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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镖笑侠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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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泥里滚的肩头和龙纹擀棒接触的一刹那,一声野兽吃痛般的嘶吼响彻云霄,紧接着便是骨断筋折的闷响声。
陆迁抓住这个机会,又飞出一脚,将泥里滚蹬的沿着路面摔出五丈开外,才想深舒一口气,却又生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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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混元气力压恶屠灵
“小子,小心后面!”
一直关注战况的白眉老者,见陆迁胜了本是满心欢喜,但那躺在地上的泥里滚身子一颤,竟又直挺挺的立起来了。自觉有异的他,忙提醒陆迁道。
“坏了,这贼人因吸取了过量的失魂噬魄散已成了恶屠灵的状态,这下可棘手了。”
吴老歪起初和白眉老者一样观察战况,等那泥里滚倒下的身子起了变化,心中先是是一惊,待看清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见白眉老者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又继续解释道:“恶屠灵者,乃是此毒失心症后,因受了很深的执念影响,完全衍化而成的杀人机器。成此状者,已和行尸走肉无异,再无救治可能。”
陆迁听到提醒,刚一转身,那泥里滚就已扑到近前。处于本能反应,陆迁忙将身子一倾,想要躲开他的双臂。哪成想这泥里滚的动作较之前快上数倍,这一扑才勉强躲过,立刻又跟上一爪。
见爪势迅疾,避无可避,陆迁挥左掌以应破招,却被泥里滚手腕一翻牢牢扣住,顿觉如铁石锁链缚在手上。
面对这种情况,陆迁也不慌乱,右手龙纹擀棒化成一道流星,直击泥里滚左额边的太阳穴。
原本他想泥里滚见了此招,必然躲避。正好借此机会抽出左掌,变式击之,即可一招制敌。
可现实情况却是迥然,成了恶屠灵的泥里滚不但不避,反而加大了力量紧扣手腕,看那架势非断自己一臂不可。
势大力沉的龙纹擀棒打在太阳穴上,竟如泥牛入海一般,丝毫没构成任何影响,甚至还被反震回来。
“这可如何是好?”
陆迁的脑中飞快思索着脱身之法,手中龙纹擀棒也没闲着,不断击打泥里滚的上身要穴,但都收效甚微。
面对如此刀枪不入的肉身,陆迁还是第一次见识。之前所熟知的金钟罩或横练气功也都有罩门所在,可面前的泥里滚显然非此类功法可比。
正在他思绪紊乱之际,凌虚子已腾空飞至,松纹古剑洒下银芒,落于泥里滚的脖颈之间。
剑刃与肉身相遇,竟发出了铜铁交击之声。凌虚子眼见异象,运转体内真气,又是绝杀一剑。这一剑他并没想直接刺入泥里滚体内,而是运用剑气之力使两人分离,也好保住陆迁的手臂。
果然,泥里滚刀枪不入的身子,接了剑气后连退数步,也同时撒开了陆迁的手腕。但放是放了,在手腕处却现出了一道青紫色的抓痕,并不断向外流着黑血。
此时的陆迁觉得整只手都没了知觉,鉴于江湖经验,他快速封住自身穴道,阻止毒气顺着经脉扩散。而后立刻打坐疗伤,以求再战。
凌虚子为了给陆迁争取时间,引开嗜血的泥里滚,二人剑爪向交,在墙头斗了多时。力求速战的凌虚子使出先天混元气的内功法门,掌分阴阳,来取泥里滚。
毫不闪躲的泥里滚只顾依着狂意厮杀,在胸口中了凌虚子的一掌后,嘴角处不觉流出一道血线。
眼下困局有了转机,凌虚子更是加紧攻势,剑掌招式暗合两仪之法,行云流水间将泥里滚打的连连后退。
嘶吼阵阵的泥里滚,杀兴得不到满足,双眼由黑转红,似一对血色灯笼,散发着野兽般的凶光。
攻势也一改之前的爪击,化成重拳,尽挟千斤之力,将阻碍他进攻的砖石土方,一一砸成齑粉。
凌虚子剑式一转,再出三十六式天罡剑,以混元气入剑诀,威力倍增。一柄松纹古剑化出三把虚象,每一象都蕴含无上威能,向泥里滚直袭而去。
遭到剑象攻击的泥里滚,瞬间被轰的晕头转向。趁此时机,凌虚子再御剑上锋芒,寒光连闪数道,如长虹贯日,洞穿面前贼人身躯。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暴走的泥里滚好似断线风筝,身子一歪,仰面栽倒在冰凉的土地上,没了气息。
“无量天尊……”
凌虚子负剑在手,心念感慨,终归是一场劫数逝去。虽然没有捉到飞廉太岁,暗留了隐患,但好在力保众人性命无恙,也算功德一件。
“怎么样?没有大碍吧?”
凌虚子来到陆迁近前扶起了他,观其气色与刚才的中毒之相已有改善,想必通过日后调理即可恢复。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陆迁望着仙风道骨的凌虚子,心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只得深施一礼,以表诚心。
二人搀扶着,来到吴老歪和白眉老者所在,躺在地上的崔士元依旧昏迷不醒,众镖师也已被吴老歪施针,阻止了寒毒蔓延,暂且留住了性命。
众人知道街上不是谈话之所,各自搀扶了伤患,重回蒋家老店。
刚一进门,蒋掌柜带着两个伙计便迎了出来,一同而来的还有病体未愈的季老镖头及几个负责照看他的镖师们。
“陆少侠,可曾擒得贼人?”
见惯了江湖场面的蒋掌柜,除了心疼店里的摆设、桌椅,对于这种厮杀可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陆迁由于有伤在身,只是摇了摇头,并未搭话。其余众人也都没有言语,唯吴老歪一人心急如焚,嘴上不住的嚷嚷着。
“掌柜的,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赶紧安排房间把这老少几位各自安顿一下,我马上便要为他们治疗!”
蒋掌柜见这人说话急急忙忙,也不敢多问,忙吩咐伙计和那几个镖师一道,把受伤的众人带入自家的客房休息。随后又喊来后厨帮工的几名年轻力壮的机灵小子,把尸体收整一下,等待官府处理。
经此一役,没了往日神气劲儿的纪捕头,满面愁容的来找陆迁:“少侠,之前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的地方还望您多多见谅。”
陆迁一直心系崔士元的情况,纪捕头的话开始并未听见,直到他又毕恭毕敬的说了一遍这才回应:“捕头大人无需如此,眼下如何处理剩下的事情才是关键。”
陆迁用手指了指众捕快和黑衣人的尸体,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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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祸乱止捕头心蒙羞
纪捕头明白,他这是在责怪自己当初没听取他的意见,独断专行,才导致如今的惨痛结果。
自知难辞其咎的纪捕头面露愧色:“陆少侠,都怪我迷了心窍,若是早听你的良言,也不至于痛失这些兄弟。”
见陆迁没有回应,又继续道:“此事待我回府衙后禀明大人,愿以辞官谢罪。”
“捕头大人,大错既已铸成,多说无益,还是早些把这几位官府的兄弟们安葬了吧。那泥里滚的尸身你可拿去交差,如今罪魁祸首的飞廉太岁吃了大亏,必已逃往别处,今后凤翔亭的百姓仍可安居在此。”
陆迁说罢,胸中气涌,猛烈的咳嗽了几声,便不再与他纠缠,径直去往自己的客房休息。
“唉……”一声长叹的纪捕头,见除此之外也并无别的办法,唯有依照陆迁所说,先回府衙交差。
悻悻而行的他,满脑子都是待会见了大人如何陈述的构想,还未跨出蒋家老店的门槛,忽觉肩头搭上了一只手。
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与他有过不睦的“神医吴老歪”。此刻正笑盈盈的看着他,手里还托着个小药瓶。
“拿去吧!看你的样子伤势也不算轻,别撑不到官府,倒在半路上,到时候这口黑锅我等庶民可背不起。”
纪捕头被他这般夹枪带棒的言语,弄得更是羞愧难当,以自己的伤势确实有这个风险,不过若是伸手去拿他的药瓶,又舍不下面子。
正犹豫之间,吴老歪已猜出了他的心思,将那青花雕琢的小瓶子硬塞到他官服的怀里:“大丈夫别扭扭捏捏的,我还有诸多伤患要治,你快去吧!”
满心感激的纪捕头,别了吴老歪,快步出去暂且不提。单说陆迁回到房里,看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崔士元,心里顿感五味杂陈。
毕竟是久在一起闯荡江湖的朋友,虽说之前匪气浓重,但为人并不恶毒,甚至也存有一丝侠义之心。如今弄成这般模样,都怪自己学艺不精,无法护其周全。
自怨自艾的陆迁坐在房里正不住慨叹,忽然房门一响,正是吴老歪左摇右晃的走了进来。
他之所以是这个姿势,并不是之前的洒脱不羁,而是身伤未愈,导致行动不便。
陆迁见他来了,赶忙起身来迎,将吴老歪让到正当中的八仙桌前,拉了把椅子坐下,而后又斟了碗热茶道:“前辈,不知我兄弟的毒,可还有救?”
“你这小子,倒还蛮讲义气的嘛!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惦记旁人。”
吴老歪毫不客气的端起茶碗,吹了吹热气后,笑着说道。
“我的伤势暂且无妨,相比之言,他体内的毒性,如果再继续蔓延开来,会不会也成了那行尸走肉的贼人一般?”
“暂且无妨?哈哈,你看看你那手臂,是不是有条隐隐的黑线直通肩头?”
陆迁听完,赶忙撩起袖口仔细看了看,果不其然,已有一条若隐若现的黑线联通在肩头和手腕之间。
“看吧!要是再这么耽误下去,怕是这整条胳膊都保不住咯!”
吴老歪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敲打着桌面,紧促而有序的节奏随之而出,把这死气沉沉的屋子衬的多了几分生机。
“啊!若是如此,该当如何是好?”
胳膊对于习武之人来说,甚至比生命更重要。若是真如吴老歪所言,自己还谈什么行侠仗义,铲奸除恶?师父他老人家一生的倾囊相授便也付诸东流了。
想到这里,陆迁深施一礼:“还请前辈不吝施救,此恩必没齿难忘。”
“哎呀,算了算了,开个玩笑,韩老看好的小子,我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吴老歪看他颇为认真,忙岔开话题缓和下气氛,跟着又从怀里掏出了自己那套吃饭的家伙,一排银针整齐的铺在桌上,烁烁放光。
“小子,把身子转过去,可能有些疼,务必挺住。”
吴老歪先是示意陆迁坐下,而后脱下他的上衣,将银针依次刺入诸方穴位,运起生发之法,毒血顺着针口纷纷涌出,不多时便排了个干净。
这还没完,他从其中又拔下一根仔细看了看,在确认毒血已清后,猛的抬起双掌,以内力灌入陆迁体内,好帮助他压制飞廉太岁的寒毒之伤。
经过这番折腾,吴老歪满头大汗,看陆迁的面色一改之前惨白的样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并给他灌下一粒自制的药丸。
“来,现在再运功活动活动。”
这一提气不要紧,可给陆迁乐坏了,不但自己身上的寒毒已除,就连那种疲乏欲死的状态也消失不见了。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陆迁毕恭毕敬的一躬到地,若是没有吴老歪及时赶到,今天这一战的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这边他俩还在屋中客气,房门一响,白眉老者带着凌虚子与季老镖头一同进来了。陆迁刚要起来招呼,却被吴老歪一把按住。
“韩老,您二位怎么来了?不是交代过要好好休息吗?”
“唉,在屋中实在憋闷,又想到这小兄弟的伤势不轻,故此特来瞧瞧。”
白眉老者边说边往陆迁跟前凑,凌虚子则是径直走到崔士元床边,替他把起脉来。
陆迁看季老镖头前来,想到镖局众人死的死,伤的伤,怕他又遭什么打击,忙问道:“不知老镖头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唉,陆少侠,原本你救了我睿义镖局上下,老朽就已感恩不尽。如今又为了我们以身犯险,缉拿凶徒,请受老朽一拜。”
老镖头说着就要俯身下拜,刚结束治疗的陆迁身子尚虚,但看老人家这样,也顾不得许多,一咬牙从床上跃下,赶在他完成这套动作之前将其搀扶起来。
“季老镖头说的哪里话,你我既已答应同路,便是一家人。都怪陆迁学艺不精,才让众镖局兄弟有此一劫,还望老镖头莫怪。”
“唉,少侠不必如此,此乃我睿义镖局的命数使然,又怎能怪于少侠之身?”
………………………………
第36章 凶相显嬉闹藏惊险
“师兄,他的情况如何?”
白眉老者看凌虚子的神色忽而凝重,忽又迟疑,不由得心内好奇,便如此问道。
“好生奇怪!待我再细细诊察一遍。”
听闻凌虚子这边有所疑问,作为屋内医科首席专家的吴老歪自然是不甘寂寞,撇下陆迁和季老镖头攀谈不管,像只猴子似的,两三步就跃了过来。
“道长,怎么样了?”
“真是奇怪,这孩子的脉象出奇的平稳,丝毫不像刚经过一场战斗且身负巨毒之人。”
“哦?让我也瞧瞧!”
吴老歪话音未落,一屁股坐到床沿的另一端,从凌虚子手中接过崔士元的腕子,开始认真诊察起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才缓缓松开,转而面向凌虚子问道:“道长,依您所见,此证如何?”
凌虚子手捻长髯,沉吟良久,方开口道:“依贫道拙见,此异象脉形,乃是运化之兆,吉凶难断,今后如何全要看这位后生的造化了。”
“嗯,正是如此。不过,我观其尺脉尚存波动,似有一股莫名之力,正欲合纵连横,取而代之。”
吴老歪抿了抿嘴,继续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由他去吧!”
这两人对崔士元病体的评论,搞的陆迁一头雾水,但又心知两位乃是世外高人,必定与碌碌之辈不同,如此说道必有其缘由,当下自己也不好多问。
看完了陆迁和崔士元的情况,吴老歪和凌虚子、白眉老者三人由季老镖头带着,又陆续去了众镖师的安置之所,对症施救,屋内只剩下他们小哥俩儿各自躺着。
正当陆迁觉得有些困意来袭,顺势打了个哈欠的时候,对面床上原本昏厥多时的崔士元,突然传来了“哎呦”声。
陆迁生怕是自己太过忧虑,产生了幻觉,又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直到听到崔士元那句标准的脏话,才确认了眼前的结果。
“他娘了个姥姥的,怎么浑身这么疼啊?好像被人蒙头痛揍了一顿。”
“士元,你醒啦?”
陆迁一边急忙向他这里赶来,一边嘴上不可置信的问道。
“醒了?陆老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我这不一直都好好的吗?对了,那罪魁祸首的恶贼拿住了吗?”
崔士元一脸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还以为陆迁又在戏耍他,捡起地上的臭鞋,毫不犹豫的一把丢了过去。
陆迁根本没想到他会有这一手,心里、脑子里一直盈盈绕绕的,都是他的身体状况如何。而今这突然飞来的暗器,正好不偏不倚的砸到自己脸上,弄得场面无比尴尬……
“你!……”
“呃……哈哈哈!你怎么没躲啊?”
这些年来,自从自己跟随了陆迁走南闯北,就没少被他整蛊,这次偶然一招得手,顿时心里爽得不行,手脚也跟着舞动起来。
“有意思吗?看你这样子八成已是恢复了大半,那这一鞋之仇,我可不能不报了!”
陆迁说着从背后摘下藏青白梅碎花套,抡起来,就向着面前的崔士元招呼。终归是两个二十出头的孩子,即使闯荡江湖日久,也免不了有一颗童心。
看陆迁要来真格的,崔士元是又怕又无奈。论武功,自己远不是这个“病态偏执行侠仗义狂”的对手,若论逃跑,则自己更是不如他的十分之一。
无计可施的他,面对尚未出套的龙纹擀棒也不敢大意,摘下腰间的逐风俏皮剑想要招架,可哪成想,原本自己普普通通的一个招式,竟隐隐带有剑气流动。
“这……”
有点不可思议的崔士元,对于自己修为的突飞猛进显然还不太适应,但那陆迁手中的龙纹擀棒貌似并不允许他有太多的时间思考。
兄弟俩就这样一来二去,拆招换式的耍闹到一起。本来占尽上风的陆迁也没想真打到他身上,处处都留有余地。但斗着斗着,却发现崔士元的招法好似变了个人,凌厉多了不说,功力也增长了数倍。
这种改变让陆迁联想到了一些东西,可就在他分神的时候,崔士元的逐风俏皮剑已近跟前,原本普普通通的一式撩拨,竟然带着一股霸道充盈的剑气!
陆迁连忙运起自身功力以做防御,哪成想由于新伤初愈,导致丹田、经络并不流畅,运出的内力只能调动三成,而这又远远招架不住崔士元的来式……
正在错愕间,崔士元的剑已到了陆迁面门处寸许的位置,那直**孔的凛冽剑气,扎的整张面皮都已微微泛红。
不仅如此,崔士元原本嬉笑的脸上,在这一瞬间突然变得狰狞起来,那一双眸子也有了黑化的趋势。
“士元!”
紧要关头,陆迁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一声,将已迷失了自我的崔士元再一次从内心世界抽离出来。同时,剑锋也及时的停留在了半空。
“呼……”额头见汗的陆迁长出一口气,幸好自己急中生智,不然这条性命怕是要栽到好友手中。
“你这是怎么了?”
“嗯?刚刚又发生了什么?”依旧一脸懵圈的崔士元尽显无辜的看着陆迁,似乎那致命一击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似的。
“哦,没什么,把鞋穿上,咱们一同去看看其他镖局兄弟怎么样了。”
陆迁知道他体内的余毒尚存,再问下去也是无用,不如转个话题散散心,以后多加注意就是了。
半迷半醒的崔士元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一听到要出去探望众镖师,心下十分高兴。
自从来了这间蒋家老店,一系列突然状况就没停止过。先是自己夜半撞鬼中毒,而后又追击邪功异人,之后不知怎么的,自己就莫名其妙的躺在了房间里,等睁开眼睛,除了一身酸痛,一点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二人并肩出了房间,顺着扶栏来到了安置受伤镖师的屋子,见白眉老者等人正在这边说着什么,便凑上先去打算听个真切。
“唉,老歪,要是再这么下去,恐怕你的身子……”
………………………………
第37章 承妙术奇门化真元
白眉老者语气颇为担忧,但吴老歪仍是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而后继续盘坐在床榻之上,为寒毒侵体的镖师疗伤。
“无量天尊,施主这又是何苦呢?”
“道长不必再劝,我一生嬉闹于江湖,但却并没忘却自己的本职。一日为医者,定需仁义兼备,而今这眼前诸位虽是素不相识,但终归是那恶贼所害,岂有不管之理?”
吴老歪义正言辞的说着,掌中真气流转,源源不断的向身前受伤的镖师背后灌入,由于寒热之气的相冲,不一会就在那镖师头顶升起一股缥缈水气。
待疗伤完成后,他也不稍作歇息,而是匆匆以袖口擦了擦额头上快要滴下的汗珠,转而到了另一位镖师床前,又继续运起内力,以化生之法,为其驱寒疗伤。
转眼间,五个受伤的镖师,仅余一人还未得到治疗。就在吴老歪要前往他处之时,忽觉得眼前一黑,双腿发软,心知不妙的吴老歪赶紧从怀中摸出几粒伤药,一把塞入口中。
陆迁和崔士元在一旁看的真切,赶紧过来搀扶。顿觉有所助力的吴老歪,待看清是他们二人后,微笑着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白眉老者和凌虚子看见这副场面,也都围了上来:“老歪,你这是……?”
嘴角开始溢出鲜血的吴老歪,被陆迁扶着半躺在床榻上,脸上有着说不出的轻松和释怀。
“韩老啊,你的眼光看来是没有错。这小子,注定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侠客。”
有气无力的吴老歪边说着,边伸手去拉陆迁的衣袖,期间还因为太过激动,而猛咳了几声,呕出一摊黑血。
双眼紧紧注视着他的白眉老者,眼眶已现湿润,对于吴老歪的伤势,自己心知肚明。一定是在与飞廉太岁交手之时,为了挽救自己这条老命,强行吃了一击,震断了经脉。
方才执拗的治疗诸位镖师的寒毒,就是他已知晓自己大限将至,想用最后一点时间,多做些益事,也好无愧于他“癫医神针”的江湖名号。
白眉老者正在旁感怀,而吴老歪却全然不去看他。这一生潇洒肆意惯了,最见不得分离,如今自己要去极乐享福,又怎能带走太多牵挂?
想到此处,吴老歪又继续对陆迁说道:“小子,我见你仁心侠义,是可肩负大任之人。我和韩老多年结伴游历江湖,铲奸除恶,如今看来也算后继有人了。”
说完这些,吴老歪的精气神明显开始涣散,但那只饱经沧桑的手,依然强撑着在陆迁肩头拍了拍。
“老歪,快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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