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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圣僧-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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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者努力了半天,终于才憋出了一股,一道既成,源源不断的气就出来了。
终于开始治疗了。
医者缥色的治疗之气缓缓吞噬了许云深的身躯,让人看不真切。
“这青白混杂的颜色还挺好看的。”陈言点点头,心中琢磨着空闲时去购置一套这种颜色的衣物。
女医者脸上泛起桃花色,轻声道:“谢谢。”
陈言没有说话,场面一时寂静了些。
徐玉京在被窝里无声地笑了起来,她怎么猜都知道太子是在和许云深说话,或者说,在自说自话。
半天没人说话,女医者的治疗过程也到了尾声。她施了一礼,快速地退出了这个房间。
一关上门,她年轻的心开始活络起来……
许云深悠悠醒来,眼前还有些模糊,脑子一片空白。
旁边坐了个穿黑色衣服的人……在室内……我在躺着……他心中冒出了几个念头。
许云深挣扎着要坐起来,陈言赶忙扶他。
他下意识看陈言一眼,这张脸庞映入他的眼眸,记忆便纷涌而至。
“这里是医馆么?”许云深只觉得身上疼痛万分,自嘲一声:这个后遗症真是要命。
陈言点点头。
“那徐玉京呢?”许云深歪头,他记得他先前把徐玉京也送到这边住下。
陈言一指旁边裹起来的被褥,道:“她已经睡了。”
“哦……”许云深压低声音,“战斗的后续如何?”
他有些关心吴子安的伤势,最后关头,他差点直接把吴子安撕裂,但是硬生生收了六成力。但是看对方还是很痛苦的样子(都直接昏过去了,能不痛苦么),许云深怕把吴子安干掉之后事情闹大,不好处理。
陈言点点头,又摇摇头。
许云深有些不解,还是低声道:“什么意思?”
“吴子安伤势还没你重。他只是猝然受了重击的震荡,昏迷过去。但是身上穿着软甲,卸去了重力,反而没受到什么伤。这场战斗自然是你获胜,风头也一时无两。”陈言顿了顿,直视着许云深的眼睛,问:“云深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我,告诉我实话。”
许云深还没见过他这样正经的样子,看来是大事,他重重点下头。
“你,是不是蛮族?”陈言严肃问。
许云深一愣,下意识反问:“蛮族?我?怎么可能?”
“因为你最后关头,与蛮族燃烧蛮纹的表现无二,同时你还有强大的肉身,无法修行这些特点……让人不得不往这方面想。我背你来这里的路上,已经被吴家的人拦过一次,想要把你扣下来,交付朝廷。”
许云深陷入了沉思。
陈言这么一说,他还真有点怀疑自己是蛮族。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因为他从小就在庙中被老和尚抚养长大。
“蛮族,得有蛮纹吧?你看我,身上哪里有像有蛮纹的样子?”许云深活动了两下身体,感觉又有了些精力,不知道是医者的治疗还是自己的身体恢复能力强盛的原因。他在自己身上东看西看,在哪也没看到有蛮纹一样的东西。
陈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确,若是蛮族,必有蛮纹。但是云深你至今,哪怕是战斗,也没有激发过蛮纹。众所周知,蛮族是掩盖不住蛮纹的激发的。”
一念至此,他的心情开朗了许多。原本他都想好该怎么带着许云深跑路,用瞒天过海的计策送到南方,让许云深隐姓埋名地生活。
“不过,会不会是你的蛮纹太小,而且在你自己看不见且战斗也不会露出的部位?”陈言沉声道。
许云深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虽然他不觉得自己是蛮族,但还是确认一下更好,于是他道:“那好,你帮我看看,找找,会不会有什么蛮纹藏在我的身上。”
“那,你先把上衣褪去,看一下背部。”陈言的心也像刚刚的女医者那般怦怦跳了起来。
他单方面觉得气氛有些旖旎起来,而许云深是毫无感觉的。
许云深背对着陈言,随手把身上半披着的病袍脱了下来,露出了古铜色的宽广精壮的背和紧实的腰。
陈言的喉头动了一下,正不由自主地将手往上摸去,却听到许云深一句“怎么样?有没有?”,然后急忙缩回了手。
“并没有,一片光滑。这个伤口愈合得如此快?看来医馆的医术极妙。”陈言上下扫了好几遍,也没找到疑似蛮纹的东西。
被窝里的徐玉京听着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诸如“有没有”“你再看看”“你的身材真好”“要不要我教你如何锻炼”的话,让她脸变得通红。哪怕有些闷,她也绝不敢动,不敢露头透气。
门开了。
正在说笑的两人僵在那。
许云深的衣服煞一看算是脱完了,而陈言的手搭在他的身上,姿势略微有些暧昧。
是先前那名女医者去而复返,手中还拿着一个小礼盒。
她呆呆地站在那,半天憋出一句:“对不起,打扰了。”
接着女医者眼眶含泪地转身离去,手中还拿着她自己准备的小礼物。
“咳,做正事。”许云深咳嗽一声。
陈言点点头,然后离座去把门关上,同时还加上了几道“锁”。
“接下来是不是该屁股了……”许云深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看不到,战斗也不会露出的部分,大概就是臀部了吧。
不过都是男子,应该没事。许云深想想,道:“速战速决吧。”
他翻个身趴在床上,掀开了被子。
陈言别过头去,说了一句:“我给你面镜子,你自己看。”
………………………………
第二卷 异己 第三十八章 暗井
玩闹归玩闹,一番查找后,许云深身上着实是没一点蛮纹,连胎记都没有。
既然如此,陈言的心才真正放了下来。
他缓缓道:“既然你不是蛮族,那便好办了。”
“也正好,能看看是有谁会熬不住直接跳出来。”
陈言打算借着这次机会,来一手反转,让他的政敌吃一个大亏。
许云深现在已经把衣服穿整齐了,刚刚他扭脖子扭了半天才看完自己的屁股。
他的感觉有些微妙,因为这是生平第一次。
许云深疑惑道:“当你门客这么久,我还没问过你朝政相关的东西,不知道这满朝文武,有谁与你交好,有谁与你交恶。告诉我,好让我心里也有个数。”
原本他之前都是交友无差别,无类别,自从赵单案的杨市之后,他便长了个心眼。
杨市可能本心不坏,但是他坑队友啊!
一为了防止猪队友,二为了避嫌,战队,许云深便打算从交友这一方面开始做起。
陈言语重心长道:“没想过云深你终于开窍了。”
许云深白了他一眼。
陈言继续说:“朝中可以排上号的势力一般分为两个等级:道级和跨道级,或者说数个团体。道级是以一道为根基,稳扎稳打,自成一派。就像楚道的楚王,南越道的安南王,关外道的白家,剑道的李家,他们自己统治一道之地,实力不小。”
“跨道级则是动辄数道的势力联合,就像我,定王,北王,现在隐隐有合作之势。在此之前,定王和北王他们已有合作,是铁铁的跨道级实力,没几个人敢捋胡须。我现在不过是要加入他们。而吴家,虽然本体只是江南道的世家,但它羽翼众多,隐隐有文官集团首领的派头,也是跨道级势力。”
“为何这些道是王爷统治,关外道就是白家了?而不是白王之类的。”许云深疑惑问道。
陈言叹口气:“看来云深你的基础知识又忘记了。我建国至今,都是世家和王爷共存,同治一道。有些道有世家,有些道有王爷,有些道则是二者并存,互相制衡。”
“对对,想起来了。”许云深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那为什么不让每道都制衡,据我所知,分权才是朝政的上策。”
陈言赞赏地看他一眼,不过却又摇摇头,说道:“这其中,牵扯的原因有许多,要看当时情况。就像北王和定王刚刚打下两道的时候,长安给他们封一个世家过去?不可能的。至于云深你说的制衡之策,不错,理想状态中的确如此。然而现实中,不仅有制衡,还有相互勾结。就像东夷道的乾家和镇海王,他们相互勾结,共同搜刮民脂民膏。然而距离太远,朝廷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对他们发起制裁。”
“更别说乾家的经济实力摆在那,让人不敢动。”
许云深这么一听,顿时感觉威武雄壮的大唐变成了一滩烂泥,处处是坑。
不过,怎么变成了阐述常识了?许云深苦笑一下,抓紧主题问道:“那哪派与你交好,交恶?”
“就目前而讲,有共同利益的盟友是北方两王,乾家,还有关内道的一些门派,一些文官武将。”陈言毫不犹豫,直接回答道。显然他已经对各方势力了熟于胸,不知道推衍过多少次。
许云深问:“都可相信?”
“人无论何时,能信的只有自己。盟友之所以是盟友,就是因为我有一定的价值,足够他们来与我合作。”陈言摇摇头,目光惆怅。
气氛一时僵持下来。
许云深站了起来,踩着一双医馆发放的木屐(现在上面有毛垫,不过被许云深拿掉了),啪嗒啪嗒地在屋内绕了几圈。
又看向窗外,已经暮色分明了。
天上有几颗冷白色的星提前出来冒了个头,象征着今晚是个有着千万繁星的夜。
许云深沉声道:“如果抛却了利益,抛却了形骸,是否有真正的盟友存在?”
“理想告诉我,是有的。”陈言站在他的身旁,回道。
然后他又说了一句:“但是我经历过的黑暗现实,击碎了我的幼稚幻想。那年,我十五岁。”
许云深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
纵然他是很想说“不要放弃光明的希望”之类的酸酸的场面话,但是湿冷幽井中浸泡的人是不会理会的。对方只会在黑暗中舀起黑黑的水,喝一口,破口大骂道:去他妈的。人的所感所想,会深刻地受自己的认知和经历所影响。再多的先贤,也救不过来。
除非,人人成圣贤。
陈言静了会,又说了句:“今年,我二十二。”
“什么意思?”许云深歪头看他,没明白突如其来地报年龄是什么情况。于是,他也跟着报:“我二十。”
陈言痴痴笑了起来,道:“没想到你比我还小了两岁,明明看起来都二十七八的样子。”
许云深好像看到了春天的花,夏天的月,秋天的风,冬天的雪。他也这才注意到,陈言的眼睛是黛色的,中间还挂着一颗琥珀。
他又突然想起玉中歌临走时,她的敦敦教诲:小心陈言……远离陈言……小心陈言……远离陈言……小心……远离……
许云深咳嗽一声,移开视线,踱步坐回了床上。
坐着还感觉不够缓解尴尬,他又躺下了。
“怎么,累了?”陈言担忧问道。
许云深想了下,说:“差不多,我也该睡觉了,明日见。”
“好……那你不用洗漱的么?”陈言点了下头,正要离去,然而身为洁癖的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许云深摆摆手,不以为然道:“没事,我的躯体不生垢尘,且医馆也有专人负责清理病人身体的。你不常来医馆,你不知道。我可是来过好几次的。”
陈言眼睛一亮,略微有些羡慕。
许云深这项技能对洁癖来说可是一个大大的福音……
门关了,陈言走了。
徐玉京终于是憋不住了,探出头猛吸了几口,晃了晃有些晕的脑袋,看向许云深。
“你不是……在睡觉吗?”许云深眉头一挑,转瞬间明白了她是装睡。
难怪一动不动,呼吸起伏也不大,就和死尸一样。
“伤好的怎么样?”许云深坐了起来,抬了抬下巴,自然地问道。
徐玉京白了他一眼:“自然不能和您比,我还要住两天的医馆,回去了再调试一周,才好得差不多。”
“也是。”许云深点点头。
他突然一惊:“那我伤都好了,还住什么医馆,我记得这里住一晚可贵了。赶紧走赶紧走。”
对自己铁公鸡的本质一不小心暴露了。
徐玉京伸个懒腰,女款的医袍竟然还有些凸显身材,让她显得有些曼妙。
她懒懒道:“不用了,太子殿下已经帮你付过了,先住着便是。这里服侍的可贴切着呢,我都要喜欢上医馆了。”
棕紫色的檀木门又开了,进来一阵香风,还是一名女医者。
“晚饭时间到了,请问二位对用膳有何要求?”她问道。
通过她,许云深点了半斤的烈酒和一斤干切牛肉。
如果不是许云深硬要脱衣服证明自己已经痊愈,逼得女医者脸上脖子上泛起红色,医馆才不会同意了重病中的病人的要求。
………………………………
第二卷 异己 第三十九章 杜四的投奔
距离许云深与吴子安的战斗,已经过去了一周。外面对许云深的风言风语也愈发剧烈,而事主之一的吴家三子却罕见地没有说话。
一处吃饭的小铺子里。
这家铺子是杜四开的,他借着退伍时的丰厚赏金,一举拿下了长安近壁区与与粮区分界线上的一家小商铺……没办法,长安的地价高。哪怕是这等偏僻位置,也把杜四的钱掏空的七七八八。
开间吃饭的小铺已是不易,更别说那些酒楼,杜四是想都不敢想。
杜四一边吩咐着后厨抓紧上菜,一边笑吟吟地坐在钱柜这边(不舍得请账房,杂活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来做),竖着耳朵听着客人们的交谈。
他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便是这个,如果听到兴起,他还会去插“一句”。插嘴久了,来这吃饭的顾客也都对这个话多的店主有些熟悉,反而让这家铺子以另一种方式出了个小名。
“你可曾听说,那第一届万道榜榜首许云深,可是蛮族!”一位胖顾客在对同行的另一位瘦顾客,抖落着自己知道的为数不多的猛料。
瘦顾客眼睛一瞪,他本来就瘦削不大的脸,顿时被一双眼睛塞满,显得有些怪异。他问:“你怎知道的?可别造谣传谣,况且还是涉及大人物……可是不轻的罪。”
“不可能不可能,这事绝对真的。我大姨跟我讲的,她有个远房侄女在修行院修行,消息可真着呢!”胖顾客撅嘴,摆出极为自信和傲然的神情。
杜四听到这,心中念叨了几句。
他提了瓶酒,陪着笑,凑近那两位顾客,问道:“敢问这位爷,那许云深什么相貌经历?不巧,在下也认识一人,不知道是否是重名。”
“问就问,客气什么嘛,还送酒。”胖顾客毫不犹豫地接过那瓶酒,拧起眉,搜刮着肚肠道:“那许云深据说是青山寺大弟子,青山寺知道不?”
杜四摇摇头。
“可是曾经辅佐太祖打天下的圣僧的寺庙,不过低调时间太久,就没人记得了。”胖顾客对自己知道这件只有少数人知道的事鸣鸣自得,“还有,那许云深还睡了普天下第一个突破道境的自然道天才,玉中歌。”
听到玉中歌,杜四腿一软,确定了他们就是他认识的那几人。他只知道当初那几人是来历练的公子小姐,没曾想来头这么大。玉中歌,突破了道境?杜四心中将那二人的身影无限拔高。
“那……请问说许云深是蛮族是怎么回事?”杜四确认了许云深是许云深之后,对这件事更加上心了。
也不怪他孤陋寡闻,不知天下事,先前也不知道许云深的存在。实在是开铺子中间的琐碎小事磨去了他几近所有的时间,哪还有精力去这里去那里了解时事?有时候不是老百姓鼠目寸光,实在是生活所迫,得吃饱肚子才有力气仰望星空。
胖顾客自斟自饮,道:“唉,你想想。突然冒出来个和尚,又不是修的佛道,本身只是初始境,偏偏还实力鼎盛,肉身极强,打趴了这么多天才。就上周,还和吴家的吴子安打了一架。最后关头啊,那许云深被逼到绝境,嗖嗖嗖点燃蛮纹,冒红火。全场那个寂静啊。”
他夹了口菜,含混不清道:“然后他就把吴子安给硬生生打昏过去,听说昏了一整天才缓过来,不过因为人家身穿宝甲,也没啥伤。啧啧,不过这可与吴家梁子结深了。再加上他自己是蛮族的事实暴露,吴家可指不定要他怎么样呢。”
“仁兄对时事见解独到,想必早晚会出人头地。”杜四冲他抱拳,衷心道。
谁都喜欢听恭维话,不过有人不喜欢听劣质的马屁,而杜四这个马屁恰到好处,不轻不重。
于是胖顾客连忙摆手,眯眼笑道:“只是拙见,拙见罢了。”
“他呀,一贯喜欢以针砭时事自居,”瘦顾客插了一句,“不过知道的也确实比我们一群混吃等死的多。”
杜四觉得这位胖顾客很投自己胃口,当即道:“在下杜四,不知阁下贵姓!”
“免贵姓王,单名桂,桂花的桂。”胖顾客拱手道,然后补了一句:“不过我更愿自称王富桂,满树的桂花才让人讨喜。”
杜四笑着点点头,然后起身去门外挂了个招牌,上写“歇业”。
“杜兄你这是……”王桂吃了一惊。
杜四坐到他们旁边,吆喝让后厨再上两个菜,说道:“不瞒你们说,那许云深与我有一段时间的相处,听说他混的可以,我打算去投奔他。”
“那这铺子……”王桂环视一圈,这铺子虽然不大,仅能坐三四卓人,但还是用了心装饰的。
杜四果断道:“不要了,有时间我会出了。”
“杜兄你这是自绝财路啊……况且那许云深现在是人人喊打的情况, 怎么能算混得不错?我劝杜兄一句,别往火坑里跳!”王桂叹道。
杜四倒了杯酒,喝了一口,笑道:“我参过军,也经历了不少。”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风霜,“直觉让我多次逃生,看人准也让我安然笑到现在。”
王桂与瘦顾客肃然起敬。
杜四他的脑海浮现出当初在训练时,偷偷来找他加菜的许云深。
贪吃的没有坏人!嗯,就这样。
“许云深,我相信他。”杜四深沉道。
……
驾个咚驾个咚,杜四雇了匹马,骑了一天才到了京畿区。
“请问文子监往哪走?”
“十二大街在哪?”
“五十六巷在哪?”
“一百二十号在哪?”
一番折腾,他才摸到了许云深的住处这边。
只是远远看去,一大群建筑已经被栅栏围了起来,正中间的应该就是许云深住的地方。
杜四伸头看了看,不明所以。
这时,旁边过去了一个老太。
她看骑着马的杜四一眼,颤巍巍道:“小友,你也是来骂那贼子的?正好,帮我骂两句,我老了骂不动了。最好还是能扔点东西进去,让贼子知道我大唐子民的厉害。”
杜四转瞬间就明白了这位老太的用意。
他苦笑了下,许云深现在可真是全民皆敌啊。
不过明明事情还未确定,怎就如此多人来这里谩骂,甚至还让这拉起了栅栏?
老太磨蹭了一会,见那骑着马的中年男子没什么反应,上嘴唇无声地嗒叭了几下,同时还翻个白眼。然后想弯腰找找石子,找半天也没找到,遂作罢。最后嗷了两嗓子才走。
杜四看着摇摇头,也无法说这老太是善是恶。
看她的反应,说不定家中就有子嗣亡于唐蛮之战,才会如此痛恨“蛮族”。
杜四比划了下,这栅栏大概一米七,上面还有许多尖刺,寻常百姓是翻不过去的。
修行之人也不敢擅自翻进去找死,毕竟里面那人是目前凡境实力顶尖的存在。
………………………………
第二卷 异己 第四十章 住客+1
“当,当当,当当当。”
杜四敲响了许云深住处的院门。
“有人吗?许小子在不,我是老杜!”
院门一下子开了,里面是一张惊喜的脸,精神头还挺足,不像是经过全民皆敌状态折磨的。
许云深笑道:“老杜你怎么来了?”
“你小子都这么惨了,我还不来,怕不是你要撑不下去哦。你头发怎么长那么长了,刹一看还认不出你了!”杜四从腰间拿出他那杆老烟枪,晃晃脑袋。
熟悉的人和场景让许云深有些恍然,仿佛回到了当初在天北道训练的时候。
“来来,里面坐。”许云深拉他进门。
一进院,杜四就开始四处打量,同时还发出感叹:“你这小日子过得可以嘛,哟,这还种着那么多的菜。不对啊,这个大冬天的,菜怎么活的?对了,弟妹呢,我听说她突破道境了。快让老杜我看看道境是什么样子的,活那么久,见过最高的境界也就是治国。”
还是熟悉的话多,还是原来的配方。许云深抖抖眉毛,没有接话。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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