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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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酿酒也有一段时间了，凭气味便知道酒没有任何问题了，心里压了一宿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而后便将木盖再次封上，跳了上来！

　　　　“好了牛哥，你快点搬酒吧，不然回去晚了，大风叔又要骂你了！”建邺打断大汉的自言自语，一脸的喜色。

　　　　牛哥这个话唠的毛病真是到哪都改不了，庆幸的是牛哥还有个怕的人，一听到大风叔三个字，立马就闭嘴了，然后招呼着三个同伴开始搬酒！

　　　　……

　　　　另一边，老三一把拉过建邺，面色有些凝重：“这些酒他们都要拉走么？”

　　　　“嗯！”

　　　　少年点了点头：“大宛城内酒楼本就不多，我这里的酒全部都向一家提供的！”

　　　　“这样啊……”

　　　　老三沉思了下，而后指着酒坑中最里面的一口酒缸说道：“那缸酒，能不能留下来？”

　　　　“老爷爷您要喝吗？我可以请你喝更好的，这次还真多亏了您！”少年一脸的喜色，一扫昨日的烦恼！

　　　　“我现在没法给你解释，总之、那缸酒一定要留下来，有没有办法？”

　　　　“老爷爷，您……”

　　　　少年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心里突然一颤：“难道那缸酒有什么问题？”

　　　　老三看出了对方所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酒没有问题，只是……我现在也说不好，总之一定要将那缸酒留下！”

　　　　听到酒没有问题，建邺便放下了心：“没问题，一缸酒而已，和他们说说应该没问题！”

　　　　“嗯！”

　　　　老三点了点头，便看到少年上前与话唠大汉交涉去了，话唠大汉是带头的，跟他说就行！

　　　　半晌后，少年走了过来！

　　　　“怎么样？”

　　　　“成了！”少年点头：“不过因为现在酒楼的酒太过紧张，作为交换条件，下次要多送他们一缸酒！”

　　　　后面的话老三没有认真听，他在意的只是少年的一句成了，听到这两个，他便长出了口气！

　　　　很快，四名大汉便将除了他指定外的九口大缸都搬上了马车，在付给少年九十颗银铢后便离开了！

　　　　一缸酒十颗银铢，九缸便是九十银铢！

　　　　直到四人赶着马车离开，在少年一脸疑惑的目光中，老三直接跳进了酒坑，双手不断的在酒缸上游动，神色渐渐火热了起来！

　　　　“老爷爷，您……”

　　　　“来，帮忙将这口酒缸搬上去！”

　　　　“哦……”

　　　　少年点头，二人没废多大力气，便将半人高的酒缸从酒坑内搬了上来！

　　　　“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下这缸酒么？”老三的眼神依旧火热！

　　　　“不知道！”

　　　　“嘿……马上你就会知道了！”老三舔了舔嘴唇，他之所以要留下这缸酒并不是他想喝，而是因为他在上面感受到了符彔的波动！

　　　　这种波动他太熟悉了，一共感受过两次，一次是落魄道士给他画的符纸上，一次是他自己画的白玉符纸上，这次是第三次。

　　　　开始他还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酒缸上感受到符彔的波动，不过当他回忆起昨夜坐在这口酒缸前曾虚空画符，才隐约明白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他可以确定，这缸酒绝对不一般！

　　　　“砰！”

　　　　酒缸上的木盖被掀起，因为一个月没有开启的原因，酒缸内的空气已经很少，所以会发出“砰”的声响！

　　　　就在木盖被掀起的瞬间，一股极其轻柔的醇香慢慢的从酒缸中扩散，太柔了，闻上一口让人有种酥麻的感觉，仿佛连骨头都酥了！

　　　　“这是……”

　　　　建邺的眼睛都直了，死死的盯着酒缸，原本满满的一缸酒只剩不足三分之一的量，而最令他震惊的是，缸里的酒竟然变成了碧绿色，且已经有了粘稠的质感！

　　　　按理说酒少了这么多，哪怕算上酒缸也没有太大的重量了，可是刚才二人抬酒缸的时候，却明显没有感觉到重量变轻。

　　　　也就是说，缸内的酒虽然少了，但重量却没有变！
………………………………

正文　第十六章　是、也不是

　　　　“老爷爷，这……这是怎么回事……”建邺用力的咽了口唾沫，眼前这一幕太过神奇，让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如果这是一缸埋藏地下百年的老酒，量少了他不会意外，但重量还是会随着酒的减少的减轻，可这酒是他亲手酿的，仅仅埋在地下一个月，根本不足以沉淀到这种程度！

　　　　“难道……”

　　　　少年的目光在老头身上上下打量着，就是他刚才无论如何也要留下这缸酒，再加上对方手段的神秘，很有可能……这一切就是出自此人之手？

　　　　老三感觉到了少年打量的目光，有心解释却又不知从哪里开口，况且在他想来，这件事几乎可以确定是自己造成的！

　　　　“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应该尝尝这酒的味道么？”老三提醒少年！

　　　　建邺的眼睛瞬间亮了，他本人同样是个好酒之人，经过对方这么一提醒，他的内心忽然火热起来，这缸酒无论从色泽、醇香还是沉淀的程度上看，都是难得一见的上好佳酿，如此好酒怎能不品尝一番？

　　　　“咕噜……”

　　　　少年用力的咽了口唾沫，快速的从旁边拿来两个他平时用来品酒的木勺，以前每次有酒出土，他都要品尝第一口，以保证酒的质量！

　　　　老三接过木勺，却见少年一脸纠结的站在一边，眼神中充满着迫切，但却强忍着没有立刻动手。

　　　　“怎么不品尝？”老三看着他问道！

　　　　“这是您的酿的酒，当然要您老亲自品尝第一口！”少年说道！

　　　　“没关系的！”

　　　　“不，有关系，这是我们酿酒师的规矩，是好是坏都必须由酿酒之人第一个品尝……”少年的面色瞬间变的郑重起来，似乎酿酒这一门的规矩在他眼里无比的重要。

　　　　老三不明白少年为何突然变得这么郑重，唯有少年自己清楚，自他被老人收养的那天起，老人便用酿酒这门手艺辛辛苦苦将他拉扯大，即便老人离世，他也是依靠着酿酒的手艺生活，甚至去学府深造，他现在的一切都是靠酿酒支撑起来的！

　　　　“那好吧！”

　　　　老三点头，他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对酒的尊重。

　　　　老三手中拿着木勺，他的心里同样激动，少年同样不明白酒中蕴含的符彔波动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缸中的酒十分粘稠，被木勺轻轻舀起，只有半勺的量，呈碧绿之色，清澈见底。

　　　　“呲啦……”

　　　　少年在一旁用力的擦了擦口水，实在太香了，这样的酒香若是被一个嗜酒如命的酒虫闻到，恐怕倾家荡产也要喝上一口！

　　　　老三没有时间笑话少年，他现在全部的心神都在手中这半勺酒上，从这半勺碧绿色的酒中，他真的可以感觉到符彔的韵味，虽然并不是很明显，但确实存在！

　　　　“呼……”

　　　　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才终于抬起了木勺，将酒轻轻抿入口中。

　　　　酒入口的第一感觉并不辣，反而有些甘甜，就像甘蔗的清香，沁人心脾，但当他将酒从喉咙咽下的时候，甘甜却瞬间消失，转而出现的是一种凉凉的感觉，从喉咙到腹中，一路冰凉，就像吞下了一块冰块，凉酒在入腹的时候，冰凉感亦瞬间消失，继而出现的是燃烧之感，仿佛一团火在腹中燃烧，但却并不暴虐，反而让人通体舒态！

　　　　“爽……”

　　　　老三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口中吐出了一字之音，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实在令人回味，唯一遗憾的是酒中蕴含的符彔韵味虽然浓郁，但效果却差强人意，只有很微弱的一丝！

　　　　另一边的少年见老头闭上了眼睛，久久不语，终于忍不住的伸出了木勺，从酒缸内舀起了半勺碧绿色的酒，宛若朝圣般双手持着木勺，将酒倒入口中！

　　　　……

　　　　院内变得悄无声息，一老一少都闭着眼睛在品味着酒的味道，只有小白在一旁伸着长脖子在院墙上持着绿草，偶尔转头斜睨二人一眼，却又马上转开，在它懵懂的心思中，这两人就是傻子！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

　　　　“唰”、“唰”……

　　　　一老一少同时睁开眼睛，老三的眼中有着一抹失望，酒中蕴含的符彔效果太少了，对他的身体恢复效果微乎其微，而少年的眼中则完全被震惊填满，似乎……难以置信！

　　　　“你那是什么表情？”老三不知道少年从酒里品出了什么，怎么会这么震惊？

　　　　“老……老老老老……爷爷……”

　　　　“……”老三无语，完了，这孩子傻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少年有些着急，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犯这口吃的毛病！

　　　　“啪……”

　　　　建邺突然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抽了一巴掌，发出很响的声音，少年这一巴掌可没留情，脸上都被抽出了红印，不过少年却丝毫不介意，看着老三开口说道：“老爷爷，这是什么酒？”

　　　　嘿……巴掌果然管用，真不结巴了！

　　　　少年这句话却把他问住了，虽然这酒算是他自创的，但却是无意中出现的，以后还不一定能不能再酿出，万一起了名字，日后再酿不出来，那岂不尴尬了？

　　　　不过看着少年急迫的眼神，老三还是回答了他：“这酒……叫做冰火两重天！”

　　　　“冰火两重天？好美的名字，而且很贴切！”少年轻声念叨了两句，令老三一阵无语，真想回问他一句，哪里美了？

　　　　但少年接下来的动作，却险些将他吓住！

　　　　“砰！”

　　　　建邺突然跪在了地上，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直接磕了三个响头！

　　　　“你在干嘛？”

　　　　老三吓了一跳，连忙跳开，他可不想无缘无故的就接受别人的跪拜大礼！

　　　　“还请老爷爷收我为徒！”

　　　　“啥？”

　　　　老三一下子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还请老爷爷收我为徒！”少年又重复了一遍！

　　　　“……”

　　　　老三傻眼了，大哥……我才十岁好不好，你叫我老爷爷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拜我为师，什么情况？

　　　　“晚辈是真心想要拜您为师，哪怕无法学到您这番酿酒神迹，但只要能够学到您的十之一二，也足够晚辈受用终生了！”少年的眼神很认真，一脸的期待！

　　　　“你在开玩笑吗？”

　　　　“没有，从昨夜到现在，老爷爷您的手法足以堪称神迹，请前辈收建邺为徒……”说罢，少年又要磕头！

　　　　“停！”

　　　　老三连忙开口，阻止了对方的动作，头有点痛、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对方会突然来这么一手，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经老三的阻止，少年果然果然没有磕下去，但却依然跪在地上，似乎他不答应，就不准备起来！

　　　　“你先起来，我问你点事！”老三揉了揉有些痛的额头！

　　　　“……”

　　　　少年不为所动，很执着！

　　　　“唉……你先起来，如果我问的事情你能回答上来，我就收你为徒，如何？”为了不让场面太过尴尬，老三只能选择以退为进，况且他真的有事情要问少年！

　　　　“真的？多谢师父！”

　　　　“……”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师父，让老三哑口无言，嘴巴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师父，有何事您请发问！”

　　　　少年将令他心服口服的酒缸封上后，恭谨的站在老三的面前！

　　　　“……”

　　　　建邺的表情太恭敬了，让老三有些不习惯，不过……被人尊敬的感觉还不错！

　　　　“好吧，我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能为我解答出来，我就收你为徒，传授你酿酒之法。”他又说了一遍自己的条件！

　　　　“没问题！”少年答到！

　　　　“好，第一个问题，我在来大宛城之前曾见过一名道士，因为我的身体太过孱弱，那名道士曾送我一道符，我亲眼见到那道士画符没有用笔，而是用手指在一块黄纸上凭空刻画的，当时那名道士的指尖曾出现过一根和白光差不多的丝线，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老三直接提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少年很认真的在听老三说话，他的神色从最开始的认真变得凝重，又从凝重变得释然，似乎长出了口气，最后、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建邺的笑容让老三心里多了一丝期待，也许，他能够从少年这里得到答案也说不定！

　　　　如他所料，少年不愧为大宛城学府的学子，见识自然不少，笑着说道：“如果师父您所叙述之事无误的话，您应该是遇到了仙人，那丝白光应该是灵气！”

　　　　仙人？灵气？

　　　　这两个词对于老三来说很新鲜，虽然从字面上他隐约能够理解这两个词的意思，但具体代表什么他却根本不理解！

　　　　少年看出了他的疑惑，开口解释道：“这么说吧，仙人是对强大到极致之人的一种尊称，据说他们拥有仙根，拥有普通人无法理解的手段，哪怕再强大的普通人，也无法抵挡仙人的随意一击，仙人的寿命也比普通人要长上许多！”

　　　　“那灵气呢？”

　　　　“关于灵气，具体的我也不太懂，只知道灵气是游离于天地间的一种能量，它们向空气一样无处不在，但像我们这种普通人根本感觉不到，唯独拥有仙根的仙人才能够感觉到并吸收进体内，仙人的手段也同样是通过灵气才能施展出来！”

　　　　老三点头，听懂了少年的解释，看来当日他遇到的落魄道士便是建邺口中的仙人了！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少年看向他的目光突然充满了火热和崇拜，继续说道：“师父，您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要拜您为师么？”

　　　　“不是因为我酿出的酒好喝么？”

　　　　“是，也不是……”
………………………………

正文　第十七章　相对而无言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老三一脸的疑惑，脸上的褶皱更多了。

　　　　建邺的目光转向旁边的酒缸，瞳孔都红了，如同得了红眼病，他的目光看起来有些吓人：“也许您不知道，这是一缸蕴含着灵气的佳酿！”

　　　　“灵气？你的意思是这缸酒蕴含着仙人才能够吸收的灵气？”老三一脸的讶异。

　　　　直到此时他才知道能够让自己的身体恢复的东西是什么，是灵气，落魄道士用灵气为他画了一道符，而他前几日画的白玉符彔，是因为白玉中蕴含着极强的灵气！

　　　　如此看来，他若是想要将身体恢复，灵气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因为他的体内没有灵气，无法如落魄道士般在普通的纸上画符，那就只有寻找蕴含灵力的东西，在这种东西上画符才可以！

　　　　“我明白了！”

　　　　老三也很激动，他终于知道自己想要恢复身体需要走的方向了！

　　　　“您现在明白这缸酒的价值了吧？”少年很激动！

　　　　“价值？什么价值？”老三愣了一下！

　　　　“……”

　　　　少年无语，敢情他刚才说了半天对方啥都没听懂。

　　　　“好吧，我这次说简单点，就是这缸酒很有可能会让我们这些没有仙根之人走上仙人之路，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如果这个猜测成真的话，您很有可能会成为一名跨时代的开创者！”说道这里，建邺的声音都颤抖了！

　　　　“这样啊……”

　　　　老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但脸上却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

　　　　“……”

　　　　建邺感觉自己受到了一百万点重击，他怎么可能这么平静？此事放在任何人身上，恐怕都会激动的难以名状吧，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了，现在我提出第二个问题，只要你能解开我的疑惑，我就收你为徒！”老三说道！

　　　　“您请说！”

　　　　“好，我想问的是，什么东西蕴含灵力，在哪里能够得到？”这个问题是他刚刚想到的，只要有蕴含灵气的东西，他就能尽快的恢复身体！

　　　　“蕴含灵气的东西有很多，比如一些名贵的草药、珍贵的矿石、或者罕见动物的毛皮，不过师父您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少年一脸的不解，虽然有很多东西都蕴含灵力，但普通人根本无法吸收。

　　　　以前有很多人尝试过吸收其中的灵气，但无论使用任何方法都无法吸收，因为那是仙人才有的能力！

　　　　“至于哪里能得到蕴含灵力的东西，很简单……城里的各大商铺或稍有实力的家族和各大部落都有，只不过其价值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够消费的起的！”少年解释道！

　　　　“嘿嘿……”

　　　　少年后面的话老三根本没听，抱着肩膀站在那里，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摩擦着下巴，一脸的阴笑。

　　　　“师父？”

　　　　“额……啊……行了，你现在就是我的徒弟了！”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轻声说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现在为师就给你下达第一个任务，只要你能完成，师父就教你酿酒，如何？”老三说道！

　　　　“是冰火两重天么？”建邺最想学的还是冰火两重天的酿造方法，当然了，他想学的也是最后的转化部分，因为这酒就是他酿的，之前的方法他都知道！

　　　　“想什么呢？”

　　　　老三翻了翻白眼，苦口婆心的说道：“这可是为师的压箱底手段，岂是那么好学的？徒儿……须知凡事都要一步一个脚印，只有打好基础，才能学习更高深的酿酒之法！”

　　　　“是，徒儿受教了！”建邺满脸的认真表情，做出虚心受教的样子：“师父，第一个任务是什么，徒儿保证办到！”

　　　　“很简单！”

　　　　老三打了个响指，指了指旁边的酒缸说道：“你认为这缸酒值多少钱？”

　　　　“无价！”少年郑重的说道！

　　　　“那这样，这些酒都给你，你只需要给我一金铢，如何？”

　　　　“师父……”

　　　　“听我说完！”

　　　　老三打断了建邺的话，开口说道：“我想你随便从这缸酒中打上一点，都能找人换够你的学费，酒缸中剩下的酒你就自己服用吧，一定要谨记怀璧其罪的道理，听了你的阐述，为师也能够猜测到这缸酒的价值，记住……这是你我师徒之间的秘密，只能你我二人知道，如果有第三人知道，我就不再是你的师父！”

　　　　“师父，徒儿谨记。”少年郑重的点了点头！

　　　　“至于你给我的一颗金铢，我需要些酿酒的东西，你去帮我购买回来，我要酿一批酒。”老三已经想好了该如何运作接下来的事情！

　　　　“师父您要酿酒？”建邺眼睛瞬间亮了，他还没有见过师父的手法呢，想来一定十分神奇！

　　　　“不错，我要酿酒，你我师徒二人现在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为师若不出手的话，咱们师徒容易饿死啊！”老三一脸的无奈！

　　　　建邺小脸一红，以他的酿酒手艺，能够支撑他在学府学习已经不错了，的确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那师父您都需要些什么？”少年问道！

　　　　“有纸笔么？”

　　　　“师父您稍等……”建邺一溜烟的跑进了屋里，而后马上又跑了出来，手中多了一张白纸和一根毛笔！

　　　　老三自小便在李叔的教导下读书识字，也算写的一手好字，从建邺手中接过纸笔，直接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写了下来！

　　　　他所写的大多数为五谷杂粮一类的普通酿酒之物，唯独多了一味名叫龙麟果的草药！

　　　　龙麟果，虽然名字听上去很高大上，但却是很普遍的一种草药，因叶子酷似龙鳞而得名，龙鳞果药效猛烈，食之如一团烈火！

　　　　龙鳞果，正是酿造“烈焰”酒所需的最重要一味主药！

　　　　“龙鳞果的价格我不知道，但务必要买回一颗，其他的五谷之物你看着买就好！”将写满字迹的纸张交给少年，老三嘱咐道！

　　　　“保证完成任务！”建邺郑重的将纸张折起，放在怀中，便打算离开！

　　　　“等下……”

　　　　将建邺拦下，老三满脸无奈的指了指一旁的酒缸：“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让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糟老头子看着却不藏起来，就不怕有失？”

　　　　“额……嘿嘿，我忘了您的身体不好了！”建邺尴尬的挠了挠头，然后废了好大的劲，才将一大缸酒抬进了屋里，一路小跑出了院子！

　　　　……

　　　　看着少年离开，老三才慢慢的坐了下来，现在住的地方解决了，恢复身体的方向也有了，他突然对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希望！

　　　　“就是不知道当自己的身体恢复那一天，建邺会是什么表情！”老三一脸邪恶的想道！

　　　　“小白！”

　　　　老三招呼了一声吃完草，又趴在地上睡觉的小白！

　　　　小白睁眼看着他，却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嘿，现在我们有地方住了，等以后我的身体恢复，一定雇一百个人伺候你！”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开始向小白许愿了！

　　　　希律律！

　　　　对于主人的许愿，小白只是打了个响鼻，便再次将眼睛闭上了，显然不太想搭理他！

　　　　“……”

　　　　又被无视了，老三很无语，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发现小白眼中的情绪越来越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