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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镖笑侠录-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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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外头不过是一介武夫,可是回到王府,便不能胡作非为,你说是不是呢?”
李夫人道:“是啊,那又怎地?”
端王爷道:“这中间本来颇有为难之处,但你对我这等情切,竟不惜出到下毒的手段,我自然回心转意了。天天有你这样一个好人儿陪在身边,我又不是不想。我既答允了带你去王府,自是决无反悔。”
李夫人轻轻“哦”了一声,道:“话是说得有理。日后你做了皇上,能封我为皇后娘娘么?”
端王爷踌躇道:“我已有元配妻室,皇后是不成的……”
李夫人道:“是啊,我是个不祥的寡妇,怎能做皇后娘娘?那不是笑歪了通大唐国千千万万人的嘴巴么?”
她又拿起木梳,慢慢梳头,笑道:“王爷,刚才我说那个故事给你听,你明白了我的意思罢?”
端王爷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勉力镇慑心神,可是数十年来勤修苦练而成的内功,全不知到了何处,便如一个溺水之人,双手拚命乱抓,却连一根稻草也抓不到。
李夫人问道:“王爷,你身上很热,是不是,我给你抹抹汗。”从怀中抽出一块素帕,走到他身前,轻轻给他抹去了额头的冷汗,柔声道:“王爷,你得保重身子才好,酒后容易受凉,要是有什么不适,那不是教我又多担心么?”
窗内端王爷和窗外陆迁听了,都是感到一阵难以形容的惧意。。
端王爷强作微笑,说道:“那天晚上你忙碌的香汗淋漓,我也曾给你抹了汗来,这块手帕,我十几年来一直带在身边。”
李夫人神色腼腆,轻声道:“也不怕丑,十多年前的旧事,亏你还好意思说?你取出来给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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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道乾坤原是自作孽
端王爷心下更惊:“原来她早就一切预备妥当,我却一直犹似蒙在鼓里,端王啊端王,今日你命送此处,可又怨得谁来?”
李夫人道:“我先将你的手绑一绑,王爷,我可真是说不出的喜欢你。你生不生我的气?”
端王爷深知李夫人的性子,她虽是女子,却比寻常男子更为坚毅,恶毒辱骂不能令她气恼,苦苦哀恳不能令她回心,眼下只好拖延时刻,且看有什么机会能转危为安,脱此困境,便笑道:“我一见到你水汪汪的眼睛,天大的怒气也化为乌有了。小宝,你过来,给我闻闻你头上那朵茉莉花香不香?”
十多年前。端王爷便由这一句话,和李夫人种下了一段孽缘,此刻旧事重提,李夫人身子一斜,软答答的倒在他的怀中,风情无限,娇羞不胜。
她伸手轻轻抚摸端王爷的脸蛋,腻声道:“王爷,王爷,那天晚上我将所有交了给你,我跟你说,他日你若三心两意,那便如何?”
端王爷只觉眼前金星乱冒,额上黄豆大的汗珠一粒粒的渗了出来。李夫人道:“没良心的好郎君,亲亲郎君,你赌过的咒,转眼便忘了吗?”
端王爷苦笑道:“我说让你把我身上的肉,一口口的咬下来。”
本来这句誓语盟约纯系戏谑,是男女欢好之际的调请言语,但端王爷这时说来,却不由得全身肉为之颤。
李夫人媚笑道:“你跟我说过的话。隔了这许多年,居然没忘记,我的王爷真有良心。王爷,我想绑绑你的手,跟你玩个新鲜花样儿,你肯不肯?你肯,我就绑:你不肯,我就不绑。我向来对你千依百顺,只盼能讨你欢心。”
端王爷知道就算自己不让她绑,她定会另行想出古怪法子来,苦笑道:“你要绑,那就绑罢。我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在你的手里,那是再快活也没有了。”
陆迁在窗外听着,也不禁佩服他定力惊人,在这如此危急的当口,居然还说得出调笑的话来。
只见李夫人将他双手拉到背后,用牛筋丝绳牢牢的缚住,接连打了七八个死结,别说端王爷这时武功全失,就是内力无损,也非片刻间所能挣脱。
李夫人又娇笑道:“我最恨你这双腿啦,迈步一去,那就无影无踪了。”说着在他大腿上轻轻扭了一把。
端王爷笑道:“那年我和你相会,却也是这双腿带着我来的。这双腿儿罪过虽大,功劳可也不小。”
李夫人道:“好罢!我也把它绑了起来。”说着拿起另一条牛筋丝绳,将他双脚也绑住了。
她取过一把剪刀,慢慢剪破了他右肩几层衣衫,露出雪白的肌肤来。端王爷年纪已然不轻,但养尊处优,一生过的是荣华富贵日子,又兼内功深厚,肩头肌肤仍是光滑结实。
李夫人伸手在他肩上轻轻抚摸,凑过樱桃小口,接近他的脸颊,渐渐从头颈而上行到肩上,口中唔唔唔的腻声轻哼,说不尽的轻怜蜜爱。
突然之间,端王爷“啊”的一声大叫,声音刺破了寂静的黑夜。李夫人抬起头来,满嘴都是鲜血,竟已将他肩头一块肉咬了下来。
李夫人将咬下来的那小块肉吐在地下,媚声道:“打是情,骂是爱,我爱得你要命,这才咬你。王爷,是你自己说的,你若变心,就让我把你身上的肉儿,一口口的咬下来。”
端王爷哈哈一笑,说道:“是啊,小宝,我说过的话,怎能不作数?我有时候想,我将来怎样死才好呢?”
“在榻上生病而死,未免太平庸了。在战场上为国战死,当然很好,只不过虽英勇而不风流,有点儿美中不足,不似端王爷平素为人。”
“小宝,今儿你想出来的法子可了不起,端王爷命丧当代第一美人的樱桃小口之中,珍珠贝齿之下,这可偿了我的心愿啦。”
“你想,若不是我端游跟你有过这么一段刻骨相思之情,换作了第二个男人,就算给你满榻珠宝,你也决计不肯在他身上咬上一口。小宝,你说是不是呢?”
赵红霞和偌星辰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知道王爷已是命在顷刻,但见陆迁仍蹲在窗下观看动静,并不出手相救,心中千百遍的骂他。
陆迁却还捉摸不定李夫人的真意,不知她当真是要害死端王爷,还不过是吓他一吓,教他多受些风流罪过,然后再饶了他,好让他此后永作裙边不贰之臣。
倘若她这些作为只是情人间闹一些别扭,自己却莽莽撞撞闯进屋去救人,那可失却了探听真相的良机,是以仍然沉住了气,静以观变。
李夫人笑道:“是啊,就算大唐天子,契番邦皇帝,他要杀我容易,却也休想叫我咬他一口。王爷,我本想慢慢的咬死你,要咬你千口万口,但怕你部属赶来相救。这样罢,我将这把小刀插在你心口,只进半寸,要不了你的性命,倘若有人来救,我在刀柄上一撞,你就不用吃那零碎苦头了。”
说着取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割开了端王爷胸前衣衫,将刀尖对准他心口,纤纤素手一送,将匕首递进了他胸膛,果真只刺进少许。
这一次端王爷却一哼也不哼,眼见胸口鲜血流出,说道:“小宝,你的十根手指,比你十七岁时更加雪白粉嫩了。”
陆迁当李夫人用匕首刺进端王爷身子之时,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瞧着她手,若见她用力过大,有危及端王爷性命之虞,便立即一掌拍了进去,将她身子震开,待见她果只轻轻一插,当下仍是不加理会。
李夫人道:“我十七岁那时候,要洗衣烧饭,手指手掌自然粗些。这些年来不用做粗重生活,皮肉倒真的娇贵些了。王爷,我第二口咬在你哪里好?你说咬哪里,我便咬哪里,我一向听你的话。”
端王爷笑道:“小宝,有咬死我后,我也不离开你身边。”。
李夫人道:“干什么?”端王爷道:“凡是妻子谋害了丈夫,死了的丈夫总是阴魂不散,缠在她身边,以防第二个男人来跟她相好。”
端王爷这句话,原不过吓她一吓,想叫她不可太过恶毒,不料李夫人听了之后,脸色大变,不自禁的向背后瞧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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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杀机起端王陷险境
端王爷乘机道:“咦!你背后那人是谁?”
李夫人吃了一惊,道:“我背后有什么人?胡说八道。”
端王爷道:“嗯,是个男人,裂开了嘴向你笑呢,他摸着自己的喉咙,好像喉头很痛,那是谁啊,衣服破破烂烂的,眼中不住的流泪……”
李夫人急速转身,哪见有人,颤声道:“你骗人,你……你骗人!”
端王爷初时随口瞎说,待见她惊恐异常,登时心下起疑,一转念间,隐隐约约觉得齐副帮主之死这事中间,只怕有什么蹊跷。
他知齐副帮主是死于“锁喉擒拿手”之下,当下故意说那人似乎喉头很痛,眼中有泪,衣服破烂,果然李夫人大是惊恐。
端王爷更猜到了三分,说道:“啊,奇怪,怎么这男子一晃眼又不见了,他是谁?”
李夫人脸色惊惶已极,但片刻间便即宁定如常,说道:“王爷,今日到了这步田地,你吓我又有什么用?你也知道不应咒是不成的了,咱俩相好一场,我给你来个爽快的了断罢。”说着走前一步,伸手便要往匕首柄上推去。
端王爷眼见再也延挨不得,双目向她背后直瞪,大声呼叫:“齐副帮主,齐副帮主,快捏死你老婆!”
李夫人见他脸上突然现出可怖异常的神色,又大叫“齐副帮主”,不由得全身一颤,回头瞧了一眼。端王爷奋力将脑袋一挺,撞中她的下颏,李夫人登时摔倒,晕了过去。
端王爷这一撞并非出自内力,李夫人虽昏晕了一阵,片刻间便醒,款款的站了起来,抚着自己的下颚,笑道:“王爷,你便是爱这么蛮来,撞得人家这里好生疼痛。你编这些话吓我,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端王爷这一撞已用竭了他聚集半天的力气,暗暗叹了口气,心道:“命该如此,夫复何言!”
一转念间,说道:“小宝,你这就杀我么?那么马帮中人来问你谋杀亲夫的罪名时,谁来帮你?”
李夫人嘻嘻一笑,说道:“谁说我谋杀亲夫了?你又不是我的亲夫。倘若你当真是我的丈夫,我怜你爱你还来不及,又怎舍得害你?我杀了你之后,远走高飞,也不会再耽在这里啦。你王府的臣子们寻来,我对付得了么?”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王爷,我实在非常非常的想你、爱你,只盼时时刻刻将你抱在怀里疼你,只因为我要不了你,只好毁了你,这是我天生的脾气,那也没有法子。”
端王爷道:“嗯,是了,那天你故意骗那个小姑娘,要假手陆迁杀我,就是为此。”
李夫人道:“是啊,陆迁这厮也真没用,居然杀你不了,给你逃了出来。”
陆迁心中不住的想:“吴双乔装白高堂,其技如神,连我也分辨不出,李夫人和白高堂又不相稔,如何会识破其中的机关?”
只听李夫人道:“王爷,我要再咬你一口。”
端王爷微笑道:“你来咬罢,我再喜欢也没有了。”
陆迁见不能再行延搁,伸出拳头,抵在端王爷身后的土墙之上,暗运劲力,土墙本不十分坚牢,他拳头慢慢陷了进去,终于无声无息的穿破一洞,手掌抵住端王爷背心。
便在此时,李夫人又在端王爷肩头咬下一块肉来。端王爷纵声大叫,身子颤动,忽觉双手已得自由,原来缚住他手腕的牛筋丝绳已给陆迁用手指扯断,同时一股浑厚之极的内力涌入了他各处经脉。
端王爷一怔之间,已知外面来了强援,气随意转,这股内力便从背心传到手臂,又传到手指,嗤的一声轻响,七绝式神功发出。李夫人胁下中指,“哎哟”一声尖叫,倒在炕上。
陆迁见端王爷已将李夫人制住,当即缩手。
端王爷正想开口相谢,忽见门帘掀开,走进一个人来。只听那人说道:“小宝,你对他旧情未断,是不是?怎地费了这大功夫,还没料理干净?”
陆迁隔窗见到那人,心中一呆,又惊又怒,片刻之间,脑海中存着的许许多多疑团,一齐都解开了。
李夫人那日在无锡杏子林中,取出自己常用的折扇,诬称是他赴马家偷盗书信而失落,这柄折扇她从何处得来?
如是有人盗去,势必是和自己极为亲近之人,然则是谁?自己是外乡人这件大秘密,隐瞒了这么多年,何以突然又翻了出来?吴双乔装白高堂,本是天衣无缝,李夫人如何能够识破机关?
原来,走进房来的,竟是马帮的执法长老白高堂。
李夫人惊道:“他……他……武功未失,点……点了我的穴道。”
白高堂一跃而前,抓住了端王爷双手,喀喇、喀喇两响,扭断了他腕骨。端王爷全无抗拒之力,陆迁输入他体内的真气内力只能支持得片刻,陆迁一缩手,他又成了废人。
陆迁见到白高堂后,一霎时思涌如潮,没想到要再出手相助端王爷,同时也没想到白高堂竟会立时便下毒手,待得惊觉,端王爷双腕已断。
他想:“此人风流好色,今日让他多吃些苦头,也是好的,瞧在吴双的面前,最后我总是救他性命便了。”
白高堂道:“姓端的,瞧你不出倒好本事,吃了十香迷魂散,功夫还剩下三成。”
端王爷虽不知墙外伸掌相助之人是谁,但必定是个大有本领的人物,眼前固然多了个强敌,但大援在后,心下并不惊慌,听白高堂口气,显是不知自己来了帮手,便问道:“尊驾是马帮中的长老么?在下和尊驾素不相识,何以遽下毒手?”
白高堂走到李夫人身边,在她腰间推拿了几下,皇族七绝式的点穴功夫极为神妙,白高堂虽武功不弱,却也无法解开她的穴道,皱眉道:“你觉得怎样?”语气甚是关切。
李夫人道:“我便是手足酸软,动弹不得。高堂,你出手料理了他,咱们快些走罢。这间屋子……这间屋子,我不想多耽了。”
端王爷突然纵声大笑,说道:“小宝,你……你……怎地如此不长进?哈哈,哈哈!”
李夫人微笑道:“王爷,你兴致倒好,死在临头,居然还笑得这么欢畅。”
白高堂怒道:“你还叫他‘王爷’?你这贱ren。”反手拍的一下,重重打了她一记耳光。李夫人雪白的右颊登时红肿,痛得流下泪来。
端王爷怒喝:“住手,你干什么打她?”。
白高堂冷笑道:“凭你也管得着么?她是我的人,我爱打便打,爱骂便骂。”
端王爷道:“这么如花如玉的美人儿,亏你下得了手?就算是你的人,你也该低声下气的讨她欢心、逗她高兴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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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索命魂妇人蛇蝎心
李夫人向白高堂横了一眼,说道:“你听听人家怎么待我,你却又怎样待我?你也不害臊。”语音眼色,仍然尽是媚态。
白高堂骂道:“小yin妇,瞧我不好好教训你。姓端的,我可不听你这一套,你那么会讨女人欢心,怎么她又来害你?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周年祭。”说着踏上一步,伸手便去推插在他胸口的那柄匕首。
陆迁右掌又从土墙洞口中伸进,只要白高堂再走近半步,掌风立发。
便在此时,突然门帘子给一股疾风吹了起来,呼的一声,劲风到处,两根蜡烛的烛火一齐熄灭,房中登时黑漆一团。
李夫人啊的一声惊叫。白高堂知道来了敌人,这时已不暇去杀端王爷,迎敌要紧,喝道:“什么人?”双掌护胸,转过身来。
吹灭烛火的这一阵劲风,明明是一个武功极高之人所发,但烛火熄灭之后,更无动静。白高堂、端王爷、李夫人、陆迁四人一凝神间,隐隐约约见到房中已多了一人。
李夫人第一个沉不住气,尖声叫了起来:“有人,有人!”
只见这人挡门而立,双手下垂,面目却瞧不清楚,一动不动的站着。白高堂喝问:“是谁?”
向前跨了一步。那人不言不动。白高堂喝道:“再不答话,在下可要不客气了。”他从来者扑灭烛火的掌力之中,知他武功极强,不敢贸然动手。那人仍是不动,黑暗之中,更显得鬼气森森。
端王爷和陆迁见了来人模样,心下也均起疑:“这人武功了得,那是谁啊?”
李夫人尖声叫道:“你点了烛火,我怕,我怕!”
白高堂喝道:“你这yin妇,别胡说八道!”
这当口他若转身去点烛火,立时便将背心要害卖给了敌人,他双掌护胸,要待对方先动。不料那人始终不动。两人如此相对,几乎有一盏茶时分。
陆迁当然不会发出声息,端王爷不开口说话。四下里万籁无声,连雪花飘下来的声音几乎也听得见了。
白高堂终于沉不住气,叫道:“阁下既不答话,我可要得罪了。”
他停了片刻,见对方仍是一无动静,当即翻手从怀中取出一柄破甲钢锥,纵身而上,黑暗中青光闪动,钢锥向那人胸口疾刺过去。
那人斜身一闪,让了开去。白高堂只觉一阵疾风直逼过来,对方手指已抓向自己喉头,这一招来得快极,自己钢锥尚未收回,敌人手指尖便已碰到了咽喉,这一来当真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后跃避开,颤声道:“你……你……”
他真正害怕的倒还不是对方武功奇高,而是适才那人所出的招数竟是“锁喉擒拿手”。
这门功夫是齐副帮主的家传绝技,除了齐家子弟之外,无人会使。白高堂和齐副帮主相交已久,自是明白他的武功家数。
白高堂背上出了一身冷汗,凝目向那人望去,但见他身形甚高,和齐副帮主一般,只是黑暗中瞧不清他相貌。
那人仍是不言不动,阴森森的一身鬼气,白高堂觉得颈中隐隐生疼,想是被他指甲刺破了。他定了定神,问道:“尊驾可是姓齐?”那人便如是个聋子,全不理会。
白高堂道:“小yin妇,点亮了蜡烛。”
李夫人道:“我动弹不得,你来点吧。”
白高堂却怎敢随便行动,授人以隙?又想:“这人的武功明明比我为高,他要救端王爷,不用等旁人前来相帮,为何一招之后,不再追击?”
这般又是良久寂静无声,白高堂突然之间察觉到一件怪事,房中虽是谁都不言不动,呼吸之声却是有的,李夫人的呼吸,端王爷的呼吸,自己的呼吸,可是对面站着的那人却没发出呼吸之声。
白高堂屏住呼吸,侧耳静听,以他的内力修为,该当听得到屋中任何人的透气之声,可是对面那人便没有呼吸。隔了好久好久,那人仍是没有呼吸。
若是生人,岂有不透气之理?白高堂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音:扑、扑、扑、扑……他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响,感到自己胸口在剧烈颤动,这颗心似乎要从口腔中跳出来,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向那人扑去,破甲锥连连晃动,刺向那人面前。
那人左手一掠,将白高堂的右臂格在外门,右手疾探而出,抓向他咽喉。白高堂已防到他会再施“锁喉擒拿手”,一低头,从他腋下闪了开去。
那人却不追击,就此呆呆的站在门口。白高堂举锥向他腿上戳去,那人直挺挺的向上一跃避开。
李夫人见这人身形僵直,上跃时膝盖不弯,不禁脱口而呼:“僵尸,僵尸!”
只听得腾的一声,那人重重的落了下来。白高堂心中更是发毛:“这人若是武学高手,纵起落下的身手怎会如此笨拙?难道世间真有僵尸么?”
白高堂微一犹豫,猱身而上,嗤嗤嗤三声,破甲锥三招都刺向那人下盘。那人的膝盖果真不会弯曲,只直挺挺的一跳一跳闪避,看来他连迈步也不会。
白高堂刺向左,他便右跃闪开,刺向右,他就躲向左。白高堂发觉了对手的弱点,心中惧意略去,可是越来越觉得他不是生人。
又刺数锥,对方身法虽拙,但自己几下变化精妙的锥法,却也始终没能伤到他。
突然之间,后颈一冷,一只冰凉的大手摸了上来。白高堂大吃一惊,挥锥猛力反刺,嗤的一声轻响,刺了个空,那人的大手却已抓住了他后颈。
白高堂全身酸软,再也动弹不得,只有呼呼呼的不住喘气。李夫人大叫:“高堂,高堂,你怎么啦?”
白高堂如何还有余力答话,只觉体中的内力,正在被后颈上这只大手一丝丝的挤将出来。
蓦地里一只冰凉如铁的大手摸到了他脸上,这只手当真不是人手,半分暖气也无。
白高堂也忍不住叫道:“僵尸!僵尸!”声音凄厉可怖。。
那只大手从他额头慢慢摸将下来,摸到他的眼睛,手指在他眼珠上滑来滑去。
白高堂吓得几欲晕去,对方的手指只须略一使劲,自己一对眼珠立时便给他挖了出来,这只冷手却又向下移,摸到了他鼻子,再摸向他嘴巴,一寸一寸的下移,终于叉住了他喉咙,两根冰冷的手指挟住了他喉结,渐渐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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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万毒蚁噬血腐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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