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域轮回-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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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枂看着苏湛悲痛的神情，心口一阵刺痛。

　　　　“一岁那年，有一次，我在外面哭喊着要找娘，爹发怒了，他在里面狠狠对我训斥”

　　　　“你没有娘，你娘早就已经死了！”

　　　　“那天夜里，我将嗓子哭到再也发不出声来，一夜大雪，我发了高烧，是三哥抱着我去找医师救我。”

　　　　“湛……”

　　　　“五岁那年，我被接去七里竹荫，可是去的第一天，我就伤了人。因为那人说我的娘是贱民，所以才会生出我这种粗野的儿子。我将他打到头破血流，让他再也不敢侮辱我娘，可是，最后受罚的，却是我。”

　　　　“爹得知这件事之后，问也不问来龙去脉，一怒之下，直接将我丢进诫过崖整整五天，那五天我都不知道我是如何活下来的，我饿到发疯，仅仅靠着那上面唯一生长的那株蓝铁花的露水才勉强撑过去。”

　　　　“要不是三哥来诫过崖看我，见我奄奄一息，跪下求爹把我放出来，我恐怕早就没命了。而那个人，却在外面堂而皇之地接受他们的关心。那天，我告诉自己，苏湛，你是没爹疼没娘爱的人，所以，你必须学会不要人爱。”

　　　　“知道吗，东方。”

　　　　苏湛笑了笑，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在东方枂看来，他的笑容却无比地伤心。

　　　　“我这些年来，在苏家总是被他们针对，总是给我扣一个苏家七公子的帽子，一旦我想要反抗他们，所有人都会一起来责怪我。我不想争，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做苏家七公子，我不想进飞升殿，我只想和你，和苏琉，和苏堇在一起。我们四个去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过下去……”

　　　　苏湛说到后面，已是声泪俱下，东方枂一言不发，伸手将他搂过来，紧紧搂住他，低声说

　　　　“别说了，湛，别说了，别说了……”

　　　　几日后，前线关口派来了新的统领和一些驰援的将士，苏家大长老来接重伤未醒的苏刻回苏家，同时，苏湛也被代表飞升殿的星罗仙君叫去了，东方枂陪着他一起回到后方。

　　　　后方营地大殿前。

　　　　“湛，别紧张，到了里面，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不会有事的。我就在外面等你。”

　　　　“嗯。”

　　　　苏湛微微颔首，独自往大殿去。

　　　　宽阔的大殿中，没有几个人，只有一两个侍卫，以及星罗仙君和站在他身旁的北星。

　　　　苏湛行至大殿中央，对二人作揖行礼

　　　　“晚辈，苏家苏湛，见过星罗仙君，见过北星前辈。”
………………………………

第241章　蒙混过关

　　　　“免礼。”

　　　　星罗仙君宝相庄严，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道

　　　　“苏湛，我且问你，当日战场上的天罚，可是你引起？”

　　　　“回仙君，天罚，确是晚辈引起。”

　　　　“本尊倒是好奇，你施了何种法术，竟能引来天罚。”

　　　　苏湛硬着头皮回答

　　　　“不敢欺瞒仙君，引来天罚的……是晚辈自创法术。”

　　　　“自创？”

　　　　星罗仙君的语气中带着三分喜七分愁，喜的是苏湛不过二十余岁，在修仙界中，此等年纪的人，就好比凡间牙牙学语的幼童一般，寻常人别说自创法术，就算是修行法术，很多人也无法做到炉火纯青。

　　　　试想，苏湛能在此等年纪自创一术，更有如此威能，他日后的成就，该有多高？

　　　　可愁的是，苏湛如此天资，本应是凡界之福，招式性情中，却带着一股不羁之意，甚至有与天道一战的雄心，此时能够创出如此法术，若是误入歧途，那就是凡界之祸。

　　　　苏湛这件事，飞升殿还尚未得知，星罗仙君把消息压了下来，正在考虑，要不要上报飞升殿。

　　　　也罢，此子如此天资，失了，是凡界的损失，护他一护罢。不过，还是要警告一番才是。

　　　　星罗仙君心中暗想，对苏湛道

　　　　“此次招惹天罚，若非本尊出手及时，恐关中数万将士无一幸存，苏湛，你可知罪？”

　　　　苏湛微微低着头，道

　　　　“晚辈知罪。”

　　　　这句话，倒不是苏湛随意敷衍，而是发自内心的。因为这次，是苏刻为他挡下了劫雷。

　　　　“也罢，念在你天资聪颖，也是凡界难得的人才，本尊便不追究。不过你须答应本尊，从今往后，不再使用此法。”

　　　　苏湛再行一礼“晚辈谢过仙君，晚辈谨遵仙君教诲，从今往后，晚辈不会再动用此法。”

　　　　“嗯。”

　　　　星罗仙君淡淡点头，虽然苏湛只是口头答应，不知是不是真的从此不再使用，但他好歹也是一个位高权重的长辈，也不好让苏湛立誓，哪有长辈逼着晚辈立誓这种事？传出去，恐怕整个凡界都要耻笑他星罗心胸狭隘了。

　　　　“既如此，你便退下吧。”

　　　　“是。”

　　　　苏湛弯着腰，缓缓退出大殿。

　　　　“老师，您说，这苏湛，真会这么简单就能被约束回来？”

　　　　待苏湛走后，北星朝星罗仙君问道。

　　　　“当然不会，为师倒是觉得，想要约束此子，好比用锁链，去捆住一条腾飞的龙。”

　　　　“那，老师的意思？”

　　　　“此子暂时还不能进入飞升殿，飞升殿中的其他老家伙们，可不会如我一般，念在为凡界留下人才，放他一马。北星，他在战场中历练的这段时间里，你要多注意，若是合适，可敲打一二。”

　　　　“弟子明白了。”

　　　　再说走出大殿的苏湛，在见到东方枂时，终于长长松了口气。

　　　　“湛，怎么样，没事吗？”

　　　　东方枂关心地问了句，苏湛捂着胸口，摆摆手说

　　　　“没事，只是盘问了一番，让我从此以后，不再用那一招。”

　　　　“这么简单吗？哎，无论怎样，没事就好。”

　　　　“嗯……我想去，看看三哥，今天他就被大长老接回去了。”

　　　　“去吧，我和你一起。”

　　　　两人来到苏家的驻地，一路上所有人都避着他，对他指指点点。

　　　　苏湛没有多在意，他现在只关心苏刻的伤势。

　　　　来到苏刻的房间，苏刻躺在里面，虽然还是没醒，但气息算是稍微稳定下来，一旁还有医师不分昼夜照看，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

　　　　“三哥……”

　　　　苏湛坐在床边，稍微检查了下苏刻的情况，脸上满怀愧疚。

　　　　“湛，别太自责。”

　　　　“我知道。”

　　　　苏湛复又叹息，道

　　　　“幼时总觉得三哥严厉，处处约束我，如今想来，三哥是将我当做亲弟弟看待，而非一个，从外面来的外来人。”

　　　　两人待了会儿，大长老就到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明镜先生。

　　　　“见过大长老，明镜先生。”

　　　　苏湛与东方枂见他们来了，起身行礼。

　　　　“苏湛与东方枂也在？”

　　　　“那我们出去说几句吧，在屋子里说，打扰到三公子休息就不好了。”

　　　　四人走出屋子，大长老首先开口

　　　　“斩灵，飞升殿，找过你了？”

　　　　“嗯，已经找过了，星罗仙君说，只要我答应从此不再用那法术，就不追究。”

　　　　“这是代表飞升殿的态度？”

　　　　“……这个，斩灵不知。”

　　　　“不会啊，飞升殿向来都是宁可杀错一千，不肯放过一个，这次怎会如此放宽。”

　　　　大长老有些疑惑，不过也马上改口

　　　　“也罢，放宽了是好事，我可不希望苏家的天才接连两个都被飞升殿下手，送葬了前途。说来，苏刻情况如何？”

　　　　“三哥为我挡下劫雷，全身经脉肺腑都已化为飞灰，还好护住心脉与元神，想来根基不会受太大损伤，只是要痊愈，恐要花些日子了。”

　　　　大长老见苏湛神色不振，也是安慰道

　　　　“斩灵，你也无需太过自责，苏刻打小关照你，希望你成为天骄之子，成为苏家的骄傲。为你挡下劫雷，也是他不希望你有事。”

　　　　“这我知道，放心吧大长老，我不会给三哥丢脸的。”

　　　　“你明白就好，老夫先进屋去看看他的情况。”

　　　　大长老进屋后，明镜先生才看向苏湛，脸上看不出喜怒。

　　　　“先生……”

　　　　苏湛刚要说话，明镜先生便板着脸道

　　　　“是你从苏氏剑法中改的吧，那一剑。”

　　　　“这个，先生，你知道啊……”

　　　　“哼，自作聪明。苏湛，我曾屡屡告诫你，虽然你天资无双，但你这心性，必须要收住。苏氏剑法是用来平定天下的，不是你用来挑衅天道的，懂吗？”

　　　　苏湛恭敬地行礼“先生教诲，学生记住了。”

　　　　“记住，我看你根本记不住，你就是口服心不服。”

　　　　明镜先生可没觉得他是认真认错，伸手在苏湛头上敲了三下。

　　　　苏湛龇着牙，缩了缩头，问“那先生是如何知道，我那一剑是苏氏剑法改进的？”

　　　　明镜先生挥袖，道“当初你与我争论苏氏剑法。我说你的剑杀气太重，锐意太重，你并不服气。你是剑修，剑修都有剑心一说，从剑心便可看出此人心性。在你的成年礼上，那把企图与天道做对的剑，就是你的心。”

　　　　“先生心思缜密，学生惭愧。”

　　　　明镜先生摇头叹息，道

　　　　“苏湛，你自创法术，本为好事，但今日你惹下如此祸事，若再不收敛，日后就连苏家，也无力保你。”

　　　　“我又不稀罕他们保我……”

　　　　苏湛小声嘟囔，看见明镜先生脸色一沉，立刻端正了态度，道

　　　　“学生知道了。”

　　　　“知道，我倒希望你是真的知道了。”

　　　　“那个，先生，我爹他知道这件事吗？”

　　　　“自然知道。”

　　　　“那他……什么反应？”

　　　　“家主震怒，说要对你用家法。”

　　　　苏湛撇嘴，表情中带有不屑。

　　　　“他还是那个样子。”

　　　　“家主是想让你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其实他也很关心你。”

　　　　“呵，关心我？”

　　　　苏湛哼道

　　　　“关心我，所以从小对我不是家法就是关诫过崖？关心我，所以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那可真是太关心我了。”

　　　　明镜先生见苏湛这态度，也不好再说，毕竟这两父子之间的误会，确实也太深了，苏湛不喜欢苏璇玑，也是情理之中。

　　　　“苏湛，在御魔战场上，要好好磨练。多向东方枂学学，你们一起长大，东方枂的沉着冷静，你是一点都没学到，反倒是带着他整日玩乐。”

　　　　苏湛与东方枂对视一眼，吐吐舌头

　　　　“先生，东方的脾气我是学不来，反正也有他在，有什么事，和他商量就行了。”

　　　　“和他商量，日后你们总会有分开的一天，到时候你一人在广袤的修仙界中，你与谁商量？”

　　　　“好吧，知道了知道了。”
………………………………

第242章　摧毁魔巢

　　　　不久后，大长老就带着苏刻出来了。

　　　　“大长老，伤势如何？”

　　　　“很严重。”

　　　　大长老面色不太轻松，旋即话锋一转

　　　　“不过，以苏家的能力，要治好他，也用不了太长时间。只是痊愈，还要靠他自己。”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返程吧。”

　　　　大长老与明镜先生商量好后便决定立刻离开，临行前，明镜先生对苏湛说道

　　　　“在外历练不比家中，御魔战场人多眼杂，有些事该做，有些事不该做。苏湛，好自为之。”

　　　　“嗯，我明白，先生去吧。”

　　　　看着苏湛认真地行礼，虽说依然有些放心不下，但明镜先生也没再多言，随着大长老一同离开。

　　　　之后，苏湛和东方枂被重新分配到了一个关口，这个关口大多数都是苏家人，守关统领据说也是一个苏家人。

　　　　而这个关口，恰巧是苏琦所在的关口。

　　　　按理来说，新人报道，是要去守关统领那里报道的，于是一个军官便带着苏湛与东方枂去帐中见守关统领。

　　　　“看，是苏湛。”

　　　　“苏湛？他怎么会跑我们这边来。”

　　　　“听说他在另一边惹了祸，还搞得三公子重伤昏迷，被接回家中去了。”

　　　　“你可小声点！你们俩不知道吗，他可是引来了天罚！”

　　　　“天罚？”

　　　　“嘘，他来了。”

　　　　苏湛从这些苏家子弟中走过，面色冷清。

　　　　他当然知道这些人在议论自己。

　　　　自自己来到苏家那一天，苏家中对自己的议论就没停下过。

　　　　“统领大人就在里面，你们自己进去见他吧。”

　　　　苏湛与东方枂进入帐中，里面挂着不少兵器战铠，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正穿着铠甲背对他们，摆弄着盔甲架上的战铠。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弄满意了，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大概也只有二三十余岁，却饱经风霜，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双金瞳中的锐意与苏湛颇为相似，只不过，这份锐意中，带着更多的是成熟。

　　　　苏湛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时，愣住了。同时，他也愣住了。

　　　　苏湛愣住的原因是

　　　　这个人，居然和自己长得有几分神似！

　　　　除去脸上一些参差不齐的胡须，这个人简直就是大叔版的苏湛。

　　　　“你是……”

　　　　苏湛觉得这张脸很是熟悉，就是想不起自己再何处见过，正绞尽脑汁去想，对方爽快地笑笑，道

　　　　“你是苏湛吧。”

　　　　“我，我是苏湛。”

　　　　“哈哈，果真如外界传言所说，我这个七弟，瞧这面相，就像个人杰。”

　　　　闻言，苏湛恍然大悟，道

　　　　“我知道了，你，你是五哥？！”

　　　　“哈哈哈，正是苏樾在此。”

　　　　“真是五哥？”

　　　　苏湛面露惊喜之色，五哥只在他刚来苏家时才见过他，那时的苏湛，还是个咿咿呀呀找奶喝的幼婴呢！苏湛也想起了，幼时他问过大哥，其他几位兄长在何处，大哥拿出五哥的画像给他看过。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早就听闻五哥这人很好相处，苏家上上下下对他的印象都是极好的，苏湛一直想见见这个五哥，没想到一晃二十几年过去，五哥一次没回家，今天居然在这里见到了他！

　　　　“是啊，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你还是个被爹抱在怀里的婴儿，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都这么大了。”

　　　　苏樾张开手臂，道

　　　　“来，让五哥看看你小子有多壮。”

　　　　苏湛笑着，和苏樾拥抱，透着铠甲，苏湛都能感受到苏樾强大的肉身力量，让他暗自惊叹。

　　　　“不错不错，挺结实。七弟，你是身修对吧？”

　　　　“不是。”苏湛摸摸头，笑道“五哥，我是身法双修。”

　　　　“哦？身法双修？这条路可不好走啊，听闻身法双修会拖慢很多修炼速度，天下身法双修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

　　　　“无碍，小弟的修炼速度赶得上。”

　　　　“那可真是我苏家的福分啊。”

　　　　苏樾大笑，拍着苏湛的肩膀，甚至让苏湛觉得有些沉。

　　　　“对了，五哥，爹说你不是一直都在外历练吗，怎会来御魔战场？我们都还不知你在啊。”

　　　　“这个嘛。”

　　　　苏樾坐下来，回答道

　　　　“我当时本还在北域历练，听闻御魔战场魔族进犯，心想为苏家出点力也好，就来了。至于身份问题，我来时他们问我是谁，我便随口说是苏家在外历练的弟子。苏家新一辈知晓我名字的人也不算多，也就没传出去。”

　　　　“这不，听闻你和老三也来了战场，还出了点事，老三回家，我便向飞升殿把你们要了过来，刚好可以见见面。”

　　　　“原来如此。”

　　　　苏湛这才释然，旋即问

　　　　“五哥，你在这多久了？”

　　　　苏樾稍作思考，说

　　　　“大概也有个一年半载了。御魔战场刚传出消息，我就跟着第一批人来到这里。”

　　　　“那战事过后，你打算回家看看吗？”

　　　　“回，当然回家。”

　　　　苏樾感叹地说

　　　　“离家二十余载，苏家中新一辈都已长大成人，还是要回家看看，免得日后，苏家中无人再识得我了，哈哈。”

　　　　苏樾笑着，目光投向东方枂

　　　　“他是？”

　　　　“哦，还没介绍，五哥，这是我的挚友东方枂，东方家的公子，被托付给我们，在七里竹荫与众苏家弟子一同修习。”

　　　　“东方，这是我五哥，苏樾。”

　　　　两人相对行礼，道

　　　　“东方家的公子？幸会幸会。”

　　　　“在苏家中便对五公子早有耳闻，神往已久，幸会。”

　　　　“来，你们快坐，七弟，给我讲讲，苏家这些年来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苏樾招呼他们坐下，随即对外面大声道

　　　　“来人，把军中的好酒拿两坛来！”

　　　　三人从白日聊到深夜，直到次日凌晨时，苏湛才算把这些年来苏家发生的事和他说了个遍。

　　　　“如此说来，你是因为爹不同意你与苏琉那丫头在一起，才来御魔战场立功？”

　　　　“是啊，爹从小对我便是万般苛刻，我也不知怎样才能使他高兴。”

　　　　“哎，七弟，五哥今日跟你推心置腹，说句心里话，当年你五哥我离开苏家出门历练，便是爹不同意我的婚事。当年我尚处年少，也与你差不多大年纪罢。那日我离开苏家，暗暗发誓不突破化羽境，绝不回家。如今想来，是该回家好好给爹道个歉才是啊。”

　　　　苏樾长叹一声，抓起酒坛子一番豪饮。

　　　　“不过，儿女情长不算什么。”

　　　　苏樾抹了把嘴边的酒渍，狂放地说

　　　　“我等修士，要能净心潜修，寻觅大道，也要能入世除魔，一身正气，那等逍遥自在的人生，又何不乐哉？儿女情长，唉，始终只是牵绊罢了！”

　　　　苏樾话到末尾，语气又忽的低下来，最后摆摆手，道

　　　　“七弟，你要真心欢喜那丫头，那就去娶！爹不同意，那就带着她离开苏家，去寻处好地方，他们也拦不住你们，莫要像五哥这样，最后只能空留惆怅哇。”

　　　　苏湛没多说，只是重重地点头，端起酒碗，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

　　　　最后，东方枂背着喝醉的苏湛回住处时，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

　　　　“喝，喝……”

　　　　苏湛意识模糊，语无伦次。

　　　　虽然他们喝的酒只是一些品质不高的灵酒，以苏湛的境界完全可以驱散醉意，但她们喝得太多了，苏湛到最后直接就醉倒过去，开始胡言乱语，还好东方枂留了个心眼，没有多喝。

　　　　“湛，别乱动。”

　　　　苏湛在他背上开始乱动，东方枂唤了声，苏湛却突然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

　　　　“苏琉……五，五哥说得对，我一回苏家，我们，我们，我们就叫上东方和苏堇，我们一起出去，寻个好地方住下来，怎么样？”

　　　　听着苏湛醉醺醺地在自己耳边低语，还带着傻笑，东方枂无奈地叹口气。

　　　　这家伙，还真是对苏琉一片痴情。

　　　　过了会儿，苏湛又开始乱摸，扯他的衣服。

　　　　“湛，别胡闹。”

　　　　“……老实点啊。”

　　　　“我警告你，你再胡闹，我不背你了啊！”

　　　　东方枂有些恼怒地停下来，苏湛这才忙道

　　　　“别，别……”

　　　　东方枂本以为他醒酒了，停了会儿，却听见他微微的鼾声传来，看来是睡得香甜。

　　　　“唉……”

　　　　东方枂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背稳了他，继续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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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死里逃生

　　　　见过统领，也就该分配位置了，但等到苏湛酒醒后，东方枂才告诉他，他们俩被分到由苏琦带领的斥候军去了。

　　　　斥候军，听上去没什么实际的用处，就是侦查敌方动向与情报罢了，实际上在御魔战场这种修士的战场上，斥候军起到的不仅是这种作用，更能在关键时刻潜入敌后，给予重击。

　　　　而苏琦领导的这个队伍里，都是一些精锐。

　　　　苏琦的境界不高，刚突破就来到御魔战场，如今他的境界只是结丹二层。不过苏樾看中的不是他的实力，而是他的敏锐，狡诈，与冷静。

　　　　苏琦在前不久的一次魔族袭击中，带领一小队人马从关口左侧小门溜出，直取敌军后方腹地，切断魔军增援，与关口中的人呈夹击之势，将来犯魔军重创，一战成名。

　　　　这其中不仅有苏琦临危不乱的冷静，还有他敢于冒险的勇气。试想他这么做，如果魔军来势汹汹，实力强大，他们根本无法做到切断后方增援。且就算如此做了，倘若此时前方魔军紧急后撤，关口中的人又无法及时赶到，那他们夹在中间，就是必死无疑。

　　　　如此状况下，苏琦都敢带队出击，足以说明他的大智大勇。

　　　　当时苏樾召见了还只是一个小兵的苏琦，封他为百夫长，并让他挑人组成斥候军。

　　　　苏琦并不知苏樾就是苏家老五，只当他是个在外历练的前辈，受了封，也就领兵去了。

　　　　前些日子听闻苏湛闯了祸，心情正是愉悦，这下苏樾又把苏湛东方枂要过来，苏琦次日便找到了苏樾，假借补充人手为由，把苏湛与东方枂要到了他名下。

　　　　“苏琦他居然把我们要过去了？”

　　　　苏湛捂着还有些昏沉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