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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丹之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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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天生媚骨说的话，的确切中了此时要害。大兴城被叛乱军围困，此时就是需要万众一心。天随真人在这里埋下了不安种子，就此离去，的的确确让舒将军很不好做。
舒将军也正在头疼此事如何处理，一见天生媚骨说了这番话，赶忙顺水推舟道：“不错，还请真人留步，咱们把事情给搞得明白一些，也好让我对雷兄弟有个妥善处置。”
舒旭杰一直憋着一口气，也不愿意天随真人就此离开，开口道：“真人，我知道您百事缠身，但还请你顾念大兴城百姓，留上片刻，揭穿这卑鄙小人的真实面目。”
一时，殿中众人都纷纷挽留起来，说道：“真人，既然来了，也不急于这片刻。你只需要花上很短时间，便能将他拆穿，又何必着急？”
“不错，咱们知道真人不愿与人为难，但是真人您有此善心，恐怕别人未必领情。您不把他狠狠打倒，到头来他还是有话要说，很有可能再反咬您一口。污蔑真人您理亏怕了他，这样可就不妙了。真人，对付歹人，切勿留着什么善心。”
见众人此等反应，雷天落便闭口不言了。大家都以为天随真人是与人为善，所以不愿再留。唯有雷天落与天随真人心中明白，如果对质下去，吃亏的只能是天随真人自己。但此时情况，也由不得天随真人不留。莫说殿内众人的盛情挽留，就说门口站着的天生媚骨，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走他。
天随真人没有开口，心中焦急。他背后年轻人却转过身来，喝道：“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么真人便再待上片刻，将这阴险小人的真面目给揭穿。”
殿中众人齐齐叫好，拿敬佩目光看着天随真人背影，然后再调转目光，以看无耻之徒的眼神，瞅着雷天落。
众人看不见天随表情，但天生媚骨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天随真人面露苦色，转过头死死瞪了眼年轻人后脑勺，那模样，似乎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不过此时，天随真人已经骑虎难下。只能强作镇定，大笑一阵，走了回来。心中想道：就算与你对质，又能怎么样？殿内众人，谁都不懂炼丹。就算我胡说八道一通，最后我说你错了，你还是错了！这你怪不得别人，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是个无名之辈！
心中有了计较，天随真人便镇定下来。对雷天落说道：“你要如何对质？说丹道？论炼丹？还是什么？”
雷天落道：“简单，将你刚才献给舒将军的归元丹，随便找个人吃下。看看他的反应，是否与我说的，别无二致。如果我说错了，任你处置，如果我说对了，嘿嘿嘿，你又如何？”
天随真人立刻摇首道：“放肆！归元丹如此珍贵，是我存思观耗费了许多时光才炼成的，怎么可以随便就给个人吃了？真是不可理喻！”
雷天落挑眉道：“可如果你我两人坐论丹道，恐怕各位也听不懂，说了不等于白说？”
天随真人道：“他们不懂，我懂。如果你说的在理，我自然会承认自己先前冤枉了你。”
雷天落笑道：“怎么，你与我辩论对质，最后胜负结果，却要由你来宣布？这样恐怕不大公平吧？”
天随真人冷哼一声，道：“怎么，难道我作为存思观的观主，会在你明明是对的情况下，还去冤枉你？居士，你未免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众人又是附和道：“对啊，姓雷的小子太不识相！既然观主都愿意与他论丹道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自己阴险卑鄙，竟然还敢去怀疑存思观的观主？”
“不错，存思观已经是上百年的声誉了，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不要脸的事情？这姓雷的小子实在是不可理喻，简直就是个人渣败类。”
“恐怕他是不敢与真人对谈丹道吧？拿着烈性春药蒙混世人的家伙，又能对炼丹有几分认识？”
听见众人话语，天随真人洋洋自得的瞧着雷天落，目光中透露出来的意思明显之极：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雷天落蹙眉，他完全没想到，作为一观之主，竟然也能无耻到这个地步。这种情况让他始料不及，一时之间，竟然没了对策。
天随真人冷笑道：“雷居士，你到底愿不愿意与我讨论丹道？如果你现在认输，承认自己的罪孽，我还能为你向将军求情，放你一条生路。如果你死不悔改，便只能落个身败名裂了！”
雷天落正无可奈何之际，却听见有人在门口叫道：“爹，孩儿有事求见！”
舒将军眉头一皱，道：“你来干什么？”
雷天落回头看，却是舒志堂。只见他后面，还跟着个衣衫褴褛的难民，雷天落仔细瞧着，总觉得有些眼熟。
舒志堂道：“爹，孩儿有事要说。”
舒将军还未说话，舒旭杰喝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给我下去！”
舒志堂连看都不看舒旭杰一眼，重复说道：“爹，孩儿有事要说！”
舒将军眯缝双目，又看了眼舒旭杰，见他因为自己弟弟对自己不理不睬，脸色已经变得很是难看。舒将军重重的“哼”了一声，算作警告舒旭杰不要失了理智。然后说道：“你说便是。”
舒志堂道：“在中土大陆西方，一直有个关于通天仙人的传说，不知父亲可曾听说过？”
他这一开口，雷天落恍然大悟。舒志堂背后跟着的，不就是当初上山，给自己谢恩的难民之一么？为什么他到了这里？就算他脚程再快，也不可能只落后自己几天，便能赶到大兴城，而又被舒志堂碰见才对！
雷天落低头沉思，然后微微偏头，偷偷打量了眼站在门口的天生媚骨，心中暗想：你又究竟是什么来路？
………………………………
第六十八章 厚颜无耻（上）
舒将军微微沉吟，道：“这事情一直都是民间传说而已。”
舒志堂身子一挺，道：“不错，相信在坐众人，也有听说过。这事情，说是民间传说，也是也有真实成分在其中。至于真实情况，便让他来说吧。”
说话间，他让开一步，那难民赶紧跪倒在地，说道：“通天仙人当时的确炼了丹药，叫做续命丹，一共两千粒。分给了快饿死的人，每人只吃了一粒，便能保一个月不饿。这事情是小民亲身经历，万万不敢撒谎，请大人明鉴。”
舒将军身子一震，看着难民严肃问道：“此话当真？”
难民道：“绝对是真的。就是因为有这粒丹药，才让小民一路躲过饥荒，走到此处，活了下来。请大人明鉴，小人如果有半句谎言，便叫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舒将军微微蹙眉，道：“那……那个通天仙人，你还认识？”
难民磕头道：“不敢忘，现在通天仙人，便坐在大殿之上。”
“指来我看。”
难民毫不犹豫，一伸手指着雷天落，道：“便是那位神仙爷爷，当初的丹药，便是他给炼的，我们为了对仙人表达感激，还特地上山去给他磕头。”
舒将军转而对雷天落说道：“确有此事？”
雷天落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不能放过。于是点头道：“不错，当初……”
天随真人却插嘴道：“世上能有此种丹药？我怎么没有听过？”
他背后年轻人马上插嘴道：“连民间传说都用上了，还真是狗急跳墙。”
众人先是一阵疑惑，后又听到两人说话，纷纷点头道：“不错，如果真的有此种丹药，那百姓还辛辛苦苦种粮食做什么？真是笑话。”
舒旭杰阴沉着脸，说道：“舒志堂，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家伙，来这里扰乱视听。哼，你拜了雷天落为师，恐怕是怕如果他真的只是徒有其表，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舒志堂不服道：“人证都在此处，竟然还说我撒谎？”
舒旭杰哈哈笑道：“如此，我也可以花点钱，去街上随便拉个人来，让他指着天随真人，说他就是传说中的通天仙人。你这做法，也未免太过幼稚了吧！”
难民赶忙磕头叫道：“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通天仙人，是万清山上的修行人。万清山上的道观，名叫全清道观。如果大人不信，可以命人去查！”
“全清道观”四个字一出现，殿内众人都齐齐怔住。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不发一言。那些声名在外的修行门派，对于凡尘俗世中人来说，简直如同仙境一般，不可窥探。如果说雷天落真的是全清道观上的修行人，那么能炼出如此神奇的丹药，也绝对不是不可能。
可看雷天落模样，真的有可能是全清道观的门徒么？
天随真人哈哈笑道：“你敢说自己是全清道观的人么雷居士？你的道号又是什么？”
雷天落道：“我只是个记名弟子，没什么道号。并且咱们现在是说丹药的，与我是谁，来自什么地方，没有什么干系。”
天随真人不屑笑道：“谅你也不敢说自己是全清道观此等地方的人。既然所谓的通天仙人是假的，咱们便再回到前面的事情上来。”
雷天落一摆手，道：“通天仙人当然不是真的，我也没那么大的本领。不过续命丹却是真的，你刚才说自己没有听说过。但如果我炼出来了续命丹，能让人吃了一个月无需用餐，也不知饥饿，到时候，你又怎么说？”
天随真人道：“世上不可能有此等丹药，你就不要再胡说八道了。难道要让贫道在这里等你炼丹，然后等上一个月？”
雷天落道：“如果我炼不出续命丹，当然也就用不上一个月了。平常人有个六七天不吃东西，也就死了。那时候只要人一死，你说我欺世盗名，想必也没有人会再怀疑了。真人，不知你敢不敢与我立下这个赌约？”
天随真人一声冷哼，道：“贫道可没这个时间陪你在这戏耍。你根本不懂丹药，就不要再胡搅蛮缠了。”
雷天落知道，不论自己拿出什么来，这家伙都会耍无赖。看来只能与他说丹道了。雷天落暗叹一声，道：“真人就这么确定我不懂丹药？那我问你，丹药中最为常见的集气丹，是如何练就的？”
天随真人呵呵一笑，道：“神农草为引，加牛黄叶，冬虫夏草等十八味材料练就。”
雷天落追问道：“哪十八味？”
天随真人微微一愣，道：“冬蛐、麻叶、不文、长木……”说到此处，天随真人明显又愣了一下，微微蹙眉，又道，“合连、三青、百步……”
见到天随真人反应，雷天落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等他说完，哈哈笑道：“那么百味丹，又是如何炼制的？”他一边问，心中一边想道：既然十八味你记起来都困难，那么这百味的一百零八种材料，你就根本不可能记得住了！
果然，天随真人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道：“看来你为了骗人，还是做了些研究。你已经问了我，现在轮到我问你了。难道你知道百味丹如何练就？是什么材料构成？”
雷天落哈哈一笑，道：“听好了，百味丹由一百零八种材料，耗时十二个时辰练就。分别是荷泽水、不明钢、颠倒木……”雷天落自信笑着，口中毫不停顿，将一百零八种材料一一道来。众人在一边听着，心中暗想，就算是现场胡诌，恐怕也没有反应这么快的。
等雷天落念完，果然天随真人一阵笑，道：“你究竟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荷泽水是什么？不明钢又是什么？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你敢拿来炼丹？别说你敢，这些东西，恐怕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雷天落摇头叹息道：“看来你是真的完全不懂炼丹，连这些常见材料都不知道，还敢说我胡说八道！既然你说自己懂得炼丹，那我问你，这是什么？”
说话间，雷天落从胸前取下随意鼎，往殿中一丢。口中念叨几句，那随意鼎在众人目光之下，急速变大，不到片刻，便已经有一人高矮。
天随真人哪里料到雷天落还有这等法宝。吓得连连后退，失声道：“随意鼎……”
雷天落冷哼一声，道：“看来你还认得丹师随身必带的法宝，既然你也会炼丹，不如让大家观赏一下，你的随意鼎？”
雷天落是真的被逼急了，否则也不会再众目睽睽之下，放出这等法宝。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这东西肯定是炼丹宝器。有了这东西在这，看那天随真人，还有什么话好说。
………………………………
第六十九章 厚颜无耻（下）
天随真人话一出口，便开始后悔了。自己已经说漏了嘴，那么再回答说不认识，便只会让众人怀疑。他定了定神，再看随意鼎，眼中闪现一丝贪婪。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他上前几步，仔仔细细观察随意鼎，然后凌厉转身，陡然喝道：“雷居士，我问你，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雷天落一愣，道：“怎么，我的东西，为什么就不能在我的手上？”
天随真人道：“我存思观早些日子糟了窃贼，镇观之宝被人窃去。”
雷天落怒极反笑：“怎么，难道你想说这随意鼎，便是你们存思观丢失的镇观之宝？”
天随真人点头道：“不错，这便是我存思观的随意鼎。雷居士，恐怕这东西，也不是你自己去偷的，而是从别处买来的。只要你今日把话说清楚，我便不作追究，否则的话……”
众人一见天随真人怒目圆瞪模样，心中已经开始肯定他没有撒谎。定然是雷天落这小子乘人不备，偷了人家宝贝，现在还敢拿出来炫耀。现在众人看雷天落的目光之中，除了鄙视之外，竟然还有了很多仇恨。
有人叫道：“跟这无耻之徒还有什么好说的？舒将军，还是快快将他拿下吧！”
“不错，偷了人家东西，还敢在这大言不惭，真是太过无耻！”
雷天落不理众人，只是说道：“你说这东西是你们道观的，可有什么证明？”
天随真人伸手抚摸随意鼎，道：“这东西是存思观上一代祖师传下来的，道观中人都认得，你还要什么证明？哼，也好，今日东西算是物归原主了”，说话间，天随真人口中念咒，喝道，“小！”
众人等着看天随真人神通，却不想过了半晌，这随意鼎依旧毫无反应。天随真人眉头一蹙，又将咒语念了一遍，再次喝道：“小！”
“哈哈哈……”雷天落陡然爆发出一阵长笑，道，“怎么，是不是变不回去？哼，看你摸样，是见过随意鼎，也知道随意鼎的一些变化口诀了。但难道你会天真的以为，世上所有的随意鼎，都是一种口诀么？哈哈哈……看来你对于随意鼎，也只是略懂皮毛罢了”，说话间，雷天落一伸手，口中念着难懂口诀，那随意鼎连续变化，成了拇指大小，凌空飞起，回到了雷天落手中。
天随真人面色铁青，他的确见过随意鼎，也曾偷听过随意鼎口诀。但这随意鼎无论如何都是法宝，岂是他能拿到手的。所以他一直以为，所有的随意鼎，都是一种口诀。没想到，竟然在此处出了丑。
众人也是一阵疑惑，纷纷看着天随真人，脸上渐渐浮现不可思议神色。
雷天落笑道：“本来，所有人都信你不信我，只要你继续耍流氓招数，我根本不可能赢你。只怪你自己太过贪婪，想要霸占他人宝物。呵呵，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天随真人将宽袖一卷，道：“定是你用了什么卑鄙无耻招数，改了随意鼎口诀。好，咱们今日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咱们改日再见！”
说话间，再不管殿内众人眼色，转身便走。没想到刚走几步，面前却多了个老态龙钟的道人。天随真人一愣，往后连退数步，如同见了鬼一般叫道：“你……你……”
那老头冷哼一声，道：“天随，你真是我教出来的好徒弟！”
殿上，已经有人认出来这老头，张口叫道：“这……这人不是存思观上一代观主逍遥子么？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哎哟，夭寿了，怎么……怎么死人活过来了……”
舒将军曾见过逍遥子一面，此时盯着这老头，只见它皮肤黝黑，浑身擦伤，瘦得几乎看不出原来模样。舒将军赶忙站起身子，道：“您……您真的是逍遥子？”
老头点了点头，然后沉声道：“请问哪位是雷天落雷居士？”
雷天落心中大惊：没想到伏距在枯井里面捡回来的老家伙，竟然是存思观的上一代观主，什么逍遥子！心中惊讶，雷天落便赶忙说道：“正是在下。”
逍遥子上前几步，拱手道：“雷居士救命之恩，贫道没齿难忘。”
殿中众人一听这话，纷纷起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谁也想不到，已经被宣布死了的家伙，又活了回来。不但活了回来，竟然似乎还是那个卑鄙无耻之人救的！
趁着众人惊讶，天随真人陡然足下发力，狂奔出大殿。又见人影一闪，接着天随真人一阵痛呼，已经摔倒在地。紧接着，便是个风骚入骨的声音说道：“真人这么着急，是想要去哪里？”
逍遥子冷冷看着在地上**的天随真人，道：“你把我困在枯井中时，大概没有想到，我还有走出来的一天吧？”
天随真人此时此刻，已经全然没了刚才的仙风道骨，竟然跪倒在地，乞求道：“师父饶命，师父饶命……弟子……弟子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师父饶命……”
逍遥子根本不搭理他，转而对殿内众人说道：“我这不肖弟子，根本毫无修行之心。整天到晚想着的都是些荣华富贵。他乱炼丹药，高价卖给别人，被我抓到。我怜惜他初犯，并没有给多大责罚。但没想到，他竟然给我下迷药，将我困在枯井中。想逼我交出存思观的炼丹秘笈，我一直不从，差点死于非命。”
说到此处，逍遥子顿了顿，然后走到雷天落身边，施礼道：“幸亏遇上雷居士师弟，将我从枯井中救出。否则，天随这个阴险小人，便要继续危害世人了！”
众人瞪着双目，怔怔瞧着雷天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反转来得太快，让他们根本毫无防备。前面还在痛骂的家伙，一转眼，便成了大英雄。而前面还被众人捧上天的高人，不过片刻已经摔落凡尘。再联想起方才自己说的险恶话语，许多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特别是邋遢道人，僵硬的脸上，竟然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才好。
正在此时，逍遥子又道：“舒将军，前些日子，天随逼问我归元丹的炼法。我只跟他说了一半，并没有完全说透。刚才来的路上，听下人说，他竟然给将军献上了归元丹……不知……”
舒将军哪敢怠慢，赶忙又将归元丹呈上。天随真人捏着丹药，口中道：“安神草、无根子、不落叶……”
众人听见逍遥子说的话，便越听越惊讶。因为一模一样的配料，雷天落刚刚不久才说过。
逍遥子一把将丹药丢在地上，喝道：“用不落叶包裹安神草炼丹，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先把人好好吓一顿，再让人心神宁静么？我早跟你说过，这是邪魔外道，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就算你要使诈，也完全有更高明的办法，这种伎俩，早就没人再用了，你竟然……你竟然……”
他说着说着，便捂住胸口，似乎就要摔倒。一边站着的舒志堂赶紧上去搀扶。舒志堂看似搀扶逍遥子，却又把目光死死盯着舒旭杰，那眼中嘲讽意味，明显异常。
殿内众人面面相觑。逍遥子的话，与雷天落当时的品评如出一辙。那时候他们根本不信，但此时此刻，又从逍遥子口中说出来，众人更觉得无地自容。他们纷纷将愤怒目光转向倒地不起的天随真人，但无论如何生气，他们始终不敢再去看雷天落一眼。他们是真的害怕，害怕只是轻轻一眼，自己便要面红耳赤，再难为人。
天随真人连滚带爬来到跟前，抱住逍遥子小腿，哭道：“师父，徒儿知道错了……徒儿知道错了……”
说话间，天随猛然站起身子，将正得意的舒志堂猛然推开，一把抱住自己师父，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叫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就是不愿意让我过舒坦了！整天到晚待在观里有什么好？有那么好的炼丹手艺，敝帚自珍有什么好？拿出来卖钱难道不好？你为什么就是不教我？”
逍遥子被扼住喉咙，艰难说道：“炼丹要心思沉静，你**太强，根本就不行。我不是没教过你，而是你完全就学不会。”
雷天落知道，天随已经狗急跳墙了。他对身边伏痴低声说道：“火符还会画吧？练练手，在他心脏里面画一道。”
伏痴似懂非懂，动也不动。雷天落心中暗叹一声，看来教是教不会的，还是得想办法医治才行。
雷天落看着天随，道：“你如此欺师灭祖，看来存思观，也是待不了了。”
天随冷笑道：“待不了便罢。你们如果不想看这老头死在我手上，就给我准备好金银和快马，否则……”
雷天落哈哈一笑，微微伸出手掌往前一推，道：“否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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