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域轮回-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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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这身份也没什么好的。”苏湛耸耸肩，把腰间的玉佩拽下来塞到她手里

　　　　“这是我的玉佩，今日赠与你们，日后在苏城中若是再遇到那个老混蛋找你们麻烦，就亮出它，巡逻的苏家弟子会帮助你们的。”

　　　　“不不不，苏公子今日相救便让我们感激涕零，怎可再麻烦您。”

　　　　“让你拿着就拿着。”苏湛强行把她的手推回去，认真地说“我苏湛的朋友不多，只有那么两三个。但我把你们当朋友，对于朋友之间来说，这种事情很正常。”

　　　　“苏公子，您……”

　　　　“我都说了，我把你们当朋友，你们要是把我当朋友，就别这么拘谨了。若是不介意，叫我苏湛，苏斩灵，都可以。”

　　　　红菱点点头“嗯。”

　　　　“那你们先聊着吧，我去买酒，等会儿还得早些回苏家。”苏湛站起来，准备往外走。走到门口，还给东方枂使了个眼色。东方枂无奈一笑“去吧，买快点。”

　　　　“知道了。”

　　　　红菱看着苏湛的背影，轻声说“能有苏公子这样的朋友，一定，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吧。”

　　　　东方枂愣了愣，旋即点点头，嘴角上扬

　　　　“是啊，很幸运啊。”

　　　　两人买完酒回到苏家，次日，苏刻和苏辰正盘算着趁苏璇玑心情不错去见他，帮苏湛定个亲。

　　　　“辰儿，刻儿，找爹是所为何事啊？”

　　　　苏辰苏刻对视了一眼，苏辰拱手道“爹，我们今日来，是想……”

　　　　话还没说完，外面的侍卫通报道“家主，明镜先生求见。”

　　　　“明镜？让他进徕。”苏璇玑挥挥手，说。没过多久，明镜先生从外面进来了，面色不怎么好看。

　　　　他贴近苏璇玑说了几句话，苏璇玑顿时大怒

　　　　“竟有这种事？苏刻，去给我把苏湛带来！”

　　　　苏辰苏刻兄弟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苏刻估摸着苏湛是又闯祸了，便应了句，去找苏湛。

　　　　苏湛小院，他正和东方枂下棋，苏刻推开门，说

　　　　“苏湛，刚让你静心修行，你出去又闯了什么祸？现在爹震怒，正要找你呢！”

　　　　“啊？我又怎么了？”苏湛虽然对于父亲的苛刻早已习惯，但最近他是真没做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你又干了什么，跟我去见爹。”

　　　　“哎，好好好。”苏湛站起来，看着东方枂略显担忧的神色，说“放心吧，去去就回。”

　　　　苏湛跟着苏刻去见苏璇玑，见他来了，苏璇玑第一句话就是

　　　　“苏湛，跪下。”

　　　　苏湛撇嘴“为什么？”

　　　　苏辰望了他一眼，眼神中明显带有一些提示性意味。

　　　　“爹叫你跪下就跪下。”

　　　　“凭什么？我又没犯错，凭什么跪下。”

　　　　“逆子！”苏璇玑抬手欲打他，忙被苏辰和明镜先生挡下

　　　　“家主，切莫动怒，切莫动怒。”

　　　　“还不跪下。”

　　　　苏刻半按着苏湛跪下，苏璇玑才狠狠地说“昨日你下山，逼徐厉自断一指，可有此事？”

　　　　苏湛点头“有。”

　　　　“既然心中明了，你还不知错？”

　　　　苏湛抬起头，倔强地看着苏璇玑“禀父亲，儿子愚钝，悟不出自己何错之有。”

　　　　“你！苏湛，你好狂妄啊，因为一点小事，你逼得人家在大庭广众之下脸面尽丧，还赔上一指，身为苏家弟子，你有何脸面！”

　　　　“那徐厉本就是个小人，仗着自己有点势力肆意妄为，他要动我朋友，我能坐视不管吗？！”苏湛低吼道。

　　　　“放屁！”苏璇玑怒骂道“那徐厉再小人，他的身份你知道吗？人家是金家的女婿，我苏家与金家世代交好，如今你这一闹，他倒回去告状了，如今金家问我们要个说法，你说，我该怎么回复人家？难道要让天下人都觉得，我们苏家是个不讲道理，恣意妄为的家族？！”

　　　　“爹，那金家要什么说法？”

　　　　苏璇玑摇摇头，说“金家人要求，苏湛亲自去给他们道歉，而且当时那几个女子，交由他们处置。”

　　　　“呵呵，道歉，他光天化日之下抢人，我去阻止他，还要我道歉？道歉还不够，还想动我朋友？”苏湛冷笑“想要我道歉，想得美！”

　　　　苏辰劝道“苏湛，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要以大局为重。金家经商，我们的很多资源都是经他们手得到的，如果和他们关系僵了，我们的资源流通，也会面临大问题。”

　　　　“大局为重，呵呵。”苏湛不依不饶，说“大局为重，从幼时起，无论我做什么，你们都说大局为重，一旦出事，都觉得是我的错。你们问过一次我的意见吗？你们哪怕尊重过我一次吗？”

　　　　苏湛眼中有热泪浮现“是，我苏湛是有娘生没娘养，我是不得管教。但你们只看见我叛逆，你们想过吗，别人有母亲疼有母亲爱，而我，爹，我从小到大来，从没得到过你哪怕半句赞赏。知道他们怎么说我吗？他们说我是野种，不配进苏家的门！”

　　　　“啪！”

　　　　苏璇玑一掌甩到苏湛脸上，苏湛啐了一口，满含怨恨地看着苏璇玑，一字一句地说“我苏湛的朋友不多，但朋友，却是我二十年来唯一能给我鼓励，能给我安慰，能给我陪伴的人。这些人给我的，你从没给过我。想要我交出我的朋友，做梦。”
………………………………

第202章　妥协

　　　　“斩灵，我知道你心有不满，这二十年来会产生这种结果，我这个做大哥的也有错。但是金苏两家的关系，真的很重要。”苏辰把手放在苏湛肩膀上，诚挚地看着他“斩灵，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们真的，需要你的道歉，行吗？”

　　　　苏湛站起来，看向苏辰，缓缓说“大哥，从小到大，只有你才会一口一个斩灵叫我，我们七兄弟，你和三哥对我的关心，我都记在心里。但是这次，对不起，大哥，我不能放弃我的朋友。”

　　　　“哎，斩灵……”

　　　　苏湛转身就走，苏辰没拉得住他。

　　　　“苏湛，你今天要出了这扇门，就别再回来！”苏璇玑火冒三丈，吼道。

　　　　苏湛身形一顿，淡淡说“我不稀罕。”

　　　　他最终还是走了。

　　　　“逆子！咳咳……”苏璇玑气得咳嗽起来，在场其他三人立刻劝道“爹，您可千万别动怒，苏湛我们去劝，他就是吃软不吃硬的，等他稍微冷静下来，我们去劝他，为了苏家着想，他一定会答应的。”

　　　　“是啊，家主，怒气伤身，您要保重身体啊。”

　　　　苏璇玑连连摇头

　　　　“生出这么个不肖子孙，我苏璇玑愧对苏家的列祖列宗！”

　　　　苏湛面色阴沉，回到院里，一言不发。

　　　　“湛，怎么了？”

　　　　东方枂见状，问道。

　　　　苏湛没理他，回了房。

　　　　东方枂不放心，问了好几次，苏湛才开口

　　　　“徐厉那个老混蛋，是金家的女婿。”

　　　　“金家？倒是听说过，也是一个大家族。”

　　　　“关键是，那个老混蛋回去告状了，现在金家问我们苏家要个说法。”

　　　　“那苏伯父打算？”

　　　　“他？他能有什么好打算。”苏湛冷哼“金家要我当面给他们道歉，还要把红菱姑娘她们交出去。”

　　　　“这，这金家未免也太过分了吧。”东方枂脸色难看，苏湛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意，说“我绝对不会妥协的。”

　　　　“不，湛，你得妥协。”东方枂在考虑之后，却说。

　　　　“为什么，东方，你让我把她们交出去？”

　　　　“谁想让她们落入徐厉手中？你先冷静，坐下来听我说。”东方枂拉着苏湛坐下，开始分析局势“湛，红菱姑娘她们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在这一点上绝对不能退让，但是也不能直接来硬的，毕竟你只是一个嫡子，人轻言微，苏伯父为了苏家大局，肯定不会照着你的性子来。”

　　　　“那我该怎么办？”

　　　　“谈判。”东方枂说道“你这人，就是脾气太臭，不懂圆滑处事。你想想，你现在这样，不仅惹怒了苏伯父，事情一旦闹大，我们也根本没能力保住红菱姑娘她们。不如退一步，可以道歉，但是人，不交。”

　　　　“……这样真的行？”

　　　　“放心吧，再怎么说你也是嫡子，现在又被飞升殿看重，若是照我这样做，我想苏伯父不会不给你一个面子。反正这件事也是徐厉不对，你只是行为过分而已。若你肯道歉，金家也不敢再提条件。”

　　　　“但愿如此吧。”

　　　　“听我话，和苏伯父好好谈谈，这件事会过去的。”

　　　　次日，苏辰和苏刻敲响了他们的门。

　　　　“原来是你们二位，快请进。”东方枂礼貌地对他们拱手行礼，然后让他们进来了。

　　　　“东方兄弟，斩灵呢？”苏辰进了门，问道。

　　　　“他在后院练剑，两位是为金家一事来的吧？”

　　　　“正是。昨日父亲震怒，便没来得及过来，他现在，情绪还好吧？”

　　　　“两位放心，我昨日已经开导过他了。”

　　　　苏辰一笑“麻烦东方兄弟了。”

　　　　“哪里，湛是我从小到大的挚友，这点事是我应该做的。”

　　　　东方枂将二人引到后院，苏湛果然在练剑，只不过从挥剑的动作来看，就知道他的心情依然不怎么好。

　　　　“二位去劝劝他吧，湛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如果能好好谈，他会道歉的。”

　　　　“嗯。”

　　　　苏辰苏刻走进后院，苏湛却像根本没看见他们一样，自顾自地舞剑。

　　　　二人也不急，在一旁的石桌上坐下，静静等候。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时辰。

　　　　终于，苏湛收起剑，装作刚看到他们的样子，说“大哥，三哥，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苏刻刚想说话，苏辰把手放在他手上制止了他，然后笑呵呵地说“刚来，刚来。”

　　　　“哦，小弟舞剑过于专注，没有注意到两位兄长，见谅。”苏湛对他们拱拱手，旋即说“不知大哥和三哥今日来，是有什么事？”

　　　　“无碍无碍，来，斩灵，坐下说。”

　　　　苏湛坐下，苏辰把桌上的灵茶推过去“来，斩灵，喝茶。”

　　　　苏湛喝了一口茶，说“大哥有什么话，就说吧，没必要绕弯子。”

　　　　“那好，斩灵，我们今日来，还是为了金家的事……”

　　　　苏辰没说完，苏湛便打断了他

　　　　“大哥，我也不是不懂事，要我道歉，我可以道，但是我有个条件。”

　　　　“哦？那你说，只要你肯道歉，什么都好说。”

　　　　苏湛淡淡说“我的朋友，他们一根毫毛都别想动。”

　　　　“这……”苏辰面露为难之色。

　　　　苏湛站起来“既然两位兄长无法答应我这个条件，那就没得谈了，请回吧。”

　　　　“等等。”苏刻叫住他“你回来。”

　　　　苏湛顿了顿，走回来。

　　　　苏辰苏刻对视一眼，苏辰说“斩灵，只要你肯道歉，你的朋友，大哥尽量保住她们，行吗？”

　　　　“不是尽量。”苏湛摇头“是一定。”

　　　　苏辰考虑了一下，点点头“好，大哥保证，一定保住她们，这样总行了吧？”

　　　　“当真？”

　　　　苏刻也点点头“如果你还不放心，我也保证，一定保住她们。”

　　　　“那好，我道歉。”

　　　　“你能想通就好，我们现在就去和爹商量。”

　　　　苏湛迟疑片刻，说“你们去的时候，帮我向他道个歉。昨天，我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嗯。”

　　　　“还有。别以为我会妥协是因为他所谓的大局，我只是给大哥和三哥一个面子而已。”

　　　　苏辰苏刻回去和苏璇玑聊过之后，苏璇玑还是被说动了。不过他和金家交涉时，却不知为何，没有提这个要求。双方约好三天后在云临山山门前见面。对此，苏湛没有异议，但苏家弟子们，却对他颇有议论。大多数，不过也就是冷嘲热讽。

　　　　三天后，云临山山门前

　　　　金家大长老金千海带着徐厉等人来到苏家，苏璇玑也带着苏湛等人在云临山前等候。

　　　　“苏家主，别来无恙啊。”

　　　　金千海态度还算客气，但在一众金家长老里，他算是对苏家没什么好感的了。

　　　　苏璇玑也露出笑容“金长老，别来无恙。”

　　　　“哎呀，我们金苏两家世代交好，如今出了这种事，我想我们双方，都是不想看到的。虽说吧，我们大小姐早早就陨落了，但徐厉，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女婿，出这种事，我们也还是想要个面子。”金千海虚情假意地说着，苏璇玑也知道这是给他的台阶，便说“是啊，犬子年幼，尚不懂事，只顾一腔热血，还望谅解。”

　　　　“哎，苏家主说的哪里话，以我们两家的关系，只要苏公子道个歉，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嗯。”苏璇玑点点头，旋即对苏湛说“苏湛，去，给人家道歉。”

　　　　苏湛走出来，不卑不亢地对金千海和徐厉拱手，弯腰，然后丢过去一个储物袋

　　　　“小子苏湛，一时冲动，造成今天这种局面，实是抱歉。这里面是代表苏家做出的一些赔偿，还望笑纳。”

　　　　“哈哈哈，年轻人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金千海一把接过储物袋，里面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低等货色。

　　　　“既然这样，这件事便算解决了？”

　　　　“当然算。”苏璇玑说着，旋即话锋一转“不过，约定的第二条，倒是要说说的。”

　　　　“哦？”金千海眼神一闪“苏家主的意思？”

　　　　“那日犬子所作所为，确实过激，但犬子自幼便严加管教，不是个惹是生非的人。这件事中的细节，我倒是事后调查过。”苏璇玑有意无意地看了徐厉一眼，后者立刻心虚起来。
………………………………

第203章　磨炼心性

　　　　“哦？”金千海有些好奇“此事，难道还有什么我未了解的情况？”

　　　　“贵女婿，未曾提起？”

　　　　金千海看向徐厉“难道，你没和我说实话？”

　　　　徐厉脸色难看，一言不发。

　　　　“晚辈也是当事人，我来替他说吧。”苏湛站出来，说道“晚辈有几个朋友，皆是女子。一路流浪，生活不易，晚辈便为她们在苏城中寻了一处地方，开了一家画铺，供她们卖画为生。那日，她们去给徐员外送画，晚辈正巧与朋友下山，听闻她们在徐员外府遇见了一些麻烦，便与另外两人一同前去。”

　　　　“等晚辈到时，才发现徐员外原来见猎心喜，可惜我那些朋友只是良家少女，拒绝了徐员外，可谁知，软的不行，他便想来硬的。晚辈又怎会见朋友被欺负坐视不管。于是上前想解救她们，后来冲动之下，发生的事，前辈应该都知道了。”

　　　　“哦？还有这种事？”金千海瞥了一眼徐厉，后者脸色煞白。

　　　　“既然如此，那说起来，还是我们的错。”金千海朝苏湛拱手“七公子，老夫在这里，替徐厉，向公子的几个朋友道个歉了。”

　　　　“前辈客气了，晚辈也有错。”苏湛回礼，场面一下从苏湛有错，变成了徐厉有错。这么一看，反倒是金家人没管教好自家人了。

　　　　“金长老，念在贵女婿是第一次，便不按照苏城律法来办，此事就此了了吧，如何？”苏璇玑说道，虽然看起来，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但话里的意思，怎么听也都是在逼金千海啊。要知道苏城向来以律法严明出名，若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女婿，坏了苏城的规矩，那金家岂不是要背负骂名？

　　　　“万万不可，苏家主，苏城律法向来严明，怎可因此事破例。徐厉触犯苏城律法，还是当罚的，当罚的。”

　　　　“哎，没关系，我们两家之间，不必如此。”

　　　　“不不不，要罚，要罚。”

　　　　两人一个要罚，一个不罚，几句下来，苏璇玑最终为难地说“那，好吧，既然金长老坚持，就罚吧。”

　　　　“不知按照苏城律法，该怎么罚？”

　　　　苏璇玑也聪明，知道自己亲口说不好，便问一旁的苏辰“苏辰，按照苏城律法，这种情况，该怎么罚？”

　　　　“回父亲，按照苏城律法第十一条，强抢平民，应当……应当在三日内，逐出苏城。”

　　　　“哎，那可不行。”苏璇玑假意皱眉，说“没这么严重。”

　　　　金千海心里早把徐厉骂了一万遍，你干什么不好，府里那么多三妻四妾的，非要出去抢人，还抢到了苏家七公子苏湛的朋友，谁人不知这苏湛自幼便无比霸道，桀骜不驯，近日又被飞升殿看中，苏家天骄的名号传得沸沸扬扬。为了金家的名誉，还不是只有硬着头皮吃亏？

　　　　“那就逐出苏城，没关系。”金千海说。

　　　　“我……”徐厉刚想出声，被他一眼瞪了回去。

　　　　“这……不好吧。”苏璇玑态度犹豫，但谁都能看出来，要是他不想罚徐厉，就不会问苏辰律法了。他一个苏家家主，还不能改律法？

　　　　“没什么没什么，反正我们两家也关系紧密，还是保持苏城的规矩要紧。”金千海摆摆手，面上无所谓，心里却在滴血。徐厉再怎么说在苏城也确实是个大腕，苏城五分之一的经济流通，商会，都在他手上控制着，为金家带来源源不断的利润。如今他一走，苏城这块肥肉，就白白给丢了。

　　　　“那既然如此，就依金长老所言吧。苏辰，苏刻，去叫城中弟子，帮助他们收拾。”苏璇玑吩咐了一句，然后对微笑着金千海说“金长老，真是抱歉了。家族中事务繁忙，还请恕我失陪。”

　　　　“无碍无碍，既然这件事解决了，我也好向家主交差，这便告辞。”

　　　　“那金长老慢走，我就不送了。”

　　　　送走金家的人，苏璇玑才背着手往回走。

　　　　“家主，这金千海一回去，只怕是会添油加醋啊。”

　　　　大长老走在他身旁，说。

　　　　“由他说去吧。”苏璇玑倒不怎么在意“反正金家另一方面来说也是我们的对手，我们双方父辈在位时，两家关系还算好，可现任金家家主，可不见得和我能合得来。”

　　　　“对了。”苏璇玑淡淡对苏湛说“你的要求，我也做到了。现在，你要接受你的处罚。”

　　　　“处罚？”

　　　　“对，处罚。”苏璇玑停下来，说“你现在是被飞升殿看中的人，是苏家天骄，所以你必须收起你的任性。我罚你去苏家东部灵脉矿场，去监管开采灵石，为期一年。”

　　　　“东部灵脉矿场？”苏湛有些不满“那地方那么贫瘠，我如何修炼，提升境界？”

　　　　“你放心吧，修炼资源，那边会给你提供。至于你，过去之后，也别想着我鞭长莫及，管不了你，你就肆意妄为。我会让那边随时给我反馈消息，等你什么时候学乖了，就能什么时候提前回来。”

　　　　“我……”

　　　　“别想着耍什么花样了，我意已决，三日后，你便启程吧。”

　　　　苏璇玑大袖一挥，走远了，只留下苏湛自己，站在原地。

　　　　“家主，东部灵脉矿场妖兽丛生，那边的人每年都要为抵御妖兽下大工夫，让苏湛去，是否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妥。”苏璇玑淡淡回答“就算他天资无双，不经历外界的风雨，身上不多出几道疤来，也都只是温室里的花朵罢了，骄横跋扈，不知天高地厚。我让他去，是磨炼他，飞升殿，可不是他这种没大没小的性格就能进去的。”

　　　　“家主深谋远虑。”

　　　　很快，苏湛要去东部灵脉矿场的事，就传开了。

　　　　“哎，我去了那边，以后就来不了了。你们以后要是有事，就找东方吧。”

　　　　画铺里，苏湛单手托着下巴，嘴角带着一抹无奈，说。

　　　　红菱微微一笑，说“苏公子此行，何时归来？”

　　　　“长则一年半载，短，就说不清楚了。”

　　　　“行走在外，苏公子还要一切保重。”

　　　　“嗯，对了。”苏湛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

　　　　他从腰间摸出一个储物袋，东方枂本想拦着他，却没拦得住。

　　　　“苏公子这是……”

　　　　“这里面，有三十万低阶灵石，一些丹药法宝，还有符合你们几人灵根属性的中阶功法。”苏湛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说“我啊，今天是来替我们家东方，向蓝姑娘提亲的。”

　　　　“湛，你别……”东方枂脸一红，苏湛却根本不依他，对蓝盈倌说“蓝姑娘，相处这么久，我们家东方的性格，你也知道了。他这人吧，哪里都好，就是这张嘴太笨。我这一走，他在苏家里也没个朋友什么的，如果蓝姑娘不嫌弃，我就把我们家东方托付给你了，我也能放个心。怎么样？”

　　　　蓝盈倌绞着手，俏脸飞上两朵红霞，娇羞动人。

　　　　苏湛捅了捅东方枂“东方，还不快上去坦白。”

　　　　东方枂干咳了一声，走上前去，深吸一口气，问“蓝姑娘，你愿意，嫁给我吗？”

　　　　蓝盈倌心底小鹿乱撞，声若蚊蝇。

　　　　“若是，若是东方公子不嫌弃，小女子自当愿意。”

　　　　“好，可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苏湛满意地拍拍手“我也快走了，择日不如撞日，明日我就为你们操办婚事，在我走之前看见你们成婚，我也好安安心心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