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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镖笑侠录-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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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家中藏得有这位带头大哥的几封信,拿了这封信去一对笔迹,果是真迹。’”吴双叹道:“是了,他就算杀了单正,怕你来到单家庄中,找到了那几封书信,还是能知道这人的姓名。一把火将单家庄烧成了白地,那就什么书信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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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寻真凶赶赴天问山
这时救火的人愈聚愈多,但火势正烈,一桶桶水泼到火上,霎时之间化作了白气,却哪里遏得住火头?
一阵阵火焰和热气喷将出来,只冲得各人不住后退。众人一面叹息,一面大骂陆迁。乡下人口中的污言秽语,自是难听之极了。
吴双生怕陆迁听了这些无理辱骂,大怒之下竟尔大开杀戒,这些乡下人可就惨了,偷眼向他瞧去,只见他脸上神色奇怪,似是伤心,又似懊悔,但更多的还是怜悯,好似觉得这些乡下人愚蠢之至,不值一杀。只听他叹了口长气,黯然道:“去天问山罢!”
他提到天问山,那确是无可奈何之事。远空大师当年虽曾参与杀害他父母这一役,但后来远空大发愿心,远赴异域,采集树皮,医治浙闽两广一带百姓的瘴气疟病,活人无数,自己却也因此而身染重病,痊愈后武功全失。
这等济世救人的行径,江湖上无人不敬,提起远空大师来,谁都称之为“万家生佛”,陆迁若非万不得已,决计不肯去和他为难。
两人离了泰安,取道南行。这一次陆迁却不拚命赶路了,心想自己好整以暇,说不定还可保得远空大师的性命。
若是和先前一般的兼程而行,到得天问山,多半又是见到远空大师的尸体,说不定连他所居的禅寺也给烧成了白地。何况远空行脚无定,云游四方,未必定是在天问山的寺院之中。
天问山在浙东。两人自泰安一路向南,这一次缓缓行来,恰似游山玩水一般,陆迁和吴双谈论江湖上的奇事轶闻,若非心事重重,实足游目畅怀。
这一日来到镇江,两人上得金山寺去,纵览江景,陆迁瞧着浩浩江水,不尽向东,猛地里想起一事,说道:“那个‘幕后之人’和‘大恶人’,说不定便是一人。”
吴双击掌道:“是啊,怎地咱们一直没想到此事?”陆迁道:“当然也或者是两个人,但这两人定然关系异常密切,否则那大恶人决不至于千方百计,要掩饰那幕后之人的身分。
但那‘幕后之人’既连汪大友这等人也甘愿追随其后,自是非同小可的人物。
那‘大恶人’却又如此了得。世上难道有这么两个高人,我竟连一个也不知道?以此推想,这两人多半便是一人。只要杀了那‘大恶人’,便是报了我杀父杀母的大仇。”
吴双点头称是,又道:“陆大爷,那晚在燕子林中,那些人述说当年旧事,只怕……只怕……”说到这里,声音不禁有些发颤。
陆迁接口道:“只怕那大恶人便是在燕子林中?”吴双颤然道:“是啊。那铁面判官单正说道,他家中藏有幕后之人的书信,这番话是在燕子林中说的。他全家被烧成了白地……
唉,我想起那件事来,心中很怕。”她身子微微发抖,震在陆迁的身侧。
陆迁道:“此人心狠手辣,世所罕有。赵明德宁可身败名裂,不肯吐露他的真相,单正又和他交好,这人居然能对他二人下此毒手。那晚燕子林中,又有什么如此厉害的人物?”
沉吟半晌,又道:“还有一件事我也觉得奇怪。”吴双道:“什么事?”
陆迁望着江中的帆船,说道:“这大恶人聪明机谋,处处在我之上,说到武功,似乎也不弱于我。
他要取我性命,只怕也不如何为难。他又何必这般怕我得知我仇人是谁?”
吴双道:“陆大爷,你这可太谦了。那大恶人纵然了得,其实心中怕得你要命。我猜他这些日子中心惊胆战,生怕你得知他的真相,去找他报仇。
否则的话,他也不必害死陆家二老,害死惠能大师,又害死赵明德、力士妇人,和铁面判官一家了。”
陆迁点了点头,道:“那也说得是。”向她微微一笑,说道:“他既不敢来害我,自也不敢走近你身边。你不用害怕。”
过了半晌,叹道:“这人当真工于心计。陆某枉称英雄,却给人玩弄于掌股之上,竟无还手之力。”
过长江后,不一日又过钱塘江,来到天台县城。陆迁和吴双在客店中歇了一宿。次日一早起来,正要向店伴打听入天问山的路程,店中掌柜匆匆进来,说道:“陆大爷,天问山止观禅寺有一位师父前来拜见。”
陆迁吃了一惊,他住宿客店之时,曾随口说姓关,便问:
“你干么叫我陆大爷?”那掌柜道:“止观寺的师父说了陆大爷的形貌,一点不错。”
陆迁和吴双对瞧一眼,均颇惊异,他二人早已易容改装,而且与在山东泰安时又颇不同,居然一到天台,便给人认了出来。陆迁道:“好,请他进来相见。”
掌柜的转身出去,不久带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矮胖僧人进来。那僧人合十向陆迁为礼,说道:“家师上惠下能,命小僧朴者邀请陆大爷、吴姑娘赴敝寺随喜。”
陆迁听他连吴双姓吴也知道,更是诧异,问道:“不知师父何以得悉在下姓氏?”
朴者和尚道:“家师吩咐,说道天台县城‘倾盖客店’之中,住得有一位陆英雄,一位吴姑娘,命小僧前来迎接上山。
这位是陆大爷了,不知吴姑娘在哪里?”吴双扮作个中年男子,朴者和尚看不出来,还道吴姑娘不在此处。
陆迁又问:“我们昨晚方到此间,尊师何以便知?难道他真有前知的本领么?”
朴者还未回答,那掌柜的抢着道:“止观寺的老神僧神通广大,屈指一算,便知陆大爷要来。别说明后天的事瞧得清清楚楚,便是五百年之后的事情,他老人家也算得出个十之六七呢。”
陆迁知道远空大师名气极响,一般愚民更是对他奉若神明,当下也不多言,说道:“吴姑娘随后便来,你领我们二人先去拜见尊师罢。”
朴者和尚道:“是。”陆迁要算房饭钱,那掌柜的忙道:“大爷是止观禅寺老神僧的客人,住在小店,我们沾了好大的光,这几钱银子的房饭钱,那无论如何是不敢收的。”。
陆迁道:“如此叨扰了。”暗想:“远空禅师有德于民,他害死我爹娘的怨仇,就算一笔勾销。
只盼他肯吐露那‘幕后之人’和大恶人是谁,我便心满意足。”当下随着朴者和尚出得县城,径向天问山而来。
………………………………
第四百三十五章 龙心湖再遇虬髯汉
天问山风景清幽,但山径颇为险峻,崎岖难行。相传汉时刘晨、阮肇误入天问山遇到仙女,可见山水固极秀丽,山道却盘旋曲折,甚难辨认。
陆迁跟在朴者和尚身后,见他脚力甚健,可是显然不会武功,但他并不因此而放松了戒备之意,寻思:“对方既知是我,岂有不严加防范之理?远空禅师虽是有德高僧,旁人却未必都和他一般心思。”
岂知一路平安,太平无事的便来到了止观寺外。天问山诸寺院中,国清寺名闻天下,隋时高僧智者大师曾驻锡于此,大兴“天问宗”,数百年来为佛门重地。
但在武林之中,却以止观禅寺的名头响得多。陆迁一见之下,原来只是十分寻常的一座小庙,庙外灰泥油漆已大半剥落,若不是朴者和尚引来,如由陆迁和吴双自行寻到,还真不信这便是大名鼎鼎的止观禅寺了。
朴者和尚推开庙门,大声说道:“师父,乔大爷到了。”
只听得远空的声音说道:“贵客远来,老衲失迎。”说着走到门口,合十为礼。
陆迁在见到远空之前,一直担心莫要给大魔头又赶在头里,将他杀了,直到亲见他面,这才放心,当下和吴双都抹去了脸上化装,以本来面目相见。陆迁深深一揖,说道:“打扰大师清修,深为不安。”
远空道:“善哉,善哉!陆施主,你本是姓柳,自己可知道么?”
陆迁身子一颤,他虽然已知自己是外乡人,但父亲姓什么却一直未知,这时才听远空说他姓“柳”,不由得背上出了一阵冷汗,知道自己的身世真相正在逐步显露,当即躬身道:“小可不孝,正是来求大师指点。”
远空点了点头,说道:“两位请坐。”
三人在椅上坐定,朴者送上茶来,见两人相貌改变,吴双更变作了女人,大是惊诧,只是师父在座,不敢多问。
远空续道:“令尊曾在此留下一封书信,自称姓柳,名叫继怀。他在遗文中称你为‘迁儿’。我们保留了你原来的名字,只因托给陆富仁养育,须得跟他之姓。”
陆迁泪如雨下,站起身来,说道:“在下直至今日,始知父亲姓名,尽出大师恩德,受在下一拜。”说着便拜了下去。
吴双也离座站起。
远空合十还礼,道:“恩德二字,如何可当?”
陆迁耐着性子听他没完。吴双道:“你这位大哥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里路一文酒钱,本来想给你四十文,这一给便给错了数啦,说不给呢,却又得要给。”
“一八得八,二八一十六,三八二十四,四八三十二,五八得四十,四十里路除去一里半,质当是三十八文半。”
数了三十九个铜钱出来,将最后这一枚在利斧口上磨了一条印痕,双指一挟,拍的一声轻响,将铜钱拗成两半,给了那酒保三十八枚又半枚铜钱。
陆迁忍不住好笑,心想:“这女孩儿遇上了机会,总是要胡闹一下。”
那大汉双目直视,仍是不住口的催促:“快去报讯啊,迟了便来不及啦,大魔头可厉害得紧。”
陆迁问道:“你主人是谁?”那大汉喃喃的道:“我主公……我主公……他……他去的地方,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你还是别去的好。”
陆迁大声道:“你姓什么?”那大汉随口答道:“我姓古。啊哟,我不姓古。”
陆迁心下起疑:“莫非此人有诈,故意引我上龙心湖去?怎么又姓古,又不姓古?”
转念又想:“倘若是对头派了他来诓我前去,求之不得,我正要找他。龙心湖便是龙潭虎穴,陆某何惧?”
向吴双道:“咱们便上龙心湖去瞧瞧,且看有什么动静,这位兄台的主人若在那边,想来总能找到。”
那酒保插口道:“龙心湖四周一片荒野,没什么看头的。两位若想游览风景,见识见识咱们这里大户人家花园中的亭台楼阁,包你大开眼界……”
陆迁挥手叫他不可啰唆,向那大汉道:“老兄累得很,在这里稍息,我又代你禀报令主人,说道大魔头转眼便到。”
那大汉道:“多谢,多谢!古某感激不尽。我去拦住大魔头,不许他过来。”
说着站起身来,伸手想去揭板斧,可是他力气耗尽,双臂酸麻,紧紧握住了斧柄,却已无力举起。
陆迁道:“老兄还是歇歇。”付了店钱酒钱,和吴双快步出门,便依那酒保所说,沿大路向西,走得七八里地,果见大道旁四株一排,一共四四一十六株大柳树。
吴双笑道:“那酒保虽然啰唆,却也有啰唆的好处,这就决计不会走错,是不是?咦,那是什么?”
她伸手指着一株柳树,树下一个农夫倚树而坐,一双脚浸在树旁水沟里的泥水之中。
本来这是乡间寻常不过的景色,但那农夫半边脸颊上都是鲜血,肩头扛着一根亮光闪闪的熟铜棍,看来分量着实不轻。
陆迁走到那农夫身前,只听得他喘声粗重,显然是受了沉重内伤。陆迁开门见山的便道:“这位大哥,咱们受了一个使板斧朋友的嘱托,要到龙心湖去送一个讯,请问去龙心湖是这边走吗?”
那农夫抬起头来,问道:“使板斧的朋友是死是活?”陆迁道:“他只损耗了些气力,并无大碍。”
那农夫吁了口气,说道:“谢天谢地。两位请向北行,送讯之德,决不敢忘。”
陆迁听出他出言吐谈,绝非寻常的乡间农夫,问道:“老兄尊姓?和那使板斧的是朋友吗?”那农夫道:“贱姓傅。
阁下请快赶向龙心湖去,那大魔头已抢过了头去,说来惭愧,我竟然拦他不住。”。
陆迁心想:“这人身受重伤,并非虚假,倘若真是对头设计诓我入彀,下的本钱倒也不小。”
见他形貌诚朴,心生爱惜之意,说道:“傅大哥,你受的伤不轻,大魔头用什么兵刃伤你的?”那汉子道:“是根铁棒。”
………………………………
第四百三十六章 金镖侠大义终人事
陆迁见他胸口不绝的渗出鲜血,揭开他衣服一看,见当胸破了一孔,虽不过指头大小,却是极深。
陆迁伸指连点他伤口四周的数处大穴,助他止血减痛。吴双撕下他衣襟,给他裹好了伤处。
那姓傅的汉子道:“两位大恩,傅某不敢言谢,只盼两位尽快去龙心湖,给敝上报一个讯。”陆迁问道:“尊上人姓甚名谁,相貌如何?”
那人道:“阁下到得龙心湖畔,便可见到湖西有一丛竹林,竹杆都是方形,竹林中有几间竹屋,阁下请到屋外高叫数声:
‘天下第一大魔头来了,快快躲避!’那就行了,最好请不必进屋。敝上之名,日后傅某自当奉告。”
陆迁心道:“什么天下第一大魔头?听这汉子的言语,显是不愿多说,那也不必多问了。”但这么一来,却登时消除了戒备之意,心想:
“若是对头有意诓我前去,自然每一句话都会编得入情入理,决计不会令我起疑。这人吞吞吐吐,不肯实说,那就绝非存有歹意。”便道:“好罢,谨遵阁下吩咐。”那大汉挣扎着爬起,跪下道谢。
陆迁道:“你我一见如故,傅兄不必多礼。”他右手扶起了那人,左手便在自己脸上一抹,除去了化装,以本来面目和他相见,说道:“在下外乡人陆迁,后会有期。”也不等那汉子说话,携了吴双之手,快步而行。
吴双道:“咱们不用改装了么?”陆迁道:“不知如何,我好生喜欢这个粗豪大汉。既有心跟他结交,便不能以假面目相对。”
吴双道:“好罢,我也回复了女装。”走到小溪之旁,匆匆洗去脸上化装,脱下帽子,露出一头青丝,宽大的外袍一除下,里面穿的便是女子衣衫。
两人一口气便走出九里半路,远远望见高高耸起的一座青石桥。走近桥边,只见桥面伏着一个书生。
这人在桥上铺了一张大白纸,便以桥上的青石作砚,磨了一大滩墨汁。那书生手中提笔,正在白纸上写字。陆迁和吴双都觉奇怪,那有人拿了纸墨笔砚,到荒野的桥上来写字的?
走将近去,才看到原来他并非写字,却是绘画。画的便是四周景物,小桥流水,古木远山,都入图画之中。
他伏在桥上,并非面对陆迁和吴双,但奇怪的是,画中景物却明明是向着二人,只见他一笔一画,都是倒画,从相反的方向画将过来。
陆迁于书画一道全然不懂。吴双久在姑苏慕容公子家中,书画精品却见得甚多,见那书生所绘的“倒画”算不得是什么丹青妙笔,但如此倒画,实是难能,正想上前问他几句,陆迁轻轻一拉她衣角,摇了摇头,便向右首那座木桥走去。
那书生说道:“两位见了我的倒画,何以毫不理睬?难道在下这点微末功夫,便有污两位法眼么?”
吴双道:“孔夫子席不正不坐,肉不正不食。正人君子,不观倒画。”那人哈哈大笑,收起白纸,说道:“言之有理,请过桥罢。”
陆迁早料到他的用意,他以白纸铺桥,引人注目,一来是拖延时刻,二来是虚者实之,故意引人走上青石板桥,便道:“咱们要到龙心湖去,一上青石桥,那便错了。”
那书生道:“从青石桥走,不过绕个圈子,多走五六十里路,仍能到达,两位还是上青石桥的好。”
陆迁道:“好端端的,干什么要多走五六十里?”那书生笑道:“欲速则不达,难道这句话的道理也不懂么?”
吴双也已瞧出这书生有意阻延,不再跟他多缠,当即踏上木桥,陆迁跟着上去。
两人走到木桥当中,突觉脚底一软,喀喇喇一声响,桥板折断,身子向河中堕去。陆迁左手伸出,拦腰抱住吴双身子,右足在桥板一点,便这么一借势,向前扑去,跃到了彼岸,跟着反手一掌,以防敌人自后偷袭。
那书生哈哈大笑,说道:“好功夫,好功夫!两位急急赶往龙心湖,为了何事?”
陆迁听得他笑声中带有惊惶之意,心想:“此人面目清雅,却和大魔头是一路。”也不理他,径自和吴双去了。
行不数丈,听得背后脚步声响,回头一看,正是那书生随后赶来。陆迁转过身来,铁青着脸问道:“阁下有何见教?”
那书生道:“在下也要往龙心湖去,正好和两位同行。”陆迁道:“如此最好不过。”左手搭在吴双腰间,提一口气,带着她飘出,当真是滑行无声,轻尘不起。
那书生发足急奔,却和陆迁二人越离越远。陆迁见他武功平平,当下也不在意,依旧提气飘行,虽然带着吴双,仍比那书生迅捷得多,不到一顿饭时分,便已将他抛得无影无踪。
自过小木桥后,道路更是狭窄,有的长草及腰,甚难辨认,若不是那酒保说得明白,这路也还真的难找。
又行了小半个时辰,望到一片明湖,陆迁放慢脚步,走到湖前,但见碧水似玉,波平如镜,不愧那“龙心湖”三字。
他正要找那方竹林子,忽听得湖左花丛中有人格格两声轻笑,一粒石子飞了出来。
陆迁顺着石子的去势瞧去,见湖畔一个渔人头戴斗笠,正在垂钓。他钓杆上刚钓起一尾青鱼,那颗石子飞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鱼丝之上,嗤的一声轻响,鱼丝断为两截,青鱼又落入了湖中。
陆迁暗吃一惊:“这人的手劲古怪之极。鱼丝柔软,不能受力,若是以飞刀、袖箭之类将其割断,那是丝毫不奇。
明明是圆圆的一枚石子,居然将鱼丝打断,这人使暗器的阴柔手法,决非中土所有。”
投石之人武功看来不高,但邪气逼人,纯然是旁门左道的手法,心想:“多半是那大魔头的弟子部属,听笑声却似是个年轻女子。”
那渔人的钓丝被人打断,也是吃了一惊,朗声道:“是谁作弄褚某,便请现身。”
瑟瑟几响,花树分开,钻了一个少女出来,全身青衫,只十五六岁年纪,比吴双尚小着两岁,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乖之气。
她瞥眼见到吴双,便不理渔人,跳跳蹦蹦的奔到吴双身前,拉住了她手,笑道:“这位姊姊长得好俊,我很喜欢你呢!”说话颇有些卷舌之音,咬字不正,就像是番邦人初学中土言语一般。。
吴双见少女活泼天真,笑道:“你才长得俊呢,我更加喜欢你。”吴双久在姑苏,这时说的是中州官话,语音柔媚,可也不甚准确。
那渔人本要发怒,见是这样一个活泼可爱的少女,满腔怒气登时消了,说道:“这位姑娘顽皮得紧。这打断鱼丝的功夫,却也了得。”
………………………………
第四百三十七章 美妇人泛舟戏山水
那少女道:“钓鱼有什么好玩?气闷死了。你想吃鱼,用这钓杆来刺鱼不更好些么?”
说着从渔人手中接过钓杆,随手往水中一刺,钓杆尖端刺入一尾白鱼的鱼腹,提起来时,那鱼兀自翻腾扭动,伤口中的鲜血一点点的落在碧水之上,红绿相映,鲜艳好看,但彩丽之中却着实也显得残忍。
陆迁见她随手这么一刺,右手先向左略偏,划了个小小弧形,再从右方向下刺出,手法颇为巧妙,姿势固然美观,但用以临敌攻防,毕竟是慢了一步,实猜不出是哪一家哪一派的武功。
那少女手起杆落,接连刺了六尾青鱼白鱼,在鱼杆上串成一串,随便又是一抖,将那些鱼儿都抛入湖中。
那渔人脸有不豫之色,说道:“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行事恁地狠毒。你要捉鱼,那也罢了,刺死了鱼却又不吃,无端杀生,是何道理?”
那少女拍手笑道:“我便是喜欢无端杀生,你待怎样?”双手用力一拗,想拗断他的钓杆,不料这钓杆甚是牢固坚韧,那少女竟然拗不断。
那渔人冷笑道:“你想拗断我的钓杆,却也没这么容易。”那少女向渔人背后一指,道:“谁来了啊?”
那渔人回头一看,不见有人,知道上当,急忙转过头来,已然迟了一步,只见他的钓杆已飞出数十丈外,嗤的一声响,插入湖心,登时无影无踪。
那渔人大怒,喝道:“哪里来的野丫头?”伸手便往她肩头抓落。
那少女笑道:“救命!救命!”躲向陆迁背后。那渔人闪身来捉,身法甚是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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