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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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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随便说说,缓解一下气氛。”宁君惜苦着脸,一脸郁闷。
齐实当没听见,他不知从哪儿弄的药,黑乎乎一碗,冒着热气,招呼一声,“少爷,喝药。”
“好苦啊。”宁君惜看了眼,砸吧了下嘴,不想喝。
生病的人有资格耍小孩子脾气。
齐实还是当没听见,弯下腰去扶少年。
长痛不如短痛。
宁君惜呲牙咧嘴将药喝完,又面目扭曲躺下,疼痛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连手指头都有些抖了,抱怨,“齐叔,你会不会照顾人啊?”
齐实脸色有点别扭,将碗放下,盘膝闭目。
他当然是不会照顾人的。
虽然之前照顾了少年两年,可那两年他除了抱着少年四处跑,也没干什么。
实在是少年太好养,吃饱了穿暖了,什么就不用管了。
宁君惜缓了半天缓过来,想着好歹是第一次中箭,要留作纪念,就问,“箭头呢?”
“丢了。”齐实回答。
“能找回来吗?”宁君惜有点不甘心。
齐实无奈睁开眸子,认真说,“放少爷一个人在这里,不行。”
宁君惜哦了声,“那射箭的是什么人?”
“他逃跑速度太快,只是重伤,没杀掉。”齐实脸色有些难看说。
“那他是个宗师吧?”宁君惜并不是很在意。
“小宗师。”齐实点头。
“那就行。”宁君惜松了口气,“要是个中三品的,那就太打击人了。”
齐实怔了下,面色有些古怪。
他以为少年猜出来些什么呢,没曾想少年在意的竟是这个。
宁君惜闭上眼睛,自顾自道,“不过,我觉得那个人不像江湖上的,也不像刺客,齐叔说,可能不可能是军伍里的?”
齐实脸色一僵。
宁君惜又摇摇头,否定道,“应该不会,否则就有得把柄了。”
齐实脸色阴晴不定。
宁君惜似乎没了讨论的兴致,睁开眼,可怜兮兮说,“齐叔,有点冷。”
齐实从芥子戒中拿出一套衣服给宁君惜盖上。
“齐叔可以让毛球守夜,我先睡了。”宁君惜满意咧嘴笑,说了声,闭上眸子。
“嗯。”齐实应了声,起身站在竹屋门口,轻轻吐出口气。
然后,他有些怔怔看向屋外。
竹林中升起了雾,朦胧了原本就不甚清晰得夜景。
………………………………
第一卷 旅人 第七十七章 人间潇洒客,拘谨隐世人
听雪亭很美,特别是雪落如毛时。
所以,听雪亭附近,终年飘雪。
此时,亭内坐了一云纹白衣的青年人。
他在谱棋。
有风起,卷入亭中白雪在棋盘上。
栏杆上多了个富家公子哥儿,一身的慵懒气息。
白衣青年淡淡开口,“为了你那个不成器的侄子?”
随他话音落下,他落下了一子,正巧落在一片雪上。
“你看看该怎么补救?”富家公子哥儿随手捻起一片雪花,将那枚棋子与雪花一同击飞入棋盒。
“我没办法。”白衣青年毫不在意,又捻起一枚棋子落下。
“你堂堂晓天阁少阁主会没办法?”富家公子哥儿一下子跳下栏杆,坐在了白衣青年对面。
“你该知道,晓天阁只知凡人事,不晓天人意。”白衣青年目不斜视说。
“哪怕是我们三十多年的交情也不行?”富家公子哥儿抓起一枚棋子敲了敲棋盘。
“这是琉璃淬,无价之宝,”白衣青年抬起眼睑看他,“敲坏了,将你们整个林家卖了也还不起。”
富家公子哥儿挑了下眉,抓起一大把棋子都丢了出去,笑眯眯看对面的青年。
白衣青年摇摇头,“若摔坏了,正好抵了我们这些年的交情,免得我为难。”
富家公子哥儿神色一滞,连忙摆出嬉皮笑脸,“那个,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然后,他小跑着将棋子一一捡起来,还不忘擦一擦,坐回来堆在棋盘上,谄媚道,“还好,还好。”
白衣青年将棋子一一拣入盒中,才又开口,“近日,不少人去了郦州,不少人出来了,都是因为那个少年。”
“我知道。”富家公子哥儿收敛了笑意,“这次是南儿莽撞了。”
“你天赋并不比我差,何不自己挑起大梁?”白衣青年认真说,“林家,没落了太久了。”
“那我来找你干什么?”富家公子哥儿又玩世不恭起来,咧了咧嘴巴,不屑道。
“那就去雪灵域看看吧,你与他也算认识,若关系缓和了,自会有转机。”白衣青年无奈摇摇头,右手抵住额头,微微阖上了眸子。
富家公子哥儿皱眉,“我怎么会认识?”
白衣青年没了反应。
“喂!”富家公子哥儿喊了声。
白衣青年依旧没反应。
富家公子哥儿撇撇嘴,不说拉倒。
“走了。”他说了声,身影瞬间消失。
白衣青年睁开眸子看了眼,微不可查摇摇头,伸手捻起一枚棋子。
啪一声落在棋盘上。
雪落无声,风吹无痕。
落子声清脆好听。
……
宁君惜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久,等他醒来,竹屋里已多了一个人。
那人是个十五六的少年人,眉目清秀,乍一看还很孩子气。
宁君惜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胸口闷闷的,他猜自己是发了烧,眨眨眼,嘀咕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少年却看到宁君惜睁眼,先是一呆,然后大喜,“少主醒了。”
宁君惜又眨眨眼,什么情况?
那孩子已经大叫着跑出去了,“二叔,少主醒了。”
“啥?”宁君惜一脸茫然。
难道是齐叔一不小心把他丢了?
他视线一扫屋内,不对呀,还是那个竹屋,除了灰尘少了点,干净了点,他没在地板上而是躺在了硬邦邦的床上,没什么不一样的啊。
“毛球!”他直接喊了声,声音很小,有些沙哑。
他这才知道,他现在身体很差劲啊。
“咿呀。”毛球连忙在一侧拱了拱他,然后跳到了他身上。
宁君惜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胸口一阵剧痛,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整个身子都躬了起来。
这小东西要谋杀啊。
齐实从外面进来,眉头跳了跳,连忙快跑两步,将毛球拎起来,“少爷……”
毛球嘴里叼着小怪,一脸无辜。
“没事,没事。”宁君惜闭上眼睛,深深呼吸,额头上一层冷汗。
他很能忍痛,毕竟从小痛到大嘛,只是这种东西成不了习惯。
齐实身后,那个孩子气十足的少年紧张兮兮看着宁君惜。
“拿着。”齐实将毛球递给身后的少年,将宁君惜扶正,“少爷觉得如何?”
“我发烧了?”宁君惜摸了摸额头上的汗,虚弱问。
“是。”齐实点点头,脸色并不好看。
按理来说,他给宁君惜吃了消火降温的药,应该不会烧的,可突然就倒下了。
他本来以为是箭矢上有毒,可并没有,这就很奇怪。
他有些担心会不会是坠阳草的缘故,毕竟少年的事,除了李秋白就他最清楚了。
“那我睡了几日?”宁君惜吐出口气。
“三日。”
“没事,没事。”宁君惜轻轻说,也不知道对自己说的,还是齐实说的。
然后,又可怜兮兮说,“齐叔,饿了。”
齐实摸摸少年额头,是退了烧,松了口气,“想吃什么?”
宁君惜舔了舔唇,“喝粥,什么粥都行。”
“嗯。”齐实应了声,转头看向身后少年,“思贤,照顾好少主。”
那少年使劲点头。
齐实拎起毛球,转身出去了。
宁君惜眨眨眼,“你是?”
“回少主,我叫齐思贤,郦州齐家三房长孙,前几日收到二叔密函,日夜兼程而来。”少年很认真说。
宁君惜有点懵。
小齐叔是有家族的吗,他以为呆在虚无洞天里的人都是无家可归的呢。
郦州有齐家吗,哦,有的,可似乎是个隐世家族呢。
那小齐叔是二叔,难道这个齐家也与虚无洞天有关系,那虚无洞天是不是交友太广了些。
“少……少主?”齐思贤见宁君惜表情古怪,以为他说错话了,立即忐忑起来。
“没什么。”宁君惜回过神来,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你坐,我问你点事?”
“哦……哦。”齐思贤像兔子一样紧张兮兮坐下,正襟危坐,“少主请讲。”
宁君惜皱皱眉,很无奈,“第一件事,别叫我少主,叫小宁,小惜,宁君惜,或者,宁哥,惜哥都行。”
齐思贤有点为难,“可是……”
他世世代代祖训如此,不叫少主是大不敬,可二叔不让说啊。
他挠挠头,商量,“要不叫少爷?”
“不行。”宁君惜板起脸,小齐叔拗不过,还拗不过这么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叫惜哥吧,就这么定了。”
“可是……”齐思贤有点坐不住了,让家族知道了还不扒了他的皮。
“可是什么?”宁君惜忽然有点好奇。
“可是……”齐思贤抓耳挠腮。
“可是齐叔不让说?”宁君惜看着面前的倒霉孩子,无奈叹了口气。
果然又是都瞒着他。
齐思贤松了口气,使劲点头,呆了呆,又赶紧摇头。
宁君惜看着想笑,豪气道,“放心,就叫惜哥,哥罩着你。”
齐思贤仓皇四顾,估计想去问齐实。
宁君惜更想笑了,逗他,“齐叔也是听我的,你去问了也没用。”
齐思贤一下子哭丧下来脸,几乎快哭了。
宁君惜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一笑牵扯到伤口,痛得撕心裂肺,不由呲牙咧嘴,脸色古怪极了。
………………………………
第一卷 旅人 第七十八章 深夜的追袭
宁君惜躺了三天,便又精力充沛了。
于是,齐思贤只是出去方便了下,再跑回竹屋时,屋里已经没了人。
没了的还有毛球。
没办法,这一大一小从小都没人管,脾气野,精神头一好就坐不住。
齐思贤却以为是自己把少主弄没了,吓得面色发白。
他慌慌张张从竹屋里退出来,扯着嗓子大叫,叫了半天,没把宁君惜叫出来,反而把出去找食物的齐实叫回来了,“怎么了?”
“二叔,少主不见了。”齐思贤一脸崩溃,几乎快哭了。
齐实皱皱眉,闭眼感应了片刻,将手里的山鸡往地下一丢,一指竹屋后,“这边。”
两个人找到宁君惜时,这少年和毛球不知在干什么,笑得正欢。
齐实瞬息站到了宁君惜身后,“少爷。”
“少主!”齐思贤惊喜扑过去,看清楚他们在干什么,脸色一僵,变得有些古怪。
“没事,我在这附近弄了个小阵,要是有人来,能很快知道。”宁君惜看了眼齐思贤,并不在意,揪着那只可怜小老鼠尾巴站起来,美滋滋说。
毛球立即爬到宁君惜肩膀上,咿呀叫。
宁君惜把老鼠给毛球。
毛球两只小爪子捏着玩。
小老鼠被吓得吱吱叫唤,时不时想去咬毛球,可惜都咬不到。
“过两天就走了,少主弄阵法做什么?”齐思贤强忍着不去关注那只小老鼠。
“齐叔知道。”宁君惜喜滋滋拍拍手,不想解释。
齐实有些无奈,“少爷还是少走动。”
“我伤得又不是腿。”宁君惜理所当然说。
“伤口会裂开。”齐实更加无奈。
“我会注意的。”宁君惜咧嘴笑笑。
他就是躺着总觉得胸口闷闷的,痒痒的,又有点痛,让他很想抠一抠,所以躺不住。
然后,他又有点讪讪,“那个,齐叔,符篆又用没了。”
齐实将芥子戒丢过去,“少爷拿着吧,禁制我暂时解除了。”
“真的?”宁君惜眸子亮了亮。
齐实脸色僵了一下,“符纸省着点用,还有,不要动其他东西。”
顿了顿,他补充道,“小齐很穷。”
“嗯嗯。”宁君惜连忙点头,将芥子戒戴上,然后,笑眯起眸子,将手背到身后。
齐实哑然失笑,并不在意,“回去吧。”
“嗯嗯。”宁君惜乖乖点头,转身往回走。
“少爷以后不要走这么远。”齐实在后面跟上,嘱咐道。
“嗯。”宁君惜乖巧应下。
“出来要同思贤说。”齐实又说。
宁君惜眨眨眼,还是点头。
“芥子戒里有个剑阵阵图,少爷可以看看。”齐实犹豫了下,又说。
“杀阵啊?”宁君惜问。
齐实点了点头。
这时,毛球一个没抓稳,小老鼠嗖一声溜走了。
毛球呆了呆,抱住宁君惜的脑袋,委屈巴巴。
“去一边。”宁君惜不吃它这一套,把它扒拉开。
毛球咿呀了声,扑到了齐实怀里。
齐实揉了揉毛球脑袋,笑了下。
齐思贤看着,有点羡慕。
二叔在家族里只有传说,对人一直冷冷淡淡,对家族小辈更是少接触,却是他最崇敬的人。
然后,他又使劲摇摇头。
那是少主哎,不要胡思乱想。
宁君惜忽然想到好像有人没跟上,脚步一顿,转头,“思贤,你摇头晃脑的,干什么呢?”
齐实也回头看过去,神色温和。
齐思贤微微一呆,眨眨眼,“没干什么。”
他连忙跑过去。
毛球咿呀一声,又扑进了齐思贤怀里。
齐思贤身子一僵,手足无措。
毛球打了个滚儿,又窜回宁君惜肩膀上了,蹭了蹭宁君惜的脸。
还是主人这里舒服。
宁君惜给了毛球一个板栗,“老实点。”
毛球立即蔫头耷脑了。
齐思贤傻乎乎保持捧着手姿势,有点懵。
“毛球就这样,回神啦。”宁君惜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有点担心。
这孩子莫不是被毛球吓傻了。
齐思贤眨眨眼,傻笑。
“呐,你抱着。”宁君惜嘴角扯了扯,真傻了,将毛球放到齐思贤手上,“敢跑,敲你。”
毛球幽怨看宁君惜。
齐思贤连忙推脱,“不是啊,我不是……就是……”
“好了,我身子弱,你帮我抱会儿。”宁君惜随意摆摆手,想去摸伤口,又硬生生忍住,双手负后。
伤口结痂的时候,好难受啊,好想抠一抠啊。
竹林悠悠,竹叶飘扬。
三人走在竹林里,有阳光洒落。
景致悠然。
……
月色透过树叶,投下斑驳光影。
忽然,两道身影飘过。
没多久,有火光靠近树林,越来越多。
稀碎的脚步声渐渐在树林间响起。
“那边。”
“派个人去那边看看。”
“那边去几个人。”
“还有那边。”
……
冷肃的话语不断响起,整个树林渐渐火光掩映。
几声极不和谐微微清咳响起。
几个兵士连忙转身,单膝跪地,“将军!”
面色苍白的年轻人摆摆手,“怎么样?”
几个兵士站起身。
“那两个细作实在狡猾……”一兵士回答。
年轻人又摆摆手,打断,“不要给自己找借口。”
几个兵士低下头,“属下无能。”
正在这时,林间一阵骚乱。
“那里!”
“来人,快点!”
……
年轻人转头看去,然后微微眯起了眸子,“弓箭!”
立即有一位兵士将自己的弓箭递过去。
年轻人没有丝毫废话,熟练持弓、搭箭,拉弦。
简简单单的动作,却有着说不出的自然,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韵律和美感。
这是射了不知多少箭后的行云流水。
他眸子眯成细缝,感知着夜风从哪里吹来,又要流经哪里,带有多少的力量。
然后,他的三指微微抖动了一下。
似乎细微的水珠在空中瞬间被冻结成一缕缕的冰丝。
有一根箭矢从他的指尖飞射了出去。
迅疾如同流星的箭矢悄无声息而去,没有半点破空之声。
然后,年轻人将弓箭还给兵士,轻轻咳嗽几声,“我回去了,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转身离去。
“是。”兵士们回过神来,连忙低头拱手,眼底有一抹狂热与震撼。
这就是他们的将军,军中的箭神。
……
林间传出一声极轻的闷哼。
“尊主!”压制的极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吃惊。
“去东边,快,别让他们围住。”一个更低的声音平静说。
“是。”
人影消失。
树叶上残留了几滴鲜血。
殷红得刺目。
………………………………
第一卷 旅人 第七十九章 竹林中的阵法
露打竹叶稀,雾起晨晓。
一头鹰隼般的飞禽如同箭矢自水雾中掠出,停在竹屋外的栏杆上。
齐实伸手指逗了逗矛隼,取下消息,打开看了眼,然后,抿起了唇。
“齐叔!”宁君惜冷不丁从后面跳出来,喊了声。
齐实与鹰隼都没被吓到。
齐实有些无奈回头嘱咐,“少爷别乱跳。”
宁君惜皱皱鼻子,“我有分寸啦。”
他顿了顿,又说,“想去就去嘛,这里放心。”
如果不是有事,他可不信小齐叔会无缘无故叫个人来照顾他,虽然他觉得一点也没有必要。
“嗯。”齐实应了声。
“看你样子就不放心。”宁君惜斜眼看他,哼哼道,“你信不信,我的阵法就算你进去也要吃一番苦头。”
齐实苦笑。
这个,他自然是信的,毕竟连李老一不留神也在少年手里吃过亏,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那你说你不放心什么吧?”宁君惜撇撇嘴,靠在栏杆上问。
“没什么。”齐实摇摇头,“少爷小心些,我一个日夜便能返回。”
宁君惜撇撇嘴。
一看这表情就知道又牵扯上不愿让他知道的东西了。
他微微打了个哈欠,点头,“好,早去早回。”
齐实点点头。
“哎,这只小东西。”宁君惜见齐实真要走,连忙提醒。
“送少爷了。”齐实脚步一顿,说了声。
“我才不要。”宁君惜一脸嫌弃。
可齐实已经没了影子。
宁君惜看着那只鹰隼,更嫌弃了,往一边挪了挪。
初次见面,鹰隼倒是不嫌弃宁君惜,冲他叫了声。
宁君惜扯了扯嘴角,又往一边挪了挪,表示,他不想和它认识。
鹰隼也不在意,开始梳理羽毛。
它似乎没打算走。
宁君惜见它识趣,便不再理会,转头看向雾蒙蒙竹林,眼神中渐渐带了些茫然。
有人说,过去的终究只能是过去。
可他连什么时候过去的都不知道。
似乎只是一瞬间,与他亲近的所有人对他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就好像在保护一件瓷器。
老头子那里还不是很明显,可小齐叔这里却让他想忽视都难。
这种感觉,就好像明明身处其中,却一直被置身事外。
他从小一个人自在惯了,可一点也喜欢不起来这种滋味,反而想逃得远远的。
可惜,这似乎也是奢望。
真是一件糟糕透顶的事呢。
“少……少主……”齐思贤紧张兮兮冲出来,看到宁君惜呆了下,松了口气,“少主怎么不叫我起来。”
毛球在齐思贤后面跟出来,两下爬上了宁君惜肩膀,抖了抖毛,习惯性蹭蹭宁君惜的脸颊,咿呀了声。
宁君惜回过神来,转头瞥了眼惊魂甫定的可怜娃儿,没好气道,“放心,没不了。”
齐思贤惭惭低下头,抬手挠了挠。
鹰隼扑棱了两下翅膀,飞到了齐思贤肩膀上。
齐思贤呆了下,他刚才心急,只看到了宁君惜,如今倒有点惊喜,“猎儿怎么在这里?”
“你认识?”宁君惜有点惊讶。
“对呀,在齐家时,我一直养着的。”齐思贤摸摸鹰隼的喙,欣喜说。
“它不是小齐叔的隼吗?”宁君惜奇怪道。
“是呀,但是二叔这些年都留在家族里了,在齐家,它只认我呢。”这个傻乎乎的少年有点骄傲说。
“难怪。”宁君惜摸摸下巴,忽然也开心了,“正好,那你喂它啊。”
说着,拍拍他肩膀进屋了。
齐思贤笑眯起眸子,傻乎乎点头。
……
雾气渐散后,两个少年人便出了竹屋。
齐思贤跟着宁君惜在竹屋附近忙了一天,符纸不要钱一样一沓沓往外拿。
他虽然不知道宁君惜在干什么,不过看上去很厉害的模样,就一边想着少主果然是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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