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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假太子-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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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说,便往后院而去。

    崂山太清宫?

    苏阳闻听这地方,倍感兴趣,他就是要前往崂山,有一个熟知崂山之人能够引荐,那真是再好不过。

    这边黄昆善前脚走出去,没过多久,便有一个书生自后院而来,这书生长的丰神俊雅,眉宇轩轩,当的起玉树临风这四个字,进来之后,先和高磊打了招呼,然后和苏阳通了姓名。

    这书生叫做黄宇,是黄昆善的亲弟弟,今年十八,现在已经娶亲,并且孩子已经出生,因为喜欢崂山清净,故此在崂山太清宫中租一房屋,平日里在那里读书,也是到了腊月,这才回来过年。

    “久闻崂山是个仙山,这崂山可有什么神奇之处?”

    苏阳询问黄宇。

    “崂山起于上古,山明水秀,自不必说。”

    黄宇看着苏阳,端正一拱手,说道:“在崂山确实有许多神仙传闻,但多藏于人烟不到之处,而我所居太清宫,不过崂山一角,这神仙……”黄宇似有怀念,叹一口气,说道:“神仙已久无音讯。”

    苏阳自觉黄宇话中有话,不再此点多问,而问道:“你在崂山可曾听到什么神奇之事?”

    “神奇之事?”

    黄宇听到苏阳如此问,想了想,说道:“神奇之事倒也真有,我在太清宫之事,听到来上香的客人们说了一事,说是在我们胶州,有一个总镇身边养了两只黑鬼,这黑鬼长的和人面貌一样,就是浑身漆黑,这种黑鬼足下像皮革一样厚实,能够在刀刃上面往来行走,如履平地,总镇给黑鬼配了一妓,此妓女便给黑鬼生一孩子,这孩子长得浑身白嫩,黑鬼疑孩子不是自己的,便将孩子杀了,拆开身体的时候,看到里面的骨头是黑的。”

    呦……

    苏阳听到这事,呵呵而笑,此事苏阳也知,在聊斋之中便有,篇目名字就叫《黑鬼》,讲述了这一件事,并且在短短的文章中,对于黑鬼的舞姿有充分的肯定。

    “此事我也有听闻。”

    高磊在一旁听到此事,也在笑道:“此事在胶州流传已久,事情便是从李总镇那里流传来的,实则有之,不过若说神奇之事,有另外一事也广有流传,不知你们可曾听过阳武侯?”

    阳武侯,此在历史上面真有此人,唤做薛禄,在早年从军的时候唤做薛六,是在明朝跟随朱棣靖难的人物,而此人物在聊斋中也有记载,据说此人出生之时,便已极贵,群鸟遮蔽顶棚,两个指挥使恰好在门前避雨,如同守门,待到此人成人后,果然有一番造就。

    “自然知道。”

    黄宇点头,笑道:“阳武侯辅助天子平乱,南征北战,授以世爵,我们胶州之人谁人不知?”

    “这阳武侯一脉传到现在,已经绝了。”

    高磊说道:“上一任的世爵大约死了十五年了,但就在年前,这一脉的夫人忽然有孕,生子,朝廷以为此中有奸,便将妇人抓来拷问,终究不曾在里面看出什么,最后又将武侯一脉的世爵给了。”

    但凡是承世爵的人家娶妻娶妾,朝廷都会派一个人在侧,等到此人生了孩子女儿,都要报备给朝廷,有这种人在侧,也能防止私情。

    “莫非是此妇隐匿的好,没有被朝廷瞧出来?”

    黄宇问道,十五年了,就算是生了孩子,也应该不是阳武侯一脉了,这个孩子若是承爵,必有很多人反对。

    “非是如此。”

    高磊说道:“这神奇之处,并非是这十五年之后生子,而是当初老爷去世的时候,妇人生下一女,腹中仍然有动静,此子一直都在腹中,十五年后方才诞生,朝廷差人验血,其血为同源,看其面貌,和老爷幼年几乎一样。”

    黄宇听闻如此,说道:“想来是神明昭验,降下此子,续薛家门户,此子在这时候出生,将来定有使命。”

    高磊也是称是。

    正在黄宇高磊两人说起这些奇怪之事的时候,后院便有一阵哈哈大笑,随后苏阳看到黄昆善身穿新衣,头戴新貌,满面喜色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这里相谈甚欢,便问有何事,黄宇和高磊两人便说了谈及李总镇和阳武侯之事。

    “哈哈哈哈……”

    黄昆善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说道:“他们的事情终究是道听途说,不可尽信,今日我倒是有一件喜事,一件奇事,说出来与你们同乐。”

    高磊和黄宇连忙问道有什么事。

    “哈哈,此事说来真奇。”

    黄昆善笑哈哈的说道:“自从我续弦之后,在家中时日不多,而后便去了青州,到了青州之地,夜夜梦到家中愚妻,要回来的时候,在路途中也是如此……说来惭愧,适才我离席而去,实则是找妻子以诉相思,当我将梦中之事全都说给她之后,方才知道她竟然也做了这般梦境,并且这梦中相合,导气成孕,现在她月事不来,已经有孕了。”

    “哦……”

    高磊和黄宇两人皆是惊讶,随即对黄昆善连连恭喜。

    这梦中成孕之事,竟然也能发生在身边,属实让人惊叹。

    “这位……”

    黄昆善端着酒杯,正要饮酒之时,看着苏阳坐在一旁,并不恭喜,皱眉拉腔。

    “恭喜恭喜。”

    苏阳便对着他恭喜两句。

    黄昆善这才高兴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位兄弟。”

    黄昆善喝了酒,看着苏阳,笑道:“我们三人都说了一件离奇之事,你也说一件离奇之事,我们以事下酒,如何?”

    苏阳瞧瞧黄昆善,再看看桌上热气腾腾的酒,想了想,笑道:“我倒是真能说出一个,相传一人叫做王二,和妻子刚刚成婚,因为有事情,便远走家乡,六月而返,在这来回途中,一直被梦境缠绕,每到夜晚之时,迷迷糊糊便和妻子行云雨之事,待到此人回来,家中妻子已有孕三个月,便拷问妻子此子何来?妻子便说,王二走后,她一直被梦境缠绕,夜夜皆和夫君在一起,如此不觉有孕,实无私情,王二听妻子梦中之言,和自己梦中之事历历皆对,如此才释下心疑,方知这梦中成孕之事,真实无虚……”

    “罚酒罚酒。”

    黄昆善听闻此言,端着酒杯递到了苏阳面前,说道:“你只是篡改了我的经历,该喝此酒。”

    苏阳端着酒杯,并不去饮,看着黄昆善惊疑问道:“我的故事如何同你的经历一样?”

    “怎么不一样?”

    黄昆善瞧着苏阳,对黄宇和高磊两人证道:“你们说,他说的故事和我的经历是不是一样的。”

    黄宇和高磊两人皆点头,要罚苏阳酒。

    “不一样,不一样。”

    苏阳固执将酒杯放在桌上,对黄昆善说道:“你的经历,是你先向妇人说出梦中经历,我的故事,是妇人先向丈夫坦诚此事,这里面有先后之别,很重要。”

    “什么先后之别?”

    黄昆善瞪着苏阳,喝道:“你这厮就是想要赖酒!我告诉你,我最恨的就是在酒桌上赖酒的人,最败兴致!喝!喝!喝!”

    一看苏阳要“赖酒”,黄昆善脸红脖子粗,一幅和苏阳要不两立的模样。

    “……好好,我喝。”

    糊涂日子糊涂过,苏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不仅要喝,还要再罚你几杯!”

    黄昆善将滚烫的酒倒了三大碗,牛眼瞪着苏阳,说道:“这是罚你讲故事投机取巧!”

    “好!该罚!”

    苏阳再度伸手,将这三大碗酒全都一一喝了,黄昆善眼看苏阳如此,这才坐在椅子上面,对苏阳说道:“你也不要见怪,我这个人在酒桌上面最爱顶真,这事情就和酒一样,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对对对。”

    苏阳连连说道。

    他都这样了,为什么不顺从他呢。

    正在这边酒喝酣畅之时,外面忽然风雪大作,吹得门扉呼呼作响,苏阳扭过头来,向着门扉那边看去,只见门扉之处,缝隙之中,一女子眼眸正定定的瞧着这里,直至和苏阳的眼眸对上,这女子方才转身,在风雪中倏忽不见。

    高磊晕晕沉沉,勉强起身,伸手拉着苏阳,说道:“苏兄,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还是上路吧。”

    苏阳端过酒杯,一杯黄酒灌入到了高磊嘴中,笑道:“今日还没有喝个畅快,如何能走?”

    :。:


………………………………

第三十章 鬼神所忌

    大雪早已经停下,但是越到深夜,冷气越浓。

    苏阳躺在黄家安排的客房里面,被褥一套,躺在这被褥里面,苏阳仍旧能够感受到寒气迫人,不过对他来说,并不在意这些寒气就是了。

    这等寒冬腊月,很容易冻死人的。

    黄家的主屋进去之后共有五间,其中正当中的房间摆着一炕,方凳,茶几,用于迎客会客,往西边去两间房子,分别是长桌短桌,方桌等等拼凑出来写字绘画的房间,以及摆着书柜的书房,而往东的两间,一间也有火炕,床榻,是外面睡着的婢媪,而在里面,则有穿衣镜,长桌,立柜,以及如同一间房屋的架子床。

    在这架子床上面,躺着的是刚刚回来的黄昆善,以及黄昆善的续弦袁氏。

    此时黄昆善喝酒喝的昏昏半醉,搂着袁氏,伸手放在袁氏的腹上,说道:“我那过世的妻子肚子不争气,没有给我添个孩子,你才跟了我多久,便有了身孕,还是因梦而成,真是幸事……”

    袁氏侧着脸,避过这一脸酒气,满脸不悦,不过在这黑暗中,黄昆善瞧不见袁氏神态。

    “唉,我那妻子除了不会生子,一切都很好,我在外面卧花眠柳,从来都不曾说什么,现在想来,对她亏欠很多……”

    如此黄昆善嘟嘟囔囔说了半晌,瞧着袁氏并不说话,只当袁氏已经睡了,这喝酒喝的太多了,临睡时不免一阵尿意,黄昆善从袁氏脖颈处小心抽出胳膊,摸索着往床榻下面去,刚刚下床,便打开了架子床门,四下一片漆黑,黄昆善也不想吵到袁氏,在黑暗中往前走去,不想一脚没有踏到床外‘脚踏’,整个人扑通一声往前摔去,黑暗中似是碰触到了板凳脚,在外面闷哼一声,便没了声息。

    袁氏连忙起身,正欲呼喊外面丫鬟,打灯去找黄昆善时,忽然止口,听到卧房外面没有一点声息,整个人便又躺在了床上。

    这外面丫鬟一向睡得像死猪一样,平日里李哥偷偷溜进来,她从来不知……

    这外面正是天寒地冻,黄昆善又没有穿衣服,倘若如此将他冻死正好……

    此妇人在床上,心中就生了歹意。

    黄家的父母早已年迈,身体又不好,应该也就是在这两年的事,而黄家的黄宇平日里都在崂山居住,甚少回家,便是孩子生了也不曾回来探视……倘若这黄昆善一死,整个黄家也就落入到了她的手中。

    所说的最毒妇人心,这个妇人,指的就是有了私情的妇人,这和旁人有了私情,便对自己的相公越发厌恶,然后就没有了任何感情,包括同情。

    袁氏只觉心咚咚跳动,听着房间外面风声呼啸,就在这床上静静等着,心中默数,两只眼睛瞪的极大,自觉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方才悄悄伸手,往下摸去,在黑暗中摸索到了一只脚,整个脚已经僵硬,不复松软,方才长出一口气,回到了被窝里面。

    天寒地冻之时,冻死人的例子多不胜数,特别是这些酒醉之人,对于寒冷比较模糊,就袁氏所知,便知有不少酒醉之人,睡在雪地之中,最后冻死在外面的事情。

    多增添一个黄昆善也不算什么。

    “阿秀,阿秀……”

    袁氏躺在床上高声呼喊。

    在外面睡觉的丫鬟连忙应声,问道:“奶奶有什么事?”

    “老爷可在你那里?”

    袁氏故意问道。

    “呀……”

    阿秀在外面一听,一阵慌乱,说道:“奶奶您说笑了,老爷怎么会在我这里……”说话时候,袁氏听到外面床榻响动,而后听到阿秀似是披衣的声音,再然后便是阿秀在外打灯,接连七八下,方才将油灯点亮,掌着油灯从外面走了进来。

    “来了来了……”

    袁氏躺在床上心中暗道。

    “啊……”

    阿秀看到了地上的人,惊叫出声,叫道:“这是谁?”

    “这不就是老爷吗?”

    袁氏连忙从地上起身,对着阿秀说道,这起身之后,方才在阿秀的灯光照耀下,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人,头磕撞凳角,地上一大摊血,此时此刻早已经凉透,而让袁氏心凉的是……地上躺着的并非是黄昆善,而是她的李郎。

    “这怎么会是老爷。”

    阿秀说道。

    这怎么会是李郎?

    袁氏面色煞白,勉强抬头,目光忽然看到了旁边穿衣镜上似有人影,定睛细瞧,只见是一女子在镜中坐在方凳之上,左腿叠在右腿上面,两只手拿着手绢放在膝前,目光冷冷的瞧着她。

    “鬼啊!”

    袁氏惊叫出声,整个人锁在了床边一角,伸手指着穿衣镜。

    阿秀扭过脸,看了看穿衣镜,笑道:“奶奶莫慌,这是镜中照出了我的影子。”

    这怎么会是你的影子?

    袁氏真感觉无边寒意笼罩而来,双眼看向穿衣镜中,那个女子就对着她冷冷而笑,那一双眼睛说不上恶毒,说不上仇怨,而是充满了愤怒,而这种眼光,就像是在审视犯错的丫头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因为这里的一番动静,门外也有人在呼喊,而在这呼喊之中,有一个人披着棉衣,从外面跑了进来,正是黄昆善,此时他刚进门,看到这床边死了一人,又看床上的袁氏几乎不穿衣服,缩在床边,顿时气的满脸发绿。

    “贱人,你,你……”

    黄昆善气愤上前,对着袁氏便是两个耳光,怒声叫道:“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我……”

    袁氏百口莫辩,看着黄昆善,哭声问道:“不是你一直睡在我的身边……”

    “胡说!”

    黄昆善看着袁氏,喝骂说道:“今日我喝酒太多,生怕这酒气影响到你,便和高兄同塌而眠,一直都在那边房屋,什么时候来过这里?倒是你这个贱人,口口声声说和我梦中相会,看样子夜夜相会的另有其人吧!”

    袁氏看黄昆善神态,纵然有心辩解,但是这今夜发生的事情太过离奇,镜中还有一鬼一直盯着她,袁氏本就是一个妇人,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什么胆气,而黄昆善所说的话,纵然偏差一点,也让袁氏无法争辩。

    难道要说以往和我睡的是他,但是今夜真不是?

    袁氏看向了镜中,瞧着镜中人的打扮,忽然想起了什么,惨淡一笑,说道:“想不到一切都被姐姐看着。”

    此时的袁氏方才忆起,这些衣着都是黄昆善前妻旧物,在黄昆善妻子死时,这些东西并不曾一并入葬,而是被黄昆善留着,时常睹物思人,没想到这人死成鬼,竟然也徘徊房中,无间幽冥,死生相隔,黄昆善和他的妻子仍在牵连。

    女子轻轻的点点头,应了自己的身份。

    机巧者鬼神所忌,袁氏和此人的私情,旁人不知,鬼神尽知,而袁氏那想要害黄昆善的手段,最终却害了自己的情郎。

    事已至此,袁氏已经无话可说了,闭眼认命。

    黄昆善见此,拂袖而走。

    外面不觉已经有了月光,在这月光下面,照的冰雪发亮,四下亮白一片。

    黄昆善心中郁郁,在这冰天雪地中茫然而走,本来今日回到家中,本该是一件大喜之事,更是见到了近来一直都在牵挂的妻子,但是没有想到,这妻子对他不忠。

    直至此时此刻,黄昆善才忽然醒悟了在酒席间,苏阳对他所说的话。

    在苏阳的故事中,是女子对丈夫说起了梦中相会之事,这些事情由女子出口,和男子的梦境互相印证,自然是真的,而他的故事,是他将故事全然讲给了袁氏,却被袁氏顺手推舟拿来做借口,这一个先后之别,就有了真假之分。

    抬起头来,黄昆善此时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苏阳所住的厢房门口,而这房中烛火仍亮,显然是对方尚未入睡,便伸手敲门,想要和苏阳再聊聊。

    “进来吧。”

    苏阳喊他进来,黄昆善轻轻一推,便推开了大门,进入房中,只见苏阳穿戴整齐,正坐在桌子前面,手中捧着一本道经,看到他进来,含笑将书放在一旁。

    “苏公子。”

    黄昆善对苏阳作揖,说道:“日间在席上多有冒犯,请多见谅。”

    “无碍。”

    苏阳看着黄昆善,笑道:“可是知道了腹中孩子究竟是谁的?”

    黄昆善苦笑点头,说道:“一直以来,我对她多有牵念,现在回想起来,一切就如同梦幻一般……小弟这一次要前往崂山的话,我就要随他前往崂山,到崂山那里专注修道……”

    今夜对他的打击太大了,让他有想要弃家修道的念想。

    “你的弟弟今夜就会前往崂山。”

    苏阳看着黄昆善,说道:“但是你不会去。”

    今夜?

    黄昆善听到苏阳如此说,看看外面,说道:“今夜这天寒地冻,他如何会去崂山?而我已经被伤透了心,现在恨不得立刻离……”

    话没有说话,黄昆善只见苏阳对着蜡烛一吹,两个火星对着他飞了过来,径直溅射到了他的眼中,没有疼痛,而是眼眸中暖洋洋一片,也是在这时候,黄昆善看到了一女子立在他的身旁。


………………………………

第三十一章 便宜师兄

    白日苏阳所见的女子,并非是黄昆善的妻子,而是另外一个,而那个女子所找的人是黄宇。

    黄昆善的弟弟黄宇是聊斋主角,并且是一个艳福不浅的聊斋主角。

    在聊斋里面,有关乎崂山的一个故事,讲述书生黄生住在崂山的下清宫,在下清宫里面租了一房子作为书斋,平日里就在下清宫中读书,而后便在花草之中看到了两个妙龄女子,这两个女子一红衫一白衫,红白相映,飘姿若仙,黄生便找两女对话,两女在断墙后消匿不见。

    而后黄生便写了一诗,在诗句中表达了对两个女子的相思之情,夜里那个穿白衫的女子便来了,两个人倾诉相思,成了好事,而后感情日笃,直至道观中又来一人,将观中的白牡丹移走,白衣姑娘香玉方不再来,书生方才醒悟,香玉是白牡丹的花神,已经死去,为此痛哭流涕,写下不少诗句,打动了穿红衣的绛雪,绛雪来到他这里,和他吟诗作对,开解寂寞,却并不陪他睡,让黄生只能把绛雪当做良友。

    直至黄生腊月回家,绛雪在二月间托梦声称有难,黄生连夜赶到了崂山,方才知道是道士们要砍一棵耐冬树,方才醒悟绛雪是耐冬树神,两人感情更佳,过后不久,花神开恩,让香玉重返人间,只是刚刚回来的香玉如幽灵,常人不能碰触,香玉为了开解黄生寂寞,就让绛雪陪着黄生睡,两人如此成了好事。

    一年之后,香玉能够亲自上阵,绛雪便不和黄生做此等来往,只当朋友,再到后来黄生的妻子死去,黄生也就不回家了,在下清宫中住宿了十多年,直至病死,在白牡丹,耐冬树之间长了一棵异草,和香玉,绛雪日夜相伴,只是光长个子,不开花,被小道士砍了,而后白牡丹和耐冬树先后死去。

    故事到了最后,算是以悲剧结尾了。

    这一篇故事叫做《香玉》。

    崂山的下清宫和太清宫是一个地方,称呼不同。

    而白日寻找黄宇的女子,便是绛雪,只是书中记录是二月寻来,这腊月就来,必有变故,白日黄宇所说神仙已久无音讯,便说的是香玉。

    今日黄家的所有事情,苏阳洞若观火,看的分明,而黄宇和绛雪言语,也听的清清楚楚,故此苏阳才会坐起来,只等着黄宇要到崂山的时候,顺道前去罢了。

    聊斋中许多浪漫的爱情故事,其中都有对于妻子的漠视,比如《鲁公女》篇目,在这篇目之中,男主和鲁公女两人有着跨越生死轮回的爱情,这爱情甚至感动了菩萨,但是在这爱情背后,是对他自己原配的漠视,就和黄宇一样。

    像宁采臣那种有情有义的人并不多。

    黄昆善此时被苏阳开了眼,能看到自己的发妻就在眼前,伸手便将发妻的手抓住,眼泪一时留下,和发妻尽诉相思之苦,而他发妻亡魂一直徘徊家中,平日里看他忆想往昔,只觉甜蜜,看他出门而去,便在家中枯等,看他另聘佳人,也是气恼,只是苦于自己和他阴阳相隔,不能触碰,此时被黄昆善所看,所见,所触碰,满心相思尽化泪水,两人一时抱头痛哭。

    苏阳见此,坐在一旁静静看戏,只等着两个人哭够,方才一并向苏阳谢恩。

    “谢恩的话,就给我也准备一匹马吧。”

    苏阳笑道。

    什么叫也准备一匹马?

    黄昆善不明苏阳话意,但正在他怀疑之时,便听到了外面的管家慌慌张张而来,到了他的身边说道:“二公子要准备马匹,连夜赶往崂山,这天寒地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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