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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剑气如霜-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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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为李克用立下了汗马功劳,现下自然个个均觉得自己是晋王的最合适的人选。
这张承业心道,如果这些人造起反来,那还了得!现下当务之急,还是恳请李存勗出来主持大局,不能让他一直沉浸在那痛苦之中!
这张承业对李家绝对是忠心耿耿,这主要是当年张承业本是唐朝的宦官,等朱温入京掌握了大权之后,要大杀宦官之时,下令尽诛杀监军。
李克用当年与张承业的关系非常的亲密,所以说,当接到这一命令之时,只是杀了一罪犯,充作张承业。
仍留着张承业在军中,作为监军。所以说,张承业一直的感恩于李克用的不杀之恩,致使格外的效力。但凡是李家的事,便是他自己的事。
他一心一意地为维护李家的利益,而殚精竭虑。
家里的丧事办完了,却还不见李存勗出来主持大局。
这张承业心急如焚,心道,你再不出来,这晋王千辛万苦打下的基业,真的要葬送在你手里了!
他自行走进了晋王府,四下一打听,才知道李存勗依旧待在他爹爹离开时的那间屋子里。
他不管不顾的奔了进去,大声道:”李家的基业,真的要毁在你的手里了吗?!”
李存勗一愣,一下子从痛苦中惊醒,双眼紧紧盯着监军张承业,“张监军,此话怎讲?!”
监军张承业一声长叹,“我知道李将军你一直沉浸在丧失父王的痛苦之中,这是人之常情,任何人都是割舍不下这人间真情。但你不单单是一个儿子,你是晋王的儿子,你要挑起河东九州的大梁,你不能辜负爹爹临终遗言……!”
闻听此言,李存勗更是大惑不解的道:“监军为何竟出此言?!”
监军张承业痛心疾首的道:“如果将军一直待在这里,不出去的话,那什么消息都不知道,那与聋子又有什么差别呢?要知道,外则梁寇一直觊觎着河东九州,内则暗流涌动,现在四处谣言百出,内乱祸变马上就要来了……!”
李存勗闻听,大惊失色,“张监军,你说的可是真的?事情真的有这么严重?!”
监军张承业正色道:“不信,将军可以自己出去听一听,自然就明白了!”
这李存勗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马上擦干了泪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也觉得自己成天哭哭啼啼的,沉浸在思念爹爹的情绪中,确实也于事无补。
目前自己对爹爹的最好的回报,就是完成他的遗愿。想着这,他马上振作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出爹爹的房间,他决心要面对新的生活。
他四下打探了一下,确实流言四起,形势岌岌可危,这时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马上打发人找来叔叔李克宁,一见到叔叔,他便流下了眼泪,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哀求着叔叔道:“叔叔,侄儿年龄尚幼,不具备处理政务的能力,恐怕不能承受父亲的遗命,难以令众军折服!叔叔你功德俱高,大家均信服于你,何不先由你处置军府之事,待侄儿能行之时,再由叔叔定夺,不知如何……?!”
李克宁闻听,愤慨的道:“你乃亡兄的儿子,且有遗命,何人敢生异议?”
李存勗大受感动,同时也增加了他的信心,他觉得有叔叔这个坚强的后盾支撑着他,他将无往而不胜。
叔叔李克宁马上将其扶出大堂,召集军中将士,将晋王临终遗愿告知大家,拥立李存勗为晋王兼河东节度使。
叔叔李克宁首先拜贺,其他军中将领,当然不敢有其他异议,相继下拜。
晋王李克用的其他几个养子李存颢等人托病不来。
这几日李克宁整日忙碌着,指点着李存勗如何处理一些日常的公务,朝出晚归的,有时候甚至住在府衙里。
所以说,这夫人也不知道他哪日回来,哪日不回来,也懒得去管他。自有那侄儿李存颢,偷偷摸摸的来与她消愁解闷。
这日深夜,李克宁回到自己的府邸。刚刚进了院门,还没等走到自己的房门前,但听得吱嘎的一声门响。
见那侄儿李存颢,竟打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当下一愣。
瞪着两眼,冲上前去,一把薅住脖领,大声喝道:”深更半夜的,你缘何从我的屋里出来……?!”
那李存颢大吃一惊,两眼痴愣愣的瞪着叔叔李克宁,浑身颤栗着,说不出话来。
“苍啷”的一声,李克宁从腰中拔出短剑,横在了李存颢的脖子处,”你倒是说一说,你深夜到我屋里头,你做了些什么?你想干什么?你难道……?”
一想到这一对狗男女,竟然背着自己,做下如此龌龊之事,他便一阵暴跳如雷。
“你那该死的贱婆娘,还不给我滚了出来,还等爷爷我杀了进去不成……?!贼婆娘,给我滚了出来!”
这本来李克宁夫人,以为今天夜里丈夫李克宁不会回来了,便召来了侄子。
刚刚二人正在那床帷之中欢快的不行,突的闻听得那街门声响。
夫人差点吓得尿了裤子,赶忙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李存颢推出门外。
以为这样一切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却不想正被李克宁撞了个对头。
持续听得外面丈夫的呼喊喝骂之声,和“苍啷”的拔剑之声,这一惊吓,刚刚没尿裤子,现下真的是尿湿了一大片。
腿也发飘的挪不动半步。
可这女子她也绝非等闲之辈,竟敢趁着老公不在,去偷人,那她的胆略也不是一般女子可比。
现下见躲无可躲,藏无可藏,便咬了咬牙,只有硬着头皮硬闯,过不过关另说!
随即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嗯嗯”的咳嗽两声,大步迈了出去。
”谁呀?怎么回事?在那喊什么呢?”她走出房门,掐着腰,撸着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呼喝着。
这李克宁日常是出了名的惧内,见那夫人理直气壮地闯了出来,毫无半点怯意,倒一下子迷惑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不会是自己弄错了吧?假如自己弄错了,这乱子自己可就惹大了!
“你这五更半夜的,吵吵把火的干什么呢?你这整日的瞎忙活什么呢?将我一个妇道人家丢在家里,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不但不知道怜香惜玉,整日价的疑神疑鬼,有你这样的男人吗……!”
这夫人站在院子里,一阵跳脚大骂。
………………………………
第一百八十三章 权力的诱惑
夫人的一阵跳脚大骂,倒给李克宁搞蒙了,脑门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嘴里不迭连声的,道:“你快别吵吵了,都这么晚了,惊动了四邻,不是耍的……!”
”呵,我吵吵?真是马不知脸长,深更半夜舞刀弄枪的,又是谁呢?!惊动了四邻?谁怕?我又没做那破鞋养汉之事,我怕啥子?”
恶婆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掐着腰,越骂越起劲,摆出那浑不讲理的架势,真的给李克宁弄没辙了。
李克宁涨红了脸,只感觉一阵火烧火燎的难受,”你快些住嘴!”
”我偏不!”那婆娘撇了撇嘴,斜眼瞅着他手中寒光闪闪的短剑。其实她的心里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她也生怕李克宁撒起野来,那刀剑可是不长眼睛的,因为自己的心上人儿在他手里。
她的大脑在飞速的旋转着,突的灵机一动,”嘿嘿嘿”的一阵冷笑。
“你笑什么?”李克宁一愣,他现在已成骑虎之势,这放人吧,脸上挂不住,这不放人吧,又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正在这左右为难之际,闻听了她的冷笑,便赶忙接过话头,看能不能找个由头,借坡下驴。
”可笑啊,可笑!”这婆娘闻听他的话,更加来劲儿,不住的抚掌大笑,”哈哈哈……!”
”有什么那么好笑的?!”李克宁斜了他一眼,气恼的道,“可笑什么?”
”我可笑你没有夺那天下的气魄,却总是在这窝里斗。只盯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做那无能的丈夫。你不是可笑又是什么?!所以说,不该笑吗?!哈哈哈……”
那婆娘笑得浑身不住的抖动,不能自己。
“你……你……你把话说明白一些,怎么只是给我在这打糊噜语?!”李克宁急得一阵跺脚。
那婆娘见时机已到,马上正色道:“我们进屋说,别让家里的下人见笑……!”
李克宁此时才想起,吵吵闹闹了这半天,家里的老妈子、丫环和护院的家丁,怎么没了声息。
他并不知道,这些人早已被惊醒了,偷偷的在那暗处观望着动静。
因为这李存颢与婶婶的事情,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众人早已知悉。只是这婆娘上下打点了银子,行些小恩小惠,从而堵住众人的嘴,没人上李克宁面前扯这些老婆舌。
所以说呢,女人做的事情,天底下的人全都知道,最后一个知道的,恰恰是她的丈夫。
李克宁心道,进屋就进屋,不信你们还能跑了不成?我看你们要说些什么?
三个人进了屋,李克宁将那李存颢向前一搡,”啪”的一下将那短剑拍在了堂桌上,厉喝一声:”我看你们今天能说破天来?!”
“哎呦,哎呦!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可是都为你好呀!”婆娘见心上人被人搡了一跟头,心疼的嚷叫起来。
”你们……!”这李克宁听着她的话,甚觉别扭。
“咋了?就是我们!你知道侄儿今天是为谁来的吗?”婆娘气恼的嚷嚷道。
李克宁心里憋屈的不行,一阵黯然神伤,愤恨道:”奶奶的,为谁来你他妈的心里不清楚?还能是为我来的?!
”哎呦,啧啧啧……!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今天侄儿就是冒着风险,为你而来……!”
”夫人,此话怎讲?”李克宁闻听此言一愣,瞪着两眼,瞅着婆娘,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侄儿今天到我这来,是让我劝说于你,说你有盖世之才,也是人心所向,你却不当这晋王,坐这河东节度使的宝座,却拱手让与他人。侄儿心下甚为不服,定让我劝说你,以河东九州的百姓为重,担起河东节度使的大任!你说侄儿错在哪里……?!”
这婆娘一阵慷慨陈词,倒深深地打动了李克宁的心,他眼圈一下子就湿润起来,深觉对他们二人不起。
二人对自己如此信赖有加,自己却怀疑二人做下苟且之事,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当下两眼一瞪,“真的是这样吗?”
这李存颢刚刚一直蔫头耷脑、垂头丧气的,不知道今天是否能活着走出这个大门。可刚刚婶婶的一番话,突的让他看到了生机一线,心中暗喜,自己有救了!
赶忙打起十二分精神,两眼瞪得溜圆,挺胸抬头,昂然而对叔叔,一阵的喊叫:“婶婶刚刚所说的一切,就是今天侄儿所来的用意,难道叔叔真的就想把这晋王的宝座让与他人吗?可是现下所有的事情,不都是叔叔在做吗?叔叔又为什么要为他人做嫁衣呢?兄终弟及,古之历来有之,怎么到叔叔这就不行了呢?侄儿不服……!”
侄儿李存颢气宇轩昂的一阵规劝,感动得叔叔李克宁不仅涕泪交流,紧紧拉着侄儿的手,久久不忍放下,”今日你的一片赤诚之心,叔叔心领了,只是名位已定,让我如何去做!”
那婆娘见他犹豫不定,便极力撺掇道:“现在不下手,还等着人家来取你的脑袋不成?到那时悔之晚矣!你可知道过河拆桥这句话?”
李存颢也不停的规劝着:”叔叔,别再犹豫了,咱们先下手杀死张承业、李存璋,一切便可大功告成!”
那李克宁心扑通扑通的直跳,他喘息片刻,手按胸口,回望李存颢,声音低低的道:”那你可有帮手的?!”
这李存颢牛皮已经吹出来了,而且他还要免遭杀身之祸,赶忙道:”这早已配备齐了!”
李克宁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心里的野心在慢慢地滋长膨胀,他似乎看到权利的宝座,正在向他招手。
假如有一天,他真的登上了这至高的位置,他将拥有这河东九州的一切。
所有的人,都将拜伏在他的脚下。
他有些飘飘欲仙,他认为这一切都该是他的。
真是二人一语惊醒了梦中人,自己差一点就与这一切美好擦肩而过。
他好像喝醉般的晕晕乎乎的,连侄儿李存颢什么时候走的,他都记不清了。
是自己的婆娘将他搀扶到床上,他感觉到这一夜,自己受到了帝王般的待遇。
这是畅酣淋漓的一夜,他从没感觉到如此美好过,他滋长了拥有权利,便可以战胜一切的欲念。
又感觉到,因你自身有着权利,连自己的婆娘,都要跪伏在你脚下的那种美好!
从这一夜他尝到了甜头,他觉得自己必须拼命的去抓住这一切,抓住一切的美好。
甚至他还觉得自己将来会妻妾成群,权利所带来的一切美好,他要真正的体味的淋漓尽致。
权利的欲念在他浑身上下开始滋长膨胀,甚至在床笫之上,他也品尝到了权利所带来的美好,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强盛过……!
这李存颢逃得了性命,不仅暗自庆幸。
可他又在叔叔眼中,看到了他对权力的那种渴求。
他知道,自己还必须把这件事做下去。到那时,自己自会得到叔叔的信赖,成为了他的心腹,自是其家中的常客。
与婶婶之间必然长久,叔叔也不会再心生怀疑。
当叔叔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之后,定不会亏待自己。到那时,自己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一想到自己可以继续与婶婶之间的欢畅之事,真是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与她滚到一起。
恰恰这一切,竟然是他敢于冒着杀头之罪的动力。
所以说,他必须把事情办好,这几日他整个心思,都扑在了笼络人心和收罗同党上。
这日正心事重重,闷头向前走去,不小心,与一个人,撞了一个对头。
“你……”刚要张嘴骂人,这瞎字还没等说出口,便被那人一把拉住。
抬头一看,这不是那都虞候李存质吗!
原来这李存质也是李克用的养子,这日闲极无聊,正准备到那花街柳巷逛上一逛。
刚出巷口,便被人撞了一下,刚要翻脸,抬头见了,二人齐声道:”原来是你!”一阵哈哈大笑。
李存颢赶忙道:“兄弟,要到哪去?”
这李存质也不能实话实说,只哼哈的应付道:”准备到前面集市上逛上一逛。”
李存颢心知肚明,”嘿嘿”一笑,”兄弟欺瞒得了哥哥吗?呵呵。”
李存质这脸霎时绯红,”嘿嘿”笑了笑,道:“知弟莫如兄也……!”
”好了,既然在哥哥面前能如实坦白,那今天谁也别争了,哥哥我做东,怎么样?”这李存颢有心要拉他入伙,自然不惜代价。
“真的?”李存质呵呵一乐,拉起他的胳膊就走。
李存颢知道他这是有老主顾,自己只需过去付账就行,他也乐得这样,如果让自己去找,这一时半会儿,还真的不知到哪家呢?这儿自己不熟,自己一门心思都在婶婶身上,哪里还有他人。
李存质把李存颢拉到了一处,阁楼上挂有小桃红招牌的,一家勾栏院。
那老鸨儿一见李存质,便拉着长声,娇滴滴的唤道:“哎呦——!李公子——!这有日子没来了,跑哪去了?这小桃红整日想你想得,茶不思饭不想的,你这不是害人吗……?”
………………………………
第一百八十四章 隔墙有耳
”真的假的?你问问小桃红,哪儿想我了?呵呵呵。”这李存质,向着打楼梯迎下来的老鸨儿的不停扭动着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一阵淫笑着道。
”哎呦——!你这死鬼……!”那老鸨儿张开手臂,抖动着手中的汗巾,扭动着腰身,躲闪着李存质的手,夸张的尖叫着。
”他人呢?”李存质四下瞄了一眼,见被人左拥右抱着和穿来梭往的女子当中,没有小桃红的影子,便赶忙瞪着两眼,向老鸨问道,“爷来了,他也不知道来迎接迎接爷?”
”哦,这……”这老鸨见问,一愣,随即喜笑颜开,一脸谄媚的紧接着道,“这大爷看好的,自然是那抢手货,哪个不喜欢呢?这不,有一个到咱晋阳来的富商,亲点小桃红,让她陪着在那屋里喝茶呢!”
”什么?这……”李存颢一听,心下大为不悦,心道,哪个庙来的和尚,也不打听打听这小桃红是谁的专属,竟敢夺老子的所爱?!
当下两眼一瞪,咆哮道:奶奶的,何人如此大胆,给我滚了出去……!”
”哎呦,这李爷,你可别大呼小叫的嗯,我们这可做着生意呢,别惊扰了客人。谁有钱,谁便可以来这儿潇洒,又没说非得让谁来,不让谁来……!”
这李存质一听这老鸨儿的话,便知道这富商定是个肯花银子的主儿,不然这老鸨儿不会这么气粗,而舍弃自己这个老主顾。
当下气恼的一把薅住老鸨儿的脖领,骂道:”奶奶的,你说什么,你再给爷爷说一遍?我今天就不让他来,咋的了?!”
”呦呦呦,李爷,哪来这么大肝火呀?老妈妈也经不住你这一扯一拽的呀!”
李存质闻听了这娇滴滴的声音,马上浑身都酥软了起来,这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小桃红又是哪个呢?
原来这小桃红刚刚正陪着富商饮茶,扯着闲话,听到外面的吵闹,心下一惊。因为她听到那吵闹声,是冲着她小桃红来的。
富商也看出了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倒很大度的询问小桃红,是否有为难之处,尽可告知,只要花钱能摆平的事,那对他来说都不算个事。
小桃红向富商流露出,这是一个惹不起的主儿,不是花钱可以摆得了的。
”哦?”那富商一愣,“那他们又是怎样的人呢?”
小桃红为难的瞪着迷茫的两眼,瞅着那富商,道:”他们是刚刚离世的晋王李克用的养子啊,在晋阳的地界,没人惹得起……!”
这富商闻听此言,马上走到门口将门拉开一条缝,向外面瞅了瞅,眼睛中闪烁出沉思的目光,跟着声音低低的叮嘱着小桃红,“你出去应付一下。”
”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在哪里了?”那李存质甚觉自己挣回了面子,小桃红都乖乖的出来迎接自己了,撒了老鸨儿的衣领,气焰更加嚣张起来,要寻那富商出来。
”兄弟……!”那一直跟在后面,没言语的李存颢,此时生怕再惹出什么麻烦,便扯了扯他的衣袖,”算了算了,我们哥俩,还是安心喝两杯再说吧!”
这李存颢心道,我今天找你来,可不是陪你来胡闹的,我有正事要与你商讨,再扯扯下去,恐把正事耽误了。
李存颢催促道:”来来来,快快给我们哥俩安排个干净的去处,我哥俩要好好的喝上几杯。”
那老鸨儿见状,立马借坡下驴的赶忙道:“放心了爷!我这就找人给你们收拾上好的雅间。”
等三个人坐在那插花挂画的上好的雅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存质已有些醉意熏熏,那一旁的小桃红,依旧不依不饶的与他推杯换盏时,那李存颢向小桃红使了个眼神,小桃红识趣的溜了出去。
”哎——!怎么走了?别走啊,我的小美人!”这李存质起身去拉那小桃红,不想自己喝的有点多,刚一站起来,腿便有点发飘,差点摔了一个跟头,被李存颢一把扶住。
”唉,兄弟兄弟!别摔着。这小桃红姑娘出去有点事,一会就回来。”
”说准了,还会回来?那好,我等着他!”那李存质确定了小桃红还会回来,才放心的坐回原处。
这回是李存颢把他面前的酒杯斟满,端起酒杯,对李存质道:“这杯酒,我敬弟弟!”
李存质直摆手,“哥——!您这不扯吗?跟弟弟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别来这弯着转着的,咱哥俩谁跟谁啊?我知道您今天找我,肯定有事。快说快说,急死弟弟了,有用着我的地方,弟弟要是眨一眨眼睛,您以后全当没有这么个弟弟……!”
”既然弟弟把话说到这份上,那么哥哥也不绕弯子,就直来直去的说了吧!”李存颢一边说着话,一边观察着李存质。
”快说快说!”李存质焦急的用手敲着桌子。
这李存质,并不是着急想听这李存颢到底有什么事。因为他觉得李存颢也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找他,也只是那些扯皮拉骚的事。他着急的是,你赶紧把话说完,好让自己那心爱的小桃红早些回来,陪自己喝酒。
可当李存颢真的把话说出来的时候,对于那李存质来说,不蒂于晴天霹雳,当时就把他的酒给吓醒了。
”什么,你说什么?哥,您这不是造反吗?以下犯上,那可是死罪啊!”他瞪着两只惊惊的大眼睛,紧盯着李存颢,张大着嘴,半天没有合拢上。
别看这李存质吃喝嫖赌样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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