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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别缠我-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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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乃青栾山芦笙上仙,怎么会是妖女!

    我不过爱上了一个人,他偏偏离我而去!

    坐拥大权,却落得一个孤单一生的下场,要我如何……心甘情愿。

    赤泽城最后成了一座空城,我把整座城的人都杀了,眼前的血流已经蜿蜒成了一道道小溪,不断地延伸、延伸,把我团团围住。

    我踩在血迹,不断地重复着一个动作,把剑刺入人的身体,再拔出来。直至……筋疲力尽。

    有一声呼唤,自城楼上传来。

    “芦笙!”

    遥远,而又那么清晰。

    恍若在泥潭之中不断地深陷、深陷,等了许久终于有了一双手伸向了我,他将我拉出来,将我整个人连带着灵魂一起救赎。

    这声音,也让我从一个梦境之中从混沌之中醒来了。

    他颤抖道:“芦笙……我回来了……”

    沾了血的发丝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有些看不清他的容颜,只听清了那句:“我回来了。”依稀还是那般清冽的声响,像是水里的稻草,冬日里的阳光,绝境中的最后一抹希望。

    “当啷……”

    天究剑骤然从手中坠落,落在了被血迹铺满的石板上面,而我再也支撑不住,虚脱了似的,整个人瘫软在地。

    我身经百战,怎会轻信了那魔族小兵的话,就相信怀里抱着的那个死人就是扶城了呢?那张脸、那张脸分明已经血肉模糊,我怎么就……

    扶城是谁啊,九重天上的顶梁柱,执掌天水阁的上仙,他怎么会平白无故就栽在了这么一群魔族人的手里?

    当那个人从天空飞下来,稳稳地落在了我的面前,我还是托起他的下巴颏细细端详着,生怕不是扶城,而是上天给我开的一个玩笑。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是了,没错了,他的眉眼,就像是刻上去的一样,别无二致。

    “你……真的还活着?”

    苍白的指尖从那深刻的眉上掠过,顺着眉的痕迹一路滑到了眼角,近在眼前,我还是不敢相信。

    “是我。”他顿了顿,又把我的手贴在了半张脸上,“我回来了。”

    可已经晚了。

    我杀了那么多的人,血洗赤泽城,身为仙,是要被监禁在碧辰海一千年的,是要受一千年的冰封之苦的。说不定还要做一世的人,来偿还这葬在我手中的性命。

    被关押在天牢的时候,东怀来看我,我点名要他带糖醋鱼过来,全因了扶城爱吃。他提了个食盒,跟我说琢玉公主和扶城大吵一架。

    她说:“你为何要帮芦笙抵罪!你根本和她就不是一样的人!她是妖女!”

    扶城却坚决地说:“不是!若公主觉得我与芦笙不是同一类人,那公主不妨等着……”

    东怀还学着他们说话的语气,学琢玉的时候龇牙咧嘴声音又尖又细,学扶城的时候又是一脸的正经,我禁不住笑了起来。

    笑完了之后,东怀很是严肃地问我:“芦笙,你知道扶城去做了一件什么事情么?”

    我嚼着糖醋鱼,那又甜又酸的味道还留在唇齿之间,漫不经心地反问:“什么事?”

    “他也去血洗了一座城。”

    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咙里面,我惊得把竹筷撂下,使劲地干咳了两声,才算是把那根小细鱼刺给咳了出来。

    “他有病啊?”
………………………………

第126章 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身为执掌天水阁的上仙,却提了归海剑去血洗一座城,仅仅是为了证明和我是一样的人?

    笑话!

    这恐怕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扶城难道不知道么,有多少人对着他的座位和权力虎视眈眈,他居然为了我这么一个小女子血洗一座城!

    和我一样有什么好,我并不是什么好人,当那些无辜者抱着我的腿跟我苦苦求饶,我仅存的那一丁点同情心都没有了!

    我芦笙久居仙位,到现在了才知道我根本不配为仙!

    可东怀不以为然:“你那时候恐怕是被天究操控了心智吧!”

    谁知道呢!

    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啊。

    “扶城现在在哪?”

    “天水阁吧。”

    我把竹筷飞快地撂下,跟东怀打了个手势,当下驾云去往天水阁找扶城了。是急得不能再急了,天牢里有不少机关是防止罪仙逃脱的,可这些又如何能拦得住我芦笙?

    “上……”

    那镇守天牢的天兵一眼瞧见了我的影子,半句话没说出来,我指尖银光一闪,剩下的那后半句就生生地被他憋死在了喉咙里面。

    为了尽可能地提高速度,我隐去了身形,尽量不跟这些天兵打交道,在约莫一炷香之后总算是赶到了天水阁。

    巧的是,我只往哪儿一站,就瞥见了那粉嫩嫩的衣摆,不消说这定然是琢玉。此时我隐了身形,又和他们隔了一道屏风,自然是没有被发现。

    屏风上画了一座青色的山峰,隔了不远的距离有一座楼阁,上面落了纷纷扬扬的雪花,空中也不断地有雪飘下。青色渐渐地积雪被掩盖,茫茫的大雪之中,有一名男子身着蓝袍临风而立,他遥遥望着远方,手中的竹笛放在唇边,吹奏起了一曲动人音律。

    想来这是扶城亲手画的屏风,有动有静,比起人间那刻板的屏风画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屏风那边,琢玉怒气冲冲:“扶城!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你现在不仅仅是执掌天水阁的上仙,还是我琢玉九公主订下的夫君!旁的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去血洗乌陵城就是为了那芦笙!”

    她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那句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喊,那原本如黄莺一般的柔润嗓音也沙哑了不少。

    可扶城仍然是非常淡然:“如此说来,下仙是配不上琢玉公主了,此种情况下公主下嫁定然受委屈,既然这样不如……公主退婚吧。”

    退婚?

    扶城不是一个冲动之人,他在血洗乌陵城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想到了今时今日里所有的言论。我原本以为他只是想证明他和我是一样的人,没曾想他居然是为了退婚。

    是了,琢玉看上了他,只要他规规矩矩地做他的上仙,琢玉就不会退婚。而身为臣子,他自己提出退婚又是违抗君命的罪名,所以他必须逼琢玉退婚!

    琢玉呢,琢玉应该是挺喜欢他的吧,我侧着身站在屏风之旁,正看见琢玉坐在玉面椅子上,偷偷地拿指尖拭去眼角的泪珠儿。

    她的话里有着哽咽的味道:“扶城你居然……”

    话说一半,她忽然间正对着扶城,扬手打了他一巴掌。“啪!”清清脆脆的声音震得我耳朵晃了晃,琢玉举着手臂,怨毒的眼神仿佛要把扶城生生剖开一般:“你居然逼我!为了那个在天牢里面的妖女逼我!”

    我几时又成了妖女?

    一丛怒火窜了上来,登时我也微抬右手,险些冲过去给琢玉一巴掌。我气的并不是她如何辱没我,而是她居然打了扶城?!

    理智还是占了上风,我用左手按住了有些麻木的右边手臂,愣是把这股气给咽了下去。

    扶城不语,琢玉便是更加气愤了,秀手猛然在桌案上一扫,上面的小碟子小杯子全都坠落在地,哗啦啦碎成了无数的瓷片。甚至有一些瓷片溅到了我的脚下。

    琢玉笑了,她脱下靴子,将那一双云靴扔在一边,赤着脚从那碎瓷片上踩过去。她从来没有受过苦,一双脚白玉一般,一脚踩下去,那瓷片已经割伤了她的脚踝,割断了她的静脉。有血液滴在了地面上,顺着她的脚往下流淌,汇成一滩。

    满目的红,又让我想起来在赤泽城的时候,那些横七竖八的躯体,那些不断流淌的血迹。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不小心碰到了屏风,索性它只是响了一下并没有歪倒。琢玉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情绪里,全然没有注意到屏风的响动,扶城的眼风却往这边瞟了瞟。

    就那一眼,十分轻微的动静,我甚至怀疑他已经看见了我,怀疑所有的隐形术法在他面前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于是我往后退了退,借着屏风遮挡了自己的身体。

    扶城依旧是保持着他的那份云淡风轻,好像这事情都跟他无关,好像琢玉这气愤都不是因他而起。他的这种冷漠着实很可怕。

    他依旧坐在他那万年不变的藤椅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眯了眯眼对琢玉说:“公主,何苦这么折磨自己?退婚吧。”

    经琢玉这么一折腾,我忽然间从心底里生出了一股子同情,天底下所有爱着的姑娘都是一样的,都是卑微的。她能这么折磨自己,也恰恰说明她有多爱扶城,她不想退婚,她恐怕也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做一个小妻子,每天醒来能够看见扶城,每天睡前都能跟扶城说说话,这样的生活便好。

    那时我还不很理解这种心绪,因为我,还不是一个温柔的女子。

    最终琢玉也发觉这么自我折磨也没什么意思,干脆把裙角一掀,不顾脚上的疼痛招了一朵云过来,撂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扶城!婚我是不会退的!”

    她前脚刚走,扶城就勾起了一朵邪气的笑:“出来吧。”

    我扁扁嘴,长叹了一口气,酸不溜秋地说:“你就遂了人家公主的心呗,我从天牢里出来,定然有许多人大肆传播消息,说不定现在天帝都已经知道了。琢玉那么欢喜你,说不定你们在一起恩恩爱爱,渐渐地、渐渐地你也会……喜欢……她呢。”

    “那岂不是,就遂不了你的心了?”

    扶城一笑,仿佛整个天水阁都被那如水的温柔光顾了,淡淡的水光在心底划开、划开,露出了一池子的心事。

    我低眉,盯着那一地沾了血的碎瓷片发呆:“我现在是罪人,你总不能因了一个罪人让公主这么受罪吧。天帝、天帝不会放过你的。”

    扶城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到他跟前去,然而他跟前那一地的血迹着实骇人,我缩了缩脑袋,摇了摇头。

    于是他哑然失笑,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简短的对话,就在这最后一句话中结束了。

    那天我穿着染了鲜血的大红衣袍,从天水阁回到了天牢,东怀已经不见了,里面还有我吃剩下的一些鱼骨头。脑袋像灌了汤药似的,整天浑浑噩噩,没过几天我就被提审了,我跪在凌霄宝殿,听见那慵懒的声音。

    “罪臣芦笙,免去司战之神称号,入轮回受人世情乐,打入碧辰海千年冰封……”

    后面的话是听不清了,反正后来不知怎的,就有一个人牵着我去了冥宫。我赤着脚,流火羽衣已经被扒了下来,身上披着的是粗布麻衣,若是不识得我的人,定然是看不出来我还是个上仙吧。

    孟婆却是识得我的,大抵有八百年没见了,她还是那么一头银发,绾起来很是麻利的样子。她起先是习惯性地挽起袖子,从那桶里舀了一碗汤,头也不抬地说:“喝吧,喝了好上路。”

    我的心底莫名地生出了一股子苍凉来。素手接过来那碗,却是迟迟不肯喝下去。

    孟婆这边总有着无数的凡人,他们也是品尝过世间情爱的,会不会每一个人在喝下这碗汤之前都是犹犹豫豫的?

    喝下去,就忘了那个曾经深爱的人,忘了熟悉的街巷,忘了过往的曾经。忘了他的眉眼,忘了他的话语,忘了他……那双手习惯**叉的动作。

    眼前赫然浮现扶城坐在桌案前,他思索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双手微微交叉,好看的眉梢皱着,像是那画里的人儿。

    手里的这碗汤仿佛千斤之重,我手一抖,居然洒出了一些汤水出来。

    孟婆见我磨磨叽叽,顿时怒了:“你谁啊……芦笙上仙?”

    那枯瘦的手扬起来,在辨认出我的一瞬间停滞在空中,孟婆愣了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于是拿手去揉了揉有些发肿的眼睛。

    又问了一遍:“芦笙上仙?”

    “啊,我是芦笙。”

    我迟疑着,把那粗糙的瓷碗送到了唇边。

    孟婆却是打断了我,将我的手推向了一边,浑浊的眼眸之中有了一丝丝的光泽:“既然要入世了,芦笙上仙打算做一个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么?

    我想了一想,说:“做一名普通的女子,温柔如水,羞如昙花,素手做羹汤,不沾剑与殇。”

    于是,我成了宁小栾。
………………………………

第127章 生魂祭剑

    这已经是一千年之后的事情了。

    我本是想做一名极尽温柔的女子,远离了刀剑远离了纷乱,也抹去了身上的戾气去安安静静地等候良缘。

    不知是不是造化弄人,我居然投生在了乌陵城的宁家,成为了守护这座城的世家后代。也应了我的话,在这样的家族,我居然一事无成,到头来阴差阳错发觉自己只能修灵。

    本以为一生就那么平凡地度过,可居然遇见了陆临,然而陆临只不过是一个幻化的名字,他还是曾经的扶城上仙。原本是我在碧辰海承受千年冰封,以抵挡罪过,可他就跟疯了似的向天帝请命,说要代我受过。

    琢玉自然是不舍得他这个样子的,于是静静地等了他一千年,等来等去,一千年结束了,他却还是不肯与她完婚,反倒是来了人世,来了他曾经亲手摧毁的又繁荣起来的城池,与我相见。

    像是千年万年之后,岁月遗失了某些痕迹,留下了属于我们的记忆。

    我们跨越了时间,飞跃了天穹,穿过了茫茫人海,得以重新相见。山水成歌,我们脚步轻轻,路过繁华,路过一世的寂寞。

    终于,相见。

    梦里最后的画面依旧是茫茫大雪,他站在雪中,雪花洒在他的肩上,洒在他的发间,洒在……他拿笛子的指骨上面。

    一曲终了,一段孽缘却还没有结束。

    我终于从这段长长的记忆之中走出来,一睁眼瞥见的却是纪乾楼那妖孽的一张脸,他面无表情,然而我无法猜测他那平静的表面之后是什么。

    不知道此时该有一种怎样的语言,我只是笑了,或许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曾经那份刻骨,也或许,是因为现在的处境。

    我在逢月岛,再一次地成为了罪人,而他还在琢玉那边风花雪月。

    “宁姑娘感觉如何?”

    颜如玉擦了擦瓷碗,跟看宝贝似的对着它吹了一口气,转而把那瓷碗收了起来。客栈的二楼仍旧是大雾弥漫,我却是在栏杆那里看见了一个人影……

    我说:“还好,你把我的这段记忆都取走吧。”

    纪乾楼升调“啊”了一声,甚是不解地望着我,颜如玉忽然笑了,翘着兰花指有板有眼地解释:“姑娘怕是搞错了,在我们客栈里面,卖掉的回忆不会消失,而是始终会不断重现的,直至你真真正正地把它放下。”

    这是什么规矩!

    “卖掉了不就消失了么!你们店里怎么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啊!”我可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把卖掉记忆说出来的!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居然说卖了会一再地重复!

    颜如玉依然保持着那小姑娘一般青春的笑,慢慢悠悠摇着他的孔雀毛蒲扇说:“因为我如玉客栈开在了逢月岛,是逢月岛上唯一的一家店铺。本来你们这些犯错的,来了逢月岛不就是受惩罚嘛,记忆之中最为刻骨的片段也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回放,才会有更深的理解。参破了,也就可以入轮回或者去其他地方了。”

    这么一段记忆扔给我,我怎么能够参的破!这地方就这么一家店铺,也难怪颜如玉这个不男不女的人这么任性!

    我说:“你把记忆给我消除了算了。”

    颜如玉很大牌地摇了摇扇面,孔雀毛从我鼻尖上掠过,痒痒的,我不禁打了个喷嚏。他说:“这怎么能行,忘却从本质上说是一种逃避,唯有面对,才能够真正地去得到一些经验。”

    说的貌似很有道理啊。

    不过我一针见血地反问了句:“那你自己肯定也有一段故事,你到了现在释然了么?”

    颜如玉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了,像是乌云笼罩在晴朗的天空,但那只是片刻的,他立刻就说:“我没什么故事。”

    “姑娘。”

    衣袖被扯了一下,我低眉一看,纪乾楼对着我挤了挤眼,意思是让我不要说下去了,然后踢了踢颜如玉,板着脸问:“你到底是要不要我们住啊,我姑娘不用卖回忆,本公子砸银子给你可否?”

    “你看你,公子归不愧是公子归,关键时刻就来维护你姑娘了?”

    纪乾楼狠狠地剜了蒲扇旁那如玉的面孔一眼,严肃道:“我们是在说正经事,你别扯一些有的没的!”

    “行了。”颜如玉从袖间取出一个纸册子,又摸出来一支羽毛,翻来翻去在其中一个横线上面写上了宁小栾,尔后把羽毛笔递给了我,“在后面签一个名字。”

    我不知道这羽毛怎么能写字,有些诧异地问:“直接写就可以么?”

    颜如玉点点头:“我在这逢月岛也有了几百年,与公子归相识百年,可还从来没见过他待哪位姑娘如此上心。”

    “哦?是么?”

    我摆出了一副高冷的姿态,费力地动了动身子翘起了小脚丫,就差让他给我提鞋揉揉脚腕了。

    很迅速的,我听见纪乾楼低声道:“是的。”

    一团火蹭的一下窜了上来,灼烧了我的下巴颏,随后沿着血管上移,一直一直,热到了耳根。

    某个瞬间,好像有一朵小小的花在我胸腔里面“啪”的一下爆开了***。

    低眉的时候,我又在二楼瞧见了一个身影,只不过那个影子比方才清晰了许多,瘦骨嶙峋,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

    “四叔?”

    我对着那个方向轻轻地唤了一声,那边的游魂探头探脑,在四周望了一圈,似乎是看到了我,于是从栏杆那里直接飘在了空中,落在了地上。

    左眼皮使劲跳了跳,整个过程都让我有些不敢相信,四叔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才被打入逢月岛的?是造下了太多的杀孽,还是……其他的?

    四叔也是有些不敢相信,围着我绕了半天,想要伸出手来触摸我的脸颊,那半透明的手臂却是从我的皮肤之内穿过去了。

    毕竟已经成了游魂,再也没有办法触碰。

    “是小栾么?”

    那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在耳畔,再一次地,让我忆起了那一天,我得知了宁家被灭族的那一天。仿佛天都塌下来了。我不顾一切地回了乌陵城,回到了宁家古宅,那么多的血汇聚在一起,染红了地面,染红了树叶,也染红了……天空。

    是四叔告诉我,杨家的人将宁家灭族,杨家的人却告诉我是妖界想要我宁家人的性命,他们只是参与了一部分。

    我拼命地点着头,尔后看着那手臂再一次地穿过了我的身体,不由得一股辛酸涌上来,眼泪就不受控制了。

    “四叔……”我哽咽着问,“到底那些时候,发生了什么?”

    游魂是没有泪的,因此我只看见四叔皱了皱鼻子,看见他抹了一下眼角,看见他嘴唇一张一合。

    他的语气有些激动:“是妖界!宁家内丹和宁家人的灵魂都是极其珍贵的东西,他们就是想要宁家的内丹来铸剑,再用宁家人的生魂来祭剑!”

    生魂……祭剑……

    好熟悉的词语,就像是在耳边一般,有谁跟我说过,一定有谁跟我说过!

    太阳穴突突突跳个不停,头上像是有什么压了下来,我抱着脑袋拼命地想,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又是谁跟我说了这些。

    天究?

    这两个字跃入脑海,一切瞬间清晰了许多。

    我放下了双手,忙不迭地询问:“难不成妖界在重铸天究?”

    四叔的食指在空中颤颤悠悠许久,总算是十分确切地说了句:“对!就是这把剑!听闻这本来就是一把邪剑,千万年来天帝始终找不到一个能够震住这把剑的主人,直至仙子芦笙的出现。后来芦笙被打入轮回,这把剑就被天帝毁掉了,然而并不能将天究毁成碎片。据说那把剑的残体现在就在妖界,而那些人正在找宁家人的生魂铸剑!”

    “那小栾岂不是很危险!”

    纪乾楼咻的一下窜到了我跟前,用那单薄的躯体挡住了我,我一时间看不见四叔了,只好拨了拨他的肩膀。

    如此说来,青苏将我带到妖王那里,是想要拿我的魂来铸剑了?

    我皱了皱眉,听见四叔又解释说:“并不是所有的生魂都可以用来祭剑的,之所以选择了宁家人,是因为宁家人体质特殊,所以才会孕育出独特的宁家内丹。拥有了宁家内丹的人对于他们来说,才有祭剑的价值。四叔学艺不精,故而没有被祭剑,在此地也是因为杀孽太重,能够等来小栾,却也算是一种机缘。对了,你是如何到逢月岛来的?”

    “我……”

    总不能说我是放妖兽进了人间,做出了此等错事才到这里来的吧?我咬了咬下唇,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回答。

    偏偏纪乾楼说:“她有了一段孽缘。被罚至此。”

    “那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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