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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圣僧-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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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异己 第二十四章 三司会审
“我和你说,杨市在去杀人前,还和云深兄吃了一顿饭呢。”多嘴的公羊珉一脸神秘,对李青竹卖弄着这个刚刚得到的消息。
许云深无奈地喝了口茶。
李青竹瞪大眼睛,道:“那,那个杨市先前有什么表现没有?有没有两眼发红,看谁都想咬,嘴上流口水。”
“那个是狂犬病……”许云深翻个白眼。
李青竹吐了吐舌头(绿色的),说道:“这不是那个杨市表现太过凶残了嘛,又杀人全家,又凌辱女眷的。”
“凌辱女眷,是怎么知道的……我感觉杨市不像这样的人。”许云深疑惑道。
李青竹回答:“是那名仅存的幸存者赵五说的,是真是假还要等待仵作的检验。”
公羊珉又插了一句:“云深啊,你不要被一面之缘给骗了,指不定人家藏得深呢?在最后关头,想要自己死得值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吧?”看着场中女性投来的不怀好意地眼神,他硬生生把陈述句改成了疑问句。
“不知道。”许云深摇摇头,目光深沉,“也不知道为何杨市会做出此举,他与赵单有血海深仇么?”
“你果然在这!”院门口传来一声怒喝。
李青竹身子一抖,站起身来,强笑道:“我就来这歇歇脚,一会就回去。”
“连我的话都不肯听了,说了多少次不要和此人来往,”李忧铁青着脸,冷哼一声,“这下倒好,这小子还和这件大案挂上了关系,你更要与他离得远远的,不要牵扯上关系。”
许云深皱眉看着他,其余人也都有些震惊。
“怎么,看我作甚,我就是在外面站了一会,没想到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呵呵!我可是会如实禀报皇上的。”李忧拽李青竹,想要拖她走,未曾想遭到了反抗。
李青竹恳求道:“不要,爹,不要把这件事上报……事先知情隐瞒这罪,云深他担不起啊……”
“胳膊肘往外拐了?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李忧一甩手,冷冷说道。
“好了青竹,随你爹走吧,不用再说了,这事我来处理。”许云深站起身,朝李忧施了一礼,“请李大人好走,照实禀报便是,我心中无鬼,不怕。”
李忧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摇摇头,拉着陷入失神的李青竹离开,声音远远传来:“有没有鬼,事实摆在那,你赖不掉了。”
二人离开后,气氛郁积沉闷了起来。
公羊珉低头道:“对不起,云深,都怪我多嘴……”
许云深没有怪公羊珉,他给公羊珉续了杯茶,笑道:“这事瞒不住的,只要往前查,我和他在酒楼用餐,必然会露馅。现在只是给了李忧一个提前上报的功劳罢了,也算是帮了青竹一次。”
他如此乐观,其他人却苦着脸,有些感同身受。
蒋大中问他一向学习很好的妹妹,道:“小茴啊,这事,如果按律法来,许兄是什么罪……”
“知情不报,同共犯处之……”蒋茴低下头,低低回道。
公羊珉“嘶”了一声,追问道:“那共犯会怎么样?”
“这种大事,应该会被判为社会动荡的始作俑者,罪大恶极……”蒋茴叹了口气。
许云深点点头,赞叹道:“不得不说,大中你这个妹妹的眼光还是可以的,一语中的。”
“那是。”蒋大中颇为自豪。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玉中歌有些哭腔了。
许云深摸摸脑袋,试探说道:“没事,我去趟太子府,看看有什么办法……”
“那还不快去。”
……
许云深虽然在众人面前表现得轻松,但是一颗心却沉到了谷底,一路上不苟言笑。
在这个实力受损的关头,摊上这种事,杨市可真是会坑人啊。许云深叹了口气。
不一会,许云深走到了太子府跟前。
“当当当——”许云深敲响了门。
黑漆涂成的门悠悠打开,里面探出个遮了脸的人,低声问:“来者何人。”
太子比较喜欢黑色,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就连府中人也是黑衣打扮居多。
“许云深求见太子。”
“你怎来了?”陈言难得的穿了一袭雅致的红衣,迎了出来。他一手在前悬于腹前,一手背在身后,冰山一样的表情,比雪还冷。但是当真是红衣胜雪,翩翩玉公子。
走近之后,陈言看了他上下一眼,说道:“你怎还是单衣,虽然佛道肉体强盛,但万一得了病,岂不遭罪。来人,把我的雪绒披风拿上来。”
一会两名侍女一左一右地捧着披风过来,陈言轻轻地给许云深披上。
现在雪还没停,只是小了许多。
许云深笑了下,道:“太子有心了,其实我这番来是有事相求。”
“好,我们进屋再叙。”陈言领着许云深进屋,脚步轻快。
后面的侍女对视了一眼,眼神暧昧。
她们之前可是流传了不少太子与这许云深的绯闻,奇怪的是,太子竟然对这些闲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让侍女们更加沸腾了,于是纷纷加入讨论的大军,最终得出结论:太子是冰山忠犬受,许云深是开朗霸道攻。
单一的生活难得有了调剂的侍女们,生活愈发丰富,精神向上了许多,皮肤也好了许多。还有侍女多才多艺,会画会写会绣。在有人斗胆献给太子得到奖励之后,侍女们的文化创作愈发丰富了起来。
“云深没想到你惹到的都是麻烦事……”陈言听许云深说完,眼神微凝。
许云深耸耸肩,嗅了嗅身上雪绒披风,还挺好闻的。
陈言眼皮轻轻一颤,继续道:“上回的放走的蛮族圣子也是——真是不大的事连和你扯上的资格都没有。”
“还好,我平时都没惹什么小事。”许云深摸摸脑袋,厚颜无耻地笑道。
陈言敲敲桌子,让旁边的侍女开始磨墨。
他蘸墨在纸上写了一阵,盯着瞅了半天,又歪歪头,继续写。过了会才搁下笔,说道:“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何解?”
“若真是表面那样,杨市谋害无辜的朝廷命官,且凌辱了诸多女眷,那这事,就算是我出面也保不下来。”
“但是?”
“但是,据我所知,这个赵单,屁股不是很干净,沾了不少人命。知道的人不多,碰巧,我就是其中之一。这样案件就变为愤懑不平之人仇杀贪官,性质就顿时变了。同时,仵作还传来最新消息,总之,杨市应该没有碰那些女眷。”陈言缓缓说道。在说到“最新消息”的时候,似是害羞,抿了下嘴,没有说出来,只是说出了推断的结果。
许云深眼睛发亮,笑道:“果然还是殿下靠得住,刚刚来的路上,我的遗书怎么写都想好了。”
“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陈言的冰山突然一化,竟然嘴角往上拉扯了下,像是露出了笑容。旁边磨墨的侍女看到,吃惊地合不拢嘴。过了会她冷静下来,心中却已经盘算好,怎么跟那些姐妹有声有色地说这件事了。
冷风在外面呼啸,引起阵阵怪声。
短暂的沉默。
许云深突然站起来,对陈言长揖道:“殿下此番救下我,我许云深日后定会为殿下搏一次命。”
“我都说了,有我在,不需要你搏命。”陈言连忙起身,扶住他,似是不悦。
许云深抬头一笑,道:“此为誓言,必须遵守。”
“那依你便是。” 陈言被许云深的如星眸子烫的别开脸,诺诺道。
……
很快时间来到下午,皇帝陈若直接亲临了大理寺,现在各部尚书已经到了此地,坐成一排。皇帝坐在最上面最中间,二层左边是六位尚书——本来该是七位,右边则是督察院和大理寺的诸多官员。
大理寺少卿从门口进来,率先陈述道:“昨日有赵家赵五报案,直言吏部侍郎赵单之赵家被灭满门,女眷被辱,死相凄惨。凶手为前开王军中左将杨市。接下来由下官念诉状。”
一篇诉状,极其极端扼要。
“直接传目击者赵五吧。”陈若摆摆手,懒得走程序了。
大理寺少卿恭敬回答道:“是。”
“传赵五——”
少了两只耳朵的赵五已经拾掇了一番,头戴着一顶帽子,看起来与先前没什么异常。
“草民赵五,拜见皇上与诸位大人。”他磕头道。
但凡是个秀才,有点将爵,都可以不跪,但是赵五没有。然而,这样的人在唐国子民中还是占了大多数。
陈若严肃道:“说说你昨日的见闻吧。”
“是。”赵五的耳朵已经经过医者治疗,好了不少,能够听清话了,他用着极为悲恸的语调说道。
“草民昨日正在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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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异己 第二十五 案件进展
“草民昨日正在守门,突然那贼人杨市就破门而入。不由分说地就削掉了草民的两只耳朵,”赵五摘下了帽子,两边光秃秃的,结了疤。
陈若皱皱眉,问道:“为何要削你耳朵,而不是杀了你?”
“是……或许是那贼人看我不顺眼吧,也有可能草民以前得罪过他。刚开始的时候他杀心不是很强烈,草民受了伤立马就躲了起来,没敢去拦他。”赵五头贴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
在场之人尽皆人精,一眼就看出赵五有所隐瞒。
陈若朝大理寺少卿看了一眼,少卿心领神会。
他喝道:“赵五,休得说谎!在场的皇上与诸多大人,都是透亮的眼神,能明辨是非,会为你作主,如果杨市有同谋,也一并交代出来!”
“回大人……”赵五本就不大的胆子更加颤了,有些后悔前面说的慌。本来前一晚他已经考虑好了说的话,并且还训练了许多次,没想到一到这等正经场合就怯了胆子。他磕磕巴巴道:“杨市他,没有同伙,就一个人。就他一个,先杀了赵单,赵老爷,然后就去折辱了女眷,杀了满门。我藏在草中才幸得免了一条性命。”他一急,说错了话,和他昨晚计划想说的不一样了。
场上人都实力非凡,知晓杨市的武道修为,赵五这个修身境都有些勉强的普通人,是断然不可能在杨市面前隐藏的。
于是少卿再次呵斥道:“你还说谎!”
“草民不敢……”赵五发抖。
少卿严肃道:“你可知道,皇上还在这里,如果你说谎,便是犯了欺君的罪。”
一听欺君这样的大帽子扣下来,赵五愈发不肯松口了,只是在那磕头,不停说着“草民所言非虚”。
少卿有些不知所措,不由自主地看向大理寺卿赵光楠。
赵光楠是名须发有些灰白的男子,在朝中颇有威望。不同于王丁两头都收好处的中立派,他是刚正不阿,为官清廉,秉公执法的老学究。哪怕是有些桀骜的诸多武将,见了他,也会尊敬地喊一句赵大人。
而赵单,与他是远方表兄弟的关系。赵光楠是歌,赵单是弟。赵单的仕途,还是赵光楠提了一把,才开始发家,然后后来居上。不过后来赵光楠就与赵单撇清了关系,原因不道而明。
赵光楠冲少卿点点头,让他站到自己身后,然后语气温和地问道:“赵五,我问你,杨市可曾说了什么话,是否与赵单有仇隙?”
赵五抬头,看向这位问话的大人,见他态度放松,赵五也不由放松了些。因为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就照实回答道:“杨市杀上门时,赵单老爷好像并不是很意外的样子,说了句‘果然来了’,还有,杨市进门之时就一脸凶相,似乎是有仇隙已久了。”
这番实话让他前后说的不一致了,少卿正要发作,被赵光楠无声地拉住。
“那这样就可排除是临时起意犯案了。”户部尚书王丁不由出声道。
赵光楠笑着摇摇头:“此番只是一人之言,不可全信,还需有多方考证,才能断案。”
“不愧是赵大人,心思细密。”王丁叹服一声。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借机卖蠢来拍个马屁。
虽然户部尚书是正二品,大理寺卿是正三品,中间差了两级,但是赵光楠的隐藏力量和丰富的履历可不像表面官职那样。
很多时候,官职的品阶对于大唐子民来说,就是个屁。当真了就很影响人,不在意的话也不会影响什么。更多时候都是看背后的势力几何,个人的境界如何,实力怎样。
赵光楠继续问道:“我问你,你先前说杨市凌辱赵家女眷,可有行房?可曾亲眼目睹?”
“禀大人,目睹了,杨市贼人与女眷有过行房。”赵五回答道。
赵光楠捋了下胡子,笑道:“传仵作。”
仵作到。
“仵作,我问你,杨市的尸身检验结果,他生前是否有过行房?”赵光楠问道。
仵作跪下磕了三个头,才回答道:“回禀大人,未有。”
仵作与医者修行路子相差不大,都是修行医道与自然道,具有许多奇妙的手段。
“赵五,你怎么说?”赵光楠看向赵五。
赵五赶忙补救道:“回大人,是我记错了,他们不曾行房。”
“而你还讲曾亲眼目睹,如何目睹?他会放一个无关男子在旁围观?”赵光楠抛出疑问。
赵五迟疑道:“或许是他有特殊的癖好……”
赵光楠摇摇头,摆摆手让仵作下去,赵五留在原地候命。
他朝皇帝作揖,道:“禀皇上,上午有户部侍郎李大人找到微臣,说是有相关案情进展的线索发现,他此刻已经在外候着了。”
“让他进来吧。”陈若现在已经冷静了很多,沉稳道。
李忧从外走了进来,他先是对皇帝长揖,再向诸多高官行礼。
官阶在这里就有体现了,侍郎是从三品,这里大部分人都比他品阶高,正式场合需得行礼。
李忧清了清嗓子,说道:“说来不怕诸位大人耻笑,这线索是微臣昨日出门寻自家小女时候发现的。”说着他偷偷扫视了一眼,没看到陈白衣,心中微微一顿。
三法司会审,宰相没来,让他有些浮想联翩。
“令媛还是如往常一般的有活力啊,朕也曾听说过。”陈若笑了笑。
“微臣为小女恩谢皇上的挂念了,”李忧施了一礼,继续说道:“未曾想她到了许云深的住处,被刚刚到来的我听到了他们说的闲话。”
“许云深?朕有印象,是第一届万道榜的榜首,为人颇有些清新脱俗。不过你这个堂堂侍郎,竟然去做了听墙角的举动。”陈若眉头一挑。
李忧沉声道:“能让案件尽快大白天下,微臣的些许浮名,损了也罢。在他们的谈话中,微臣得知,杨市在去赵府之前,还与许云深吃了一顿酒。同时许云深也知晓杨市下一步要去杀人,但却未阻止,也未上报。都是他的不作为,导致了赵府的惨案!”
李忧的话有些掷地有声,让场中诸多人都沉默起来。
他们甚至在想,会不会这个李忧,是陈白衣派来对付太子的招数。众所周知,李忧是陈白衣一派的人,许云深则是太子党。
赵光楠施礼道:“正如李大人所言,皇上,是否要传许云深?”
“那便传他吧,朕要看看,这案是不是与他有关。”陈若刚刚稍霁的脸又阴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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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异己 第二十六章 官官相护
许云深听到了侍卫传唤自己,深呼吸了一口气,准备踏入这个严肃的场合。
陈言跟在他的身边。
二人随着侍卫,一步步从皇宫门口,沿着笔直的白玉石干道向前,然后左转,进入了七扭八扭的小路,贴着红墙琉璃瓦的墙一直走。过了片刻,豁然开朗,到了“刑名殿”。
三法司会审正在刑名殿中进行。
侍卫不是很多,只有几十人,有一名将军统领,站成军阵。而那将军,正是许久不见的陈语。
陈语,陈言,许云深,三人六目相对。
“只传了许云深,你来作甚?”陈语看向陈言,一袭轻甲,面带不屑。
在他看来,许云深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了,和这种大案扯上这么深的关系。如果许云深没了,或许他心中的难以磨灭的羞愧会好许多。
陈言一身黑色锦袍,没有回他。
许云深也没有理,他可是深切地记着这个把小明弄丢的人。
二人径直往里面走去。
“可恶,你们怎么不拦?”陈语怒道。
军士们懒懒地看他一眼,有话多的回答道:“那是太子殿下,我等小鱼小虾的,就不必为了将军您的意气之争而成了炮灰把?”
这几十人都是禁军之人,也反映了一个颇为真实的情况,便是诸多将士对空降成总指挥的陈语颇为不服。而且陈语的治军之道,个人实力,气度等等,都不能让将士们折服。这也是禁军到现在都没有出战的主要原因——将士不能一心,军队便是一盘散沙。
刑名殿的装饰较为森严庄重,一路的青色与蓝色交织使用。
到了正殿,许云深见到了这个大唐的权势顶层,也是这群人,决定着这个庞大帝国的走向。
皇帝陈若,坐在正中间,上面有着雕刻地雅致华丽的盘龙藻井。两侧斜坐着诸多高官,许云深也只能堪堪认出刑部尚书冯元,户部尚书王丁(万道榜总赛时候与陈白衣站在一块),修部尚书杨三才(总赛时站在皇帝旁边)。旁边站着诸多官员,应该是小官。场中跪着一名无耳男子,还有站着看着他冷笑的李忧。
真是搞不懂,我与你女儿关系不错,你非要把我往死里逼。尽管知道自己不会有太大事情,但是李忧如此针对他,让许云深颇为不爽。
“草民许云深,拜见皇上与诸位大人。”许云深作揖道。他原本是想说“末将”的,但想了想,在这群文官老爷面前提武将的爵,不就是提灯笼进厕所——找屎(死)么。
“吾陈言,拜见父皇殿下。”陈言右手放在心前,身子前躬,行礼道。
陈若看了陈言一眼,道:“你怎来了?这事与你无关。”
转而他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下:“莫不成你是看自己羽翼即将受损,抓紧时间跳了出来,哈哈,好一个太子党。难不成杨市此番就是受了你的指使不成?这一次是赵单,下一次便有可能是场中所有人,再下一次,说不定就是朕了!”
见陈若脑补过度,让气氛陡然凝结了起来。
陈言缓缓回道:“陈言不敢。吾一直敬重敬爱父皇,不敢有大不敬的念头。而这番我前来,护犊之情只是小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为了替父皇解忧。”
“继续说。”陈若看着他的脸,像是看出了朵花。
陈言是长得不像陈若的,他随他母亲,艳绝天下的蔷贵妃。陈若看着他的脸,像是看到了蔷贵妃,气也消了许多。
陈言继续缓缓回道,语调没有丝毫欺负:“赵单一死,他先前所作之恶尽皆败露了出来,人证物证俱在。”
案件顿时变得有趣了起来。虽然诸多大人都知道赵单手下不干净,但是不干净到什么程度,众人都是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今天突然太子冒出来,说是证据俱在,那就只能说明,他早已开始收集。事发前,赵单是不大起眼的。这样的一个人,太子都收集了各种能致他于死地的确凿证据。而更多的官员呢,保不齐太子手里也有同样分量甚至更重的东西。
所以诸多大人都意味深长地看向陈言,而陈言身躯岿然不动,眸子一一从各人脸上掠过,意义不言而喻。
“哦?那赵尚书先前是个怎样的人?”陈若开始侧倚在椅子上,手指在扶手上敲动,证明他的内心已经开始波动。
陈言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被他直接害死的无辜百姓有千余,疯狂敛财,所藏资产达三百万两。”
场中顿时寂静。
“吏部尚书可真是肥差啊……”陈若咬牙道。他自己的金库总量也才几十万两,开销都要省着花,没想到手下的一个官员的家产便有如此之多。
“那百姓呢,是否证据确凿?何时发生的事情?”陈若追问道。
陈言作揖道:“此为另外一案了,吾会将相关证据上交大理寺与刑部勘察,以求公平公开。”
“那这样,杨市可算是为我大唐诛杀了一罪大恶极的贪官污吏了。”陈若摸了摸下巴,“不过,诸多女眷被凌辱,无辜者被杀,则是他的错误了。”
陈言继续道:“女眷被凌辱,还有另说。想必赵光楠大人心中已经有了判断,吾就不抢话了。”
众人看向赵光楠。
赵光楠笑了一下,道:“既然太子殿下瞧得起微臣,那便由微臣斗胆一言了。依微臣拙见,凌辱女眷的并不是杨市,而是另有其人……”
“你是说,杨市还有同伙?”陈若疑惑道。
“皇上所言未必不是一个英明的猜测。”赵光楠拍了个马屁,然后转折道:“不过,这个同伙,不是别人,正是这赵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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