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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冠三界:仙妃千千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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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门口堆叠着几个箩筐,云落拿了一个将白白套住,无奈自己身形不够娇小,只好缩成一团钻进最大的箩筐里面,云斐另外再取了一个盖在上面。
如此一来,云落所在的箩筐显得很是引人注意。
但是不会引鬼注意。
云落便安心缩在里面,透过箩筐歪斜不齐的裂缝全神贯注观察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云斐则是独自站在街上,慢慢地走着。
云落调匀呼吸,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紧张地盯着外面看。
有脚步声。
云落心下大惊:哪里来的脚步声?鬼是没有脚步声的!
果不其然,云斐也发现了,回过身就劈了下去,瞧清楚来人的面容时硬是把手给收了回来,冷眼盯着他。
“楚二少爷,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做什么?”云落气得一下子掀开了箩筐,“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不顾形象地指着站在大街中央与云斐面对面且一脸无辜状的人怒喊。
“小爷瞧见翠花大半夜不睡觉走了出来,觉得好奇,就跟了出来”,楚二少爷摸摸鼻子,感慨道“看这阵势,小爷真是没白来。”
好奇你个头,你怎么什么都好奇!
云落心里面将他翻来覆去,油炸煎炒数十遍后方才冷着一张脸喊他“你,过来。”
楚二少爷乐呵呵地颠了过来。
云落一个箩筐照头扣下。
“这是……”楚二少爷指着自己头上的箩筐奇道“难道因为小爷我惹得你不高兴,这是你惩罚人的手段?”
“别废话,给我蹲下!”
楚二少爷身形高大,自然是没有办法像云落一般蹲在箩筐里面,可是云落眼下也找不到什么可以遮掩他的东西。
夜已经很深了,那只鬼想必就要出来了,万万不能打草惊蛇,无奈之下,云落只好让楚二少爷暂留此地,躲在云落藏身的箩筐之后。
楚二少爷甫一蹲下,还站在街上的云斐还瞧着云落这边,一阵阴风乍起,寒意深了几重。
那风越吹越大,慢慢旋出一个黑涡来,云落扒着箩筐死死地盯着外面——那只鬼来了。
云斐也察觉到了,往后退了一步,扎紧步子,警惕地盯着那黑涡。
“不好,阿斐,后面!”,那黑涡越来越大,等云落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云斐的衣服已经被一只有力的手扯住了。
那只手白皙且修长,正是前两晚遇见的那只鬼手,现在正紧紧地扣在云斐腰襟处,覆在那朵花上。
顺着那只手向上望去,却只瞧见身穿红色的一团,还有披散下来的长发,根本瞧不清那女鬼的脸,云落看过去只看见一团黑色的雾气。
云斐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没有被那只鬼拖走,但是也是动弹不得,
云落猛地掀开箩筐,边跑边喊“白白,快过来。”
楚二少爷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摘掉头顶上的箩筐,听到云落这一声大喊,不敢置信“你刚才……让你亲儿子往前面冲?”
那边却早已厮杀作一团。
云落一把抽出黑色腰封上的血赤练抽了过去,那柔软的红色缎带顷刻间像是被注入了千百斤的力量狠狠地朝那只鬼抽去。
“啪”,不偏不倚打到那只女鬼的身上,雾气淡了一点点,可仍旧是模模糊糊罩着那只鬼的脸。那鬼身躯一动不动,好像对云落的抽打一点感觉也没有。
云落腕上发力,一把朝她的脸抽去。
雾气消散了许多。
那鬼发出尖利的叫声,死死拖着云斐往她靠去。
果然,脸是弱处。
云斐皱一皱眉,望向云落。
“阿斐,打她的脸,那是最脆弱的地方。”云落往后一退,血赤练一段绕在手腕上,另一端紧紧缚在女鬼身上,牵制着她的动作。
云斐一掌打向她的脸,雾气消下去一点,但马上又弥漫回来。
但是女鬼力气极大,竟还是拖着云斐不放,嘴里发出“咯吱咯吱”毛骨悚然的声音,指甲逐渐变黑变长,划破了云斐的衣服——尽管云斐还在不停地伸手锤击她的脸。
云斐渐渐有点力不从心。
云落不知道这只鬼的底细,而且总觉得这鬼身上有莫名的戾气,不像是正常的鬼,不敢贸然下决定。
只能从那鬼的雾气的浓厚变化辨出脸部是这只鬼的弱处之一。
云斐没有云落的指挥,只能站在那里不动,重复着方才云落下的指令。
“这只鬼……”云落瞪了一会儿,眼睛逐渐睁大,她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她被凶化了。”
那边云斐不知疲倦地击打着,但是身子却正被慢慢拖过去。
“不可,阿斐,别动!”云落吩咐道,紧了紧手里的血赤练,眼睛血红“看来只有以阴止阴了。”
凶化的鬼,她有多久没见到了?
没想到,现如今就这么碰上了。
云落深知被凶化的鬼的厉害,凭她之力,这么一只鬼还不是问题,但是云斐还在这里,那只鬼的目标是云斐,云斐的身体根基不稳,要是染上凶气,那么云落在他身上所花的心思就都白费了。
那样的云斐,太可怕。
“白白,快!”云落腾不出手,扭头咬牙道。
白白一个空中后翻跳到云斐肩上,咬破手指,弹出一滴血到那女鬼身上。
女鬼凄厉的叫声响彻整座城,雾气渐散。
云落趁机念咒封住她。
血赤练慢慢软了下来,云落将它重新系在黑色的腰封上,与灼灼的红衣相衬。
她从来不赞成硬碰硬,尤其是对凶鬼。
“辛苦白白了。”云落从云斐肩头接下白白,白白的脸色愈发苍白,嘴唇的血色也淡了,看起来很是虚弱。
“白白能帮到娘亲,很高兴”,白白眨眨眼“娘亲,我明日要吃糖葫芦。”
“好,都依你”,云落温柔地捏了捏白白的脸“你先休息,等睡醒了娘亲就给你买糖葫芦。”
白白满足地睡去了。
“我行,白白,不可。”云斐略显笨拙地指了指白白,又指了指自己。
“我知道,但是这样最为方便”,云落将白白笼在怀里,脸色竟也有点惨白“阿斐,咱们这回,摊上事情了。”
要知道,云落是在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白白体质特殊,为至阴至纯之血,他的血,对同为阴物的鬼有帝王的威慑力,但是白白年纪尚小,只能暂时震住一点时间。而且每次耗掉一滴血,白白就会变得很虚弱,云落只有在没有办法的时候用这个办法。
她什么都有办法,但是云斐是她的没办法。
凶鬼可引起云斐的戾气,她不能冒这个险。
且凶化的鬼在四荒是不容小觑的危害,神京城的人,对此物最为痛恶,此时兴州城出现了一只凶鬼,那么,神京城一定会派人来,不知道会不会遇见他。
这只鬼身上留有白白的血,不知道他能不能察觉出来。
若是察觉出来了要怎么说,会有人相信她真的只是来捉鬼的么?
“落落,问心无愧。”
“说的对,我这是在救人,没做坏事,我问心无愧。”
云落将怀里的白白又递给云斐,低声道“白白刚失了一滴精血,需要休养,你先抱着他回去休息,接下来交给我,莫要担心。”
云斐点点头,转身便走。
云落目送着云斐走远,回过身看躺在地上的女鬼。
“放开我!”那鬼片刻之后开始不安地叫唤起来。
云落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
一张脸,到脖子都是一片焦黑。
看不见什么。
“你是谁,为什么要做下那些事?”云落半蹲在她面前,端详着她的脸,再瞥了一眼她身上同样有几处焦黑的红衣,心下了然,那红衣上描龙绣凤,明显是嫁衣,这样的鬼她见多了,大婚之日突发意外被火烧死,心里不甘,所以化为鬼前来宣泄自己的怒气。
“对啊对啊,你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云落这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人。
楚二少爷兴致勃勃地挨着云落蹲了下来,训斥面前那只鬼“你把气撒在那些无辜的人身上是不对的,你这样做伤天害理,有违人间公道。”
“伤天害理?哈哈哈哈哈好一个伤天害理!”那鬼却不再呜呜叫唤了,而是激动地嘶吼着“真正伤天害理的人你们从来就不管,整日将公道挂在嘴上,可你们维护了吗?”
“这不是正在维护吗?”楚二少爷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
许是没有想到面前这个人回答得这么……爽快,那女鬼的话被堵在嘴里。
最后,终于呜呜呜哭出声来“你们太过分了。”
云落看不下去,一掌劈在楚二少爷的脖子上将人劈晕了,这才问那女鬼“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做。”
“我?我是这兴州城主”,那女鬼焦黑的脖子“嘎吱嘎吱”转过来,竟是露出一个笑“我原本是这座城的主,所有人都敬仰的……主人。”
………………………………
第八章 兴州城主
“兴州城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我想听听你怎么说。”云落仔细地看了看女鬼的脸,整张脸都已经焦黑成炭,只能依稀辨得五官所在何处。
大火灼身,形魂俱毁,她当初死的时候,也是很痛苦。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是何人?”女鬼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在焦黑的脸上显得十分醒目。
“你与我说,我方可帮你”,云落浅浅地叹了一口气,投来几许同情“你不说,一直痴痴地游荡在这里又有什么好?”
“你以为我愿意呆在这里?”女鬼放肆大笑“我要报仇,报了仇我才能走。”
“那你报完仇了么”,云落冷着脸,尽量压低自己的怒气“杀了那么多人给自己报仇,你的仇,报完了么?”
“我……”那女鬼滞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怒吼“此事与你何干,你有什么能耐帮我?”
“也许过不了多久,你就又能见到我了,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怎么帮你了”,云落直起身子来,动了动有些麻木的双腿,而后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此事与我偏偏就有干系,干系还大了。”
“呵,你究竟是何人?”
“酆都北阴帝姬——云落。”
云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理直气壮地向着旁人摆出自己响亮亮的名号了。
女鬼静了几秒,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呵呵,千百年来冒充阴姬殿下的人千千万万,谁知道你是不是又一个冒牌货?”女鬼嗤笑“光是我见过的就不下百位,阴姬殿下是何许人,岂容你等俗辈所能冒充?”
云落居然被堵得说不出话——如今竟是连自己的身份都没人相信了?
云落摸着下巴想着要怎么办才能让她相信自己的身份,那女鬼的余光却瞥到了云落腰间的一串铃铛。
“冒充也不冒充得像样点,阴姬殿下素来只有两个铃铛,哪有这么一大串。”
“哦,你是说这个?”云落捋啊捋,从这串银色的小铃铛中捋出来两个略大的红色铃铛,解了下来,在女鬼面前晃了晃,奇怪的是,铃铛被晃了好几下也没有响,女鬼的目光却好似黏在上面似的,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两个铃铛。
“我许久不用了”,云落低低地抱怨道“在鞠陵于天出来之后,行走于四荒大陆,成日里带着两个不会响的铃铛太奇怪了,所以我又挂了一串会响的铃铛,看起来好一些,是不是?”
那女鬼震在原地,过了很久才缓过来。
她尽管被封在原地动弹不得,但仍然颤抖着喊出声来“小鬼红药见过阴姬殿下,吾殿千岁,无意冒犯殿下,求殿下饶恕。”
《四荒记》有载:
酆都北阴大帝膝下仅得一女,有七窍玲珑心,身怀罗刹铃,可召百鬼,掌生杀,是为北阴帝姬。
闻帝姬嫁与神京城太子,新婚五日,犯重罪,押入极荒之地——鞠陵于天,五百年不得出。
期满,不知所踪。
女鬼直着眼看着云落发呆。脸上第一次有了微微的波动,焦黑上有了一点光亮。
她真的见到了活着的真正的阴姬,那个神秘强大的酆都下一任掌权者。
记载中,阴姬容貌无双,红衣灼灼,为人冷酷无情,下手狠辣,做事果断,其身上的罗刹铃更是威力无穷,可操控四荒所有的鬼为她所用,为她开道。
现如今面前的女子除了一身红衣,似乎与记载中的阴姬殿下毫无相像之处,但即使与传闻中出入甚大,那两个铃铛却是谁都不会认错——那是罗刹铃。
在四荒只有这么两只铃铛,且这两只铃铛皆不同,但配成一对才能称作“罗刹铃”,独一无二,无人可仿,真正的罗刹铃,只要是见到了,就会有厚重的阴气扑过来,寻常的鬼见到立刻便会臣服。
“说吧,到底是何事才会激起你这么大的戾气,驻留在此地许久不肯投胎?”
那女鬼此刻戚戚地望着黑黑的夜空,仿佛是沉入了什么回忆。
“我姓红,单名药,这是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她将脸偏了偏,朝向云落,云落在那一片焦黑的脸上看不见任何的神情,但是能感觉到她的难过“一切的一切,都是由此开始。”
兴州城主,历代以来都是女子。
这是兴州城一项不成文的规矩。
红药十一岁便继承了兴州城城主之位,从她记事起,她娘就教导她万万不可对男子动心,他们不过是用来延续香火的工具罢了。
男子是用来传宗接代的工具……这种说法云落倒是头一回听见,新鲜得很。
于是兴致勃勃地靠近了些,竖起耳朵听着,面上神情很是诚恳。
那模样像极了听戏的客人。
女鬼红药翻一翻眼对上的就是云落满是期待的眼神,一时间……觉得自己似乎更加可怜了。
“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谨遵我娘的教诲,呆在闺阁之中从未出过门半步。”红药那张焦黑的脸上终于是出现了一点亮晶晶的东西,云落凑近了看,才发现,那是泪。红药她,在哭。
“兴州城女子十六岁行及笄礼”,红药娓娓叙来“那一日,是我第一次出去,也是第一次见到除城主府以外的人,同时,我也见到了他。”
云落蹲在一旁认真地听着,这是所有事情的关键之处。
“那一日我贪玩,在繁华热闹的街上见到什么都觉得新鲜,竟是不小心与我娘她们走散了”,红药停了一下,偏过头去问云落“您知道吗,就那么一小会,我要是听话一点,紧紧跟着我娘,那么接下来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我迷了路,见到了正在闲逛的他”,红药哽咽起来“他送我回了城主府,在大门边,他说我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他一定会来娶我的。我很欢喜,此后常常背着我娘溜出来寻他,那个时候,我很快乐,他对我很好。”
“纸包不住火,终于有一日,我娘发现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可那个时候我肚子里面早就有了他的骨肉,我娘纵使万般不愿也只能应允,定了一个日子叫他来娶我”,红药说到此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等在阁中,每日都在感受肚子里的动静,那个孩子可喜欢动了,老是踢我,害我睡不好觉,我想着,等他出来,一定要叫他爹爹好好训一顿才行。”
那个时候,红药一边算着出嫁的日子,一边幸福地缝制着属于自己的嫁衣。
云落没说话,静静地听下去。
“但我因一次不慎,叫开水烫伤了脸”,红药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变化“我很疼,滚烫的水就这么倒在脸上,但那个时候我不觉得不幸,至少我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
“那个时候离我与他成亲只有半月不到了吧”,红药的手指动了动,语气压抑起来“但是自烫伤之后,他只见过我一面,之后便没有再来见我,我只当他是要忙,没放在心上。”
“你,就一点都察觉不出吗?”云落指了指她的脸,语气尽量柔和委婉“你的脸。”
“不瞒阴姬,我自幼便患有眼疾,眼睛看不大清楚”,红药苦涩地一笑“我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毁了,我娘不说,也不让他说,都只说我的脸治好了,我真信了。”
“他也是此时才发现我是个不齐全的人,他有一回喝醉了,怒骂我就是个瞎了的丑女人,要不是我我娘逼着他他绝不会娶我。我想着他只是醉了,肚子还有他的孩子,日后他懂了,会心疼我的”,红药抑制不住地哭出了声“可是最后呢,最后,大婚之日,他一刀捅死我娘,携了我的一个丫鬟跑了,还放火烧了成亲的屋子,他知道的,我是看不见的啊,还大着肚子,走都走不动,更别说跑。”
云落倒抽一口凉气,那确实是惨无人道,那男人死后定要他在十殿哥哥的炼狱里面各走一遭。
“瞎着眼的我带着肚子里早已成形的孩子,毫不意外地死在了那一场大火里面。最后他带着丫鬟溜回来,告知所有人只是走水,他醉了,醉倒在外院,没来得及救我,说的那是多么恳切伤心,可是事情明明不是他口中的那般,但是谁会揭穿他呢?知道事情的人,都死在大火里啊。”
“我的肚子还有他的孩子,他怎么舍得,若是那孩子还活着,该是和阴姬殿下身边那个孩子一般大了吧”,红药眸子亮亮的,亮得让人心疼“那孩子长得真好,真让人喜欢。”
云落想起前夜那手总是在穿过她覆在白白那边。
原来是这样。
可怜天下父母心。
“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无耻负心之徒,我定要为所有女子讨公道!”
“我知道你不平,但是这种负心汉做下这些事,死后酆都自会还你一个公道,你为何要屠杀这么多人?”
“等他死?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呢?等他享受完安逸美满之后吗?阴姬殿下,这不公平!”红药撕着嗓子大喊“不公平!”
“世间万物皆有定数,是非公道也自然有人管,先不论公不公平,善恶终有报不是么?”云落垂下眸子“你不该违逆了它,这样最后必然得不到好结果。”
红药静了片刻,默然不语。
“若我没有猜错,你早已经杀了那负心汉,恩恩怨怨也归于尘土,你不该留在这里屠杀无辜之人。”
“那些男人都流于皮囊,有朝一日女子美貌不在,他们一定会始乱终弃,我这是为了其他人好。”
“那你可曾想过,这是他们的事情,或苦或甜都是他们自己选的,他们自己还没有说什么,哪里用得着旁人插手。”
“我这是在帮她们……”
“再进一步,若如果他们原本幸福美满,你岂不是害得他们家破人亡?”
半炷香之后,才有啜泣声飘起。
“我想,你也并不是那么想杀人不是么?”云落叹道“若你真恨男人,你为何对那些身体不齐全的人手下留情,你觉得自己与他们同病相怜是不是?”
“呜呜呜呜”她终于是满带酸楚地哭出声来“我早就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但是我回不了头了。如今愿随殿下回酆都听候发落,不过殿下能否,先松开我?”
云落掂量了一下,摇摇头“不可”。
“为何?”
云落静静地凝视着她——红药此刻神志十分清楚,但是方才她发过狂,而且力量之大远远超出平常的鬼,凶化的她戾气被放大了数百倍,若是此刻松了封印,万一戾气外漏她再度凶化,白白之前才失了一滴血,目前是不可能再受一次这样的损耗了,云落自然又要费大力气去摆平。
“你可知,你被凶化了?”
“我……”
“这正是我最想问你的,是谁,将你凶化的?”
………………………………
第九章 北邙鬼殿
“凶化?”红药苦苦思索着“我,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死了之后好像有人问我……”
“是谁问你?他与你说了什么!”云落猛地一个前倾凑近红药。
“我,我不知道,我记不起来了,我只知道他给了我一颗药,我吃了之后便觉力量大增。”红药忍不住颤抖起来,无奈身子被定住了,痛苦从头顶传下,蔓延至四肢百骸,疼得她像是要再死一回。
“你再仔细想想,能不能想出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一点也行。”云落甚至有些失控地握住了红药的肩膀“这对我很重要,你,尽力想想。”
如果不是那个人,现在也许就不一样了。
“我,我,啊啊啊啊!”红药双手猛地收缩,抱住自己的脑袋,一股巨大的气流将蹲在一旁的云落震出去十几米。
云落翻了个身,稳稳地落在地上。
“红药!”
封印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冲破了,红药赤着眼死死盯着云落,仿佛在看一只猎物。
“咯吱咯吱咯吱”,红药的脖子诡异地旋转着,一双红色的眼睛聚在云落身上的一处。
不对劲。
云落立马低头四处打量自己,在红色裙摆处瞧见一朵红花。
红花的颜色和裙子极为接近,云落早些时候竟是没注意到。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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