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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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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面前浮现一片金色的字幕。

    女子微微勾起嘴角,“琳儿,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财帛动人心。”粉衣的侍女淡淡说。

    茶姬擦了手,开始沏茶。

    “那就将消息散布出去。”女子满意道。

    “近日罗刹门在选拔下一批罗刹。”粉衣侍女继续说。

    “琴姬,你去找一下她们。”女子柔声说,“大人的好事让人破坏了,只是一点麻烦可不行。”

    “明白。”琴姬低头道。

    “听说,庆国王府的秋水湖很美。”侍女看了眼还在垂死挣扎的鱼,又说了句。

    女子点了点额头,看了眼粉衣侍女,“这可真是个大难题,不过也值得一试。”

    粉衣侍女面无表情。

    女子毫不在意,“去把鱼炖了吧,不要浪费。”

    粉衣侍女提起黄冈鱼离开了。

    茶姬倒了杯茶,退到了女子身后。

    女子抿了口茶,微笑,“茶姬手艺有些长进了。”

    茶姬勾了勾嘴角。

    “好了,我乏了。”女子起身躺去软榻那边。

    茶姬与棋姬悄然退了出去。

    琴姬坐到古琴旁,纤手轻弹。

    琴声传出画舫,往四方悠悠传荡。

    ……

    雪灵域,说是一片雪原,实则是一处破碎的洞天,处在堰州极北,与东秦接壤。

    入口在永安城。

    这日,永安城前的官道上走来个墨绿色袍子的姑娘。

    她停在城门前,微微仰头看着那三个残破的大字。

    她想到了很多东西。

    比如,雪灵域的破碎是因为千年前的一场大战。

    比如,雪灵域原本也是四季如春的灵秀之地,可惜那场大战后,雪灵域内终年飘雪,再不见天日。

    比如,若不是这座永安城,当年将是另一番结果。

    这里,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传奇,隐藏了很多残酷的真相,她从小听听到大,难免会有些感触。

    只是,她终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握了握手里的剑,走入了城。
………………………………

第一卷  旅人 第七十四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正是夏日当头,即使堰州的天气并不炎热,正午时也有几分浮躁。

    黄沙官道上,偶尔有走南闯北之人,路过拐角处的简陋茶摊总会忍不住歇一下脚。

    茶摊的老板是个七十多老汉,一个七八岁的粉衣小姑娘在看书。

    一名庄稼汉正挑着一担刚刚拔出来的花生秧从一侧小道上走过来,在这个铺子前停下冲小姑娘要了碗茶。

    一个头顶箬笠的挑夫正在背对着官道喝茶。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正在茶摊旁边不远处摆着个篮子卖桃,旁边有个老大爷推车艰难而行。

    一高一矮两人远远而来。

    推车的老大爷手里车把一歪,整个木车都倒了。

    少年连忙小跑过去,帮着老大爷扶正车子,老大爷连连道谢,少年只是摆摆手,继续赶路。

    茶铺里看书的孩子翻书的动作顿了下,抬头看了眼,喊了声,“大哥哥,停下喝口茶吧。”

    正巧经过茶铺前的少年脚步顿了顿,四下看看,“你说的是我吗?”

    “嗯。”小姑娘放下书,眯起眸子,使劲点头。

    少年有点歉然,“大哥哥要赶路,真是抱歉。”

    他挠挠头,“要不这样……你等一下啊。”

    小姑娘眨眨眼,很是好奇。

    少年回头冲身边的中年人嘀嘀咕咕了几句。

    中年人浅浅勾了勾嘴角,从腰带里摸出一枚铜钱递过去。

    “谢谢齐叔。”少年笑眯起那双好看至极的眸子,小跑去小姑娘那里,“这个,送你了,下次我一定来喝茶,好不好?”

    小姑娘嘟起嘴,似乎不太开心,扭头跑进了铺子。

    “哎?”少年茫然眨眨眼,低头看了眼小姑娘看的书。

    一本儒家学说的论人性善恶的书籍,有一句话用红墨水勾了一圈,格外醒目。

    “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

    少年又眨眨眼,心中嘀咕这么个小姑娘能看懂,是不是早了点,别被带坏了,转身往回去了。

    中年人见少年有心事,问,“少爷,怎么了?”

    “没什么。”少年摇摇头,“走吧。”

    中年人便不再多问,忽然又喊了声,“少爷。”

    “嗯?”少年停住身形,疑惑看中年人。

    中年人往后示意了下。

    少年回头就看到那小姑娘一手一个碗正小跑过来,小小的人好像随时都能跌倒。

    他怔了下,连忙跑过去扶她。

    “喝茶。”小姑娘抬头笑得甜甜的说。

    “哈?谢谢。”少年摸摸孩子脑袋,皱鼻子嗅了嗅,“好茶。”

    然后,他笑眯眯起来,“那不如一人一碗,怎么样?”

    “那个大叔呢?”小姑娘偏头问。

    “他不喝茶,只喝酒。”少年耐心道。

    中年人没回答,算是默认。

    “可是,爷爷说,小孩子不能喝茶。”小姑娘很天真说。

    “这样啊。”少年轻轻低喃。

    “不过,爷爷在忙,看不到鹊儿。”小姑娘又说,笑得天真烂漫,“那就一人一碗,看谁喝得快。”

    “好。”少年接过一碗茶。

    小姑娘冲少年眨眨眼,那意思是开始了哦,双手捧碗往嘴边凑。

    少年看着,眉头皱起来,在小姑娘嘴巴凑上碗时忽然伸手过去,“算了,小孩子要听大人的话。”

    少年的手触碰到碗时,茶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冷冻。

    小姑娘手哆嗦了一下。

    碗掉在地上,砸成了粉碎。

    其中砸出来一块碧绿色的冰块似乎翡翠,十分漂亮。

    然后,铺子里那一个煮着沸水的大铁锅飞了过来,泼向了三个人方向。

    少年连忙闪避,同时伸手去推孩子。

    孩子却铿一声拔出一把匕首,刺了过来。

    少年淡淡伸出手,“凝!”

    匕首上瞬间结冰,咔嘣一声碎成数片。

    少年顺势扣住孩子双手,带着她离开危险范围。

    沸水砸在地上,激起一片混杂的黄土与水汽。

    “为什么?”少年很疑惑问。

    孩子抬头看着少年,眼神中全是冰冷与漠然,“你该死!”

    少年皱起眉头,“我为什么该死?”

    孩子抿起唇,却不再说话。

    少年便不再问,拉着她往另一边走去。

    另一边,背对官道喝茶的挑夫在沸水洒落的白气还未完全散开时,就已经从扁担中抽出了一柄古铜色阔剑,冲杀了过去,冲杀出去的还有煮茶的老汉。

    挑着一担花生秧的庄稼汉两筐秧也同时飞了起来,扁担狠狠的砸向了那名不苟言笑的中年人。

    中年人闪避沸水的方向也正好是卖桃的老妪前面,老妪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柄如半边剪刀般的奇特金色利刃,往中年人后心刺去。

    中年人骤然前冲,一拳与这根青竹扁担相击。

    青竹扁担裂成无数竹条,但内里却是一根篆刻了不少阵纹的黑色长矛。

    他右手顺势扣住长矛,往身后一带,与老妪的利刃撞击在一起。

    然后,他左手抓住腰间长剑,在阔剑距离他胸口不到两尺时,重重敲击在了阔剑剑身上。

    挑夫一声闷哼,虎口裂开,手中的阔剑不受他控制一般,贴着煮茶老汉的胸口砸落。

    中年人又一抬剑,直接将煮茶老汉打飞出去。

    老妪不远处的老大爷并未插手,他松开木车,微微弯曲着脊背,双手揣在袖子里。

    少年停在了老大爷身边,眼神平静,语气也很平静,“为什么?”

    老大爷微笑,“孩子,你说的是哪个为什么?”

    少年没回答。

    老大爷便自顾自道,“我不出手是因为没什么意思,毕竟你这般年纪便已经是山上人了,你身边的大人,修为只会更高,极可能是宗师修为,出手便只会是找死。”

    “至于我们为什么来,”老大爷笑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什么好奇怪的。”

    少年皱起眉头,又问了个同样的问题,“为什么?”

    “不阻止他们是因为,我们没什么关系,死活与我何干?”老大爷依旧笼着袖子,笑得很和蔼可亲。

    战局结束得很快,齐实悄无声息站在了少年身后。

    “你是我第二个讨厌的人。”宁君惜沉默了好久,极认真说。

    老大爷摇摇头,“你手里的是我小孙女,你若喜欢,可以留在身边做个暖床丫头,模样以后一定丑不了。”

    小姑娘脸一下子白了,愕然看着老大爷。

    宁君惜更是愕然。

    老大爷眯起眸子,笑得慈祥,“丫头,以后跟着这位少爷,省得跟着我吃苦。”

    小姑娘猛地抬头看向少年,眼中流露出憎恶与恨色。

    在小丫头心里,是这个坏人害爷爷不要她的。

    宁君惜抿了抿唇,将小姑娘松开,“齐叔,走吧。”

    齐实面无表情,紧随而去。

    老大爷看着两人身影渐行渐远,微微叹了口气,并没有劫后余生的松一口气。

    小姑娘咬了咬唇,抬头问,“爷爷真想让鹊儿跟他?”

    “傻丫头,那是去享福啊。”老大爷摸摸小姑娘脑袋,笑眯眯说。

    小姑娘瘪起嘴,委屈道,“才不要去。”

    老大爷蓦地哈哈大笑起来。
………………………………

第一卷  旅人 第七十五章   呆住了的少年

    草色氤氲了大半清河。

    河畔芦苇摇曳,有水流潺潺而过,偶有水鸟低吟。

    一小舟拐过绿林水草,悠悠飘摇。

    舟上两人,相对而坐,执子而弈。

    绿水间,一只黄雀儿掠过水面,叼了一尾小鲤鱼投于舟上,随即唧一声落在了青衣青年的肩膀上。

    “你这雀儿倒是有意思,出去一趟的功夫已经会捉鱼了。”对面的蓝色衣衫青年微笑说。

    “你若喜欢,送你便是。”青衣青年随意笑了下,将黑子直接丢入棋盘,“一上午了,不耍了。”

    蓝衫青年丝毫不在意,随手将棋子一一拣入盒内。

    雀儿却在青年耳边委屈低叫起来,一双极富灵性的眼睛里明显的泫然欲泣。

    青衣青年视若不见。

    “算了,再寻死寻活的,我可架不住。”蓝衫青年摇头道。

    “这可是你说的。”青衣青年低笑,眼中有些狡黠的意味。

    “我便是要,你也不一定给我,你罗永杰的厚脸皮,我见识的人中还真没能与你媲美的。”蓝衫青年很无奈说。

    “真不知道这是褒义还是贬义。”罗永杰摇摇头,笑眯眯说。

    “听说那人出来了。”蓝衫青年忽然说。

    “哪个……哦,他啊,你有什么想法?”罗永杰怔了下,又恍然微笑。

    “他当年锋芒毕露,如今竟还只是宗师修为,实在让人失望。”蓝衫青年略带惋惜又有些玩味说。

    “他说不得压境了。”罗永杰迟疑道。

    “压境压了二十年,也是份能耐。”蓝衫青年摇摇头,“当年的事,你竟还没释怀。”

    罗永杰怔了下,摸了摸雀儿的喙,“当年,我差一点折剑,又岂是这么容易放下的。”

    “那想不想再去会会他?”蓝衫青年微笑说。

    罗永杰没回答。

    “离更,拿来。”蓝衫青年喊了声。

    一边撑篙的汉子立即弯腰,在脚下摸索了一阵子,捧着两个画匣上前,“主人。”

    “打开看看。”蓝衫青年微笑看向罗永杰。

    罗永杰迟疑了一瞬,微笑,“便听木兄的。”

    然后,他看着画像中的二人,疑惑皱起眉头,“这两个是双生子?”

    “你也这么认为吗?”木清微笑,“如果我的消息没错,他是那个白发少年的护道人。”

    罗永杰神色一凝,“你是想……”

    “莫说。”木清打断,“罗兄觉得如何?”

    “可家族中说,他与那里有些关系,我们妄为,可会捅了篓子出来?”罗永杰还是有些迟疑。

    “心境一说,都是各凭本事,当年罗兄家族不也是这般说的吗。”木清毫不在意。

    罗永杰眉头微皱,半晌后点头,“对。”

    木清笑了笑,“再来一局?”

    罗文杰也笑起来,“那便再耍一局。”

    两人再次捻子而弈。

    四周微风轻拂,吹动芦苇摇曳。

    悠然自得。

    ……

    雨落萧萧竹林晚。

    竹林深处,两人顶着朦胧细雨而行。

    风起,飘落数片青叶。

    “又来?”肩上站了只白猫的少年立即苦了脸,小声嘀咕了句。

    才嘀咕完,竹林上空落下三人,皆手持折扇,一身的风流倜傥。

    “呦,看来少侠一路遇上了不少好汉。”白衣男子摇动折扇,眯起他那双桃花眸子,笑眯眯说。

    “废话!”少年没好气骂了声。

    从三天前开始的那波茶摊闹剧,他们两个遭遇的袭击已经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

    “呦,脾气不小,小美人儿。”蓝衫纶巾的青年扬了下下巴,笑眯眯道。

    宁君惜眼角抽了下。

    “行了,盛智谦,知道你的癖好,可也别吓着人家。”青衫纶巾的青年拿折扇拍了拍蓝衫青年胸膛,“两位,既是同道中人,不妨见者有份。”

    “此话有理。”白衫青年连连点头。

    “要打就打,废话真多。”宁君惜哼了声,大步前冲,打算先发制人。

    因为袭击太多,又不是宗师境修为的出手,少年跟齐实打了商量,一人一场,这次正好轮到他。

    况且,宁君惜是脾气好,不是没脾气,碰上这么恶心人的事,将他遇到十几次袭杀积攒的火气都激出来了,就打算打得他们连爹娘都认不出来。

    “性子真烈。”蓝衫青年啧啧道。

    “什么事好商量嘛。”青衫青年微微叹了口气。

    下一刻,竹林中,几十道身影从四面八方出现,手持长剑,冷光夺目,袭向奔袭而来的少年。

    “这么大阵仗。”宁君惜暗暗咋舌,却怡然不惧。

    空中突兀有雪花飞舞。

    他猛地顿住脚步,“去!”

    狂风卷起落叶,乱了霜雪。

    一瞬之后,数十人成了冰雕,怦然倒地。

    这下轮到凭着各自手段将风雪逼退的三个青年咋舌了。

    这么精准而大面积的袭击,这少年莫不是个小宗师?

    这时,宁君惜身后,齐实一掠而来,“少爷休息,剩下的小齐处理。”

    宁君惜脸色有些发白,毕竟是一下子将体内的大半真气都用出来,虽然不致于像当初将瀑布冻成冰块那样干脆利落的昏倒,也难受得很。

    所以说,要量力而行啊。

    只是少年显然没反思出这一点来,他有些气呼呼挥了挥拳头,“别杀了,我要踹两脚出气。”

    齐实点了下头,身形一闪而去。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剑光破空而来,快如疾风,直袭宁君惜后心。

    宁君惜猛地前冲,身后一堵冰墙拔地而起,与此同时,他骤然转身。

    “卡啦!”

    冰墙碎出一块裂缝,袭来的剑却已刺不到宁君惜了。

    同一时间,一柄软剑透过冰墙而出,没入一具温暖的身体。

    一切太快,快得只是一瞬。

    冰墙后面响起了一声闷哼,是女子的声音,很清楚,掩饰不住。

    冰墙如同镜面般破碎,冰块哗啦啦掉落在地。

    宁君惜看着手里的剑,看着血水浸染对面女子的黑衣,眨眨眼,一时间呆在了那里。

    只是这一瞬间的失神,剑光再次斩来。

    训练有素的杀手,出招狠辣无情,同时不顾及自身。

    危机时刻,有人狠狠推了把宁君惜。

    剑光在他身上划出一道几丈的大口子,鲜血染红了白衣。

    宁君惜还是没回过神来,有些呆愣跌在地上,满眼茫然。

    耳边听到,一阵金铁相击之声。
………………………………

第一卷  旅人 第七十六章  两支箭矢

    宁君惜不是没伤过人,甚至间接性杀死过人。

    但他从未亲手杀过人。

    即使这三天被人找茬,他出手也只是把他们冻起来,会让人元气大伤,却不会伤及性命。

    这并不是他慈悲为怀,或者不敢杀,而是单纯地不想杀。

    对于少年来说,很多事其实都可以不在意,包括杀不杀人这件事上。

    特别是小齐叔在身边的这段时间。

    他从不觉得杀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只是不喜欢,所以不曾杀过。

    可事到临头,他难得的懵了。

    刚才的一切几乎是面临危险出自本能的反应,他却从没想过,他会有出剑这般狠辣的时候。

    猝不及防的反应加上软剑入肉的触感太过真实,把他一时间吓住了。

    就在这时,破空声响,一道划破天宇的流星箭光射来,直直冲向宁君惜。

    这一箭,绝妙到极点,让人避无可避。

    突如其来的绝命危机,宁君惜猛地回神,本能般抬剑一劈。

    “嘭。”

    剑与箭对碰,惊起一阵疾风。

    瞬间的延滞,让宁君惜有了反应的机会,左手抓向只是微微偏折的箭身。

    但感一股巨力传来,整个身子顿时被带出去,嘭地撞在身后的大树上。

    宁君惜口中发出一声闷哼,一抹鲜血自左胸处印开。

    他猛地抬头看向长箭射来方向。

    又一支长箭激射而来。

    与此同时,朴实无华的一剑劈来。

    嗤一声轻响,长箭被斩成两半,无力坠落在地。

    然后,又一剑直接劈向了长箭射来方向。

    树倒草飞,落叶四起。

    一道人影踉跄逃离,速度极快。

    齐实脸色难看至极,眼中流露出明显的暴戾,却没去追,而转身半跪下去看少年。

    比宁君惜还发懵的毛球终于反应过来,叫了起来。

    “没事,没事。”宁君惜心有余悸,揉了揉毛球脑袋,咬着牙回了声,呼吸有些沉重。

    因为宁君惜反应及时,箭伤避开了要害,也就流血多一点,丢不了性命。

    三个青年见情况不对,早跑没了影子。

    齐实看着死撑的少年,伸手抹了抹他脸上的不知是汗还是雨水,“少爷忍着点。”

    宁君惜勉强笑笑,闭上眼睛,又有些不放心小声说,“齐叔,你小心点啊,要是手法不熟练的话,就直接打晕我,挺疼的。”

    齐实一抬手,直接把宁君惜敲昏了过去。

    毛球骇了一跳,又大叫起来。

    齐实皱了下眉,斥道,“闭嘴!”

    刚才不知道护主,现在开始作了。

    毛球小身子一僵,蔫头耷脑,不叫了。

    ……

    齐实的手法很熟练,无论取箭,处理伤口,还是上药包扎都很干脆利落。

    毕竟他在外面孤身闯过十几年,命悬一线也经历过不止一次,有些东西驾轻就熟。

    他打晕宁君惜,只是不想让少年看出更多东西来。

    此时,两人处在一间荒废的竹屋里。

    难得屋顶不漏水,屋里便灰尘四布。

    毛球被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还不忘护着点怀里的小怪。

    齐实给宁君惜处理伤口时,顺便将小怪从他口袋里拿了出来,也不知是小怪运气好,还是宁君惜有注意,小怪并没有被伤到碰到。

    齐实坐在一角,眼神晦暗不定把玩着手里的一截箭。

    军队的箭矢与民间流传的箭矢大有不同,且每一支队伍,都有隐晦的标志,很容易区分。

    这支箭矢分明是军伍中的。

    而这种穿透性极强的箭头,可不是一般军队能有的。

    是不是栽赃嫁祸,一查便知。

    齐实猛地攥紧了箭矢,眼中流露出狠色。

    若还是因为当年的‘蟒食龙’,可别怪他们不给元臻王朝面子了。

    他们已经忍了够久了。

    ……

    宁君惜再醒来时,天色已完全黑了,竹楼外雨打屋檐声滴滴答答,很是清晰。

    蜷曲睡觉的毛球抬起脑袋,咿呀了声。

    “嗯……唔。”宁君惜顺着声音摸过去,谁知稍微动一下胸口裂开了般痛,便彻底老实了。

    毛球又咿呀了声,缩回头继续睡觉。

    宁君惜迷糊了会儿,才想起来来龙去脉,不由气呼呼起来,“死毛球,你可是神游境的妖兽,那么一支箭矢射过来,你不会拦一下啊,你这么怂,会失去我的,你知不知道?”

    齐实从外面进来,听到少年这么没心没肺的话,无奈笑笑,“少爷醒了。”

    毛球将自己缩成一团,死猪不怕开水烫。

    可惜宁君惜看不见。

    “齐叔,你下手这么重,良心不会痛吗?”宁君惜偏头看向齐实,又呲了呲牙说。

    齐实怔了下,这是埋怨把他打昏的事了,抿唇道,“是少爷让打昏的。”

    “我就是随便说说,缓解一下气氛。”宁君惜苦着脸,一脸郁闷。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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