，却不急着往上攀登，而是专找附近的人出手，每次都是一掌击出，便会有一名武夫被他打落地面。
而在这激斗之际，方小宇的气势也随之逐步攀升，出招时的内劲亦是一掌强过一掌。说出去，估计整座江湖都没人会信，此时的方小宇不仅是在打架，同时还在修炼。
最初参与争夺的这批人中，已经有过半被人打落塔下，其中大多是些没有品级的武夫。剩余的竞争者里，却也没有一人能够攀及三层楼以上的高度，因为一旦有谁上去，就将面临方小宇的劈空一掌……
“哪里来的小鬼，居然如此生猛。”
“龙虎拳馆的老蔡，不如咱们先放下揪斗，齐力将这小子撂下去如何？”
“好！”
一时间，数名武夫同时将矛头对准了拦路虎般的少年。尤其是一个人阶九品实力的男人，竟还擒出了匕首，当先朝方小宇冲杀过来。
方小宇视线飞转，身形一个辗转来到了塔楼另一侧，运起真气，一掌拍在高台的外架上，将一根圆木从中抽离出去，如离弦之箭般射向那名男子的胸膛，后者惨叫一声，从半空中坠落地面。
又是四名武夫同时袭来，分开左右两侧形成包夹之势。
“好哇，携起手来排挤我是么！”
方小宇冷笑一声，双掌大力拍向木架，令得高耸的木台一阵抖颤，两根组建塔身的长条圆木同时被拍飞出去，回旋着撞击在数名武夫身上，连人带木一齐倒飞而出。
“是天霞掌法的起手式！”
任琴琴眸子微亮，认出了他此时所使的掌法。若是刚才方小宇不登台，她会有点失望，但若方小宇登台与赵禄争夺金绣花，她又会非常担心……当然了，终归还是有些欣喜。
直到现在，本该是全场焦点的赵二公子仍未登台。在激烈的争夺开始以后，热血沸腾的人群几乎已经遗忘了他的存在。
“看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赵禄面无表情地道：“不过才人阶九品而已。”
他的脸上掠过一抹讥讽之色，手掌伸出宽大的袖袍，就要出手。
这时，离其最近的一名赵家侍卫上前说道：“少主，这小杂碎何必劳您亲自动手，让在下收拾便是。”
赵禄停下来看了他一眼，点头道：“也好，乾晟你是人阶八品境界，对付他应该绰绰有余。”
紧接着他又想到了什么，转头多看了方小宇一眼，补充道：“不过，你要当心此人出刀之时。”
“是！”乾晟抱拳躬身，视线随即投往高台上方，眼神寒芒一闪，纵身而上。
方小宇似有所感，低头看去，有一人手持柳叶长刀冲杀上来，沿途若有人挡道，就直接一刀砍倒，干脆利落，狠厉非常。
“是赵家侍卫！”
有人认出了来者身份，伴随着一声惊呼，激烈拼搏的众人四处退散，唯恐避之不及。
登上高台的乾晟目光锁定方小宇，挥刀斩落身旁碍事的武夫，双脚发力，朝他急掠而去。
方小宇眼神微凝，出掌拍飞一根盆口粗的圆形木柱，使其射向乾晟。
乾晟不躲不闪，手中柳叶刀迅猛斩出，将飞来的木柱一刀两断，随即厉喝一声，刀锋直冲方小宇劈来。
方小宇并未正面硬碰，身形一闪，提前避开了乾晟的锋芒，又迅速绕到高台另一侧，一根根木柱随着他连续出掌被拍飞出来，精准地射向乾晟。
“雕虫小技。”乾晟不屑地冷笑一声，旋即再次出刀，像切菜一样将激射过来的木柱大卸八块，并且着着近迫，气势汹汹地向方小宇追杀过去。
赵家侍卫出手以后，其余各路竞争者都识趣地选择弃权，此时仅剩两道身影还在高台上盘旋激斗，并且不断提升高度，直逼顶点。
两人持续打上来，整座高台已经被方小宇拆得濒临散架，摇摇欲坠。乾晟踩在塔壁凸出的木梁上，抬头望着上方的少年，嘲讽道：“打来打去，你就只会拍木桩这一招么？”
方小宇挠着脑袋笑道：“不凑巧，这套掌法我还真只学了一招。”
“无谓的挣扎……”乾晟将刀尖指向方小宇，气势汹汹道，“还有什么伎俩尽管使出来，老子统统都给你接下！”
说罢，他整个人杀意瞬间高涨，身躯发力跃上高空，柳叶刀在强大的内劲推助下划破虚空，猛地朝方小宇斩来。
方小宇神情微凝，手掌握住背后的刀柄，第一次不退反进，毅然迎向乾晟。
刹那间，一股莫名的杀气笼罩而来，挥刀而至的乾晟双瞳骤然一缩。
只见那近在咫尺的少年表情似笑非笑，嘴唇微微翕动着说：
“你接呀！”
铁刀出鞘，仿若一道电光从天而降，狠狠劈落在乾晟身上。
………………………………
第十八章 打着打着就升级了
刀光泯灭。
千疮百孔的高台传出阵阵刺耳的断裂脆响，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底下的围观群众惊呼连连，抱头鼠窜，场面混乱不堪。
任琴琴冲入滚滚烟尘之中，蹙眉四望，心急如焚地找寻着某个身影。
遽然间，她的脚尖触到一个倒在废墟里的身躯，心里一惊，蹲下身察看时，发现竟是那个名叫乾晟的赵家侍卫。
此刻乾晟双眼翻白，一道撕裂身前衣服的刀伤由肩膀延伸至肋下，伤口看似狰狞，其实并未伤及五脏六腑，显然是被人手下留情的结果。
废墟里传来一阵动静，在乱花掩盖的木堆中，有个略显狼狈的身影挣扎着爬了出来……
“小宇！”任琴琴立即冲上前去，将他从废墟底下拉出来，连声问：“你有没有事……要不要紧？”
“嘿，不打紧。”方小宇咳了几声，挥手驱散呛人的烟尘，然后捂着右臂，皱眉道：“不过就是挥刀过猛，胳膊又脱臼了。”
见他身上并无严重伤口，任琴琴松了口气，跪坐在方小宇身旁，纤柔手掌搭在他右臂上，将自己的一缕真气灌入其体内，然后略施巧力，脱臼的右臂就被她轻而易举地接了回去。
方小宇活动了一下右手，啧啧称奇：“不愧是天仙阁的无上心法《药王神篇》，据说若是修炼到高深处，连武人的真气也可充当救死扶伤的灵丹妙药，琴琴你可真是个潜力无限的奶妈啊！”
“尽会说胡话，刚才一直害我提心吊胆的。”少女含羞埋怨，忽然表情掠过一抹惊疑，看着方小宇道：“小宇，你不是才人阶九品吗？怎么我感觉……”
方小宇笑容洋溢，用手指搓了搓鼻头。
刚才他砍落乾晟的那一刻，体内的两处大穴被真气洪波顺势冲开，就此晋升人阶八品。
“是啊，打着打着，一不小心就升级了！”
闻言，任琴琴手捂着嘴，震惊地睁大眼睛。
…………
不远处，脸色铁青的赵禄瞥了一眼躺倒在地的侍卫，冷哼道：“没用的东西。”
翻白眼的乾晟剧烈一颤，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被愤怒的赵禄突起一脚踹断了七八根肋骨。
“好犀利的刀法，莫非他就是击败赵莽的那个人！”
联想到这种可能，赵禄的脸色阴沉无比。
赵莽在天仙阁里被砍成废人，对赵家来说固然是非报不可的仇恨，但于赵禄个人而言，那白痴堂弟的死活却不是什么值得上心的事。
可是有人企图染指自己的未婚妻，这才是赵禄真正不可容忍的事情。
“看来此人若不除，将来就是一个后患……”
脑海里转过这些念头，赵禄目光阴鸷，定下杀心，一步便要踏出时，忽有一只手掌搭在了他肩膀上。
赵禄一惊，猛地转身，只见一个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后，而跟随自己的几名赵家侍卫竟无一人来得及反应。
“孟叔！”见着那人，赵禄面露讶异之色。这一身劲装的中年男子名叫孟伥，乃是赵家有数的高手，但平时只听令于自己的父亲，并不跟随于他。
孟伥收回手掌，看着他道：“少主，此人毕竟是天仙阁弟子，刚才他没有杀乾晟，就是故意不给我们留下动手的理由，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也不好明着杀他。”
闻言，赵禄扫了一眼附近人群，皱眉道：“任琴琴修炼过《药王神篇》，她的处子之身于我大有裨益，若能够得到，甚至连日后冲击天阶境界的难度也能减少十倍，我又怎能让别人抢占到这种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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