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魔成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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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少爷，你这是……”旁边负责监视的黑衣人已经猜到吴明手中所拿之物是什么。

　　　　“这你就不用管了。”吴明说道。

　　　　黑衣人看了吴明一眼，他能感觉到吴明的口气很是坚决，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可终究没说出口。几个月之前，吴明在吴家的地位急剧上升，现在吴明的地位比之吴健、吴壮两位老爷都不遑多让，所以，黑衣人不敢违拗他的意思。

　　　　只要吴明做的不适太过分，他就睁一支眼闭一只眼吧。黑衣人又退到了一边。

　　　　“再来一下，再来一下。”吴正躺在地上，充满期待地望着吴明。

　　　　他有多久没尝过升仙草了，刚才吴明喷出这口烟雾，对于吴正来说，就像是濒死之鱼忽然遇到了水。这滋味，真是奇妙啊。如果能一直生活在这种滋味之中，那该有多么奇妙。

　　　　吴正一边细细地体会着，一边直勾勾看着吴明，希望吴明能再给他来一口。

　　　　“啪嗒，啪嗒。”吴明果真满足了他的愿望，一口接着一口吸食起来。

　　　　吴正可乐坏了，鼻子不停用力，吸食着空气中的升仙草烟雾。

　　　　不多时，一根升仙草吸完了，吴明将吸管往地上一抛，说道：“堂兄，我来陪你了。”

　　　　吴正却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只是一味地重复道：“再来啊，再来啊，再来一点。”

　　　　见吴明一直没用动作，他开始挣扎起来。可惜，一根绳子将他与椅子捆在了一起，捆得很是结实，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没有用。

　　　　吴明将吴正从地上扶起来，又说道：“堂兄，你稍等一会，我马上就过来陪你了。”说罢，吴明就出了房间。

　　　　吴正呆呆傻傻的，还在嚷着“再来点，再来点！”

　　　　一旁的黑衣人却是清楚无误地听到了吴明所说之话，看着吴明离去的身影，他的心中升起很大的疑惑：“明少爷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
………………………………

第三十四章　同囚

　　　　吴明之所以要出先出去一下再回来，是因为他要将自己的打算给家人说一下。

　　　　不然，让家人看到继吴正之后，他又陷入升仙草之瘾，家人不知会有多伤心。

　　　　他直接去找爷爷吴青。

　　　　三个月之前，他将念诵和观想之法传给爷爷。爷爷先是选了念诵之法试验，试了一段时间，感觉还不错。但是爷爷又觉得说不定观想之法效果更好，于是又将观想之法也试验了一阵子，结果发现，观想起来太难了，于是爷爷这几个月就一直用这念诵之法给心神减压。

　　　　“南无无上心君，南无无上心君……”

　　　　吴明走到爷爷小院之中，远远听到屋子里传来爷爷一遍又一遍的念诵声。林木则是守在门口。

　　　　吴明给林木示意，让林木先不要惊动爷爷，然后他一个人走进了屋子里。

　　　　只见爷爷正盘腿坐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盯着对面墙上一张无上心君的画像，口中则是念念有词。为了防止打瞌睡，爷爷腰背挺得很直，这样一旦打瞌睡，便能很快发觉。

　　　　经过几个月的修养，爷爷的面色已经好了很多，应该已经从上次冲击先天失败所造成的虚弱之中恢复过来了。

　　　　身体虚弱可以通过休养来恢复，修为倒退却必须要重新练上去，所以，现在爷爷仍是七级武者修为。

　　　　“爷爷，不知你什么时候才能突破先天？”吴明心中暗道。

　　　　关于这个问题，吴明也曾问过脑中老道，老道却说不一定，好的话几个月就可以，不好的话，说不定一辈子都不行。所以，吴明心里也没谱。

　　　　至于爷爷口中所念内容，也是脑中老道所传。“无上心君”据说是整个如烟界的创造者，吴明知道，可是“南无”是个什么鬼。

　　　　吴明问老道，老道说“南无”是个敬语。可是吴明以前却从来没听说过“南无”这个词，又翻了好多书籍，也没看到相关的记载。

　　　　他只能自己解释，“南”就是表示方向，所谓“天南地北”，“南”就表示无上心君是高居天上。至于“无”，就是说，凡人不能见到无上心君之面，因为无上心君太过厉害，凡人不能承受无上心君的威压。不能见其面，所以是“无”。

　　　　可是这样解释也不是很通，因为老道说“南无”两字发音为“拿魔”，跟他所知道的读音并不相同。

　　　　吴明再问，老道就不多言了。吴明也无法，只能将疑问存在心中。

　　　　“爷爷！”吴明在旁边看了一会，开口叫道。

　　　　“嗯？小明来了？”吴青睁开双眼，眼中有着兴奋之情，“小明，你别说，秒成仙姑所传的这个法门还真有用。经过这几个月的练习，我感觉心神轻松了很多，有时试着冲击心神壁障，发现那壁障再也不像之前那样牢不可动了。你可要替我多谢谢秒成仙姑。”

　　　　吴青还以为这法门是秒成仙姑所传，还要吴明替他谢谢对方。

　　　　“爷爷，你怎么又冲击心神壁障了？小心又像上次一样，走火入魔！”吴明提醒道。

　　　　“不会的，”吴青却是一点都不担心，“在九级武者呆了几十年了，虽然一直冲不破，不过对于这心神壁障我还是了解的，只要不是全力冲击，就不会有什么事。”

　　　　“那你也不要老想着冲击啊，你这一想，不是又加重了心神上的负担？”吴明又说道。

　　　　“嗯，这倒是，以后我会注意的。”吴青很受教，当即答应了下来。虽然面前教育他之人是他孙子，他却一点没感到难堪。

　　　　“嗯。”吴明点了点头，看到爷爷稳步朝着先天之境迈进，他颇感欣慰，这时候，忽然一阵空虚感袭来，吴明顿觉不适。

　　　　“小明，你怎么了？”吴青注意到了他的异状。

　　　　“爷爷，我没事。”吴明用心中的监察力量和压制力量将刚刚升起的那股升仙草之瘾压了下去，又说道：“爷爷，我不想瞒你，其实，我现在也吸食升仙草上瘾了。就像我正哥一样。”

　　　　“嗯？”吴青眉毛一挑，却没说什么。

　　　　吴明给他带来了太多惊讶，他早已不把吴明当一个小孩子看。在他心目中，吴明是一个能够分清主次、把握大局之人。所以，吴明即便吸食升仙草上瘾，他也相信，吴明肯定有着自己的原因。他等着吴明继续讲下去。

　　　　“爷爷，你怎么不骂我？你不怕我变得像我正哥那样，难以自拔吗？”吴明笑着说。

　　　　吴青道：“你吸食升仙草上瘾，我当然有些担心。其实，不用你说，最近你伯父还有你父亲，也跟我提了这事，他们早就知道了。他们为什么没有阻止你？是我让他们不要管你。我知道，你不管干什么，都有着你自己的原因，吸食升仙草同样如此，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个原因是什么。小明，爷爷永远站在你这边。”

　　　　吴明无语，他没想到爷爷对自己的信任已经盲目到这种程度。

　　　　同样是吸食升仙草上瘾，堂兄吴正被囚禁了起来，他却一点事没有。若是堂兄知道了此事，不知会做何感想。

　　　　“爷爷，你这么信任我，我就跟你明说了吧。我准备到我正哥那里，跟他一起克服升仙草之瘾。”吴明将来意讲出。

　　　　“小明，你，你是为了你正哥，所以才吸食升仙草的？你知道你正哥没法从升仙草之瘾解脱出来，所以就以身试险，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办法？小明，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关心你正哥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你也用不着这样啊！要是你自己也陷入其中出不来怎么办？”

　　　　“嗯？”吴明一愣，他没想到，爷爷对他的行为还能如此解读。

　　　　不过，换到爷爷的立场想一想，好像还只能有这一种解读。

　　　　罢了，就权当如此吧。

　　　　吴明也没有多做解释，又对爷爷劝慰道：“爷爷，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嗯。”吴青点点头，“现在你都做出来了，我再说什么都晚了。你就去好好帮帮你正哥吧。不过，小明，你答应爷爷，以后再也不能如此冒险！”

　　　　“爷爷，我答应你就是。”吴明先答应下来，安了爷爷的心，然后又陪着爷爷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又朝着吴正被囚禁之处走去。

　　　　……

　　　　“明少爷！”几个黑衣人看到吴明又回来了，齐齐躬身道。他们也不知道吴明此来是不是要履行刚才说过的话，所以，抬起头之时看向吴明的目光就有些怪异。

　　　　吴明走进了屋子里，一个黑衣人也跟了进去。

　　　　吴正看到吴明过来，脸上现出喜色，直呼：“再来点，再来点！”

　　　　吴明却不理他，回头对那黑衣人道：“还愣着干什么？把我也捆起来吧。”

　　　　“嗯？”黑衣人眼中满是惊讶，他本以为吴明之前的话语是开玩笑，可现在看来，吴明是来真的。

　　　　可是，如今的吴明是什么地位，他又怎么敢？黑衣人笑着打着哈哈，却不敢真的将吴明捆起来。

　　　　吴明不悦道：“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

　　　　黑衣人还在犹豫。

　　　　吴明又说道：“放心吧，我已跟太爷讲过，所以，你们尽管捆就是。若是不听我吩咐……我虽然脾气好，可也不是不会发怒！”

　　　　吴明声音越说越大，那黑衣人害怕了，躬身道：“明少爷，你稍等。”然后就跑了出去。

　　　　吴明知道，他是去请示上面去了，却也不急，就在这慢慢等着他回来。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时间，那黑衣人才赶了回来，其他几个黑衣人也跟了进来。

　　　　“明少爷，对不住了。”几个黑衣人上前，先是让吴明在一张椅子上坐好，然后就用绳索将他捆在了椅子上。

　　　　吴明试了试，捆得还挺结实，对几个黑衣人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这次做的不错，等我从这里出来，记得提醒我，我会赏你们的。”

　　　　几个黑衣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吴明，诺诺不敢言声。

　　　　吴明笑容敛去，又严肃说道：“记住我今天说过的话，以后，不准解开我的绳索。就算我自己让你们解开，你们也不可听，明白了吗？”

　　　　“你自己让我们解开，我们也不能听？”几个黑衣人没听懂吴明这话什么意思，却还是点了点头。

　　　　几个黑衣人出去了，房门也关上了，屋子里只剩下两个被捆绑之人面面相觑。

　　　　“明弟，你这是搞的什么名堂？”吴正对于吴明的行为也是看不懂。

　　　　吴明道：“堂兄，还记得我上次来看你吗？当时你说，没有尝试过升仙草的滋味，永远不会明白。所以，我就尝试了一下。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尝试的结果。我也上瘾了。堂兄说，尝试过那种滋味，又怎能忘记。我想试一下，看我能不能忘记。”

　　　　吴正琢磨了一下吴明的话，很快怒了起来：“怎么，你想解救我？你滚！我不用你救！还说你自己也上瘾了，你上瘾没上瘾，谁知道？我看是家里人让你过来劝说我的吧。你滚！我不用你帮！”

　　　　吴明笑笑，却没说话，他明白吴正此事的心情，因为之前他自己也曾有这样的经历。

　　　　那就是在对自己绝望之后，自暴自弃，拒绝别人的帮助，宁愿越陷越深，沉浸在那种沉沦的快感之中。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帮助吴正从升仙草之瘾中解脱出来，不过，做，总比不做好。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都会尽力而为。

　　　　。。。
………………………………

第三十五章　永不愿低下的高傲头颅

　　　　夜。

　　　　此时已入冬，白天还没什么感觉，到了晚上，就觉一股一股寒气不断地朝身体里钻，也不知道这些寒气从哪里冒出来的，。

　　　　吴明不由打了个寒噤，赶忙运功。灵气游走全身，身子这才慢慢暖和起来。

　　　　身子才好，却又有一股空虚涌了上来，这就是升仙草之瘾了。与之前的玩乐之心不同，升仙草之瘾一上来，不但是心里难受，而且身上也难受的很。

　　　　吴明慌忙调动心中另两股力量，将心中渴望给压了下去，可是身上的渴望却是没法压下去，只能苦苦忍受。

　　　　“啊啊啊……”角落里发出一阵轻微的声音。

　　　　吴明望去，只见堂兄缩在角落里，正在瑟缩发抖，刚才那轻微声响就是堂兄忍不住寒冷所发出的声音。

　　　　吴明道：“堂兄，为何不运功御寒？”

　　　　角落里发出一声冷笑：“还说不是装的？你要是真的吸食升仙草上瘾，还会怕这点寒冷？冷？越冷越好，这样就不会那么思念升仙草了。”

　　　　“哦，原来是这样。”吴明没再多说。吴正可以接着寒冷感觉将升仙草之瘾暂时压下去，他却不能这样做，因为他正要借升仙草之瘾磨练心神。

　　　　……

　　　　时间一天天过去，天气也越来越寒冷，晚上已很难睡着，大部分晚上吴明都是一边运功御寒，一边听着角落里堂兄的瑟缩低吟声音度过。

　　　　刚开始之时，升仙草之瘾还不是那么强烈，可随着时间一天过去，一直没能吸食到升仙草，身体和心神之中的空虚越来越强，吴明产生一种强烈的渴望。好想再来一根升仙草，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没有升仙草的日子，好像失了魂一般，整个人都好像漂浮在虚空之中，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好想再来一根升仙草，让自己落地。

　　　　晚上睡不着，白天到了吃饭时间，被人从昏睡之中叫醒，也是没有一点食欲，吴明身体越来越虚弱，脸上开始出现病态的苍白，连眼眶都深陷了进去。

　　　　守卫之人每日送饭食过来之时，都惊讶于吴明的变化。他们本来以为吴明自愿囚禁于此，不过是要劝解吴正。可现在看来，吴明本身也确实有了升仙草之瘾。

　　　　守卫能看到这一点，吴正当然也能看到。不过吴正还没有放下戒心，他还是以为，吴明是装的。既然装，肯定要装得像一点，吴正打定主意，一定不可被吴明的表象所迷惑。

　　　　……

　　　　一个月过去了，升仙草之瘾越来越强烈，吴明再也做不到如当初那般安然不动。

　　　　有时，他会产生幻觉，口中发出梦呓般的声音：“草，草……”

　　　　有时，他会在瘾症上来之时，难受得挣扎起来，连带身子和椅子全部倒在地上去。

　　　　他的脾气也是越来越粗暴，每当有人送饭食过来之时，他都会将饭食打落。

　　　　吴明心中只还有着一念清明，那就是坚持。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快要到来了，瘾症纠集了全部的力量，对他发出了最猛烈的冲击，他只能要挺过去，心神便可获得再度的提升。

　　　　所以，他一直没有向守卫发出哀求，哀求他们放了他。

　　　　如果他开口，这些守卫真的有可能会放了他。可是那开口哀求之人将不再是真正的他，而是瘾症控制他开口。

　　　　……

　　　　与此同时，吴正的眼睛却是越来越明亮起来。

　　　　他能看出来，吴明不像是装的。

　　　　装，装不到这么逼真。

　　　　他开始出言嘲讽。

　　　　“明弟，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傻，为了帮我，竟然连自己都陷了进去。你觉得你厉害，一定可以克服升仙草之瘾，现在怎么难受成这个样子？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明弟，撑住啊，你一定可以的。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后面还有更快活的，一定会让你欲死欲仙！”

　　　　人，就是这样。

　　　　自己难受，便希望别人也不好过。

　　　　看到别人也难受，他便会感到平衡。

　　　　面对吴正的嘲讽，吴明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只是咬紧牙关，与升仙草之瘾抗衡。

　　　　……

　　　　又一个月过去了。

　　　　冬天最寒冷的时节到来了。

　　　　吴正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可他的精神却是越来越亢奋。

　　　　一个痛苦之人，若是看到另一个人跟他一样痛苦，他便会感觉好受好多。

　　　　吴正便是这样。

　　　　“明弟，撑不住就不要死撑了。你跟我不一样，你要是开口，这些守卫一定会放你出去。出去好好地享受一把，多好，何必在这受罪？”

　　　　看着对面紧闭着双眼，浑身抽搐的吴明，吴正又开始嘲讽。

　　　　吴明却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此刻他只觉浑身忽冷忽热，难受到了极点，脑袋里面也是乱象纷呈，吵闹个不停。

　　　　所有这一切，全都指向一个目标：升仙草。

　　　　若能再吸食哪怕一口，便能好受很多。

　　　　吴明心中三股力量，一股升仙草之瘾，诱惑着他，劝他投降，一股监察力量，已经被挤到拐角，一股压制力量，已经快要失去压制之力。

　　　　天平逐渐向着升仙草之瘾倾斜，吴明眼中最后一丝清明也快要消散。

　　　　天，亮了。

　　　　黑衣人又送来了饭食。

　　　　“明少爷，正少爷，开饭了。”两个黑衣人将饭食端到吴正、吴明两人身前，喂他们吃。

　　　　吴正瞥了一眼旁边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吴明，高兴地吃了起来。

　　　　“明弟，今天菜不错，你尝尝！”吴正吃了两口，说道。

　　　　吴明双眼朦胧，感觉眼前黑衣人好似在晃动一般。

　　　　“他是谁？他干什么来？”吴明想了一会才想明白，“额，这是守卫送饭来了。”

　　　　“可是，我不想吃饭，我想要……草！”

　　　　扑腾一声，饭盒被打翻，饭菜洒了一地，还有些汁水洒到了吴明和黑衣人的身上。

　　　　黑衣人丝毫没有惊讶，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他已经习惯了。默默地掏出一块布，替吴明擦去了身上的汁水，又擦去了自己身上的汁水，开始低头收拾打翻在地的饭菜。

　　　　“放我出去！”吴明终于开口说出了这句话。

　　　　说出这句话之时，吴明心中某个地方一痛。

　　　　他，是一个高傲之人。虽然他没有说，也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可是，他就是这样。

　　　　他，有着一颗高傲的头颅，永不愿低下。

　　　　今日，他终于低下了。

　　　　一滴泪水，从吴明眼眶中缓缓滑落。

　　　　这一局，他败了。

　　　　借魔修炼，成则强大自身，败则成为魔之奴隶！

　　　　两个黑衣人一怔：“明少爷吃了这么多苦，今日还是屈服了。”

　　　　吴正脸上则是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怕，他一直都怕吴明克服掉这升仙草之瘾。

　　　　如果吴明能够克服，他自己却不能克服，那就说明，他比吴明差了很多。

　　　　如今，吴明也投降了。吴明也克服不了，所以，他吴正不可能克服，便也显得很正常了。

　　　　所以，他不用再怕了。他感觉轻松了很多。

　　　　“是，明少爷。”两个黑衣人将吴明身上绳索解开，然后扶着他向外走去。

　　　　吴正则是趁机起哄：“唉，把我也放了吧，两位大哥！”

　　　　两个黑衣人却根本不理他。

　　　　吴正开始骂起来：“他娘的两个下人拽什么拽，信不信等我出去好好收拾你们一顿！”他口中骂着，显得气愤填膺，可是他脸上的高兴之意却是怎么都遮掩不住。

　　　　……

　　　　虽然被囚禁在此，吴正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吴健是他父亲，吴直是他弟弟，虽然对他现在这个样子很是痛心，但毕竟是一家亲，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过来看他，也会跟他讲一讲家里发生的事情。

　　　　所以，吴正也知晓了吴明所干的几件大事。使得一个先天高手成为吴家客卿，击退刘家挑衅等等。

　　　　如果吴明再将他从升仙草之瘾解救出来，吴明的声誉毫无疑问将会有再一个提升。而他，也将欠吴明一个大人情。

　　　　谁想吴明解救他不成，反把自己搭了进去，吴正想想就觉得好笑。

　　　　……

　　　　吴明的升仙草之瘾，比吴正要大！

　　　　吴正，不过是自然吸食。而吴明，却是刻意吸食，而且是放下了心中的防守力量，使得升仙草彻底占据了他的心神。

　　　　所以，当这升仙草发作起来，吴明所遭受的痛苦也比吴正大的多。

　　　　另一方面，吴正虽然遭受痛苦，却可以借着其他方式逃避，这样一来，升仙草之瘾所引发的痛苦就不是那么不可忍受了。

　　　　可吴明却是坚决不躲避，就要跟这种痛苦硬刚。结果，没刚过。

　　　　其实，吴正心头也有奇怪，升仙草之瘾的痛苦他也在承受，虽然说很难承受，但也没到吴明这种程度。他却不知道，他跟吴明的情况，根本不同。

　　　　……

　　　　短短一段距离，在吴明感觉中，却好像走了有好几年那么久。

　　　　被放出来了，可以尽情地吸食升仙草了，再也不用那么痛苦了，按说该感到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心中会痛！

　　　　吴明心中的监察力量和压制力量虽然已被升仙草之瘾所冲垮，可却并没有消失。所以，当黑衣人扶他回去的路上，他的心中还一直在挣扎。

　　　　终于，到了。

　　　　两个黑衣人将吴明扶到床上躺好，说道：“明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我们就在这伺候你。”

　　　　“嗯。”低沉的一声，在吴明感觉中，就好像穿透重重迷雾，艰难发出。

　　　　“我那个橱柜里有升仙草，取来几根帮我点上。”吴明说完这话，就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软软地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