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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假太子-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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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爷法外开恩,才能让他们父子见最后一面。
连同这尸体,也是城隍庙的庙官帮忙才能运回来。
“患者如至亲,患者如至亲。”
蔡金散连连悲叹,这学医之时最开始的这一句,他现在是忘的干干净净,而他狮子大开口的要钱,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想要给后代子孙留下家私,但现在,孩子没了,更别提孙子了。
便是想要再生一个,这般年龄也已经力不从心。
为子孙谋划了大半辈子,最后是一场空。
城隍殿后。
公堂上的事情告一段落。
书房里面,苏阳点了蜡烛,和颜如玉头凑一处,看着颜如玉将苏阳带回来的古砚放在桌上,手中拿着一个三寸来长的“蝎刀”,轻轻削着砚台下面,这蝎刀锐利,轻轻几下,就削下来不少粉末。
打量着粉末,颜如玉自觉够数,抬起头想要取东西,却正和苏阳的脑袋撞在一起。
两人各自捂着额头,一言不发。
“噼啪……”
蜡烛在中间噼啪一下,苏阳回过头来,看这一根蜡烛已快燃尽,当即便新点了一根,让这房间里面更为亮堂。
“蜡烛烧的挺快的。”
苏阳是没话找话。
颜如玉则看向烛火,若有所思,其后说道:“他日若有空闲,我们可以去白岩山一趟,回头自己制些蜡烛,比起这些要更耐烧。”
你又有办法了?
苏阳撑着脸看颜如玉,感觉自己这个穿越者在许多方面还不如人家一土著,就比如这能够让兰花四时常开的法子,还有这削石末来补砚台的本事。
颜如玉没有听到苏阳回应,回过头来,看到苏阳正在定睛瞧她,不由便让她脸上通红,低下头来。
“啊,好,没事。”
苏阳瞧这颜如玉低头,知道自己适才失态,说道:“天亮我们就去白岩山。”说着,伸手抓起黄蜡,一点心火点燃,运用火龙真气,便在这手中就将黄蜡溶了,全部流入碗中。
颜如玉只取一点,和适才的石末调匀,而后用这调匀的石末黄蜡轻轻涂抹在砚台的断裂之处,缺陷之处,用她的一双巧手,将这已经不美观的石砚一点一点的修补回来。
不知不觉,这蜡烛又烧了一根。
在这窗台外面,也传来了鸡叫声。
“时间不早了。”
颜如玉将已经修好的砚台放在苏阳身前,说道:“白日我们若到白岩山,可要早些睡。”说着,颜如玉起身便往外走去。
走什么嘛……
苏阳目送颜如玉走出去,低头看着石砚,这大半晚上,颜如玉仅仅修复了一个砚台,但眼前这砚台在苏阳砍来确是没有丝毫缺陷,这妙手修正之处,给这砚台更添几分古色,比起这砚台未曾破损之前,都要更为漂亮。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这是颜如玉的先祖颜真卿写的劝学诗,苏阳记的清清楚楚,颜如玉从这房中走了,苏阳则拿起纸笔,在这新砚台里面研墨,而后试试这新砚台中研出来的墨色,在纸上写了一篇《大学》,方才收笔起身,将这砚台和笔全部洗过,吹了蜡烛。
清晨起来,颜如玉拿着已经审核过了昨夜沙福林所登记的名册,昨夜送入阴曹地府多少人,有多少人有异常,有纠葛,应当阳间分割的,白纸黑字,全都写的清清楚楚。
苏阳审阅过后,便将这纸张放在一旁。
城隍庙里面有人照顾,苏阳已经是能腾开手脚,这洗漱过后,便带着颜如玉,两个人离了城隍庙,向着白岩山而去。
苏阳驱赶马车,颜如玉坐在车厢之内,两个人在这路上平平稳稳,所谈的也都是诗词文章,苏阳虽然是穿越而来,在见识上面能称“博”,但在诗书上面却不成称“精”,故此这谈论诗句,还真不是颜如玉的对手。
“居然成此盛境!”
车随路转,苏阳目光中看到了白岩山,顿时惊异。
这白岩山原本山中多有白岩,树木不算十分茂盛,又经历了一场地火浩劫,算得上是将这山从上到下烧了一遍,但是此时苏阳所见,这白岩山方向郁郁葱葱,高树密枝,将山中白岩遮掩的严严实实,目光所能看到,是山中几道环路,正是原本蛇姥姥殒身之处。
山中有温泉水,隐隐便有白烟升腾,让苏阳此时看来,前方如同是仙境。
这皆是观世音菩萨造就之功,否则若靠大自然自行恢复,变成眼前模样不知要耗费多少年。
只是不知观音寺重建没有。
苏阳看向山顶,在这青云山附近有四大菩萨寺,分别是观音寺,文殊寺,普贤寺,地藏寺,在这些寺庙之中,文殊寺在深山之中,人去极少,地藏寺地理位置虽好,但入门有一壁画,描述婆罗门女,光目女救母的事情,在这壁画上面刻画地狱,栩栩如生,平常百姓看了胆寒,不敢去。
现在百姓去的最多的寺庙,是距离城隍庙不远的普贤寺,不过普贤寺和尚一心清修,谢绝了不少香客。
但若观音寺在这里重建,没有了蛇妖,观音寺的香火必然是最旺的。
颜如玉在马车里面轻轻掀起车帘,看了看这白岩山,又将轿帘放下。
“如玉,你觉得这般盛景里面,可会有仙人在里面驻足游览?”
苏阳看着白岩山,问颜如玉道。
这些神仙们最喜欢的可不就是名山大川吗?
“就算是有,人家也不会让我们看到真容。”
颜如玉在车厢中说道。
驱驰马车,一路走到了这白岩山下,到了一树荫之中,苏阳拿出画轴,将这马车招了回去。
颜如玉立足在树荫下面,举目四看,在这路边捡了两块石头,看了后又将石头扔在地上,对苏阳说道:“在这山顶,一定有许多浮石,我们便去山顶,找最好的浮石……”
苏阳自然是没有意见的,这浮石是火山喷发之后,岩浆冷却形成的物质,质地软,比重小,能够浮在水面,在这古代的作用,便是用这浮石搓脚,或者用浮石煮水,苏阳倒是不知道颜如玉拿浮石做什么。
“若是用浮石,蜜蜡,松脂,槐花溶成一体,浇成蜡烛,这蜡烛能够彻夜长明,便是点上一夜,所烧不过一寸。”
颜如玉对苏阳解释道。
“厉害厉害……”
苏阳听到颜如玉爆出的这种黑科技,只能称呼厉害,不知道这又是哪个本子上面所记录的,但苏阳可以肯定,绝对不是郎玉柱家中藏书所记,若是有这秘法,郎玉柱不至于“一贫如洗”。
此时苏阳和颜如玉所踩,均是蛇姥姥葬身之后化作的山石,在这山径上面并无杂草,道路干净,而在道路两旁山花烂漫,穿梭在这般山中,极为舒心。
白岩山此时是有名盛景,更有各种百姓们所编的神话传说,故此这上山的游客极多,更有一些读书人挽着衣袖,拿着棍子撑着上山,只是要为这山做上两首诗,如此能刻在山上,从而流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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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善口技者
有诗说,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如此在白岩山上倒不适应,苏阳和颜如玉在这白岩山上,但见四下云雾菲菲,烟云涨合,自上往下看去,烟旋雾罩,漫空笼翠,根本看不远,再回首看这山上,正中有一天然水塘,水面宽阔,在东西两边各有缺口,倾泻往下,水石交击,轰轰响动。
原本在这里的观音寺是彻底没了,连个和尚的影子都不见了,在这山顶倒是有一伙儿书生和教书先生在这山中四处游逛,先生时时出题,下面的学生互相答对,更是每个人都做了几首诗句,要在里面选出来几首上佳的凿刻在山上。
除了这一伙书生之外,还有一些地主员外,带上吃的喝的,在这山中聚在一起,也有大户人家带着自家的家眷来这山上游乐,不过这般人家都有家丁在前后张罗,平常人轻易见不得里面内眷真容,这书生和小姐的故事也难以发生。
颜如玉手中拿一小袋,正在这山中挑选浮石,但凡拿到浮石,必然是再三审视,如此才能取舍,苏阳看她体欺皓雪,脸赛芙蓉,一举一动从容优雅,平日看到能动人心神的美人,苏阳都是别过眼,但近来和颜如玉也熟悉,左近也没有什么稀奇引目的事情,也就在颜如玉身上多看几眼。
颜如玉也是一书仙,颇有异能,此时被苏阳所看,自然便感应到了苏阳目光,脸上不由便薄有红霞,扭过脸来,嗔怒的看着苏阳。
“我也是在这山上看了一圈,只找到了你一个仙子。”
苏阳说话毫不脸红,顺手将身边的杜鹃花拔出一棵,递了过去,转移话题道:“将这花养在庙里如何?”
颜如玉接过杜鹃,上下打量,说声“挺好”,而后信手一指,指向了这刚刚登临山上的一个道姑,说道:“你看,那才是你找的仙子。”
苏阳顺眼望去,只见那道姑三十来岁,俊秀端庄,身上穿着道袍,头上插着木簪,腰间铃铛叮当作响,一手拿着小幡,上书“神仙赐药,百病全消”,另一只手拿拂尘左右摇晃,这伴随着山中烟雾,果然似是神仙中人。
神仙赐药?包治百病?
这两者都是平常忽悠人的。
“她是神仙?”
苏阳还是询问颜如玉,他知道自己的眼眸能看穿鬼,但是一些妖物,以及这世间的神仙都能瞒过他的眼睛,但是心下却觉得这道姑八成是一个江湖骗子。
“你去和她谈谈便知道了。”
颜如玉低头观赏石头,说这话意是想要将苏阳打发过去,这人眼睛一直在她身上,时而在身前腰后停驻,她一个黄花闺女可受不了。
苏阳打量了那个道姑一阵,看这道姑有意无意的往人多地方靠,摇着腰间铃铛引人目光,再看这女子和里面一个书生打着眼色,心中就有了数。
“不用去谈了,这女子庸庸碌碌,顶多是个神棍,那里有你这般仙姿道貌。”
苏阳从八卦袋中掏出几个小袋子,将这放在石头上面,颜如玉放下手中杜鹃,看苏阳拿出来的是红枣,瓜子,豆腐干,杂色糖,还有一点果子蜜饯,这些全是苏阳昨天买的,今天走的时候带了出来。
“如玉,你看那个书生怎么样?”
苏阳将豆腐干递给颜如玉,信手指着在一边游玩山水,吟诗作赋的学生,而苏阳所指的是正中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看起来倒是个帅哥,言谈举止大大方方,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绫罗绸缎。
颜如玉啃着豆腐干,盯着那个书生一会儿,说道:“这种人少筋骨,却精神,看起来很不错,但必然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是一个软骨头,让人靠不住。”
虽说有知人知面不知心一说,但一个人的内在修养也通常表露在外,通过这些观其神气,也能够将人看的七七八八。
“他叫张善。”
苏阳对颜如玉说道。
这么一说,颜如玉立刻便知道了,在昨夜审问蔡富被害的时候,蔡富曾经跟一个老伯打了招呼,声称这老伯是被自己儿子张善气死,此时又知道这个书生是张善,颜如玉也不由轻哼一声。
在阴司之中,不孝是重罪,苏阳在考城隍的时候,所答的题也多关于孝,在得知了张善赌博,气死父亲之后,沙福林在生死簿上削了张善福禄,寿命,只等着张善寿数到了,便带着前往阴司问罪。
“你仔细瞧瞧这个张善和那女道。”
苏阳对颜如玉说道。
颜如玉同样在这两人身上观瞧,不多时便看到这两个人眉来眼去,心中便知,恐怕是这张善在这里做局,要诓骗他的这些同学们。
果不其然,在那个女道士靠近了书生之后,张善在里面就开始起哄,用言语来调戏女道。
现在这时节,女道士可并不是一个好职业,许多道观里面的女道士,真正职业和青楼中的姑娘一般,故此这些书生见了,也多言语轻薄。
“哼!”
只见那个女道士拂尘一甩,冷眼看着周围书生,厉声说道:“你们这些书生不知谨言慎行,当真是将夫子的书读到了狗肚子里……”又对着率先调戏他的张善喝道:“张善,你重孝在身,还敢出如此轻薄话语?”
此话一说,果然是让张善面色煞白,指着那个女道士浑身颤抖,发不出一声来。
“李世!”
“李根!”
“赵卫!”
“王祥!”
“冯尽义!”
“朱向仁!”
这女道士口一开,便将这些书生的名字叫的清清楚楚,一下子便将这里的书生全都给吓住了,一个个噤若寒蝉,看着眼前女冠,心中这才明白,这女冠是有“真本事”的。
“仙人饶命!仙人饶恕我妄语……”
张善跪在地上,对着女道士连连乞求,而这女道士伸手一点,张善立刻就止住了嘴,在嘴里面呜呜丫丫,双手抓着嘴皮,却始终说不出话。
这一手之后,果然是让这里的学生们一个个跪在地上,请求这女道士的饶恕。
“我岂是那种因为一点言语冒犯,就要你们性命的人?不过是小惩大诫,望你们今后谨言慎行罢了。”
女道士拿捏姿态,目光看向了教书先生,眼神一冷,喝道:“刘瑞伯,你也罪过不小!去年八月十三,你身上带着的银钱丢了,便抓一左近女子,言称搜身,伸手施为,无所不至,银钱不曾找到,又污在身上藏着,扒人衣裳……回头那女子便自尽了,这一冤债要有谁来偿还?”
此话一说,让那个教书先生也面色惨白,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对着女道士连连磕头。
这事情在城隍庙的档案中并不曾有,但看这教书先生表现,却又实则有之,苏阳顿住了脚步,打算先不戳破,看看这事情往后有什么发展。
果不其然,这女道士对着眼前书生一一点名,所说的均是他们个人隐私,被眼前这陌生女子将一切点明,他们这些人方才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怠不虚也。
“不是我要饶你们性命,是这阎王爷要索你们的命!”
女道士冷声说道:“有道是昭昭之祸,冥冥之罚,张善你家产全破,刘瑞伯你去年摔断了腿,冯尽义你现在身体不适,这些全都是阎王爷在阴间惩罚你们呢!”
此言说后,女道士潇洒转身,便要离开。
“道长救命!道长救命!”
在前面的张善是时张开了口,连忙跑到了女道士的身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不住磕头,恳求这女道士能够救他们一命。
后面的书生见样学样,一个个都紧随其后,被这女道士恐吓之后,他们当真是觉得自己寿数将尽,而这女道士就是他们的一线生机。
女道士看他们良久,终究一声叹息,声音满是悲悯,叹道:“也罢,今日我行走白岩山,见这里仙境出奇,方才留此残步,眼下和你们相聚,也算是缘法,少不得要我救你们一救,只不过……”
“仙长尽管施手,我们必然倾尽所有,以报仙长恩德。”
张善带头将自己的银两全都拿了出来。
后面的书生见状,也都一个个的将银两取出,很快就在这张善面前,银两堆成一堆,粗略一算,都有上百两银子。
“也好……”
女道士如此才说道:“如此我就请来阎王爷,和你们说道说道,若是阎王爷能够开口,自然就能饶过你们,如果阎王爷不肯饶恕你们,那我也没什么办法。”
好大的口气。
苏阳磕着瓜子,看着女道士,作为转轮王的女婿,别说阎罗王了,就算是自己的老丈人都不敢轻易请,这女道士倒是能开这个口。
依照女道士的要求,这请神需要在极僻静密闭的地方,左右无人,这在深山之中,自然是找不到这个地方,在张善的提点下,众人将带来放置饭菜的布拉起,四面一围,倒是正好让女道士能在其中“入定”。
众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而后就听幕布之中狂风大作,从眼睛余光看着布角,却是一点都不曾移动的,而后又听里面狂风稍息,鬼哭阵阵,地下似有岩浆迸发,千百鬼呼一并而来……
苏阳正在嗑瓜子的手都停了。
京中有善口技者?
聊斋,口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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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发
写的有点不满意,多更正一下,早点睡了,起床改改再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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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召来真神
京中有善口技者,会宾客大宴,于厅事之东北角,施八尺屏障,口技人坐屏障中,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
这是苏阳在课文里面学过的《口技》,出自虞初新志,而在聊斋之中也有《口技》,描写的是一女子仗着口技的本事,在乡下行骗,通过口技描述多种声音,造就一种群仙毕至的场面,而从这女子手中卖出的药,并无效用。
眼下这女道士可能并不是《口技》篇目中记录的那个人,但是这凭借口技诓骗的手段却如出一辙。
苏阳距离那边虽远,但耳朵灵敏,将那里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只听那女道士在里面凭借一口,便发出千百声音,随后这脚步到了阎罗殿中,再三请示阎王,阎王终于是移步而来,到了这里之后,又对着下跪的众人破口大骂,直将在场的人吓的瑟瑟发抖,方才松了口,声称能够洗掉他们的罪孽……
这声音惟妙惟肖,极为逼真,仅仅听这声音,就如身临其境。
“唉……”
苏阳听的叹息一声,对颜如玉说道:“你说她有这本事,干嘛要行骗呢?”
口技也是难得的民间技艺,女子有这个本事,倘若有人能够经营,她便在隐秘处表演口技,如此明公正道,钱也不少赚。
当然,若是正规的来,始终比不过坑蒙拐骗来得快。
颜如玉轻轻垂首,说道:“怕是因为情。”
张善能够和这女子勾结,除了男女之情,颜如玉也想不到别的,而张善这个人长得不错,嘴也能说,俘获女子芳心极其容易。
“阎王,我本不欲管这些事情,但此中有贵人,遇厄得济,也是我们的本分,恳求阎罗能够网开一面,也看在我的面上,放他们一马。”
女道士用自己的本音说道,而后声音一变,再成阎罗,说道:“哦,原来是他投身成了张善,可怜,可怜,如就饶恕他们这一次,不过此劫此厄,也是因张善而解,张善帮助了你们度过了此厄,你们也应各自拿出百金,让张善静心修持,早回前世……”
在场的众位早就被吓的心惊胆战,全然失去了判断能力,现在既然是“阎王爷”开口饶他们一次,他们还要什么自行车呢?
“我们自当听从阎罗吩咐……”
众书生跪在地上说道。
“呜呜呜呜……”
张善在人群中忽然大哭,跪身上前,对着幕布接连叩首,说道:“恳求仙长能度化我,让我能够超脱红尘……”
“张善,你生有贵相,当下不过是一时挫折……”
女道士在幕布之中幽幽叹道:“你若是跟我走了,这富贵名利就与你无关了。”
“小子情愿将一切舍弃!”
张善跪地说道。
哦……
苏阳看着两人的表演,明白这是张善的诡计,就是要将自己的老师同学收割一波,然后卷钱走人,现在张善家中已经被他赌破产了,对他来说倒是没有什么不能舍弃的。
“如此也好。”
女道士在里面说道:“我看你生有仙骨,若是跟我造就……”
“放屁!”
苏阳早已经悄悄走到近前,此时听着女道士夸赞张善有仙骨,顿时叫了出来,伸手指着张善,说道:“你说他有仙骨?你是真会看相,还是假会看相?这个人一看,明显就是一身的贱骨!”
这话抢过了女道士的话头,让周围的书生都为之一顿,一个个抬头看向了苏阳,只见苏阳穿着黑色长衫,手中拿一折扇,头上一个黑色抹额,将头发分开,上面只是随便的束一下,此时走到这边,和幕布之中的女道士进行争论。
张善一看这一幕,心中暗暗叫苦,他的这些同学老师在这里跪着,全因是他一开始配合演戏,最后跪地听着里面声音,方才对里面的阎罗笃定不疑,而这突然跳出来的一人并不知前戏,恐怕要坏了他的大事。
“你怎能说他是贱骨?”
女道士语气不悦,听到外面忽然又来一人,让这女道士也暗叫失策,不过这话语鄙薄她的心上人,也让她不爽。
“呵呵。”
苏阳将折扇打开,扇了两下,这山中空气颇冷,扇这两下只是习惯,不然缺点什么。
“正所谓脱谷为糠,其髓斯存,这说的是一个人的神气,又所谓山骞不崩,唯石为镇,这说的是一个人的骨架,从这骨架和精神上面,便能看出一人本性。”
苏阳走到了张善面前,用折扇点着张善额头,说道:“你看他这骨头,天庭不满,是为穷,即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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