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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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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通,避不掉,连死都不可以,那要他怎么办?
……
时间,有时候会很难熬。
好在,再难熬也终究是要过去的。
不知不觉,开心难过会渐渐淡忘,往昔厌恶的事也会变得不是太难以接受。
转眼夏去冬来,一场大雪将虚无洞天彻底银装素裹。
“齐叔,给小怪窝里多垫些棉絮,别冻死了它。”宁君惜小心翼翼给一盆凤羽花松土,随口嘱咐。
“少爷放心,这些早已打点妥当。”小齐浅笑了下,回答。
“哦。”宁君惜应了声,放下小铲子,转头看到小兽在玩他前几天才移进屋子的腊梅,又微微皱起眉头,“毛球,你如果把花骨朵打下来,今晚睡屋外。”
小兽身形微微一滞,委屈咿呀了声。
宁君惜却不再理它,顺手拿来本书籍翻看,看了两页便咳嗽起来。
小齐连忙递去一杯白开水。
宁君惜抿了口,放到桌上,“齐叔,明日十五?”
小齐神色一滞,“是。”
宁君惜有些疲惫揉了揉额头,时间过得真快,“老头子最近在忙什么?”
“唐丫头前几天刚破境,李老在帮她巩固境界。”小齐回答。
“那丫头修炼速度倒是快,这是第三境了吧?”宁君惜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很快掩去。
“是。”小齐再次点头。
这时候,小兽玩够了腊梅,跑回了宁君惜怀里,打了个滚儿,宁君惜的长发就扫了它一下,它便立即来了兴致,一下下抓着玩。
宁君惜也不在意,“那别打扰老头子了,我自己试试。”
“少爷。”小齐心中咯噔了下。
“这两天,毛球和小怪便拜托齐叔了,那几盆花也先搬走,好不容易养起来,别毁了。”宁君惜却又低头继续看书,随口嘱咐。
“是。”小齐叹了口气,点头答应。
“小惜!”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忽然从房外传来。
宁君惜露出个极无奈的表情,将书放回书架上,“岳叔,您怎么又来了。”
“老岳的猴儿酒酿多了,给你送来两坛。”一头三人高的大白熊弯着腰钻进屋子,爽朗道。
“岳叔,我不喝酒的。”宁君惜更加无奈。
“那以前你偷了干嘛?”大白熊瞪眼道。
“送人。”宁君惜从容说,“现在不用了。”
“小毛孩子忽然不皮了,有点不习惯。”大白熊有点惋惜,“老岳的猴儿酒都不见少了。”
“过些日子,小惜身子好些,说不得还是会去的。”宁君惜笑笑,“不止是送酒吧?”
“过两天,唐家那丫头过第一劫,李老没空来,让老岳来守着点。”大白熊一屁股坐下,木凳发出一声承重到极限的咯吱声。
“这么快。”宁君惜有些惊讶,瞬间又释然下来,“麻烦岳叔了。”
“跟你岳叔还这么客气。”大白熊有些郁闷,“对了,你柔姨她们不放心,明天也来。”
“嗯。”宁君惜笑了下。
“也不躲她们了。”大白熊更加郁闷嘀咕了声,拆了一坛子酒喝了一大口。
宁君惜有些无语,“岳叔,你不是给我拿的吗?”
“你不是不喝吗?”大白熊又喝了一大口。
“送出去的礼物泼出去的水”宁君惜很认真说,“再说,不是还有齐叔嘛。”
大白熊呛了口气,瓮声瓮气道,“成心气老岳的,老岳不稀罕待了。”
说着,起身往外面去了。
宁君惜好笑摇摇头,伸了个懒腰,“齐叔,你出去吧,我该练功了,这坛酒也顺便拿去吧。”
小齐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
第一卷 旅人 第二十五章 春来燕子飞
月色清寒,映得湖面与雪色都粼粼生辉,景致甚美。
宁君惜静静看着窗外的美景,神色有些恍惚。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好好看看这份月色了。
以前他喜欢看满月当空,记忆最深的是老头子常常说月满则亏,他却不以为然。
有时候,他甚至会孩子气地让虚无洞天一连很长时间都是圆月。
你不是说月满则亏吗,那我便不让它亏。
之后,几个长辈们就会苦着脸来求他可怜可怜他们,然后老头子也会来服软,是他说错话了。
只是现在,他却没了这份心情。
每月十五日,他都会忙得焦头烂额,因为那柄剑总是会出来作妖。
虚无洞天四周的能量潮汐每月都会变化,十五日是潮汐最弱,那圆盘的能量会压制不住那柄剑。
这是宁君惜心中的猜想,只是他不知道对不对,也不愿问老头子。
有些东西,老头子总是不怎末愿意让他知道的,问与不问,没什么意义。
远处,有几个奇奇怪怪的影子穿过画桥而来。
宁君惜叹了口气,关上窗户。
他的窗户并不是朝向画桥的,不过他能知道。
“齐叔,让岳叔他们在外面守着吧,我想自己来,你也出去。”他平静说。
小齐皱皱眉头,“少爷!”
“你们在这里,我会分心。”宁君惜眉头微微皱着,往房间内走去。
小齐眉头皱得愈紧,却点头道,“是。”
月色愈发清寒。
少年房门紧闭,一群打扮奇怪的人静静守在房门前。
房内偶尔剑鸣阵阵传出,冰冷的气息自房间内涌出,似乎大潮般,一波接一波,越来越重,似乎无休无止。
有淡淡的风吹来,遮住了月色星辰。
“要下雪了。”兔鼻子红眼睛的白衣女子抬头看了看天空,黛眉微皱说。
“为什么会下雪?”大白熊瓮声瓮气道。
“不知道。”生了双猫耳朵的黄衣女子摇头,神色有些担忧。
风愈发大了些,云层越积越多,压在头顶,越来越厚。
整个竹楼范围似乎都蒙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闷压抑。
忽然,房间内发出一声闷响。
所有人呼吸都滞了一下。
“我不管了,不能任由着小惜胡闹。”一身火红色长袍,长着条狐狸尾巴的女子一把推开大白熊便想往里面闯。
“小惜不是没分寸的孩子,你这般冒失闯进去,可能会害了他。”背后生了一对鸡翅膀的女子一把拉住她。
“走开,你拦我,我以后把你的蛋全偷了。”红袍女子甩开她,恼道。
“别冲动。”大白熊拉住她,“你该信小惜的。”
“下雪了。”白衣女子忽然说,声音有些抖。
雪很小,可是真的下了,似乎米粒。
红袍女子怔了下,不再往里面闯,只是看着大白熊身上的雪粒子,喃喃道,“红色的。”
这时,房间内忽然剑鸣声大作,整个房间骤然华光大炽,一抹亮光从房间内激射了出去,撞进了浓厚的阴云里。
如冬日破云。
霎那间,雪落如毛,血羽漫天。
几个人都呆了下,面色刹时惨白,推门冲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大半的东西都被剑气撕成了碎片,包括陪少年长大的木桌。
“你找死吗?”红袍女子将瘫在地上的少年卷进红袍里,全然不在乎少年一身的血渍,吼道。
宁君惜眉头紧缩,却还清醒着。
他笑了一下,“媚姨。”
女子的话刹那间噎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回来。”宁君惜动了动嘴角。
一抹流光瞬间飞回,钻进了少年身体里。
宁君惜便又笑了一下,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我终于让它听我的话了。”
小齐胸口蓦地堵了一下。
所以说,这半年,这少年一直在想办法让那柄剑听话。
可是,为什么他从未说过,为什么他不去问李老?
空间微微扭曲,老人从扭曲空间中一步迈出。
他看着奄奄一息的少年,眼神复杂,叹了口气,又转身离去。
……
时间如流水般悄然过去。
冬至日时,虚无洞天内雷云密布,唐婉晴在老头子的帮助下成功渡过了第一劫。
宁君惜的身子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只是每月十五再不需要他人守在身边。
冬去春来,房檐下转眼住下了一窝燕子。
宁君惜抬头看着那些嗷嗷待哺的雏鸟,有些好奇又有些欣喜。
以往,他是从来不会注意这些小东西的,也不会允许这些小东西与他同在一个屋檐下。
今年,他没有力气到处乱跑,也没有精力去在意这些让他发怵的小东西,这才给了这几个小东西在房檐下筑巢的机会。
不知什么时候,他出来晒太阳,总会抬头看一眼房檐。
看着巢里有了蛋,蛋孵出了小鸟,看着小鸟一点点成长。
一切似乎都那么理所当然。
原来,有些事并不是他想象的那般糟糕,也很有意思。
原来,有些事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只是还没到不得已的时候。
“少爷。”小齐从竹楼里出来,将一只毛绒绒的小黄鸡递过去。
宁君惜笑了下,捧在手里,摸了摸小黄鸡的喙,“齐叔,你说,一年仅仅长全了毛,这真是一只鸡吗?”
“不知。”小齐退到少年身后,淡淡说。
“我也不知。”宁君惜将小怪放到地上,任由着它啄自己的衣角,“老头子说,婉晴今日回来,怎么还不来?”
小齐没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
宁君惜打了个哈欠,“再不来,我便去练功了,太浪费时间了。”
面前空间突兀一阵扭曲,两个身影出现在少年面前。
“君惜哥哥!”唐婉晴大喜喊了声,“婉晴便知,君惜哥哥说话一定算数。”
宁君惜轻轻咳嗽两声,微笑说,“你若晚上片刻,我说不准已经走了。”
“才不会。”唐婉晴一蹦一跳到少年面前,又皱起眉头,“君惜哥哥瘦了。”
“听说你炼体巅峰了?”宁君惜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反问。
“是呀,我回来就是选功法,准备入中三品的,”唐婉晴立即又开心起来,“爷爷说,君惜哥哥只用了一年便到了圆满呢,君惜哥哥可要教我。”
宁君惜笑笑,“你房间,我让齐叔收拾出来了,你去看看?”
“啊?君惜哥哥最好了。”唐婉晴呆了下,又大喜,在少年脸颊上快速亲了一下,往楼上去了。
宁君惜眉头微微一皱,抬手抹了抹脸颊。
几声欢快鸟鸣,两只雨燕在天空中划过优美弧线,停在了屋檐下。
屋檐下立即响起一片幼鸟啼鸣。
宁君惜回头看了眼,抿了抿唇,“齐叔,我要去练功了。”
小齐冲老人点点头,抱起少年,掠身上了二楼。
老人走到房檐下,抬头看了眼五只欢腾的小家伙,也抿了抿唇,入了竹楼。
于是,四周便只剩了春风绕水,莺燕啼鸣。
………………………………
第一卷 旅人 第二十六章 宁君惜不见了
唐婉晴在老头子书库里挑了一整天的功法,等出来便被告知,宁君惜闭关了。
她有些失望,觉得宁君惜是在躲她,可齐叔说,少爷可能要冲破瓶颈,她又觉得一切不过碰巧而已。
她到底是不愿相信,那个笑起来能比阳光还灿烂的少年已经不喜欢她了。
虽然这种喜欢并不一定是真正意义上的喜欢。
时间依旧过得很快,转眼幼燕羽翼渐丰。
窗前,宁君惜摸着再次长满绿叶的爬山虎,看着那些幼燕跌跌撞撞着学习飞行。
愈发圆滚滚的毛球时不时扑上去抓住一只,幼燕们也不惊慌,显然习以为常。
宁君惜知道,再过些日子,幼燕将会离巢,再也不会飞回来了。
他有些伤感,也不是很伤感。
他移开视线看向一边啄食的小怪,微微勾起嘴角。
这小家伙长得越来越像鸡了,不仅仅模样,连习性也是,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夜视。
“少爷,唐小姐炼气入门了。”小齐从外面进来,回答。
“一个月……”宁君惜微微蹙眉,“这悟性到底是差了点,老头子没去管她?”
小齐抿了抿唇,到底没说出来,这已经算是很快的了,毕竟面前的人入门只是须臾而已。
“李老说,让您指导她。”他提醒道。
“我不是闭关了吗?”宁君惜眉头皱得愈紧。
小齐再次不说话了。
少年所谓的闭关,就是每天看书打坐或者在窗前晒太阳,总之窝在房间里不出去。
宁君惜皱着眉头想了会儿,抬头道,“齐叔,你去婉晴那边吧,不必守着我了。”
小齐眉头一皱,“少爷,不可!”
宁君惜转身弹了下手指。
一抹蓝色流光激射出去。
不远处的茶杯骤然被一层寒冰包裹,可桌子及其他茶杯茶壶却半点未受波及。
“我那口气练出来了。”宁君惜继续靠回窗沿上,漫不经心说。
小齐呆愣了半晌,既欣喜又苦涩,五味杂陈。
若是以前,少年一定会开心得要蹦起来的,只是现在却平静得这般理所当然。
“李老那边……”他试探性问。
“我连走路都勉强,怎么可能炼体,”宁君惜打断道,“以后再说吧。”
炼气需要在炼体的基础上完成,否则庞大而驳杂的灵气在转化为真气时会很快将武者的身体破坏得千疮百孔,这是常识。
准确地说,炼体并非境界,只是个铺垫而已。
宁君惜以前不求甚解,如今却是很明白这些。
小齐胸口有些郁郁的,却知少年心意已决,只能点头道,“是,少爷。”
“嗯。”宁君惜应了声,随手摸过来本书籍翻看起来。
小齐转身离开。
毛球在下面玩够了跑了上来,一头钻进少年怀里,拿脑袋拱了拱少年的手臂。
宁君惜顺手摸了摸,“别闹。”
毛球将嘴里叼的小怪放下,咿呀了声,打了个滚儿。
小怪便一直啾啾啾地直叫。
宁君惜低头看了眼,皱皱眉,一个板栗敲在毛球脑袋上,“以后不许叼它,听到没?”
毛球身子一僵,一下子病蔫蔫了。
被毛球糊了一身唾沫的小鸡却立即开心起来,啾啾啾着去啄少年的衣角。
于是一身的唾沫星子都蹭在了宁君惜衣服上,看得少年眉头直打结。
没了小齐在身边守着,宁君惜便理所当然地开始胡作非为。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好起来,或者永远好不起来了,但他不可能任由着自己一直这般下去。
所以,他开始尝试一种大胆而前所未有的想法。
前人都是炼体蕴气,他反其道而行之,利用真气一点点增强体质。
先炼气再炼体。
这些,若换其他人,自然不可能。
先不说调用真气不是生来便会的,也不提灵气转化为真气的繁琐复杂,便是调用的熟练度及量度也有大讲究。
调用少了,毫无用处,调用多了,便是重伤甚至经脉尽毁的下场。
再者,没有前人的经验,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不过宁君惜修炼过一遍,许多困难便会降低很多,再加上如今的情况,除了这条路,他别无选择。
比之等着老头子姗姗来迟的办法,他宁愿自己走出条路来,哪怕荆棘满途。
宁君惜变得很忙,甚至没了时间去窗前晒太阳,去看幼燕啼鸣,即使春日甚好。
等他终于摸索出了门路,已是晚春将逝,他问了下小齐,才知道,几只幼燕前几日正好飞走。
他笑了笑,看着房檐下的空巢,有些遗憾,却并不伤心。
天下从来没有不散的宴席,况且他与几只幼燕的缘分或许连宴席都算不上。
他又开始忙碌,身子也一天天好起来。
他不再需要小齐将他抱来抱去,可以自己下楼,自己安排去处。
只是走不远,他也不会走远。
他不再闭关,有时会打坐一天,有时会去老头子的书库里看一天的书,偶尔晒晒太阳,看着两只小兽嬉闹。
唐婉晴入门后修习得依旧不快,即使有小齐教导。
宁君惜常常奇怪,她不是七绝体吗,资质不该是极好的吗,怎么比他当初修习慢了不止一点两点?
不过,他也不会刻意去指点或探查些什么,毕竟他从来不是个好奇心很重的孩子。
有一天,他无意看到了画桥那头的小小岳,才恍然发觉,已经近一年没见它了。
小小岳显然知道少年看到它了,在那边又蹦又跳,一个劲儿地冲他招手。
宁君惜看着那个没怎么变化的大家伙,还是那么憨憨傻傻的,觉得挺好。
他不知道小小岳是第一次来,还是来了不知多少次了他才发现,这些,他很久没在意过了。
不过他没有过去。
不是怪当初小小岳拉他下了那个地窟才有之后的一系列后果,因为他觉得,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怪不得任何人。
而是,桥太长了。
他冲小小岳挥了挥手,转身回到竹楼继续他的忙碌。
小小岳不明白少年为什么不理会它,在桥那头急得抓耳挠腮,却愣是不敢上桥。
老爷子说,它若再上桥,会扒了它的皮。
之后,宁君惜每天都会看到小小岳在桥那头看他,他总会挥挥手,便自顾自忙自己的。
隔桥相望这种事,宁君惜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
时间便这般平静又快速流逝,很快到了仲夏。
这日,虚无洞天内阴云压顶,闷热得如同蒸笼。
唐婉晴热得静不下心来打坐,索性便去找宁君惜玩,可找遍了竹楼和书库,却一直找不到那个一直不会走远的少年。
这时,所有人才察觉,宁君惜不见了。
………………………………
第一卷 旅人 第二十七章 莫名其妙的劫
虚无洞天里的所有人,宁君惜现在都打不过,即使是唐婉晴。
可在虚无洞天里,如果宁君惜不想让人找到他,便不可能有人找到,即使是老头子。
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可这就是事实。
所以老头子与小齐虽着急,却没有出去找,而是抬头看着天空。
宁君惜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虚无洞天的天象。
阴云越来越重,天空逐渐昏暗下来,四周开始刮起了风,越来越急。
整个虚无洞天都蒙上了层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抑,似乎世界末日。
忽然,轰隆一声巨大雷鸣。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然后都松了口气。
不是下雪。
更不可能是下红色的雪。
豆大的雨点儿从黑云里坠落,坠入广阔的清凉湖里,激起无数涟漪。
老头子仰头看着天空,任由雨水砸在脸上,打湿了须发衣衫。
黑云间,闪电如同游蛇般一闪而逝。
老人看着那些闪电的走向,忽然眯起了眸子。
然后,他往前迈出了一步。
身影瞬间消失。
紧接着,第二声雷鸣传遍了整个洞天。
小齐怔了下,也抬头看向天空。
他看到无数闪电似乎是朝着一个方向蜂拥。
他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倒吸了口凉气。
……
一片绿茵茵的草原,如今已被劈得焦土四布,看不出半分生机盎然。
宁君惜盘膝而坐,静静看着不远处的稻草人。
稻草人已经被劈成焦黑,浑身燃着雷火,即使大雨倾盆也未浇灭。
而宁君惜身周却绿草如茵,似乎还是一片草原。
宁君惜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渡劫,以他的身体状况也渡不了劫,可他以前和不久前都看了足够多的书,便有足够多的手段从容应付。
他抬头看了眼天空。
只要稻草人燃尽之前,这劫雷过去,他便没事,所以他想让这雷再快一些。
轰隆!
又一声震响,闪电自上劈下。
稻草人终于成了碎片,无数泥沙草屑四溅,有些碾入沉泥里,有些落在宁君惜身上。
宁君惜猛地吐出口鲜血,轻轻咳嗽起来。
李代桃僵,但到底还是差了点。
他想站起身,却是站不起来了。
他叹了口气,索性便那么坐着,抬头看了眼天空。
“乌云未散,难道还有吗?”
他皱起眉头,微微攥起了拳头。
他勉强只能算到炼气,什么劫,三道雷还不够,便是断元体也不可能。
或许,这并不是劫,而是想要他的命。
宁君惜不甘心看着天空。
可他做错了什么?
胎儿时,坠阳草差点要了他的命。
一年前,那柄剑差点要了他的命。
现在,忽然而来的雷云也想要他的命。
难道他便不该活在这世上?
凭什么?
他眸子闪现一抹疯狂之色。
黑云再次涌动起来,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四周忽然发出震耳欲聋的闷雷之声,整个天地都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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