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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别缠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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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茫地朝着四周望了望,这才发觉所有的店铺都关门大吉了,只有这一家医馆的门突兀地打开着,而我,就侧着身子站在门外。
血液顺着胳膊流了下来,淡淡的腥味儿在医馆内弥漫,粘稠的血滴落在了指尖,我敲了敲混沌的头颅,迷迷瞪瞪地问:“发生了什么?”
一种不好的预感已经漫上了心头。
难道是我在雾妖森林放出来的那些妖精已经进入了人间,开始伺机祸害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世人?
若真如此,那我便是最大的罪人了。
“你怎么不躲呢!”简瑶将我肩上的刀拔了出来,手脚麻利地为我处理伤口,仿佛刚才的那一刀并不是她刺的一般。
肩上的疼痛已经不重要了,我低眸瞧着那一滩血浸湿了白色的衣衫,忽然间也不觉得多痛了。
“发生了什么!”
我眯了眯眼,把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简瑶说:“都说有人破除了妖界和人界的结界,于是妖精大肆走进人间,以食人为生,以杀人为乐。你归来的时候,有人看见你和妖精为伍,现在大街小巷上都传遍了,说是你放出了那些妖孽!怎么、怎么可能!”
因为激动,简瑶的脸色有些发红,她说到这里的时候使劲抓住了我的肩膀,将我整个人都摇晃个不停:“我明知不可能是你!但那时候你去参加仙术大会第三轮,也没见个人影儿,我没有办法为你辩解……哦对了,我昨天才知道那消息似乎是从杨家人那边传出来的,那描述的是绘声绘色……三人成虎啊小栾!就算是再虚假的事情,说着说着也就成了真的……”
杨家?
呵,恐怕这仙术大会自始至终就是一个局吧?我跌进了这局里,还以为自己多有能耐,还希望为宁家争光。
如今,已经快要自身难保了。
………………………………
第119章 杀了我
人界出事了,仙界一定会派兵过来支援,原本我还存了一些想要逃离的心思,可现在也没有必要了。
万念俱灰之人,不过是经历一场生死,再度入了轮回罢了。
我揉了揉额角,垂了睫毛,看简瑶十分认真地为我包扎伤口,如同她对其余的病人一般,没有任何区别。
寒凉之意浸入了心间。
“别……”
本来是叫她别包扎了,可这一句话刚说出来一个字,地面忽然间下陷了不少,我的身体摇摇晃晃,“咚”的一下,额头直接磕在了门框上。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觉颈间的纱布被猛然一扯,一种撕裂感蔓延而来,痛得我皱紧了眉头。
“嘶……”
下意识地去瞧了一眼那伤口,一抹鲜红愈加明艳,烈火一般,竟灼伤了我的眼眸。
一只手狠狠地扣住了我的手臂,指甲嵌进了我的皮肉之中,一时间我也不觉得痛了,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钝化了,只有耳朵里面盛满了呼喊:“小栾!妖兽攻城了!跟我走!”
还好乌陵城的百姓已经提前得知了消息,但这也恰恰说明――那些妖兽已经攻击了其他的城池。
合上了眼眸,仿佛瞧见那满地的血迹流淌在街头,赤红色、满目的赤红色……有年轻的男人,也有垂暮的老者,甚至……嗷嗷待哺的孩童。
他们,本该站在生命的前端,却因了我的失误,我的双手,将他们推向了生命的结尾。
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为人夫为人妻,全部都丧失了生命。
血色,在我眼前不断地弥漫……
刷的一下,某些画面闪现在脑海,也是这样惨烈的场景,我一人提着剑站在城墙之上,双目赤红,恍若从地狱走出的修罗。那把剑泛着微微的红色,如同在剑身上涂了一层血液,夕阳映照在上面,泛着凉薄。
杀气,在我眼中四散,如同黄昏的雾气,渐渐地、渐渐地将那座城笼罩。
“咔!”
剧烈的声响惊醒了我,仿佛有一根线嵌在了脑海之中,轻轻地一拉扯,撕心裂肺的痛楚便是在体内弥散。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似有闪电劈在了身边。
医馆门前的树已经拦腰折断,简瑶原本是想要躲开的,可这时候也已经躲闪不及,她无奈,只能拿着唤神铃上去跟妖兽搏斗。
“叮铃叮铃”的声响不断地被耳廓收集起来,晃得我有些心烦,脑袋也随着那音响微微地晃动着,头痛,也随着音律加重。
我召唤出照月剑,提剑而上,方才脑海之中的那幅画面再度重现。
“刺魂。”
我压低了声音念出这有些生疏的词语,倏地一下,无数藤萝从我身后生长出来,由于内力缺损,那些藤萝有些缺水枯萎,即使如此,它们还是奋勇上前,“噌”的一下冲了过去。
好似那敏锐的游蛇,一下啃咬在妖兽的肘部。
妖兽全身发黑,长长的黑毛垂下来,在阳光的照耀下光滑油亮,那长长的獠牙在清冷的阳光下泛着寒光,有血迹从那雪白的獠牙上滑下来。“嗒”的一下,落在了那乌黑油亮的毛发上。
它一声吼,树叶都跟着簌簌下落,它动一动脚,地面霎时间往下塌陷几分。
妖兽挥舞着爪子,我那藤萝就像是普普通通的藤萝那般,刷的一下油绿的叶子枯萎成黄色,纷纷落在了地上。
看来这一招是不行了,用灵刃吧。
“天地万物皆有其灵,化为剑刃势不可挡!”
这熟悉的口诀浮现在脑海,我嘴唇翕动,喃喃念起这口诀,那照月剑剑尖便是被一团银白色包裹,周围的树七倒八歪,树叶缓缓飞上空中。
风起,天空中的云朵翻卷起来,被浓墨染成了黑色,原本亮堂的天空已经成了黑压压一片。
已经要变天了。
照月一怒,乌云盖雪。
周围的树叶哗啦啦全部枯萎,枯黄落了一地,更有被风卷起来的黄叶,昭示着这盛夏的结束。
树木迅速地干枯,花朵迅速地凋零。
我单膝跪地,右手死死地握住照月剑的剑柄,左颈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眼角的余光从包扎的纱布上瞧过去,似有血迹渗出。
有清凉的白雪从天上飘飘悠悠地落下,落在青瓦上,落在树梢上,落在石板上,落在我的鼻尖,落在我的脚下。
简瑶停住了攻击,怔愣地回眸瞧了我一眼,诧异道:“小栾,你……”
我聚集了所有的力量,红着眼眶朝那妖兽奔了过去,提了四斤重的照月剑,我依然健步如飞。
灵刃出马,我只需要一剑,便是刺进了那妖兽的胸膛。
原本还在张牙舞爪的妖兽,此时呜咽了一声,便是“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那温热的血液好似喷泉一般,溅了我一身。
曾经的棉布白裙子,此时已经沾染了血迹,再也不会干净了。
我费力地将照月剑从妖兽胸膛之中拔出来,顺便踩了妖兽一脚,尔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恶气,眼睑已经在不停地下垂了。
太困了,太倦了。
“呃!”
撕扯般的疼痛从后背传来,温热的鲜血再一次洒落,我艰难地回过头去瞄了一眼,只瞧见那妖兽的獠牙,依旧闪着阴森的光泽……
这玩意儿居然还留了一口气,在背后偷袭我!
我顾不得困倦,提剑又在它身上补了一个窟窿,妖兽这才轰然坠地。
地上的血液缓缓地流淌,汇聚成了小溪,也分不清是我的血,还是这妖兽的血液。冷意从皮肤渐渐地渗入,痛得我打了个寒噤,也看见了自远方而来的,更加猛烈的兽潮。
恰在此时,一道明亮的光芒划破了黑压压的天空,一群身着紫白色弟子服的人驾云而来,所到之处乌云尽散,背后只有那温暖的阳光。
仙!是仙!
迷迷糊糊之中,我听见有人兴奋地呼喊:“那是仙啊――是人世间的希望!是救世主!”
而我,只看见了阳光,那是我久违的温暖。
我张开了双臂想要去拥抱那阳光,手上却没有任何力气,我想要去看清那份温暖,眼前却是一片的迷茫。
“当啷”,照月剑掉在了青石板上。
我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就对着阳光来临的方向,深深地,跪了下去。
“就是这妖女么!”
连这声音,也变得极为不真实。
似有什么拨弄了我一下,一个人确定地回答:“是!”
我打了个呵欠,想要长久地睡过去了,恰在此时,眼角的余光从地面上扫过,首先看见的是一片一片枯黄的树叶,尔后,是一个挥剑不断斩杀妖兽的男子。
他反手刺杀,右手舞剑,熟练地挽了个剑花,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他的背影更是熟悉,我忍住了头痛想了一会儿,才想起了他的名字――宣泽。
没有姓,只有这么一个干巴巴的名字,明明那张脸也是一张不太熟悉的脸,为何他能够使出宁家的手法去斩杀妖兽?
他、他不会是在那场灭族之战中幸存下来的宁家人吧?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为何不逃离乌陵城,反而是改头换面活了下来,而且还装作是一个外地人,开了一家店铺唤作仙铭阁,专门为兵器注灵。
注灵……
我们宁家擅长注灵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我父亲宁深,一个是叔父宁轩,另外一个,是我的远房姑姑宁月。
那么他……难道就是叔父宁轩?
这句话将将从我脑海之中掠过,“刺”的一下,我的胸膛已经被一把剑狠狠地扎了进去,更为糟糕的是,我感觉那把剑贯穿了我的身体,从前至后。
好痛、好痛……
痛得让我说不出话来。
似乎所有的内脏都挤压在一起了,血液蹭的一下涌上了脑袋,眼珠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好似要挣脱眼眶,突破那些血管爆裂开来。
阳光太刺眼,我慌忙合上了眼睛,听见“扑通”一声,可以想象是简瑶为这些所谓的救世主跪了下来,请求道:“求求你们放了小栾吧,不是她把妖兽放出来的,不是……”
不是么?
一口腥甜泛上了喉咙,血液从嘴角溢出来,我舔了舔唇边那血迹,眯着眼睛泛出了一抹苍白的笑意。
怎么会不是我?当时我真是昏了头,居然会为了见一个人而拼尽了几乎全部的内力,还造成了妖兽肆虐。
不是我会是谁!
“杀、了、我……”
血液正从我体内迅速地流失,我几乎连说上一句完整的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断断续续地从嘴里吐出这么几个字,也算是耗尽了我的元气。
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师姐,最初你维护我,到现在了你还是在维护我,是不是因为……当初你是我的带教师姐,你相信你的师妹呢?
可是,师姐,到了现在我只能说一句对不起,你的师妹,你无条件相信的师妹,终究还是让你失望了……
曾经爱过陆临的是我,杀死沈笑的是我,放走妖兽的也是我。
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女子,彻彻底底的小人。
请赐我……灰飞烟灭。
………………………………
第120章 你可别谢我
眼睑已经灼热得如同一块烙铁,逐渐下沉、下沉,像是沉到了最深的海底,而意识如同海水一般渐渐地消退,湛蓝色也成为了一片空白。
记得我意识完全消失之前,在脑海之中留存的唯一一个声响,便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小栾――”
是简瑶。
这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我听来不像是悲伤的序曲,倒像是一种解脱。
微弱的呼喊消失了,另外一种声音却再一次响起。
清脆的笛声呜咽着,翠绿的笛子带来一曲悲伤的调子,这声音宛转悠扬,每一个音符仿佛都在天空之中跳跃,甚至长了翅膀飞翔。
一幅画面渐渐变得清晰。
男子身着海蓝色绣着暗纹的衣袍,细细看来,那灰色的纹路似乎是流传已久的霜月花。他站在大雪之中,一任雪花覆上了他的肩膀,沾染了他的衣袂。
他那么安静地站着、站着,一望无际的白色里,唯有他的蓝色衣袍和水墨一般的乌发有着可辨的颜色。
那么大那么大的雪,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我在雪中磕磕绊绊地走着,想要去靠近他,一步一步走得越近,就越是发现他高不可攀。太美了,他往那里一站,那背影里面隐含着的落寞,与那深刻的眉目,就形成了这皑皑白雪之中最好的风景。
初雪不及你眉眼。
我缓缓地抬起手臂,在即将触碰到那剑眉的时候,又落寞地垂了下来。
不过是一个梦境罢了,在这场梦里,我清清楚楚地知道,一切都是虚无的,一切都只存在于我的想象里面。
我不过是想他了,念着他了,他便是出现了。
陆临、陆临……
我嘴唇微张,却是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但我仍然倔强地念着这个名字,不管有什么在我体内迅速地流失,不管他一动不动甚至没有发觉我的存在……
那两个字在唇边缠缠绕绕,熟悉的音节再一次念起来,居然还是那么的温柔。再走一步,再走一步就能够到他跟前,向他打个招呼,说不定他就能够发现我是存在的。
仅仅一步,可我再也没有了那个力气。
我踉踉跄跄,终于没有迈出那一步,而是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瘫软在这千里大雪之中。
冬天了,终于是冬天了。
我躺在地上,依然倔强地抬眼看那落满了白雪的枯树枝,光秃秃的没有一丝丝生机,整个世界里仿佛只有白,和灰。
白的是雪,灰的是那失去了树叶的枝干。
真好啊,冬天了。我等了很久很久的冬天呢。
“咔”,有树枝被积雪压弯了,随着这清脆的声响断裂开来,那参差不齐的裂口也很快地被积雪覆盖,形成了长长的冰挂。
冷,好冷好冷……
我在雪地之中几乎被掩埋,寒冷让我哆嗦了一下,随后,幽幽地醒过来。
意识渐渐地恢复,先前并不觉得疼,在重新拥有了五感之后,顿时觉得内脏都碎裂了,只要是动一下,全身的筋骨都会跟着痛起来。
最甚的是胸腔。
总是觉得有一团气呼不出来,喉咙里像是塞着棉花,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一觉醒来,如同在最深的海水里沉寂了许久许久。
这才得以呼吸了些许气体。
费力地撑开了眼眸,光束太过强烈,照的我一时看不清周围的事物,但依稀能够辨认出身旁的是一个影子。
“你醒了?”
温柔如三月春风的话语,在我听来也算是入心,驱散了冬日里围绕在身边的寒冷。
我干咳了一声,从鼻腔里哼出了一个模糊的音节,脖颈在枕头上挪了挪,登时脖子像是要断了似的,嘎嘣嘎嘣的声音骇得我脊背上发凉。
“你别***!”
由于我挪了挪身子,原本搭在身上的被褥有些滑落了,姑娘细心地为我重新扯好被褥,掖好被角。
怎么能不***呢。
也不知道颠沛流离了多久,连手臂都麻木了,心也跟着麻木了。我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想问,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很累。
我眯了眯眼,总算是适应了这还算微弱的光芒,也看清了身旁姑娘的容颜。
她长长的黑发编成了两股辫子,搭在两边的肩膀之内,发间别了一朵精致的山茶花步摇,很是简洁的头饰。除此之外,身上穿着的是粗布麻衣,这使得别人对她的第一印象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农家妇女。与之不相称的是那一张脸,光洁如玉,白皙,也没有一丝皱纹,偏又不像是那些做多了粗活的人。
怀里有什么动了动,我惊到了,只是没有躲闪的力气,只能任由被褥被什么撑开了一条缝,有风钻进被褥,吹得我的骨头发凉。
手臂痒痒的,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我的胳膊爬了过来,定睛一看,那小东西只露出了一双宝石蓝的眼睛。
没有当初那么活泼有神了,像是蒙上了一层灰,晦暗不明。
我艰难地抬起了一只手去抚摸它的毛皮,小家伙十分受用,乖乖地趴在床榻上,任我轻轻地揉着它的白毛。
姑娘说:“这小家伙一开始就跟着你过来的,为你处理伤口的时候想让它出去,但它死活不愿意,还咬住了我的一只手。”
说着,她还抬起了手臂给我看那尚存的牙印:“看,到现在这印子还没消失呢!”
我咽了一口口水,以一种异常低沉的声音唤了它一声:“腓、腓腓……”
腓腓使劲点着头,眼里闪着些许泪花花,那胖嘟嘟的小脸也随着它剧烈的动作晃来晃去,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捏上一捏。
小家伙也算是我得到的一件宝物了,在宁家古宅遇见陆临的时候几乎已经忘记了它的存在,后来去找简瑶,也没有注意它。没曾想居然在受难之后,它还会不离不弃地陪伴着我。
看着那一双灰蓝色的眼眸,我又揉了揉它的额头,将小家伙揽在怀中。
尔后面对着那姑娘,甚是真诚地说了句:“谢谢。”顺便问了一个非常必要的问题:“这里……是什么地方?”
姑娘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说:“你可别谢我!这逢月岛上面没有谁会好心救下一个人!我不过是看在一位公子的面子上才救了你!若不是他请求我,我才不会答应!”
“公子?”
一朵疑云挂上了心头。
我认识的公子倒是不多,一个陆临,一个纪乾楼,一个宣泽而已。宣泽的可能性不太大,极有可能是陆临,当然,也可能是纪乾楼。
在心里希望是谁呢,如今对于陆临已经是走到了失望,而纪乾楼……他向来是一个不安分的人,会不会也到了这个所谓的逢月岛呢?
思来想去,我以一种非常委婉的方式问道:“那公子身着什么颜色的衣衫?”
姑娘歪着脑袋想了想,腓腓也歪着脑袋瞅着她,片刻之后她一敲脑门,嘴巴张大成了圆形,足足能够塞进去一个鸡蛋!
莫非是……红的?
我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如果是妖孽红的衣衫,那一定是纪乾楼无疑了,可又怕她说出来什么其他的。
如果是陆临,那我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
纠结了一阵子,姑娘总算是说了出来:“公子身披着斗篷,我并没有看清他的衣裳,倒是给了我一袋银子,实打实的。”
憋在喉咙里面的一口老血险些被我吐出来,合着纠结了那么久姑娘你连一个结论都没有,连纪乾楼那张倾城的脸都没注意看,就单单看见了他扔过来的银子?
咦,似乎有哪里不对,为何我潜意识里面想起来的,还是纪乾楼?
不行不行,我还是不死心,抱着腓腓接着问:“那,他有没有说什么话?”
姑娘又歪着脑袋使劲想了想,好像思考这种事情会消耗她极大的能量似的,随后她撇撇嘴,喝了一口什么粥,抿了抿嘴巴说:“他要我把你救活。”
他还真是够信任你的,居然认为你真的可以救活我。唉,不过也没有信错,我这条命不还是保存着呢么。
姑娘顿了顿,继续说:“他还要我好好照顾你。”
我就差问那公子说话的语气是什么样子的了。
究竟是陆临,还是纪乾楼啊?
扯了扯周围的棉被,我还是觉得非常寒冷,于是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想来也没法从这姑娘身上问出来什么有效消息了,干脆跟她随便扯扯。
“姑娘,我是宁小栾。你姓甚名谁?”
她摆弄着那辫子,把边缘的头发拆开来,重新又编了一遍,慢慢悠悠地说:“我叫祁樱,樱树的樱。”她看着我扯紧了棉被,于是皱着眉,指着我强调道:“这是我的床榻,如今你也醒了,就不能在这了!”
果真是活了就不管了……
腓腓一见她绷起了脸,瞬间觉察到了不对劲,冲着那姑娘就是龇牙咧嘴一阵子。
我抹了一下腓腓那幼嫩的小虎牙,不停地给它顺毛:“祁樱姑娘,你看我受伤这么严重,能去哪儿?”
“去……”祁樱又敲了敲她的脑门,歪着脑袋说,“去如玉客栈吧!”
………………………………
第121章 你是我一个人的小姑娘
腓腓大概是瞧着她的样子好玩,于是也抬起小爪子敲了敲脑门,也歪着脑袋,一双宝石蓝的眼眸瞪得跟铜铃似的,滴溜溜地转。
它看我,看这周围的摆设,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瞧着什么。
我扁扁嘴,试着从床榻上坐起来,然而我才刚刚恢复了一点点,毕竟是耗损了内力元气大伤,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恢复的,更别说像个普通人一样甩一甩胳膊腿儿的就能下地行走。
像现在这样,我抬了抬胳膊,某一根神经崩了起来,仿佛是牵连了五脏六腑,像是一颗小石头投进了水里,疼痛便是那水纹,一波一波地散开,波及全身。
我又试着抬了抬脚,无奈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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