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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假太子-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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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的仇人。”
苏阳再度闪身往前,手中判官笔对着司马阴人刺去,这一出招,规行矩步,全然按照招式施为,这等招式用出,简直就是白给。
“仇人,什么仇人?”
司马阴人思索苏阳话中意思,稍稍分心,对苏阳的出招有些轻视,他知道这是郑雄的判官笔法,自然知道招式路数,此时看苏阳如此依招出手,信手一抓,便等苏阳自投罗网。
“咯!”
判官笔中格然一声响,苏阳手中判官笔突然长出三寸,这手中兵刃变幻,招式威胁自然不同,不等司马阴人伸手抓着苏阳臂膀,这判官笔已经刺入向了司马阴人喉下的天突穴,司马阴人连忙仰身避过,这判官笔随之变招,直接削掉了他的耳朵。
脚下步伐变换,在这判官笔击中司马阴人之时,苏阳抢了巽位,身子一闪,已经绕后,判官笔在手中下移,径直刺向了司马阴人脊椎上的夹脊穴,司马阴人如若背后生眼,一闪避过,苏阳左手握拳,已经递到了司马阴人的面门之上。
“着!”
司马阴人右手紧握苏阳手腕,指头按住苏阳胳膊上的壁中穴,也是此时,苏阳左手张开,在指尖夹着三片绿油油的暗器铁片对着司马阴人面门射来。
这判官笔弹出三寸,超乎司马阴人意料,加上此时他身中剧毒,一时失招,使得接连受制,本以为这抓到苏阳手腕是个机会,却没料到苏阳早早的将地宫中弹射出来的暗器尖刃掰断,夹在手中,再度错不及防之下,便被暗器洗面。
“嗖!嗖!”
暗器刃片打在司马阴人的脸上,这绿油油的刀片均有剧毒,此时中招之后,便让司马阴人感觉脸上一片木然,尚未觉得疼痛,已经失去痛觉。
“嗤!”
暗器洗脸,在司马阴人中招松懈的一瞬间,苏阳手中判官笔刺入司马阴人心脏之上。
“啪!”
苏阳劈了司马阴人肺腑一掌,宣告这一轮战斗的结束。
“啊,咳咳……”
司马阴人接连后退,伸手扶住一侧山壁,嘴角溢出的血已成青紫,脸上肿胀,眼睛只剩下一条缝隙。
“老祖……耀祖不孝……”
退至墙边的司马阴人泪流满面,对着应该是到了阴间的老祖忏悔,伸手自怀中掏出了阴阳秘典,对着苏阳勉强说道:“别让它失传……”
话未说完,毒发而逝。
拼招夺命,从来如此,生死均在须弥,一晃神,一转身,就是阴阳两路人,
“呼……”
苏阳也长出了一口气,感觉口中微微苦涩,心知是柳叶的效应应该是快没了,连忙自司马阴人手中拿过了阴阳秘典,又将一旁的玄真宝册捡起来,仔细检查,看这地宫里面有价值的也就是上面的夜明珠了,便先离开了地宫。
和司马阴人这般人交手,让苏阳获益良多,虽一共就两个回合,但苏阳回想过程,也不由一身冷汗。
幸好自己从未松懈过修炼,才能和司马阴人这种中了毒的大内高手一较高下,侥幸能赢,全是自己坚持不懈修来的福报。
出了地宫,苏阳咀嚼一下,便觉口中的柳叶已经消失不见,此时这静室左右并无道士,苏阳便随手翻开了玄真宝册,看这玄真宝册里面的内容和玄真玉册开篇不差多少,全然是呼吸吐纳导引,日夜修炼,自然能有一口醇和之气,而后再用这气开通身体窍穴,补充阴神,这是一门修炼起来极为缓慢的修真法门。
除此之外,玄真宝册里面记录了不少杂学,像是写符请神,引路明灯这种把戏标注不少。
伸手再翻阴阳秘典,苏阳不由一愣,他本以为这是一本秽书,但是这开篇所言,却是泰然自处,率性而为,而后便在书中开解阴阳,主讲男女两道,而后在这书中才是各种秘术。
“真是有点道理啊。”
苏阳迅速翻看一遍,手中捧书,回味这阴阳秘典中的文字,越是品越觉得有味道。
玄真观中。
陈宣正在拼命漱口,今日的一切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活了这十几年,陈宣从来没有受到过这般屈辱……他一个准太子,想吃的河豚过分吗?
“小王爷,小王爷。”
王公子在外跑进来,叫道:“青州太守来了,麾下带着数千兵马来到玄真观外,正要踏平玄真观,说是来护驾的!”
“来的好!”
陈宣一抹嘴,连忙往外走出去,喝道:“你告诉他,整个玄真观内,一个道士都不留,全部都给孤斩了!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下!”
像这种事情,不能够宣之于人,否则这般耻辱,必然要被人一生嘲笑,对他的未来大业都极为不利。
什么转怨为恩,什么胸襟广阔,此事若是能不泄露,陈宣为图未来大计,能强忍一时之辱,但青州太守突然来了,自己的身份要泄露了,这些道士必然要死。
“可是……”
王公子有些犹豫。
“没什么可是的!”
陈宣果断说道:“这青州太守都来了,孤的身份就要暴露了,这些道士留不得!全杀了!”
王公子听了之后,连忙到外面去给青州太守传命,只是不等他开口,青州太守已经拔剑,麾下的士兵便冲了进来。
“嗤!”
“噼里啪啦……”
“啊……”
叮叮当当的刀刃碰撞,凄凄哀哀的求饶之声,这般声音响起,让陈宣听的极为解气,片刻之后,外面的声音便小了起来,仅仅能够听到几声呻吟,显然是青州太守已经控制住了外面的情况。
“臣喻文定求见太子殿下。”
陈宣听到门外传来声音。
“哈哈……”
陈宣听了之后,迈步便要往门外走去,只是临近门口,突然犹豫了,说道:“孤现在尚未受封,宇文爱卿怎么能叫孤太子?这不妥,不妥……”
“当然不妥了。”
苏阳已经换好了衣服,戴上了太子的面孔,人就站在陈宣背后不远,笑道:“喻爱卿是来求见孤的,弟弟,你先往后稍稍。”
………………………………
第六十九章 戒色真言
“陈阳狗贼!”
陈宣一看苏阳身穿锦缎,举止渡步更拿出了皇家风度,再看苏阳面貌,心中确信这是陈阳无疑,张嘴便道,伸手就拿,只想要将苏阳拿下,回头带进京中领赏,凭此功劳,他必然能登上太子之位。
“呵呵。”
苏阳手中折扇一合,直接便打住了陈宣手腕的内关穴,只震的陈宣手腕剧痛,不等收手,身面的梁门,天枢,膻中便被扇子接连戳打,痛的他直不起腰,一个肘击,正砸中陈宣夹脊穴,痛的陈宣在地上弓成虾米,满面怒红。
“吃屎了?见到哥哥嘴这么臭?”
伸手展开折扇,苏阳轻轻摇着,好不惬意,这玄真观里面的人,苏阳忌惮的是人不少,例如司马阴人,刘道长,王公子,但这里面没有上山之时,气喘吁吁的陈宣。
现在左右无人,苏阳便顺带教育一下这个“弟弟”。
“你……”
一听苏阳说他吃屎,陈宣面目涨红,咬牙几下,说道:“你怎么凭的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
苏阳反驳道:“刚刚孤明明看到了,你大口吃,捞稠的。”
“这解毒不算吃,这解毒,救命的事……”
陈宣趴在地上,支支吾吾的反驳。
“好了,别说了。”
苏阳搬过椅子,坐在正中,对陈宣说道:“外面的喻爱卿都等急了,喻太守,你进来吧。”
直至此时,陈宣才恍然想到了,这青州太守姓喻,不姓宇文。
随着苏阳的诏令,在外面等待的喻文定推门进来,左右士兵紧随其后,看到苏阳之后,喻文定连忙跪下,口呼千岁,再度抬起头来,双眼流泪。
苏阳审视这喻文定,年约四十,络腮胡子,黝黑健壮,早年被人栽赃陷害,是太子力排众议,为他洗刷冤屈,而他也成为了太子死忠,来到此处,全因接到了苏阳密函,里面有太子印记,故此马不停蹄的带兵来此,现在已将玄真观团团围住,将玄真观内道士基本处理,仅有几个活口,此时被士兵看押。
“喻太守,你起来吧。”
苏阳端坐在椅子上面,看着下面士兵黑压压跪成一片,开口免礼,让诸位皆起来。
喻太守应命,带着诸人皆起。
“上山之时,你们可曾碰到了一些女眷。”
苏阳询问道。
“碰到了。”
喻太守连忙说道:“她们说是被困在玄真观中,被仙人所救,又说玄真观的道士极恶,下官听此,便马不停蹄的冲上山来,而这些女眷都在山下被保护着。”
苏阳颔首,说道:“她们也都是可怜人……将玄真观侥幸活着的道士都带上来吧。”
喻太守听令,示意麾下的士兵,很快便有五个道士身有伤痕,来到了这苏阳面前,扑通一下被按跪在地上。
掌剑道士,拂尘道士,知客道士,还有两个是玄真观内的高功,平日里代神宣教,为人祈福消灾,更是接受人钱财,经常前往山下人家去做法事,某种角度来说,这两人是玄真观中主掌诈骗的。
“你们可知罪?”
苏阳看着五人,冷声问道。
五个道士在地上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一高功道士年龄稍长,跪身谨慎问道:“不知您说的是何罪?”
他们玄真观内犯下的罪责多了,但有些罪责是他们犯的,有些罪责是其他道士犯的,就算是认罪,也要认清楚是哪一条罪……并且他们还抱有侥幸心理,万一是一点点小罪责,自己冒头认了,最后来个死刑就亏大了。
“用药香迷人,用地宫困人,害良家女子,愚周边百姓。”
苏阳张口便说道:“单这几件,便足以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关于你们的罪责,难道要孤一条条的念给你们吗?”
伸手入怀,苏阳从怀中拿出状纸,将这些状纸摆放在了这些道士身前。
一桩桩一件件,多是苏阳当初在鬼村所写,记忆清楚,此时看着眼前这些状纸,让这五个道士冷汗直流。
状纸中所说之事,他们自信无人能知,可是这控诉的人,分明就是案件中的受害者,想来便是这些人含冤而死,难以瞑目,写了状纸,此时这玄真观所遭遇的一切,皆是报应来了。
“这……太子殿下,小道没有碰过这些女人……”
掌剑道士咬牙狡辩,说道:“小道仅仅只是一个看门道士……”
“上夹棍!”
苏阳懒得听他狡辩,阴魂告状,殆无虚事,在这玄真观里面也长不出什么白莲花来,待到夹棍套在他腿上之时,苏阳说道:“孤给你上夹棍,也不是问你罪责,你只要召出另外这四个人的罪责便可,招出一点,你就减免一点,若是你咬牙死犟,那么便用大刑,将你打死在这里!”
掌剑道士上了夹棍,这刚刚一夹双腿,便疼的招了,将另外四个道士的罪责说的清清楚楚,这一边另外四人便不干了,根本不等用刑,便将掌剑道士的罪责也一一啃了出来。
喻太守身边自有人记录口供,等到这口供全部记录完了之后,这五个道士仍彼此瞪眼,恨不得将对方弄死。
“可恨啊!”
苏阳看着这五个道士,喝道:“你们作为神道,却在这里为祸一方,最可恨的,便是你们意欲谋害世子之命!你们给世子下河豚毒,让世子喝粪……”
“咳!咳!”
陈宣在地上大声咳嗽两声,强行打断,站起身来,连连摆手,说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弟弟。”
苏阳看着陈宣,眼神带着一点怜悯,问道:“你喝粪水不是为了解毒?是爱好?”
什么爱好?鬼的爱好!
陈宣这隐秘之事被苏阳这么简单粗暴的戳破,脸上怒红一片。
“喻太守,忘了给你介绍,这是孤皇叔二子……”
苏阳伸手介绍。
齐王二子?
这对喻太守来说当真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若说此时陈阳是太子,但当朝官员均知陈阳处境,而这陈宣,可谓是准太子,不过适才苏阳所说,信息量极大,貌似是这齐王二子在这玄真观中喝了粪水?
这河豚毒确实应该喝粪水……
陈宣面色铁青,驻足一边,眼下他已看出,这喻太守是陈阳死忠,否则换个官员,在这时候都应该听他诏令,直接拿下眼前这作威作福的陈阳……
“弟弟放心。”
苏阳察言观色,说道:“你喝粪水解河豚毒的事情,哥哥会保密的。”
“……”
陈宣懒得说话了,迈步就准备离开这里。
“弟弟稍等。”
苏阳让陈宣留步,说道:“你实力不足,稍后还是和喻太守一并回去吧,江湖险恶,哥哥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啊。”
虽然不知道陈宣究竟在这里图谋什么,但直接将他赶走定然是扰乱了他的计划。
人在屋檐下,陈宣面色铁青,驻足原地,无话可说。
“喻太守,你命人将他们五个押下去,准备五辆囚车,几块板子,将口供贴在上面,找一两个嗓门大,能识字的人,一到有人的地方,便对着他们宣读这玄真观道士的罪责,将这沂水周围全游一遍,让周围的百姓都知道自己上当受骗,再到沂水城中,将他们五个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苏阳对喻太守下命,喻太守在下领命,便将这五个道士一并给押了下去。
“喻太守,神道设教,本为了警醒世人,让世人有所敬畏,可是总有一些人,以神道来故弄玄虚,依靠百姓趋吉避凶本性,又借着百姓在遭遇苦难之时,假言欺人,对百姓敲骨吸髓,让人吞声泣血。”
苏阳又说道:“玄真观此事未必只是个例,你作为一方太守,自当造福百姓,回去之后要以玄真观为由头,整理一下这山中的道观佛寺,也处理一下这乡间的神婆巫婆,若有此等犯科之人,按律严惩。”
喻太守再次领命。
“这玄真观是耗费民力二十年所建,可惜此地道士走错了路,玷污了山门。”
苏阳站起身来,感叹说道:“像这等恢弘的庙宇,坏了可惜,喻太守,你找几个无家可归的道士,让他们入住这里,玄真观的事发之后,恐怕会有许多孩子会被遗弃,便将他们都收容于此,玄真观中的财帛土地留下一点,让他们在山中也能度日,剩下的便将他们分给本地没田的农户……”
“太子殿下。”
喻太守上前,小声说道:“这山中道士,终究会是年轻之人,欲念难绝,何况若是玄真观遗留孽子,祸根不绝,劣根天生,怕还是要在这乡间为祸。”
苏阳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欲念难禁,就算是出家修道,时时念经,若是看到年轻女子,心中也会心痒难耐,不是要借指头救急,就是要找师兄弟解纷,久而久之,自然为祸,大不和道家寡欲根本。
“要断此事,要从心中开始啊。”
苏阳在玄真观中渡步,片刻后自怀中拿出洞庭湖砚,让喻太守研墨,苏阳从怀里面掏出神笔,蘸墨均匀,而后在道观墙壁上写下了十六字真言。
念起即断,念起不随,念起即觉,觉之既无。
这十六字真言出自穿越前的戒色神教,据说多有效应,苏阳将它写在墙上,让后来人时时警惕,也愿他们有阳光快乐的生活。
………………………………
第七十章 织女纺织
二龙山两山恒峙,嘉木深密,蓊葱蔽日,两山之间的水脉走玄真观往下穿行,在这玄真观中被挖出泉眼,从地宫而出,走太极池,清流延回,向着山下流去,而在这观中眺望山景,则见山中山花烂漫,花色浮空,可谓盛地。
苏阳驻足玄真观中,负手仰望山崖。
“别以为你在民间私收民意,便能够翻天。”
陈宣走在苏阳背后,冷声说道:“今日孤在你手上吃亏,来日定当讨回!”
“好啊。”
苏阳从袖中拿出折扇,唰的一声打开,吓的陈宣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苏阳悠然自在的扇着扇子,陈宣面色青紫。
“这个喻太守是你的人吧。”
陈宣凑到苏阳身边小声说道:“等孤进京,就抄了他的家!”
“好啊!”
苏阳仍旧笑呵呵的。
陈宣眯着眼看着苏阳,突然便觉眼前之人幽深难测,无论是能够将他放走的自信,还是这般全然不在乎喻太守生死的态度,都让陈宣觉得无从下手,无从琢磨……是真的幽深难测,还是无欲则刚。
“开玩笑的。”
陈宣看着苏阳,背过身去,说道:“现在这喻太守恐怕也在想自己的后事,心中未尝不怨你将他卷入这种事情里面,在他以为必死的时候,孤偏偏要放过他!嘉奖他!”
用人分为两种,其中有人心术刻薄,度量狭窄,意欲让人对他忠心耿耿,便搜寻隐过,在手中拿捏,这般用人有怨无恩,若遇到紧急之事,那便是墙倒屋塌,而另一种人则是施恩别人,宽恕别人,这般仁德之人,才能够让人鞠躬尽瘁,出力尽死。
锦瑟当初意欲收服苏阳,便是用这第二种手段,意欲反怨为恩,收服苏阳,而此时陈宣所用,也是反怨为恩。
“厉害!”
苏阳回过头来,称赞陈宣。
能够宽恕一个人,这等胸怀便很厉害。
这世间有些债,可以用金钱来偿还,但是这王爷世子的债,对他一个太守来说可不是轻易偿还的,待到偿还之时,怕是要命了。
资治通鉴中记录吴起,说兵卒里面生了病疽,吴起亲自为之吸吮,听到这件事情后,兵卒的母亲便哭了,说当年吴起为她丈夫吸病疽,她丈夫作战的时候便从不知退,最终战死,而现在又为她儿子吸病疽,她不知儿子能不能回家。
聊斋篇目中的田七郎,也是因为受人恩惠,成了义士,为人而死。
这种手法,对喻太守这种类型的人极为有效,即便是喻太守不投靠陈宣,此举也离间了喻太守和陈阳团队的关系,将陈阳集团弄出来了一点口子。
不过苏阳对此也不怎么上心,这喻太守是陈阳的人,苏阳仅把他当成一个工具人,便是暴露出来,打乱的也是陈阳的部署,若要保他,也是陈阳的人在操心,苏阳只是在该用的时候,将太子的人拉出来溜溜。
“孤要随着喻太守回去了,你就继续微服私访,私收民心吧。”
陈宣转身就走,冷笑说道:“百姓是最没用的。”
“你是吃屎了才会说出这种话。”
老百姓出身的苏阳,一听这话就不干了,说道:“他们的力量联合一起,将会是暴风骤雨,什么力量都压制不住,什么皇权地主,他们要将你们送入坟墓里。”
老百姓出身的苏阳,自然要为老百姓来说话。
“呵呵。”
陈宣面色铁青,孤身一人,随着喻太守的部队一并离去,这玄真观中还遗留了不少差役,暂时守护此观,等待太守安排。
苏阳则转身进入到了地宫,在地宫之中用水画门,悄然便离开了玄真观中。
到了玄真观后山,苏阳将宜娘等人的状纸一并烧了,眼下玄真观已灭,她们也算是大仇得报。
逝者的恩仇已经结了,玄真观中受害的生者还要生活。
日暮西沉,苏阳从二龙山上下来,面貌已经换成自己,待到山下之时,看到了在山脚处等待着苏阳的一群女子。
“恩公。”
看到苏阳,这群女子连忙跪在地上,莺莺燕燕,三十二人,各个生的人比花娇,此时这一跪,场面也蔚为壮观。
“起来吧,起来吧。”
苏阳招招手,让她们全都起来,询问她们作何打算。
“我们能有什么打算了。”
一女子凄然说道:“从魔窟里面逃到这世间,恩公若不收留,我们不是进入空门,便应该自寻死路。”
从玄真观里面逃出来,她们根本不敢回家,若回到家门,迎面而来的并非是亲热迎接,多半是呵斥怒骂,斥她们怎么不死在外面。
“你们在这等一下。”
苏阳骑马,迅速的跑到了东安镇中,找到了羊员外,由羊员外牵头,雇了八辆马车,让这些女子全部都进入马车里面,载着她们前往兰家庄走去。
待到兰家庄之时,天色已经漆黑一片,苏阳这边刚刚进村,便听到兰家庄里面狗叫一片,不一会儿便有兰家庄的村民出来查看,苏阳就在村口,也不进去,让兰家庄的村民叫一下兰文兰武,让这两兄弟出来这里。
“神医,您怎么来了。”
兰文兰武两兄弟看到苏阳便喜笑颜开,自从苏阳给他们指点了制造肥皂后,他们兄弟按照此法,果然是制造了上等肥皂,刚一上市,便得到了沂水县中贵人们的喜欢,赚到的钱比起他们耕种劳作一年都要多。
“有事。”
苏阳自马车上下来,走到兄弟两人身边,给这两兄弟说了车中女子遭遇,听了之后,这兰文兰武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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