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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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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陈念慈微笑起来,顿了顿又补充,“也不好。”

    “嗯?”女子温和看他。

    “与他做朋友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但做他是一件很不幸的事。”陈念慈说了句很奇怪的话。

    女子笑笑,“觉得与那位比呢?”

    陈念慈认真想了下,摇摇头,“他还不配。”

    女子并不意外,“知道为什么整个天下都欠那位的吗?”

    陈念慈看着女子,没说话。

    “以后你会知道的。”女子神色有些恍惚说,顿了顿,“你也有资格知道。”

    陈念慈点点头,“我与宁君惜约了剑气长城一战。”

    “没有胜负吗?”女子有些惊讶。

    “有个姑娘插手了,他没输。”陈念慈轻声说。

    女子揉揉少年的脑袋,“可觉得委屈?”

    陈念慈摇摇头,双眸明亮,“我觉得,他现在与我一战,不公平,以后,刚刚好。”

    女子便笑起来,轻轻应了声,不再多问,牵起少年往远处走去。

    最后一缕余晖透过树叶洒在两人踩踏的积叶上,淡淡的,安宁的。

    ……

    宁君惜逃了半天终于把熙宁甩开,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躲在树梢上大口喘气。

    他轻功虽好,也不是能飞的,而是一步步跑的,自然累得很。

    心道,真是个不可理喻,不讲道理,蛮不讲理,任性妄为,丧心病狂,可恶至极,胡搅蛮缠……

    面前影子一闪。

    宁君惜吓了一跳,险些一头栽下树。

    小齐连忙将少年扶住,“少爷。”

    “齐叔,你怎么找来了?”宁君惜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

    “今日的事……”小齐神色歉然。

    “你真是齐实?”宁君惜忽然拔高了声音,又连忙捂住嘴,四下看看,没人,松了口气。

    小齐并不在意自己的话被打断,点点头。

    宁君惜却笑得贼兮兮起来,拍拍小齐肩膀,“人不风流枉少年,我不怪你啦。”

    小齐怔了下,脸色古怪,“不是少爷想的那样。”

    “我知道,懂得懂得。”宁君惜摆摆手,往后一靠,懒洋洋说。

    小齐脸色更加古怪,“真不是少爷想的那样。”

    “那齐叔讲讲?”宁君惜坐直身子,眨眨眼。

    小齐噎了下,“少爷早点下去,熙宁已经回去了。”

    说完,他直接跳下了树。

    宁君惜再次懒洋洋靠回树上,打了个哈欠。

    毛球在少年怀里翻了个身,咿呀了声。

    宁君惜摸摸毛球的脑袋,笑笑,“没什么,我只是不想知道。”

    他转头看向天边晚霞。

    烧红了大半天际,漂亮得有些不真实。
………………………………

第一卷  旅人 第六十二章  天真无邪

    月色透过树冠,投下斑斑驳驳。

    树下升了一堆篝火,照得树上也忽明忽暗起来。

    宁君惜坐在树上啃果子,有点心不在焉。

    六月份的天,又不是在阴湿的山洞里,也不能指望着他凑在篝火边上烤火。

    毛球吃饱了爬上树,钻进宁君惜怀里,“咿呀,咿呀~”

    “自己玩。”宁君惜回过神来,将果子一丢,,轻轻一跃跳下树,坐到篝火那边,“齐叔,问你件事?”

    毛球也不觉得被冷落了,跟着下了树,又钻回了少年怀里。

    熙宁瞥了眼两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

    她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微微震了震。

    她摸出来看了看,又塞回口袋里,继续睡觉。

    那边,齐实正了正神色,“少爷讲。”

    “你同岳叔交过手吗?”宁君惜托着腮问。

    齐实点了点头。

    “什么感觉?”宁君惜又问。

    “少爷可是想问陈念慈的事?”齐实善解人意道。

    宁君惜眼睛有点亮,点点头,“今日,我与那个陈念慈对了一拳,觉得,他与岳叔的拳不太一样。”

    “嗯?”

    “我同岳叔学拳时,岳叔说,拳头便是拳头,可陈念慈的拳头,那种意气风发,”宁君惜眼睛更亮了,“很让人羡慕。”

    “那少爷觉得,谁的拳头更厉害?”齐实并不意外。

    “不知道。”宁君惜挠挠头。

    “那让少爷学,少爷学谁的?”齐实又问。

    “谁的也不学。”宁君惜毫不犹豫说,“那些东西,模仿出来的没有那种感觉,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齐实浅浅勾起嘴角,“那少爷想问什么?”

    宁君惜想了想,好像觉得也没什么好问的了,“要不,齐叔也打一拳出来?”

    “好。”齐实点了下头,起身,四下看了看,然后对着棵树,四平八稳一拳递出。

    树没折,连动都没动。

    宁君惜眨眨眼。

    熙宁忽然翻身坐起。

    齐实收拳而立。

    四周无风,小齐面对的那片树林里却飒飒一阵声响,紧接着落叶如同下雪,簌簌掉落。

    熙宁站起身,冲齐实诚心诚意一礼,“前辈不愧当年的绝代双骄,晚辈心服口服。”

    很多事,少女与宁君惜一样,心知肚明。

    齐实摆摆手,只看着宁君惜。

    宁君惜看了那片树林半晌,回头冲齐实竖起拇指,“厉害了,厉害了。”

    齐实笑笑,“少爷觉得,比之陈念慈如何?”

    宁君惜怔了下,犹豫了下,抬头老实道,“你让我想想。”

    熙宁一副无可救药表情看了眼宁君惜。

    齐实却不在意,翘起嘴角,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

    清晨的露水很大,微微一晃树便似乎下雨。

    宁君惜便在劈头盖脸一大片露水下醒来,跳下树,气急败坏瞪着打扰他清梦的罪魁祸首。

    熙宁双手环胸,懒洋洋看着他,“呦,宁公子发火了。”

    宁君惜忍了忍,还是没把火气撒出来,“幼稚!”

    他胡乱收拾了下自己,靠着树坐下,不想搭理她。

    熙宁两步走过去,站在宁君惜面前。

    宁君惜吓了一跳,真往后靠了靠,“你又犯什么神经?”

    “你能不能不成天一个受气包样?”熙宁弯下腰,挑眉道。

    宁君惜怔了下,“怎么了,熙姑娘。”

    熙宁捂住脑门,一脸无奈,“你是不是真是个傻子啊?”

    她也靠着树坐下,似乎很为难。

    宁君惜莫名其妙看着她。

    熙宁沉吟了好一会儿,决定这次温和点,“你知不知道农夫与蛇的故事?”

    “知道。”宁君惜点头。

    “三岁稚童,持金过市,你知不知道?”熙宁又问。

    宁君惜再次点头。

    “君子不救,你懂不懂?”熙宁继续问。

    宁君惜似乎明白点什么,“熙姑娘是想说,以后别这么好说话?”

    熙宁松了口气,“看来你还不算个傻子。”

    “熙姑娘准备走了?”宁君惜眸子澄澈问。

    “昨晚收到消息,明日傍晚琳琅城聚首。”熙宁点头。

    “没事了?”宁君惜又问。

    熙宁点头,犹豫了下又说,“他们拿到了。”

    宁君惜没问拿到的什么,只是感叹,“很远啊。”

    “是。”熙宁又点头。

    “其实一开始,你便可以直接御剑离开的。”宁君惜认真说。

    “我本来打算你用那个人情,可你太没脾气了。”熙宁有点瞪眼,“我严重怀疑你是想赖上本姑娘,故意拖着。”

    “那个,其实,一个果子而已,你可以随便给我摘一个,我就当我们两不相欠了?”宁君惜眨眨眼,一本正经建议。

    熙宁被噎得半天没说出话来,一个板栗砸下去,“你是不是个撒子呦。”

    宁君惜这次没怒目而视,而是很认真说,“熙姑娘,你脾气要改改,否则可没人敢要你。”

    熙宁气笑,“你管得挺宽啊。”

    宁君惜挠挠头,又抬头微笑道,“谢谢熙姑娘,真的。”

    熙宁的火气一下子没了。

    宁君惜站起身,抖了抖衣袍上的落叶,“山高路远,熙姑娘保重。”

    熙宁有些讶然。

    在她看来,宁君惜属于好说话又没脾气的那种人,滥好人还算不上,但性子怎么着也是磨磨唧唧,没想到也能这般洒脱。

    宁君惜不知道熙宁的想法,顿了顿又说,“那个,我还想说一件事。”

    熙宁脸色略略正常了些,这才对嘛。

    宁君惜很认真又较真道,“就是哪天我再碰上熙姑娘,我希望熙姑娘别跟其他人说,不认识,挺伤人的,就当没看见也行。”

    熙宁怔了下,也站起身来,认真看着少年,“宁君惜,我熙宁朋友不多,认你一个。”

    宁君惜眨眨眼,笑起来。

    熙宁忽然抬手,作势一个板栗。

    宁君惜赶紧抱住脑袋,不笑了。

    熙宁却哈哈大笑。

    “熙姑娘,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宁君惜苦着脸说。

    熙宁眉头一挑,一个板栗真砸了下去,气呼呼道,“走了!”

    一道剑光一闪消失在了云头。

    宁君惜揉着脑袋龇牙咧嘴。

    身边已没了那个英姿勃发的少女。

    真走了。

    少年有点失落,也不是很失落。

    只是有点忐忑。

    熙姑娘会不会真生气了啊?她走的时候似乎挺生气的,否则这次下手怎么这么重。

    少年却不知,此时此刻,云端上有个踩剑少女,正捧腹大笑。
………………………………

第一卷  旅人 第六十三章   原来也是在乎的

    翠坞山边界有些村落,坐落在茂林和秀竹之间,清一色的矮小木屋,有点小桥流水人家的诗意。

    送走了熙宁,两个人走了半日,遇到了个名为栗村的小村子。

    宁君惜实在不想啃果子,便央求着齐实在栗村逗留会儿。

    村子民风淳朴,只是有些排外。

    不过,这附近多是狩猎者,游侠儿,倒是很好理解。

    好在宁君惜长了张人畜无害的脸,又比较会说话,还爱笑,这里又不是雪原,在溪水边上与个洗衣服的大娘攀谈了会儿,便成功让大娘领他回家了。

    齐实在一边看着,觉得少爷的套路有点深。

    大娘的家也是木屋,院子四四方方围了一圈栅栏,养了一群鸡和一只大白鹅。

    三人进门时,大白鹅还没动静,母鸡便带着一群小鸡仔咕咕咕跑来了,若不是大娘拦着,估计是准备找两个陌生人晦气。

    宁君惜看着奓毛伸脖子还想啄他的麻花鸡,哭笑不得,“婶婶,您这鸡可真有灵性啊。”

    大娘有些不好意思挠头,“这是带着窝鸡崽儿,平时没这么凶的。”

    宁君惜看着那一群毛绒绒的鸡崽儿,想着要是小怪醒着,把它丢进去,这么多长得跟它一样的一起,多好啊,不觉暗暗遗憾。

    大娘招呼了两人随意坐,自己便去晒衣服。

    宁君惜坐在大枣树下。

    面前桌子上铺了一层枣花,米粒一样。

    不远处,大娘在晒衣服,几只小鸡围着大娘打转儿。

    天气正好,阳光灿烂,看着便让人心情舒畅。

    他忽然有些怔怔说,“齐叔,你说这样有什么不好?”

    齐实抿了抿唇。

    他理解少年的那种倦,不是经历得太多,而是经历了太多次命悬一线,便更倾向于平淡度日。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周而复始,是会倦的。”他很平静说。

    宁君惜回过神来,哈哈一笑,“齐叔说得也是,倒不如趁有空四处闯闯。”

    “对。”齐实点头。

    栅栏忽然咯吱一声被打开,又猛地关上,一个满身泥污的八九岁孩子从外面跑进来。

    “小浚!”大娘喊了声。

    孩子没理会,砰一声关上了门。

    宁君惜眨眨眼。

    大娘跑去拍门,“咋了,开门,让奶奶看看,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

    只是任凭大娘怎么拍门,孩子似乎聋子哑巴般,一点声音都没有。

    宁君惜看向齐实。

    齐实摇摇头,表示别管。

    宁君惜看着那大娘拍了好久,最后捂着脸坐在门槛上。

    他皱皱眉,觉得这家娃儿真是不懂事,犹豫了下,准备多管闲事。

    齐实无奈看了眼少年,没阻止。

    “婶婶,需要我帮忙吗?”宁君惜到木屋前,蹲下身,眨眨眼。

    “没事,没事。”大娘抹了抹脸,“就这脾气,你再等等,婶婶这就给你弄些吃的。”

    她站起身,往另一间木屋去了。

    “可是……”宁君惜看着不远处那一盆衣服,有点茫然。

    齐实过来拍了拍少年肩膀,没说什么。

    宁君惜皱皱眉,转身猛拍房门。

    “出来!出来!出来!”

    声音可不友好得很。

    大娘吓得连忙跑回来,齐实递给她个极其无奈的表情,冲大娘说了两句,大娘便也任由着少年了,只是没走。

    似乎是觉得陌生人敲门太不礼貌,门很快开了。

    那孩子毫不客气大骂,“敲什么敲,有病啊是吧,门敲坏了你赔啊,有娘生没爹养的……”

    宁君惜只是在孩子面前打了个响指。

    一瀑水花就那么瀑在了孩子脸上。

    骂声顿了顿,孩子看着面前比他高一个脑袋还多的大哥哥,恼羞成怒,就想扑过来拳打脚踢。

    这娃儿也是气昏了头了。

    宁君惜身形一闪避开。

    “欺负我算什么好汉,有本事欺负狗蛋去,神经病,混蛋,我咒你生的小孩没屁 眼……”孩子几乎快气疯了,张牙舞爪。

    宁君惜身形再次闪避,在孩子背后一提溜他,“什么狗蛋?”

    孩子脑筋一转,“你想去认识认识吗?我带你去啊。”

    “去看看。”宁君惜眨眨眼,并不在意说。

    大娘张嘴喊,“干嘛,小兔崽子,你别惹事……”

    孩子挥挥手,已经跑了出去。

    宁君惜看了眼两个大人,也跟了出去。

    “哎,你们……”大娘连忙追。

    “我去追,给大姐添麻烦了。”齐实说了声,越过大娘直接跃出了栅栏。

    ……

    “行了,还跑?”

    两个孩子一前一后出现在街道上,宁君惜几步挡在了孩子面前。

    “你不敢去见狗蛋,怕打不过他们?”孩子仰起脑袋,有些挑衅。

    “对呀,”宁君惜点头,“我只是想把你揪出来,然后揍你一顿。”

    他说着便开始挽袖子。

    “你……”孩子涨红了脸,忽然哇一声哭了起来,“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坏人,都嫌弃我是克死爹娘的扫把星,我不是,没有,他们只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们会回来的,就是……”

    宁君惜怔了下,眨眨眼,“我没有。”

    “你有,你就有。”孩子双脚乱扑,嚷道。

    宁君惜看着孩子,停顿了几个呼吸,慢慢在孩子面前蹲下,认真道,“因为,我是个扫把星。”

    孩子怔了下,抬头,泪眼汪汪,“你也没有爹娘吗?”

    “嗯。”宁君惜坐下,“我天生白头发,爹娘觉得我不吉利,便把我丢在了雪里,我差点死掉。”

    孩子抬头看着少年,抹抹眼,“真的?”

    “我这一头白头发总做不了假吧?”宁君惜将手轻轻放在孩子脑袋上,揉了揉,“我比你倒霉吧?”

    孩子抽噎了两下,忽然笑起来,又不笑了,板起脸,扑进少年怀里,“没事,我们做个伴儿。”

    “嗯。”宁君惜笑笑,“所以,回去你要给你奶奶道歉?”

    孩子仰起小脸,眨眨眼,“为什么?”

    “你想啊,如果没有你奶奶,你不就也和我一样倒霉了吗,你还冲她发脾气?”宁君惜笑眯眯说。

    孩子认真想了想,点头,“对,应该的。”

    “那现在回去?”宁君惜又问。

    孩子认真点点头,爬起身,“走。”

    宁君惜也站起身,伸出手,“用我牵吗?”

    孩子将小手递过去。

    两个孩子往回走,背后一片阳光灿烂。

    房顶上,齐实看着,神色有些复杂。

    他早来了,只是不曾现身。

    原来,少爷也是在乎的吗?
………………………………

第一卷  旅人 第六十四章  小孩子的思路很跳跃

    大娘在栅栏前左顾右盼。

    远处小路上拐过来一高一矮两个孩子,你说一句我回一句,远远看着似乎兄弟两个,很是亲近。

    大娘眯了眯眸子,松了口气,连忙迎了上去。

    虽然不知道两个孩子怎么关系这么好了,也不问,只是习惯性道歉,“小浚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啊。”

    祖孙两个相依为命,实在没有理直气壮的资本。

    “小浚很乖的。”宁君惜揉揉孩子的脑袋,笑眯眯摆手。

    然后又低头看向孩子,见孩子抿着唇,有点为难,他笑得更温和了些,“你答应我的,现在便反悔了?”

    孩子看了看宁君惜,挠挠头。

    “我不看。”宁君惜起身挥挥手,跑进了院子。

    视线余光看到,那个脸皮薄的孩子扑在大人怀里,似乎嘀嘀咕咕些什么。

    宁君惜忽然觉得心情大好。

    他回来的路上告诉小浚,能守在身边的人要好好珍惜,因为这是老天爷送的,哪天它不高兴收回去,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小浚虽小,却也有点懂,因为结果就像他爹娘那样啊。

    他不敢不珍惜。

    ……

    宁君惜知道,老天爷很喜欢在他满心欢喜时让他清醒清醒。

    但是宁君惜还是不太能接受面前的事实。

    院子里,一只小白猫与一只老母鸡在对峙。

    白猫呜呜低叫,母鸡毛都奓起来了。

    不远处,一群小鸡崽儿与一只大白鹅伸长脖子当观众。

    如果不是清楚自己很清醒,宁君惜一定会以为回到了虚无洞天。

    这么人性化的对峙,还能不能好好当一群家禽了?

    可关键是,小白猫爪子底下摁了一只小黄鸡。

    宁君惜看得青筋直跳,隐忍怒气,“毛球。”

    毛球小身子一僵,立即回头,讨好咿呀了声。

    这边一松懈,老母鸡立即瞅准时机,咕一声,猛扑而上。

    毛球没防备,顿入下风,被母鸡啄得缩头缩脑,咿呀乱叫,最后真怕了,连爪子底下的鸡也不要了,嗖一声窜进了宁君惜怀里,脑袋上还插了三根鸡毛。

    老母鸡不愿罢休,见毛球没了,扑闪着翅膀就往宁君惜身上扑。

    宁君惜使劲跺了跺脚。

    老母鸡身形一顿,雄赳赳气昂昂回头走了,身后立即一群小鸡跟上去。

    宁君惜看得想笑。

    毛球委委屈屈冲宁君惜咿呀叫唤,想让宁君惜给它报仇。

    宁君惜收回视线,一个板栗砸下去,“活该!”

    毛球这次没撒娇,反而低下了脑袋,一副蔫蔫模样。

    是真委屈极了。

    宁君惜低头看着,才想起来,毛球已经很久没见到小怪了。

    所以,毛球只是想小怪了。

    宁君惜忽然觉得有些抱歉。

    他揉揉毛球脑袋,自语般说,“这次是我错了,对不起。”

    毛球最能察觉少年的情绪,赶紧抖擞精神,抬头咿呀了声。

    齐实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少年身后,悄无声息。

    “齐叔,小怪呢?”宁君惜转身问。

    小齐从怀里摸出只毛绒绒的小黄鸡,递给少年。

    宁君惜接过,看了看,放进毛球怀里。

    毛球眨眨眼,叼着小怪爬上少年肩膀。

    然后,它松鼠那样坐在少年肩膀上,似乎宁君惜抱它那样抱着小怪,低头蹭了蹭,然后又抬头蹭了蹭宁君惜的脸颊,开心起来。

    又是那个没心没肺的毛球。

    对于毛球来说,这两个生物便是它的全部。

    宁君惜微微勾起嘴角,“齐叔,以后小怪我自己照顾吧。”

    齐实点点头,也微微而笑。

    ……

    祖孙两个在栅栏外呆了不算短的一段时间,等他们进来,宁君惜已经将一盆衣服晒完了。

    宁君惜看着两人走近,明显察觉出,小浚奶奶心情极好,就是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怪怪的,浑身都不自在。

    小浚斜瞥着视线不敢看宁君惜,似乎有点心虚。

    小浚奶奶同宁君惜说了两句,言语明显热络了不少,便跑去做菜了。

    小浚就坐在宁君惜面前,坐如针毡。

    宁君惜逗了会儿毛球,托腮看向他,“实话实说,是不是把我的事也说了?”

    小浚头低得更低,不说话。

    宁君惜敲敲石桌,佯作生气,“答应的事,转头就反悔了,你可恶不可恶!”

    小浚怯生生抬头看了少年一眼,眨眨眼,伸手去扯少年袖子,“我错了,宁君惜。”

    “错了不改,有什么用。”宁君惜扯回袖子,不想理会他。

    “宁君惜,你说过我们做伴儿的,不能反悔。”小浚小心翼翼说。

    “这是你说的,而且也是你先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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