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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烟火长-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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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摸着是早上没吃够,这回想要大开杀戒。

    这次烤的鱼,小白猫吃了将近六成,难以想象它的胃口是有多大,这让凌江不禁嘀咕道,这么能吃也没见你怎么胖,真不知道你这身肉是怎么长的。

    吃完鱼,凌江在树荫下打盹了一会,白猫也是趴在他的胸膛上,缓缓睡下。直到日下杆头,凌江这才迷迷糊糊地醒来,继续赶路。

    一晃间,已是夕阳西下,凌江和白猫在地上拉起长长的倒影,他们已经走出了山林,顺着一条崎岖小道往前行进,残阳映红了他们的脸庞,像是个火烧着的人。

    忽的瞧见一里地外一缕炊烟袅袅,潺潺溪水声隐隐传入耳畔。

    小桥流水人家,此情应此景,此景衬情。

    若是换做一位文人墨客到访此地,想必该是会诗兴大发,作赋一首。只可惜凌江早已经不会作诗,心中的些许情怀,便也只能压抑难泄。

    他忽然有些想念平海镇那座茅草屋了……

    桥下的流水并不湍急,依稀可以瞧见鱼虾在水中嬉戏,小白看到这一幅画面,下意识叫了一声,若不是凌江有言在先不让它下水,怕是早已经迫不及待地扑进去了吧。

    眼看就要天黑了,这时候把毛发弄的一团湿润,难免要受寒着凉,尽管这对白猫而言似乎并不算什么,不过后者也知道凌江这是在关心她,便也就默不作声地听从了。

    小桥旁是一座小院,炊烟便是从这座小院子里飘出。凌江摸了摸自己的一兜,还好在出门时自己留了些碎银,便想着去这户人家里换些口粮。

    毕竟日复一日地吃鱼终究也会腻不是,不过凌江回想起在墓府里那些日子,心头还是有些惊讶。自己一个月不进食,只是喝些滴水竟然能撑过来,也算是个奇迹了。

    凌江来到院子门外,院子并没有砌土墙,只是用一层篱笆围起来。他敲了两下门板,透过篱笆可以瞧见,一位妇人缓缓从紧闭的房门中快步走出,她将门板打开,瞧见门外只是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不禁有些惊讶,脸上凝重之色才有些缓和。

    她轻声问道,“有事吗?”

    凌江瞧见妇人两眼有些通红,心想应该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本不想打扰,可回想一下还是说道:“我是通海城平海镇人氏,路过此地想上你这儿买些吃食赶路,请问是否方便?”

    “通海城?”妇人低声惊呼道,她旋即点了点头,“进屋坐吧。”

    凌江正要回绝,但瞧见妇女神色有些焦急,也就不再多说,他转身抱起身后的白毛走了进去。毕竟这是别人家,他也怕小白乱跑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来,所以还是抱着心里头踏实。

    妇人关门之后,领着凌江走进院子里。白猫似乎是头一回来到这种地方,探出小脑袋四处张望着。妇人瞥了一眼凌江手中的白猫,觉得有些奇怪,却也不敢多问。

    “娘,你怎么还把外人带进来了?”

    凌江刚走进屋子,只见一位面色苍白的女孩冲她问道。女孩莫约十七八岁的年纪,面色青青,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中拿着剪子给身前一位七岁的男孩剪指甲。

    “他是路过来买些吃食,家里还有些粗饼,稍等一会我去给你拿来。”妇人说罢,打开柜子翻找起来。

    凌江瞥了一眼这间屋子,一桌子饭菜已经摆上了,两碟子的鸡肉,显然是刚炖熟的。

    而在屋子的地上,凌江却看到了一些碍眼的物件。那是一只纸马,两个扎纸人,还有一件血红色的嫁衣,也是用红纸剪成的。这些东西,他只在九叔的屋子里见过。

    “喵……”

    剪完指甲的小男孩听到白猫一声叫唤,不禁好奇地凑过来,也不敢上前,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脸色苍白的女孩看出了凌江的心思,不禁用柔弱地声音说道:“我们家里出了些事情,你若不想惹上麻烦,最好是早些离去。”
………………………………

第二卷 江陵春 第九十六章 阴婚

    “沁儿,哪有撵客人走的道理?”夫人捧着一小袋粗饼递给凌江道,“家里就只有这多了,往前边走一日便能到贡城。”

    凌江点头接下,同时取出了一块碎银递出去,妇人却是摇头,“这也不值几个钱,你赶路也不容易,想必是赶考去的吧?”

    凌江再次谢道,接着问:“这儿距离江陵城还有多远?”

    “江陵城?”妇人一时间给问懵了,她也没去过江陵城,这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从这儿往北走,莫约四五日光景便能走到。”一旁那位沁儿姑娘说道。

    凌江一听,顿时惊呆了,追问道:“你去过?”

    沁儿摇头说,“我哥去过,他告诉我的。”

    看着沁儿这不像是说谎的模样,凌江心中更是感到惊颤不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江心想道,“难不成我在阴阳路上绕了个弯子,一晃便走到江陵附近了?”

    按凌江原计划,估摸着也得半个多月才能走到江陵城。他并不知道的是,阴阳路可不仅仅是联通阴阳两界这般简单,若是些命不好的,一辈子留在里边都不稀奇。那些敢行走阴阳的人,哪个不是八字过硬?

    “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了。”凌江说罢,正要离去。

    妇人想了想,拉住了凌江说,“不如这样吧,留下来吃顿饭再走。”

    “这……不太好吧,还是算了。”凌江不想叨扰太久,谁想妇人竟直接拿出一副碗筷,给凌江盛了一碗饭,盛情难却,凌江也不好推脱。

    这顿饭很丰盛,一只鸡,一条鱼,按理说不是逢年过节,寻常人家很少会吃得这般丰盛。

    凌江给白猫夹了一块鱼肉放在桌子上,它踩着凌江的大腿两三口吃光这鱼肉,却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小男孩手中那只鸡腿。

    沁儿忍不住笑了一声,将自己碗里头的鸡腿地上前:“给。”

    白猫看着鸡腿,回头瞥了一眼凌江,接着眼疾手快地一口咬下,闷头吃了起来。

    “你这小猫好像挺聪明的。”沁儿看着白猫吃东西的模样笑道。

    “还行吧。”凌江尴尬地说道。

    这顿饭到底还是吃得有些沉重,妇人时不时也会给凌江夹菜,但双眼却仍旧有些通红。

    “娘,我吃饱了。”小男孩放下碗筷轻声说道。

    “好,外边玩去吧,别走太远。”妇人望着小男孩离去的背影,眼泪止不住的下流。

    沁儿也吃不下饭了,用手绢给妇人擦眼泪。

    妇人低头哭泣道:“你说这造的什么孽啊,日子过得好好的,非要把家给拆没了……”

    妇人哭泣了一会,忽然站起来,声音沙哑着说:“你们吃吧,我出去看看坤儿。”

    这会白猫也停下了啃鸡腿,望着妇人离去,眼中满是疑惑。

    “沁儿姑娘,我能否多嘴问一句?”凌江看着沁儿问道。

    沁儿抬起头瞥了凌江一眼,轻声道,“是阴婚,我弟弟的阴婚。”

    “他不是还活着吗?怎么就办阴婚了?”凌江不解。

    “问题就在这儿。”沁儿脸色显得更加苍白,“年初的时候,我娘带着我弟去二里地外的庙里上香,回来后我弟弟就一直高烧不退,去贡城找郎中看也不管用,后来被算命的先生一算才知道,这是染上了邪物。”

    “邪物?”凌江想了想,看样子这小男孩和他的身世差不多,都是不明不白就染着不干净的东西,“有邪物找风水先生收走不就行了吗?”

    沁儿摇头,“这不一样。那邪物来自半里地外的一处乱坟岗,那儿偏僻慌乱,据说以前曾有军队在那儿屠杀过百姓,平日里我们都不敢到那边去。先生说,这邪物也不知怎的就成了气候,平日躲在乱风岗不出来,先生又不敢轻易进去,这事情一拖再拖,就拖到了今天。我弟弟时不时便会高烧不退,但过了几日又自己好转。”

    “贡城那么大,就没别的高人能收走这邪物?”凌江问道。

    “有,一口价五十两,把我们家卖了都凑不出五十两。”沁儿柔柔弱弱地说道,她身子不好,平日里本就少说话,只是这回说起伤心事,一时间也止不住了。

    “喵……”白猫轻唤了一声,神情似乎有些哀伤。

    “这阴婚又怎么回事?”凌江接着问。

    “七日前,我娘夜里去了趟乱坟岗,她走了一晚上,结果在一座坟头前睡着了,并且做了个梦。梦里那女鬼说,只要给她办一场阴婚,就能放过我弟弟。这些嫁衣,纸马,也都是按着她的要求做的。”沁儿激动地说,“我弟弟才八岁,这阴婚谁晓得是怎样?”

    “你们要是不做呢?”凌江接着问。

    “全家人丧命,哪怕我们逃得多远,她都会追上。”沁儿眼角含着泪,“我哥在两年前,去往江陵城,归来途中也被山精鬼怪给伤着,回家躺了半个月就没了。还有我爹,我都么见着他长什么样……”

    沁儿正说着,白猫忽然跳到了凌江的大腿上,它伸出一只爪子拉扯凌江的衣服,喵了一声。

    “让我帮她们一把?”凌江低声喃喃难道。

    “你能帮什么忙啊?”沁儿摇头道,“我娘怕是见了你,想起了我哥才留你下来吃顿饭,他也是个读书人,举人都考上了,人却没了……”

    “你真有把握对付那女鬼吗?”凌江接着问道。

    沁儿一听总觉得有些不对头,抹了眼泪往前一看,才发现凌江居然是在跟他腿上那只白猫说话,要不是这回黄昏未过,沁儿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见鬼了。

    然而白猫却是摇了摇头,将爪子伸进凌江的怀里,掏了好一会儿,把那只秋毫给抖了出来。

    凌江看着手中的秋毫,立马就明白了白猫想说些什么。

    “它这是要我用海运符文来对付那女鬼?”凌江心想道,毕竟白猫看将自己画过海运符文,应该也是知道其中的威力才对。

    捏着秋毫,凌江心中多了几分底气。他记得仙儿也曾说过,海运符文的玄奥之处不仅仅只是能让他吸纳潮汐灵气,关于这一点,他自然是相信,否则当日也不会在九叔家里看到这东西。

    想到这儿,凌江不禁有些迷惑,按理说这海运符文知道的人并不多,为何九叔会知道?

    夜幕降临,院子里寂静一片,只见得房屋中点着蜡烛,沁儿一家三口都躲在屋内,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的一举一动。

    只见那位白衣书生模样的少年,手持一只秋毫,静静站在院中,腰板挺直如一柄剑,在他身旁还站着一只白猫。

    凌江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气,才劝说妇人和沁儿让自己先出手试试,她们起初是百般不愿意,直到凌江凭空出拳将桌子上一个瓷碗打得晃动两下,他们才半信半疑地同意。

    如今凌江怎么说也是武道一重和炼气第一境的修行者,再加海运符文,怎么说都不该输给那女鬼才是。毕竟沁儿也说了,女鬼躲在乱坟岗不敢出来,说明她的实力并不算强悍,否则直接将风水先生给吓走不就完事了吗?况且凌江身边还有一只白猫,活活生吞了两把飞剑,要是没点本事,凌江说什么都不会相信。

    当然这会凌江心里头还是慌得一批,怎么说这也是自己修行以来独自一人对付这种阴邪鬼魅,他也不是很有把握能够驱走它们。

    按照那女鬼所谓的良辰吉日来算,应是今夜的亥时。如今距离亥时不到一刻钟,想必那女鬼应该已经在附近了。

    凌江只觉得天一下子变凉了许多,不由得将体内的元气顺着周身经脉运转。自打踏入开光境后,凌江就像是有一种本能的意识调动丹田内的元气一般。

    这可惜这回他还不能做到气机外放,否则想崔剑意他们那般,一道剑气劈出去,什么妖魔鬼怪来一个死一个。

    “喵!”白猫张嘴一声大叫,凌江知道这是它给自己发出了信号。

    他屏息凝神,击中全身的注意凝视着手中秋毫,缓缓凭空画出了一道金色纹路。

    屋内的沁儿一家瞧见凌江弄出这架势,顿时心里头松了口气,就连贡城的风水先生都未必能够做到这样,凌江的实力可想而知。

    不出五息的功夫,一道海运符文凭空画出,金光照亮了院子。

    滴滴嗒嘀嗒……

    滴嗒滴滴嗒……

    忽然一道清脆嘹亮的唢呐声回荡在这片夜幕之下,隐隐还伴随着锣镲敲打,声音悲哀中带着一丝喜气,但听起来还是这般的一片阴森沉沉。

    凌江下意识向着院子外望去,只见一排垫着脚走路的童子,面色发白,小脸蛋被胭脂涂抹成猴屁股,亮眼睛是黑色的,有人提着灯笼,有人吹唢呐敲敲打打。

    在这些童子身后,飘着一座轿子,轿子像是背着一群透明人抬着行进一般,左一摇,右一晃,轿子前头盖下了大红帘子,阴暗之中看着颇有些阴森寒颤。

    “轿子里头坐着的,就是那只女鬼吗?”凌江心想道。

    他这也是头一回见着阴婚,没想到居然能弄出这么大的排场。

    那一行人走过了小桥,来到院子门口停下。

    只见大红帘幕被缓缓拉开,那是一只白芷的纤纤细手,白得有些吓人。帘幕之后,露出的是一位身着嫁衣的女子,容貌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极美了,只可惜这容颜之下,散发着一层难以掩盖的死气。

    “良辰吉日,与君赴约。”女子走出轿子,向着这座小院子呼唤了一声。

    然而当她定睛一看才发现,院子里却站着一位书生模样的少年,他身边还跟着一只小白猫,两者似乎都在向她这边看过来。

    最让她感到惊讶的,是书生身边那一道诡异的光晕,给她一种很不安详的感觉。

    嫁衣女鬼轻轻挥手,身后的那些个敲打吹唢呐的童子们纷纷消失不见,就连那大轿子也化作了一缕青烟消散于天地间。这会四下只剩那位嫁衣女鬼站在门外打量着凌江。

    忽然,她缓缓飘起,也跟着消失在地上。
………………………………

第二卷 江陵春 第九十七章 荒坟

    凌江心头一惊,连忙四下望去,果真瞧见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飘在篱笆上,一脸死态地看着凌江。

    “本以为是个读书人,没想到只是个披着羊皮的臭道士。”女鬼皱着眉头骂道。

    这江湖上早就有了传言,说是山里头那些孤魂野鬼,最喜欢打着过路读书人的主意,就像是世间女子多爱才一般。当然,哪个读书人若是陷进去,多半是没什么好下场。

    女鬼身影暴动,向着凌江疾驰而来。

    凌江也不是头一次遇到鬼了,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他在心里头已经是反复琢磨数百次。他借着武道一重的身手闪过,接着甩了甩手中秋毫,眼前那道海运符文便朝着女鬼直扑而去。

    呲啦!

    院子里传出了一道下油锅地声音,那噼噼啪啪地声响清脆爆鸣。

    “你使的是什么招式,啊……”女鬼浑身被一道光圈给缠住,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凌江自己都没想到,区区一道海运符文便能造成这般威力。

    “这海运符文那么神奇吗?”凌江想着,心中不由得笼上一层畏惧。

    凡事都有个底线,正如同平海镇潮汐异象一般。一般人看不透这是海运符文,而若是像东海斩仙客那等高手,知道他能够画出海运符文,又该如何?

    难怪仙儿总是说自己不该这么早进入那副画卷,不仅仅是因为画卷里隐藏着太多的危险,更是因为有些机缘,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承受不起。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他和大白在通海城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明白。

    “放了我,我保证马上离开这儿!”女鬼似乎是有些抵抗不住海运符文的侵蚀,可以瞧见,她的身影变得有些模糊。

    凌江知道,这海运符文估摸着是在吸夺女鬼身上的阴煞之气。鬼也是天地元气所生,人为阳,鬼为阴,一旦自身的阴煞之气被抽干,鬼也就消散于天地间,所谓魂飞魄散正是如此。

    凌江眉心一动,将这道海运符文给化解掉。他倒也不怕女鬼耍什么花招,单单这道符文便已经够她喝一壶的,她又怎敢再以身犯险呢?

    随着海运符文在女鬼身上散去,院子里也逐渐恢复了平静。嫁衣女鬼瞪了凌江一眼,消失在风中。

    看着女鬼消失,凌江这才松了口气,手里头也是捏了把冷汗。还好今夜这是一切顺利,否则以他这点本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破。

    凌江带着一丝愉悦的情绪往屋子里头走去,刚走到门口还未来得及进屋,便听到了一声大喊。

    凌江推门一看,只见那小男孩已经昏倒在地,妇人和沁儿一直在旁边大声哭喊,却始终唤不醒他。

    “求求你,救救我弟弟……”沁儿瞧见凌江走进来,连忙拉着他的手说道。

    “这……”凌江一时间也看不太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女鬼不是走了吗?为何……

    就在这时,凌江身边的小白忽然跳了起来,张开嘴咬这他的手掌。疼得凌江差点把小白给摔在地上。

    “小白你干嘛!”沁儿和妇人见状,也是一副又惊又恐的模样,这怎么还有猫咬自己主人的说法?

    “喵……”小白被凌江这么一喝,低着头哀叫了一声,也不知是认错了还是怎样。

    凌江手掌此刻已经被咬出两道血痕,没等沁儿那纱布给他包扎,凌江只觉得自己头有些晕乎乎的。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嫁衣女鬼竟然飘在小男孩上方,她手中还勒着一道虚幻地身影,分明就是地上小男孩的模样。

    “你敢耍我?”凌江瞪着那嫁衣女鬼喝道。

    沁儿和妇人一时间不明白怎么回事,还以为凌江也跟着疯了,不由得更惊慌。

    嫁衣女鬼带着惊讶之色瞥了凌江一眼,没有说话,顺着天花板直径飘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眼前。凌江一马当先冲出门外,却怎么也找不到女鬼的身影。

    “喵……”小白猫咬着凌江的裤腿,指着沁儿和妇人。

    凌江思索了一会,好像是明白了什么,急忙走上前去询问道:“那坟地在什么方位?”

    “在……北边二里地外……”妇人低声说道,她早已是两眼哭红,心碎欲绝。

    凌江点头,“你放心,我会把你儿子带回来的。”

    “小白我们走。”凌江说完,看了白猫一眼,匆匆出门而去。

    二里地并不算远,以凌江如今的身手一晃就跑到,白猫也是飞快地紧跟在他身后,还未走出这片树林,凌江便已经能看到残破的坟头在夜色的迷雾下若隐若现。

    风中隐隐伴随着凄惨哭声,这地方比平海镇那座坟山还要阴森诡异上好几分。

    这下凌江总算明白为啥那些请来的风水先生也拿着女鬼没辙了,这坟地估计不是什么善地,若是没点家底,怕是进去后想出来都难。他不禁有些佩服小男孩的母亲敢自己一人大半夜跑来这儿,为母则强。

    凌江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在林子里画了一道海运符文,任其飘在身边,这才往前迈开步子。而白猫也是紧跟其后,不离开凌江三尺之外。

    坟地里到处都是些低矮残破不堪的坟头,有些甚至连墓碑都倒在地上,既没有芳草萋萋,却到处散落着枯草败叶,随着一阵风吹起,隐隐还能瞧见那连卷上天的白色冥钱缓缓飘落,好似蝴蝶一般。

    “这地方好压抑。”凌江低声喃喃道。

    “喵……”白猫似乎也深有同感,轻声道。

    凌江停下,执笔再画出一大海运符文。随着符文画出,他逐渐发现,自己身边的迷雾好像淡了许多,并且透过符文也能隐约瞧见迷雾之中就究竟有些什么。

    这让凌江有些欣喜,继续提笔画着符文,金色的纹路不断再坟地上凭空描绘,没一会,凌江自己也是弄的满头大汗。

    足足五道符文,这几乎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轻轻擦拭了头上的汗珠,看着眼前这数道符文,有些不知所措。可就在这时,五道海运符文忽然焕发出金光,照亮这片月色下迷雾缭绕的坟地。有四道符文纷纷朝着东西南北四个方位迸射而去,凌江身边只留下了一道符文守着。

    不出十息,凌江只见北方亮起一道猩红的光彩,他想都没想点起脚尖即刻飞奔而至。

    果然在一座低矮没有墓碑的坟头上,嫁衣女鬼地身影被一道海运符文给捆得紧紧地,而小男孩地魂魄则是飘在一旁,他的身影非常模糊,若不是自己被小白咬了一口,怕是根本见不着这一幕。

    “你为何要耍我?”凌江捏着无根之笔,对准眼前嫁衣女鬼的喉咙。

    嫁衣女鬼似乎很难受,却仍旧沉声喝道,“这小男孩乃是正阳只身,我与他结成阴婚,并不会伤害他,有朝一日,我还会放他回去,到那时他便能醒过来。可你呢?为何要死死阻拦我?”

    凌江冷笑:“没有灵魂的躯壳,便如同一具死尸,不出七天便会发臭,若是过上半年,怕是早已肉身溃烂,到那时候即便你把它的魂魄归还,又能如何?不也是和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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