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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剑气如霜-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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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快滚——!”三叔被大嫂羞答答的媚眼如丝,撩拨的有些心里痒痒的,此时倒觉得这泥瓦匠有些不识时务,磨磨唧唧的碍事。
泥瓦匠如得了特赦一般,从地上滚爬起来,收拾起泥瓦工具,扛起凳子,一溜烟的跑了。
三叔用手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子,一双咪咪色眼盯着圆圆的大脸盘子,弯弯的媚眼,樱桃小嘴,皮肤又白又嫩,笑起来脸上一边一个酒窝的大嫂,满脸堆笑的道:“哎呀,你看这半天竟让你干站着,快到庄屋内坐坐吧!”
随之摆了一个请的手势,在前头引路。
大嫂随在三叔身后,望着他那强健的臂膀,细声慢语的道:“早就听说三叔是个练家子,今天一见果不其然,啧啧啧,瞧这身板硬朗的……!”
“哦——?!”听了这话,三叔似觉不妥,紧迈两步,奔到亭子里,放下哨棒,将扔在那儿的衣裳穿上,回头嘿嘿笑着,“老夫失礼了……!我这七十二路达摩棒打下来,那可是汗如雨下啊。”
“这大热天坐着都出汗,还别说练功呢!”大嫂赶忙接过话头,免去尴尬。
这一说话竟忘了注意脚下,被亭上台阶绊了个趔趄,眼见得向前仆倒,幸得三叔一把扶住。
大嫂被搀扶到石条凳子上坐稳,三叔的手,依旧在她那软软滑滑的手上停留着。
大嫂腾的一下脸红到脖根,因这是在外面,怕其他庄户看见,传扬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嗯嗯,三——叔!”
这一声娇嗔,倒把熏熏欲醉的三叔唤醒了,自觉失态,“咳咳咳”不停的咳嗽几声,借机将手抽回,捂住嘴,一切均是天衣无缝。
“他大嫂,我们屋里喝口茶去!”三叔起身又要去拉她的手,似觉不妥,手停在半道,随之向前一摆。
庄内的房屋;有正厅、后堂、西轩、东廊。
三叔将大嫂领到后院一角門处;进了角門;里面是一座花园。
园中以黑白两色卵石铺设路径,中间有一水池,池边散植槭树,古松修竹间于其中。
放眼望去,黛瓦粉墙之下满庭红叶铺锦列秀,灿若云霞。
三叔将大嫂引到了绿荫掩映下的一处静室内。
进得室内,但见贴墙安一張三面棱花的床;兩边都是栏杆;上挂着一顶红罗幔帐;側首放个衣架;搭着手巾,旁边放着个洗手盆。
地中一張金漆的桌子,上面放着茶具,桌周排着四把交椅。
三叔将大嫂让坐到一把交椅上,自己靠近坐下,两双色眼在她周身上下滚来滚去,哪管得什么尊卑长幼之分,竟拿那言语撩拨,“大嫂今天竟为得何事与那下人争讲?”
其实三叔在她们争讲的时候,早已听出端倪,现下是故意相问。
“这——!”大嫂涨红了脸,“那该死的大胆奴才,竟敢偷窥奴家……!”
三叔嘻嘻贱笑着道,“大嫂正常走路,人家看看又何妨?!”
“哎呀,三叔,什么正常走路,人家在那……在那……”大嫂一阵跺脚,“哎呀,让人羞于出口!”
“在干什么那么怕看呀?!”三叔兴趣盎然的不停追问。
“哎呀,三叔——!人家在那撒尿啊——!”大嫂羞臊的用双手捂住脸。
“哈哈哈,是这样啊!凭大嫂的如花样貌,有这样的机会,别说他了,轮到谁都会偷看上两眼呢!”三叔越发的兴奋起来,椅子向大嫂的身前挪了挪,并就势将她揽到怀里。
大嫂羞红了脸,不住的急速喘息。
她本就是那水性杨花之人,遇有如此良机,哪有不依从的理,嘤咛的一声就势滚到三叔怀里。
三叔“嘿嘿嘿”笑着,一把将她抱起来,急切的奔向红幔遮挡的棱花大床……
当三叔心满意足的将大嫂送出庄园大门时,大嫂突的道:“哎呀,我差点把正事忘了,我今天是给三娘提亲来的……!”
………………………………
第七十八章 狼来了
“爹,爹!这就是你给孩儿找的媳妇呀?好漂亮,好漂亮!我喜欢,我喜欢!太好了,我有媳妇了!呵呵呵……”
三叔一把将蹦蹦跳跳,要冲上前去搂抱三娘的一个十八九岁,一脸傻相的半大小子拉住,“虎子,别闹!”
正在推磨的三娘闻声抬起头,脚步依旧不停的道:“是三叔啊,三叔今天怎么得清闲?”
“嗯,嗯,我到前庄收租回来路过这儿,顺便进来看看三娘你呀!”三叔满脸堆笑,两眼不住的上下打量着正忙碌的三娘。
“谢谢三叔还惦念着我!”三娘被三叔瞅的浑身有些不自在,赶忙移开视线,“这是虎子吧,都长这么大了!”
“嘿嘿,嘿嘿,媳妇儿,虎子有媳妇了!你是俺媳妇儿!”虎子见三娘望向自己,兴奋的又要扑上去。
被三叔一把拉住,“虎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虎子你说什么?”三娘峨眉轻蹙,刚刚他们进门时,当时正低头忙着干活,没顾上细听虎子嚷嚷些什么,现下听得虎子的话,心下便有些着恼,立马拉下脸来,“不要乱讲,谁是你媳妇儿?!”
虎子见了三娘横眉怒目的样子,吓得“哇”的一声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哽咽着道:“爹——!她不要给俺做媳妇,这可怎么办啊?!”
随即躺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虎子,起来,快起来!”三叔一脸尴尬的去扯拽虎子。
可他越发的来劲,“不起来,她不给俺当媳妇,俺就不起来!”
“三叔,赶快把人从这儿拉走,别让他在这混缠,这让外人看见,成什么话!”三娘气恼的停下手里的活计,跺着脚道。
“三娘——!”三叔见三娘嗔怒,赶忙“嘿嘿”干笑两声,接过她的话头,“三娘,虎子是真心喜欢你啊!看你这整天累得,若嫁到我家,你可是整天吃香的喝辣的,衣食无忧啊!”
三娘气得呼呼气喘道:“三叔,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可是有丈夫的人啊!”
“就那要饭花子,他也配……?!他现在不是无影无踪了吗!嗯嗯。”三叔捋了捋山羊胡子,清了清嗓子,以尊长自居,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我说三娘啊,人生苦短,不要有福不会享呀!”
“三叔——!我今天敬你是个长辈,不便说出太难听的话,人各有志,请三叔自重!”
三娘说着话,将手里簸萁使劲的向那磨盘上墩了墩,白面粉一下子四散弥漫,呛得三叔一阵干咳。
气恼的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这一抹,看上去恰如戏台上,前脸涂抹了一撮白,演奸臣的小丑。
三娘见了,憋不住笑。
“你这是干什么?!”三叔生气的使劲拽起地上打滚的儿子,扭身向门外走去。
躺在地上耍赖的虎子,被三叔生拉硬拽起来,心有不甘,依旧艮艮次次的不走,不曾想竟被三叔搡的一跟头一跟头的。
知道爹是真急了,赶忙紧跟其后,不迭连声的叫:“爹,爹——!你慢点……!”
“三叔,您老人家一路走好!恕不远送——!”三娘看他们爷俩的狼狈相,心里这个畅快,强忍着笑,故意亮着嗓子嚷道。
三叔头也不回,紧拽着虎子,灰溜溜的走了。
“哈哈哈!”他们刚一出门,三娘便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笑蹲到地上。
可笑着笑着,这眼泪竟倾泻而下,随之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
她现在觉得,泪水是世间最不需要强忍的东西。
有时候她也想忍,让别人觉得她很坚强。
可现在她明白,坚强只是在内心,爱哭不是不坚强,哭过之后还能站起来,能清醒地明白该走什么样的路,做什么样的事,她要做的是这样的人……
“三叔——!”
气哼哼的牵着毛驴,驮着虎子的三叔,正闷头想着心思,被从一农舍院墙拐角处,闪出一人的一声呼喊,吓了一跳。
定了定神,揉了揉眼睛,脸就劲呱嗒的一下拉拉下来,“她大嫂,你这整的是哪一出,你家三娘她不愿意,你看把虎子这孩子闪的……!”
虎子闻听此言,立马嗷嗷的又哭叫起来,并不停的用手捶打着驴背。
“这——?!”闻听此话的大嫂,立马如霜打的茄子蔫巴了下来,“怎么会是这样啊……?!”
三叔恼怒的头也不回牵着毛驴走了,扔下大嫂一个人,尴尬的立在原地……
“三娘呀!”大嫂嬉皮笑脸的走进磨坊,见三娘蹲在墙角痛哭流涕,便假仁假义的道,“又遇到难心事了?我就说嘛,一个女人家自己过日子就是不行呀,遇事连个商量、说话的人都没有,唉——!我看你还是趁着年轻,赶快找一个好人家,过几天享福的日子吧,不然等到了人老珠黄,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大嫂,你这是什么话?!”三娘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是有丈夫的人,我哪也不去,我死也死在这,你们不要再在我身上想什么馊主意了!”
“哟哟哟,三娘你这是怎么了?”大嫂好似受了天大的冤屈,“我是想方设法的帮忖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随之扭动着肥大的屁股,悻悻的离去。
自打大嫂被碰了一鼻子灰后,没过几天,晚上睡觉时,磨坊的后窗外,总有狼嚎的声音。
三娘吓得整宿不敢睡觉,生怕那狼闯进屋来。
找来木棒将门顶了又顶,心依旧砰砰跳。
可这总也不是个法子,晚上不睡觉,白天还得干活,几天时间,三娘的眼眶就陷下去了,脸色苍白,经常晕倒在磨盘上,她毕竟是有孕在身的人。
再这么下去,自己非得给折磨死,决不能坐以待毙,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这天半夜,狼嚎声又响起,三娘心里一阵紧张,刚嚎了几声,随后就听不见声音了。
三娘眼珠子一转,嘿嘿一乐,自语道:“总算中了道了……!”
来到后窗处,竖起耳朵听那外面的动静,却隐隐约约的听得有呼喊救命的声音,心下一惊,“这是怎么了?!”
不及多想,救人要紧,也顾不上害怕,赶快来到前门,提起顶门木棒,撒腿就向后院奔去。
只听得自己精心设下的陷阱里,不住的传出呼救声,三娘厉喝一声:“什么人……?!”
“三娘,是我啊——!”陷阱下面传出大哥焦急的声音,“快救我出去!”
三娘一愣,疾步趋前,就着月光,看清下面摔的头破血流,乱泥中挣扎的不是大哥又是哪个,“大哥你深更半夜到这来干什么?!”
“这……!”大哥愣了愣,随即道,“三娘啊,大哥这不是不放心你吗,来看你了。快救我上去再说!”大哥急不可耐的催促着,生怕三娘不拉他上去似的。
“大哥来看我应该走前门才是呀,怎么翻起墙来了?!”三娘此时的心里已估摸出了个八九不离十,什么狼嚎啊,净他娘的扯蛋。
她的心一下子格外的凄凉,连一奶同胞都能如此,更何况外人,人有的时候真连狼都不如!
三娘越想越气,不仅潸然泪下,她知道他们是想尽办法要逼走自己。
她使劲用衣袖擦干眼泪,她要坚强,她一定要活出个样子给他们看看。
她将木棒丢到下面,“大哥,你顺着木棒爬上来吧,我没力气,拉不动你!”随即转身离开。
大哥在下面不停的叫:“三娘,三娘——!你不能见死不救呀!”
三娘头也不回,她要尽快的离开,听得大哥发出的声音,似狼嚎,她感到恐惧,依稀的觉得下面真的不是大哥,而是狼,她赶忙奔跑起来……
………………………………
第七十九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刘知远那日清晨别了三娘,满含热泪,打马一路狂飙。
他想用剧烈的震荡和颠簸,真正的割舍下过往,与昨日告别,奔向新的世界和生活!
他有激情,有梦想,而且正当年,身强体壮。
但恰恰缺少的是经验,他不知道隐藏,犯了大忌。
财不外露,是自古以来,出门在外,闯荡江湖之人的经验之谈。
可他金盔金甲和手中银枪、腰中的铜剑三件宝物,披挂整齐毫不掩饰的招摇过市,不招祸乱那才怪了!
哪个人没有贪财之心,哪个人不想将天下的宝物据为己有!
这不,赌了一晚上钱,输的只剩下裤衩的李二,一大早的被人扫地出门。
揉着红肿的水泡眼,不停的打着哈吃,擤着鼻涕,垂头丧气的向家里走去,嘴里骂骂咧咧的。
他怨恨昨晚一起玩的那几个家伙,太他妈的不讲道义,准是合伙做了手脚,不然自己哪会输的这么惨,这笔账早晚老子要找他们清算!
正佝偻着身子,一边走,一边忿忿不平,听得前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赶忙探头相望,但见坡下远处金光耀眼,使劲揉了揉眼睛,看清楚后,一阵窃喜,眼珠滴溜溜的一转,心道:天助我也,买卖来了!
念及至此,一头拱进山道旁的草丛中。
那刘知远一路快马加鞭前行,眼见前面就是山道,道路难行,始缓慢下来。
瞅着山道旁姹紫嫣红的花花草草,嗅了嗅香气扑鼻,不觉间消解了心中些许郁闷。
前行里许,山径便险窄起来,沿途多是危崖峭壁,但是山光如黛,林木萧森,更有白石清泉,苍松翠竹,风景清丽。
正心旷神怡间,突的那马一惊,一声长嘶,顿在当地,被刘知远赶忙的扯紧缰绳,停下脚步。
“哎呦,哎呦,壮士救命……”原来草丛中滚出一人,赤身露体的只穿一条裤衩,不停的在那哼哼呀呀的叫唤。
刘知远惊悸的瞅着他,“兄弟,你为何在此……?!”
“哎呀我的大哥哥呀——!我……我……”
那人的眼睛在刘知远的金盔金甲和手中银枪、腰中的铜剑三件宝物上不停的踅摸着。
“我这是遇到了劫道的了,我本是一个商人,带有万贯家财,准备到外地做生意,谁料想遇上了那十恶不赦的劫匪。这些遭天杀的,将我什么东西都抢光了。现下我什么也没有了,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裤衩了,这以后还让我怎么活啊……?!”
那人一阵呼天抢地的嚎,刘知远立生恻隐之心,跳下马来,“兄弟,我能帮到你什么……?”
“这……?”那人一愣,他李二一辈子坑绷拐骗惯了,从没说过一句真话,也从没相信过任何人,见到如此耿直之人,他倒一下子愣了,“大哥真的愿意帮我……?”
“那有何难!”刘知远一直是个豪爽的性子,见人有难,哪有不帮之理。
当下从那随身携带着的包袱里,挣出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递到李二手里,“兄弟,你若不嫌弃,将就着用。”
李二打地上爬起来,将衣服穿上,虽然略显肥大和破旧了些,但胜似没有。
刘知远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而沾沾自喜,“兄弟需要帮忙之处,尽管明言!”
可那李二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盯上了刘志远身上的那三件宝贝,“这位大哥真乃豪爽之人也,咱们后会有期!”
他转身走了几步,突的扑通的摔倒在地,哼哼呀呀的叫起来,“哎呀,我的腿好疼,哎呀,我是再也走不动了,我的腿给他们打断了呀……!”
“哦——?”刘知远一惊,“哎呀,这可该当如何是好啊……!”不仅纠结起来。
“哎呀,壮士呀,不不不,大将军那,还是救人救到底,麻烦你用这个马给我驮回去吧,你这个好心的人啊!我的家就在这山后坡。”
刘知远一阵沉吟不语,自己还要赶路,目前还没个着落,这不是半道捡了个累赘吗,“唉——!”不仅一声长叹,眉头紧皱起来。
那李二的眼珠子转了转,看出了刘知远的意思,生怕他改变主意,赶忙趁热打铁道:“这位大将军啊,你就是那救苦救难的大菩萨呀。你如果扔下我不管,那我不叫山中的狼给吃了吗!哎——,我的命好苦啊!”
说到动情处,不由得哭哭啼啼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唉——!”刘知远长长的叹了口气,“也罢,救人救到底,谁让我遇上了呢,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刘知远将李二搀上马,扶着他,扯着缰绳,在李二的指指点点下一路走去。
走了里许路,放眼望去,山势忽然平展开来,但见山岭下左近有百十户人家。
近山麓有许多方格一般田垄,随着山势,一层层梯子似的。
那李二却不向那左近的百十户人家处引,竟反其道而行之,向那山岭处一指,“我家就在那儿……!”
刘知远抬眼望去,但见他所指处的房屋位置在半山腰上,满是竹林。
前面竹林尽处,却是危崖如斩,壁立千仞,其他三面都是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地势凶险。
刘知远不仅皱起眉头,心里犯起了嘀咕。
俗话说得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业已至此,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上一遭了。
山路盘旋崖腰之间,下临绝壑,又险又陡,一路陡坡,从上到下都是极险峻的怪石。
随着这山道越来越难走,刘知远愈加的郁闷。
“这位大哥,就要到了,不远了……”李二生怕刘知远半道走人,不停的安抚着他。
亏了他的这匹好马,一般的马早就走不动了,闹不好还有可能滑落山崖。
好容易爬到了那竹林深处,刘知远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了,兄弟,我的任务完成了,我也该继续赶路了……”
说着话,将李二搀扶下马,扯起缰绳转身欲走。
“嗳,大哥,慢的……”李二一把扯住他的衣袖。
“怎么,还有什么事……?!”刘知远回身不解的道。
“大哥,这都到家了,怎么也得进去坐坐,喝口水吗!”
刘知远急于赶路,李二紧扯不放,一时僵持不下。
正当此时,“吱嘎”的一声门响,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从门内探出头来,瞪着闪着寒光的眼睛,大声的喝道:“李二——?你怎么又回来了?昨天晚上还没输够吗?!呦呵,这么快就找来帮手的了……”
随之迈步走出院子,背着两手,眼睛在刘知远的浑身上下滴溜溜的一阵乱转,“说吧,兄弟,想怎么个玩法……?!”
刘知远一愣,觉得话味不对,一双厉目盯向李二,“你——!什么意思?这不是你家……!”
李二“呵呵”一笑,“这儿是你的坟墓……!”
随之向那壮汉手一摆,“大哥,这是小弟给你带来的买卖,快上……”
说着话,抢步上前,伸手来夺刘知远手中的银枪。
………………………………
第八十章 身陷险地
刘知远见他来夺银枪,心下一惊,想不到,天底下竟有如此无耻小人!
当下心生恼怒,照着李二的小腹一脚踹去。
李二嗷的一声尖叫,捂着肚子,蹲到地上,半天动弹不得。
那一脸横肉的壮汉,阴沉沉地抬起眼睛,一声嚎叫,放马过来,凶狠的眸子中寒意凛冽,暴虐情绪在眼中流转。
到得身前,一式乌云盖顶,双拳劈头盖脸的向刘知远打来。
刘知远见他挥拳打来,愤怒的将银枪插入地上,抬手相抗,两拳相交,二人纠缠在一起。
那壮汉力猛拳重,刘知远也是身强体壮,二人相斗半天,都没有什么章法,一时也难分高下。
你一拳捣到我鼻子,我一脚踢到你裆下。
二人你来我往,使的全是那蛮力,一丝巧劲都没有,也算是棋逢对手,均累得呼呼气喘。
几个回合下来,刘志远只觉得鼻子一酸,用手一摸,流血了。
“呸”的吐出一口吐沫,也带着血,门牙也有些松动。
“奶奶的……!”当下气得不行,一声咆哮,探手抓出。
再看壮汉,变成一个血呼淋啦的大花脸。
壮汉看着他流着鼻血,心中正高兴的不行,一时疏忽,忘记了躲闪,突的脸上火烧火燎的难受,用手一抹,见血了。
一声嚎叫,奔上前去,两手抓住刘知远的双臂,腿斜插入去,上下一较劲,扑通的一下,将刘知远摔了个仰八叉。
“呵,来劲了……!”刘知远忍着摔疼的屁股,打地上滚爬起来,向获胜后,正洋洋得意的壮汉,一头拱去。
壮汉没防备,“噗呲”的坐了一腚墩。
正要爬起来报仇,早被那刘知远扑上前来,骑到身上,左一拳,右一拳,照着脑袋一顿捶打。
壮汉疼苦的紧闭双眼,一阵嚎叫。
“大胆狂徒,竟敢到太岁头上动土,拿命来……”
随着厉声喝骂,刘知远只觉得耳畔,“噗噗噗”的一阵风生,惊悸的回身相顾,但见飞脚连环已扫到了自己的鼻尖。
“妈呀——!”的一声惊呼,迅疾滚爬起来,跌跌撞撞的逃过致命一击。
奔出几米远,始停下脚步,回身抬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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