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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镖笑侠录-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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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可施,将葫芦顶在头上,这一来可更加不得了,冷气传到铁罩之上,只冻得他脑袋疼痛难当,似乎全身的血液都要结成了冰。

    他情急智生,解下腰带,缚在葫芦腰里,提在手中,腰带不会传冷,方能提着。但冷气还是从葫芦上冒出来,片刻之间,葫芦外便结了一层白霜。

    孙知义提了葫芦,快步而行,回到城中,向吴懿禀报,说已将冰蚕捉到。

    闻听此言,吴懿大喜,忙命他将蚕儿养在瓦瓮之中。其时正当七月盛暑,天气本来甚为炎热,哪知道这冰蚕一养入偏殿,殿中便越来越冷,过不多时,连殿中茶壶、茶碗内的茶水也都结成了冰。

    这一晚孙知义在被窝中瑟瑟发抖,冻得无法入睡,心下只想:“这条蚕儿之怪,真是天下少有。倘若姑娘要它来吮我的血,就算不毒死,也冻死了我。”

    吴懿接连捉了好几条毒蛇、毒虫来和之相斗,都是给冰蚕在身旁绕了一个圈子,便即冻毙僵死,给冰蚕吸干了汁液。

    接连十余日中,没一条毒虫能够抵挡。这日吴懿来到偏殿,说道:“鸢枭,今日咱们要杀这冰蚕了,你伸手到瓦瓮中,让蚕儿吸血罢!”

    孙知义这些日子中白天担忧,晚间发梦,所怕的便是这一刻辰光,到头来这位姑娘毫不容情,终于要他和冰蚕同作牺牲,心下黯然,向吴懿凝望半晌,不言不动。

    吴懿只想:“我无意中得到这件异宝,所练成的毒掌功夫,只怕比师父还要厉害。”

    说道:“你伸手入瓮罢!”孙知义泪水涔涔而下,跪下磕头,说道:“姑娘,你练成毒掌之后,别忘了为你而死的小人。我姓孙,名知义,可不是什么鸢枭。”

    吴懿微微一笑,说道:“好,你叫孙知义,我记着就是,你对我很忠心,很好,是个挺忠心的奴才!”

    孙知义听了她这几句称赞,大感安慰,又磕了两个头,说道:“多谢姑娘!”。

    但终不愿就此束手待毙,当下双足一挺,倒转身子,脑袋从胯下钻出,左手抓足,右手伸入瓮中,心中便想着书中裸僧身旁两个怪字中的小箭头。

    突然食指尖上微微一痒,一股寒气犹似冰箭,循着手臂,迅速无伦的射入胸膛,孙知义心中只记着小箭头所指的方向,那道寒气果真顺着心中所想的脉络,自指而臂,又自胸腹而至头顶,细线所到之处,奇寒彻骨。


………………………………

第五百零五章 显真情长生经续命

    吴懿见他做了这个古怪姿势,大感好笑,过了良久,见他仍是这般倒立,不禁诧异起来,走近身去看时,只见那条冰蚕咬住了他食指。

    冰蚕身子透明如水晶,看得见一条血线从冰蚕之口流入,经过蚕身左侧,兜了个圈子,又从右侧注向口中,流回孙知义的食指。

    又过一阵,见孙知义的铁枭上、衣服上、手脚上,都布上一层薄薄的白霜,吴懿心想:“这奴才是死了,否则活人身上有热气,怎能结霜?”

    但见冰蚕体内仍有血液流转,显然吮血未毕。突然之间,冰蚕身上忽有丝丝热气冒出。

    吴懿正惊奇间,嗒的一声轻响,冰蚕从孙知义手指上掉了下来。她手中早已拿着一根木棍,用力捣下去。

    她本想冰蚕甚为灵异,这一棍未必捣得它死,哪知它跌入瓮中之后,肚腹朝天,呆呆蠢蠢的一时翻不转身。吴懿一棍舂下,登时捣得稀烂。

    吴懿大喜,忙伸手入瓮,将冰蚕的浆液血水塞在双掌掌心,闭目行功,将浆血都吸入掌内。她一次又一次的涂浆运功,直至瓮底的浆血吸得干干净净,这才罢手。

    她累了半天,一个欠伸,站起身来,只见孙知义仍是脑袋钻在双腿之间的倒竖,全身雪白,结满了冰霜。

    她甚是骇异,伸手去摸他身子,触手奇寒,衣衫也都已冰得僵硬。她又是惊讶,又是好笑,传进室里,命他将孙知义拖出去葬了。

    室里带了几名侍卫,将孙知义的尸身放入马车,拖到城外。吴懿既没吩咐好好安葬,室里也懒得费心挖坑埋葬,见道旁有条小溪,将尸体丢入溪中,便即回城。

    室里这么一偷懒,却救了孙知义的性命。原来孙知义手指一被冰蚕咬住,当即以《长生经》中运功之法,化解毒气,血液被冰蚕吸入体内后,又回入他手指血管,将这剧毒无比的冰蚕精华吸进了体内。

    吴懿再吸取冰蚕的浆血,却已全无效用,只白辛苦了一场。倘若孙知义已练会《长生经》的全部行功法诀,自能将冰蚕的毒质逐步消解,但他只学会一项法门,入而不出。这冰蚕奇毒乃是第一阴寒之质,登时便将他冻僵了。

    要是室里将他埋入土中,即使数百年后,也未必便化,势必成为一具僵尸。这时他身入溪水,缓缓流下,十余里后,小溪转弯,身子给溪旁的芦苇拦住了。

    过不多时,身旁的溪水都结成了冰,成为一具水晶棺材。溪水不断冲激洗刷,将他体内寒气一点一滴的刷去,终于他身外的冰块慢慢融化。

    幸而他头戴铁枭,铁质热得快,也冷得快,是以铁枭内外的凝冰最先融化。他给溪水冲得咳嗽了一阵,脑子清醒,便从溪中爬了上来,全身叮叮当当的兀自留存着不少冰块。

    身子初化为冰之时,并非全无知觉,只是结在冰中,无法动弹而已。后来终于冻得昏迷了过去,此刻死里逃生,宛如做了一场大梦。

    他坐在溪边,想起自己对吴懿忠心耿耿,甘愿以身去喂毒虫,助她练功,但自己身死之后,吴懿竟连叹息也无一声。

    他从冰中望出来,眼见她笑逐颜开的取出冰蚕浆血,涂在掌上练功,只是侧头瞧着自己,但觉自己死得有趣,颇为奇怪,绝无半分惋惜之情。

    他又想:“冰蚕具此剧毒,抵得过千百种毒虫毒蛇,姑娘吸入掌中之后,她毒掌当然是练成了。我若回去见她……”

    突然之间,身子一颤,打了个寒噤,心想:“她一见到我,定是拿我来试她的毒掌。倘若毒掌练成,自然一掌将我打死了。倘若还没练成,又会叫我去捉毒蛇毒虫,直到她毒掌练成、能将我一掌打死为止。左右是个死,我又回去做什么?”

    他站起身来,跳跃几下,抖去身上的冰块,寻思:“却到哪里去好?”

    找陆迁报杀父之仇,那是想也不敢再想了。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在旷野、荒山之中信步游荡,摘拾野果,捕捉禽鸟小兽为食。

    到第二日傍晚,百无聊赖之际,便取出那本梵文《长生经》来,想学着图中武僧的姿势照做。

    那书在溪水中浸湿了,兀自未干,他小心翼翼的翻动,惟恐弄破了书页,却见每一页上忽然都显出一个怪异的图形,姿势各不相同。

    他凝思良久,终于明白,书中图形遇湿即显,倒不是菩萨现身救命,于是便照第一页中图形,依式而为,更依循怪字中的红色小箭头心中存想,隐隐觉得有一条极冷的冰线,在四肢百骸中行走,便如那条冰蚕复活了,在身体内爬行一般。他害怕起来,急忙站直,体内冰蚕便即消失。

    此后两个时辰之中,他只是想:“钻进了我体内的冷蚕不知走了没有?”可是触不到、摸不着,无影无踪,终于忍耐不住,又做起古怪姿势来,依着怪字中的红色小箭头存想,过不多时,果然那条冰蚕又在身体内爬行起来。

    他大叫一声,心中不再存想,冰蚕便即不知去向,若再想念,冰蚕便又爬行。

    冰蚕每爬行一会,全身便说不出的舒服畅快。书中裸僧姿势甚多,怪字中的小箭头也是盘旋曲折,变化繁复。他依循不同姿势呼召冰蚕,体内忽凉忽暖,各有不同的舒泰。

    如此过得数月,捕捉禽兽之际渐觉手足轻灵,纵跃之远,奔跑之速,更远非以前所能。

    一日晚间,一头饿狼出来觅食,向他扑将过来。孙知义大惊,待欲发足奔逃,饿狼的利爪已搭上肩头,露出尖齿,向他咽喉咬来。

    他惊惶之下,随手一掌,打在饿狼头顶。那饿狼打了个滚,扭曲了几下,就此不动了。孙知义转身逃了数丈,见那狼始终不动,心下大奇,拾起块石头投去,石中狼身,那狼仍是不动。。

    他惊喜之下,蹑足过去一看,那狼竟已死了。他万万想不到自己这么随手一掌,竟能有如此厉害,将手掌翻来覆去的细看,也不见有何异状,情不自禁的叫道:“冰蚕的鬼魂真灵!”

    他只当冰蚕死后鬼魂钻入他体内,以致显此大能,却不知那纯系《长生经》之功,再加那冰蚕是世上罕有剧毒之物,这股剧毒的阴寒被他吸入体内,以《长生经》所载的上乘内功修习,内力中便附有极凌厉的阴劲。


………………………………

第五百零六章 走消息沧海定英雄

    这《长生经》实是武学中至高无上的宝典,只是修习的法门甚为不易,须得勘破“我相、人相”。

    心中不存修习武功之念。但修习此上乘武学之僧侣,必定勇猛精进,以期有成,哪一个不想尽快从修习中得到好处?要“心无所住”,当真是千难万难。

    少林寺过去数百年来,修习《长生经》的高僧着实不少,但穷年累月的用功,往往一无所得,于是众僧以为此经并无灵效,当日被吴双偷盗了去,寺中众高僧虽然恚怒,却也不当一件大事。

    一百多年前,少林寺有个和尚,自幼出家,心智鲁钝,疯疯颠颠。他师父苦习《长生经》不成,怒而坐化。

    这疯僧在师父遗体旁拾起经书,嘻嘻哈哈的练了起来,居然成为一代高手。

    但他武功何以如此高强,直到圆寂归西,始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旁人也均不知是《长生经》之功。

    这时孙知义无心习功,只是呼召体内的冰蚕来去出没,而求好玩嬉戏,不知不觉间功力日进,正是走上了当年疯僧的老路。

    此后数日中接连打死了几头野兽,自知掌力甚强,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不断的向南而行,他生怕只消有一日不去呼召冰蚕的鬼魂,“蚕鬼”便会离己而去,因此每日呼召,不敢间断。那“蚕鬼”倒也招之即来,极是灵异。

    孙知义渐行渐南,这一日已到了中州河南地界。他自知铁头骇人,白天只在荒野山洞树林中歇宿,一到天黑,才出来到人家去偷食。其实他身手已敏捷异常,始终没给人发觉。

    这一日他在路边一座小破庙中睡觉,忽听得脚步声响,有三人走进庙来。

    他忙躲在神龛之后,不敢和人朝相。只听那三人走上殿来,就地坐倒,唏哩呼噜的吃起东西来。

    三人东拉西扯的说了些江湖上的闲事,忽然一人问道:“你说陆迁那厮到底躲到了哪里,怎地一年多来,始终听不到他半点讯息?”

    孙知义一听得“陆迁”二字,心中一凛,登时留上了伸。只听另一人道:“这厮作恶多端,做了缩头乌鱼啦,只怕再也找他不到了。”

    先一人道:“那也未必。他是待机而动,只等有人落了单,他就这么干一下子。你倒算算看,平顶山大战之后,他又杀了多少人?徐龙士、力士夫妇、赵钱孙、铁梨花善老英雄全家、少室山惠能老和尚、马帮的李夫人。唉,当真是数也数不清了。”

    孙知义听到“平顶山大战”五字之后,心中酸痛,那人以后的话就没怎么听进耳去,过了一会,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道:“陆少侠一向仁义待人,想不到……唉……想不到,这真是劫数使然。咱们走罢。”说前站起身来。

    另一人道:“老徐,你说本门要推新派主,到底会推谁?”

    那苍老的声音道:“我不知道!推来推去,已推了一年多,总是推不出一个门中上下都佩服的英雄好汉,唉,大伙儿走着瞧罢。”

    另一人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总是盼陆迁那厮再来做咱们门主。你乘早别发这清秋大梦罢,这话传到了那几个人耳中,只怕你性命难保。”

    那老徐急了,说道:“小子,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几时说过盼望陆少侠再来当咱们门主?”

    小子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还是陆少侠长、陆少侠短的,那还不是一心只盼陆迁那厮来当门主?”

    老徐怒道:“你再胡说八道,瞧我不揍死你这小杂种。”

    第三人劝道:“好啦,好啦,大家都是好兄弟,别为这事吵闹,快去吧,可别迟到了。陆迁怎么又能来当咱们门主?他是外姓人,大伙儿一见到,就得跟他拚个你死我活。再说,大伙儿就算请他来当门主,他又肯当吗?”

    老汪叹了口气,道:“那也说得是。”说着三人走出庙去。

    孙知义心想:“这几个人要找陆迁,到处找不到,他们又怎知这厮在关外做了南方大王啦。我这就跟他们说去。毕竟仗着人多势众,再约上一批中原好汉,或许便能杀得了这恶贼。我跟他们一起去杀陆迁。”想起到了都城就可见到吴懿,胸口登时便热烘烘地。

    当下蹑足从庙中出来,眼见三名落魄弟子沿着山路径向西行,便悄悄跟随在后。

    这时暮色已深,荒山无人,走出数里后,来到一个山坳,远远望见山谷中生着一个大火堆,孙知义寻思:“我这铁枭掩面甚是奇怪,他们见到了定要大惊小怪,且躲在草丛中听听再说。”

    钻入长草丛中,慢慢向火堆爬近。爬几丈,停一停,渐渐爬近,但听得人声嘈杂,聚在火堆旁的人数着实不少。

    孙知义这些时候来苦受折磨,再也不敢粗心大意,越近火堆,爬得越慢,爬到一块大岩石之后,离火堆约有数丈,便不敢再行向前,伏低了身子倾听。

    火堆旁众一个个站起来说话。孙知义听了一会,听出是沧海派麒麟分院的门众在此聚会,商议在日后本门大会之中,麒麟分院要推选何人出任门主,有人主张推宋长老,有人主张推吴长老。

    另有一人道:“说到智勇双全,该推本门的西大侠,只可惜西大侠那日给陆迁那厮假公济私,革退出门,回归本门的事还没办妥。”

    又有一人道:“陆迁的阴谋,是我们西大侠首先奋勇揭开的,西大侠有大功于本门,归宗的事易办得很。大会一开,咱们先办西大侠归宗的事,再提出西大侠那日所立的大功来,然后推他为门主。”

    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本人归宗的事,那是顺理成章的。但众位兄弟要推我为门主,这件事却不能提,否则的话,别人还道兄弟揭发陆迁那厮的奸谋,乃是出于私心。”。

    一人大声道:“西大侠,有道是当仁不让。我瞧本门那几位长老,武功虽然了得,但说到智谋,没一个及得上你。我们对付陆迁那厮,是斗智不斗力之事,西大侠……”

    那西大侠道:“苟兄弟,我还未正式归宗,这‘西大侠’三字,也是万万叫不得的。”


………………………………

第五百零七章 七星会小剑魔接请

    围在火堆旁的二百余名乞丐纷纷说道:“宋长老吩咐了的,请你暂时仍任本门门主,这‘西大侠’三字,为什么叫不得?”

    “将来你做上了门主,那也不会希罕眼下这‘微末’的职位了。”

    “西大侠就算暂且不当门主,至少也得升为长老,只盼那时候仍然兼领我们麒麟分院。”

    “对了,就算西大侠当上了门主,也仍然可兼做咱们麒麟分院的话事人啊。”

    正说得热闹,一名门徒从山坳口快步走来,朗言说道:“启禀长老,大理寺崔老爷前来拜访。”

    西大侠当即站起,说道:“大理寺崔老爷?本门跟朝廷素来不打什么交道啊。”

    大声道:“众位兄弟,大理寺是当朝要职,这崔老爷亲自来访,大伙儿理应一齐迎接。”当即率领门徒长老,迎到山坳口。

    只见一位其貌不扬的瘦小之人笑吟吟的站在当地,身后带着七八名随从官人,那瘦小之人正是崔士元。

    两人拱手见礼,却是素识,当日在豫州燕子林中曾经会过。西少友当时不知崔士元的身分来历,此刻想起,那日自己给陆迁驱逐出帮的丑态,都给崔士元瞧在眼里,不禁微感尴尬,但随即站定,抱拳说道:“不知崔老爷来访,未能远迎,尚请恕罪。”

    崔士元笑道:“好说,好说。在下奉朱大人之命,有一件事要奉告贵派,却是打扰了。”

    两人说了几句客套话,崔士元引见了随同前来的古不可、傅长卿、萧奕合三人。西少友请崔士元到火堆之前的一块岩石上坐下,帮众献上酒来。

    崔士元接过喝了,说道:“数月之前,朱大人在中州信阳贵派地方,遇上一件奇事,亲眼见到贵派鲁长方鲁长老逝世的经过。”

    “此事与贵派干系固然重大,也牵涉到中原武林旁的英雄,一直想奉告贵派的首脑人物。只是家父受了些伤,将养至今始愈,而贵派诸位长老行踪无定,未能遇上,家父修下的一通书信,始终无法奉上。数日前得悉贵派要在此聚会,这才命晚生赶来。”

    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站起身来,递了过去。

    西少友也即站起,双手接过,说道:“有劳崔老爷亲自送信,朱大人眷爱之情,敝派上下,尽感大德。”

    见那信密密固封,封皮上写着:“沧海诸位长老亲启”八个大字,心想自己不便拆阅,又道:“敝派不久将开大会,诸位长老均将与会,在下自当将朱大人此函奉交诸位长老。”

    崔士元道:“如此有劳了,在下告辞。”

    西少友连忙称谢,送了出去,说道:“敝派鲁长老和李夫人不幸遭奸贼陆迁毒手,当日朱大人可曾目睹这件惨事?”

    崔士元摇头道:“鲁长老和李夫人不是我兄长害死的,杀害马帮齐副帮主的也另有其人。大人这通书信之中,写得明明白白,将来西大侠阅信之后,自知详情。”

    心想:“这件事说来话长,你这厮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不必跟你多说。料你也不敢隐没大理寺这封信。”

    向西少友一抱拳,说道:“后会有期,不劳远送了。”他转身走到山坳口,迎面正好撞见两名沧海门徒陪着两条汉子走过来。

    那两条汉子互相使个眼色,走上几步,向崔士元躬身行礼,呈上一张大红名帖。

    崔士元接过一看,见帖上写着四行字道:“苏半城奉请天下精通棋艺才俊,于二月初八日驾七星山长风洞品茶一叙。”

    崔士元虽不会弈棋但却极为爱凑热闹,见到这四行字,精神一振,喜道:“那好得很啊,在下若无俗务羁身,届时必到。但不知两位何以得知在下能棋?”

    那两名汉子脸露喜色,口中咿咿哑哑,大打手势,原来两人都是哑巴。崔士元看不懂他二人的手势,微激一笑,问身边人道:“七星山此去路途如何?”将那帖子交给他。

    身边人接过一看,先向那两名汉子抱拳道:“大理寺办差官崔士元多多拜上威仪先生,先此致谢,届时自当奉访。”指指崔士元,做了几个手势,表示允来赴会。

    两名汉子躬身向崔士元行礼,随即又取出一张名帖,呈给西少友。

    西少友接过看了,恭恭敬敬的交还,摇手说道:“沧海派麒麟分院暂领话事之职西少友,拜上七星山威仪先生,西某棋艺低劣,贻笑大方,不敢赴会,请威仪先生见谅。”

    两名汉子躬身行礼,又向崔士元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萧奕合这才回答崔士元:“七星山在嵩县之南,屈原冈的东北,此去并不甚远。”

    崔士元与西少友别过,出山坳而去,问萧奕合道:“那威仪先生苏半城是什么人?是中原的狠角色吗?”萧奕合道:“威仪先生,就是隐市的墨白子先生。”

    崔士元“啊”了一声,“墨白子先生“的名字,他在做山贼时曾听他人说起过,知道是中原武林的一位高手耆宿,据说武功甚高,诸位大王提到他时,语气中颇为敬重。

    萧奕合又道:“墨白子先生身有障碍,却偏偏要自称‘威仪先生’,想来是自以为一身气魄能够胜过常人”

    崔士元点点头道:“那也有理。”走出几步后,长长叹了口气。

    他听萧奕合说墨白子先生的气魄胜过常人,不禁想到自己的心头好陆老大。那身姿,真是……

    他在豫州和吴双救出沧海派数人后,不久就有二人赶来和白杏儿等会合。他五人便要北上去青衫公子。崔士元自然想跟随前去。俸伯感念他口吸蝎毒之德,甚表欢迎。。

    目鸾子言语之中却极不客气,怪责崔士元不该乔装青衫公子,败坏他的令名,说到后来,竟露出“你不快滚,我便要打”之意,而白杏儿只是絮絮和俸伯商量到何处去寻主子,对崔士元处境之窘迫竟是视而不见。

    崔士元无可奈何,只得与白杏儿分手,却也径向北行,心想:“你们要去山南寻青衫公子,我正好也要去山南。山南中州可不是你古势家的,你青衫公子和目鸾子去得,我崔士元难道便去不得?倘若在道上碰巧再跟你们相会,那是天意,你目鸾子可不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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