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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修仙-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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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亮之际，杜凡才轻轻一叹，将自己身上全部银两留下之后，默默离开了。
………………………………
第一百五十章 你信么
晚秋的金陵城是带有丝丝凉气的，因为锢灵环禁住了全身法力，在没有丝毫的抵御之下，杜凡还是可以感受到一股秋霜之意。
他漫无边际的走着，直到一条河边之时，顿住了脚步。
杜凡站在那里看了很久，不知何时，从远处划过来一条小舟，泛舟的是一名身披斗笠的中年男子，大概有五六旬的样子，看其模样，距离须发花白的老者，只怕也是不远了。
不过此人身躯挺拔，浓眉阔鼻，颧骨略高，双目炯炯有神，面相倒是不凡，杜凡心中诧异之下，不由多看了两眼。
“小兄弟，要乘舟么？”小舟靠近之时，那名斗笠男子望了杜凡一眼，微微一笑，开口间，声音浑厚，低沉有力。
“我身上已经没有银子了。”杜凡轻轻摇头。
“没有银子又如何，小兄弟你四下看看，这里除了你我二人，哪还有一个人影？一处陌生之地，唯有你我可以相见，这便是缘，我不收你银子，上来吧。”
斗笠男子哈哈一笑，手臂一挥，豪爽的说道。
杜凡下意识的四下看了一眼，果然如男子所说，这里除了他们，再无他人。
杜凡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身体一个轻跃，落入到了小舟之上。
一舟两人，顺着流水，向东而去。
良久之后，杜凡突然神色一动，开口道：“大叔，你还没有问我要去哪里。”
“你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又如何知道？”斗笠男子手持撑杆，不由失笑，反问道。
“是啊，那就无所谓了。”杜凡望向两岸青山，过了几息，再次开口：
“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金陵城……”
“小兄弟，金陵城虽然不错，也可以给你不少保护，但它不是你的家，城外或许残酷，甚至随时可能面临生死，但这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斗笠男子哈哈大笑。
杜凡闻言身体一震，沉默良久，重重的点了点头。
“小兄弟，有酒么？”斗笠男子突然开口。
“有的。”杜凡也不避讳，单手往储物袋上一拍，取出两坛藏酒，扔给对面男子一坛。
斗笠男子将撑杆收回，任由小舟随流水而去，坐了下来，打开酒坛，仰头喝了一大口。
“哈哈……好酒！不过还是有些遗憾，再好的酒，和通天鼠族的‘醉生梦死’相比，都是差了一些的。”
斗笠男子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随即轻轻一叹，神色之中，好似露出了一抹十分久远的追忆。
杜凡脸色一变，不过旋即如常，举起酒坛，饮了一口。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晚，夜凉如水，明月挂空。
杜凡有了几分醉意，看了看手中酒坛，身下木舟，青山绿水，高空明月，其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幽幽开口道：
“驾一叶之扁舟，举匏尊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斗笠男子闻言，其古井不波的双眸不禁微微一动，有些讶然的看了杜凡一眼。
杜凡仰头将坛中之酒一饮而尽，摇晃起身，将手中空坛向远处狠狠的一抛，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继续自语：
“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
……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斗笠男子双目骤亮，霍然起身，心神巨震之下，发出了一阵疯狂大笑：
“哈哈……你小小年纪，就有此等感悟，真是不可思议！在下佩服！
没错！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原来竟是这么简单！
我到此地本是来会见多年以前的老友，没想到却是遇到了如小友这般有趣之人，真乃人生之幸事！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男子神情激动莫名，大笑过后，手臂一挥，身上斗笠瞬间脱落而去，露出一身青绿衣袍，绿光一闪间，刹那而逝，消失在了天际尽头。
杜凡刚才触景生情，有感之下，不自觉的吟起了苏大的《赤壁赋》，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刺激到了这名神秘男子……此时不由他多想，双眼一闪，上前一步，抱拳喊道：
“前辈如何称呼？”
“碧海……”一道飘渺之声自极远之处蓦然传来，于山水之间连绵回荡。
杜凡仰首望着男子消失的方向，在木舟之上驻足良久之后，才拿起撑杆，驾舟于河岸，走了上去。
待他回头之时，发现那一叶扁舟，已经化为了一根枯枝，随波逐流，顺水而逝。
杜凡此刻醉意全消，一声轻叹，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他就这般漫无目的走着，直到两个时辰之后，他看到了远处仿佛存在一个村庄，脚步一顿，略一思量，便继续走去。
此时已经子时，夜深人静，村庄之中一片漆黑，一片宁静。
杜凡步入村庄之中，微微一笑，原本想就这般横穿而过，然而在他神念无意识的一扫之时，却是轻咦一声，随即脸色变的古怪了。
因为就在左前方二百丈外的一个农家院落之中，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其身旁还坐着一名四五岁大，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小女孩怀中，却是抱着一只可爱的白色雪狐。
而那个让杜凡熟悉之极的身影，赫然正是几日前，离开栖霞宗门，凡尘入世的陈茹。
杜凡突然有所迟疑，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走过去，若是走过去，说些什么，是拒绝？是接受？还是对她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应该找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这种混账话？
他原本松散下来的心，顿时又变得紧张焦躁起来。
半晌之后，他用力甩了甩头，虽然他现在还没有作出最终的决定，但是也不想再去逃避。
杜凡心中有了决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朝那处农家院落，一步步的走去。
……
“彤彤，这么晚了，你还不去睡觉，小心你娘发现了会骂你的。”陈茹伸手宠溺的摸了摸女孩的头发，柔声说道。
“不会，爹娘都已经睡熟了，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叫彤彤的小女孩露出一脸得意，奶声奶气的说道。
陈茹闻言不禁莞尔，目光柔和。
“陈茹姐姐，你给我讲个故事吧。”小女孩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转之下，对陈茹嘻嘻一笑，央求道。
“姐姐哪里会讲故事呀。”陈茹苦笑一声，她从小到大，只听过杜凡给她讲的“庄生晓梦迷蝴蝶”这一个故事，不过这种故事，小孩子哪里会听得懂呢。
“陈茹姐姐，那你和我说说这只可爱的小狐狸吧，它叫什么名字？是你在集市中买的么？”
女孩小嘴一撇，有些不太乐意的样子，不过随即看了一眼怀中雪狐，眼睛一亮，再次兴致勃勃的开口道。
“它……还没有名字，不是姐姐自己买的，而是一位哥哥买来送给我的。”陈茹笑了笑，轻声开口。
“那位哥哥送给你一只这么可爱的小狐狸，那他一定是很喜欢你了，可是他为什么不陪在你身边呢？王伯家的玉田哥和孙婶家的春娇姐可是天天待在一起呢。”
小女孩竟然皱起了可爱之极的眉头，似有不解的开口道。
“他不会陪我的，因为他喜欢另一位姐姐。”陈茹一声轻叹，抬起头，望向天边那轮明月。
“怎么会这样啊，那你喜欢他么？”小女孩好奇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茹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陈茹姐姐，你是在伤心么？你别难过，彤彤不问了。”小女孩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神色之间浮现出了一抹与其年龄不符的担忧之色。
“彤彤乖。”陈茹轻笑一声，缓缓抬起手臂，将小女孩揽入怀中。
“姐姐，我们为这只小狐狸起个名字吧，你看他毛发洁白如雪，在月光的映照下，影子又被拉的长长的，不如就叫它雪影吧。”
小女孩眼珠古灵精怪的一阵乱转，突然甜甜一笑，仰头说道。
“这……”陈茹闻言有些迟疑，在她心中，还是希望杜凡能够亲自来为此狐起名的。
……
站在不远处隐秘之地的杜凡一声轻叹：
“陈姑娘对我情深意重，牺牲良多，我又不是铁石心肠之人，怎么可能一点不感动，一点不动心，对她丝毫感情没有呢？
不就是一生一世么，这个责任，老子负了！
梁馨，你会在另一个世界里，祝福我吧……”
……
“此名甚好，陈姑娘，不如就叫它雪影吧。”
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蓦然响起，身影一闪，出现一名青袍男子，赫然正是杜凡。
“杜长……杜凡，你怎么会在此处。”陈茹身子一颤，美目睁得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如果我说……这是缘分，你信么？”杜凡轻轻一笑，缓缓走了过去。
………………………………
第一百五十一章 炼参草
“你就是让陈茹姐姐伤心难过的哥哥么？”
小女孩并不怕生，大眼珠滴溜溜一转之下，也就明白了此时的情况，望向杜凡，脸色可就有些不善了，小手指着对方，奶声奶气的质问道。
“彤彤，不要胡说。”陈茹俏脸顿时羞红，连忙捂住了小女孩的嘴巴，站起身来，看向杜凡，神色复杂。
杜凡看了一眼可爱的小女孩，失笑道：“以前哥哥确实对不起陈茹姐姐，不过……以后不会了。”
“杜凡，你……”陈茹心中一紧，呼吸急促，眼中闪过惊疑。
“陈姑娘，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好好珍惜的。”杜凡心跳也有些加速，不过神色还算镇定，露出温和笑容，再次上前一步，柔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陈茹感觉脑袋有些发晕，眼看杜凡向他走来，心中一慌之下，竟然傻乎乎的退后了一步。
“让那日的九拜天地，假戏真做！”杜凡深吸口气，再次迈出一大步，直接来到了陈茹近在咫尺之地，凝视此女双眸，神态严肃，语气坚定的说道。
好吧，虽然杜凡用了一个极其粗俗并且不太好听的词语，但是好在此时的陈茹，已经能够完全确定对方的心意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和一股奇异之感，瞬间充斥陈茹全身，仿佛还夹杂着一丝不真实在其中，使得此女眼神有些迷离，默默无语，只觉得自己宛如守得云开见月明一般，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最终她的身子却是开始了轻轻的颤抖，眼圈一红，两行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过。
杜凡目睹此景，手足无措了半晌，也没能说出什么话来，但是他知道，此时此刻必须要开口了，于是他神色一动，用了一个对于蓝星界的人来说，极其诡异的音调，低哼了一句：
“爱是欢笑泪珠飘落的过程，爱曾经是我也是你……”
……
一开始的紧张局促过去了，接下来自然是一片温情洋溢。
一对男女，一个小女孩，一只雪狐，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月亮。
小女孩彤彤突然撅起了嘴，站起身来，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怀中雪狐，便将之交还给了陈茹，又看了看杜凡，情绪有些低落的说道：
“我回去睡觉了。”
“咦？彤彤，你怎么了？”陈茹眼眸一闪，诧异问道。
“玉田哥哥和春娇姐姐单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都很喜欢我，不过当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不喜欢我了，我明白的，你们继续看月亮吧，我不妨碍你们了。”
女孩稚气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摸了雪狐一下，便头也不回，摇摇晃晃的回到了房屋之中了。
看着小家伙既委屈，又唉声叹气的模样，陈茹二人都是忍俊不禁。
“这小丫头，人小鬼大，对了，你还要入世多久？”杜凡摇头失笑，随即望向陈茹，将对方揽入怀中，轻声问道。
“明天就可以回去了。”陈茹将脑袋轻轻的贴在杜凡胸口上，听着对方的心跳，脸颊浮现一抹红晕，柔说回道。
“怎么这么快？”杜凡有些讶然。
“我唯一的心结就是你，现在已经意外的解开了，所以，入世已然圆满。”陈茹看了对方一眼，秋波荡漾，满腔柔情。
“‘意外’这个词，用的还真是……到位。”杜凡撇了撇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随即他目光不经意的往院中菜园那里扫了一眼，突然心神一震，脑中有一道灵光刹那闪过。
第二日一早，杜凡二人在这户农家吃过一顿粗茶淡饭之后，便在小女孩彤彤红着眼睛，不舍的眼神之中，离开了，并一路回到了栖霞宗。
……
二人回到宗门之后，先是一起面见了枫叶宗主一次，并且隐晦的表达了一下二人想要结为道侣的意愿。
不过枫叶宗主只是微微一笑，赫然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这就让杜凡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在他想来，枫叶宗主应该不会反对才是。
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实在不行，他就厚着脸皮找萧雁说上一说，相信那位萧副盟主应该可以为自己做主的吧。
陈茹虽然入世时间不长，但是除了杜凡的事情外，也有一些其他感悟的，因此她便趁此良机继续闭关，稳固境界了。
那晚在农家院落之中，杜凡无意间看到菜园的一刹那，脑中突然蹦出来一个词，“杂交！”
就这灵光一闪，让他抓住了在一年之内突破至炼气期五层的契机，他越发觉得可行，甚至有信心借此创造出一种最适合炼气期四层修士服用的丹药精油！
杜凡回到别院之中，连外出之后例行一觉的习惯都放弃了，便开始了有关灵草药杂交的研究。
他足足花费了十天的时间进行了理论假设，往往在刚刚设定出一套方案之后，便立即否定掉了，如此进行了百余次，终于在第十天的时候，他创造出了一套疯狂大胆的理论设想。
这套理论说穿了，就是一个反问句：一枚丹药，为什么要用不同的灵草药去炼制，只用一株，难道就炼制不出来丹药么？
然后他收集了上百份炼气丹的成分材料，然后按照前世的生物科学，进行了一番嫁接杂交的试验。
炼气丹的成分分别是天山雪莲、元归、鹿参还有乌头草，那么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这四种灵草药，按照一定的比例，揉捏成一株全新的灵草药。
而这株新生的灵草药，若是炼丹，只需要这一种，便能炼制出炼气丹；若是配制丹药精油，只需要将之提炼成汁液精华，便是炼气精油！
就算什么都不做，直接将这株灵药草给生吃了，或者用来熬汤，那也没有问题，一样会产生炼气丹的效果，只不过与丹药和精油相比，这样的效果低了一些而已。
这就是杜凡的第一步！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疯狂的想法。
杜凡在特效化肥的辅助之下，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失败了二百余次，最后终于让他成功的杂交出了一株四不像的东西，杜凡将之命名为，炼气草……
既然成功一次，那么后面就容易的多了，杜凡又用了十余天的时间，培育出了百余株炼气草，种植在了药田之中，以作备用。
当然了，一开始也有失败，不过随着他经验的增加，手法的纯熟，到了最后，成功率已经接近了十成十，历时近两个月，他的第一步算是做完了。
第二步自然就是照葫芦画瓢的弄出来一株参气草……
虽然他一开始也是各种失败，不过毕竟有了炼气草作为铺垫，在过了十多天的时候，便成功的培育出来一株参气草。
杜凡精神一振之下，又用了十余天的时间，一口气将参气草的数量提高到了和炼气草差不多的样子，这才罢手。
至此，他的第一步和第二步都已经做完了，终于可以开始进行他的终极大计，杂交出最适合炼气期四层修士使用的混合灵草，“炼参草！”
没错，就是炼参草！这是杜凡起的名字，取的炼气丹和参气丹的首字。
这倒不是他不想取一个高端大气的草药名，而是以他的文学水平，实在是想不出来多么好听的名字了，不过这不是他此时关注的事情，只能暂且搁置。
若说在杂交前两种灵草的时候，各个成分的比重还有丹方来参考，那么接下来即将杂交的炼参草，却是只能凭借他自己不断的尝试了。
这其中不但涉及到成功失败的问题，还有药性强弱的问题，这就不得不让杜凡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当然，也并非全是不利因素，接下来研究的炼参草，他的组成材料毕竟只有炼气草和参气草两种，这一点还是为接下来的实验降低了不少难度的。
杜凡心念略一转动，便毫不迟疑的开始了杂交炼参草的实验，他可不敢耽误片刻，一年的时间可不够他随意挥霍的。
两个月后，杜凡站在药田边缘处，望着药田之中三排相貌颇为诡异的灵草，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这三排灵草，自然就是炼参草，不过仔细观察之下，每一排之间，还是有些细微差别的，这是因为，它们药性的强弱并不相同。
杜凡按照炼气期四层每一阶段修为的强弱，理论性的培育出了这三类炼参草，分别对应炼气期四层的初期、中期和顶峰，这样有利于他接下来的修炼速度。
当然，他还无法了解炼气期四层中期和顶峰的具体情况，只是理论推测，但与实际情况也不会相差太多，最不济也不至于服下之后爆体而亡的。
最关键的步骤都已经做完了，接下来的事情相对来说就要简单的多了，将炼参草弄成炼参精油，其实，也就是将炼参草提炼成汁液精华而已。
数日之后，实验室中，一瓶颜色有些诡异的炼参精油就被杜凡提炼出来了，杜凡当即盘膝而坐，服下一滴，开始运转水引大法，炼化了起来。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是母的
那滴很难描述颜色的精油在流入杜凡口中之时，其味道依然很难描述，总之，完全谈不上药香之气……
不过在滑入杜凡腹中之时，却是骤然之间生成了一股要比炼气精油磅礴数倍的草药之力，接着迅速的转化成了连绵法力，于体内经脉之中疯狂游走，这堪堪是杜凡可以承受的极限。
数个时辰过去了，杜凡缓缓睁开双目，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之色。
单单这一滴炼参精油的炼化，所增加的修为之力，就要抵得上以前服用炼气精油连续修炼月许之久了。
按照这个速度，若是不断服食炼参精油夜以继日那般修炼的话，理论上来说，三个多月便可进阶到炼气期五层了。
就算最后突破之时有个小瓶颈，距离和萧雁此女之约可还有七月之久呢，只要不是运气太差，想来还是大有希望的。
杜凡现在心情极为舒畅，唯一的麻烦就是丹道大比了，他已经做了打算，先以进阶为主，待他修为达到炼气期五层之后，再买一尊炼丹炉，稍加练习一下炼丹之术。
他倒不是想真在炼丹上面提高造诣，而是想学习一下基本的炼丹手法，简单来说，就是将炼丹之时的各种动作模仿的像一些。
杜凡已经隐隐的猜到了萧雁的意思，无非就是弄出一枚吃不好也吃不坏，没有任何药性的药丸出来，再往上面滴入一滴丹药精油，就此他的丹药就炼制出来了……
至于丹道大比需要炼制什么种类的丹药，那还不是萧雁一句话的事情么，故而杜凡微微一笑之下，也就暂时不再理会这件事了。
就在杜凡心中一定，打算继续修炼之时，却是来了一位让他最近几日有些朝思暮想的人儿。
陈茹依旧穿着一套粉色衣裙，长发及腰，身材窈窕，明艳动人的脸庞之上，带着一抹仿佛可以融化冰雪的温柔，抱着雪狐，莲步轻移的走了进来。
“茹儿，你终于出关了。”杜凡毫不客气的揽过此女香肩，往别院凉亭之中走去。
陈茹美眸波光流转，笑意盈盈的点了点头，旋即脸色有了几分古怪，结结巴巴的说道：
“杜……杜长老，我，我实在开不了口，我明明比你大上一两岁么……”
“相信我，在年龄上，我绝对比你大！”杜凡脚步一顿，神色一正，严肃且肯定的说道。
“好吧，杜大哥。”陈茹一咬牙，神情十分不自然的开口道。
杜凡闻言那是高兴之极。
“这次你闭关如此之久，我观你身上气息与之前有所不同，莫非是进阶到了筑基中期？”二人对面而坐之后，杜凡微微一笑，开口问道。
“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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