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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镖笑侠录-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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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张丹臣汤碗一脱手,随手便掀起桌子,桌上碗碟杯盘,齐向步相尘飞去。噗的一声响,步相尘五指插入桌面,碗碟杯盘随着一股劲风袭到。
客店中仓卒遇敌,饶是他武功高强,也闹了个手忙脚乱,急运内劲布满全身,碗碟之类撞将上去,一一反弹出来,但汁水淋漓,不免狼狈万状。
只听得门外马蹄声响,已有两人乘马向北驰去。步相尘伸袖抹去眼上的面汤,猛觉风声飒然,有物点向胸口。他吸一口气,胸口陡然缩了半尺,左掌从空中直劈下来,反掌疾抓,四根手指已抓住了敌人点来的判官笔。
张丹臣急忙运劲还夺。他内力差了一筹,这一夺原本无法奏功,一件心爱的兵刃势要落入敌手,幸好步相尘满手汤汁油腻,手指滑溜,拿捏不紧,竟被他抽回兵刃。
数招一过,张丹臣已知敌人应变灵活,武功厉害,大叫:
“使铁杆子的,使板斧的,快快堵住了门,竹篙子逃不走啦。”
他曾听褚万里和古笃诚说过,那晚与一个形如竹篙的人相遇,两人合力,才勉强取胜,是以虚张声势的叫将起来。。
步相尘不知是计,心道:“糟糕,使铁杆子和板斧的两个家伙原来埋伏在外,我以一敌三,更非落败不可。”
当下无心恋战,冲入后院,越墙而走。张丹臣大叫:“竹篙子逃走啦,快追,这一次可不能再让他溜掉!”奔到门外,翻身上马,追赶崔士元去了。
………………………………
第四百一十四章 浮萍儿归乡终寻根
崔士元和上官铃驰出数里,便收缰缓行,过不多时,听得马蹄声响,张丹臣骑马追来。
两人勒马相候,正待询问,上官铃忽道:“不好!那人追来了!”只见大道上一人一晃一飘,一根竹篙般冉冉而来。
张丹臣骇然道:“这人轻功如此了得。”扬鞭在崔士元的坐骑臀上抽了一记,三匹马十二只马蹄上下翻飞,顷刻间将步相尘远远抛在后面。
奔了数里,上官铃听得坐骑气喘甚急,只得收慢,但就这么一停,步相尘又已追到。此人短程内的冲刺虽不如马匹,长力却是绵绵不绝。
张丹臣知道诡计被他识破,虚声恫吓已不管用,看来二十里路之内,非给他追及不可。只要到得长安城去,自然天大的事也不必怕,但三匹马越奔越慢,情势渐急。
又奔出数里,崔士元的坐骑突然前腿一跪,将他摔了下来。上官铃飞身下鞍,抢上前去,不等崔士元着地,已一把抓住他后心,正好她的坐骑奔到身旁,她左手在马鞍上一按,带着崔士元一同跃上马背。
张丹臣遥遥在后,以便阻挡敌人,崔士元这一堕马,便无法相救,见上官铃及时出手,不禁脱口叫道:“好身法!”
一声甫毕,突然脑后风响,兵器袭到,张丹臣回过判官笔,当的一声格开钢抓。步相尘乘势拖落,五根钢铸的手指只抓得马臀上鲜血淋漓。
那马吃痛,一声悲嘶,奔得反而更加快了,不多时和步相尘相距甚远。但这么一来,一马双驮,一马受伤,无论如何难以持久,张丹臣和上官铃都暗暗焦急。
崔士元却不知事情凶险,问道:“这人很厉害么?难道张四哥打他不过?”
上官铃摇头道:“只可惜我受了伤,使不出力气,不能相助张四哥跟这煞神一拚。”突然心生一计,说道:“我假装堕马受伤,躺在地下,冷不防射他两箭,或许能得手。
你骑了马只管走,不用等待。”崔士元大急,反转双臂,左手勾住她头颈,右手抱住她腰,连叫:“使不得,使不得!我不能让你冒险!”上官铃羞得满面通红,嗔道:“呆子,快放开我。
给张四哥瞧在眼里,成甚么样子?”崔士元一惊,道:“对不起!
你别见怪。”上官铃道:“你是我丈夫,又有甚么对不起了?”
说话之间,回头又已望见步相尘冉冉而来,张丹臣连连挥手,催他们快逃,跟着跃下马来,拦在道中,虽然明知斗他不过,也要多挡他一时刻,免得他追上崔士元。
不料步相尘一心要追上上官铃,陡然间斜向冲入道旁田野,绕过了张丹臣,疾向他二人追来。
上官铃用力鞭打坐骑,那马口吐白沫,已在挨命。崔士元道:“倘若咱们骑的是你那黑珍珠,料想这煞神再也追赶不上。”上官铃道:“那还用你说?”
那马转过了一个山冈,迎面笔直一条大道,并无躲避之处,只见西首绿柳丛中,小湖旁有一角黄墙露出。
崔士元喜道:“好啦!咱们向那边去。”上官铃道:“不行!那是死地,无路可走!”崔士元道:“你听我的话便不错。”拉缰拨过马头,向绿柳丛中驰去。
奔到近处,上官铃见那黄墙原来是所寺观,匾额上写的似乎是“玉虚观”三字,心下飞快盘算:“这呆子逃到了这里,前无去路。我且躲在暗处,射这竹篙子一箭。”
转眼间坐骑已奔到观前,猛听得身后一人哈哈大笑,正是步相尘的声音,相距已不过数丈。
只听得崔士元大叫:“妈妈,妈妈,快来啊!妈!”上官铃心下恼怒,喝道:“呆子,住口!”步相尘笑道:“这当儿便叫奶奶爷爷,也不中用了。”
纵身扑上,上官铃左掌贴在崔士元后心,运劲推出,叫道:“逃进观里去!”同时右臂轻挥,一箭向后射出。步相尘缩头闪开,见上官铃跃离马鞍,左手钢抓倏地递出,搭向她肩头。
上官铃身子急缩,已钻到了马腹之下,飕飕飕连射三箭。步相尘东闪西晃,后跃相避。
便在此时,观中走出一个道姑,见崔士元刚从地下哎唷连声的爬起身来,便上前伸臂揽住了他,笑道:“又在淘甚么气了,这么大呼小叫的?”
上官铃见这道姑年纪虽较崔士元为大,但容貌秀丽,对崔士元竟然如此亲热,而崔士元伸右臂围住了那道姑的腰,更是一脸的喜欢之状,不由得醋意大盛,顾不得强敌在后,纵身过去,发掌便向那道姑迎面劈去,喝道:“你揽着他干么?快放开!”
崔士元急叫:“上官妹妹,不得无礼!”上官铃听他回护那道姑,气恼更甚,脚未着地,掌上更增了三分内劲。那道姑拂尘一挥,尘尾在半空中圈了一个小圈,已卷住她手腕。
上官铃只觉拂尘上的力道着实不小,跟着被拂尘一扯,不由自主的往旁冲出几步,这才站定,又急又怒的骂道:“你是出家人,也不怕丑!”
步相尘初时见那道姑出来,姿容美貌,心中一喜:“今日运道来了,一箭双雕,两个姑娘儿一并掳了去。”
待见那道姑拂尘一出手,便将上官铃攻势凌厉的一掌轻轻化开,知道这道姑武功了得,便纵身上了马鞍,静观其变,心道:“两个娘儿都美,随便抢到一个,也就罢了。”
那道姑怒道:“小姑娘,你胡说八道些甚么?你……你是他甚么人?”
上官铃道:“我是崔郎的妻子,你快放开他。”
那道姑一呆,忽然眉花眼笑,拉着崔士元的耳朵,笑道:“是真是假?”崔士元笑道:“也可说是真,也可说是假。”
那道姑伸手在他面颊上重重扭了一把,笑道:“没学到你爹半分武功,却学足了爹爹的风流胡闹,我不打断你的狗腿才怪。”侧头向上官铃上下打量,说道:“嗯,这姑娘也真美,就是太野,须得好好管教才成。”。
上官铃怒道:“我野不野关你甚么事?你再不放开他,我可要放箭射你了。”
那道姑笑道:“你倒射射看。”崔士元大叫:“上官妹妹,不可!你知道她是谁?”说着伸手搂住了那道姑的项颈。上官铃更是恼怒欲狂,手腕一扬,飕飕两声,两枝毒箭向那道姑飙去。
………………………………
第四百一十五章 俏佳人寄情小剑魔
那道姑本来满脸笑容,蓦地见到小箭,脸色立变,拂尘挥出,裹住了两枝小箭,厉声喝道:“‘左手神刀’上官若楠是你甚么人?”
上官铃道:“甚么‘左手神刀’上官若楠?没听见过。快放开我崔郎。”她明明见到此刻早已是崔郎搂住道姑,而非道姑搂住崔郎,还觉仍是这道姑不好。
崔士元见那道姑气得脸色惨白,劝道:“妈,你别生气。”
“妈,你别生气”这五字钻入了上官铃的耳中,不由得她不大吃一惊,几乎不信自己的耳朵,叫道:“甚么,她……她是你妈妈?”
崔士元笑道:“刚才我大叫‘妈妈’,你没听见么?”转头向那道姑道:“妈,她是上官铃上官姑娘,儿子这几日连遇凶险,很受煞神的欺侮,亏得上官姑娘几次救了儿子性命。”
忽听得柳树丛外有人大叫:“清净散人!千万小心了,这是四大煞神之一!”跟着一人急奔而至,正是张丹臣。他见那道姑神色有异,还道她已吃了步相尘的亏,颤声道:“你……你和他动过了手么?”
步相尘朗声笑道:“这时动手也还不迟。”一句话刚说完,双足已站上马鞍,便如马背上竖了一根旗杆,突然身子向前伸出,右足勾住马鞍,两柄钢抓同时向那道姑抓去。
那道姑斜身欺到马左,拂尘卷着两枝小箭激飞而出。步相尘闪身避过。那道姑抢上挥拂尘击他左腿,步相尘竟不闪避,左手钢抓勾向她背心。
那道姑侧身避过,拂尘回击。步相尘向前迈了一步,左足踏上了马头,居高临下,右手钢抓横扫而至。
张丹臣喝道:“下来。”纵身跃上马臀,左判官笔点向他左腰。步相尘左手钢抓一挡,以长攻短,反击过去。
清净散人拂尘抖处,又袭向他的下盘。步相尘双手钢抓飞舞,以一敌二,竟然不落下风。
上官铃见他站在马上,不必守护胸腹,颇占便宜,飕的一箭射出,穿入那马左眼。那马身子一声惨嘶,便即跪倒。清净散人拂尘圈转,已缠住了步相尘右手钢抓的手指。张丹臣奋身而上,连攻三招。清净散人和步相尘同时奋力回夺。
步相尘内力虽然强得多,但分了半力去挡架张丹臣的判官笔,又要防备上官铃的毒箭,只感手臂一震,拂尘和钢抓同时脱手,直飞上天。
他料知今日已讨不了好去,骂道:“外来的家伙,专会倚多取胜。”双足在马鞍一登,身子如箭般飞出,左手钢抓勾住一株大柳树的树枝,一个翻身,已在数丈之外。
上官铃一箭射去,拍的一声,短箭钉在柳树上,步相尘却鸿飞冥冥,已然不知所踪。跟着当啷啷一声响亮,拂尘和钢抓同时落在地下。
张丹臣躬身向清净散人拜倒,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丹臣今日险些性命难保,多蒙相救。”清净散人微微一笑,道:“十多年没动兵刃,功夫全搁下了。张兄弟,这人是甚么来历?”
张丹臣道:“听说四大煞神齐来长安。这人位居四大煞神之末,武功已如此了得,其余三人可想而知。请……请你还是到府中暂避一时,待料理了这四个煞神之后再说。”
清净散人脸色微变,愠道:“我还到府中去干甚么?四大煞神齐来,我敌不过,死了也就是了。”张丹臣不敢再说,向崔士元连使眼色,要他出言相求。
崔士元拾起拂尘,交在母亲手里,把步相尘的钢抓抛入了小湖,说道:“妈,这四个煞神委实凶恶得紧,你既不愿回家,我陪你去伯父那里。”
清净散人摇头道:“我不去。”眼圈一红,似乎便要掉下泪来。崔士元道:“好,你不去,我就在这儿陪你。”
转头向张丹臣道:“张四哥,烦你去禀报我伯父和爹爹,说我母子俩在这儿合力抵挡四大煞神。”
清净散人笑了出来,道:“亏你不怕羞,你有甚么本事,跟我合力抵挡四大煞神?”她虽给儿子引得笑了出来,但先前存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还是流下脸颊,她背转了身,举袖抹拭眼泪。
上官铃暗自诧异:“崔郎的母亲怎地是个出家人?眼看步相尘这一去,势必会同其余三个煞神联手来攻,他母亲如何抵敌?”
“她为甚么一定坚执不肯回家躲避?啊,是了!天下男子负心薄幸的为多,崔郎的父亲定是另有爱宠,以致他母亲着恼出家。”
这么一想,对她大起同情之意,说道:“清净散人,我帮你御敌。”
清净散人细细打量她相貌,突然厉声道:“你给我说实话,到底‘左手神刀’上官若楠是你甚么人?”
上官铃也气了,说道:“我早跟你说过了,我从来没听过这名字。上官若楠是男是女,是人是畜生,我全不知情。”
清净散人听她说到“是人是畜生”,登时释然,寻思:“她若是左手神刀的后辈亲人,决不会说‘畜生’两字。”
虽听她出言顶撞,脸色反而温和了,笑道:“姑娘莫怪!我适才见你射箭的手法姿式,很像我所识的一个女子,甚至你的相貌也有三分相似,以致起疑。
上官姑娘,令尊、令堂的名讳如何称呼?你武功很好,想必是名门之女。”上官铃摇头道:“我从小没爹没娘,是师父养大我的。我不知爹爹、妈妈叫甚么名字。”
清净散人道:“那么尊师是那一位?”上官铃道:“我师父叫做‘无名氏’。”清净散人沉吟道:“无名氏?无名氏?”向着张丹臣,眼色中意示询问。。
张丹臣摇了摇头,说道:“丹臣僻处南疆,孤陋寡闻,于中原前辈英侠,多有未知。这‘无名氏’前辈,想必是位隐逸山林的高士。”这几句话,便是说从来没听见过“无名氏”的名字。
说话之间,忽听得柳林外马蹄声响,远处有人呼叫:“四弟,公子爷无恙么?”张丹臣叫道:“公子在这儿,平安大吉。”片刻之间,三乘马驰到观前停住,徐万里、李实诚、伯思响三人下马走近,拜倒在地,向清净散人行礼。
………………………………
第四百一十六章 崔士元临危受天命
上官铃自幼在山野之中长大,见这些人礼数罗唆,颇感厌烦,心想:“这几个人武功都很高明,却怎地见人便拜?”
清净散人见这三人情状狼狈,伯思响脸上受了兵刃之伤,半张脸裹在白布之中,古实诚身上血迹斑斑,徐万里那根长长的铁杆子只剩下了半截,忙问:“怎么?敌人很强么?思响的伤怎样?”
伯思响听她问起,又勾起了满腔怒火,大声道:“思响学艺不精,惭愧得紧,倒劳夫人挂怀了。”
清净散人幽幽的道:“你还叫我甚么夫人?你记心须得好一点才是。”伯思响低下了头,说道:“是!请夫人恕罪。”他说的仍是“夫人”,当是以往叫得惯了,不易改口。
张丹臣道:“高侯爷呢?”徐万里道:“高侯爷受了点儿内伤,不便乘马快跑,这就来了。”清净散人轻轻“啊”的一声,道:“高侯爷也受了伤?不……不要紧么?”
徐万里道:“高候爷和南海煞神对掌,正斗到激烈处,楚三娘突然自后偷袭,侯爷无法分手,背心上给这婆娘印了一掌。”
清净散人拉着崔士元的手,道:“咱们瞧瞧高叔叔去。”娘儿俩一齐走出柳林,上官铃也跟着出去。徐万里等将坐骑系在柳树上,跟随在后。
远处一骑马缓缓行来,马背上伏着一人。清净散人等快步迎上,只见那人正是高便士。
崔士元快步抢上前去,问道:“高叔叔,你觉得怎样?”高便士道:“还好。”
抬起头来,见到了清净散人,挣扎着要下马行礼。清净散人道:“高侯爷,你身上有伤,不用多礼。”但高便士已然下马,躬身说道:“高便士敬问夫人安好。”清净散人回礼,说道:“士元,你扶住高叔叔。”
上官铃满腹疑窦:“这姓高的武功着实了得,一枝铁笛,数招间便惊退了楚三娘,怎地见了崔郎的母亲却也这般恭敬?
也称她为‘夫人’,难道……崔郎……崔郎他……竟是甚么人家的贵子么?可是这书呆子行事莫名其妙,哪里像甚么贵子了?”
清净散人道:“侯爷请即回长安休养。”高便士道:“是!四大煞神同来长安,情势极是凶险,请夫人暂回王府。”清净散人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一生一世,那是决计不回去的了。”
高便士道:“既是如此,我们便在清净观外守卫。”向伯思响道:“思归,你即速回去禀报。”伯思响应道:“是!”快步奔向系在清净观外的坐骑。
清净散人道:“且慢!”低头凝思。伯思响便即停步。
上官铃见清净散人脸色变幻,显是心中疑难,好生不易决断。午后日光斜照在她面颊之上,晶莹华彩,虽已中年,芳姿不减,心道:“崔郎的妈妈美得很啊,这模样挺像是画中的观音菩萨。”
过了半晌,清净散人抬起头来,说道:“好,咱们一起回长安去,总不成为我一人,叫大伙冒此奇险。”
崔士元大喜,跳了起来,搂住她头颈,叫道:“这才是我的好妈妈呢!”伯思响道:“属下先去报讯。”
奔回去解下坐骑,翻身上马,向北急驰而去。徐万里牵过马来,让清净散人、崔士元、上官铃三人乘坐。
一行人首途前赴长安,清净散人、上官铃、崔士元、高便士四人乘马,徐万里、古实诚、张丹臣三人步行相随。行出数里,迎面驰来一小队骑兵。
徐万里快步抢在头里,向那队长说了几句话。那队长一声号令,众骑兵一齐跃下马背,拜伏在地。崔士元挥了挥手,笑道:“不必多礼。”那队长下令让出三匹马来,给徐万里等乘坐,自己率领骑兵,当先开路。铁蹄铮铮,向大道上驰去。
上官铃见了这等声势,料知崔士元必非常人,忽生忧虑:
“我还道他只是个落魄江湖的书生,因此上要嫁便嫁。瞧这小子的排场不小,倘若他是甚么皇亲国戚,或是朝中大官,说不定瞧不起我这山野女子。
师父言道,男人越富贵,越没良心,娶妻子要讲究甚么门当户对。哼哼,他好好娶我便罢,倘若三心两意,推三阻四,我不砍他几剑才怪。
我才不理他是多大的来头呢?”一想到这事,心里再也藏不住,纵马驰到崔士元身边,问道:“喂,你到底是甚么人?咱们在山顶上说过的话,算数不算?”
崔士元见马前马后都是人,她忽然直截了当的问起婚姻大事,不禁颇为尴尬,笑道:“到了长安城内,我慢慢跟你说。”
上官铃道:“你若是负……负心……我……我……”说了两个“我”字,终于说不下去了。崔士元见她胀红了粉脸,眼中泪水盈盈,更增娇艳,心中爱念大盛,低声道:“我是求之不得,你放心,我妈妈也很喜欢你呢。”
上官铃破涕为笑,低声道:“你妈妈喜不喜欢我,我又理她作甚?”言下之意自是说:“只要你喜欢我,那就成了。”
崔士元心中一荡,眼光转处,只见母亲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两人,不由得大窘。
申牌时分,离长安城尚有二三十里,迎面尘头大起,成千名骑兵列队驰来,两面杏黄旗迎风招展,一面旗上绣着“镇疆”两个红字,另一面旗上绣着“保国”两个黑字。
崔士元叫道:“妈,爹爹亲自迎接你来啦。”清净散人哼了一声,勒停了马。高便士等一干人一齐下马,让在道旁。崔士元纵马上前,上官铃略一犹豫,也纵马跟了上去。
片刻间双方驰近,崔士元大叫:“爹爹,妈回来啦。”
两名旗手向旁让开,一个紫袍人骑着一匹大白马迎面奔来,喝道:“士元,你当真胡闹之极,累得高叔叔身受重伤,瞧我不打断你的两腿。”
上官铃吃了一惊,心道:“哼,你要打断崔郎的双腿,就算你是他的父亲,那也决计不成。”。
只见这紫袍人一张国字脸,神态威猛,浓眉大眼,肃然有王者之相,见到儿子无恙归来,三分怒色之外,倒有七分喜欢。
上官铃心道:“幸好崔郎的相貌像他妈妈,不像你。否则似你这般凶霸霸的模样,我可不喜欢。”
………………………………
第四百一十七章 五行棋陆迁入梦境
车行辚辚,日夜不停。惠空、邓广川、康道行等均是当世武林豪杰,这时武功全失,成为随人摆布的囚徒。众人只约莫感到,一行人是向东南方行。
如此走得八日,到第九日上,一早便上了山道。行到午间,地势越来越高,终于大车再也无法上去。
五毒派众弟子将惠空等叫出车来。步行半个多时辰,来到一地,见竹荫森森,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冯老三大为赞佩,左右端相,惊疑不定。
众人刚在凉亭中坐定,山道上四人快步奔来。当先二人是丁墨寒的弟子,当是在车停之前便上去探山或是传讯的。后面跟着两个身穿乡农衣衫的青年汉子,走到丁墨寒面前,躬身行礼,呈上一封书信。
丁墨寒拆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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