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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别缠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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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师妹,你这身后可是**区啊,你不会是去了那里吧?”
沈笑在我面前来回踱步,一双靴子晃来晃去,弄得我心神不宁。问就问吧,我决定采取一问三不知战略,我所经历的一切,都由她去想,抵死不认不就成了。
沉默侵袭了周边的空气,沈笑自觉无趣便也不再踱步,敛了衣袖俯***去,素手挑起我的下巴,依旧是保持着那纯洁的笑容:“师妹,你若是肯告诉我你是为何弄得伤痕累累,是不是去了**区,我就带你去见陆临。毕竟他那么……信任我。”
这也是我的疑惑之一,是不是陆临昏迷之前有什么不得已的事情,故而叫沈笑过来?不,细细想一想,最初他与沈笑相识两个人就在那**,陆临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虽说当时他是为了跟我置气,但也不至于从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女子就过来卿卿我我……
我把干裂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线,笃定地问:“你与陆临,是不是早就相识?”
沈笑一个潇洒的转身过去,愤愤地甩了甩袖子,那一抹淡青色的衣袂从我脸上滑过,带着浅浅的香气。
她讥讽道:“你也没有陆临说的那么笨嘛?起码还能猜出来我们曾经相识。”
“那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一些温热的气息窜上脸颊,就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我?”沈笑倚着高高耸立的书架,抱起双臂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唇边还带着自嘲似的笑,“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修仙弟子而已,哪像陆临师弟,来头那么大。”
他是上仙,我知道。
所以也没什么好问的了:“带我去见陆临。”
“师妹,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沈笑扬起了下巴,轻蔑地看着我。
我垂了睫毛,低低地看着自己布满了血痕的指尖,像是有一团气堵在胸腔,不得释怀:“那不妨就告诉师姐,我就是距离**区太近了,故而被一束光芒拉进了结界,而且意外地发觉里面有一头怪物,这不才惹得一身伤。”
沈笑转了转眼珠,将信将疑地瞥了我一眼,随即也不打算跟我磨下去了,勾了勾手就说:“你自己起来吧,别说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就行,否则小心陆临的小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能够见到陆临,我也没有任何的愤懑了,双腿撑在地上,我艰难地扶着一排书架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跟随在沈笑身后。
她故意走得很快,我只得迈着小碎步,忍住了那钻心的痛楚尽量加快自己的速度。只有我知道,如今身上的伤都是自作自受。
若是不那么依赖陆临,也不至于被那另外一个自己所罚。
于此,我对于芦笙没有半点的埋怨。
走出了藏书阁,才发觉这时候已经是深夜。更深露重,但闻蝉鸣,温柔的月光洒下来,为织岁山添上了几许神秘的色彩。
藤萝攀附在回廊顶上,如拧麻绳一般蜿蜒扭曲,但见那一丛丛藤叶在晚风轻拂下摇曳着,时间在露水的滴滴答答声中缓慢流过。
夜晚的织岁山太过安静,静得我只能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声,还有靴子和地面的剧烈的摩擦声。奇怪的是,那沈笑走起路来非常轻盈,宛如蜻蜓点水似的,一点声响都不带。
这让我很是怀疑她究竟是不是一个正常人。
为了防止她随便找个房间把我关起来,我的右手始终触碰着左手无名指上面的浮沉戒,随时随地都可以召唤出照月剑来和她殊死一搏。
好在沈笑并没有耍什么花样,她带着我停在了一扇门前面,破旧的木门上附着淡淡的白色,一看就是被设置了结界。
沈笑只手破除结界,推门而入,简陋的床榻上,陆临直挺挺地躺着,若不是看见他胸腔还在一起一伏,我甚至怀疑他现在已经没命了。
那么微弱的呼吸,仿佛随时都可以断掉。
“陆临、陆临……”
我勉强支撑着身体走到床沿,带着血痕的指尖覆上了陆临的额头,还好,温度还是正常的,只不过他现在脸色白的像纸一般,真真的是虚弱到了极致。
陆临,对不起。
一滴清泪从眼角悄然滑落,一任它流下来我也没有去擦,冷不丁地,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如今看来只能是你去地宫里帮陆临找到那落神丹了,他这条命本来就是我用真气吊着的,若是没有那落神丹,三天之内他就会撒手归西。别看他来头大,可现如今的陆临实力已经大不如前,撒手归西可不是一个笑话。”
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捅进了心怀,我打了个寒噤,心脏猛然抽了一下,痛得我难以呼吸。
“沈师姐,我姑且信你。”
因为陆临也信你。
依赖了陆临那么多次,这一次就让我自己来为他找到那救命的丹药,也让我不再那般矛盾。
指肚从他的眼睛上滑过,那昔日里深如潭水的眼眸此时紧闭着,为了再一次让他看见这温柔如水的月光,我一定要成功!
陆临,这一次,请让我来帮你。
“地宫在哪里?”
沈笑的目光也停留在陆临的脸庞上,带着几分忧郁与心疼,如同枯萎花瓣一般的唇翕动:“入口在弯刀湖下方,你自己可以找到的,对吧?”
“当然,我可以。”我站在陆临跟前,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咬了咬下唇忽而想到沈笑这个人我必须提防着点,“沈师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一定要好好待陆临,若是我事成归来看到陆临身上多了一点点的伤,都唯你是问。”
“怎么会,我那么喜欢陆临师弟,怎么舍得伤害他?”
沈笑戏谑地笑了起来,光洁的手背从陆临脸颊滑过,调戏般的挑起了他的下巴,满眼柔情蜜意。
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不会伤害陆临,真是够了。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走出这个房间的时候,我默默地记住了位置,以确保沈笑不在的时候我也能成功找到这地方,也免得受她牵制。
我还是第一次在深夜游荡在织岁山,好在我已经在织岁山度过了许久的时光,我也不至于像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那般,根本找不到方向。
凭借我现在的力气根本走不快,然而一想到陆临还奄奄一息地躺在那床榻上,沈笑的葱白指尖拂过了他坚毅的脸庞……我只能快一点、更快一点!
弯刀湖就在织岁山的东面,暗夜之中也看不清那波光粼粼的水面,唯有凉凉的晚风从四周拂过,衣衫单薄的我只能无奈地在空中瑟瑟发抖。
步子迈得太急,一时间我险些摔倒在地,好在及时地扶住了一架藤萝,待稳住了呼吸,我便继续前行。
隐隐地能够看到,那石桥上的凉亭里,似乎有一个人影。
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在这里?难道这个影子,他不是人,而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山精啊,鬼魅啊……
登时我打了个哆嗦,但还是壮着胆子朝着那影子行了过去,只不过速度稍稍有些缓慢了。
细细看来,那人影似乎还在喝酒?咦,这鬼魅怎生如此风流?
想了想我还是过去跟他打了个招呼,本以为在距离他十步的时候就会被发现,哪知道这玩意儿的警惕性实在太差,我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台,你知道地宫怎么进吗?”
问出来我就后悔了,万一这人把我要去地宫的事情告诉了吴策师傅,那我可怎么办?
可当他幽幽地转过脸来,我悔的肠子都青了。
“纪、纪师兄……”
………………………………
第52章 想不到你还喜欢白莲花
“啊?”
浓重的酒气弥漫在空中,我不禁掩住了口鼻,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纪师兄,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纪乾楼费力地撑起那一双迷茫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凉风的吹拂下微微颤动,这一张脸蕴含了几分醉意,为深夜平添了几分迷离。
他身着一袭红衣,悠哉悠哉地卧在凉亭的长椅上,略微凌乱的乌发覆上了半边脸颊,妖冶万方。
“最近、最近太压抑了……是时候喝喝酒将一些事情忘却……”
“师兄为何压抑?”
我试图跟他说说话,也好让他将方才地宫的事情一起忘却了。
他举起手中的酒壶,扬起下巴将里面的酒狠狠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我是个优秀的人,也是个骄傲的人,可一个陆临过来抢了我所有的风光!不瞒你说,我已经饮酒许久了……”
他不是接替了将离去给师弟师妹授课么,若是他一直这么烂醉不堪,那些师弟师妹怎么办?
我皱了皱眉:“师兄你给他们授课之时也是这般模样?”
纪乾楼神秘地笑了笑,怀着一身酒气靠过来,对着我勾了勾手。迟疑之下,我还是缓缓地靠近他,听他在我耳边低语。
“幸而我修习了分身之术,那授课的人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分身,呵呵呵……”
现在就已经能够修习分身之术,这纪乾楼的水平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那么他,为何不去跟着段西河修仙呢?
他吐出来的温热气息喷洒在耳畔,骇得我鸡皮疙瘩蹭蹭蹭往外冒,登时一片空白袭击了大脑,待我重新回归了平静,整个人已经被纪乾楼扣在了怀里。
那酒壶也不知被他扔到了哪里,只感觉一双手玩弄着我腰间的衣带,暧昧之气混杂着浓浓的酒气从单薄的唇瓣之间流溢出来:“师妹,你这么衣衫褴褛的就要去地宫?”
糟糕!他居然真的听清了我方才的话!
只是一瞬间的惊愕,我还是拍了拍他的手腕,平心静气地说:“师兄,你喝醉了。”
“怎么会?”
纪乾楼的眼中,分明是一片清明,宛若那清澈的潭水,一眼就能望到底。
那么,方才的醉酒之态全都是装出来的?
我深深地产生了一种上当受骗的屈辱感,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臂,愤愤道:“师兄别闹!”
纪乾楼不但没有收回手,反而用力地拉住了我的胳膊,反手那么一捞,伴随着一阵天旋地转,我的身躯已经脱离了地面,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
他没有任何犹豫,带着我朝着某个方向健步如飞,这速度绝对不是一个醉酒之人能够爆发出来的!
但听风声呼呼吹过耳畔,我在他怀里不断地挣扎,见无法脱身干脆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师兄!你要带我去哪!”
纪乾楼闷哼一声,轻微挑起了眉梢:“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我干脆闭上了眼睛,内心充满了光荣赴死的壮烈感。
好在纪乾楼很快便是停了下来,面前是一道雕刻着仙鹤的木门,他轻轻一推,映入眼帘的是一水儿的衣衫,从粗布麻衣到苏绣白裙,看的我是眼花缭乱。
“这里是储衣间,你看你衣衫不整的,别弄得好像本师兄对你做了什么似的。”
带着些许不屑,纪乾楼别过脸去,然而那手指微微翘起,淡淡的荧光亮起来,渐渐地,那些荧光蝴蝶般的煽动翅膀聚集在我身旁。
这是……治愈之术!
那小小的翅膀落在大大小小的伤口上面,停留之际已经为我抚平了伤痛。
而我,也已经挑选了一身绣着霜月花暗纹的米白衣衫,在一道珠帘的掩映下匆匆换上,旋即拨开帘子出现在纪乾楼面前。
“不错,总算有点姑娘的样子了。”他打了个响指,唇边弥漫着宠溺的笑,一缕发丝垂下来搭在左肩上,莫名让我产生了一种他是妖的错觉,“走吧,我们一起去地宫。”
又是不由分说拉上我就飞快地乘着风离去,我揉了揉太阳穴,深刻表明了我的意见:“喂喂喂我是要自己去的,谁要跟你一起去啊!”
某只手拍了拍我的后背,不轻不重。
“我要跟你去,如何?”
陆临多少还讲点理,这个纪乾楼怎么还带强迫的!
他貌似已经感受到了我内心满满的恶意,皱了皱眉是一脸的不悦:“还有啊,我不叫喂喂喂,叫我乾楼就行!”
说的还真不客气……谁稀罕这么叫你,还不如喂喂喂顺嘴!
我翻了个白眼,跟在纪乾楼身后继续朝着弯刀湖飞奔。不得不说他的治愈之术很是管用,现在的我比起方才来,浑身充满了力量,胳膊腿儿的也不再僵硬,不夸张的说,分分钟可以砸穿石桥!
可是纪乾楼并没有带我去石桥,而是到了湖水边上,夜更深了,弯刀湖看上去黑魆魆一片,我立刻脑补了某种精怪从水里面“哗啦啦”跑出来,一手把我拉下去的画面。
登时我带着恐惧往后面退了退,踩在了一堆绿油油的茅草上面。
纪乾楼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面无表情地说:“跳下去吧。”
“什么玩意儿?”
我揉了揉耳朵,深深怀疑刚才是不是幻听。
然而纪乾楼异常果断地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依旧是冰冷的语气:“跳下去!”
在我确定自己的确是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之时,纪乾楼已经“扑通”一下跳进了弯刀湖,动作之娴熟,竟像极了一条鱼。
我还在犹豫,脚踝已经被湿滑的手缠住,一阵水花溅起,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我已经下了水!
可是纪师兄你知不知道,我根本就不会水好吗!
想当初在乌陵城,我被那么一群堂哥硬是拉到了水边,那时候我年纪也小,跟着他们下了水,但就是看着那么一圈一圈的水纹渐渐晕开,登时脑子昏昏沉沉,不知怎的就已经掉在了水里。
湖水从鼻梁眼睛耳朵纷纷侵入了我的体内,那时候意识正在一点一点消失,我已经做好了下黄泉的准备。幸而有一双救命的手朝着我伸过来,一把将**的我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我看不清他的脸。待我起来的时候,他留给我的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他,竟然和陆临有几分相似。也就是说从那时到现在,陆临的背影似乎一直没有变。毕竟是上仙啊。
回过神来,我臆想中的溺水场面居然没有发现,我还可以顺畅地呼吸!
纪乾楼甚是不屑地撇撇嘴,吐出一水儿的泡泡,这使得他看起来更像一条鱼。
“修习的人有几个不会水的?你居然还能怕成那样!”
我可是从死亡线上回来的人,纪乾楼你能不能别这么鄙视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知不知道啊!”我愤愤地哼了一声,可我一说话湖水立刻“哗哗哗”往嘴里面灌,越想吐出来那水流就越是凶猛。
“就要到了,憋气!”
纪乾楼的腮帮鼓了起来,他用力地拨开面前的水流,以一种优雅的姿势游了过去。
一看就是学过的,可对于我这没学过的,就只能以传统的狗刨姿势扭曲着跟在纪乾楼身后。
尔后,两扇水晶门呈现在我的眼前。
越是靠近那水晶门,水流就会越小,我渐渐地可以保持平缓的呼吸了。
纪乾楼推门而入,奇怪的是,那两扇门好似水的天然屏障,即使打开了水晶门也没有湖水趁机流过去。
我缓缓地降落下来,脚尖沾地的刹那顿时有了一种安全感。
呼,终于可以安稳地站着了。
纪乾楼对着我摆摆手,示意我过去:“师妹啊,这地宫我也是第一次来,既然我们能轻而易举地进来,里面定然有蹊跷。”
这不是废话么!就跟我看不出来似的!
我歪着脑袋拧了拧头发,抖了抖耳朵里面的水,又使劲眨巴眨巴眼睛,大步跨越水晶门。说来也怪,在某一个瞬间,我那湿漉漉的头发衣裳全都变得清爽干净。
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了。
身后的水晶门缓缓地合上,然而纪乾楼站着的地方又出现了两扇门,左边右边,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
“选哪个?”
我并不急着做出回答,反而是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这两扇门。
左手边的那一扇是蓝色的,中央有一个莲花的图案,右手边的那一扇是紫檀木的,刻着一个火焰图案。
莲花代表清淡,火焰代表热烈,选哪一个呢?
“师兄你觉得哪个比较好?”
其实我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想想如今还有一个盟友,我不能随随便便就无视了他吧?
纪乾楼捏着下巴,考究的眼神不断地在两扇门之间徘徊,最终他指了指右手边的火焰图案:“就这个!”
“那好,就选左手边的吧!”
纪乾楼甚是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咬牙切齿道:“想不到你还喜欢白莲花?!”
我兀自上前一步,抓住那手柄拉开了门,愤愤地纠正他:“你眼瞎啊,这分明是蓝莲花!”
事实证明门那边确实有一朵蓝莲花。
花瓣般的衣袂铺在半透明的地面上,碧蓝如同深沉的大海,一女子侧对着我们,露出了线条柔美的背部。她静静地蜷缩在花蕊的位置,白皙如藕的手臂交叉放在胸前,安静如同一幅画卷。
………………………………
第53章 你看三月了,梨花都开好了
安静席卷了整个空间,甚至我不敢上前一步,生怕那一点点响动就破坏了如此唯美的场景。
纪乾楼的目光似乎粘在了那姑娘柔美的后背上,看得是一双眼睛都直了,我不得不眯着眼睛狠狠踢了他一脚,眼里恨不得有刀子分分钟飞过去!
他干咳了一声,转而对着那姑娘深施一礼,甚有礼貌:“敢问姑娘芳名?”
那姑娘是一动不动,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双臂交叉放在胸前,静默如同一尊雕像。在这个角度我看不到她的容颜,只能怀疑是她耳朵不好使没有听见纪乾楼的话。
于是我戳了戳纪乾楼,手拢在唇边示意他大点声音。
“敢问姑娘芳名?”
这次的声音比方才大了一倍,可那姑娘仍旧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一丁点的动静都没有――这么美的一名女子,不会真的是一个聋子吧?
带着些许疑惑,我大着胆子走上前去,轻轻地扯了扯她那层层叠叠的纱衣。这么一来,那姑娘总算是缓缓地回头,露出了那水汪汪的眼眸,居然是深沉如海的蓝色!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这么奇异的眸子,不过,确实漂亮。
“姑娘,你为何在这里?”
她微微摇了摇头,单薄细嫩的手掌握住了双耳,似乎是在暗示我她听不到任何声音。
纪乾楼紧接着就说了句:“这么好的姑娘,可惜是个聋子。”
那姑娘虽说无法探听声音,但还是能够感觉到纪乾楼的不满,于是丢过去一个略带嗔怒的眼神,转而牵过我的手,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下一句话。
――你们要让我说出话来,才能过关。
一个连听都听不到的人,要如何才能说出话来?
我不知道。
迟疑之间,这个空间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株硕大的柳树,我与纪乾楼就站在水边,若不是抓紧了那柳树枝条,想来我还没过关就已经殒命了。
河对岸是一对青年男女,女子身着一袭水蓝色纱衣,鬓角嵌着一朵海棠花,端庄娴雅。男子褐色衣袍披身,生得也是眉清目秀,只不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故而看起来他的五官像是画师拼凑起来的,甚是生硬。
刹那间我明白了,我们所处的空间,是这女子的记忆。
很明显纪乾楼已经觉察到这一点,他轻轻踮起脚尖来,整个人便是浮在半空,仅仅凭借着意念就能够飘向河岸的那边。
我紧随而上,风声送来那男子的声响:“颜娘,你看三月了,梨花都开好了。”
三月梨花,记得乌陵城的梨花最为漂亮,而我也是在那个三月离开了乌陵城。在我离开之后,他们也永远地离开了……
指尖发紧,我一不留神险些掉在了河里,不过还好纪乾楼极其识相地拉了我一把,才将我从回忆中解救出来。
颜娘定定地望着远方的一株梨树,不言不语,甚至苍白如纸的脸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她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感情,空空洞洞的,宛若暗夜的天空。
这样好的一个姑娘,怎么眼底是一片死灰?
见她不语,男子又言:“颜娘,我知道你听得见,只不过是假装自己听不到而已。不要闹了,那暗庭有什么好的,他负你弃你……”
颜娘不再听他讲话,而是平静地站起身来,肩膀微动,朝着那株梨树走了过去。
如此我便是明白了,这颜娘是可以听到声音的,她对我做的那个动作不过是告诉我她不想听其他人说话,只是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师妹,你说那暗庭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撇撇嘴,狠狠地瞪了纪乾楼一眼:“还用说吗!肯定是一个渣渣!”
“那可不一定……”纪乾楼的目光依然死死地粘在了那颜娘的身上,仿佛是一头猛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猎物,“兴许那暗庭和师兄我一样,都是翩翩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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