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武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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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鲜于通也知道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科学进步尚且有永远的五十年等难以逾越的屏障，武学必然也有，自己就算有能力笼络老张、小张等绝世奇才，也未必能成，况且天才总有自己的想法，人家凭什么愿意和你一起推演什么狗屁升仙秘籍？

　　　　如今武林各派都将自家的镇派功法绝学看得极严，鲜于通便是硬拿出紫霞神功给小张练功，无论结果如何，也会令武当诸人心生戒备顾虑，以为鲜于通又极大地贪图设想，另有一重关节就是鲜于通和武当派本没什么深厚交情，这次出手相帮还能说过去是侠义心肠，可是蹲在山上两三日不惜耗费功力给张无忌疗伤就有些太过热情仁厚，便是亲传弟子也不过如此，传出去也许有人说华山掌门鲜于通侠骨仁风，文质彬彬，见张五侠儿子受伤出手救治，但是更多的人还是会觉得鲜于通溜须巴结张三丰，刻意交好张翠山一家图谋甚远，是为了得到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

　　　　所以在房间里想了半天，鲜于通就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做得稍稍过火，但若是发动华山弟子和五凤刀、三江帮等人正面的从舆论上宣传引导倒还能说得过去，反倒还能对华山名声大有帮助，若是再待下去就好事变坏事了，于是鲜于通就推开房门先去找了宋远桥、俞莲舟等人，说出告辞的意思，两位武当首徒次徒不停表示感谢，要留鲜于通多住些时日，鲜于通却是执意要走，宋远桥便告罪去请张三丰。

　　　　此时张三丰刚护着张无忌学会九阳神功，便吩咐一旁伺候的张翠山夫妇看着无忌行功，而后走到前院。

　　　　鲜于通见张三丰亲自相送便打个起手，道：“张真人太过客气了，鄙人在武当叨扰多日，现在小张公子虽然残毒未去，但是暂时解了亡命之虞，鄙人回山后也会看看祖传的医典道藏，看看是否有其他法子。”

　　　　张三丰本就豪迈大气，多年来也一直有任侠之风，他看鲜于通道家玄功深厚，为人端正仁厚，早就有了结交之心，现在武当又欠下了人家的人情，更是不知如何回报，慌忙回礼道：“鲜于道兄有心了，老道万分感激，现在我山门内俗事太多，待老道处理完结，便派远桥他们上华山登门拜谢。”

　　　　鲜于通又和老张及宋远桥、俞莲舟二人客气几句就下山了，而后顺着来的路追赶姚明珠等人的车队，施展轻功连行一日一夜才在许昌赶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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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一年

　　　　等到鲜于通他们一行人回到华山已经是四月十五，此时天气渐渐炎热，众人回到山上才觉得凉爽舒适。

　　　　鲜于通修书一封交于已经回到山门的薛公远，道：“你把这封书信送给你正鸿师兄，而后让他按照为师的吩咐行事便好。”

　　　　薛公远带着书信慌忙下山而去，果然一月之后天南海北的武林人士都知道了华山掌门鲜于通前辈见张五侠幼子被蒙古鞑靼残害受伤垂死，仗义出手，与张真人合力将小孩童的性命救下，宅心仁厚堪比少林空见神僧，君子之风可比古圣贤墨子兼爱等等肉麻至极的言论，传来传去慢慢也就深入人心了，华山掌门终于名声大振，一跃成了和少林武当相提并论的大人物，名声隐约压了昆仑和峨嵋一丝。

　　　　回到山上的鲜于通借着炼化寒毒的经验终于把握住机会，机缘巧合下在闭关五个月就练成了第四层，继续修炼第五层紫霞神功，此时鲜于通内力已经浑厚沛然如江河浩荡，举手投足都可放出铺天盖地的紫霞真气显然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大派宗师。

　　　　三个月前，武当六侠并殷素素在武昌黄鹤楼宴请各派首脑，鲜于通当时正在闭关，虽收到邀请但未曾去，只有邓清、李驮两个人参加，然后席间以真武七截阵迎战了少林三神僧及四位圆字辈高手，此时的三神僧论功力都能胜过武当七侠中武功最高俞二、宋大，三僧联手便是玄冥二老也不是对手，加上四位圆字辈高僧合用少林罗汉阵法对武当六侠和殷素素的真武七截阵，大战了三个多时辰终于是少林圆字辈高僧内力不足，先败下阵来，少林人数一少就越发不支，空闻见此便摆手认输。

　　　　少林都败在了武当手下，昆仑、峨嵋、崆峒等派自然更不敢出手，剩下的门派也都吓得噤若寒蝉，张翠山便就此宣布，武当弟子不能出卖朋友，便是认死也就不说出谢逊下落，打也打不过，武当派义字当头也站住了脚，因此这一公案就此了结，武当派和真武七截阵顿时名声大振，压下来沸沸扬扬传了一个月的华山掌门神机子“好人好事”的传闻。

　　　　武昌黄鹤楼大战后，武当六侠就分赴各地寻觅百年人寿、百年何首乌、冬虫夏草、天山雪莲等珍贵灵药，希望能给张无忌补养身体，治疗寒毒。

　　　　殷素素则早就将俞岱岩受伤的真情和治疗秘药的下落告知了张三丰和武当六侠，本来依着六侠的意思是要兵分两路，以宋远桥、俞莲舟和张翠山三人一组去西域金刚门讨要灵药黑玉断续膏，剩余三人去天南海北的找寻灵药治疗无忌，可是殷素素以死相逼，只说是自己害的俞三叔身体残疾，害的夫妻不和，张翠山与六侠们兄弟不睦，她定要独自揽下此事，回天鹰教搬来老父亲白眉鹰王和天鹰教无数教众弟子，踏平金刚门，要来黑玉断续膏给俞岱岩疗伤，最后六侠拗不过她就都答应下来。

　　　　于是在六月中旬以后，武当六侠奔赴东北西北、东南西南等险恶之地去寻找灵药，殷素素就直奔江宁天鹰总坛，拜见了父亲后陈述情况，殷天正得知自己的外孙儿被人害的垂死，心疼不已，急忙派人往武当送去无数珍惜药材和礼品，又知道了是西域金刚门害了俞三侠，使得自己女婿和女儿离心离德，便扶起梨花带雨的殷素素，冷哼道：“素素你不要急，待为父将你李师叔和你大哥叫回来，然后咱们就去西域灭了金刚门，搜出灵药送上武当山，到时候他张翠山要是还给你脸色看，老夫定要叫他知道我鹰爪的厉害！”

　　　　殷素素自幼受殷天正的宠爱，所以才养成原来那刁蛮任性，恣意妄为的性格，近十年虽受张翠山熏陶改正许多，但此时受到儿子受伤的刺激又有些戾气，见父亲要找张翠山麻烦就忘了老父亲的好，瞪眼道：“爹你可不能对你女婿无礼！”

　　　　殷天正哈哈笑道：“真是女生外向，我的女婿到现在不来拜见岳父，我连生气也不行了？”

　　　　殷素素道：“那自然是不行，你生什么气？俞三侠若非我和哥哥暗算，也没有那十多年的苦楚。”

　　　　殷天正点头道：“你说得也对，原本为父是说什么也不会再去西域一代了，但是为了我女儿，现在马上调集人马，咱们十天后就往西域金刚门那去！”

　　　　武当六侠和殷素素都下了山，武当山上就只剩下张三丰和俞岱岩、张无忌三人和十几个小道童，显得十分冷清。

　　　　张三丰也不再闭关，每日就是看着张无忌修炼“九阳神功”，张无忌少年单纯，回归中原虽然也经历一些遭遇但终究秉性纯良，早已忘记，练功之余就和小道童们一起玩耍，十分逍遥自在。

　　　　有时候也跟道童和俞岱岩的弟子，十三四岁的谷虚子师兄去帮着伺候沉默寡言，脸色吓人的那个俞三叔，俞岱岩自从知道是五弟妹害得自己残废至此，形同废人就愤恨至极，但转念想起她是五弟的妻子就心情郁闷，暗自神伤，所以张无忌一开始来他这里时还有些迁怒，不愿搭理这个孩子，但是转眼看他活泼可爱，满眼童真就软了心肠，想起自己无儿无女，反倒和张无忌成了好朋友，总想着他来找自己说说话，时间一长对殷素素的愤恨之心也淡化许多。

　　　　鲜于通出关后没多久就曾派弟子上武当山询问情况，得知回复，那张无忌虽然练出一些“氤氲紫气”，可是兴许是功力太浅，体内三处寒毒竟然随着时间一长又散发于经络百脉之中，非但无法化除，反而让张无忌脸上的绿气日甚一日，每当寒毒发作，所受的煎熬也是一日比一日更是厉害。

　　　　鲜于通知道张无忌就算再练十年也治不好体内寒毒，他以前在紫霞神功进境缓慢时就乱了道心，光想着去得到九阳神功学习，来成为绝世高手，但是现在紫霞神功日日精进，他便又淡了得到九阳神功的想法。

　　　　也是因此缘故，半年前在武当山上也没有任由张翠山、殷素素自杀，看着剧情正常往下走，其实这也是鲜于通的两重考虑，一个是他确实不想明知张翠山要自杀，自己还漠然相看，第二个就是鲜于通已经改变了许多历史轨迹，即便张翠山夫妻自杀，也未必张无忌就还会按照自己记忆中的轨迹去走，即便按照那个轨迹，没有杨不悔的出现，张无忌又怎么去西域昆仑山？即便自己想方设法让他去了，时间地点也与原本不同，张无忌又怎么会机缘巧合的跳崖活命，进入昆仑秘境？所以说雪峰上的小雪球已经滚下，日后必然要变成改变一切的大雪崩，鲜于通也不愿意再等再算，只想着救下张无忌，靠他和老张的聪明才智及绝顶悟性帮自己完善紫霞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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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鲜于岐探亲（上）

　　　　鲜于通在年前得知武当六侠归山，但是无数灵药都没能减弱寒毒后，就知道这是个套住张三丰和张无忌的好机会，在想了两天后，再三斟酌，遣词造句，写下一封书信交给薛公远和王传龄送到武当山，交给张三丰亲启。

　　　　信中书法十分漂亮，词句也优美如骈文一般，其实内容就是一个意思，那就是既然你老张的内功救不了张无忌，不妨让他拜在我鲜于通门下，修炼了紫霞神功也许能化解寒毒。

　　　　结果信送出去如同石沉大海，过了五个多月，终于见到了武当山上宋远桥和殷梨亭呈交给山门弟子的一张拜帖和礼单。

　　　　宋远桥虽只是武当首徒，但是年龄、辈分和武功都是和各派掌门平辈论交的高人，鲜于通不敢怠慢，急忙派弟子通知邓常岳高四老，而后安排打开大门，召集了门内弟子列队随自己一同前去迎接。

　　　　宋远桥比张三丰小了四十余岁，如今已经年过五旬，但是道家养生，内功随着年纪大越发深厚，看着年纪也就四十多岁，胸前黑须飘荡，身材微微发福，看着颇为逍遥富贵。

　　　　殷梨亭比张翠山还要小五岁，现在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看着神情稍显稚嫩的殷梨亭，鲜于通暗道：殷梨亭心地纯良，只是性子柔软，若是没有杨逍搅和，能与性情坚毅的纪晓芙结合也是性格互补的良配。

　　　　宋远桥虽比鲜于通年岁大二十岁，但是鲜于通是华山掌门，又毕竟对武当有恩，连张三丰都称呼一声道兄，因此他见到鲜于通亲自出迎更是不敢托大，带着殷梨亭快步上前，深施一礼，道：“武当宋远桥拜见鲜于先生！”

　　　　殷梨亭则作揖道：“殷梨亭拜见鲜于前辈！”

　　　　鲜于通哈哈一笑，拱手还礼后，拉起两人就往紫气东来阁内走去，边走边说道：“你们二位怎么有闲暇到我华山来了？无忌那孩子好些了吗？”

　　　　殷梨亭原本脸色带笑，闻言突然一僵，道：“我们和师父一起用了无数办法，可是无忌他身上的寒毒反倒越来越厉害了，师父便说情况不好。”

　　　　“哎，吉人自有天相，他是个有福之人，必能转危为安。”鲜于通语气笃定的说道。

　　　　殷梨亭心内稍安，三人已经进了大殿，鲜于通给两人介绍了华山四老和自己的几位师弟，又让五个弟子前来拜见宋远桥和殷梨亭。

　　　　待众人寒暄后，鲜于通拿起桌面上的礼单，笑道：“我们华山不年不节，也没有喜事，你们这般厚礼相送，难不成是要请我押镖砍人不成？”

　　　　“先生玄功深厚，若能请你押镖那才是万无一失。”宋远桥哈哈一笑，道，“先生便是不问，我也要告知你，今日我和殷师弟上山来除了感谢鲜于先生去年仗义相助的厚恩，还是请先生三个月后初八到我武当山吃杯喜酒，三月初八是我六弟殷梨亭和峨嵋纪晓芙姑娘的大喜日子，先生是他们二人的恩人，依着纪姑娘的意思，还想叫你给她们主婚哩！”

　　　　鲜于通问道：“殷六侠今年二十几了？”

　　　　殷梨亭腼腆的笑道：“晚辈今年二十七岁了。”

　　　　“是该结婚了。”鲜于通点头道，“这是大大的好事，我还要分心费神给你送个好贺礼才是！”

　　　　宋远桥道：“家师就是觉得门内近些年总是邪门恶事，想着六弟和纪姑娘年纪也不小了，就不如结婚冲喜，让武当山也粘粘喜气。”

　　　　“张真人考虑的周全。”鲜于通哈哈笑道，“鄙人三月后定会前去，在此先祝贺殷六侠新婚大喜，早生贵子了。”

　　　　等到宋远桥和殷梨亭下山后，鲜于通想着自己和纪晓芙关系不错，作为个前辈高人，还是华山掌门，总不能只送些黄白之物，平白的降了身份，还得给两人送个风雅志趣有珍惜的物件才好……

　　　　过了半晌，鲜于通拍手道：“是了，殷梨亭在武当七侠里剑法最精，纪晓芙的峨嵋剑法也在前列，不如找名匠给他们两个造个夫妻大宝剑？一把纹上凤纹，叫做凤逑剑，一把纹上凰纹，叫做凰逑剑，两剑在一起正好叫做凤逑凰，妙极！妙极！”

　　　　心中想定主意，鲜于通就发布命令，让各地的华山弟子寻觅顶级的铸剑大师，然后务必在三个月内铸出“凤逑凰”双剑。

　　　　十几多天后就到了腊月二十三，这一天是人称小年的日子，寻常百姓和富贵人家都洒扫庭除，敬神祭灶，因为华山是道家传承，门内弟子虽都不出家为道但也算是居士俗道，因此华山上祭灶却要到二十五日才进行，但是毕竟是在山上居住，过年的年货总要置办充足，所以数天前华山派内就热闹起来，各地的执事弟子和五凤刀、三江帮都送来了许多珍稀海鱼、山珍的食物药材、美酒和绸缎布料，鲜于通穿着一身由胡青羊亲手缝制的亮黄色的软袍，看着忙碌的华山派，闻着鲜于燕和几个孩子小童放炮仗的火药味，鲜于通笑道：“今年的年味还真是足啊！”

　　　　现在鲜于通五层的紫霞神功已经颇为精深，体内紫霞真气不必运起就能增幅视力听力等观感，他本来正在笑眯眯的看着门前的孩子们在砸雪仗，忽然看到一个一身蓝袍，头戴毡帽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十三岁年纪已经身材不低的男孩从门外进来，自己的五师弟王巡还在一旁兴奋地说着话。

　　　　鲜于通揉揉眼睛，再看果然是大舅哥胡青牛和那个跟自己又八分相像的儿子鲜于岐。

　　　　“没良心的小东西！”时隔三年，鲜于通还是第一次见到儿子，便擦擦眼角泪水，骂道。

　　　　果然等了片刻胡青牛带着鲜于岐走进后院，王巡笑道：“掌门师兄你看谁回来了？”

　　　　鲜于通这时候早已收拾好情绪，先给大舅哥拱手施礼道：“大哥来了？青羊要是知道你过来了不知多高兴。”而后瞪了眼鲜于岐，厉声道，“混账东西还知道回来？”

　　　　鲜于岐自从三年前跟着舅舅去了蝴蝶谷，日子就远比在山上苦多了，胡青牛和王难姑因为斗气所以多年来没有儿女，自然对这个外甥非常喜爱，只是他在教授鲜于岐医术时就无比严苛，鲜于岐内心最怕的也就是每天学习胡青牛医术的时光，背错药方医典中的一个字就要被打十下板子，每天双手总要红肿渗血，不过胡青牛有外伤灵药，敷药后第二天又恢复如常了。

　　　　第一年鲜于岐难以适应就学得慢些，胡青牛担心他回到华山就不愿再来，也就没让他回家探亲，到第二年鲜于岐就开始勤学苦练，学医的努力劲头和聪明劲让胡青牛欣喜不已，暗道自己衣钵有了传承。

　　　　只是鲜于岐毕竟年纪太小，虽然悟性资质极高，但是胡青牛总要再细致教导，到年前又因为和王难姑斗气胡青牛就不能离开蝴蝶谷，若是让鲜于岐一人回去胡青牛也不放心，索性也没有让他回去。

　　　　这第三年鲜于岐终于医术大进，胡青牛一身医术虽已经传给鲜于岐四成，鲜于岐能掌握学会的也最多三成，但是即便如此鲜于岐已经超越了许多名医的医术，胡青牛想着孩子三年没有探亲，心生不忍，加上自己也有些想妹子青羊，两个月前就带着鲜于岐离了蝴蝶谷，只是胡青牛为了锻炼鲜于岐医术，两人扮作游方铃医从皖北一路治病行医，这才到今日才到达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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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鲜于岐探亲（下）

　　　　鲜于岐跟着舅舅学习三年医术，虽然知道舅舅疼爱自己，他也和胡青牛十分亲近，但是仍免不了思念母亲胡青羊和妹妹鲜于燕以及父亲鲜于通、大娘姚明珠，今日终于回到华山只觉得看什么都亲切无比，进门后见到王师叔，拜见后就被他带着回到了后院，一进门就看到了一脸严肃的父亲。

　　　　鲜于通今年已经33岁，年纪还不算多大，加上功力深厚，反而看着要年轻两岁，但是鲜于岐眼中的鲜于通却变得更加气势如渊了，倒像个四五十的老头子一般令人畏惧。

　　　　父亲见到自己就叱骂，鲜于岐急忙跪下叩首道：“孩儿拜见爹爹！您老人家身体可还健康？”

　　　　鲜于通淡淡道：“为父很好，起来吧，你娘跟你大娘可是想你想的厉害，尤其是近几日快过年了，更是每天念叨十多遍。”

　　　　胡青牛现在早已不在记恨鲜于通，但是看着他装作一派宗师的样子训斥岐儿，心中就暗自生气，冷哼道：“鲜于掌门好大的威风！”

　　　　鲜于通闻言微微一笑，摆手一道真气把鲜于岐托起，然后笑道：“大哥和岐儿一路风尘，定然累了，咱们先回屋里暖和下，再喝点水。”

　　　　鲜于通和胡青牛正说着话往后走，已经七岁的鲜于燕突然拿着跟点炮仗用的檀香跑出来，看见鲜于通正要叫爹爹，突然停下脚步迟疑的歪着小脑袋看着鲜于岐，而后眼中疑惑顿时变成惊喜，扑过去道：“哥哥！”

　　　　鲜于岐哈哈一笑抱起妹妹亲亲脸蛋，然后问道：“燕燕，想哥哥没有？”

　　　　鲜于燕手里炮仗和檀香早就扔了，伸出两只胖嘟嘟的小手摸了摸鲜于岐唇上的青色绒毛，咯咯笑道：“燕燕想哥哥，娘和二娘也想哥哥，爹爹也想哥哥，嘻嘻，哥哥你嘴上怎么也跟爹爹一样长胡子了？”

　　　　“那你仔细摸摸看……”

　　　　“嘻嘻……”

　　　　鲜于岐抓着鲜于燕的小手心在自己的绒胡上蹭，逗得鲜于燕大呼小叫，好不热闹。

　　　　胡青牛看着鲜于通精灵可爱的样子也心生欢喜，等到鲜于岐拉着鲜于燕给他鞠躬喊舅舅的时候，虽知道是鲜于通正室夫人姚明珠的女儿，但也心头一软，哈哈大笑的抱起鲜于燕。

　　　　回到后院在屋里围着炭盆说话的姚明珠和胡青羊早已听到动静迎了出来，胡青羊上前抱住鲜于岐打了两下，泪流满面道：“岐儿你可想死娘了！”

　　　　姚明珠也掉着泪摸着鲜于岐的脑袋道：“好孩子回来了就好！咱们今年能过个团圆年……”

　　　　等到鲜于岐和两个母亲见礼后，众人这才钻进北屋内取暖喝茶。

　　　　胡青羊和胡青牛兄妹俩见礼后挨着坐下，姚明珠则坐在鲜于通身边，四人围着个热烘烘的炭盆坐下，说这些鲜于岐在蝴蝶谷的事情，而鲜于岐与鲜于燕兄妹俩则在软榻上说着私房话。

　　　　胡青羊问道：“哥哥你今年就在华山上过年吧？今日已经二十三了，你回去也赶不上过年，不如在华山咱们一家人热闹。”说完恳切的看着兄长。

　　　　胡青牛摸了摸刚蓄下还不长的胡须，道：“也好，反正你嫂子也不在家。”

　　　　胡青羊微微皱眉，问道：“嫂子也确实行事太过偏激，因为和你斗气竟然害的哥哥你背了个‘见死不救’的名声，你们这都有十年了吧。”

　　　　胡青牛素来爱妻如命，听到妹子说王难姑不好，便摆手道：“你嫂子也没有错，皆是怪我逞能才沦落至此，你也不必再说了。”

　　　　鲜于通看胡青羊杏眼圆睁就要再说话，急忙拉住扯个江湖趣闻才岔开话题，过了半晌鲜于通问道：“大哥你医术天下第一，我有一怪病想向你请教。”

　　　　胡青牛一生两大爱好中就有看见怪病技痒难耐的毛病，闻言顿时来了精神，问道：“什么病因症状？”

　　　　鲜于通当下将张无忌的病症说与胡青牛，寻常医者，便是名医也总要见到患者望闻问切才能断出病症，可他听后沉思半晌道：“难不成是中了玄冥神掌？这掌法久已失传，世上不见得有人会使。可是……若不是玄冥神掌，却又是甚么？这你说分明是天下至阴至寒又无比狠毒的掌力，除了玄冥神掌更无第二门掌力了。那个人中此寒毒已达一年多，居然没死，真是奇事。”

　　　　鲜于通问道：“可能医治吗？”

　　　　胡青牛捻须沉吟，道：“虽是天下最奇难伤势，但未见病患我也不好说，中掌之人是谁？”

　　　　鲜于通道：“武当张五侠的幼子。”

　　　　“那就是了，怪不得至今未死，定是张三丰老道以深厚功力为他续命，只是当时未能除根，现下阴毒已散入五脏六腑，胶缠固结，除非是神仙才救得活他。”胡青牛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