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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从良以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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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玥眼珠一动,正想逃离,身子却突然被定住。
阮珠红狞笑着喊道,“贱人!你们香顶楼的女修没一个正经,嘴上说得好听,做的却是另一套。胡娇娇是一个,你也是一个,你们都该死!”
“胡娇娇死了?”千玥大骇。
“不错,我亲手送她入恶兵营,自然是死透了。”说话间,阮珠红面上隐现几丝黑雾,极尽狰狞。
素日的雪肤渐渐被煞气所侵,双目变得沉寂无神,竟是入魔之兆。
魔修入魔,神念被心魔所侵,最终沦为毫无意识的魔物,为魔修所不容。
手段残酷些的,会将魔物炼制成傀儡。虽然没有意识,但到底有着不弱的修为战力。
譬如这阮珠红,若是被炼成傀儡,会有许多魔修争相抢夺。
而眼下的自己,将成为助她成魔最重要的一环!
一阵风过,困魔索缠身。
魔士神通,缩地成寸。半日后,二人出现在斩魔台上。
“你疯了!若杀了我,你也会沦为魔物!”
千玥骇然怒道,这暗恋中的女修竟没有一点脑子么?
阮珠红充耳不闻,瞳孔斥血,一记魔骨鞭甩出。
冷冽幽光划过,被困之人猛然吃痛,身子仰倒,直直掉下斩魔台。
实力悬殊,抵抗无能。
斩魔台下,血色风刃削去肉身魔骨,元神撕扯的痛楚间,她依稀看见阮珠红被黑雾缭绕的模样。
恍惚间,她忆起那逸逸然清贵公子。
他什么都没做,却成了阮珠红杀她的伐子。
若他得知,若他……
倏地,一道清明闪过,或许他从头至尾都知晓,或许这本就是他的安排。
是为了彻底摆脱阮珠红,为胡娇娇报仇么?
更或者,连胡娇娇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颗棋子,只为那魔化的傀儡?
真是可怕,习惯了香顶楼的平淡岁月,竟忽略了修行路上的险恶。
自此之后,世上再无千玥魔君,再无那个接引女侍……
肉身不存,元神溃散,铺天盖地的寒意几乎要吞灭所有意识。
恍惚间,一点温和暖意袭来,千玥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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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樽界东部平原,一艘月白色飞舟在云雾中穿梭,青色灵光朦胧不清,主舱内一位紫衣金边的男修正考察着两位孩童的功课。
“千玥学得不错,明日抵达族地,莫忘礼仪。”
八岁大的女童睁着漆黑黝亮的眸子一本正经道,“多谢恒公子教导,千玥谨记。”
“嗯,你先回房吧。”
千玥记着规矩施礼后退出主舱。
待回到自己的舫舱内,身子立刻瘫软在柔软的床铺上,双眼瞪着天花板,深深哀叹。
“唉!”
此事还要从那日跌落斩魔台开始说起,原以为遭此大难,神魂俱灭乃是必然。
谁晓得天意如此难测,竟让她在一个八岁女娃娃身上醒来。
那日她睁眼见到荒山杂草,一时回不过神,愣了许久才接受眼前的现实。
女娃似乎是从山坡上摔了下来,浑身是血,右腿轻微骨折无法动弹。
比这更糟糕的是,千玥出于习惯,欲放出神识的刹那,立刻感受到肉身崩塌的压力。
她生生打住,自脚心泛起一阵凉意,连骨折的疼痛都模糊起来。
冷静一想,夺舍之事本是逆天,神魂被肉身排斥也实属正常。
更何况,她的神魂乃是真魔界魔兵之魂,哪怕在斩魔台下受了重创,也非眼下这具肉体凡胎可以承载。
难道……她刚刚侥幸重生,就注定了将死的结局吗?
彼时,她悲怆不已。
顾不得林中黑夜,猛兽毒蛇,自顾自躺在那碎石杂草中回忆前尘往事,一时悲从中来。
想她幼时入道,先是遇人不淑。
后又在魔修底层混迹求生,数不清的生死一线,最后才爬上魔君这个位置。
虽是“傀儡魔君”,到底过得逍遥快活。
细细想来,那两千年大抵是她前世过得最为恣意的日子。
血腾界的庶务全有湟梁打理,每日调戏美人,品尽美茶美酒,微服市井,好不欢乐。
飞升之前,湟梁曾对她说,“无论真魔界何番景象,攸攸定要等到我来寻你。”
………………………………
第四章 秘法禁神魂
湟梁啊湟梁,你可知素日无人敢惹的魔君竟只在上界待了三百年。
还是那样窝囊的三百年!
你若知道,又该如何嘲笑。
千玥越想越憋屈,飞升之后没有开疆扩土,攻城略地也就罢了。
她在下界时,本就走的亲民路线。
可是端茶送水三百年,竟连上界的美茶美酒也未尝过半分。
更别提染指美色,这一死真是好不甘心!
想到后来,她又埋怨起自己。
若不是当魔君的日子太惬意,将一概琐事杂务全部推给湟梁,也不至于在真魔界中混得那般差。
只因生性惫懒,就连外人所传的“傀儡魔君”也做得津津有味。
仗着一身修为,享尽魔君的好处。
飞升之后,混得竟连寻常魔兵都不如。
若是换做湟梁,定不会将一盘好棋下成这个模样。
万余岁的老姑子,平日里除了浏览秘闻典籍,便是翻看香艳野史。
修道六艺无一不会,无一处精。
想来那时湟梁夸赞自己博览群书,多才多艺都是讽刺吧。
千玥躺在地上,心情郁郁地胡思乱想。
待想到魔君府的时光,心底的哀怨才去了一大半。
那些日子,湟梁除了打理庶务外,时时为她搜寻奇珍异宝。
可惜那两枚乾坤戒,尽数毁在斩魔台下。
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收集的珍贵典籍,心又跟生挖般疼痛起来。
那些典籍得来不易,是她一点点积攒起来,其中有不少上古秘法。
平素她最爱钻研这些,即便是飞升元曲界后,也时时拿出来钻研。
福至心灵间,千玥忽然记起一卷杂记,上述《修真本源乱纪》。
其中有一篇关于神识的秘法,便是讲述夺舍之后如何减少肉身排斥。
眼下她这情况说不好是不是夺舍,但肉身不稳是事实。
若不将神识封禁起来,怕是撑不了多久就被自己弄死。
千玥大喜!
且不管这卷秘法是否有用,至少让她看到一线生机。
她连忙沉下心神,回忆起秘法如何施展,前前后后仔细推敲一番,才忍着痛朝东爬出五米,将遮挡光线的岩石落在身后。
不得不说,凡人的身躯实在脆弱得陌生,这短短的距离,她硬是疼出一身汗来。
东边日出之际,紫气正盛。
千玥咬咬牙,强撑起软绵绵的身体,勉强摆出一个盘坐的姿势。
夺舍一事,本就存在各种情况。
如她眼下这般,没有任何法力加身的,同样有所记载。
只不过,秘法施展后,并非一劳永逸。
若想入道,修为突破筑基之后需辅以神药,再次加固封印。
千玥摒弃心中杂念,忍耐住陌生的饥寒困顿。
黑夜消失,旭阳初升。
金光朦胧于天下,林间飘来一缕缕肉眼几不可见的紫气,夹杂在山间晨雾中,色彩瑰丽。
千玥面朝东际,一动不动,雾水浸湿的衣裳表面缠绕着紫金色的晨光。
风过,鸟雀欢叫,回声幽幽。
小巧的额头忽地皱起,双眼猛然睁开。
此刻若有人在此,必然会大吃一惊。
小女娃全身被精微奥妙的纹路包裹,东来紫气游曳拖画。
浮纹闪耀几息,光芒迅速黯淡下去。
与此同时,眉心忽地亮起一点白光,好似珍珠一般从她额间不停地往外冲撞。
异变看来惊险,实则不过一刹。
白光化作一道光影从她眉间遁出,稳稳停在身前一尺的距离。
整座山林死一般的寂静,鸟兽毒虫齐齐噤声,唯有风声吹过。
“竟然掉回返虚境……”
光影幻化作一位清甜女子,蹙眉哀叹一句。
只见她盘坐于半空,双手结印,打出密密麻麻的指诀。
金色日光中,紫气好似丝线一般,被她轻易拉扯,编织在一处。
随着指诀速度加快,最后结成一枚复杂的禁印。
形似盾牌,浮纹奥妙。
紫芒大盛,盾牌飞起朝着女娃兜头落下。
待紫芒完全没入体内,女子重新化作一道光影,钻进女娃眉间。
千玥睁眼,天边已是大亮。
山林渐渐恢复热闹喧哗,仿佛之前的死寂只是一场虚幻。
千玥庆幸,她重生的地方是座没什么灵气的山林,这场秘术才能无声无息地施展。
不过,即便有修士察觉到此地异动,恐怕也是夺命狂奔。
返虚境的神识威压,哪怕是在灵魔界也少有人敢招惹,更何况这灵气稀薄到极致的凡人界。。
解决了燃眉之急,千玥心情不错。
这副身子能不能修炼还不知道,眼下最要紧的是活下去。
总不能捱过肉身危机,躲过野兽扑食,却被生生饿死冻死吧?
经过一夜的餐风露宿,原本骨折的腿伤愈发疼痛起来。
衣服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冻得她骨头发颤。
鼻间呼吸开始不畅,额头也轻微发热的起来。
无论如何,不能露宿野外了。
想起方才神魂出窍之际,她顺便将整座山林扫了一圈。
看见七八个凡人往深山方向打转,大抵就是为了找这副身体的原主。
凡间的深山虽然没有妖兽,却有一些猛兽栖居。
只希望他们不要死在野兽口中,否则她生还的难度也会大大增加。
其实女娃遇难的地方距离山间主路不远,想来是不慎踩空从坡上滚落下来,才会摔死。
至于原主死后,自己为什么会活过来,她才懒得去想。
反正能活着就好!
此刻她刚好落在一处窄壁前,从上方的角度很难被发现。
想来就是这个原因,才没有被他们找到。
那么眼下,她是乖乖等着他人营救,还是自我疗伤呢?
千玥衡量了一下自我正骨的可能性,决定还是等上一等。
想来那群人找了许久,差不多也该放弃出山了。
若他们命大没有被野兽吃掉,那自己多半也能得救。
“栓子媳妇,你别哭了。玥儿才八岁,肯定跑不到深山里面的,没准是躲在哪个山坳呢……”
“呜呜……三叔,您可一定要帮我啊。我跟当家的可就这一个女儿,玥儿就是我的命啊。”
一旁的杨大栓眼睛布满血丝,耷拉着脑袋,衣衫湿透,狼狈失神的模样。
………………………………
第五章 祠堂测灵根
“唉……都是同族,大家伙自然都想找到玥儿。可刚才的事情你也知道,这深山怕是闹鬼了啊!”
“可不是啊,忽然间一点声音都没有,真是太邪门了!”
其他人压低声音,忍不住谈论起来,恨不得立刻下山。
“呜呜……娘的玥儿,你在哪儿啊?”
哭声顺着山风吹进千玥耳中,将神情恹恹的女娃一下子唤醒。
玥儿?这孩子竟然也带个“玥”字啊!
千玥清了清喉咙,大吼一声,“我在这儿!”
醒来后,一夜水米未进,喉咙早已嘶哑。
所幸林间伴有回音,喊了两声后,上方的人群总算注意到她。
“玥儿!是我的玥儿!”
“从坡下传上来的,快走!”
待一群人找到浑身狼狈的千玥,前头那位凤眼红唇的布衣美妇人立刻冲到她身边,红着眼睛哭喊一声,“娘的玥儿,可算找到你了!你要是死了,娘也不活了!”
被人一把拥入怀中,千玥身子一僵,有些不能反应。
虽说美妇人是这身子的娘亲,可神魂已改,这般亲密,实在是有些不自在啊。
不过考虑到此刻自己小胳膊小腿,以及占具她女儿肉身一事,到底忍耐下来。
“梨花,别哭了。玥儿饿了一天一夜,脚上还伤着呢,咱们快回家吧。”
妇人这才停止哭泣,见到脚腕处的血迹,连忙小心地放开女儿,“都是娘不好,没弄疼你吧。走,让你爹背着回家。”
“玥儿来,爹背你。”
男子三十来岁,身形高大,五官深邃得有些凶恶,神情却分外柔软。
听到妇人的话,当即应声低下后背。
众人七手八脚将千玥扶上杨大栓的后背,美妇人不放心地在后面抬着手。
“梨花你放心,摔着我自个儿也不会摔了玥儿。你好好走路,小心自个儿脚下。”
美妇人又是低泣,啐了一口道,“你少说诨话,咱家少了你还过日子吗?”
“栓子媳妇好好走路,大伙赶紧回村吧。”
一群人总算松了口气,轻车熟路地往山下赶去。
千玥伏在杨大栓身后假寐,心里不知为何涌起一股暖意,陌生得很。
她想这大概是原身的情绪。
可人死魂灭,又怎还会有感情留存呢?
这般胡乱地想着,不知不觉便陷入无边睡意。
千玥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脚腕处裹着伤药,被几片木板固定住。
“玥儿,你受了风寒,把药喝了再睡。”
迷迷糊糊间,她吞下一碗苦辣的药汤,接着有香甜的米粥下腹。
不知今夕何夕,人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五日后,千玥精神奕奕地躺在炕上嗑蜜饯。
风寒已愈,只是脚腕的伤还需小心养着。
这几日,她吃吃睡睡,清醒的时候甚少。
有几个同龄的小姑娘来看望,借着生病的由头,倒让她打听了些情况。
这具身体也叫千玥,本家杨氏,据说是个大族,占了杨公村一大半的人口。
家里只有爹娘和她三人,其他大伯二叔的还搞不太清楚。
主要是提供信息的小伙伴们年龄太小,除了抓鱼打鸟,下地拔草,也没有其他事情能告知的。
千玥却暗暗高兴,情况越简单越好,等她养好伤,正好能够感受一下魔气。
若是能够修炼,必然要重返真魔界!
阮珠红怕是废了,墨向归却得好好聊聊。
不过这些都太过遥远,眼下资质才是一等一的要事。
千玥打算得很好,可惜变故总是来得突然。
十年一度的测灵根之事彻底打乱她的计划!
明月高悬,清风拂面,杨公村的祠堂灯火通明,村民将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火木灵根!”老者仰头大笑,灰白的长须抖动不停,“没想到我杨家俗世竟迎来一位双灵根,天佑杨家!”
他眼神激动地看着千玥,似见了无价之宝一般。
“杨栓子,你很好。族里不会忘记你的功劳,先把孩子领回去吧,等我给主家传讯。”
杨栓子笑得一脸憨傻,平日略显凶恶的黑脸全是呆愣,对着老者连连点头,“都是玥儿的福分,多谢族老费心了。”
“岂止是玥儿,杨公村都要沾上福了。”老者开怀大笑。
杨栓子嘿嘿乐着,像做梦一般从道贺声,嫉妒声,巴结声中走出祠堂。
千玥伏在他背上,实在笑不出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小小的杨公村居然背靠修仙世家。
如此一来,她执意修魔,必会惹来巨大的麻烦。
修仙与修魔表面上看皆是道法,只是世人大多尊崇仙道,若非无可奈何,多数不会甘入魔道。
前世她因着一身魔骨,自然不可能牵扯仙道,万余年来早已爱上魔的霸道肆意,刚烈自在。
除却最后那三百年的污点,日子过得还算自在。
那些清汤寡水,道貌岸然的仙修又有什么意思?
让她修仙,岂不是忘本么?
可是眼下,被送入仙修世家已是板上钉钉。
再加上她腿伤未愈,就是想跑也不可能啊。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栓子哥,是真的吗?”沈梨花十分激动,双手紧抓着杨栓子,凤眼泛起激动的泪光。
杨栓子一脸自豪,他祖上几辈都是凡人,被放逐在俗世中不知几代。
一家人靠着侍弄庄稼为生,若不是主家仍有接济,日子也不会比旁的农户好多少。
便是沈梨花,当年也是因此才答应下嫁。
否则十里八村的美人,缘何看得上这样“凶神恶煞”的人物。
当然,凶神恶煞不过是他的表象罢了。
今日,自己的女儿竟然测出灵根,而且是难得一见的双灵根,这是多么大的喜事啊!
“是真的,族老说了是双灵根呢!”
二人喜极而泣,抱头痛哭。
千玥忍不住腹诽。
不过双灵根罢了,比她前世差远了,自己可是难得一见的魔骨资质。
这种资质的魔修,不论是什么灵根,修魔皆是一日千里。
前世多少魔修想要夺她一截魔骨炼为己用,最后都死在她手中。
眼下这身子的资质,便是稍微入流些的门派中,也不过中上而已。
当然这是以她所游历过的修仙大界而言。
………………………………
第六章 离别杨公村
“爹娘……”软糯的呼唤打断二人低泣。
经过最初几日的尴尬,一声爹娘已经喊得十分自在。
毕竟是杨千玥的生身父母,如今承了她的身子,便该还她的因果。
虽说魔修洒脱自在,鲜少注重因果,行事唯心而已。
但千玥以为魔修既可入魔,便说明那些白生生小仙修们,素日矜持死守的道心确实有些道理。
况且她是魔君,最不缺的便是洒脱度量,忤逆不孝这种叛逆行径,没得拉低自己的辈分。
是以,眼下这声爹娘,她喊得很是自在。
杨大栓回过神来,笑着荡漾起一张野兽脸,牵起媳妇和女儿的手,往家里走去。
千玥边走边想,杨大栓长得这般凶恶,日后若能随了这份长相该有多好。
到那时,不必魔功震荡,便可尽显我魔霸气。
想到这里,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又睨了妇人一眼,暗暗祈祷千万别长成沈梨花这副样子。
次日午后,千玥伏在杨栓子背上来到祠堂。
几位族老正堆着笑同一位男子说话,言谈间多是小心翼翼的热切。
千玥半抬起头打量,男子二十出头的模样,长得十分俊朗,肤色如玉,气质出尘。
一身紫色金边的华服泛着哑光,难掩贵气,只是说话间无喜无怒,自有一股傲然气度。
“恒公子,她就是玥儿。前些日子在山里摔了下去,至今腿伤未愈,所以才让她爹背着进来。”族老小心解释,生怕降低了孩子在主家眼中的分量。
杨子恒的目光轻轻落在千玥脸上,点点头道,“把孩子放下吧。”
杨大栓绷着脸,有些紧张地将千玥放在椅子上,忐忑地站在她身边。
“将药膏抹在伤处,两日便可痊愈。”
杨大栓怔愣半晌,还是族老看不过去出声提点,才小心翼翼地接过。
“多谢公子。”
他生来嘴笨,又因长相凶恶,一向不得兄弟喜欢。
眼下见到这般贵气的人物,手脚都不知该放在何处。
轻柔地为女儿上完药,低声将手里的药盒递还回去。
杨子恒摆摆手,又令他手足无措起来。
千玥适应着孩童的身份,声音软糯道,“多谢公子。”
“我叫杨子恒,按族中规矩,你暂且唤我一声恒公子。”
“千玥见过恒公子。”
“孩子灵秀,资质上佳,今日便随我前往族地。你有什么想和家人说的,抓紧时间吧,下次回来不知是何时。”
杨子恒顿了顿,又道,“是否还有一个五灵根的苗子,差人去通知一声,半个时辰后在此地出发。”
千玥想不到,此人如此着急,连一夜的时间都不留。
修炼之事她还没有想出办法来,到了仙修地界岂不是更难自由。
杨子栓则情绪低落地背着女儿回家,满心都是不舍。
然而仙凡殊途,再是不舍,终要一别。
半个时辰后,祠堂门口挤满了村民。
和昨夜不同,今日他们都是来看主家修士的。
黄龙膏效果极佳,千玥本就养得不错,此刻已能落地。
她回首看了杨大栓夫妇一眼,二人皆是眸子通红,纠结许久终是伏地行了一个大礼。
其实她对二人的感情颇为复杂,为着原身能够痛快地喊一声爹娘。
但对方给与自己的关爱宠溺,却令她有些压抑。
甚至几次,无意触到那些尘封的记忆,刺痛悔恨,不一而足。
不过,今日这一礼终是她该还的。
既是为的杨千玥,也是为了她自己。
原身已逝,占了她的肉身重新走入道途,乃是此生最大的机缘。
因此,她比原身更欠着杨大栓夫妇几分。
便是不为魔修嗤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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