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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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是你！”

　　　　少年刚从院内走出，就被老三认了出来，面前这个少年竟然是今日在城门处遇到的三名少年之一，算是对他有恩。

　　　　“你怎么在这里？”少年开口，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老人！

　　　　“哦……我是来找酒坊的！”

　　　　“酒还没出土，明天再来吧！”少年有些烦躁，转身便要离开！

　　　　“等下……”

　　　　“还有什么事？”少年越发的不耐烦，心情很不好！

　　　　老三当然能够看出对方的不耐烦，若是在平时，他肯定会识趣的不再出声打扰，乖乖的让少年离开，但现在却不行，如果他再找不到地方住，就要被赶出城了，就算少年骂他几句，他也不会轻易放弃，因此不顾少年的不耐烦，快速开口问道：“我想问一下，你说酒还没有出土，这里就是酒坊吗？”

　　　　“……”

　　　　这次轮到少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赶情这老头什么都不知道啊！

　　　　“应该没错了！”通过少年的表情，老三便确定了此地就是他要找的酒坊，只不过……他怎么看这里也不像个酒坊！

　　　　“你找酒坊做什么，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是来买酒的！”少年刚刚的急切突然消失了，反而若有所思的开始和老三说话！

　　　　“是这样的……”

　　　　既然少年问起，他索性就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将自己没地方住，又没钱等等全部说了一遍，最后表示自己会酿酒，想要在酒坊里找个工作！

　　　　“你会酿酒？”听到他的叙述，少年的眼睛突然一亮！

　　　　“是的，你能帮我引荐一下这座酒坊的主人么？”

　　　　“不用引荐，我就是。”少年拍了拍胸脯！

　　　　“你是这座酒坊的坊主？”老三有些惊讶！

　　　　“你还不信？走、跟我进去，不过现在酒坊出了点问题，你既然会酿酒，看看能不能帮我解决下！”少年不理会老人的惊讶，拉着他的手便进了院子，小白在身后也跟了进来！

　　　　走进院落，老三才终于闻到了酒的味道，只不过酒味有些刺鼻，一闻便是普通的劣质黄酒，而且还有一股酸酸的味道！

　　　　小院不大，但却有十个大坑，每个坑中都摆放着足有半人高的大酒缸，一股股刺鼻的辛辣味道从酒缸内溢散而出。

　　　　“这十缸酒废了！”老三不用上前直接开口，从味道他就闻的出来！

　　　　“厉害……老爷爷，可还有办法拯救？”少年大喜，急忙开口询问，连称呼都变了，他刚才心情不好便是这十缸酒的原因。

　　　　这批酒早就预订出去了，而且明天就会有人来取，如果交不上的话，可是要按原价的十倍来赔偿，十倍、他就算倾家荡产也拿不出来啊！

　　　　不过他这一声老爷爷可把老三雷了个外焦里嫩，张目结舌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老爷爷……”

　　　　少年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开口，整个大宛会酿酒之人都极少，原本他都已经绝望了，做好了倾家荡产赔偿的准备，而老人的出现却让他多了一分希翼！

　　　　“可以拯救！”老三从老爷爷三个字的苦涩中醒来，这种情况他最初学习酿酒时同样经历过，甚至可以说每个学习酿酒之人都要经历这一步！

　　　　当年李叔在教他的时候曾告诉他，只要出现这种情况，酒便废了，不过他却不甘心辛辛苦苦酿的酒就这么浪费，开始寻找解决之法，连李叔都说他是在浪费时间，却没想到最后竟真被他找到了解决之法。

　　　　其实出现这种问题的酒也已经算是酿造成功，只不过因为蒸馏时间过长而导致其中蕴含的酸性物质增多，才有了这种刺鼻的辛辣味道。

　　　　酒若入喉，其实与正常的酒没什么区别，只是这股味道比较让人难以接受，解决之法也很简单，只要将刺鼻的味道去除便可，事后连酒的香醇度都会浓郁不少，这就是老三当年努力的结果，也是他努力的收获。

　　　　然而如此简单的办法，却难住了许多人，当然、酿酒之人中也很少有像老三这种较真的，一些酒水而已，浪费了重新酿造便可。

　　　　老三却不知道，他这肯定的回答却又令少年变得有些动摇了，眼神像看骗子是的审视着他！

　　　　“……”

　　　　感受着少年怀疑的目光，老三真想甩手就走，可一想到离开这里后，便没有了居住的地方，只能强压着郁气、说道：“不管你信不信，还请相信我说的是真的，让我试一下也无妨吧？就算失败你也没什么损失，反正你这十缸酒已经算是报废了，让我试一下还有一丝机会，如果不试的话，可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这个道理他自然懂，少年在沉吟了片刻后，终是用力的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说道：“那就试试吧，如果你真能将这十缸酒救过来，你就是我林鹏的恩人，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条件我都能答应你！”

　　　　“成交！”

　　　　老三微微一笑，他等的就是对方的这句话！
………………………………

正文　第十四章　伏牛草的作用

　　　　交易已成，老三虽不知这少年为何人，但从白天在城门处能出手帮助一个陌生人，便料定其心性不会差！

　　　　“少年可知伏牛草？”老三开口问道，他现在倒是有些接受老爷爷这个身份了，最起码能够占点便宜，见誰都是前辈。

　　　　就说最基本的，他要是以十岁的容貌与少年聊天的话，得叫声兄台或大哥！

　　　　“伏牛草？”

　　　　少年认真的想了想，名字倒是有些熟悉，但却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种类的草！

　　　　“唉……”

　　　　老三叹了口气，真心无语的说道：“你现在出城，向前走十步，至少都能踩到一棵伏牛草，你竟然跟我说不知道？”

　　　　“啊……我知道了！”经过老三的提醒，少年才恍然大悟，同时也有些无语！

　　　　刚才他还以为这伏牛草是什么贵重的药材呢，却没想到竟然是草原上随处可见的最普通的野草！

　　　　“可是……你问伏牛草做什么？”少年一脸的不解！

　　　　“当然你救你这十缸酒了，行了你也别问了，你现在就去城外采摘伏牛草，记住……我要已经开花的伏牛草，带土一起摘回来，不能死！”老三说道！

　　　　“你的意思是……伏牛草能够救我这十缸酒？”少年仍然有些不相信！

　　　　“你到底去不去？”老三的脾气也上来了，语气有些重，这少年看着不错，怎么这么多废话？

　　　　“额……去……我现在就去……”见老人不高兴了，少年连忙点头，而后动作麻利的从院子里跑了出去。

　　　　不管如何，总要尝试一下，而且看对方的态度，没准真能成功也说不定！

　　　　……

　　　　少年离开了，剩下老三和小白在院内，闻着刺鼻的辛辣味儿！

　　　　小白心很大，已经自己找个角落开始打盹了，剩下老三一人绕着十个大酒缸看了半天，仍然没见少年回来，闲来无事之下，便开始练习画符的手法！

　　　　这套手法对现在的他来说，可以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闭着眼睛都不会花错一条线的。

　　　　酒缸前有一张木凳，想来是少年品酒所用，老三坐了上去，正对着酒缸，开始虚空画符！

　　　　“唰唰唰……”

　　　　一道道熟悉的轨迹从指尖划出，虽然没有落魄道士指尖的白光，但用的熟了，也带着一丝像模像样的韵味！

　　　　很快，第一张符彔便虚空画完，当然了……虚空画符只是在练习手法而已，不会出现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情！

　　　　画完第一张符彔的手指并没有停，而是继续练习，反正现在他没有事情做，就这么练习着吧……

　　　　一遍、两遍、三遍……

　　　　慢慢的，老三睡着了，眼睛已经闭上，口中传出微弱的鼾声，但他的手指却没有停，依然在不断的虚空画符！

　　　　这一幕看起来有些吓人，很像梦游，但与梦游又有很大的不同，总之……他的手指没有一刻停止过，一直在对着面前的酒缸画符！

　　　　小白在假寐、老三已经熟睡，在这个没有第三人的院落内，面前的酒缸慢慢的起了一丝变化！

　　　　酒缸是用木盖盖住的，严丝合缝，但此时的木盖却突然间颤动了起来，且颤动的越来越剧烈，当木盖颤动的几乎快崩飞的时候，一抹微弱的白光突然亮了起来！

　　　　如果现在不是夜晚，这点光根本就发现不了。

　　　　庆幸的是现在院落内只有一人一马，小白太累了，哪怕听到些微弱的响动也没有睁眼，至于老三……陷入深度沉睡的他根本没有任何察觉！

　　　　他的手指依然在画符，很灵动……每次虚空刻画完一张，木盖的亮度便会增加一分，渐渐的……一张发着亮光的图案在木盖上浮现！

　　　　如果老三此时清醒过来的话，一定会震惊的蹦起来，这个图案……不正是他从落魄道士那里偷学来的符彔么？

　　　　发光的符彔，一笔一划皆十分明显，但却歪歪扭扭，如同鬼画符，但就是这样一张誰看着都别扭的图案，散发的微光却给人一种圣洁的感觉！

　　　　老三的手指依然没有停，还在不断的刻画着，符彔亦越来越亮！

　　　　……

　　　　“老爷爷，我回来了……”

　　　　突然，一阵呼喊声将沉睡中的老三唤醒，“唰”的一声睁开的眼睛！

　　　　在他睁眼的瞬间，木盖上的符彔“啪”的一声直接碎裂，化作点点破碎的星火消散，但却被老三的余光捕捉到！

　　　　“什么东西？”

　　　　老三愣了一下，目光在面前的酒缸上仔细的寻找，却什么的没有发现！

　　　　“不对呀，刚才明明看到有亮光的，难道是我眼花了？”

　　　　吱呀……

　　　　就在他仔细在木盖上观察时，院落的门户被人推开，少年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走了进来！

　　　　“老爷爷，你要的伏牛草，看看够不够……”少年将包裹放在地上打开，足足近百棵伏牛草整齐的躺在包裹内，每一棵的根茎上都带着新鲜的土壤！

　　　　少年的确听话，将伏牛草生长的土都带了回来！

　　　　老三的注意力终于被少年转移开，将亮光的事情放在了一边！

　　　　“够了，够了……”

　　　　他从木凳上站起，走到包裹前，在一堆伏牛草中扒拉了几下，确定少年是按照他的要求挖掘的！

　　　　“老爷爷，现在我们要做什么？”直到现在，少年依然不知道对方要这伏牛草做什么！

　　　　“种草！”

　　　　“种草？种伏牛草么？”

　　　　“当然，不然让你活着采摘回来干嘛？”老三反问道！

　　　　“可是……”

　　　　“哪来那么多的可是，抓紧干活，明天早晨肯定还你十缸完好的酒！”

　　　　“额……好吧！”

　　　　少年不再反驳，现在他隐约有些相信老人的话了，因为对方太自信了！

　　　　……

　　　　草的生命力极其顽强，无论环境多么恶劣，伏牛草也一样，就算在没有突然的石头中都能生存，何况少年将土都挖了回来？

　　　　少年不愧为年轻人，动作相当麻利，老三才种了十棵，人家就已经将所有的伏牛草都种完了，且完全是按照他的指示，全部都是围绕着酒缸种的！

　　　　“老爷爷，现在还需要我做什么？”少年的精力很充沛。

　　　　“休息，等明天天明！”老三开口！

　　　　“额……难道您说的办法就这么简单？”少年愣住了，脸上又出现了怀疑的表情！

　　　　“成与不成明天早晨就知道了，你急什么？”老三直翻白眼！

　　　　“……”

　　　　少年刚才都已经相信他了，可是直到现在发现他的手段就仅仅是种草，让少年的心里又开始犯嘀咕了！

　　　　“少年，凡是要有耐心，再说了，就算这十缸酒毁了，重新再酿不就好了？也不值多少钱！”老三还不知道这十缸酒对少年重要性！

　　　　“是啊，的确不值多少钱！”少年的脸上多了一抹苦涩，就这么坐在了地上，也不在乎地面脏，轻声说道：“也许这点钱在别人眼里不算什么，但他却关系着我的前途……”

　　　　“嗯？”

　　　　老三有些讶异，这十缸酒的价值顶多也就值一颗金铢多点，怎么就关系到前途了？

　　　　“呵呵……老爷爷您还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

　　　　“不是酿酒的吗？”

　　　　“额……酿酒也算吧，不过我现在主要是在大宛城的学府学习！”少年终于说出了他的身份！

　　　　“你是大宛城学府的学子？”老三一脸的讶异，随即想到，如果自己没有造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也应该是一名学子了吧。

　　　　“不错，我叫建邺，大宛城学府的一名学子，在武将学堂，现在是二级学子！”少年不仅告知了自己的名字，将他的身份也说了出来！

　　　　不过老三却是一脸的疑惑，根本不懂武将学堂、二级学子的意思！

　　　　“这么跟您说吧……”

　　　　建邺看出了老人眼中的疑惑，开口解释道：“大宛城学府有三个学堂，分别为武将学堂、智慧学堂和神秘学堂！”

　　　　“武将学堂说白了就是学习领兵打仗的地方，所学多为战阵、骑射等战场常用的东西！”

　　　　老三点头，附和着说道：“明白了，那智慧学堂应该学习的是计谋，也就是军师一类的，对吧？”

　　　　“不错，因为我们是马背上的民族，天生不喜计谋，所以武将学堂的人数是智慧学堂的数十倍！”

　　　　“那这个神秘学堂是做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

　　　　少年摇了摇头，蹙眉说道：“神秘学堂和他的名字一样神秘，甚至在学府内根本就没有神秘学堂的教室，也从来没人神秘学堂的人，学府内倒是有传闻说白衣就是神秘学堂的人，不过从来没有得到过证实！”

　　　　“原来是这样！”

　　　　老三点了点头，既然少年也不知道，他问再多也没有意义，便将话题转移到刚才讨论的事情上：“你说这十缸酒关系到你的前途是什么意思？”

　　　　“在学府深造是要缴纳费用的，半年为一个学期，一级学子一个学期需要缴纳一颗金铢，二级学习一年需要缴纳五颗金铢，三天后便是缴纳费用的时候，我现在只有四颗金铢，第五颗金铢就指望着十缸酒卖出去，可誰想……唉……”少年一脸的落寞：“如果不能准时的缴纳费用，就会被学府退学。”

　　　　“是这样啊！”

　　　　老三点了点头，脸上渐渐的多了一抹笑容，突然说道：“建邺是吧，你仔细闻闻空气中的味道！”

　　　　“什么？”

　　　　少年愣了一下，有些不懂对方这句话的意思，但却顺着他的话抽动了两下鼻子！

　　　　“没什么味道啊，怎么……”少年原本想问怎么了，但却突然间停住了，眼中的落寞在慢慢的隐去，被激动所取代，他的鼻子仍然在用力的抽动着，想确定自己的发现是不是错觉！

　　　　直到他用力的吸了三四次，仍然没有闻到刺鼻的味道时，眼睛终于红了，尤其是当他看向十口酒缸的时候，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酒缸散发的刺鼻味没有了！
………………………………

正文　第十五章　酒少了重量没变

　　　　少年建邺哭了，没人这十缸酒对他的重要性，哪怕面前这个老爷爷知道些，却也不是全部都明白！

　　　　建邺是个孤儿，从小被一名开酒坊的老人收养，老人一生没有子女，晚年离世后便将这座破败的酒坊交给了他。

　　　　老人一生最骄傲的事情便是收养了建邺，而最大的愿望便是能看到建邺功成名就！

　　　　为了完成老人的心愿，建邺便入了学府，每个月他都会回来酿一批酒水，一个月后卖掉，换来的钱都花费在了学府中。

　　　　他的日子过的很苦，但却没有求过任何人，独自一人承受着所有的苦和累，只为完成老人的心愿！

　　　　学府内的学子大多背后都有部落的支持，像他这样没有背景的贫苦人家的孩子，整个学府都是独一份，不过他依然坚持着不肯放弃！

　　　　就在今日，他原本都已经绝望了，是面前这个老头的出现给了他希望。

　　　　“谢谢，您是我建邺的恩人！”

　　　　建邺向老三郑重的鞠了一躬，很重，他想躲开，但在看到少年眼中的坚定时，终究没有移动脚步！

　　　　“……”

　　　　老三突然感觉喉咙有些发苦，直到少年起身，他才终于开口：“这十缸酒算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吧，暂时我就住在这里，没问题吧？”

　　　　“没问题，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少年将多余的情绪压下，脸上终于绽放出了年轻人的朝气！

　　　　“年轻真好……”

　　　　看着少年脸上的朝气，老三不由的感叹道，但随即就错愕了下，自己不也是少年么？

　　　　……

　　　　希律律……

　　　　就在这时，夜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战马的嘶鸣，夹杂着一阵阵整齐的步伐，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

　　　　“是宵禁的巡逻骑手！”少年知道对面这个老头是第一次来大宛城，开口解说！

　　　　“原来是这样，已经到子时了吗，真快啊……”老三有些感慨，随即看向少年问道：“我今晚住哪里？”

　　　　“这里只有三间屋子，您随便睡哪间都可以！”

　　　　“你不睡么？”

　　　　“睡不着啊，没有看到结果我还是不放心！”少年开口，而后又怕老三多想，连忙解释道：“我并不是不相信您，只是……”

　　　　“好了，不用解释，我明白你的想法，既然你睡不着那我就去睡了，有一点你要记住，无论你有多着急，一定要等我开口才可以开封，明白么？”老三又嘱咐了一句，他的身体太疲惫了，怕明早睡过头，少年莽撞的将酒缸开封，如果时间没到，这十缸酒一样报废！

　　　　“放心，没有您的指示，我绝对不会动的！”少年郑重的点头！

　　　　“那就好，你去睡了，小白……你也好好睡一觉！”老三向小白打了声招呼！

　　　　“唰……”

　　　　小白的耳朵动了动，连眼睛都没有睁！

　　　　“嘿……”

　　　　看到小白的样子，老三会心的笑了笑，而后直接选了一个房间走了进去！

　　　　房间内很干净，少年应该收拾过了，也没有什么需要他动手的，直接上床就开睡！

　　　　……

　　　　一夜无话！

　　　　老三是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吵醒的，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爽……”

　　　　用力的抻了个懒腰，才慢慢的下了床，自从几日前离开部落，他不是在赶路便是在逃亡，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踏实的睡过觉了。

　　　　“砰”、“砰”、“砰”……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听得出来，外面的人敲的很小心，深怕惊扰了他，想来应该是建邺！

　　　　吱呀！

　　　　门房打开，果然如他所料，敲门之人正是建邺，除了他以外，院内还有四人，院落外停着一辆马车！

　　　　“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少年开口先表达歉意，而后继续说道：“这些人是酒楼派来取酒的，不得已才打扰您……”

　　　　“没关系！”

　　　　他笑着摇了摇头，感觉面前的少年经过一夜似乎有了很大的转变，尤其是对他的态度上，变得异常恭敬！

　　　　四名酒楼取酒之人站在酒坑旁，并不着急取酒，反而都一脸疑惑的看着酒坑周围的伏牛草！

　　　　此时的伏牛草已经不是昨夜的绿色，而是变成了紫色，就连叶子都比昨夜大了一倍有余！

　　　　少年建邺的恭敬也正是因为伏牛草的变化，虽然他对这些不是很懂，但却感觉很神奇，在他看来，能够做出如此神奇事情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我看看！”

　　　　老三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先是从地上摘下一株伏牛草仔细的闻了闻，又跳进酒坑，在酒缸上敲敲打打，趴在木盖上闻……

　　　　“建邺，这位是……”

　　　　来取酒的大汉每个月都会来一次，与少年早就熟络，自从收养建邺的老人离世后，他还是第一次在少年的家里见到第二人！

　　　　“哦，他是我一个朋友的长辈，因为懂得些酿酒的知识，便来我这里打打杂！”建邺并没有将老头的来历说与他人听，因为他也不知道！

　　　　“是这样，可是他在做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少年摇头！

　　　　“哦！”

　　　　大汉点了点头，不过当他看到周围的紫色伏牛草时，疑问又来了：“你什么时候在院里种草了？我记得上次来还没有啊，而且这是什么草？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有些像伏牛草，但颜色不对……”

　　　　大汉明显是个话唠，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哪怕建邺不理他，他也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个不停！

　　　　至于和他一起来的那三个同伴，早就眼观鼻鼻观心了！

　　　　正好在此时，老三从酒坑内爬了上来，对他点了点头！

　　　　“啪！”

　　　　见老头点头，建邺直接跳进了酒坑里，快速掀开一口酒缸上的木盖，一时间，浓郁的酒香开始扩散。

　　　　少年酿酒也有一段时间了，凭气味便知道酒没有任何问题了，心里压了一宿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