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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圣僧-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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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悉悉索索。

    外面有一阵触动草木的声音。

    明更加害怕了,然后他把被子拉过了头顶。

    这是个结界,哼!鬼怪进不来!在被子里的明安心地想着。没睡着的他突然记起了白天时看到的场景。

    大师……啊不,公子,我记得是要这么喊的。公子他和玉姑娘好像和我爹我娘是一种关系?那我该喊什么呢?我爹和我娘怎么生的我呢?真好奇啊……不过好像小孩子不能沾惹这方面的事呢。一向羞涩的明,在无人的情况下,竟然开始各种大胆地幻想起来。

    不过不一会他就小脸红红的,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脸。

    一不小心被子露了个缝,他赶紧给拉好。

    然后也渐渐地倦了……

    在外的是朱二。

    他此刻坐在无人的院子内,看着月亮。

    黝黑的脸上既有一层红色,也有一层月光,竟显得有些像白面小生起来。

    白天时候明了了困扰自己的缘由,他此刻更加放不下心了。

    听说李姑娘的父亲还是户部侍郎……真厉害啊。月亮上仿佛出现了一张他魂牵梦萦的脸,美丽而遥不可及。不过人家肯定是未曾注意到我的……那日我连话都没说几句。朱二沮丧了起来,趴在石桌上。若是何时能够再相见,我一定和她打个招呼!然后……然后,如果她能回应一下我就好了。

    沉默的少年有些自卑,常年吹着海风的僵硬的心开始柔软了起来,活络了起来。在他想法里,能够得到心爱姑娘的一个笑,一句话,就已经是大大的满足了。更多的,他只敢隐隐地奢望,那种想法连直接出现在脑海中仿佛都是一种亵渎。

    谁家少年不怀春?

    陈语正襟危坐地摊开一本书,深呼吸了下,然后摊开一本书,从里面拿出一张纸。似是一封书信。

    纸上面写的字不多,但他却看了半个时辰,时不时痴痴地笑。

    书信似是写给文子监监方的,内容是去年的教学任务相关的报告。

    而落款是……陆君陶。

    天心湖。

    天心湖因为广大的面积,便产生了各种行业。其中之一便是有水上青楼之称的画舫群。

    大大小小,装饰各异的画舫用各种铁索,木板固定在一块,飘在湖上。

    每年都有新的画舫接到边上,扩充了这里的面积。在上面,人的行走如履平地,无任何阻碍,只是要小心在船的间隙之间不要失足落水。落水了也不会有大碍,旁边会有人立马打捞起来——只是会在各种佳人前丢了面子,说不定“落汤鸡”的名声就陪了一辈子。

    “这位公子,我们说了多少次了,绮云姑娘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哪怕你家财万贯也不行。待到花魁赛之后你再来,可否?”一家画舫内。

    公羊珉被拦在这通往二层楼梯处许多次了,只因曾经的回眸一瞥,惊为天人。天人并非天姿国色,只是那种气质那种相貌,正好合了他理想中的那一份。

    他张了张嘴,没说什么,落寞地转身离开。

    “小姐,那公子可真是痴情呢。这个月都找来十数次了,前几次还花了几千两呢,不过我们岂是一般的画舫?哪会因为这点钱财坏了规矩?”画舫三层一间房间内,一小丫鬟从门缝看了看楼下离开的公羊珉,喋喋不休地在绮云耳边说。

    绮云蹙眉,道:“红儿,不要多嘴了,他愿意如何与我们无关。倒是你,再这样喜欢嚼舌根,小心被老妈治一顿。”

    红儿缩了缩头,吐了个舌头,也没敢说什么。

    绮云暗暗叹了口气,也实在后悔那次偷跑出去玩,竟然惹了这么个麻烦事,也幸好他未曾捅破这层事,只说慕名而来。不过终究是有缘无份,何苦呢。

    公羊珉难得的没有去其他画舫取乐消愁,直接朝外走去。

    画舫的红光和声响渐渐消失在身后。

    路上随便进了一家店要了桌酒菜,无声地喝完吃完离开。

    他回到了文子监。

    院子内只有许云深的屋子还亮着灯。

    他摇了摇头,直接进入了自己的屋子,衣服和鞋都未脱,直接往床上一横。

    呼噜声直接飘荡在院子里。
………………………………

第一卷 问情 第十九章 陈白衣的选择

    陈白衣今日邀请了一名对他来说比较重要的宾客——幻君子。

    幻君子,人皆不知其年龄,性别。只知道,他在太祖征伐天下时就已经开始活跃。大唐建国一百余年,如今的陈若是第二任皇帝。

    他曾在关内道,亦或者叫中原,创建了一个赫赫有名的大门派——隐杀门。顾名思义,门派以幻君子为祖师,奉行暗杀之道,门内之人精通身形变化之术。初修行者只可变化自身躯体的表象衰老程度,进一步可变化他人,再进一步可变化体型,最后便是幻君子的阶段,无固定形象,连男女皆可转换。

    而幻君子真名只在少数人中流传,名为:洛一白。

    洛一白正是多次坑许云深的那个黑胡子老头,只是那并不是他的真身。而这次在陈白衣的宴会上,他便以真面目示人。

    陈白衣举起一杯茶,敬了对面的洛一白一杯,道:“今日请幻君子来,实则是有事要商,而在下不沾酒液,请见谅。”

    只见洛一白身着红衫,黑发随意扎了个髻,面容年轻,杏仁眼眸中黑白分明,红唇似火。胸口露了一块白皙,并且有一道深深的沟壑。

    她撇了撇嘴,觉得有些累,便将胸托在了桌子上,慵懒道:“有事快说,老子没空和你叽歪。”说罢便倦倦地趴在桌子上。桌下的腿伸直,修长而丰满,同时腰肢看起来纤细且有力。平添几分诱惑。

    陈白衣笑着摇摇头,道:“久闻幻君子是真性情真君子,今日得见,果真如此。事先不急,我向你介绍下这几位。”他指了下旁边低头站立的年轻人,“这是白仲,我的后生,同时是青山寺二弟子。”白仲抬头朝洛一白鞠了个躬,显得很恭敬。白仲因已下山了几年,头发已经长了不少,此刻带了个发冠,显得与正常士子无二。

    洛一白闻言抬起眼皮看了看,打量了几眼,道:“二弟子?看起来挺乖的嘛,不像我前段时间遇到的那个大弟子,明明才下山,搞得跟入世挺久,处处留情。”

    陈白衣哑然失笑,道:“那大弟子我也有所耳闻,听说已经入了现今太子的幕帷,不知有何深意。”

    洛一白撑起脑袋,手晃了几下,藕臂露了截出来,指向某个方向道:“深意?那小子?别闹了,我赌一文钱,他绝对是去蹭饭的!”

    陈白衣心觉有趣,而白仲偷偷打量洛一白露出的一些雪白,却不小心对上了她饶有兴趣的神色。

    洛一白挑了几下眉:“小弟弟,要不要姐姐给你服务服务?”

    白仲赶紧鞠躬,连道告罪,而陈白衣摇摇头,笑道:“你就别调笑后辈了,还姐姐,你当他奶奶都绰绰有余了。”

    洛一白哼了一声,打算抠脚,想起现在是本体,又把稍微抬起的腿放下,暗道了声麻烦。

    陈白衣笑笑,指向了另一位坐在桌边的中年人,道:“这位是李忧李大人,现任户部侍郎。”

    “户部侍郎?前些天那个?什么意思?”

    李忧自觉被看轻,也只能无奈地苦笑一下,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会被邀请,插入这两方大佬间的对话。

    陈白衣缓缓吐出:“你也知,自那老和尚放下这个大弟子,天下便像是被点了把火,气运下移,那这天下……自然可期。”

    “哟哟哟,传说中一直不结党,洁身自好的‘白衣卿相’要陷入夺嫡的漩涡了?太子不是去年才立么,这么儿戏?”洛一白坐正身体,但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上,一翘一翘的,鞋被她脱了一半,在脚上颠啊颠。

    “若没来这么一出,我自然顺水推舟,将激进的措施都带进棺材里。”他站了起来,在房间内踱步,“幻君子我们是故交,你也知道我心系百姓,但是世家和王府都像山一样压在他们身上,也压在我身上,喘不过气。若我再去放纵一把,双方若水火一般斗争起来,百年之后,后世该如何评我?大唐亡于‘陈白衣之变’?”他留给屋内众人一个背影,深深地看着墙上的画。

    洛一白冷笑一声,道:“我也没见你少拿俸禄。”敲了敲桌子,“你这桌子我没看错的话,是紫檀木的吧?名贵着呢,够常人之家吃许多年了。”她抠抠桌子,一不小心用大了力,扣掉了一层皮,留了一道印记。她脸色一变,缄口不言,轻轻将刚刚刮下的木屑推了回去,尽力抚平。

    一旁一直看着桌子发呆的李忧眼睛直跳,在洛一白透露过来杀人灭口一样的眼神之后,更加不敢说话了。

    “不一样的,尸位素餐和在其位谋其政岂可混为一谈?”陈白衣依旧看着画,没转过身。

    洛一白缓了口气,然后道:“于是你打算扶持哪位?据我所知,现在的皇子,最为出彩的也就是现在的太子了,尽管性子阴沉了些,但为帝王也无不可。”

    “陈语。”陈白衣转过身,眼光敏锐的他注意到了桌子上的划痕,轻轻叹了口气,没多言。

    “陈语?就是那个直接放弃竞争的想要做读书人的皇子?他能愿意?”洛一白脸色不变。

    陈白衣拍了拍白仲的肩,道:“他不愿也得做了,许多事不是不愿便可不做的,身在帝王家,退缩了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陈白衣的话好像有所指,白仲的肩膀颤抖了下,沉默着。

    “他的班底我都能一手给他打造好,只需他一个点头。”

    “然后做了傀儡皇帝,你来做那个实权者?”洛一白翻了个白眼。

    “若必要的话,只能如此。”

    “你想要我加入?”

    陈白衣点头。

    洛一白摇头。

    只听她轻轻说道:“你无非是看上了我手下那帮人,想做暗地里的力量吧?我可以给你。”

    陈白衣眼神微凝,等待后半句话。

    “不过你要答应,你不可伤害许云深。”洛一白是真心喜欢玉中歌这个小徒儿的,她也不愿见到玉中歌伤心之类的。

    陈白衣目光复杂,晦涩难明,纠结了一会,道:“莫非你看上他了?你们的年纪……”

    “滚!老子早在四十年前就芳心暗许他人了。”洛一白嘴唇拉出一道曲线,头一侧,摆出了个标准的鄙视神色。

    被提到的许云深,此刻正一脸无奈地接受着玉中歌爱意满满地投食。

    此刻是午餐时间,文子监没有食堂,有专人将伙食送到住处。但是玉中歌坚持认为送的伙食不够吃的,要自己下厨。

    许云深刚开始还深感欣喜,其他人还深感羡慕。

    久而久之,便都成了惊恐。

    因为许云深已经被喂了半斤的水煮青菜了。

    “来,云深,张嘴,啊……”玉中歌含笑着夹着一根青菜往许云深嘴里送去,只见她摆在石桌上的玻璃饭盒里还排着一棵棵青菜,足有半盒。

    许云深机械地张开嘴,嚼了嚼,咽下去。

    然后用快呜咽的声音恳求着说:”师妹我能不吃了不,我已经很饱了。”

    “别啊,这才吃多少,要吃多了才有力气看书嘛!”玉中歌微笑着道。

    叫你昨晚看一页书,都没睡觉!玉中歌醒来时发现只有自己在床上,细问下得知许云深为了不打扰自己,看了一夜的字典。当时她就把枕头砸到了光头的脸上。

    许云深茫然地抱着枕头。不知她为何生气。

    不过很快玉中歌仿佛气就消了,与平常无异,许云深这才放下心。

    这看起来还在气嘛!许云深欲哭无泪。

    旁边的公羊珉闻讯前来嘲笑许云深,道:“哟,这是哪来的山羊!哈哈哈哈哈鹅鹅鹅!”

    明早已吃完,此时在一旁,趴在书上,肩膀不停抖动,发出笑声。只是他以为挡住了自己,别人就难以察觉到自己在笑。

    陈语靠在一边抿嘴而笑,片刻摇摇头继续低头看书。

    去向公羊珉报讯的正是朱二。

    他一路小跑,找到正在酒楼的公羊珉,一本正经地说:“公羊兄……”

    “……说了多少次,喊我的字就行了。”

    “玉玄兄……云深兄他在被昨天来的姑娘拼命喂草。”

    朱二总是一本正经的。

    此刻他在院子门口也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跑那么远去喊公羊珉,在别人看来,或许很无趣无理的举动。但是在他心里,他只想要一种家的感觉。于是就这么做了了。

    突然有人造访,自称是竞技场之人。

    只有许云深明了是何事,其余人都好奇地张望对方送予许云深的那张纸。

    只见纸的最上方写道:震惊!暴力金刚和尚大战百胜人屠撕裂者!

    “哪来的低俗报纸?咦,和尚?莫不是……”公羊珉先是翻白眼,然后一回味,道:“云深兄你去过竞技场,然后他们就把这个相关的东西推送给你?这些商家真可恶,还搞这种措施的。”

    许云深无言以对,然后用不确定的语气道:“这个和尚……可能……是我?”

    他朝下看去,在看到“打爆一丈长的青石”之后就确定是自己了。

    “哟,创收啊?”公羊珉深知许云深目前的窘迫之境,就连上厕所要买纸的钱都是问玉中歌要。

    “这个撕裂者很危险,我听说过……”陈语一脸严肃地凑了过来,认真道。

    许云深也皱起眉头,问:“他很凶狠?”

    “他每逢对手,都要先把对手裤子给撕裂,然后用心理制高点将对手战胜……”陈语如临大敌,用冷冷的语气缓缓道出。

    “那可真是危险……个鬼啊!”公羊珉差点信了陈语前面的话。

    “不管怎么说,这个百胜……就不是闹着玩的。”许云深静静思索。他可不信就是掉个裤子,能有多……好吧是很可怕,但是在生死面前还是儿戏的。能够在竞技场杀掉百位高手,这喂招出来的绝不是庸手。

    纸的右下角注明了开始日期,是在四月十五。现在是三月二十,离开始时间还不短。

    玉中歌和明尽皆一脸担忧,他们不懂什么“裤子撕裂者”等能活跃气氛的话语,只知道这其中很是危险。

    “云深,你要是缺钱我能去想办法的,不必犯险。”玉中歌轻轻拽着许云深的衣袖。

    “对啊公子,我也能做些抄书的活来补贴家用……”明在一旁抬起脸。

    许云深笑着摇摇头,逐一摸了摸玉中歌和明的头,道:“这其中有许多事,你们现在还不懂,你们只需知道,这是男人必须扛起的责任。我也不会就在这里倒下的,连这点信任都不给我吗?”

    玉中歌和明懵懂地点点头。迷迷糊糊中似乎懂了什么,男人,责任,之类的词语浮现在他们的脑海。

    其实是憋得难受,想要打架,并且不好意思用玉中歌钱的许云深化身为大忽悠。

    “真像一家三口啊。”公羊珉,陈语,朱二看着这幅画面,心中感到温馨,不由羡慕而向往,同时各自代入了自己与某人在那发呆……
………………………………

第一卷 问情 第二十章 许云深的初次面世

    许云深的生活难得的平静下来。

    每日早晨五更天准时悠悠地醒来,然后推开黏在身上的玉中歌。下床伸个懒腰,打开门看见满天淡淡褪去的星夜,与对门同时起床的陈语打个招呼。然后转身到明的房间内把熟睡中的小子拎起来,带到院子里。明打着哈欠,耷拉着眼皮跟许云深做着不知道他从哪学来的身体保健操。大约一刻钟之后,一大一小两人到院内的水房去洗漱。

    差不多之后,许云深把明放回他自己的屋子去念书,自己便去看看睡姿比玉中歌还差的公羊珉是否在房间里。若在的话,便负责把他喊醒去上早课,这是许云深缠着陆君陶时她所说的第二个条件。

    曾经陆君陶也让其余二人做过,不过他们手段过于温和,喊醒之后公羊珉又继续睡去,都很无奈。所幸许云深来了,能用一些非常的措施。

    玉中歌是内院之人,而内院修行与外院不同。

    外院还需诸多文课,规矩较严。内院便与之相反:环境宽松,只要每月完成定量的任务即可,其余方面监方不干涉。这也是玉中歌能够搬到许云深住处的原因之一。

    她一般在许云深推开她之后就会醒来,然后幽怨地看一眼站在门口的背影。接着摇摇头,收拢发丝成髻,起身整理床铺,打开门窗通风。然后把许云深昨日看至深夜的书籍收回书柜,桌上练字的文稿丢弃的丢弃,清洁的清洁。

    二人一时之间也适应了这种生活。

    不过这些天许云深觉得自己与他人交往中,别人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打听之下,一人磕磕巴巴地道出了事实。

    那人名为边晶,与许云深一班,性格温良好说话,出身贫苦。一次许云深带明去天心湖抓鱼,发现他不慎落水,将他救起后相识。许云深烤鱼时他一直怯怯懦懦地望着鱼,将鱼递给他时却又连连拒绝。最终,在许云深一拳打爆一颗石头的威胁下才收下。然后边晶便成为了许云深在文子监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小弟)。

    边晶陈述着他道听途说的事。

    传说有个为非作歹,奸*淫掳掠的暴力和尚,在打遍他那地方的所有武林高手后,便来到长安。不日后就要挑战竞技场出身的百胜人屠撕裂者。那和尚便叫作许云深。

    许云深的嘴角直抽搐。

    一个接一个的逼问下,许云深查到了消息的来源——武平天和公羊珉。

    他二人在一家画舫相识,两人臭味相投。酒兴,在公羊珉说漏嘴下的情况下,武平天知道了许云深不日就要去竞技场挑战。出于恶作剧,武平天提议整蛊一下许云深。而计划实施者就是公羊珉。公羊珉身为许云深的舍友,消息可信度自然是极高的。

    至于许云深如何查出……

    实际上是因为公羊珉还有个猪队友:秦开。

    秦开与公羊珉身份地位相似,尽皆为二品家族公子。

    大唐行政划分为:道,府,城。

    除去一些道外,大部分地区由家族势力负责统治,构成地方行政势力。而家族分为三品,由一至三。一品最高,又叫道级,被称为世家。二品叫作府级家族,以此类推。逐级对上负责,形成一整个网络。最后由长安统领。至若诸诸弊端,日后再说。

    公羊珉某日假借酒意,与秦开陈述已经设计好的一套台词,末了再补上一句:千万不要说是公羊珉说的。秦开愤懑下便把这事传开,见人就说,同时还补上了公羊珉补上的话。这样就让人更加难以忘怀这话从何而来。

    头上青筋暴跳的许云深狠狠蹂躏了一顿公羊珉,然后又大老远跑到武子监又去找了罪魁祸首。

    不料却受到了阻碍。

    “我不准你打平天!”

    许云深饶有兴趣地看着挡在武平天面前的程飞,他对这个喜欢黑衣着装的“假小子”还是有印象的。

    他一言不发,只用笑容打量着武平天和程飞,眼神不停地扫射,像一道刀子刮来刮去。

    程飞依旧硬着脖子顶在前面,倔强的脸蛋神色不变。

    武平天终究是受不了了,道:“看什么看,只许你这个假和尚追求幸福,不允许我找媳妇啊。”

    听闻到“媳妇”二字,程飞万年不变的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然后她一拳向后打去:“你你你,你在说什么,谁要做你媳妇。”然后竟然一扭头,粉色逐渐蔓延到脖子。

    武平天呆了下,靠近程飞,道:“我们不是说好的么,到时候毕业了就成亲。”

    粉色渐渐变深,然后害羞的小女孩跑开了。

    许云深也不拦失魂落魄的武平天去追逐程飞,只是用一副过来人的神情感叹道:“真像曾经的我啊。”

    “呸,小子你别吹牛了。”旁边传来一道啐声。

    许云深闻声有点陌生,不知是谁,于是转身望去。只看到一位身材火辣,胸前与玉中歌有得一拼的女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单腿翘起,手放在上面,颇为潇洒。只是他竟不知这女子何时来到此地。

    女子正是洛一白。

    许云深行了个礼,不过他只会对生人这般恭敬,一旦熟了之后便狂妄无礼的无边。然后问道:“请问姑娘是……?”

    洛一白一愣,然后拍了下脑袋,心道忘记用黑胡子老头的形态出现了。然后眼珠一转,起了捉弄他的心思,咯咯笑道:“我观你脚步虚浮,眼圈犯黑,必定有病。”

    有病?许云深神色一紧,以为遇到高人指点,赶忙询问。

    只听洛一白悠悠道:“这病便是肾虚,年轻人,你要节制啊。可不能再……”

    许云深听她欲言又止,心中不解,道:“再如何?”

    “嗨呀非要我说出来么!”洛一白暗想真是不开窍,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不明了,“我问你,你现在可是元阳之身?”

    “是啊。”许云深点头。

    “是的话那不就对了……嗯?还是元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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