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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妖传-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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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木已成舟,到那时,在公布我的身份之时,他们哪怕再排斥也无济于事,甚至不用我给个说法,秦国之中就会有人帮我出声。我要做的就只是稍微的传播善意,便能一战而定,获得整个秦国的认可,先生手段果然高明,哈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公子隽哪里还能不懂,对展白也是越发的佩服了。
不得不说,在玩弄人心上,展白确实有着骄傲的资本。
“公子谬赞了,我也就只能出出主意,真正的运作起来,问题依然不少,而这些可都需要你来做了。”展白谦虚了一声,却是默默的端起了桌边早已经放凉的茶杯。
这已经是委婉送客的意思了。
公子隽如何看不出,不经意的瞥了瞥天色,心中也是颇为惊讶,不知不觉中夜幕竟然已经降临。
叨扰了展白近一天的时间,确实也该离开了。
想到这,公子隽便徐徐起身,向展白施了一礼后,便告辞离去。
目送公子隽消失在磅礴的大雪之中,展白却没有一丝的疲惫,精神反而越发的亢奋了。
“琴音,去书房,将挂在墙壁上的宝剑拿来。如此好的景致,若是不能在雪夜中舞上一阵,岂不是暴殄天物了。”
瞧出展白心情大好,琴音也是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急忙忙的向着书房小跑而去。
大雪在下了一天一夜之后,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到了第二天,雪势虽小了很多,但还是不断洗礼着银装素裹的大地。
这一天,一纸宴帖再次将藩王府内的所有属臣召集在了事政堂。
不同于上一次宴会中的剑拔弩张,此时,筵席尚未开始,欢声笑语便充斥于整个殿堂之上。
藩王府的一干老臣子们早早的就全部聚集,三三两两的谈笑风生,若是仔细听的话,便会发现,所谈内容几乎全部都是有关于某位谋士的。
“嘿嘿,半月之期刚过,在老夫看来,此次宴会正是那姓展的告别宴。”其中一位中年之姿的老臣子不无得意的笑道。
“潘公说言极是,那姓展的实在是不知所谓。嘴上的毛都没有长齐,竟然敢斥责楚公,如此跋扈,于公子而言,实在不是好事。尽快的送走,是再好不过了。”当即就有人附和。
“不错,这半月的时间里,公子屡次拜访那姓展的,却是屡吃闭门羹,别说是公子了,就算是任何人,心中也必定大为的不快。哪怕公子一开始还有挽留之意,多次的大失颜面,也必定恼羞成怒了。”
“还有就是昨天,听说公子终于得门而入,直到夜幕降临才离开,而且脸色颇为阴沉,怕是跟那姓展的彻底摊牌了,哈哈。”
“今日且先送走那姓展的,接下来就是剩下的那几名年轻人了。”得意忘形下,有人准备将事态扩大化,矛头直指与展白同期而来的文不器等人。
虽然,文不器等人并没有做出什么不敬之事,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那几个人中,更有两个窃取了一文一武两大官职,不知惹来了多少老人暗地里的羡慕嫉妒。
若是能够将他们一齐赶走,那么对于一些地位低微的“老人”而言,不就迎来的提拔的机会了么?
此时,对于所有的老臣子们而言,无疑是提前的庆祝了,庆祝胜利来的如此之快,战果如此之丰盛,乃至于连默默到来的文不器等人都没有看到,自然,也不会看到他们那臭大街的阴沉脸色了。
“真是一群内斗内行、外斗外行尸位素餐之辈,有本事,去跟郢城内的文武去斗啊。该死,该杀。”文不器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道,同时在心里,也是恨透了展白。
半月之前,若非是他的嚣张跋扈,又怎么会连累到自己等人。
当然,文不器至少还不会傻到将这话也说出口。
是人,最怕的不是势单力薄,而是被彻底的孤立。
现如今,他们这一伙“新人”,备受“老臣”的欺压,正是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的时候。所以有些话可讲,有些话却只能在心里想想。
展白有再多的不是,也是他们他们几个人的同年,此时若是因为一时的挫折,而将怒火发泄到展白的身上,势必会引来其他几个人的不满甚至不齿。
当然,文不器不会承认,他之所以会对展白心生不满,绝非仅仅是半月前宴会上说发生之事,实则是出于嫉妒。
不同于那些“老臣子”们,从天漠城到这郢城一路行来,他们几个人可是切身的体会到公子隽对于展白的重视了。
名义上虽未谋士,无官无品,但地位上却大大的超过了文不器这个少师的文官官职了。
同时,在一旁的褚绪许同样的神色阴沉,也不知再想些什么,反倒是那仡楼姐弟却是神态平静,对外界传来的流言蜚语充耳不闻。
“公子,到。”
就在这时,一声嘹亮的唱喏响起,纷扰的事政堂立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匆忙的回归自己的位置,长身而立,面向大门的方向,微躬着身子,为行礼做足了准备。
啪、啪
脚步之声至远而近,节奏轻快。
“臣等,恭迎公子。”
异口同声,声音不疾不徐,却是饱含尊敬,看得出,这是长年累月下来驾轻就熟的成果。
只可惜,回应一干属臣的却是不阴不阳的一声冷哼,而且这声音怎么如此陌生?
所有人不由惊咦,不自觉的抬头间,脸色瞬间铁青一片。
此时,位于众人目光中心的哪里是公子隽,而是展白。
白白受了众人的一礼,却还不给好脸色看,这算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哼,你们尊敬的公子在后面呢。”展白不无鄙夷的冷哼一声,无视掉众多愤怒的目光,便大步走向了右侧的主位。
“可恶的小子,就让你在嚣张一阵,待公子一会罢黜了你的谋士一职,赶出藩王府后,再找你计较。”
失去了藩王府的庇佑,郢城之内,可就不是那般的安全了。说不得晚上死个把人,也不会引得多少人的关注。
众多老臣子们暗自将这笔账记在了心头。
“臣等,恭迎公子。”
就在这时,文不器几个人的声音突然再次响起,循声望去,才发现,公子隽终于姗姗来迟。
只可惜,如此溜须拍马的机会,因为一时的失神,却是让一干老臣子们白白的放过了,想到这,对展白的恨就更多了一分。
“诸位毋需客套,都坐吧。”公子隽满怀心事的模样,随意的摆了摆手手,便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自始至终都没有专注的看任何人一眼。
而这番模样看在外人的眼中,又是泛起各自不同的心思。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揣摩上意,似乎就已经成为了臣子们的必备技能,越是身陷官场,这种习惯就越发的严重,乃至到最后已经成了下意识的条件反射。
且不说,各人心思如何,只说公子隽坐下之后,便端起案上的酒樽,环顾四周后,率先说道,“首先感谢诸位卿家前来赴宴,先引此杯。”
“饮胜!”
“饮胜!”
不等众人压下口中美酒的辛辣,公子隽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语气就显得别有意味了。
“孤王自出生起,便命运多舛,不喜于王室,甚至于在很长时间内,都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其中心酸不可为外人道也。”公子隽先是简单的回忆了一番往事,紧接着话音一转,“好在,承蒙上天不弃,四十年前,终于被父王记挂,正式分封为世子,并赐予封地郢城,与此开府建衙,倒也算是否极泰来了。”
“臣等恭贺公子!”楚春秋作为王府文官之首,当即最先表态,奉上了阿谀之言,立时间,从者无数。
可惜,这些老臣子们并没有看到,听到他们的恭贺之后,公子隽并没有一丝的喜意,眉宇间甚至多出了一丝的厌恶。
不得不感叹一番人心变化之快。
若是放在昨日之前,公子隽对于下面人的阿谀奉承未必心喜,但至少也能坦然处之。可现在,心态上的变化,却让他越发的厌恶了。
试问自己承受这么多年的不公待遇,依旧孜孜不倦,说求的是什么,不是安于现状,而是为了能够将以往附加在自己身上的不公加倍的奉还给那些人,而要想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大定决心追求那至高的九五之位。
可眼下的这群“老臣子”们能够帮他实现抱负么?
只求他们不拖后腿就已经阿弥陀佛了,而显然,哪怕是这么微不足道的愿望,目前来看也已经落空了。
自己没办事也就算了,偏偏心胸如此狭窄,嫉贤妒能,差点让自己错失了先生这等大才,杀之都不足以泄愤。
“好日子不过刚刚开始,可惜却有人甘当鼹鼠,撬取孤王的根基,试问诸位卿家,对于这种人,该如何处置?”公子隽嘴角突然绽放出一抹诡笑来。
………………………………
第655章 登王策
“好日子不过刚刚开始,可惜却有人甘当鼹鼠,撬取孤王的根基,试问诸位卿家,对于这种人,该如何处置?”
越是模棱两可的话,听在不同人的耳中,越会分解出不同的意思。
在底下一干老臣子听来,公子隽口中的鼹鼠自然指的就是展白了,即便这比喻颇为不准确,但先入为主下,却是自动忽略了。
可在展白看来,鼹鼠者,扮演的就是挖墙脚的角色,那么在座的人中,除了这些老臣子外,他自己连通文不器等人,因为新来,还远远的不够资格。
“过街老鼠,自然是人人喊打,在老臣看来,这等货色,杀之都丝毫不过。”也不知楚春秋是年龄到了,耳朵不好使还是其他的原因,直接将鼹鼠归类于自己说理解的老鼠,此话一出,那叫一个器宇轩昂。
“哦,果真要如此么?”公子隽似乎有些不忍,问询的望向其他人。
“太保大人所言极是,望公子切勿行妇人之仁,以免坏了大事。”心有灵犀中,但凡是老臣子们全都步伐整齐的站到了楚春秋的一边。
“哎,既然大家都一致认同,那孤也只能从善如流。”公子隽有意无意的忽略掉了展白以及文不器等人的意见,而这也越发的让一干老臣子们得意起来。
“来人!”公子隽突然对着殿外朗声喊道。
刹那间,足有百人的世子六率便杀气腾腾的冲进了事政堂,刀枪林立,战场上特有的杀伐凛冽立时充溢整个殿堂,一时间,气温骤冷。
“把他们拿下吧,但有反抗,一律格杀。”
他们?
莫不成今天要对付的不只是展白一人,连通那几个新人也一块处置了?
老臣子们心中的狂喜还没有彻底的绽放,随即便全部僵住了,只因为这百多名世子六率竟是杀气腾腾的向他们走来。
“公子,你这是何意?”不愧为文官之首,面对如此变故,楚春秋第一个反应过来,原本红润的老脸上此时却是大片的铁青。
“太保何出此言,孤王不正是遵循了诸位的意愿么?”事已至此,公子隽再也不用戴上伪善的面具了,笑眯眯的眼眸中散发出凛人的寒芒,“鼹鼠有大有自然也有多有少,窃取权柄却不思报效,只顾着将自己吃的肥头大耳,这样的人,孤王留着还有何用。”
“拿下。”一番话后,公子隽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猛然挥手间,世子六率手中的长戈便架向了那些老臣子们。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如此?”半步天堂直坠九幽地狱,如此的结果,无疑让很多老臣子们难以接受,不少心智不坚之人,已经哭天抢地,更有甚者,双腿一软,竟然委顿倒地。
如此局面,连通那楚春秋在内,竟然连一个有反抗之心的都没有。
要知道,这大堂之内,不论文武,可都身怀不俗的修为啊,若真是破釜沉舟,即便是百名世子六率,不付出惨重的代价,也休想善了。
这些老臣子们或哭天抢地或摇尾乞怜或怨天尤人,偏偏没人反抗,而这也越发的让公子隽失望。
这才过上几年的好日子,富足就将这些人的斗志彻底的摧垮了,还想着靠他们成就大业公子隽只觉得有种莫大的讽刺。
世子六率没有遇到反抗,倒是有不少的撒泼之举,只是撒泼有用的话,还要他们手中的兵刃做什么?
虽然没有接到公子隽下杀手的命令,可不妨碍这些甲士的野蛮执法。但凡遇到撒泼之举,就毫不客气的一拳头打上去,不由分说的将一副封印修为的木枷套在那人的脑袋上。
带世子六率押解着众多老臣子下去后,事政堂终于变得清静下来,不,确切的讲,应该是死寂。
从头到尾,展白都一言不发,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如今同样如此。
公子隽此时同样的不发一言,满脸的阴霾,也不知再想什么。
至于文不器等人,则还没有从这一系列堪称大逆转的变故中清醒过来。
怎么会这样?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那些之前还得意洋洋的老臣子,竟然一杯酒过后,沦为阶下之囚。公子隽竟然为了展白一个人,而处置了跟随他十几年人数众多的老臣子,乃至没有给丝毫的颜面。
于公子隽而言,这是何等的气魄。
于展白而言,这又是何等的手段。
文不器不知道身边其他三名伙伴心中是何想法,只是他自己却完全的被震撼,不,是震慑住了,隐约中,甚至有些庆幸。
庆幸,自己对展白的不满,只是深藏于心,没有表露丝毫,否则的话,谁敢说,那些被押解下去的人之中,有没有自己。若真是那样的话,这于自己而言,算不算出师未捷身先死?
事实上,不只是文不器,褚绪许心中何尝不是惊涛骇浪呢,反观仡楼姐弟,却再一次出人意料的平静了,仿佛对这种结果丝毫不意外一般。
“先生,学生如此处置,不知妥当否?”终于,还是公子隽率先打破了沉默。
可正是这句看似稀奇平常的问询,却将刚刚清醒过来的文不器以及褚绪许再次震的七荤八素。
如果说,之前公子隽对展白一直以先生称呼,更多的是出自礼贤下士的尊敬。可这“学生”之自称,又该作何理解。
往日,公子隽对任何人包括展白,都是以“孤王”自称的啊。
很多时候,细节往往会说明很多问题。
比如,一个小小的称呼。
不怪文不器以及褚绪许两人想的太多,而是这其中太过反常了。
再联想到今日那一干老臣子的下场,一个更为恐怖的可能不自禁的浮现于两人的脑海之中。
莫非
按照朝堂的律例,世子可授予的官职中,文官有三,分别为少师、少保以及太保。
其中,少师以及少保的职责为辅佐世子治理封地。当然,名义上虽然如此,但实际上这份职权已经被朝堂上委任的官员所把持,更多的只是个虚职罢了。
至于文官之首的太保之职,对世子而言,则是半师半臣。一则辅佐世子处理封地事宜,同时也承担的教诲的责任。由此可见其地位之高,但话又说回来了,臣子便是臣子,不能因为有教诲世子的义务,就能够安享老师的无上荣耀。
所以,就像刚才那般,公子隽一旦治罪,处置也便处置了。
可展白此时所展露的身份,却是完全不同的。
简单的“学生”两字,却是道尽了其中的玄机公子隽已经正式的拜入展白的门下,这不同于宗门中的师徒之谊,毕竟职责不同,但彼此间的地位是可以相等的。
亚父!!!
几乎同一时间,文不器跟褚绪许脑海中就蹦出了这么两个字来。
“公子打算如何善后?”展白不答反问,毕竟这种问题关乎了他自己,还是避嫌为好。
“正要请教先生。”公子隽拱了拱手。
滑头。
展白暗自腹诽了一声,这是想让自己背负骂名的节奏啊。
但凡王者,最怕的事情之一,就是名声不好。
像公子隽这般杀伐果敢的驱逐老臣,对于外界不明内里的人而言,很容易就会冠以生性薄凉的骂名,如此一来,日后再想招贤纳士,怕是就会让不少人望而却步了。
可如果将这个骂名归入展白的名下,那么公子隽最多只会留下一个为奸臣说蒙蔽的可悲形象。
而绿林江湖中有的是为了一举成名,不惜性命清君侧的正人君子。对他们而言,若是能够斗倒奸臣,自然是万事大吉,还能留下贤良的好名声。哪怕失败身死,也能留下一段忠良的传世佳话。
不得不说,公子隽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反观展白这边,却有些骑虎难下了。
答应的话,就要留下恶名声。若是不答应,却又说不过去。
说一千道一万,公子隽做出今日之决定,更多的是为展白泄愤。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为防反噬,自是斩草除根是为最好了。”既然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那就将恶事做尽吧。
别看刚才的那一干老臣子们,在事政堂上哭天抢地的让人怜悯,可展白却丝毫不敢轻视。这些人或许中庸无能,可毕竟盘踞藩王府邸十数年,表面上毕恭毕敬,但暗地里若是没有一些势力的话,怕是早就被吞噬的一干二净了。
今日能够如此轻易的将他们一网打尽,所靠的无非是猝不及防而已。而一旦给予他们丝毫的生路,巨大的怨念之下,难保会做出同归于尽的事情来。
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趁着消息还没有传播出去,尽快的将他们的势力连根拔除,以绝后患。
“先生教诲的是,学生这就下令,抄了他们的家。”公子隽没有丝毫的意外,反而重重的松了口气,实际上,他心中又何尝不是这般想的,只是身在他这个位置,这种话却只能假借他人之口。
好在展白答应了下来,否则,还不知该如何收尾呢。
“来人”
一场好好的酒宴,刚一开始,却变成了丧宴,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也惊险的让人亢奋激动。
公子隽的一纸命令,便宣告了郢城中几十个家庭的破灭。
数百名世子六率席卷全城,刀兵相向下,别说反抗,哪怕只是流露出一丝的不忿,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哭嚎、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州府的官员,可随着将衙役们探听到的消息汇总后,这些由朝堂认命的官员,最终没有任何动作。
世子处理自己府中的官员,不论手段何等的酷烈,都丝毫触及不到律法,他们即便想要上本参奏也无计可施。
当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想要装作充耳不闻,也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说,这郢城都是世子的封地,作为这里的官员,上门讨教一番也是必要的。
于是乎,一顶顶的小轿子便纷纷前往藩王府,讨要一个说法。
于是,公子隽便苦恼了。
事政堂上的大清洗,无疑是成功的,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巨大的隐患。
偌大的藩王府内,一时间竟然无人可用了。
现如今,公子隽的手下就只剩下了可怜的四人。
文臣只剩下了文不器,武将也只有褚绪许。至于仡楼姐弟,却是无官无品,依然只是幕宾。
这四个人虽然职责不同,但却有一个相同点,那便是新人。初来乍到,加上之前半个月中被老臣子们说排斥,根本就接触不到政务,所以面对偌大的藩王府,根本就是两眼一抹黑,不知从何入手。
至于展白这个谋士
按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所扮演的不过是个顾问的角色,断然不会插手一切政务的。
于是呼,可怜的公子隽不得不亲自接见那些令人讨厌的朝堂官员,只是半天的时间,就弄的头昏脑涨,大呼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知道夜黑风高之时,才将所有官员送走,揉着胀痛的脑袋,公子隽却没有丝毫的停歇,便赶往了展白的宅院。
“先生”刚一见到展白,公子隽正要张口大倒苦水,却不料话没出口,就被展白举手制止了。
“这个,你拿去看看。”展白随手将书案上字迹未干的竹简递给了公子隽。
“这是”公子隽心下好奇,接过竹简后,细细望去,神色立即严肃了下来。
登,开头的三个字便已经道明了其中说含的内容。
果不其然,细细读下去,里面说写,全部是公子隽争储说要做的准备。
大而化之,有三条,分别为财、军以及援。
所谓财,自然就是家产,有了足够的财物,才能招贤纳士,笼络人心。
军指的自然是兵权,所谓有财无兵是肥猪,尤其对公子隽而言,兵权更加的重要,而现实里,区区只有五百名额的世子六率显然远远的不够。
最后就是援,其中又分内外,外部的支援,自然是之前计划好的秦国了。至于内援,就要笼络朝堂上的文武大臣了,而这也是公子隽最为欠缺的,好在展白也给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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