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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刀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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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过。
龚守成两眼不可见物,驱使着飞刀护住了周身,黎夭便和他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时不时靠近身前砍上一刀,又抽身离开。龚守成又急又气,却无可奈何,在原地跌跌撞撞好不凄惨:“你有本事就一刀杀了我!”
“那可使不得,说了要活剐你,少一刀都不行!”黎夭防着龚守元垂死反击,也不上他的当,反而拿话去激怒他。即便已稳站上风,黎夭依然不紧不慢地与龚守成耗着,等到龚守成终于力竭,黎夭才放胆欺近龚守成身前,双手握刀从下往上劈出:“剖蛇腹!”一招过后,龚守成一身分为两半,五脏六腑洒了一地。一个强悍了半辈子的玄境高手竟这样被黎夭活活耗死!一缕魂魄带着不甘与恨意去往了地府。
黎夭看着龚守成两半边的身体,不禁有些恶心,摇摇头:“以后还是少用这招。”忍着犯呕将龚守成的乾坤袋摸出来,又将那已经无主的夺命飞刀一起收了,“正缺一样法宝,你倒送来得及时。”随后又将两只钢针取出,想起之前地戚星说的话,又有些得意:“谁说是你们的兵器我便用不了?”
郭兴仍在场中被两个恶鬼缠着,即便他武功高强也一时没有办法,活了这么几十年还是头一遭和鬼打架,实在是慎得慌。地戚星和地贼星也不好受,毕竟没有肉身,神魂这么损耗下去迟早要完蛋,只盼着小主人快点回来,好让自己回去守着清泉石恢复。
终于,黎夭的声音再次响起:“都别打了,你那师弟已经被我杀了,再打下去也没意思。”郭兴闻言如遭雷击,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地戚星二人则是如蒙大赦,赶紧收回兵器回到黎夭身边。
“你杀了我这么多师弟,此仇已不共戴天,我若不杀了你又如何回师门交待?”郭兴咬牙切齿,手握大刀,朝着黎夭说话的方向走去。
“算了吧,你又打不到我。我虽然一时半会儿也杀不了你,但我若存心和你耗着,迟早你也会像你那龚师弟一样。”黎夭顿了顿,“如果你死了,可没人给你这些师弟们收尸。要不你也别再追杀我了,我呢也见好就收。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这样对大家都好。”
郭兴心里明白,死了这么多师弟,自己一个人活着回去免不了被责罚,关键是师父的独子也死在了这,更是让自己没了退路。
“黎兄弟言之有理。反正我们以前也无仇无怨的,要不出来相见,我们也好握手言和。今日几个师弟学艺不精,命丧黎兄弟之手,也是他们命中注定该有此劫。你那兄弟黎天现在已是掌门的亲传弟子,怎么说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以后在守元派我还得仰仗着黎天师弟。”郭兴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朝黎夭摸进,见树后果然藏着人,黎夭的衣袖和发梢露出来少许。郭兴压低了气息,装出隔得还远的样子,“黎兄弟意下如何?”手中大刀却全力砍出,将那树连带着人一齐砍断!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知黎夭死没死。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
第四十章 弓弦声响
黎夭杀了龚守成之后,见自己满身污血,皱了皱眉,便想着换一身衣衫。却灵光一闪,心生一计,弄出一个木架子来把自己的脏衣服套上,又用面具和假发将其装扮好,大致有个人形,这才带着假人回到场中。
黎夭选好位置,将假人背靠着大树,故意露出一角衣袖和头发,这才发声和那郭兴说话。等到郭兴一步步朝着这边走来,自己却一个闪身出现在了郭兴背后的一棵树上,将追星赶月弓取出,搭箭拉弓,挽雕弓如满月,箭头瞄准了郭兴后背。
郭兴一步步朝着黎夭做的假人走近,准备出手偷袭,却不知自己已入了黎夭的陷阱。
“黎兄弟意下如何?”郭兴手中大刀猛然砍出,将那树连带着人一齐砍断!与此同时,弓弦声响,箭如疾风,呼啸而来,转瞬即至。郭兴刚有察觉,那支箭便已穿透自己胸膛,如风刃刮过一般,留下一个巨大的窟窿。箭势不止,又直射入前方的地面,激起飞沙走石,砸出一个大坑来。
“我勒个去,这威力也太大了点吧!”黎夭虽见识过这把追星赶月弓的威力,但搭上箭真正用来杀敌这还是第一次。
郭兴用长刀撑住了身体,看着身前被砍成两半的假人,又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的大洞,想要说话却感觉一口气出不来。懊恼、不甘、悔恨……各种情绪在临死前无比清晰地交织在脑海中:想起了几十年的修行岁月,想起了自己那正在闭关的兄弟,想起了今早出门时只来得及吃下半碗的阳春面……怨只怨自己今日出门为何不看看黄历?
等了半刻,见郭兴仍不倒下,黎夭小心翼翼地在郭兴身后五米外打望,担心他是骗自己近身,等到看见从郭兴身体里飘出一缕魂魄,才确信这人已死。
“居然魂魄没有回归地府。”黎夭看着这个与郭兴容貌身量都一模一样的魂魄,觉得有趣,“这么说来你在生死簿上的大限不是今天。那你可真是倒霉,阎王本想让你多活几天,你却偏偏要在今天来凑热闹。哎,我就是太善良,不想让你受那轮回之苦。”说完便拿着刀朝那一脸茫然的魂魄一阵乱削,将其砍得魂飞魄散。
“又做了一件好事,阿弥陀佛。”黎夭收好了刀,开始在郭兴身上摸索乾坤袋。地戚星和地贼星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打颤,她竟然杀了人还要将其魂魄打散!简直太狠了!再看看自己这单薄的神魂,想想都是一阵后怕,惹不得啊惹不得,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再惹主人生气了!
“呸!怎么连个乾坤袋都没有?”黎夭一脸纳闷,明明看着这人之前从乾坤袋里拿出的大刀和盾牌,怎么就没了呢?又看见郭兴身前那个大洞,“不会吧!”黎夭算是弄明白了,刚才那一箭竟将郭兴的胸膛和贴身藏着的乾坤袋一同射了个粉碎。
黎夭如丧考妣,感觉自己损失了一亿元石那么多:“祖师爷教导,盗不走空,不能一点东西都不拿。”这又去把郭兴手中攥紧的大刀给掰了出来。没了支撑,郭兴的尸体终于倒地。
“对了,还有我的宝箭!”黎夭赶紧去将她射出的那支箭拔起来,却见箭身已残破不堪,无法再使用了,“这弓也太霸道了些,玄级的箭都承受不住。”想想自己总共才这么三十支箭,用一支便少一支,以后一定得省着点用。
黎夭在树林中将自己之前掷出的兵刃收回,又将所有守元派弟子身上的值钱物件全部搜刮了,这才心满意足地驾着小马车优哉游哉地出了树林。
“主人,主人,以你的身手要逃出他们的追杀轻而易举,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去与他们厮杀?”地戚星地幽星一左一右地待着黎夭身边,没有立刻回她的洞天世界里。
黎夭不屑地吹了声口哨:“他们存了心要来杀我,我若不想尽办法把他们杀干净了,留着以后都是个祸害。”心里却担心起守元派里那个老公公龚长老会不会对弟弟不利,又想着弟弟好歹是掌门的亲传弟子,待在守元派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反而是自己才是最危险的那一个,不知道这一路上还会遇上多少这样的凶险。
“主人,我有一门传承小神通,你若学了去,必定功力大涨,再遇到这种不开眼的,轻轻松松就能灭了他。”地贼星立马借杆子上爬,想怂恿着黎夭学了自己的小神通去参加百魔大战。到时候凭着黎夭的天赋和手段绝对能拿到极好的名次,自己可就在兄弟们面前扬眉吐气了。
“不学,说了不学就是不学!”这事地戚星在黎夭面前也说过无数次了。但只要想着若学了这些神通,以后成仙了就得帮着一百多号人重塑肉身,黎夭便觉得无比麻烦,“我黎夭就算饿死在路边,被别人砍死在道上,也不会学你们那狗屁神通!”
……
廖炎回到军营大寨时已快午时。两位副将任强和何伟将他迎进营门,见其面有怒容,便问道:“将军此次孤身前往,莫非那守元派仍不让进?”
“马勒戈壁的,这次倒是让老子进去了。只是可恨那周建业,满口虚情假意,却无一句实在话。”廖炎恨恨地说道,“当年夏老掌门欠下先师一份恩情,说是只要先师的门下拿着这信物去守元派,必定有求必应。老子为了抵抗魔族入侵才身中魔毒,想着他守元派有一门固心守元功,专驱魔毒邪祟,这才自降身份登门去求来一观。不过是看他一本破书,又不会让他守元派损失分毫,再说了老子还专程带了份厚礼,算是极客气了。他周建业倒好,一句他师父早死了便想把事情推个干净。说什么这过往的恩情他没听说过,这信物也没见过,这他娘的分明就是想赖账!还说什么固心守元功是他守元派的根基,除了历代掌门,一概不传他人。”
说完这番话,廖炎恨意仍不能消,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玦来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这守元派的卵子信物不要也罢!老子为了这天下出生入死,这些狗日的门派只晓得躲在后方享清福,还他娘的一个个眼高于顶,看不起我们这些粗人。马勒戈壁,老子就算干不过他周建业,也得恶心恶心他。”
廖炎唤来一众将士:“这几天害兄弟们陪我蹲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把大家都憋坏了。传我令下去,今日大军全体出动‘狩猎’,老子要让他守元派方圆百里之内都鸡犬不宁!”众将士听到“狩猎”二字都一阵欢呼,个个都来了精神。打了两年多的仗,五万地戚军如今不到两万人,在战场上被上面约束得紧,好不容杀出一条血路活着回来,再不放纵一下就真得憋疯了。
“各营选一些经验老到的兵卒出来去前方探路,大军随后压上。”廖炎一声令下,各营将领立马领命下去安排。
“将军,此事恐有不妥,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的,万一被人捅到上面去,降罪下来……”副将何伟跟随廖炎多年,担心事情闹大,惹出祸端。
廖炎吐了一口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怕个卵!老子有功在身,宰些猪羊犯得了啥?当今圣上想坐稳这江山,还不是得倚靠我们这些州将为他卖命。”
“人魔之战刚休,还是谨慎一些的好。末将倒是有一计:前些日子我们剿灭了这附近的一窝土匪,何不让先锋队伍换了土匪的衣服,打着土匪的旗号前去开路,我们大军再紧跟其后。若到最后兜不住闹开了,我们便只说是一路剿匪来着。”任强诡计多端,一席话说出,惹得廖炎哈哈大笑:“好你个剿匪来着,有意思!就按你说的办,老子这就带兵剿匪去!”
……
黎夭在道上悠悠行着,见道旁有一村庄,鸡犬相闻,炊烟袅袅。此时已是正午,黎夭正觉得有些饿了,驾着马车进了村。
村庄深处,一老农坐在屋前正用篾条编制箩筐,黎夭见他面善,便驻马询问:“老人家,我是路过的游子,临近饭点,附近却没酒家。想问问您家中可有多的饭菜,我好买些来吃。”
老农抬起头来,见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少年,呵呵笑道:“小官人这是啥话?不过是添双筷子的事。我们乡下农家,没什么好酒好菜,就只有些粗茶淡饭,小官人若不嫌弃便进屋一同午饭便是。”
“这怎么好意思?”黎夭嘴上虽客套着,却老实不客气地将马车停靠在了农家小院旁,说一声叨扰了,便进了老农家。
“老婆子,家里来客人了,多准备副碗筷。”老农一跨进家门便扯着嗓子嚷嚷。一老妪从厨房钻了出来,见到黎夭:“好标志的小公子,不知是哪家的孩子?老太婆老眼昏花了,一时认不出来。”黎夭笑笑:“我就是路过的,来趁口饭吃。”
老妪乐了:“家里难得来客人,小公子能上我们家门来,我们老两口欢喜得紧。不过屋里没怎么收拾,小公子别太介意。”老头不乐意了:“婆婆妈妈的说那么多干嘛,赶紧去割块腊肉来煮了。”
黎夭见老农家简陋,却打扫得干净,虽无富余,但却安乐。两人闲聊着,黎夭知道了这老农姓陈,有个独子在古木镇上做工,家里平时就只有老两口。
“这年头还太平吗?”黎夭想着这两年打仗的事,又问道。
陈老丈叹了口气:“太平倒还算太平,那魔族打仗也打不到我们这地方来。离这十多里有个土匪窝,叫什么忠义寨,只打劫来往的商贩,偶尔也会到村里来借些粮食,却不伤人性命,还算是守道义。反倒是官府这两年的苛捐杂税和徭役更重了些,这日子也越发难了。”
饭菜上桌,虽然只有一盘蒜苗炒腊肉、一锅水煮白菜和一点腌咸菜,黎夭却吃得很香,想起了年幼时在家中一家四口吃饭的光景。陈老丈又将自家酿的浊酒取出来招待黎夭,这酒浑浊而寡淡,黎夭喝惯了好酒,却对这浊酒赞不绝口,与老两口有说有笑地吃饭聊天喝酒,其乐融融。
突然,马蹄声大作。村头火起,叫骂声、砍杀声、啼哭声……打破了村庄的宁静。一人奔跑至陈老丈屋前疾呼:“快逃,土匪进村杀人了!”
………………………………
第四十一章 何为忠义
数十骑衣衫上刺着“忠义”二字的匪徒连人带马冲进了村里,见人便杀,逢屋便烧,顷刻之间已是火光四起,又有那匪徒下了马冲进农舍里行那奸
淫掳掠之事。呼儿唤母声、求饶惨叫声、打砸抢烧声此起彼伏。
领头的匪徒高声大叫:“弟兄们都听仔细了,除了那年轻貌美的,整个村子要鸡犬不留,谨防走漏了风声!”一群匪徒如狼入羊群,兽性大发,将原本安宁祥和的村庄变成了烈火地狱。
陈老丈家在村子靠里边的位置,此时听见动静,又有村民奔走前来相告,老两口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黎夭出得门来,见村头已乱作一团,有几个土匪正扛着刀往这边冲杀过来。
黎夭扯出赤焰鬼头刀,嘱咐老两口:“你们把门窗关好,不等我把这些土匪杀干净了就不要出来!”
“小官人,使不得啊,你小小年纪哪是那些土匪的对手?不要白白送了性命,还是和我们一起逃吧!”陈老丈已开始收拾包袱,准备逃难。
“他们马快,你们想逃又岂能逃得过。都听我的,躲在屋里别吱声!”黎夭迎着那几个土匪冲上去,既不答话,也不试探,刀光闪过便是几颗头颅落地。干净利落地杀完这几人,黎夭直接一个空间跳跃站到了村头一间屋顶上,看着四下的惨状,更是满腔怒火。那匪首正满口说着污言秽语:“弟兄们别光顾着自己爽快,须留下两个干净的等会儿献给将军享用!”
“将军?”黎夭闻言一惊,这些匪徒怎么和官兵扯上了关系?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跃身而下,将那匪首连头带肩一刀砍下了马。
黎夭的暴起杀人,让周围的几个土匪皆是一惊:这个村里居然有修行者!连忙举着朴刀向黎夭砍来。黎夭眼细,一眼便看出这些土匪使用的兵器都是军队的制式朴刀,终于明白过来,这分明就是官兵扮了土匪在行凶!三年前黎家村发生的那一幕再一次浮现脑海。
“你们这些狗杂种,都去死吧!”黎夭一路硬碰硬地杀将过去,发泄着自己一腔的仇恨。这些只有黄境三四阶的土匪哪是黎夭的对手,那些制式兵器更是被赤焰鬼头刀一斩即断。黎夭如砍菜切瓜一般连杀十数人,两眼泛红,浑身浴血犹不自知,心里只存下一个字:杀!
那些早先冲进了农舍的土匪听闻外面的厮杀声,以为是村民们组织起来开始反抗,都三三两两地跑了出来。有些衣衫不整的显然是被打断了好事,淫邪气还挂在脸上,骂骂咧咧地提着刀来参战,却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如杀神转世般将自己的同伙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小子,劝你赶紧收手,你可知道我们的身份?”二十多个土匪聚到一起,把黎夭围了起来,却没一人敢冲上前。
“我管你们是土匪还是官兵,反正都别想活着离开!”黎夭收起鬼头刀,又将郭兴那把一丈二的大刀拖出来,凭着一股蛮劲将大刀舞动如风,每次出刀,便有匪徒丧命;每走一步,就有人头落地。
这些匪徒之前残杀村民时犹如饿虎扑羊,而今形势互异,竟无一人是眼前这纤细少年的一合之敌。这种狂暴的杀人场面也只有在那些魔族悍将身上才能看到,匪徒们从战场上遗留下来的恐惧再次被唤醒,哪还有什么抵抗的心思。最后还活着的十来个人已是争先恐后地上马朝着村外逃去。
黎夭怎肯轻易放这些人离去,一路闪身踏空前行追杀了一里路,直到将最后一人砍落马下,才拖着刀,踩着一路的断臂残肢走回村里。
躲在屋中的村民听见厮杀声停了,便有那大胆的出来打望,见土匪都被黎夭杀了个干净,皆是高声大呼。所有村民都聚了过来,原本三十多户共一百多人的村子如今只剩不到七十人,这还是黎夭出手及时的缘故,若是再晚上一会儿,恐怕就真的是鸡犬不留了。
“感谢少侠的救命之恩!”有人带头朝黎夭跪拜,一村的男女老幼便都在黎夭身前跪了下来。又有那痛失家人者、惨遭侮辱者仍寻死觅活,止不住啼哭。
“你们赶紧起来吧,逃命要紧。”黎夭觉得有些疲累,不理众人诧异的目光,回村里将马车牵过来,让陈老丈老两口上了车,“都别收拾东西了,赶紧往古木镇方向跑,能跑多远跑多远,只要到了古木镇就安全了!”
“少侠,土匪已经被你杀光了,为什么我们还要逃啊?”有村民不解,纷纷询问。
“那忠义寨的人来你们村里借粮的次数应该不少吧,想来那些土匪你们应该也认得一些。今天这些打着忠义寨旗号的匪徒可有你们看着眼熟的?”黎夭这一问,村民们都回过神来,今天这些土匪确实个个眼生!以前忠义寨的人过来最多要点粮食,有时候劫了商贩的货还会拿出一些来和村民交换,却从没干过到村里杀人放火的勾当,今天这情况确实太过反常。
“你们再看看这些土匪用的刀,这可都是军营里的制式兵刃。如果你们中有胆子大的,可以掀开几具尸体的外衣看看他们里面穿着什么。”黎夭之前用刀砍在这些人身上时便明显感觉出了异样。
几个壮年汉子将那些土匪的兵器捡起来查看:“确实是我们地州军队才用的兵器。”又有人高呼:“他们穿着官兵的铠甲!”刚从死里逃生的村民霎时又惶惶不安起来。
“近些日子可有军队驻扎在这附近?” 黎夭一边问着,一边将身旁的一老人和小孩儿也弄上了马车。
“有的,从前些日子开始,那地戚军便驻扎在二十里外的草台山脚下,我曾去那边采过药,远远瞧见过。”有知道情况的村民立即向黎夭回话。
又有村民附和:“对对对,我也瞧见过,那里离忠义寨不远,我回来时还和刘五开玩笑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忠义寨已经被地戚军灭了,今天来你们村的这些都是地戚军的兵卒假扮的。就这几十号人不过是些在前面探路的,真正的大军恐怕很快就会压过来。”话刚说完,村头几里外便隐隐有尘头扬起,“都别磨蹭了,赶紧逃吧!”
村民们乱做一团,有赶回家收拾包袱的,有去牵牛赶羊的,不一而足。黎夭急了:“你们还要不要命了?都给我赶紧逃!”村长见状也赶紧出面劝阻这些人。想着活命要紧,一村子男女老幼终于挪出了村。
黎夭又让人将匪徒的战马都牵引过来,有些马受惊跑远了,如今只剩不到三十骑。来到大路上,那千军万马已隔了不到两里地,黑压压地如潮水一般涌来,黑色大旗上的“戚”字已遥遥可见。
“我在这里挡着,你们只顾朝前面跑,遇到人便呼救,不到古木镇万不可停下来!”黎夭催促村民们快走。陈老丈不忍心:“小官人,你和我们一起逃吧!”
“若没人拦着,你们很快便会被追上,到时候我一个人可护不了你们周全。”黎夭已取出长枪,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又有那村民朝着黎夭跪拜下来:“少侠大恩大德,我们永世不忘,今生若无法报答,下辈子做牛……”
“都他娘的给我起来,赶紧骑了马走!再这般磨蹭下去,我就扔下你们自己先逃了!”在黎夭的怒斥下,村民们终于磕磕绊绊地上了路。因为马匹不够,只好两人共乘一骑。这些村民又不善骑马,一会儿有人摔下马,一堆人帮着来扶;一会儿又有那马不听使唤,跑到道外的田土里去了……黎夭看着干着急,等到大军已到眼前,村民们还没跑出一里地。
“哪家小孩儿竟敢拦在路中,给军爷滚一边去!”一个大胡子先锋官纵马来到黎夭身前,举起马鞭向黎夭抽去。黎夭也不答话,跃身而起,一枪将来者刺于马下,自己则飞身上马,不趁机纵马逃跑,反倒骑了马朝着地戚军走去。
相隔不到十丈,黎夭大喝一声:“此树由我栽,此路由我开;要向过此路,留下买命钱!”
“好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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