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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剑气如霜-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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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并没有人告诉刘知远这些,他走在中年男子的前头,依稀的听着身后有“吧嗒吧嗒”的声响,这什么呢?他好奇地回过头,向后面望去。
突的看见了那刚刚掩埋过众人的地方,青云缭绕。那死去的众人,好像刚刚从那泥土中钻了出来,一个个青面獠牙,张牙舞爪的向他吐着舌头,做着鬼脸。
看得出来,他们只能在那原地跳跃着,而极力想向他的方向奔扑过来,却办不到。此时,中年男子向他的后肩膀轻轻的拍了一下。
他“啊”的一声大叫,昏了过去。垂眉老者和湖心岛主赶忙回身相望,只见中年男子已将他扶住。
“怎么回事?怎么了?!”垂眉老者焦急的奔过去,不停的摇晃着他。
湖心岛主见他口吐白沫,脸色铁青,牙关紧咬,浑身颤栗;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热的烫手,声音低沉的,道:“他这是中了毒了!快扶他回去!”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刘知远抬回山洞,只见他已陷入了极度的昏迷状态。
垂眉老者焦急的在那山洞中,来回的走动。
搅得湖心岛主一阵心烦意乱,“垂眉,你老老实实待一会儿不好吗?不要胡乱走动!”
“哎呀,算我求你了,快告诉我,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行不行啊?能不能把他医好啊?!”垂眉老者急的直跺脚。
湖心岛主见自己说不住他,索性不再去理他。
缓缓的用银针刺进刘知远的皮肤黑肿处,随之银针变色,湖心岛主脸色突变,高声喊道:“这是中了蛊毒了呀……!”
赶忙用手指了指中年男子刚刚从湖心岛取来的药箱,声音低低的,道:“把那最下面的雄黄、蒜子、菖蒲三味用水煎服,使之泻去恶毒。药罐子在箱子那头,哎对,看见了吗?”
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打箱子里拿出来一个红布包裹,慢慢打开,显出一个黑色的药壶来,将药缓缓的倒进去,扭身要走。
“等一下!”湖心岛主喊住了他,嘱咐道,“记住了,先用武火煮一刻钟,紧接着再用文火煮一刻钟,把这煮的第一锅药倒到碗中,接着再加上水,依此法重煮一遍,最后第一锅和第二锅的药合在一起,一天分三次给他喝下去,明白了?”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你放心吧师父!”说完扭身进了刘知远与老妪做饭的山洞后厨去了。
垂眉老者眼睛直勾勾的瞅着二人半天,被这湖心岛主一席话,说的是云山雾罩的,什么一刻钟二刻颗钟的,嗯,这么麻烦?煮煮不就得了呗?有什么了不得的!
见中年男子向后洞去,湖心岛主扭过身来看他,便鼻子一哼,不屑一顾的扭过头去,又渡起步来。
“怎么,垂眉,这病你治得了?!”湖心岛主看着他那大大刺刺的样子就来气,什么什么不行,还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好像自己有多大了不起似的!立马斜眼瞅了瞅他,面带讥讽的道。
垂眉老者听出了他的话味不对,但刘知远的生死存亡掌握在他的手中,一时不敢得罪于他,只有佯装不知,嘿嘿笑了笑道,“那你说他这是个啥毛病呀?!”
闻听这话,湖心岛主面色立刻严峻起来,眼神深沉的凝望着垂眉老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真是诡异的很,他中的这蛊之毒,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现在只有暂时用几味草药,慢慢的调理,看看有没有效果。”
“中了蛊毒……?”垂眉老者不明所以的疑问道。
湖心岛主沉吟片刻,心情沉重的道:“下蛊的手段有很多,而中蛊后的症状也千奇百怪,唯有这检验方法百试百灵。中蛊者,或因情,或被谋财,或有深仇大恨,总有一种意想不到的原因被人下蛊,任你想破脑袋也不得其解。这下蛊渠道更是花样百出,饭菜,酒水,虫蚁,衣物饰品,防不胜防……!”
“什么人这么恶毒呢?他一直跟我们在一起,什么时候被人下了蛊毒呢……?”垂眉老者不停的摇晃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哎呀,你总是一百个问题在那儿等着我,如果我都知道的话,还用在这猜来猜去的吗?真是麻烦……!”湖心岛主向垂眉老者瞪了一眼,不满的撇了撇嘴道。
“呵,问了这么点问题,你就不耐烦了?我们这不是在这分析吗!我一说话你就烦,那你还非要把我留在你身边干什么?真是不可理喻!”垂眉老者见了他的态度,心生不满,一阵跳脚大叫。
湖心岛主见他一副蛮不讲理的架势,立即反唇相讥,道:“谁留你在身边了,你这不是没有地方去吗?!”
就在二人互相斗嘴间,中年男子检来了柴草,打来了水,倒到药壶里,并打着了火,将药壶放到火上,慢慢的煮起药来。
一刻钟后,药滚开时,他一双眼睛诡异的四下瞄了一眼,见没有什么动静,随之从怀里掏出了一包东西,打开药壶盖,缓缓的倒入了药壶里,眼神中透出一股寒气……
………………………………
第一百四十二章 突生变故
中年男子熬好了药,端到前面山洞里时,见湖心岛主和垂眉老者还在那不停的争讲着,两个人都是脸红脖子粗的,谁也不让谁。
“药熬好了,师父——!”中年男子赶忙用话将二人的争讲打断,免得尴尬。
“哦……!”胡心岛主停住了与垂眉老者的话头,扭转了身,接过装药的碗,“分了三次了吗?”
“分了。”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把药递给师父,扭头凝视在暗淡的油灯光下,脸色铁青,但口里已不再吐白沫,呼吸也有些平稳起来的刘知远。
“你过去把他的头扶起来。”胡心岛主指挥着他。
“好的。”他答应一声,走到刘知远躺卧的石床前,轻轻的用双手将他的头扶起来,引得刘知远一阵咳嗽,口里又吐了一些白沫出来。
垂眉老者探头到跟前,瞅了瞅,眉头不仅紧皱起来,心焦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呀?!胡心岛主用手慢慢的扒开刘知远干裂的嘴唇。
中年男子神色紧张的瞪大眼睛,紧盯着那药碗,直到胡心岛主将整碗药都喂进了刘知远的嘴里,他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接过师父手里的空碗,紧忙的离去。
回到后面的洞穴,双手颤抖的放下手中的药碗,使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两眼呆滞的瞅着那一旁的药碗发愣。
突的前洞的一声惨叫,他浑身打一哆嗦,身子随之一震,扭转身疾步奔向前洞。
正在那手足无措的垂眉老者,见他进来,赶忙大叫道,“小子哎,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东西了呀?!”
他一楞,脸色突变,“垂眉,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我给他吃了什么?!我给他吃了师父配的药呀,怎么了?!”
“怎么了……?你自己看看吧!人快要不行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垂眉老者急的简直要哭出来了。
中年男子眼见刘知远在那儿浑身不停的抖动,口吐白沫,脸色青紫,显然是活不成了!
湖心岛主神色冷峻,双眉紧皱,眼睛紧盯着刘知远,急的直跺脚,”这究竟是怎么一会事啊?!怎么会是这样呀?!”
回头见中年男子进来,赶忙道,“徒儿,你是按照为师告诉你的方法熬的药吗?半道可有什么差错?”
“这……?!”中年男子身子一顿,愣在哪儿,眼睛瞅了瞅垂眉老者又瞅了瞅湖心岛主,摇了摇头,口气坚定的道,“没有差错,我一切都是按照师父告诉我的去做的!”
“按照师父告诉你去做的?那怎么能出差错了呢?!”这垂眉老者见中年男子嘴硬,把火气朝着他发去。
“垂眉,你怎能这样说呢?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差错。你看到我有差错了吗?你亲自过去看了吗?我一切都是按照师父告诉我去做的,那么他出了什么问题,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呵,你这人,我说和你有关系了吗?我只是问问你有没有差错,你看你就来劲儿了。你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吧?!”垂眉老者大为不满的嚷嚷道。
中年男子挺身上前,还要继续与他争辩,被湖心岛主给喝止了,“好了,好了,怎么总是没大没小的!”
垂眉老者一听这话,心下大为不悦,一阵跳脚大叫,“你这老东西,怎么说话呢?!难道我大,就得让着他吗?你不要拿出指桑骂槐的那一套对付我,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你——!”湖心岛主见他一副蛮不讲理的架势,无奈的摇摇头,随之扭过头去,不再理他,继续观察着刘知远的变化,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这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呢?!”
这争讲了半天,湖心岛主心下也不免生疑,但他又不便明说,只好将话叉开,转过话题,“也可能是我的药不对症……!”
垂眉老者则大为不满的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是什么大夫?这不是拿人命当儿戏嘛?!没有那金刚钻,你就不要揽那瓷器活……!”
湖心岛主觉得垂眉老者的话甚不顺耳,有心与他争辩几句,可他心中另有打算,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返身从药箱中拿出来几根银针,来到刘知远的身旁,在他的天目、印堂、命门等几大穴位上分别下了几针。
过了一会儿,那刘知远口吐白沫,浑身颤抖的症状,慢慢的有些缓解,又过了一会儿,身体状况有了明显的好转,昏昏睡过去,湖心岛主始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好了,忙活了大半夜,都累了,我们分头睡了吧,明天再想想法子……!”湖心岛主故意打了一个哈吃,做出很困倦的样子。
二人见说,也都郁郁寡欢的分头找了个角落各自睡去。
中年男子和垂眉老者也确实被折腾的够呛,各自找来了干草铺在那角落处,躺下不到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
湖心岛主闻听得二人发出了鼾声,从躺卧之处悄悄地爬了起来,提起油灯, 捏手捏脚的向后洞走去。
到了后洞,他找到了中年男子放到灶台上的另两碗药,他端起了一碗,紧跟着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前面,噗的一口将油灯吹灭,放到一旁,径直的走出了山洞。
头上天色,却越发黑了起来,又是月初头上,没有月色,四外阴森森的,风吹草动,也自心惊,四周的山色,笼罩在一片朦朦胧胧的神秘之中。
他顺着洞外的小径走了一程,最后钻进了小树林里。
他躲闪着时常挂住衣服的树枝,猫着腰,东瞅瞅西看看,最后将药碗放到地上,趴下身子,耳朵贴到地面上,屏住呼吸,听了半天,随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紧跟着,向着自己前方不远的茅草浓密处,蹑手蹑脚的慢慢走去。到了近前,弯下腰,两手向那深处使劲一掏,随即那茅草处一阵扑腾。待他直起腰时,手中扯着的,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大白兔的两只耳朵。
他嘿嘿一笑,嘟囔道:“这下我看你还往哪儿跑?!”
返身回到原地,在那药碗的旁边坐了下来。
用手不停的抚摸着那兔子,待他与他厮混熟了,不再要逃离他时,他才端起来那药碗,放到兔子的嘴巴边。
那兔子刚刚折腾了半天,也是渴极,便将那药喝了一些下去。
紧跟着就不老实了,开始扑腾起来,再过了一会儿,竟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在那儿不停的抖动挣扎。
“当”的一声,药碗掉到地上,摔个粉碎,湖心岛主惊悸的瞪大眼睛,愣愣的瞅着这一切,不知所措,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嘴里不停的咳嗽一阵,随后,那山兔子竟从怀里滑落到地上而不知。
难道真的是他……?胡心岛主心烦意乱失魂落魄的打地上起来,向前漫无目的走去。
他心朝翻涌,情绪极度失控,他开始狂奔起来,不停的用手用脚挥打和踢踹着阻碍着他前进路上的一切,什么也别想阻挡得了他,他看到什么都觉得挡害。
周围的山石树木在他的手下脚下四散飞落,他的内心在极度的狂乱之中,他一路嚎叫着,“为什么?难道真的是他,这不可能,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呀……?!”
他不想相信这蛊毒是他下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告诉他,他是垂眉与翠儿所生的儿子呀!
当年他潜到垂眉与翠儿居住的地方,将他偷了出来。他要报复翠儿的背叛,他要杀死他们的孩子,让他们永远生活在痛苦之中。
当他挥起手掌,要向刚刚一岁的垂眉与翠儿所生下的孽障,恶狠狠的拍下去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这孩儿竟然醒了过来,瞪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哈哈的笑着紧盯着他时,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再也落不下去了。
他一下子泪流满面,紧紧的抱住孩子,再也不愿意分开。他到乡下找了一个刚刚生过孩子的母亲,暂时将孩子寄养在那儿。
后来孩子七八岁时,他又将孩子接回到湖心岛,开始教他武功。他与他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已经形同父子。就是现在他千错万错,他又如何向他下得了手啊?!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无奈过,他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连他现在都能背着他做出伤人的事,那天底下他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信的呢?!他真想就这样一路狂奔着,不用思想,直至到死,他真得觉得人生太累了,他没有再面对一切的勇气,因为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
中年男子朦朦胧胧中,似有什么要发生的,心里一阵狂跳,大汗淋漓的从睡梦中惊醒。
瞅了瞅四下黢黑一片,赶忙坐起来,捂住胸口,半天才缓过神来。
揉了揉惺忪睡眼,始适应洞内的光线。
借着洞外洒进来的微软的晨曦的光亮,看清垂眉老者正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酣睡,便悄悄的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紫檀木盒子,打开盒盖,拿出一个指甲长短的尖刺般的东西,蹑手蹑脚的走到垂眉老者的身前,迅疾的向他的肩头用力拍去……
………………………………
第一百四十三章 说出心里话
湖心岛主失魂落魄的踏着晨雾返回山洞时,洞里异常的宁静,一点声息都没有。他甚觉奇怪,这时候了,垂眉他们也该起来了?!
当他疑惑的走进山洞里,眼前的景象将他惊呆了,只见垂眉老者躺倒在地,口吐白沫,身体在那儿不停的抖动抽搐。
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惨叫一声,奔到近前,一把抓住垂眉老者的手,不停的呼喊着:“垂眉——!垂眉——!你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望着垂眉老者痛苦不堪的样子,他心都要碎了,一时老泪纵横,嘴唇哆嗦着,喃喃道:“垂眉,都是我害了你呀!如果我不再犹豫,早一点回来的话,就不会这样了!”
说到这儿,他不停的用手击打着自己的脑袋。他的脑袋欲裂,昏昏沉沉的,因为一夜没睡的缘故,加之心情烦乱,他一阵眩晕,差一点跌倒。
他痴痴呆呆的瞅着垂眉老者的症状,不用说他也是中了蛊毒,念及至此,不仅身子一震。
迅疾的将一双凌厉的眼睛,四下一瞄,徒儿已经不在。
当下气血上涌,再也忍耐不住,腾的一下立起身子,双眼几欲喷出火来。
他义愤填膺的紧握双拳,在这洞里四处搜寻起来。
他今天真的要疼下杀手了,他不能再迁就于他。他必须给他以惩戒,给受害者一个交代。
更重要的是他必须弄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他要知道他是在哪儿学到了这么恶毒的手段!
种种疑云紧紧缠绕在他的心头,使得他精神即刻就要崩溃。他只好强打精神,一步一步的走向后洞之中。
他到了后洞吃惊的发现,碗里的药不见了,只是一个空碗在那儿放着,碗里残留着一些汤汁。
找了半天,却不见人,湖心岛主心下不仅犯疑,他究竟跑到了哪里去了?!
回到前洞,见刘知远依旧昏睡不醒,垂眉还在那抽搐挣扎,他不仅阵阵心焦。
看来他所用的手法是一样的,首先给人种下了蛊,然后又在汤药中下蛊,那肯定是没有救了。
唯独下蛊的本人有解药,到这时论谁来救都没有办法,不出三天只有等死的份。
胡心岛主不仅一阵仰天长叹,“垂眉啊!垂眉——!难道你真的命数已近?真的回天无力?真的是报应降临了?!”
天地轮回,天理昭昭!胡心岛主瞥了一眼昏迷中的二人,反而一切均释然了。这人生不就是那么回事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又有什么可以舍不得放不下的呢?
恍惚中,似觉得翠儿缓缓的,笑脸盈盈的向他走过来,他张开双臂要去紧紧的拥抱她。
突的她脸色骤变,怒目而视,厉喝道:“老东西,当初为了报复我而偷走了我的孩子,可你却毁了我的一生,毁了孩子的一生!你知道吗?你没有教育好他,你有罪,你就是罪魁祸首,明白吗?!”
“怎么怨恨起我来了?是你们当初做下的孽!没有你们当初的因,会有现在的果吗?!种瓜还得瓜,种豆还得豆,劝人行好心,自作还自受!”湖心岛主大为不满的一阵叫喊。
可揉了揉眼睛,哪还有翠儿的半个影子。翠儿呢?怎么不见了?我该怎么办呀?!他现在真的比什么时候都想见到翠儿,因为有些事,真的只有跟她才能商量!
此时已是旭日东升,霞光万道,整个洞穴里被那东方初生的太阳射进来的光,照耀得红彤彤的一片。
这要是平日定会使人一见之下,心情大好。可今天在湖心岛主看来,却像那天幕中的血光,那光线在不停的向洞内欺进。他感觉这是天上的红魔,前来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大地上的一切。
他不想坐以待毙,他要逃离,远远的躲开这是非之地。
当他浑浑噩噩的从山洞中逃离出来时,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这心头的阴霾,立即消减了大半。
他为自己刚刚的想法而感到羞愧,甚至为自己的一生而感到羞愧。
自己为什么遇到了什么困难,就知道逃避而不敢面对呢?自己的一生就失败在这上面。
说好听点是洁身自好,可自己恰恰就是对亲人、朋友、以及这个社会没有一种责任感,明知道社会不公平,那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挺身而出,去拯救这一切呢?!
他的心灵之中,升腾起从未有过的自责和懊恼。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的看不上自己,瞧不起自己,否定自己的一生!
以往他总是那么的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用百般挑剔的眼神,去审视别人;用苛刻的语言,去指责挖苦别人,从不给他人留余地。
他感到自己的心灵和躯体,都是那么的肮脏和令人厌恶。
他当机立断,缓缓的举起了自己的手掌,手上运足了气力,双眼中放出**的寒光,向着自己的天灵盖,恶狠狠的一掌拍去。
眼见着就要脑袋迸裂,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扑了上来,挡住了他这拍向自己的凶狠的一掌。
随之一声惨叫,中年男子滚落到一旁的地上,手捂着胸口,一口鲜血打嘴里疾箭般的喷射而出,双眼充满着恐惧和悔恨,紧盯着湖心岛主,带血的嘴唇张了张,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师父!你要干什么?!”
湖心岛主身子一震,惊悸的瞪大眼睛,〃怎么是你……?!你……?!〃随之瞅了瞅自己的手掌,一阵莫名的惊恐,呢喃道,了:”这是怎么一会事呀?!“
紧跟着身子晃晃悠悠的一阵眩晕,口里吐出了白沫,整个人一下子僵硬在那儿,”怎么?我也中了蛊毒了?!“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明白了自己刚刚的所有心念和举动,都是中了蛊毒的症状。
一双厉目紧盯着中年男子,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痛心,有气无力的,道:”怎么,你竟然也向我下了蛊……?!”
“不……不……,师父,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向师父下毒……!”
”你没有?“
”我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湖心岛自主浑身一阵晃悠,嘴里呢喃道:“你还是不说真话……!”
中年男子嘴里几乎带着哭腔道:”师父啊,我被你这重重的一掌,早已震碎了五脏六脾。我已没有几个时辰的活头了,徒儿还有什么必要向您老人家撒谎呢……!〃
〃什么,你说什么……?!〃湖心岛主闻听他的话,大吃一惊,双眼紧盯着他那一张惨白的脸,“你说的是真的吗……?!”
说着话,赶忙奔到他的身前,一把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别怕,师父给你调理,过几天就会好的!你要听话,来,躺到师父的怀里……!〃
湖心岛主急的一下子汗就下来了,浑身紧张的直颤栗,用手不停的抚摸着他那已无血色的脸。
中年男子有气无力,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谢……谢师……师父,可……可是没……没用的。我自己……自己……最知道……我现……现在……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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