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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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又被无视了，老三很无语，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发现小白眼中的情绪越来越灵动了，甚至他刚才仿佛看到了一抹人性化的眼神！

　　　　但很快他就将这事忘记了，趁着无事可做，又开始练习起画符的手法，一会对着凳子画、一会对着墙壁画，最后又对着小白三四十遍，才终于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动作还挺快！”

　　　　老三笑着站了起来，在他看来，除了建邺，恐怕没人会来这里！

　　　　吱呀！

　　　　院子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之人让老三愣了一下，来人竟然不是建邺，而且他还见过，正是昨日在城门处救他的富家公子，完颜少爷！

　　　　完颜少爷在看到老三的第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冷声问道：“你是誰，怎么会在这里？”

　　　　“完颜少爷您好！”

　　　　老三起身，向对方抱了抱拳，解释道：“再次感谢您昨日的救命之恩，您可以叫我老三，是建邺邀请我来他这里的！”

　　　　“建邺去了哪里？”完颜少爷显然并不在意他的感谢！

　　　　“哦，他刚刚出去，一会就回来了，还请稍等，我去给您找把椅子……”

　　　　“不必，这里我比你熟！”完颜少爷打断他的话，一点也不客气，他的身体并没有动，就这么站在门口的位置，等着建邺回来！

　　　　“……”

　　　　老三可不是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人，见对方的态度冷漠，他也懒得再献殷勤，慢慢的坐了下去，坐在院中唯一的一个木凳上假寐！

　　　　二人谁也不理誰，都不说话，相对而无言。
………………………………

正文　第十八章　相处之道贵在交心

　　　　小院内的气氛有些尴尬，二人誰也不理对方，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老三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还练习画符的手法，这可是他的秘密，尽可能的不让太多的人知道为好。

　　　　片刻后……

　　　　“哒哒哒……”

　　　　院落在再次响起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便到了门外！

　　　　“这次应该是建邺了回来了！”老三想到，便睁开了眼睛，不过在看清来人是誰后，又立刻闭上了眼睛！

　　　　他又一次猜错了，这次来的仍然不是建邺，而是昨日在城池处救他的三人中最后一人！

　　　　“完颜少爷？怎么不进……”少年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了坐在院内的老头，话风立马转变：“咦……他怎么会在这里？”

　　　　很明显，少年认出了面前这个老人，不过开口却不是问他，而是在问完颜少爷！

　　　　老三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到完颜少爷摇了摇头，显然不太想开口说话，同时示意刚进来的少年也不要说话，一切等建邺回来再说！

　　　　院内的气氛又一次沉默了下来！

　　　　……

　　　　又过了片刻，院落外终于再一次响起了脚步声，三人同时朝门外看去，这次应该是建邺回来了吧？

　　　　吱呀！

　　　　破旧的院门推开，已经有了解体的趋势，摇摇欲坠着晃悠了几下，但仍然顽强坚持了下来，没有解体！

　　　　“完颜、西蒙，你们怎么来了？”建邺刚一进来就看到了二人，他少有的两个朋友。

　　　　“建邺，你回来啦？”西蒙的性子并不像完颜那么冷酷。

　　　　“额……出去买了些酿酒的材料！”建邺答应了一声，随即将背后鼓鼓囊囊的包裹放下，拉着二人向里面走去：“来、给你们介绍一个人！”

　　　　完颜少爷和西蒙都没有反抗，被建邺拉到了老三面前，一脸兴奋的介绍道：“昨日我们在城门处见过，现在由我隆重的介绍一下，这位……”

　　　　建邺先看向老三，将他指给自己的朋友、说道：“这位是我新拜的师父，额……师父，徒儿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呢？”

　　　　“等下……”

　　　　完颜少爷上前，拉住了一脸崇敬之色的建邺，一脸的不悦：“建邺，你在开什么玩笑？”

　　　　西蒙站在一旁虽然没有开口，但很明显他的脸上也没有替建邺高兴的表情！

　　　　“完颜，你听我把话说完。”

　　　　建邺知道完颜少爷是在担心自己，传递给他一个相信我的眼神，而后又向西蒙点了点头，才开口解释道：“完颜，西蒙，你们都知道我喜欢酿酒，但却始终都是门外汉，除了我离世的爷爷教过我几手勉强能够养活我自己的粗糙手艺外，这么多年始终都没有一点进步！”

　　　　“你们知道的，我除了希望在学府毕业外，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够酿出上等的美酒，但在这大宛城，所有的酿酒师都被另外三家酒厂垄断了，在不放弃爷爷留给我这处遗产的前提下，想要学习到高深的酿酒之法，几乎没有任何可能！”

　　　　建邺的目光有些遗憾，但很快、他的眼中便升起了一股希翼的光彩：“原本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想着就凭眼下的手艺混混日子算了，可是现在我又燃起了希望，一切都因为他，我的师父，他是一名神奇的酿酒师，拥有让人膜拜的酿酒本事，你们说我能错过这次机会么？”

　　　　“说来还要感谢完颜兄昨日替我结下的善缘，如果不是你出手帮助了师父，恐怕我不仅会和师父错过，同样会失去这个对我来说天大的机缘！”

　　　　建邺的话说完了，他的胸膛有些起伏，可见拜老人为师这件事让他何等激动！

　　　　老三虽然站在一旁没有说什么，但从他的表情便可看出，少年的一番话已经将他打动！

　　　　完颜和西蒙也有些动容，他们三人相识已有一年之余，却从来都没见过对方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建邺是大宛第七城学府内的唯一一个没有背景、没有身份的平民学子，刚入学的时候从来不与任何人接触，也许是自卑，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理由，总之那个时候的建邺很孤僻！

　　　　二人之所以能和建邺成为朋友，还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们救下了建邺的性命。

　　　　虽然三人后来成为了朋友，现在更是成了铁杆，但建邺却始终放不开，大多数的时候都处于沉默的状态，就像是二人身后的一个影子。

　　　　而今日对方长篇大论的一席话，也让二人明白了他对酿酒的情有独钟。

　　　　“好！”

　　　　完颜的话也不是很多，点了点头，继而说道：“我支持你的决定，不过……现在你要跟我走！”

　　　　“去哪？”

　　　　“当然是去吃饭、喝酒啦，哈哈……我们三兄弟已经好久没在一起痛痛快快的喝上一杯了！”西蒙的性子与二人相比可以称之为豪爽了，一把搂过建邺的肩膀，开心的说道！

　　　　“我就不去了吧！”建邺的脸上一阵为难之色。

　　　　“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三个认识一年多了，你就和我们吃过一次饭，你到底拿不拿我们两个当朋友？”西蒙一脸的不开心！

　　　　完颜也转头看向他，在等他的答案！

　　　　“我……”

　　　　“去吧！”

　　　　老三突然插话，替建邺做了决定，他能够看的出来，这二人的确拿建邺当朋友，只不过建邺有他自己的顾虑，别人也许看不清楚，但却瞒不过老三！

　　　　说起来建邺的顾虑也是很多人的顾虑，像完颜这样的人，去吃饭喝酒的话肯定不会去普通的地方，那种地方对建邺来说只能望而却步。

　　　　但人与人相交，许多时候都讲究礼尚往来，假如完颜和西蒙总请建邺去高档的地方消费，建邺总是要找机会回请的。

　　　　以建邺的身家，高档的地方肯定请不起，若是去稍差一点的地方又丢了二人的脸面，所以，为了避免出现这种尴尬的局面……很多时候他都会拒绝！

　　　　然而今日老三却替他答应了，老三虽然年纪小，但却不傻，他能够看出完颜和西蒙真的将建邺当成了朋友，二人看上去也不是会挑理的人，只要建邺肯去，便是对他们最大的肯定。

　　　　“师父……”

　　　　建邺有些不理解师父的意思，但却不敢违背，才认的师父就忤逆？那以后还怎么相处？

　　　　“呵呵……”

　　　　老三笑着看向建邺，反问道：“你认为完颜和西蒙是不是真心拿你当朋友？”

　　　　“自然是！”对于这一点，建邺没有丝毫怀疑！

　　　　“嗯！”

　　　　老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的想法既没错也错了，如果你与他们二人只是萍水之交，你的做法是对的，但你们不说是生死之交，也可以说是惺惺相惜的知心朋友，既然是知心朋友，你的想法和做法就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你认为他们会在意你的回请还是在意你请吃饭的地方？”

　　　　老三的年纪不大，但关于人情处理的一些想法上，却仿佛天生就精通一般，尤其是现在他以一副老人的样子说出这番话，让人十分的信服！

　　　　在他这一番话的解说之下，建邺陷入了沉思中！

　　　　完颜少爷的面容依旧冷酷，再加上一身华丽的绫罗绸缎、精致如瓷器的容貌，一看便是贵家子弟，他眼中的情绪多了一丝变化，但仍然不肯多说话。

　　　　至于西蒙则偷偷的向老三竖了根大拇指，露出感激的神色！

　　　　看到西蒙的感激，老三只能回以微笑，不管怎么说，建邺现在都是自己的徒弟，师父对徒弟提点一番也是应该的！

　　　　半晌后，沉思中的建邺终于抬头，他先是看向了自己新认的这个师父，恭敬的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多谢师父今日之语，让徒儿茅塞顿开！”

　　　　老三微微一笑，心安理得的受了徒弟一礼！

　　　　建邺起身，将目光看向了完颜和西蒙，脸上多了一抹歉意：“这段时间，是小弟我做错了，但从今以后，我建邺再也不会如以前那般做事了！”

　　　　心结一解，建邺变得开朗了许多，连话也多了起来！

　　　　“哈哈，早就该这样了。”西蒙搂住建邺的肩膀，开心大笑，就连始终冷酷的完颜，脸上也多了一抹笑容，看得出来，他很重视建邺这个朋友！

　　　　“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建邺笑着说道：“不过今天你们两个誰请客啊？这段时间可苦了老弟我，必须请我吃顿大宛城最贵的大餐！”

　　　　“当然是完颜少爷请客，吃大户的感觉可是超爽的……”西蒙笑着将锅扔给了完颜！

　　　　“好！”

　　　　完颜没有丝毫迟疑，以他的身家，别说只是大吃一顿，就算天天吃也吃得起！

　　　　三人热闹了一番后，建邺才想起自己的师父！

　　　　“师父，您……”

　　　　“我就不去了，我一个老头子和你们年轻人凑合不到一起，你们去吧，我的身体还需要休息。”他知道建邺想说什么，直接找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那酿酒……”

　　　　“等你回来再说！”

　　　　“多谢师父……”

　　　　“哈哈……改日一定尝尝老人家酿的酒，我们就先走了……”西蒙大笑，三人便先后走出了小院。

　　　　完颜少爷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在他离开时，故意停顿了一下，罕见的对老三笑着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虽然笑容一闪而逝，但却是真的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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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建邺酿制的毒酒

　　　　对于自小便被族人排斥，生活的圈子内只有李叔一人的老三来说，他的世界很简单，你对我好我便对你好。

　　　　可是自从他走出村子的那一刻起，他的生活似乎起了变化，不再枯燥、不再孤独，至少从性格上来说，他是个很容易随环境而改变的人。

　　　　这样的人，往往可以活的够久，只要活的够久，生活便有了无数的可能！

　　　　直到新收的徒弟离开，他这个当师父的才想起来，自己从早晨起来还没有进食呢，如果不是肚子的抗议声提醒了他，恐怕现在他还没察觉呢！

　　　　“还是要自力更生！”

　　　　自嘲的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在嘲笑自己的疏忽，还是其他什么，总之他已经转过了身体，走进了最旁边的一间瓦房！

　　　　很快，他便将三个房间逛了个遍，却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充饥的东西，看来建邺平时并不住在这里，哪怕每月回来一次，也只是匆匆而来，匆匆而走，连最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没有！

　　　　小白倒是清闲的很，自从来到这里便没起过身，除了偶尔站起来吃些围墙上的草外一直在趴着，墙上的草因为阳光充足的原因，生长的比较旺盛，想来一定十分可口。

　　　　说来也奇怪，马一向都是站着休息的，偶尔趴着也是假寐的状态，小白以前也是站着睡觉，可是自从来了这里，却一直都在趴着，让老三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在他看来，小白并没有什么问题，也许……它本来就很不同。

　　　　索性无事，他便走进屋内，将酒缸内的冰火两重天灌了一小葫芦，类似于这种装酒的小葫芦，院中还是有不少的！

　　　　之后他便来到了建邺买回来的五谷杂粮前，搬了个木凳过来，便开始鼓捣起来！

　　　　龙鳞果安静的躺在包裹的角落里，火红色，拇指肚大小，拿在手中便有一股灼烧感从手上传来！

　　　　这枚龙鳞果的成色要比他在熊族部落所用的年份久一些，药效自然也浓郁许多。

　　　　将最重要的龙鳞果放在一边，他便开始清洗、拣摘起来，酿酒说来简单，却也复杂！

　　　　首先第一步便是选料，料为五谷，称为酒之肉，大多挑选颗粒均匀、饱满、无虫的谷物，像建邺酿造的劣质酒，选料定然也不是上等。

　　　　建邺买的谷类有多种，但老三却只选了其中的两种作为原料放在一旁。

　　　　第二步便是水，为酒之血，只不过他这个小院里只有一口井，简单的尝了一口，虽不是上等清泉，却也可以将就着用！

　　　　第三步为制曲，曲为酒之骨，制曲为酿酒的最重要环节之一，据李叔所说，制曲有两种方式，不过他只会一种，便教给他一种。

　　　　老三的动作很麻利，快速将挑选好的谷物放在院内空闲的酒缸内，灌满水，而后密封起来，放在阳光下暴晒，等其发酵。

　　　　制曲看似简单，但在时间的把握上却相当重要，发酵时间的把握对出酒的味道有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这一环节最为重要！

　　　　一切都做完后，老三便坐在一旁休息，一边品着葫芦里的醇香之味，一边练习着画符的手法！

　　　　发酵的过程需要时间，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至少也要两天的时间！

　　　　……

　　　　慢慢的，老三又睡了过去，他的手依旧如上次一般，无意识的游动着，不断的虚空画符！

　　　　就在这时，躺在角落里始终没有动静的小白突然睁开的眼睛，露出一抹人性化的光芒，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老三的面前，正对着他画符的手，一脸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

　　　　时间在缓慢的流逝中，当太阳正值当空，闭目享受的小白耳朵突然动了动，眼睛快速睁开，连忙跑到了原来的墙角位置，又一次趴了下去，开始睡觉！

　　　　又过了片刻，一阵脚步声将老三惊醒，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正看到建邺小心翼翼的走进小院！

　　　　“师父，打扰您休息了！”见师父醒来，建邺连忙道歉！

　　　　“没事，我已经醒了！”

　　　　“师父，这是徒儿给您从平安酒楼带回来的饭菜，都是现做的！”少年到底还是记得他这个师父，早早的赶回来就为了送饭！

　　　　老三笑了，这个徒弟还真不错，没白收。

　　　　接下来的时间，老三简单的吃了口饭后，便开始教建邺最基本的酿酒之法！

　　　　当少年看到如此繁琐的程序时，一时间有些发懵，这……这是在酿酒还是在绣花？

　　　　“怎么了？”见徒弟眼中多有疑惑之色，老三问道！

　　　　“师父，您……您是这么酿酒的？”

　　　　“有什么不对么？”

　　　　“不……不是，徒弟没有怀疑您的意思，只是，和我爷爷交给我的方法有些出入！”建邺解释道！

　　　　“这样啊，那你将你爷爷教你的酿酒之法给我演示一遍我看看！”他倒是有些好奇，难道在这里能看到李叔所说的另外一种酿酒方法？

　　　　不过他很快就失望了，说到底、建邺所用的方法与他的方法道理都是相通的，只不过建邺的方法是把所有步骤都简化了！

　　　　“建邺……”

　　　　看完徒弟的酿酒过程，老三的面色突然变得郑重起来，极其严肃的开口说道：“如果你没有一颗对酿酒的执着之心，我劝你还是不要跟我学习酿酒之法了。”

　　　　“师父……”建邺大惊失色。

　　　　“听我把话说完，我的酿酒之法是从一个长辈手中学来的，他曾经告诉过我，酿酒之法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既然存在就有它存在的意义，酿酒就和做人是一个道理，做人要讲一个“真”字，酿酒同样如此，酒为粮食精，不仅仅是让人消愁，还用有促进血液循环之功效，说到底是对人体有益，但你这酿酒之法，所酿造出来的酒就是毒酒，害人的毒酒……”

　　　　说道最后，老三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厉喝。

　　　　建邺面色大变，他虽然知道自己的酿酒之法上不得台面，却也没想到竟然被师父贬低的一文不值，甚至还不如一文不值来的好，他娘的酒怎么可能会是毒酒？他不服……

　　　　“你不服？”

　　　　老三冷笑，继而指着他刚刚发酵后的一堆五谷说道：“就这些东西，你放在这里三个时辰，看看有什么变化！”

　　　　“……”

　　　　建邺没有说话，他不相信师父说的话，也不想立刻反驳，既然要等三个时辰，那就等结果出现吧，到时谁对谁错便一目了然！

　　　　看着少年一脸的不服气，老三并没有生气，因为若换作是他，也定然不服，他要看的是、当结果出来后对方的态度！

　　　　……

　　　　二人都不再说话，都在等着从一堆谷物中得到最终的答案。

　　　　太阳在偏移，仅仅过了两个时辰，建邺发酵的一堆谷物上的水份便被蒸干，而就在水分被蒸干后，一层黑色的物质渐渐浮在谷物上浮现！

　　　　“这是……”

　　　　建邺的眼神变了，多了一丝不安。

　　　　“这就是你的快速发酵法带来的后果，所有有益物质全部被破坏，与杂质交融，便成了有害物质，慢慢看，别着急，这还仅仅是开始！”老三在一旁开口解说，他并不是想要打击面前的少年，而是想让他知道此事的严重性！

　　　　“……”

　　　　少年沉默了，既没有开口也没有上前，就这么远远的盯着面前这堆变了质的谷物！

　　　　在他的注视下，谷物上的黑色物质颜色越来越重，慢慢的又多了一种灰色，一股极其刺鼻的腥臭味道传开！

　　　　“最严重的就是这后衍生出的灰色物质，他最大的坏处便是麻痹神经，让人的神经渐渐变的迟钝，血脉不通，最终引发让人难以接受的后果，现在你明白你所酿的酒究竟是不是毒酒了？”老三的面色变得异常严肃。

　　　　“砰！”

　　　　建邺的脸上浮现死灰色，跌坐到了地上，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相信。

　　　　突然，建邺从地上踉跄的站了起来，自己酿的酒是毒酒这个事实已经将他全身的力量都抽走了，少年踉跄着身体向门外跑去！

　　　　“你要做什么？”老三平静的看着他的背影！

　　　　“我要去将今天早晨卖出去的酒买回来，我建邺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却也不会因为些许利息去害人，哪怕是无心之举也不行。”少年停下了脚步，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悔意！

　　　　“那你可知如果这个消息被他人知道，你要负多大的责任？”老三目光灼灼的看着少年的背影。

　　　　“呵……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也不要再继续害人！”话音落下，少年抬起脚步便要出去！

　　　　然而后面的老三却笑了，这就是他想看的态度，甚至比他预期的还要满意，他看着少年踉跄的背影，突然说道：“回来吧！”

　　　　“师父！”

　　　　少年想离去，却又不敢违背让他越发敬重的师父！

　　　　“如果连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的师父？”

　　　　“师父您能解决？”建邺眼中出现一抹喜色！

　　　　“很简单，只要断了这毒酒，不再生产，这点小问题便会慢慢消失，如果你还担心的话，那就让为师这酒来帮你解决吧！”他笑着指了指仍然在酒缸内发酵的谷物！

　　　　“那是……”

　　　　“那是为师发酵的谷物，会给你足够惊喜的！”“烈焰”酒的最大功效便是灼烧，小小些许毒素而已，只要一杯酒便可完全消除。

　　　　烈焰酒的好处，除了李叔和他本人以外，还没有人能够体会他的奥妙，老三有信心，但烈焰出世的那一天，定然能够让许多人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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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烈焰酒

　　　　接下来的一个月，老三始终都在小院内忙碌着，不说忙的昏天黑地却也差不多，仅有的闲暇时间都用来练习画符的手法了。

　　　　在他日以夜继的努力之下，画符的手法已经纯属到了极限，哪怕他现在失忆，也绝对不会忘了画符的手法，几乎已经到了肉身记忆的程度！

　　　　建邺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除了每日上午去学府学习外，其他时间都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