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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镖笑侠录-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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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去。
赵明德尽拣隐僻处而行,东边墙角下一躲,西首屋檐下一缩,举止诡秘,出了东门。
陆迁远远跟随,始终没给他发见,遥见他奔到浚河之旁,弯身钻入了一艘大木船中。陆迁提气疾行,几个起落,赶到船旁,轻轻跃上船篷,将耳朵贴在篷上倾听。
船舱之中,等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师哥,你我都这大把年纪了,小时候的事情,悔之已晚,再提旧事,更有何用?”
赵明德道:“我这一生是毁了。后悔也已来不及啦。我约你出来非为别事,只求你再唱一唱从前那几首歌儿。”
等道:“唉,你这人总是痴得可笑。我当家的来到卫辉又见到你,已十分不快。他为人多疑,你还是少惹我的好。”
赵明德道:“怕什么?咱师兄妹光明磊落,说说旧事,有何不可?”
等叹了口气,轻轻的道:“从前那些歌儿,从前那些歌儿……”百;镀;一;下;“;金镖笑侠录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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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咫尺情短难付初心
赵明德听她意动,加意央求,说道:“今日咱俩相会,不知此后何日再得重逢,只怕我命不久长,你便再要唱歌给我听,我也是无福来听的了。”
力士妇人道:“师哥,你别这么说。你一定要听,我便轻声唱一首。”赵明德喜道:“好,那就多谢你了。”
力士妇人曼声道:“当年郎从桥上过,妹在桥畔洗衣衫……”
只唱得两句,喀喇一声,舱门推开,闯进一条大汉。陆迁易容之后,赵明德和力士妇人都已认他不出。他二人本来大吃一惊,眼见不是力士公公,当即放心,喝问:“是谁?”
陆迁冷冷的瞧着他二人,说道:“一个轻艳无形,勾引有夫之妇,一个厚颜无chi,背夫私会情郎……”
他话未说完,力士妇人和赵明德已同时出手,分从左右攻上。
陆迁身形微侧,反手便拿力士妇人手腕,跟着手肘撞出,后发先至,攻向赵明德的左胁。
赵明德和力士妇人都是武林高手,满拟一招之间便将敌人拾夺下来,万万料想不到这个貌不惊人的汉子武功竟是高得出奇,只一招之间便即反守为攻。
船舱中地方狭窄,施展不开手脚,陆迁却是大有大斗,小有小打,擒拿手和短打近攻的功夫,在不到一丈见方的船舱中使得灵动之极。
斗到第七回合,赵明德腰间中指,力士妇人一惊,出手稍慢,背心立即中掌,委顿在地。
陆迁冷冷的道:“你二位且在这里歇歇,卫辉城内废园之中,有不少英雄好汉,正在徐长老灵前拜祭,我去请他们来评一评这个道理。”
赵明德和力士妇人大惊,强自运气,但穴道封闭,连小指头儿也动弹不了。
二人年纪已老,早无情欲之念,在此约会,不过是说说往事,叙叙旧情,原无什么越礼之事。
但在那时间,礼法之防人人看得极重,而江湖上的英雄好汉如犯了色戒,更为众所不齿。
一男一女悄悄在这船中相会,却有谁肯信只不过是唱首曲子?说几句胡涂废话?众人赶来观看,以后如何做人?连力士公公脸上,也是大无光采了。
力士妇人忙道:“这位英雄,我并无得罪阁下之处,若能手下容情,我……我必有补报。”
陆迁道:“补报是不用了。我只问你一句话,请你回答三个字。只须你照实说了,在下立即解开你二人穴道,拍手走路,今日之事,永不向旁人提起。”
力士妇人道:“只须老身知晓,自当奉告。”
陆迁道:“有人曾写信给讳长空写信说到陆迁之事,这写信之人,许多人叫他‘苦面尊者’,此人是谁?”
力士妇人踌躇不答,赵明德大声叫道:“说不得,千万说不得。”陆迁瞪视着他,问道:“你宁可身败名裂,也不说的了?”
赵明德道:“老子一死而已。这位苦面尊者于我有恩,老子决不能说他名字出来。”
陆迁道:“害得她身败名裂,你也是不管的了?”赵明德道:“力士公公要是知道了今日之事,我立即在他面前自刎,以死相谢,也就是了。”
陆迁向力士妇人道:“那人于你未必有恩,你说了出来,大家平安无事,保全了力士公公与你的脸面,更保全了你师哥的性命。”
力士妇人听他以赵明德的性命相胁,不禁打了个寒战,道:“好,我跟你说,那人是……”
赵明德急叫:“妹妹,你千万不能说。我求求你,求求你,这人多半是陆迁的手下,你一说出来,那位苦面尊者的性命就危险了。”
陆迁道:“我便是陆迁,你们倘若不说,后患无穷。”
赵明德吃了一惊,道:“怪不得这般好功夫。师妹,我这一生从来没求过你什么,这是我唯一向你恳求之事,你说什么也得答允。”
力士妇人心想他数十年来对自己眷恋爱护,情义深重,自己负他良多,他心中所求,从来不向自己明言,这次为了掩护恩人,不惜一死,自己决不能败坏他的义举。
便道:“陆少侠,今日之事,行善在你,行恶也在你。我师兄妹俩问心无愧,天日可表。你想要知道之事,恕我不能奉告。”
她这几句话虽说得客气,但言辞决绝,无论如何是不肯吐露的了。
赵明德喜道:“师妹,多谢你,多谢你。”
陆迁知道再逼已然无用,哼了一声,从力士妇人头上拔下一根玉钗,跃出船舱,径回卫辉城中,打听力士公公落脚的所在。
他易容改装,无人识得。力士公公、力士妇人夫妇住在卫辉城内的“如归客店”,也不是隐秘之事,一问便知。
走进客店,只见力士公公双手背负身后,在房中踱来踱去,神色极是焦躁,陆迁伸出手掌,掌心中正是力士妇人的那根玉钗。
力士公公自见赵明德如影随形的跟到卫辉,一直便郁闷不安,这会儿半日不见妻子,正自记挂,不知她到了何处,忽然见到妻子的玉钗,又惊又喜,问道:“阁下是准?是拙荆请你来的么?不知有何事见教?”
说着伸手便去取那玉钗。陆迁由他将玉钗取去,说道:“尊夫人已为人所擒,危在顷刻。”
力士公公大吃一惊,道:“拙荆武功了得,怎能轻易为人所擒?”陆迁道:“是陆迁。”
力士公公只听到“是陆迁”三字,便无半分疑惑,却更加焦虑记挂,忙问:“陆迁,唉!是他,那就麻烦了,我……我内人,她在哪里?”
陆迁道:“你要尊夫人生,很是容易,要她死,那也容易。”力士公公性子沉稳,心中虽急,脸上却不动声色,问道:“倒要请教。”
陆迁道:“陆迁有一事请问力士公公,你照实说了,即刻放归尊夫人,不敢损她一根毫发。阁下倘若不说,只好将她处死,将她的尸体,和赵明德的尸首同穴合葬。”
力士公公听到最后一句,哪里还能忍耐,一声怒喝,发掌向陆迁脸上劈去。陆迁斜身略退,这一掌便落了空。力士公公吃了一惊,心想我这一掌势如奔雷,非同小可,他居然行若无事的便避过了,当下右掌斜引,左掌横击而出,陆迁见房中地位狭窄,无可闪避,当即竖起右臂硬接。
拍的一声,这一掌打上手臂,陆迁身形不晃,右臂翻过,压将下来,搁在力士公公肩头。
霎时之间,力士公公肩头犹如堆上了数千斤重的大石,立即运劲反挺,但肩头重压,如山如丘,只压得他脊骨喀喀喀响声不绝,几欲折断,除了曲膝跪下,更无别法。
他出力强挺,说什么也不肯屈服,但一口气没能吸进,双膝一软,噗的跪下。那实是身不由主,膝头关节既是软的,这般沉重的力道压将下来,不屈膝也是不成。百;镀;一;下;“;金镖笑侠录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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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章 误两命陆迁陷迷云
陆迁有意挫折他的傲气,压得他屈膝跪倒,臂上劲力仍是不减,更压得他曲背如弓,额头便要着地。
力士公公满脸通红,苦苦撑持,使出吃奶的力气与之抗拒,用力向上顶去。突然之间,陆迁手臂放开。
力士公公肩头重压遽去,这一下出其不意,收势不及,登时跳了起来,一纵丈余,砰的一声,头顶重重撞上了横梁,险些儿将横梁也撞断了。
力士公公从半空中落将下来,陆迁不等他双足着地,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他胸口。
陆迁手臂极长,力士公公却身材矮小,不论拳打脚踢,都碰不到对方身子。何况他双足凌空,再有多高的武功也使不出来。力士公公一急之下,登时省悟,喝道:“你便是陆迁!”
陆迁道:“自然是我!”
力士公公怒道:“你……你……你,为什么要牵扯上赵明德这小子?”他最气恼的是,陆迁居然说将力士妇人杀了之后,要将她尸首和赵明德合葬。
陆迁道:“你老婆要牵扯上他,跟我有什么相干?你想不想知道力士妇人此刻身在何处?想不想知道她和谁在一起说情话,唱情歌?”
力士公公一听,自即料到妻子是和赵明德在一起了,忍不住急欲去看个究竟,便道:“她在哪里?请你带我去。”陆迁冷笑道:“你给我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要带你去?”
力士公公记起他先前的说话,问道:“你说有事问我,要问甚么?”
陆迁道:“那日在无锡城外燕子林中,讳长空托人携来一信,乃是写给大理寺朱大人的。这信是何人所写?”
力士公公手足微微一抖,这时他兀自被陆迁提着,身子凌空,陆迁只须掌心内力一吐,立时便送了他的性命。
但他竟是凛然不惧,说道:“此人是你的杀父大仇,我决计不能泄露他的姓名,否则你去找他报仇,岂不是我害了他性命。”
陆迁道:“你若不说,你自己性命就先送了。”力士公公哈哈一笑,道:“你当我是何等样人?我岂能贪生怕死,出卖朋友?”
陆迁听他顾全义气,心下倒也颇为佩服,倘若换作别事,早就不再向他逼问,但父母之仇,岂同寻常,便道:“你不爱惜自己性命,连妻子的性命也不爱惜?力士公公力士妇人声名扫地,贻羞天下,难道你也不怕?”
武林中人最爱惜的便是声名,重名贱躯,乃是江湖上好汉的常情。力士公公听了这两句话,说道:“我向来坐得稳,立得正,生平不做半件对不起朋友之事,怎说得上‘声名扫地,贻羞天下’八个字?”
陆迁森然道:“力士妇人可未必坐得稳,立得正,赵明德可未必不做对不起朋友之事。”
霎时之间,力士公公满脸胀得通红,随即又转为铁青,横眉怒目,狠狠瞪视。
陆迁手一松,将他放下地来,转身走了出去。力士公公一言不发的跟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卫辉城。
路上不少江湖好汉识得力士公公,恭恭敬敬的让路行礼。力士公公只哼的一声,便走了过去。不多时,两人已到了那艘大木船旁。
陆迁身形一晃,上了船头,向舱内一指,道:“你自己来看罢!”
力士公公跟着上了船头,向船舱内看去时,只见妻子和赵明德相偎相倚,挤在船舱一角。
力士公公怒不可遏,发掌猛力向赵明德脑袋击去。蓬的一声,赵明德身子一动,既不还手,亦不闪避。
力士公公的手掌和他头顶相触,便已察觉不对,伸手忙去摸妻子的脸颊,着手冰冷,原来力士妇人已死去多时。力士公公全身发颤,不肯死心,再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却那里还有呼吸?
他呆了一呆,一摸赵明德的额头,也是着手冰冷,力士公公悲愤无已,回过身来,狠狠瞪视陆迁,眼光中如要喷出火来。
陆迁见力士妇人和赵明德忽然间一齐死于非命,也是诧异之极。他离船进城之时,只不过点了二人的穴道,怎么两个高手竟尔会突然身死?
他提起赵明德的尸身,粗粗一看,身上并无兵刃之伤,也无血渍;拉着他胸口衣衫,嗤的一声,扯了下来,只见他胸口一大块瘀黑,显然是中了重手掌力,更奇的是,这下重手竟极像是出于自己之手。
力士公公抱着力士妇人,背转身子,解开她衣衫看她胸口伤痕,便和赵明德所受之伤一模一样。力士公公欲哭无泪,低声向陆迁道:“你人面兽心,这般狠毒!”
陆迁心下惊愕,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想:“是谁使重手打死了力士妇人和赵明德?这下手之人功力深厚,大非寻常,难道又是我的老对头到了?可是他怎知这二人在此船中?”
力士公公伤心爱妻惨死,劲运双臂,奋力向陆迁击去。陆迁向旁一让,只听得喀喇喇一声大响,力士公公的掌力将船篷打塌了半边。
陆迁右手穿出,搭上他肩头,说道:“力士公公,你夫人决不是我杀的,你信不信?”
力士公公道:“不是你还有谁?”陆迁道:“你此刻命悬我手,陆某若要杀你,易如反掌,我骗你有何用处?”
力士公公道:“你只不过想查知杀父之仇是谁。我武功虽不如你,焉能受你之愚?”
陆迁道:“好,你将我杀父之仇的姓名说了出来,我一力承担,替你报这杀妻大仇。”
力士公公惨然狂笑,连运三次劲,要想挣脱对方掌握,但陆迁一只手掌轻轻搭在他的肩头,随劲变化,力士公公挣扎的力道大,对方手掌上的力道相应而大,始终无法挣扎得脱。
力士公公将心一横,将舌头伸到双齿之间,用力一咬,咬断舌头,满口鲜血向陆迁狂喷过来。
陆迁急忙侧身闪避。力士公公奔将过去,猛力一脚,将赵明德的尸身踢开,双手抱住了力士妇人的尸身,头颈一软,气绝而死。
陆迁见到这等惨状,心下也自恻然,颇为抱憾,力士夫妇和赵明德虽非他亲手所杀,但终究是为他而死。
若要毁尸灭迹,只须伸足一顿,在船板上踩出一洞,那船自会沉入江底。但想:“我掩藏了三具尸体,反显得做贼心虚。”当下出得船舱,回上岸去,想在岸边寻找什么足迹线索,却全无踪迹可寻。百;镀;一;下;“;金镖笑侠录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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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灭门案单正化亡魂
他匆匆回到客店。吴双一直在门口张望,见他无恙归来,极是欢喜,但见他神色不定,情知追踪赵明德和力士妇人无甚结果,低声问道:“怎么样?”陆迁道:“都死了!”
吴双微微一惊,道:“力士妇人和赵明德?”陆迁道:“还有力士公公,一共三个。”
吴双只道是他杀的,心中虽觉不安,却也不便出责备之言,说道:“赵明德是害死你父亲的帮凶,杀了也……也没什么。”
陆迁摇摇头,道:“不是我杀的。”吴双吁了一口气,道:“不是你杀的就好。我本来想,力士公公、力士妇人并没怎么得罪你,可以饶了。却不知是谁杀的?”
陆迁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他屈指数了数,说道:“知道那元凶巨恶姓名的,世上就只剩下三人了。咱们做事可得赶快,别给敌人老是抢在头里,咱们始终落了下风。”
吴双道:“不错。那宏法夫人恨你入骨,无论如何是不肯讲的。何况逼问一个寡妇,也非男子大丈夫的行径。智光和尚的庙远在江南。咱们便赶去山东泰安单家罢!”
陆迁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怜惜之色,道:“吴双,这几天累得你苦了。”吴双大声叫道:“店家,店家,快结帐。”陆迁奇道:“明早结帐不迟。”吴双道:“不,今晚连夜赶路,别让敌人步步争先。”陆迁心中感激,点了点头。
暮色苍茫中出得卫辉城来,道上已听人传得沸沸扬扬,陆迁如何忽下毒手,害死了力士公公夫妇和赵明德。
这些人说话之时,东张西望,唯恐陆迁随时会在身旁出现,殊不知陆迁当真便在身旁,若要出手伤人,这些人也真是无可躲避。
两人一路上更换坐骑,日夜不停的疾向东行。赶得两日路,吴双虽绝口不说一个“累”字,但睡眼惺忪的骑在马上,几次险些摔下马背来,陆迁见她实在支持不住了,于是弃马换车。
两人在大车中睡上三四个时辰,一等睡足,又弃车乘马,绝尘奔驰。如此日夜不停的赶路,吴双欢欢喜喜的道:“这一次无论如何得赶在那大恶人的先头。”
她和陆迁均不知对头是谁,提起那人时,总是以“大恶人”相称。
陆迁心中却隐隐担忧,总觉这“大恶人”每一步都始终占了先着,此人武功当不在自己之下,机智谋略更是远胜,何况自己直至此刻,瞧出来眼前始终迷雾一团,但自己一切所作所为,对方却显然清清楚楚。
一生之中,从未遇到过这般厉害的对手。只是敌人愈强,他气慨愈豪,却也丝毫无惧怕之意。
铁面判官单正世居山东泰安大东门外,泰安境内,人人皆知。陆迁和吴双来到泰安时已是傍晚,问明单家所在,当即穿城而过。
出得大东门来,行不到一里,只见浓烟冲天,什么地方失了火,跟着锣声当当响起,远远听得人叫道:“走了水啦!走了水啦!快救火。”
陆迁也不以为意,纵马奔驰,越奔越近失火之处。只听得有人大声叫道:“快救火啊,快救火啊,是铁面单家!”
陆迁和吴双吃了一惊,一齐勒马,两人对望了一眼,均想:“难道又给大恶人抢到了先着?”吴双安慰道:“单正武艺高强,屋子烧了,决不会连人也烧在内。”
陆迁摇了摇头。他自从杀了单氏二虎之后,和单家结仇极深,这番来到泰安,虽无杀人之意,但想单正和他的子侄门人决计放自己不过,原是预拟来大战一场。不料未到庄前,对方已遭灾殃,心中不由得恻然生悯。
渐渐驰近单家庄,只觉热气炙人,红焰乱舞,好一场大火。
这时四下里的乡民已群来救火,提水的提水,泼沙的泼沙。幸好单家庄四周掘有深壕,附近又无人居住,火灾不致蔓延。
陆迁和吴双驰到灾场之旁,下马观看。只听一名汉子叹道:“单老爷这样的好人,在地方上济贫救灾,几十年来积下了多少功德,怎么屋子烧了不说,全家三十余口,竟一个也没能逃出来?”
另一人道:“那定是仇家放的火,堵住了门不让人逃走。否则的话,单家连五岁小孩子也会武功,岂有逃不出来之理?”
先一人道:“听说单大爷、单二大爷、单五爷在河南给一个叫什么陆迁的恶人害了,这次来放火的,莫非又是这个大恶人?”
吴双和陆迁说话中提到那对头时,称之为“大恶人”,这时听那两个乡人也口称“大恶人”,不禁互瞧了一眼。
那年纪较轻的人道:“那自然是陆迁了。”他说到这里,放低了声音,说道:“他定是率领了大批手下闯进庄去,将单家杀得鸡犬不留。唉,老天爷真没眼睛。”
那年纪大的人道:“这陆迁作恶多端,将来定比单家几位爷们死得惨过百倍。”
吴双听他诅咒陆迁,心中着恼,伸手在马颈头一拍,那马吃惊,左足弹出,正好踢在那人臀上。那人“啊”的一声,身子矮了下去。
吴双道:“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些什么?”那人给马蹄踢了一脚,想起“大恶人”陆迁属下人手众多,吓得一声也不敢吭,急急走了。
陆迁微微一笑,但笑容之中,带着三分凄苦的神色,和吴双走到火场的另一边去。听得众人纷纷谈论,说话一般无异,都说单家男女老幼三十余口,竟没一个能逃出来。
陆迁闻到一阵阵焚烧尸体的臭气,从火场中不断冲出来,知道各人所言非虚,单正全家男女老幼,确是尽数葬身在火窟之中了。
吴双低声道:“这大恶人当真辣手,将单正父子害死,也就罢了,何以要杀他全家?更何必连屋子也烧去了?”陆迁哼了一声,说道:“这叫做斩草除根。倘若换作了我,也得烧屋。”。
吴双一惊,问道:“为什么?”陆迁道:“那一晚在杏子林中,单正曾说过几句话,你想必也听到了。
他说:“我家中藏得有这位带头大哥的几封信,拿了这封信去一对笔迹,果是真迹。’”吴双叹道:“是了,他就算杀了单正,怕你来到单家庄中,找到了那几封书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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