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武圣-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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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寄雁传书谢不能……”

　　　　鲜于岐和赵敏则隐居在了东海的一处满是桃花的岛屿上，上面还有一些前辈遗迹和许多精妙高绝的武功。

　　　　他们学会之后又抄录一份送到华山派内，姚明珠和胡青羊姐妹两人只能每年盼望着看儿子一面，后来更是为了照看着几个孙儿而跟着搬到了桃花岛。

　　　　鲜于通则在学会了“太玄经”和“天山折梅”、桃花岛武学、独孤九剑后觉得自己的武功也只是进步了半成。

　　　　到现在这个时候他的内力、武功都已经进无可进了，便是一点一滴也不可能了。

　　　　然后鲜于通就知道自己效仿张三丰的时机到了。

　　　　他在闭关十日后就将毕生武学融汇于一炉，创出了一门无上武学，名为“神机经”。

　　　　……

　　　　现在已是大明天元二十一年，连鲜于岐都四十二岁了，鲜于通更是早已年过六旬。

　　　　可是他看着须发乌黑，肌肤如玉，两眼虽然黯淡无光，但是晶莹剔透，看着虽然像三四十的长相，但仔细一看却也像二十多岁，尤其是超凡脱俗的潇洒俊逸之气越发浓重，看着就好像天上下凡的谪仙人一般。

　　　　御风踏波而行去了东海桃花岛一趟，鲜于通将手书的“神机经”交给鲜于岐后就陪伴两个已经两鬓斑白的妻妾，又含饴弄孙享受了三个多月的天伦之乐。

　　　　最后鲜于燕终于从北海国赶回来，一家人热热闹闹待了几日。

　　　　……

　　　　这一天，有心要说出回山闭死关之语的鲜于通张了张嘴就是说不出话。

　　　　他只觉得自己心中酸楚、痛苦、高兴、解脱、不舍、难受、愧疚等情感混杂在一起一时间迸发，令他心神恍然。

　　　　姚明珠和胡青羊心神似乎有了感应，伸手抱住鲜于通，一个摸着左脸，另一个摸着右脸。

　　　　姚明珠满怀深情的说道：“师兄，你看你多年轻，我又想起了四十二年前咱们新婚之夜的时候，那时候的你也是这般年轻，这般俊秀！”

　　　　胡青羊则眼含泪花，笑道：“是啊！通哥你是个做大事的人，鲲鹏展翅九万里，夫妻一场，我们知道终究要有分别之时，你想去找那个道，就去吧。”

　　　　“明珠……青羊……你……你们……”神机先生一时语塞，竟然变得老泪纵横。

　　　　姚明珠轻笑一声，歪头道：“师兄你能娶到我们做老婆，真是你的福气！”

　　　　鲜于通瞬间泪崩，他首次也是唯一一次彰显出老态，弓着腰搂住两女，喃喃道：“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

　　　　此时听到动静的鲜于岐和鲜于燕及赵敏、四个孙儿都跑来。

　　　　心中早有预感的鲜于岐、鲜于燕也忍不住落下泪来，他们知道父亲大人境界已到，分明是要闭死关以求超脱飞升，此关一闭无论成败都形同驾鹤仙去，自己再想听他老人家说一句话也是不能了。

　　　　“爹！”“爸爸！”

　　　　四个孩子还不懂得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姑姑在哭什么，但是也知道定然不是好事，就扑到鲜于通胸前哭道：“爷爷你们怎么了？”

　　　　鲜于通笑道：“天地无情人有情，体会爱恨方为人啊！孩子们，爷爷要去另一个世界了，你的奶奶和爸爸妈妈姑姑都在为爷爷高兴。”

　　　　“那孙儿们长大了也去找您玩！”

　　　　“好好。”

　　　　鲜于通哈哈一笑，众人顿觉一股柔和之力涌来，而后鲜于通竟然消失不见，再去找时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

　　　　侠客岛上有明教和华山高手把手，没有皇帝陛下的手批谁也不得登岛。

　　　　近十年来除了天下七绝也只有峨嵋灭绝、纪晓芙、武当七侠、明教左右白紫四位大人、少林空智、昆仑何太冲、崆峒关能、华山鲜于岐、薛公远寥寥数人来过。

　　　　今天驻守之人的眼中连一只肥年也没有看到，可是谁也不知道，在“太玄经”神功石壁山洞内却多了一个大袖飘飘的男子。

　　　　在石壁前盘膝打坐一动不动的欧阳默好像一块石像，满身灰尘，但是肌肤却干净的连灰尘也没有。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欧阳默的眼皮抖了抖，睁开却是一双浑浑噩噩的眼睛，他看了鲜于通好一会才问道：“你摸到那条路了？”

　　　　鲜于通点点头。

　　　　欧阳默问道：“那条路是什么？”

　　　　鲜于通缓缓说道：“人身如鼎炉，空间总有限，需得以御气之法化空间为己用方可看到奥秘，张真人说：换鼎复生孙，骑龙起霹雳，便是这个道理！”

　　　　“好啊！好啊！朝闻道矣！”

　　　　欧阳默叹息道：“天下七绝，先死了渡厄圣僧，他年纪太大，活到百岁老死也是应当，迅公老童听说去年也死了，摩陀罗估计也活不了几年了，为兄若不是早年受的暗伤太重岂会止步于此？奈何人力不能胜天！我练成太玄经后融合一身所学，却只能勉强进入先天至极境界，再往上就无力支撑！

　　　　我恨啊！贤弟，你帮我领会领会那方世界到底是什么景致？”

　　　　“可恶！可恶……”

　　　　大骂两声，欧阳默便突然气息中断，垂头不动，显然是寿终正寝了。

　　　　鲜于通心中一哀，低声道：“生死本是寻常事，奈何吾辈不服输啊！兄长一路走好！”

　　　　话音还未落，石洞内又没有了鲜于通的身影。

　　　　过了许久、许久，有一个明教弟子走进来给欧阳默送吃食清水，然后才发现欧阳默已死，尸身早以干透，但是却如金身一般不腐不烂。
………………………………

百三十章　卓不凡

　　　　大宋熙宁五年，辽国咸雍八年，在辽阳府东北五百多里便是长白山的深处，这里物种丰富，数量庞大，无数的渔猎部落在这里生存，更有许多辽国甚至中原的汉人、高丽国的高丽人到此挖采人参等药材。

　　　　此时已是隆冬腊月，在一处小山坳内，雪花飘飘，一个二十多岁左右的青年人一身羊皮夹袄，手里拿连鞘长剑做拐杖，在雪地里慢慢挪步。

　　　　寒风凛冽，吹动他的发丝，露出的眉清目秀的长相，只是他两眼黯淡无光，似乎心智不全一般。

　　　　过了一个时辰这青年才走到一个避风的山洞内，见山洞内没有动物生活痕迹，只有几根挖参人留下的煤块木头，青年从怀里取出火镰，慢慢引着木头，然后坐在刚刚着起来的火堆前取暖。

　　　　过了好一会他才感觉手脚有了知觉，搓搓耳朵，从怀里取出一个丝帛卷轴，小心翼翼的摊开，就看到最右手写着“裴公剑经”，再往后看全是密密麻麻的行草所书的心法口诀和招式图。

　　　　看了一个时辰，青年收起近两米长的丝帛卷轴，而后笑道：“没想到我鲜于通还有做剑神的一天，真是妙哉！”

　　　　……

　　　　原来这个青年就是鲜于通，当年他在送了欧阳默最后一程后就找了处荒岛闭了死关。

　　　　虽然是死关，但是鲜于通也对时间有个掌握，他心神陷入了一片虚无，然后利用全身那最为精纯、醇厚，无可精进的功力震荡丹田经脉，进入空灵无我的境界。

　　　　最后全身的真气散布于身体之外，在空气中聚散变化，凝聚震荡，直到每震荡一次就感觉整个空间一震才算找到了窍门。

　　　　一晃过了大概九年多的时间，鲜于通突然感觉到一种抑制不住想要往上跳的感觉，然后他奋力一跃就拜托了所有束缚，但是却没有带动身体，好像身体被水草缠绕了一般，沉重无比。

　　　　最终鲜于通奋力挣脱纠缠也只是意念跳出。

　　　　他感觉自己化为一道紫色长虹直飞上天，也不知飞了多久，直到感觉身边的天地空间再也没有了束缚才能看到自己似乎在一片广阔无垠的沙漠之中，也像是无边无际的海洋，还像是无边无际的银河。

　　　　身边全是砂砾、气泡、光球，鲜于通将身边无数的大小球体想象成什么它就看着像什么，这个奇妙的世界让鲜于通当时就懵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鲜于通一直在回想自己的准备工作和飞升历程，最后断定自己是飞升失败了，但是又不算完全失败，算是意念飞升，成功了一半。

　　　　没有发觉意念消失死亡威胁的鲜于通就开始用心感受每一个大大小小的气泡星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每一个气泡或者星辰内都是一个世界，一个跟地球一模一样的世界，只是时间、背景不同，这些气泡星辰有大有小，最小的拳头大，再大点的巴掌大，最大的有数枚，遮天蔽日犹如真正的星球一般。

　　　　鲜于通在身边找了半天才发现了自己飞升上来的那颗星辰，有脑袋大小的星辰闪闪发光，鲜于通一靠近就感觉到了里面有着自己的身体，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他苦修五十余年的世界。

　　　　然后看了看周围大多只有拳头大小的星辰，鲜于通才知道自己所处的武侠世界已经是较为强大的世界了。

　　　　然后他想了很久，觉得张三丰能肉体飞升定然是其中还有最后一重关节要点自己没有掌握，虽然这个意识飞升看着也似乎得到了长生，但是鲜于通觉得自己的档次比起张三丰差了不止一筹两筹，而且没有肉体。

　　　　同时鲜于通想起自己穿越前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球肯定也在这些无穷无尽的气泡星辰中，若是想回归原来的世界，看看自己的老父老母，亲朋好友还有女朋友，没有肉身肯定不行，难不成去当鬼魂吓人？

　　　　鲜于通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落个下乘，于是在知道自己飞升环节有了问题，就只能再回武侠世界找寻解决问题的方法。

　　　　但是回原世界就不行了，他闭了死关不飞升就成僵化金身，现在岂能回去？

　　　　于是鲜于通就在虚空宇宙中找了很久，终于感觉出来了武侠世界那熟悉的感觉，然后看着比脑袋还胖一圈的气泡星辰，鲜于通就下定决心一头钻了进去。

　　　　进入了这个世界的鲜于通睁眼苏醒后就发现躺在一个到处冰雪的山谷中，看着周围一望无际全是雪山，鲜于通就先静心凝神回顾这个身体的记忆。

　　　　而后鲜于通才知道这方世界是北宋年间，比肉身所在的世界早了三百多年。

　　　　这个新身体的原主人叫卓不凡，是福建建阳的一字慧剑门传人，去年灵鹫宫的天山童姥将一字慧剑门满门上下三代六十二人，他正好不在师门，得知消息再也不敢回去，反而逃到长白山中荒僻极寒之地苦研剑法。

　　　　昨日无意中得了一个前辈高手遗下来的一部剑经，刚学几招就走火入魔昏死过去，就在这当口鲜于通意识念头驾临，便在他身上重生了。

　　　　醒来之后，鲜于通就察觉这个身体经脉受了些损伤，也用不出武功，所以就急忙找到这出山洞歇息。

　　　　卓不凡得到的这个前辈剑经正是唐朝的剑圣裴旻所遗留下的秘籍。

　　　　裴旻是唐开元年间的武将，因剑法高超被称之为“剑圣”，他曾在北平驻守，也在东北打猎，因此竟然留下了这本剑经被卓不凡捡到，也算是机缘巧合了。

　　　　可惜是卓不凡自己苦修二十年剑法大成也只是剑上多出半尺剑芒，武功虽也属一流，但是遇到虚竹却被秒杀，可见武功比起绝世高手还相差很远。

　　　　鲜于通如今的见识修为已不在少林扫地老僧之下，所以看了一遍“裴公剑经”，就知道卓不凡是练错了或者是没有练到精髓。

　　　　裴公剑经其实也是一门无上绝艺，比起希夷剑法、独孤九剑都丝毫不差，只是这门剑法乃是有配套心法修炼，练成之后可用真气覆盖兵刃，待利刃通体都被剑芒包裹才算入门。

　　　　到那个时候才是修炼裴旻剑圣的绝技之时，那些剑经上面的剑法和心法都是教人以气御剑，或者说气剑合一，裴旻当年随手一抛，长剑就飞出数十丈的高空，而后他以气御之令剑落下正好落入剑鞘内。

　　　　若是将这门剑经修炼到高深之处也能以气御剑，令布满剑芒的宝剑随心意而动，纵然抛出也可飞回，丝绢上的这些剑法正是抛剑之法。

　　　　鲜于通估计这门武功和六脉神剑也许有相同之处，虽然胜不过自己的“神机剑法”，但是两门都是气剑，乃是自己平生所未能企及的角度，这一世正好学会，做一个剑仙，到最深境界兴许还能御剑飞行。

　　　　卓不凡今天三十岁，资质悟性都算上乘，修炼一字慧剑门已有二十年之久，在二代弟子中乃是佼佼者。

　　　　但是一字慧剑门的剑法虽然不错，但内功稀松平常，鲜于通试了一下他二十年的内功也不过是自己当年抱元劲大成加五层混元功的水平，在江湖上连一流也算不上。

　　　　鲜于通如今对天下武学几乎无所不通，但是这份身体年龄已大，推倒重修也未必能练至巅峰，尤其是“神机经”内功心法乃是混元功、紫霞神功和先天功、太极功融合改造而成，都是中正平和的道家功法，只可惜修炼速度缓慢，这一世身躯年龄不小了，是否修炼此功还要慎重。

　　　　想了片刻，鲜于通知道当前先要养伤，便默运从九阳神功心法秘诀疗伤，过了三个多时辰就头冒白烟，行功完毕就觉得浑身舒畅，暗伤已然痊愈，并且功力也增强了三分。

　　　　鲜于通出去打了两只野鸡烤了吃，然后就开始修炼九阳神功，他这一世准备暂时内功修炼九阳神功，武功则修炼“裴公剑经”、“神机剑”等剑道神功。

　　　　行功完毕内力又增强三分，鲜于通正要再接再厉，突然又想起九阳神功有泄气之风险，倒不如修炼九阴真经和太玄经来的安全平稳。

　　　　但是又转念一想，自己到此世界要修炼其他顶级武功才好飞升，现在大理无量山的「琅环福地」里有“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我当去取了修炼。

　　　　北冥神功比起九阴九阳、太玄经不差分毫，还有可吸人内力的好处，进步速度是当世最快了！

　　　　只是修炼时要化去本身内功，我这副身体年纪也不小了，要早点修炼，现在武功不算多差，路上可保无虞，明日就去大理一行吧。

　　　　到了第二天，鲜于通就用雪水洗洗脸漱漱口，而后怀里揣着“裴公剑经”，背着长剑就离开了长白山。

　　　　下了山来鲜于通就眼神如电的放眼张望，可是他并没有修炼紫霞神功，视力听力远非前世百分之一，纵然从小练功而耳聪目明也最多不过常人两倍而已。

　　　　所以鲜于通找了一个时辰才见到几个身穿兽皮的男子在骑马捕猎，急忙施展轻功飞掠过去。

　　　　辉发阿里加是部落里的勇士，现在天降大雪，圈里的牛羊都要省着吃，所以他就带了三个兄弟出来想打几只马鹿锦鸡回去填补空缺。

　　　　阿里加觉得是山神保佑，所以今日收获不错，四人马背上都挂着四五个野兔野鸡，自己更是刚刚射死一个狍子，三个弟弟刚刚欢呼出声，阿里加就看到远处雪地里一个影子飞快的靠近，他急忙招呼一声，四人同时挽弓要将这个野兽射死，他眼神最好，刚瞄准就看到分明是个男人在飞奔，急忙说道：“停下！那是个人，不要伤了人命！”

　　　　话未说完那三个兄弟的利箭就离弦而出，辉发阿里加暗叹一身，一个大好男儿就要被误杀了。

　　　　眼看着三支利箭瞬间到了面门，鲜于通肩膀一晃长剑就已然出鞘，剑尖一颤三支利箭就被砍成六段落到地上，而箭上的强劲力道也让鲜于通虎口一震，暗道自己功力还太弱鸡。
………………………………

百三一章　完颜药丸

　　　　“好功夫！”

　　　　看着来人剑光一闪就砍下三箭，辉发阿里加赞叹道：“好汉子！”

　　　　鲜于通一跃落在四人马前，问道：“请问四位，知道完颜部在哪吗？”

　　　　……

　　　　三日之后的辽北地区虎水，这里水草茂盛，一直是完颜部落的家园，这个部落一百多年来从茹毛饮血到现在的说契丹语、汉语，穿粗麻衣服已经经历了六代人。

　　　　现在完颜部落当家的是完颜乌古乃，他是长白山生女真最强大的一支部落，人口已有六千左右，成年男子更是有一千多，他因征服周边部落有功已经被辽国皇帝封为了征讨节度使，管理周边数百里的地域。

　　　　这一天家主完颜乌古乃和正当壮年、颇具英雄气度的次子完颜劾里钵正在官邸内谈论着征伐鹰路诸多部落的事宜，突然听到外边铁器交击，还有族人大呼小叫，完颜劾里钵急忙抽出腰刀，道：“父亲你先歇息，想必是有强敌来犯，待孩儿去砍了他！”

　　　　走出门外完颜劾里钵就看到一个身穿羊皮外衣的男子在自己府邸杀着族里的士兵，只见他手中长剑一颤就有数名部落里的好儿郎被划破喉咙而死，一时间死了十多个也进不了他的身。

　　　　“用弓箭！”

　　　　完颜劾里钵招呼一声就从门前亲兵手中取下长弓，双手连搭三次弦，便有三支箭呈“品”字状射向那名刺客。

　　　　劾里钵是完颜部落未来的家主，近年来乌古乃年老体弱，族中事务已都是他处理，他箭法也最高，常常射虎射熊，乃是族中第一勇士。

　　　　但是这一神箭绝技却被那人的铁剑一挥给破了，而后就听到那男子一声长啸，不过几个瞬息，三十多名部落的精兵好汉全被杀死，而后他三两步就走到自己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完颜阿骨打在哪？”

　　　　劾里钵闻言一愣，道：“你是汉人？阿骨打……我不认识！”

　　　　那男子似乎观察力无比敏锐，冷漠的脸上微微一笑，两眼精光四射，道：“你方才说话时迟疑一瞬，分明是跟阿骨打熟悉之人，我看你也是好汉，就不逼问你了。”

　　　　剑光一闪，劾里钵和身旁两名护卫就觉眼前一黑，喉咙鲜血喷射而死。

　　　　那男子身影一闪就到了房间内，老节度使完颜乌古乃一刀砍下，却听“嗖嗖”两声，长剑就砍断了乌古乃的两个手臂，而后才是长刀和两臂落地的“叮当”、“咚咚”三声。

　　　　“老东西！完颜阿骨打在哪？”

　　　　乌古乃满头大汗，兀自不说话，那男子冷笑一声，运指如风连点了他周身八处大穴和七处酸麻、痛痒的穴位，乌古乃顿时两眼圆睁，浑身血管暴突，有心挣扎却动弹不得，只能喉咙里发出嘶吼，好一会才说道：“你……你杀了……我……”

　　　　“凭什么？”男子冷哼道，“你们可是我的仇家，是我汉家的仇家！”

　　　　话音未落便一剑刺死乌古乃，淡淡道：“也是个好汉子。”

　　　　男子走出门就看到有数百名穿戴皮甲，手持弓箭长刀的完颜部落族人在几名和乌古乃长得相似的壮年人带领下严阵以待，他长剑一甩便是一道剑鸣，道：“来啊！”

　　　　一炷香之后，男子左肩有一处飞箭的擦伤，完颜节度使的府邸血流成河，已经死了近二百人，其中大多为完颜部落的精兵，只有十几个妇孺。

　　　　“还是武功太弱了，不过我靠着剑法足以应对。”

　　　　口中说着话，男子走进后宅，那里就是他逼问出来的“完颜阿骨打”的住处。

　　　　现在完颜阿骨打只有五岁，听着前院震天的厮杀，后院的主母拿懒氏召集七八个孩子和四个姐们及十多个族里会武艺的健妇聚在她的房间等候，过了许久前院就再没有声音。

　　　　四夫人拍拍心口，胸脯肉乱颤，笑道：“看来老爷和老太师已经把刺客们杀死了。”

　　　　拿懒氏眉头一皱，道：“不……不对……”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有人走路的脚步声，很轻，很陌生。

　　　　“吱呀”一声，用木杠顶着的门也被推开了，一名穿着羊皮外衣的男子走进来，两眼亮晶晶，看见了人群中年龄最小但最有胆气，唯一敢向自己怒目相视的男孩子，看见他尖嘴猴腮，两个三角眼瞪着自己，男子似乎见到了宝贝，露出两排绚烂的白牙笑道：“你就是阿骨打？”

　　　　“嗤”……

　　　　……

　　　　三个月后，在大宋藩属国大理境内有一个景色宜人，如仙境一般的山，叫做无量山。

　　　　无量山中有一个无量剑派，这个门派武功倒也可以，但是三十年前分裂成了“东”、“西”、“北”三宗反倒名望大颓，虽在大理仍属大派，但在中原武林面前已是名不经传。

　　　　这一日无量山上来了个一身青色儒袍的男子，他长得眉清目秀，虽不是十分英俊，但气质潇洒俊逸，正是“卓不凡”。

　　　　鲜于通自从三个月前将完颜部落的节度使一家灭门，就一路赶回关内，而后往南边赶路边练功，只是他想要修炼北冥神功总要有散功一遭，因此每日大半时间都是在练剑。

　　　　鲜于通的武学修为和剑道水平已达巅峰，但是这幅身体却无比生疏，因此鲜于通每日就是一边赶路一边挥剑练习包容“独孤九剑”、“希夷剑法”等华山剑法的“神机剑”，晚上休息时则练一练“裴公剑经”上的运劲心法和手法，睡前才修炼一个周天的九阳神功和九阴真经来易经洗髓。

　　　　如此走了三个月终于到了大理无量山，鲜于通剑道也堪堪练成，只是功力尚显不足，发挥不出剑法的精奥绝伦之处。

　　　　随口打听了知道无量山三宗在争什么狗屁剑宫，鲜于通就暗觉可笑，习武之人的本事才是当紧处，什么人外之物都是垃圾，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