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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域轮回-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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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魔巢了，先逃出来再做其他打算！”
白凡在空中指挥魔族们从坍塌的魔巢中逃开，随后在魔巢附近的低空中飞了一圈。
“不会真的炸死了吧……”
白凡在附近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正喃喃自语，目光却忽然转到了不远处的一块岩石后。
凝视少时，他脸上有危险之色游走，随手朝着那边就放出一道魔气，瞧那魔气急速飞去的样子，还是下了死手的攻击。
果然，在魔气逼近那块岩石之际，岩石后猛地蹿出一个人，此人身着蓝底金纹长袍，浑身染血，背负一人，右手抱着一人，正是苏琦！
“哼，果然没死。”
白凡正欲追击，却不想苏琦左手上出现一把相貌平平的土黄色短剑。
“缩地成寸！”
苏琦猛喝道，那土黄色短剑顿时冒起盛光，顷刻之间，苏琦身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什么法宝，居然有缩地成寸的本事。”
白凡见苏琦连缩地成寸这种上古法术都能使出来，自知自己追不上他们了，干脆作罢，挥挥袖子往回去。
数里外，苏琦的身影从地面上出现。
“咚……”
他刚出来，整个人就连同背上的东方枂和手里抓着的苏湛一起狠狠摔在了地面上。
“总算……逃出来了。”
苏琦翻了个身仰面朝天，张开嘴不住地呼吸。
魔巢坍塌之时，苏湛被爆炸的反冲力所击飞，幸得自己及时抓住他二人逃遁。方才被白凡发现时，他本也在爆炸中身受重伤，不得已只能拿出父亲当年留给自己保命的缩地剑逃开。
这缩地剑是父亲当年历练时发现的宝物，本体只是一把寻常木剑，并无攻击力，但其中却刻印着上古秘术缩地成寸，这可是纵观第三凡界最厉害的身法。这把木剑本是一把木长剑，父亲年轻时四处历练，靠着它在险境中逃脱两次，木剑每用一次便少一段，当他把这把剑给苏琦时，只能用最后一次了。
苏琦此时再看手中的木剑，剑身上的刻纹已经完全消失，整把剑都化作木屑，随风飘散。
苏琦强忍着手臂和胸口的痛意，起身去看东方枂的情况。
东方枂被白凡打掉半个腹部，失血过多，已然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如纸。苏琦从储物袋里摸出一个玉瓶，从里面倒出一枚淡红色的丹药。顾不得丹药沾上了手心的鲜血，苏琦将丹药喂进东方枂嘴里，再抓过他的手为他输送灵力炼化丹药。确认丹药药性开始发挥之后，才喘了口气，重新躺下来。
苏湛陷入了持续的昏迷。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在黑暗里不断下坠，抓不住任何东西，叫不应任何人，一直坠落，直到坠到一个温暖的房间里。
“湛儿，起床了。”
梦里，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随后一个寻常装束的妇人推开门，坐到床前对他说道。
“娘……”
苏湛看不清她的长相，不知她是谁，只是下意识地低声呼唤，即使他努力地想去看，她的脸也是一片模糊。
“娘……”
苏湛忽然间感到一阵无从寻源的失落，这失落竟让他压抑了二十多年，每日每夜都想要说的那一声“娘”哽在了喉头，再也说不出口。
妇人摸摸他的额头，握起他的手说道
“等湛儿病好了，娘带你去曲湖看荷花，好吗？”
苏湛闻言一愣，反应过来，眼眶已经湿润起来。
苏城号称东域第一城，不仅仅是因为它是苏家直属的城池，更是因为此处人杰地灵，风景绝佳，颇富诗意。苏城外有一大湖，名曰曲湖，湖水通透碧绿，好似一块无暇宝玉，又像天上哪位仙子的镜子掉落人间。每至盛夏，曲湖中便开满了娇艳的荷花，引来不少人前来赏花。
苏湛曾与东方枂他们去看过一次，仅仅是那一次，就让他将那里的美丽深深记下，当时苏湛心头想，若是娘还在，以后一定要带她来看，没想到今日，这番话却从她的嘴里说了出来。
苏湛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握了一会儿，妇人起身欲离开，苏湛却不愿意放开她，连连叫道
“娘，娘，别走。”
妇人犹豫片刻，没有回答他，推门离开了。
苏湛再次堕入深深的黑暗中。
当他醒来时，自己躺在御魔战场后方住处的床铺上。
“东方……”
苏湛醒来，下意识地想要转头在屋子里寻找东方枂的身影，刚一尝试转头，脖子处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这一拉，连着整个手臂和胸口都开始疼痛。
苏湛这才发现，自己头部以下都无法再动弹了，准确来说，是除了眼睛和嘴唇以外的所有部位。
“东方”
苏湛仍不死心，从喉咙里发出破烂风箱一般的声音，又沙哑，又微弱。
“吱呀……”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苏湛拼命往那里看，发现是东方枂端着药碗进来了。
“东……”
苏湛看见是他，稍微放下心来，想呼唤他，却无力再发声。
“咳咳。”
东方枂腰身处缠着厚厚的白布条，脸色也虚着，他把药放在桌上，轻咳两声，又像生怕吵醒了苏湛一样用手捂着嘴，随后把放在桌上的药吹了吹，自己先试，试完才又慢慢走到床前，把药放下，一手握住苏湛冰冷的手，一手往他额头上放了放。
“湛，你千万别有事。”
见东方枂的动作，苏湛猛地意识到，原来梦中照顾自己的不是“娘”，而是东方枂，只是自己模糊中把他想象成了娘，也不知自己的几句梦呓，东方枂是否都听到了……
听着东方枂担忧的语气，苏湛多想立刻回答他我已经醒过来了，可喉咙就是发不出声音，只能干着急。
东方枂握着他的手停了会儿，又把药端到他面前，此时，他发现苏湛的眼睛是睁开的。
“湛，你醒了？”
苏湛无法回答，只能转转眼睛。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东方枂的眼睛里露出惊喜之色，他笑了起来，连忙点头，有些不知所措，随后先把苏湛的脖子向上抬了抬，把药汤一口一口喂给他。
“湛，你先别急，你的身体在爆炸里毁得和三公子都有一拼了。现在还没有完全渡过危险期，需要悉心调养。来，先喝药，一段时间后你就能开口说话了。”
东方枂喂他喝完药，又起身说
“你还烧着，我再去，咳咳咳，再去拿热水给你敷敷。”
眼见东方枂也还虚弱，还要照顾自己，苏湛心里也不好受，在爆炸中他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魔巢摧毁没。
不时，东方枂去而复返，手里多出一个小木盆和一条柔和的毛巾。
“放心吧，魔巢已经摧毁了，据说最后是苏琦摧毁了魔巢，带着我们逃出来。虽说他是主功，但我们也有一部分功劳。没了魔巢，前线一片捷报，军中上下欢欣鼓舞。他的伤不严重，休息一个月之后就回前线了。再过几天，苏家会来人接我们回去。”
东方枂一边说着，一边把拧得半干的热毛巾搭在他额头上。
苏湛听着，从东方枂短短几句话里听出了许多东西。
第一，苏琦摧毁了魔巢，带着他们逃出生天。
第二，前线已经得知情况，战功点大概已经分配下来了。
第三，苏琦休息一个月后就回前线了，也就是说，自己最起码昏迷了一个月。
第四，苏家人过几天会来，这也代表着，自己即将离开御魔战场。
………………………………
第255章 东方往事
实际上前三个都不是苏湛最关心的，主要是最后一点，苏家人要是来接自己和东方枂回去，那自己岂不是，不能再在御魔战场继续积累战功，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进入飞升殿了？
如果是这样……
苏湛想开口询问东方枂关于战功的分配情况，但自己没办法发声，只好用传音和他交流。
“东方，战功分配怎么样？”
东方枂的脸上有为难的神色，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稍作思考，最终还是说出了真话。
“战功点分配一共七十万，苏琦，一个人有五十万，我们一人十万。”
“一人十万……”
苏湛的目光黯淡下来，好一会儿，才重新传音
“东方，我是不是，没机会了？”
“……”
“不会的。”
东方枂坚决地说
“至少摧毁魔巢有我们的份，你还有机会，我一定会全力帮你的，放心吧。”
苏湛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
“谢谢你，东方。”
几日后，苏家人抵达御魔战场，带来了一批新的修士，同时苏琦和苏樾也被替换下来，回到后方休养。
“今天又来了一批修士，我还看到了一些异族修士，好不热闹。”
东方枂将药汤端来喂给苏湛，喝了几天药，苏湛已经能勉强开口说话，当然，与苏家相比，御魔战场毕竟各种条件不算上乘，其他地方想要恢复，还要等回了苏家，再做更好的调养。
“东方，苏家的人到了吗？”
苏湛半躺着，虚声问。
“怎么，你不是不想回去吗，这会儿还急着问他们到没到。”
“唉……我是想问来的人都有谁。”
苏湛稍微把身子侧过来“若是明镜先生见到我这副模样，又要训我了。”
“你啊，就是该训。”
东方枂一边运功调息一边说“当时那么危险，你还冲上去和息魔母体同归于尽，你真不怕自己被炸死啊。”
“嘿嘿，当时看你拖不住了，也没想那么多。”
苏湛正说着，门外有了动静，东方枂起身道“大概是大长老他们来了吧，我去接他们。”
东方枂没走两步，门外却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不必接了，是我。”
话语间，一个人踏入屋内。
“苏琦？你怎么回后方来了？”
苏湛看去，苏琦已经走到桌前，淡淡说
“前线来了新的修士，我和统领大人一起回来的。”
“五……统领大人啊。前线呢？”
“前线很顺利，白凡他们放弃了那个关口，去攻击其他的关口去了。”
“那就好。”
“坐吧。”
东方枂对苏琦说道。
“我就不坐了，我倒是好奇，你们伤势都不轻，为什么他们没派人来照顾你们。难不成我苏家的人，还不配？”
“不，是我主动拒绝的。”
东方枂插话“我也不算伤得很重，能自由活动。”
“好吧，苏湛。”苏琦看向苏湛
“你输了。”
“我，输了？”
苏湛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苏琦再次提醒了一下
“我们的比试。你输了，甚至没到期限的那一天就输了，你现在这样，只能回苏家。”
“啊，是啊。”
苏湛还是没听懂他想表达的意思，苏琦深深看着他
“苏湛，你要承认，你输了。”
“承认……这就不用了吧，都这么大人了，不就随便比比嘛。”
“随便比比？”
苏湛看见苏琦的表情产生了变化，是生气？不满？不，都不是，是厌恶。
“苏湛，如果你只是觉得这是随便比比，就当我没来过。”
苏琦用比之前更加冷淡的语气说，言罢，转身出门。
“唉。”
东方枂见他这种态度，也不好挽留，只得叹息。
“他又怎么了，我没惹到他吧？”
“你说错话了。”东方枂看了看他，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滋味。
“这下你们之间的误会想要解开，更难了。”
一脸懵的苏湛没来得及回答，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后一个人探头进来
“还在休息吗？”
那亲切的语气，苏湛几乎是立刻就认了出来。
“大哥，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的宝贝弟弟差点做傻事把自己都一起杀了，我还不能来看看情况啊。”
苏辰一笑，走了进来。
“大哥快坐。”
苏辰和东方枂坐到床前，苏湛颇为忐忑地问
“明镜先生，也来了？”
“嗯，我是跟着明镜先生和大长老来的。”苏辰点点头，旋即拍了拍两人的肩“你们摧毁魔巢的事我听说了，干得好。”
说罢，他话锋一转，又说“不过，你们的行为很危险，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违反了军令。要不是看在你们立下大功一件，功大于过，这种危险的行动，可是要被打军鞭的。”
“咳咳，我知道了，大哥说得是。”
苏湛有些心虚地答着，忽然想起那件事，又激动起来
“对了大哥，你可知那关口里的统领是谁？”
“哦？据说是一个在外历练的苏家子弟，还修有厉害的剑诀。”
“那不是普通的苏家子弟，那是五哥，五哥！”
“啊？”苏辰的表情戏剧化起来“你是说，五弟，苏樾？”
“是啊，五哥是最早来的人，因为大家都不认识他，所以隐藏了身份，那日我去报道，就与他相认了，那剑诀也不是其他的，就是万剑归宗！”
“哦，他，他居然学会了吗……”
苏辰喃喃自语，旋即大喜道“好，好！他人呢，现在在后方吧？”
东方枂接话“应该是在的，苏琦刚才才出去，他应该知道。”
“那好，明镜先生和大长老待会儿就来，我先去找五弟聊聊，毕竟已经多年未见了。”
“嗯，大哥慢走，东方，送送大哥。”
苏辰离开后不久，大长老和明镜先生到来，一同来的，还有一个人。
“苏湛！”
苏湛还没看清楚门口那俏影的面容，后者已经来到了床前，见他瘫在床上，泪水顿时涌上眼眶，就差梨花带雨了。
“哭什么，我还没死呢，等我死了你再为我哭也不迟。”
苏湛看着苏琉的样子，咧嘴打趣道。
“你，都这样了，还没个正经！”
苏琉赌气似地在他胸口一拍，疼得苏湛发出一声“嘶”的呻吟。
“疼吗？你别又骗我。”
“哈哈，这下，这下可骗不了你了，是真疼。”
虽说这一下让他全身都开始剧痛，可苏湛仍然尽力给了她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容。
“大长老和明镜先生还在呢。”
苏琉本想说话，苏湛向她挤了挤眼睛。被他这么一提醒，苏琉凝脂般的脸顿时羞红起来，不再说话，离开床边回到门口东方枂的位置乖乖低头站着。
“你这丫头啊。”
大长老假意责怪似的点了点她的额头，随后来到床前。
“见过大长老，明镜先生。”
“嗯，伤势如何？”
“没事，死不了，我命硬着呢。”
大长老为他把把脉，喜忧参半。
“我看，情况不容乐观，必须先回苏家。”
“嗯，处理好正事后，即刻启程吧。”
明镜先生瞥了眼苏湛，后者讪讪一笑，抢先说道“先生抱歉，是我的主意，我求着东方和我一起涉险的。”
“湛……”
东方枂本想解释，奈何苏湛不给他机会，马上就开始检讨
“是我一时冲动，学生知错了，先生要罚罚我吧，不要责怪东方。”
“先不谈责罚。”
明镜先生倒是不急着谈这件事，而是拿出一段洁白的帛书，念道
“苏家主第七子苏湛，天资不凡，品行端正，实乃凡界栋梁之材，飞升殿经过商议，决定对其进行为期不定的考察，若是符合要求，可代表苏家进入飞升殿，获得一席之地。”
………………………………
第256章 连升两层
“啊，啊？”
苏湛没反应过来，明镜先生接着说
“这是飞升殿传下来的，由星罗仙君亲自交予我与大长老。”
“是飞升殿要招湛去了？”
东方枂忙问。
“不一定，只是考察而已。”
明镜先生的面色没有太多变化
“而且，收到帛书的不止你，还有苏琦。”
“苏琦？他也……”
“对，因为摧毁魔巢有功，他也是飞升殿打算接收的人之一。”
“可进入飞升殿，一个势力不是只能去一个人吗？”
“对。”
明镜先生回答着东方枂，随即看看苏湛
“所以，有没有那个本事进去，看你自己了。”
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凝固，稍过一会儿，大长老朝明镜先生递了个眼神，后者不露痕迹地点点头
“我们在外面等你大哥回来，他回来后，我们就回苏家。”
等到两人出去，屋里只剩下东方枂，苏琉，苏湛。
东方枂与苏琉重新坐到床前，苏湛看上去不太好
“飞升殿这样做，是想干什么，是想让我们兄弟相争吗。”
“我们要争。”
东方枂沉着脸说道。
“我们必须争。”
“你们真的要和苏琦争飞升殿的职位？苏湛，你不是说你不想去飞升殿吗？”
苏琉握着苏湛的手，后者对她一笑，旋即也说
“东方说得对，若我进不了飞升殿，无法建立威信，苏家中不会有多少人认可我娶你。”
“可是，可是我们大不了一起离开苏家啊。”
“不，我不喜欢苏家，我可以像五哥那样四处流浪，可是我不能带着你一起流浪。我不想让你在苏家中落个跟我一起私奔的话柄，我要名正言顺的把你娶过来。”
在苏湛说出句话时，苏琉开始意识到，他和苏琦之间的争斗，无法避免了。
大长老等人不久后复返，苏樾也一起回去。
“苏湛，东方枂，你们都还虚弱，进入须弥阁里吧。”
临行前，明镜先生招出一座阁楼，阁楼遇风则涨，直至楼高十米有余，才停了下来，透过打开的大门能看见里面有着几个房间。须弥阁是苏家独有的上乘空间宝物，阁中自成一方天地，坚不可摧，能容人，亦可置物。寻遍凡界，这样的空间宝物也不过只在苏家中有三件。苏家人用它们来护送重要的人，或是珍贵的物资。
二人进入须弥阁，这里面竟意外的舒适。按道理来说，人待在空间宝物里应该是会受到一些影响的，也许这就是须弥阁的独到之处吧。
在须弥阁里，苏湛又开始烦恼起来。
“东方，你说我这一回去，怕是又要被关诫过崖了。”
“怎么会，你还伤着呢，家主不会关你的。”
“哼，就我爹，三哥的事他还没和我算呢，就别说这次了。”
“睡吧，别想太多。”
东方枂帮苏湛把被子盖上
“一觉醒过来，就到苏家了。”
须弥阁中不分日月，只是朦胧一片了，苏湛躺着，心中愈发烦闷。
“东方，我睡不着。”
苏湛偏头，东方枂披着衣服，还在一旁查阅功法。闻言，东方枂转过来道
“那，要不要说说话呢。”
“东方，和我谈谈你修魔的事吧。”
苏湛想起东方枂在魔巢中那魔化的样子，那个样子，苏琦也看见了……
虽说东方枂修魔的事他一直不愿意提，苏湛也没怎么问过。可苏家是凡界的领头势力，本就一直站在抵御魔修的最前端，更别说家族里有个修魔的，那是会遭天下人口诛笔伐的啊！前面有个苏修，本就让苏家受了影响，若是东方枂修魔的事传出去了，恐他也会步苏修后尘。
东方枂犹豫不定，苏湛又说
“东方，这次的事可能大了，苏琦他也知道你修魔，如果这时候你不和我坦白，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好吧。”
东方枂吸了口气，终于把修魔的事，完全说了出来。
“那年，我孤身走出家族调查兄长的事，结果遇到追杀。我被追杀到一座孤山里，是一股魔气及时救下了我，后来那魔气告诉我，他是魔界的大人物，因为入侵凡界失败，身受重伤才躲到孤山里治伤。”
“他遇到我的时候，自己已经治不了了，他说我是个修魔的料子，问我愿不愿意继承他的传承。”
“那你呢，你同意了？”
东方枂苦涩一笑
“他弹指之间就能杀了我，我不同意，又能如何。况且，当时的我只想为兄长报仇。”
“那之后呢，他对你动了什么手脚？”
“之后，他往我身体里注入了一种魔气，那比我见过的所有魔气还要更加浓郁。还好，魔气对我的身体并没有太大影响。可是在魔气完全注入后，我才知道，他原来是想夺舍我重生！”
“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东方枂摇头
“因为那些魔气，很自然地融入了我的身体里，就如同他所说，我是个天生修魔的人。他不仅没成功夺舍我，反而，被他自身的魔气所抛弃，被我反噬了。我得到了他的功法，从那之后就开始修行魔功。”
“……”
苏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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