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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镖笑侠录-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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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柳宗镇虽只数百里,但山道崎岖,途中又多耽搁,直到第四日傍晚方到。
跛神仙家居柳宗镇北三十余里的深山之中,幸好他当日在平顶山中曾对惠明详细说过路径。众人没费多大力气觅路,便到了他家门前。
惠明见小河边耸立着白墙黑瓦数间大屋,门前好大一片药圃,便知是跛神仙的居处。。
他再纵马近前,望见屋门前挂着两盏白纸大灯笼,微觉惊讶:“跛神仙家也有治不好的病人么?”
再向前驰了数丈,见门楣上钉着几条麻布,门旁插着一面招魂的纸幡,果真是家有丧事。只见纸灯笼上扁扁的两行黑字:“良公务华之丧,享年五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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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 闯祸事棺椁藏奇毒
惠明大吃一惊:“跛神仙不能自医,竟尔逝世,那可糟糕之极。”想到故人长逝,从此幽冥异途,心下又不禁伤感。
跟着邓百川和公冶乾也已策马到来,两个齐声叫道:“呦呵!”
猛听得门内哭声响起,乃是妇女之声:“老爷啊,你医术如神,哪想得到突然会患了急症,撇下我们去了。老爷啊,你虽然号称‘赛华佗’,可见到头来终于敌不过阎罗王,只怕你到了阴世,还要大吃苦头啊。”
不久三辆大车和六名少林僧先后到达。邓百川跳下马来,朗声说道:“少林寺惠明大师率同友辈,有事特来相求跛神仙。”他话声响若洪钟,门内哭声顿止。
过了一会儿,走出一个老人来,作佣仆打扮,脸上眼泪纵横,兀自抽抽噎噎的哭得十分伤心,捶胸说道:“老爷是昨天下午故世的,你们……你们见他不到了。”
惠明合十问道:“良先生患什么病逝世?”
那老仆泣道:也不知是什么病,突然之间咽了气。老爷身子素来清健,年纪又不老,真正料想不到。他老人家给别人治病,药到病除,可是……可是他自己……”
惠明又问:“良先生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那老仆道:“没有了,什么人都没有了。”
公冶乾和邓百川对望了一眼,均觉那老仆说这两句话时,语气有点儿言不由衷,何况刚才还听到妇人的哭声。
惠明叹道:“生死有命,既是如此,待我们到老友灵前一拜。”
那老仆道:“这个……这个……是,是。”引着众人,走进大门。
公冶乾落后一步,低声向邓百川道:“大哥,我瞧这中间似有蹊跷,这老仆很有点儿鬼鬼祟祟。”邓百川点了点头,随着那老仆来到灵堂。
灵堂陈设简陋,诸物均不齐备,灵牌上写着“良公务华之灵位”,几个字挺拔有力,显是饱学之士的手迹,决非那老仆所能写得出。
公冶乾看在眼里,也不说话。各人在灵位前行过了礼。公冶乾一转头,见天井中竹竿上晒着十几件衣衫,有妇人的衫子,更有几件男童女童的小衣服,心想:“跛神仙明明有家眷,怎地那老仆说什么人都没有了?”
惠明道:“我们远道赶来,求良先生治病,没想到良先生竟已仙逝。令人好生神伤。天色向晚,今夜要在府上借宿一宵。”
那老仆大有难色。道:“这个……这个……嗯,好罢!诸位请在厅上坐一坐,小人去安排做饭。”
惠明道:“管家不必太过费心,粗饭素菜,这就是了。”
那老仆道:“是,是!诸位请坐一坐。”引着众人来到外边厅上,转身入内。
过了良久,那老仆始终不来献茶。惠明心道:“这老仆新遭主丧,难免神魂颠倒。唉,惠安师弟身中寒毒,却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等了几有半个时辰,那老仆始终影踪不见。一贯士焦躁起来,说道:“我去找口水喝。”
惠好道:“一先生,你请坐着休息。我去帮那老人家烧水。”起身走向内堂。公冶乾要察看良家动静,道:“我陪你去。”
两人向后面走去。良家房子着实不小,前后共有五进,但里里外外,竟一个人影也无。两人找到了厨房之中,连那老仆也已不知去向。
公冶乾知道有异,快步回到厅上,说道:“这屋中情形不对,那跛神仙只怕是假死。”
惠明站起身来,奇道:“怎么?”
公冶乾道:“大师,我想去瞧瞧那口棺木。”
奔入灵堂,伸手要去抬那棺材,突然心念一动,缩回双手,从天井中竹竿上取下一件长衣,垫在手上。天纵良道:“怕棺上有毒?”
公冶乾道:“人心叵测,不可不防。”运劲一提棺,只觉十分沉重,里面装的决计不是死人,说道:“跛神仙果然是假死。”
天纵良拔出单刀,道:“撬开棺盖来瞧瞧。”
公冶乾道:“此人号称神医,定然擅用毒药,四弟,可要小心了。”
天纵良道:“我自当晓得。”
将单刀刀尖插入棺盖缝中,向上扳动,只听得轧轧声响,棺盖慢慢掀起。天纵良闭住呼吸,生怕棺中飘出毒粉。
一贯士纵到天井之中,抓起在桂树下啄食虫豸的两只母鸡,回入灵堂,一扬手,将两只母鸡掷出,横掠棺材而过。
两只母鸡咯咯大叫,落在灵座之前,又向天井奔出,但只走得几步,突然间翻过身子。双脚伸了几下,便即不动而毙。
这时廊下一阵寒风吹过,两只死鸡身上的羽毛纷纷飞落,随风而舞。众人一见,无不骇然。
两只母鸡刚中毒而死,身上羽毛便即脱即落,可见毒性之烈。一时谁也不敢走近棺旁。
惠明道:“邓施主,那是什么缘故?跛神仙真是诈死不成?”
说着纵身而起,左手攀在横梁之上,向棺中遥望,只见棺中装满了石块,石块中放着一只大碗,碗中装满了清水。
这碗清水,自然便是毒药了。惠明摇了摇头,飘身而下,说道:“良施主就算不肯治伤,也用不着布置下这等毒辣的机关,来陷害咱们。
少林派和他无怨无仇,这等作为,不太无理么?难道……难道……”他连说了两次“难道”,住口不言了,心中所想的是:“难道他和青衫居有什深仇大怨不成?”
一贯士道:“你不用胡乱猜想,我家公子和跛神仙从来不识,更无怨仇。倘若有什么梁子,我们身上所受的痛楚便再强十倍,也决不会低声下气的来向仇人求治。你当姓一的、姓天的是这等脓包货色么?”
惠明合十道:“一施主说的是,是老僧胡猜的不对了。”他是有道高僧,心中既曾如此想过,虽然口里并未说,出,却也自承其非。
邓百川道:“此处毒气极盛,不宜多耽,咱们到前厅坐地。”
当下众人来到前厅,各抒己见,都猜不透跛神仙装假死而布下的陷阱的原因。。
一贯士道:“这跛神仙如此可恶,咱们一把火将他的鬼窝儿烧了。”
邓百川道:“使不得,说什么良先生总是少林派的朋友,冲着惠明大师的金面,可不能胡来。”
………………………………
第五百一十九章 异伶人红灯现杀伐
这时天色已然全黑,厅上也不掌灯,各人又饥又渴,却不敢动用宅子中的一茶一水。
惠明道:“咱们还是出去,到左近农家去讨茶做饭。邓施主以为怎样?”
邓百川道:“是。不过三十里地之内,最好别饮水吃东西,这位良先生极工心计,决不会只布置一口棺材就此了事,众位大师倘若受了牵累,我们可万分过意不去。”
他和公冶乾等虽不明真正原委,但料想青衫居的名头太大,江胡下结下了许多没来由的冤家,多半是跛神医有什么亲友被害,将这笔帐记在青衫居的头上了。
众人站起身来,走向大门,突然之间,西北角天上亮光一闪,跟着一条红色火焰散了开来,随即变成了绿色,犹如满天花雨,纷纷堕下。瑰丽变幻,好看之极。
天纵良道:“咦,是谁在放烟花?”这时既非元宵,亦不是中秋,怎地会有人放烟花?过不多时,又有一个橙黄色的烟花升空,便如千百个流星,相互撞击。
公冶乾心念一动,说道:“这不是烟花,是敌人大举来袭的讯号。”
天纵良大叫:“妙极,妙极!打他个痛快!”
邓百川道:“三弟、四弟,你们到厅里耽着,我挡前,二弟挡后。惠明大师,此事跟少林派显然并不相干,请众位作壁上观便了,只须两不相助,青衫居便深感大德。”
惠明过:“邓施主说哪里话来?来袭的敌人若与诸位另有仇怨,这中间的是非曲直,我们也得秉公论断,不能让他们乘人之危,倚多取胜。”
“倘若是跛神仙一伙,这些人暗布陷阱,横加毒害,你我敌忾同仇,岂有袖手旁观之理?众比丘,预备迎敌!”惠方、惠好等少林僧齐声答应。
惠安道:“邓施主,我和你两位兄弟同病相怜,自当携手抗敌。”
说话之间,又有两个烟花冲天而起,这次却更加近了。再隔一会,又出现了两个烟花,前后共放了六个烟花。
每个烟花的颜色形状各不相同,有的似是一枝大笔,有的四四方方,像是一只棋盘,有的似是柄斧头,有的却似是一朵极大的牡丹。此后天空便一片漆黑。
惠明发下号令,命六名少林弟子守在屋子四周。但过了良久,不听到有敌人的动静。
各人屏息凝神,又过了一顿饭时分,忽听得东边有个女子的声音唱道:“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和泪污红绡。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歌声柔媚婉转,幽婉凄切。
那声音唱完一曲,立时转作男声,说道:“啊哟卿家,寡人久未见你,甚是思念,这才赐卿一斛珍珠,卿家收下了罢。”
那人说完,又转女声道:“陛下有杨妃为伴,连早朝也废了,几时又将我这薄命女子放在心上,喂呀……”说到这里,竟哭了起来。
惠好等少林僧不熟世务,不知那人忽男忽女,在捣什么鬼,只是听得心下不胜凄楚。
邓百川等却知那人在扮演前朝戏剧的故事,忽而串贤妃,忽而串明皇,声音口吻,唯肖唯妙,在这当口来了这样一个伶人,人人心下嘀咕,不知此人是何用意。
只听那人又道:“妃子不必啼哭,快快摆酒宴,妃子吹笛,寡人为你亲唱一曲,以解妃子烦恼。”
那人跟着转作女声,说道:“贱妾日夕以眼泪洗面,只盼再见君王一面,今日得见,贱妾死也瞑目了。”
一贯士大声叫道:“孤王杨广是也!兀那太宗世民,你这胡涂皇帝,快快把贤妃交了出来!”
外面那人哭声立止,“啊”的一声呼叫,似乎大吃一惊。顷刻之间,四下里又是万籁无声。
过了一会,各人突然闻到一阵淡淡的花香。惠明叫道:“敌人放毒,快闭住了气,闻解药。”但过了一会,不觉有异,反觉头脑清爽,似乎花香中并无毒质。
外面那人说道:“七姊,是你到了么?五哥屋中有个怪人,居然自称安杨广。”
一个女子声音道:“只大哥还没到,二哥、三哥、四哥、六哥、八弟,大家一齐现身罢!”
她一句话甫毕,大门外突然大放光明,一团奇异的亮光裹着五男一女。光亮中一个黑须老者大声道:“老五,还不给我快滚出来。”
他右手中拿着方方的一块木板。那个女子是个中年妇人。其余四个人中两个是儒生打扮,一人似是个木匠,手持短斧,背负长锯。
另一个却青面獠牙,红发绿须,形状可怕之极,直是个妖怪,身穿一件亮光闪闪的锦袍。
邓百川一凝神间,已看出这人是脸上用油彩绘了脸谱,并非真的生有异相,他扮得便如戏台上唱戏的伶人一般,适才唱戏的,自然便是此君了,当下朗声道:“诸位尊姓大名,在下青衫居门下邓百川。”
对方还没答话,大厅中一团黑影扑出,刀光闪闪,向那戏子连砍七刀,正是追魂无影天纵良。
那戏子猝不及防,东躲西避,情势甚是狼狈。却听他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但天纵良攻势太急,他第三句没唱完,便唱不下去了。
那黑须老者骂道:“你这汉子忒也无理,一上来便狂砍乱斩,吃我一招‘大铁网’!”手中方板一晃,便向天纵良头顶砸到。
天纵良心下嘀咕:“我生平大小数百战,倒没见过用这样一块方板做兵刃的。”
单刀疾落,便往板上斩去。铮的一声响,一刀斩在板缘之上,那板纹丝不动,原来这块方板形似木板,却是钢铁,只是外面漆上了木纹而已。
天纵良立时收刀,又待再发,不料手臂回缩,单刀竟尔收不回来,却是给钢板牢牢的吸住了。
天纵良大惊,运劲一夺,这才使单刀与钢板分离,喝道:“邪门歪道!你这块铁板是吸铁石做的么?”。
那人笑道:“不敢,不敢!这是老夫的吃饭家伙。”
天纵良一瞥之下,见那板上纵一道、横一道的画着许多直线,显然便是一块下围棋用的棋盘,说道:“装神弄鬼,今天老子便跟你斗斗!”
………………………………
第五百二十章 儒释道不尽三千言
进刀如风,越打越快,只是刀身却不敢再和对方的吸铁石棋盘相碰。
那戏子喘了口气,粗声唱道:“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忽然转作女子声音,娇滴滴的说道:“大王不必烦恼,今日垓下之战虽然不利,贱妾跟着大王,杀出重围便了。”
一贯士喝道:“千刀贼的楚霸王和虞姬,快快自刎,我乃韩信是也。”纵身伸掌,向那戏子肩头抓去。
那戏子沉肩躲过,唱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啊唷,我汉高祖杀了你韩信。”左手在腰间一掏,抖出一条软鞭,刷的一声响,向一贯士抽去。
惠明见这几人斗得甚是儿戏,但双方武动均甚了得,却不知对方来历,眉头微皱,喝道:“诸位暂且罢手,先把话说明白了。”
但要天纵良罢手不斗,实是千难万难,他自知身受寒毒之后,体力远不如平时,而且寒毒随时会发,甚是危险,一柄单刀使得犹如泼风相似,要及早胜过了对方。
四个人酣战声中,大厅中又出来一人,呛啷啷一声响,两柄戒刀相碰,威风凛凛,却是惠安。
他大声说道:“你们这批下毒害人的奸徒,老和尚今日大开杀戒了。”他连日苦受寒毒的折磨,无气可出,这时更不多问,双刀便向那两个儒生砍去。
一个儒生闪身避过,另一个探手入怀,摸出一枝判官笔模样的兵刃,施展小巧功夫,和惠安斗了起来。
另一个儒生摇头晃脑的说道:“奇哉怪也!出家人竟也有这么大的火气,却不知出于何典?”
伸手到怀中一摸,奇道:“咦,哪里去了!”左边袋中摸摸,右边袋里掏掏,抖抖袖子,拍拍胸口,说什么也找不到。
惠好好奇心起,问道:“施主,你找什么?”
那儒生道:“这位大和尚武功甚高,我兄弟斗他不过,我要取出兵刃,来个以二敌一之势,咦,奇怪,奇怪!我的兵刃却放到哪里去?”敲敲自己额头,用心思索。
惠好忍不住噗哧一笑,心想:“上阵要打架,却忘记兵器放在哪里,倒也有趣。”又问:“施主,你用的是什么兵刃?”
那儒生道:“君子先礼后兵,我的第一件兵刃是一部书。”
惠好道:“什么书?是武功秘诀么?”
那儒生道:“不是,不是。那是一部《论语》,我要以圣人之言来感化对方。”
一贯士插口道:“你是读书人,连《论语》也背不出,还读什么书?”
那儒生道:“老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说到《论语》、《孟子》、《春秋》、《诗经》,我自然读得滚瓜烂熟。”
“但值此时节对方是佛门弟子,只读佛经,儒家之书未必读过,我背了出来,他若不知,岂不是无用?定要翻出原书来给他看了,他无可抵赖,难以强辩,这才收效。常言道得好,这叫做‘有书为证’。”一面说,一面仍在身上各处东掏西摸。
一贯士叫道:“小师父,快打他!”惠好道:“待这位施主找到兵器,再动手不迟。”
那儒生道:“宋楚战于泓,楚人渡河未济,行列未成,正可击之,而宋襄公曰:‘击之非君子’。小师父此心,宋襄之仁也。”
那工匠模样的人见惠安一对戒刀上下翻飞,招数凌厉之极,再拆数招,只怕那使判官笔的书生便有性命之忧,当即挥斧而前,待要助战。
公冶乾呼的一掌,向他拍了过去。公冶乾模样斯文,掌力可着实雄厚,有“江南第二”之称,当日他与陆迁比酒比掌力,虽然输了,陆迁对他却也好生敬重,可见内力造诣大是不凡。那工匠侧身避过,横斧斫来。
那儒生仍然没找到他那部《论语》,却见同伴的一枝判官笔招法散乱,抵挡不住惠安的双刀,便向惠安道:“喂,大和尚。”
“子曰:‘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你出手想杀了我的四弟,那便不仁了。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
“夫子又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你乱挥双刀,狠霸霸的只想杀人,这等行动,毫不‘克己’,那是‘非礼’之至了。”
惠好低声问身旁的少林僧慧方道:“师叔,这人是不是装傻?”
慧方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次出寺,师父吩咐大家小心,江湖上人心诡诈,什么鬼花样都干得出来。”
那书呆子又向惠安道:“大和尚。子曰:‘仁者必有勇,勇者必有仁。’你勇则勇矣,却未必有仁,算不得是真正的君子。”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人家倘若将你杀了,你当然是很不愿意的了。你自己既不愿死,却怎么去杀人呢?”
惠安和那书生跳荡前后,挥刀急斗,这书呆子随着惠安忽东忽西,时左时右,始终不离他三尺之外,不住劝告,武功显然不弱。
惠安暗自警惕:“这家伙如此胡言乱语,显是要我分心,一找到我招式中的破绽,立时便乘虚而入。此人武功尚在这个使判官笔的人之上,倒是不可不防。”
这么一来,他以六分精神去防备书呆,只以四分功夫攻击使判官笔的书生。那书生情势登时好转。
又拆十余招,惠安焦躁起来,喝道:“走开!”倒转戒刀,挺刀柄向那书呆胸口撞去。
那书呆闪身让开,说道:“我见大师武功高强,我和四弟二人以二敌一,也未必斗你得过,是以良言相劝于你,还是两下罢战的为是。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咱们做人,这‘恕道’总是要守的,不可太也横蛮。”
惠安大怒,刷的一刀,横砍过去,骂道:“什么忠恕之道?仁义道德?你们怎么在棺材里放毒药害人?”。
“老衲倘若一个不小心,这时早已圆寂归西了,还亏你说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想不想中毒而死啊?”
那书呆子退开两步,说道:“奇哉!奇哉!谁在棺材放毒药了?夫棺材者,盛死尸之物也。子曰:‘鲤也死,有棺而无椁。’棺材中放毒药,岂不是连死尸也毒死了?啊哟,不对,死人是早就死了的。”
………………………………
第五百二十一章 苦纠缠诸士入困顿
一贯士插口道:“一派胡言。你们的棺材里却不放死尸而放毒药,只是想毒死我们这些活人。”
那书呆子摇头晃脑的道:“阁下以小人之心,而度君子之腹矣。此处既无棺材,更无毒药。”
一贯士道:“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你是小人。”转而指着对面那中年妇人道:“她是女子。你们两个,果然难养得很。孔夫子的话,有错的吗?”
那书呆子一怔,说道:“‘王顾左右而言他。’你这句话,我便置之不理,不加答复了。”
这书呆与一贯士一加对答,惠明少了顾碍,双刀又使得紧了,那使判官笔的书生登时大见吃紧。
那书呆晃身欺近惠明身边,说道:“子曰:‘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大和尚‘人而不仁’,当真差劲之至了。”
惠明怒道:“我是释家,你这腐儒讲什么诗书礼乐,人而不仁,根本打不动我的心。”
那书呆伸起手指,连敲自己额头,说道:“是极,是极!我这人可说是读书而呆矣,真正是书呆子矣。大和尚明明是佛门子弟,我跟你说孔孟的仁义道德,自然格格不入焉。”
天纵良久斗那使铁制棋盘之人,难以获胜,时刻稍久,小腹中隐隐感到寒毒侵袭。
一贯士和那戏子相斗,察觉对方武功也不甚高,只是招数变化极繁,一时扮演西施,吐言莺声啊啊,而且蹙眉捧心,莲步姗姗,宛然是个绝代佳人的神态,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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