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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寻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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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你那么想修行胎息经,不如去下面问问我师父。”白玉京说完,又朝朝厄师太淡然一笑:“师太这次不会阻我吧?”

    朝厄师太垂眉低颂一声佛号。

    就在白玉京正准备了结玉成子之时,突然一道略微苍老的声音传来:“真是一场好戏,想不到宁天老道也有你这种徒儿。”不知何时,一道人影出现在房屋顶上。

    这是一位老人,原本笔直的背脊也因为苍老变得有些驼。只是他的声音倒是中气十足,乃至看人的眼睛如火炬一般,异常明亮。

    “可惜,谁让老汉我欠宁天老道一个人情。所以小子,这牛鼻子道士你不能杀。”

    他一口一个宁天老道,白玉京没听说过宁天道人的名号,但无论是玉成子还是朝厄都异常惊讶。宁天道人正是玉成子之师,只是他早已经仙逝二十余年,说起年龄来到现在也足有百岁高龄。

    玉成子看着这人,先是惊疑,又蓦然暗喜,也不怨他张口就是牛鼻子道士,恭声道:“可是皇甫前辈?”

    他这一句皇甫前辈,顿时让朝厄师太想到了一个人。江湖上历来奇人异士众多,而近百年来最出名的莫过于江湖六奇。江湖六奇每一个人不仅修为高绝,武功路数也不同于中原任何武林门派,而且性子也都古怪到极点,做出的事往往出乎人意料。

    只是二十年前,不止何故得罪了陆炳,被其一人一刀杀了五奇,只有百里奇逃脱。

    说起这百里奇,世人只知其年纪是六奇中最大的一个,先于其他五奇早在江湖声名赫赫,但鲜有人知道其复姓皇甫,朝厄师太知道此事也恰恰是年轻时听宁天老道和她先师聊天时所知。

    她连忙将八苦拉到她身后。

    只听老者哈哈一笑,笑声尽时人已经出现在玉成子身前。一只手突然轻轻挥向白玉京:“看你刚才那解毒的情形好似昔年青木神君,若不是知你不是魔门中人,老汉我还以为你是他的后生呢。”

    这人轻功之迅疾简直匪夷所思,白玉京曾经见过姚明月的轻功,原以为已经优美到极致,也快到极致,但此人之身法似乎也丝毫不逊色,虽然远没有姚明月那步步生莲般优美。

    而他这一掌挥出,也风轻云淡,看起来就好像帮白玉京拂去肩上的灰尘一般。

    白玉京抬手与其一碰,顿觉一股千钧重力袭来。他自出江湖以来,真气之雄浑,几无敌手。每次都是以真气压人,但这一刻却是被老者这一手给推飞出去。

    噔噔噔……白玉京一连退了丈余远,以左脚踏在身后院墙跟才缓下身子。

    老者一掌将白玉京击退,又一拂袖,玉成子顿觉浑身一松,也顾不上赤着上身,连忙捡起地上长剑。又碰到右肩处伤口,不由发出一声闷哼。

    “你那三脚猫剑法还是不要拿剑的好,平白给宁天老道丢人。”老者的话让玉成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心知眼下只有这老者能救他,不由道:“玉成子谢过皇甫前辈救命之恩。”

    老者哈哈一笑:“救你……”他的话还可没有说完,就见一道亮丽的剑光袭来,不由道:“看好了,剑得这么使。”玉成子只觉手中一轻,那剑已经被老者夺去。

    两柄长剑在空中相碰。

    老者突然怪叫一声:“好邪门的小子。”

    却是遇上白玉京的荡剑式,手中长剑差点也脱手而出。但他毕竟真气之深厚远超玉成子,硬生生稳住长剑。但也不敢再与白玉京的长剑相碰,一时间竟然被白玉京逼退了几步。

    眼看落入下风之际,老者突然一剑削断旁边那华山派的旗杆,旗帜跌落,被他一袖拂动,带着绵绵真气朝白玉京卷去。自身一闪,竟然借着旗帜挡住白玉京目光的瞬间躲到了旗帜下方。

    白玉京长剑落到那旗帜上时,顿觉一股柔和的力道将他长剑托起。还未等他再次出剑,一抹剑光撕裂旗帜直刺他喉咙。

    “小心!”

    八苦的声音迟迟传来,白玉京值此危机之际,突然身形一矮,外衫席卷而上,远处的玉成子见了顿时惊讶万分,这不正是他刚才施展过的解衣抱火。

    虽然如此,但那老者的剑还是削断了白玉京系发的木簪,令他披头散发。

    “小子,你还是退下吧,今天你杀不了他。”老者明明占据上风,却突然不再动手。在他身后的玉成子见了,不由急道:“皇甫前辈,还请前辈看在家师份上将这小子擒住。”

    八苦听了不由面露忧色,拉了拉朝厄师太的衣袖。朝厄师太双眉微蹙,这百里奇武功之高,纵然她与白玉京联手怕也敌不过。

    那老者听了玉成子的话却是面色一冷:“宁天老道怎么会有你这种徒弟。”说完朝白玉京继续道:“小子,你今天且退下,哪天我不在这牛鼻子身边时由你任杀任剮。”

    白玉京微微一怔,这老者说这话又是何意。不过,有这老者在,他确实是无法报仇。不由看了玉成子一眼,又瞧了瞧八苦,转身一跃而起,朝院外而去。

    八苦见了,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又有些不舍。看了看朝厄师太,朝厄师太的话也响起:“我们也走。”
………………………………

第二卷:神都血雨腥 第十七章:世上一分别,人间八苦多。

    “玉京哥哥,玉京哥哥……”

    出了院落,八苦跟在朝厄师太身后才走了几步,越想越不是滋味,怎么才重逢就不见了。突然想到小时候白玉京带她去抓鸟的情景,她想要在食饵旁边看着那些鸟儿怎么上当的,白玉京却躲在一旁荆棘丛中暗骂:“还不快过来,那些鸟儿都被吓跑了。”

    那鸟儿若感觉到危险怎么可能出来呢?

    八苦想到这不由朝无人处叫喊着白玉京的名字,朝厄师太微微皱眉,叱道:“八苦,你这又是发什么疯?”八苦尽管看起来嘴角还噙着笑容,但眼神中流露出满是酸楚。

    突然一道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笑笑,你又调皮了,你把我叫唤出来,不就让那玉成子知道我守在门外吗?”

    八苦这次是真笑了。

    “那你干嘛还要出来,你不出来他不就不知道了吗?”

    白玉京没有回话,反而朝朝厄师太说道:“师太,你们在京城可有落脚之处,若没有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那儿暂住。”

    “好啊。”

    八苦连忙笑道,朝厄师太的眉头蹙得更深了。

    “多谢白施主美意,只是贫尼和八苦都是方外之人,多有不便,还是不叨唠白施主。”朝厄师太的话让八苦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偷偷地瞧了一眼师父,见师父里脸上没有不愉神色,才稍微放下心来。

    又听朝厄师太说道:“白施主在京城可有熟悉之旅店,不妨告知。”

    白玉京听她这么一说,也不由有些尴尬,他虽然来京城已经有大半年,但对于京城旅店确实不熟悉。不过,也不便推辞,不由道:“这一带小道也不是很熟,不过若师太不嫌弃,我带你们去西市街上看一看,那儿多有旅店酒楼。”

    “那就多谢白施主。”朝厄师太低颂一声佛号。

    白玉京悄悄给八苦使了个眼神,八苦心中顿时明了,心中暗喜:“原来他也有话想要和我讲。”不过碍于朝厄师太在,两人不便多聊。

    三人一路朝西市街走去,途中还经过白玉京擒住永福等人的地方,却愕然发现那些个被他制住的道人纷纷被人扒光了衣服,披头散发,看不出一点道士模样,又兼则月色不明朗,朝厄师太和八苦二人都没有认出这些人乃是华山弟子。

    朝厄师太口中喃喃几句人心不古,竟然没敢发慈悲去瞧瞧。

    就这样,几人都没有怎么说话,到了西市街。其他城府或有行宵禁,但作为大明京都,除了鞑靼来犯,基本未有行过宵禁。所以,此时街头多有张灯结彩,行人亦有不少。

    一些酒楼远远传来靡靡歌声,又有琴瑟相合,箫鼓齐鸣。游人多一掷千金,醉生梦死。

    朝厄师太和八苦经过一家酒楼时,看见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在邀客,不由都面色微红。朝厄师太暗诵佛号,而八苦偷偷看了看自己灰白僧衣,不禁黯然,又偷偷看了一眼白玉京,见白玉京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被那些姑娘们吸引,又不由暗暗庆幸。

    白玉京挑了一家规模中等的酒楼,朝厄师太听说一晚要三两银子就摇摇头,最后找来找去总算在一条巷子深处找到一家略显寒酸的旅店。这旅店本来已经客满,那老板却是个信佛之人,见朝厄师太两位尼姑,竟然将自家卧房给空了出来,自己在柜台凑合凑合。

    八苦给朝厄师太铺好床被就溜了出来,说是送送白玉京。朝厄师太虽然心中不喜,但也不便多说。

    她走出旅店的时候,就见白玉京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大榕树下。那弯弯的月儿刚好悬挂在树梢,将白玉京的影子拉的很长。

    “五指山还在吗?”

    白玉京隐隐记得那晚天塌地陷般,整座五指山都裂开了。

    八苦听他提起五指山双眼不由一红,她的家也在五指山。只是白玉京在山顶上,而她家在山脚下。

    “五指山没了,我爹,我娘,还有三儿他们都没了。”八苦很想哭,若是小时候她肯定会哇哇哭出声来,但现在长大了,她看着白玉京那张又熟悉又陌生的脸,却不敢哭,怕他笑话。

    果然是没了,白玉京心中一阵沮丧,师父肯定是死了,虽然知道玉成子在骗他,但他心中还是存有一丝侥幸。又听八苦继续说道:“那么一座大山一夜间就成了平地,我以为你和道长爷爷都死了。”

    “那时候只剩我一个人,爹,娘,三儿他们都被埋在了废墟中,我找不到他们又去找你们,但什么都没有,道观都不见了。后来又冷又饿,便四处找吃的,还好遇上了师父……”

    白玉京看着强忍着泪光的八苦,想上前安慰安慰她,两只脚却好像粘在地上一般,怎么也动弹不了,最后只能缓缓说道:“笑笑,一切都过去了,等我报仇后,我就回去。”

    “前些年下山的时候我给你和道长爷爷都起了坟……”又想到白玉京没有死,不由有些尴尬,“你回去莫忘了拜上一拜,”

    白玉京笑道:“没事,谢谢你,笑笑。”

    八苦突然觉得这时候再说这些话有些太沉重,不由强笑道:“谢我什么,玉京哥哥,你这些年都跑哪儿去了,还有真是那那玉成子害死了道长爷爷?”

    白玉京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眼前的八苦讲,但还是将那晚上玉成子突然来道观的事情说了。

    八苦不由满脸不可思议:“我一直听师父说那玉成子如何高风亮节,原来全是骗人的,他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来。”

    “这次我一定会给师父报仇。”白玉京说道。

    “玉京哥哥,你千万要小心,听你这么说,那玉成子阴险狡诈,他武功敌不过你,肯定会想其他办法害你。”

    白玉京听八苦这么一说,顿觉八苦这姑娘真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跟在他身后听故事的小姑娘。“放心好了,那老者虽然厉害,但也不可能天天护着玉成子,等他二人分开,我就去为师父报仇。对了,你和你师父怎么来京城了?”

    “师父说天下第一高手在此决战,就带我出来见见世面。玉京哥哥,你从山上逃出来肯定受了很多苦吧,不像我。除了刚和师父上山那会,一开始听她说要剃掉头发我可不乐意了,后来想想你们都不在了,也就不再执拗,现在是不是好丑呀。”

    白玉京听她突然这么一问也为之一愣,借着月色看着八苦那张有些微圆的脸庞,笑道:“不丑不丑,笑笑还和以前那般可爱。”

    “哼,你还和以前一样就知道骗我。”八苦说完别过头去,似乎有些生气。

    白玉京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

    “卖冰糖葫芦了……”

    这时刚好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老头经过,白玉京不由道:“笑笑,我请你吃冰糖葫芦,这玩意酸酸甜甜的,味道可好了。”不等八苦回答,他就跑到那老头跟前,取下了一串冰糖葫芦。

    “三文钱一串。”

    白玉京摸了摸空空的口袋,顿时脸色微微一红。平时出来不是贾宝玉付钱就是叶希鹏请客,他身上早就没有钱这玩意。八苦原本等着白玉京拿冰糖葫芦过来,却见身后没有动静。回过头来正好看见白玉京那尴尬神情,顿知他身上没钱,不由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找出三文钱付给了那老头。

    “还愣着干嘛,你不是请我吃冰糖葫芦吗。”

    白玉京这才想起来把冰糖葫芦递给八苦,八苦接过冰糖葫芦,一边吃了一颗一边说道:“刚上山时,山上就我和师父两个人,师父每天就只知道让我念经,抄写经书,她从不会讲故事给我听。有时候我总会偷偷溜到山崖边,望着五指山那边大哭。其实我知道,每次师父都跟在后面,她不擅言辞,我也不好意思跟她说我想爹和娘,想三儿和你。”

    “后来小白来了,小白是一只猴子,特别调皮。它刚来的时候就抓坏了师父的蒲团,又打翻了长明灯,还好师父仁慈,没有惩戒它。”八苦说到这,眼神里逐渐有了笑容:“玉京哥哥,等你去莲花峰,见了它肯定会非常喜欢。对了,它现在还学会了剑法,师父说它练的比我还好。”

    “这倒是一件奇事,等我回去定要见上一见。”白玉京笑道,又看了看树梢的弯月,已经悄悄地爬上了高空,不由道:“笑笑,我得走了。”

    八苦看了他一眼,喃喃道:“玉京哥哥,你还是不要叫我笑笑的好,我现在是八苦。师傅说人生来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及五蕴炽盛苦,以前还不甚明白,现在倒有些清楚。”

    白玉京听了原本想说佛门讲究四大皆空,何来人生八苦,却听八苦继续道:“笑笑有着长长的头发,有着爹和娘,有三儿,有人给她讲故事。”他说到嘴边的话瞬间噎了回去。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八苦的声音再次响起:“玉京哥哥,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师父得说我了。”

    白玉京默然,点了点头。

    “那我先回去了,玉京哥哥。”

    她转身离去,白玉京站在树下静静地看着,见她才走了几步用手擦拭了下脸,又突然回过头来,脸上满是灿烂笑容:“玉京哥哥,回五指山记得来看我。”

    “好!”白玉京也笑了。

    八苦见白玉京答应了才朝那旅店跑去。

    白玉京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身影,莫名地叹了一口气。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八苦的情形,那是八苦还不叫八苦,叫笑笑。她爹带着她上山来想让她当个女冠,但猎户家都没粮,道观更是清贫,师父根本不敢收。

    白玉京摇了摇头,不再多想,眼下还是为师父报仇要紧。只身朝原路而返,街道两旁的酒楼依然高挂着彩灯,歌声遥遥传来:“晚风低咽,又是千山别。一望江天枯寂,云如雾、霜如雪。恨绝,谁与说?哪堪楼外月。天上人间共此,才圆了、又成缺。”

    才圆了,又成缺。

    白玉京脑中出现八苦的影子,一闪而逝。更多的却是那一抹红裙,如晚霞一般绚丽。
………………………………

第二卷:神都血雨腥 第十八章:齐聚白云观,正当平午时。

    在白玉京蹲守在玉成子院落外的时候,东华门内,明朝权力最盛的文渊阁还亮着灯。重阳临近,严嵩出了文渊阁,去面见圣上,本拟奏圣上重阳登高事宜,但只见到了司礼监大太监黄锦,才知道圣上和新入宫的蓝神仙在一起修行太上北斗二十八章经,至于何时出关,怕少则七日,多则半月。

    严嵩心头不由咯噔一声,那蓝神仙他远远见过一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本事,只是听说一手扶乩请仙出神入化。他倒是没有料到这人能如此快受圣上恩宠,心道哪天得拜访一二。

    又想起陆炳后日就得与那江湖剑客决斗,若圣上没有闭关修行,或许还能指使禁军将那些江湖人士一网打尽。但圣上闭关,想要动用禁军也只有陆炳一人,想起那个深得圣上恩宠的陆炳,严嵩只好摇了摇头,这人终究不是自己人,只能以利益趋之。

    这也是严嵩年事过高,脑袋没有以前好使,根本看不出最近这些发生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回文渊阁后,徐阶已经奉上了好茶,严嵩看着一脸恭顺模样的徐阶,点了点头。

    翌日,一队队圆领甲,腰跨雁翎刀的锦衣卫们涌进了白云观。白云观历史悠久,兴建于盛唐,但真正昌盛却是在全真七子之一长春子丘处机入主奉全真后,如今主观之人亦是全真门人。

    面对锦衣卫这等朝廷势力,莫说白云观,就算是江湖正道魁首武当与少林加在一起也不敢与锦衣卫作对。好在这群锦衣卫没有大动干戈,只是将除了太白剑客和白云观道士以外的江湖中人驱赶出去。

    一时间,整个京城江湖哗然一片。虽然大多数人早就料到,陆炳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与人决斗怎么可能让所有人围着看戏呢。但谁也没有料到,锦衣卫会如此霸道,直接驱赶众人。

    当天,又有不少人陆陆续续收到了请帖。大多数是江湖各地声名赫赫的人物,还有一些出自名门大派。白玉京一直守在玉成子的院落外,愕然发现也有锦衣卫的人上门送来了请帖。

    华山派在江湖上也是名声远播。

    他心中隐隐明白那老者为何会一直呆在院落之中,怕为的正是这张请帖。想到这,他中途不由回去了一趟。果然,叶希鹏早就给他准备好了请帖。

    日落月升,明日就是双九重阳。

    白云观中,素霓生盘坐在救苦殿中。救苦殿奉祀十方救苦天尊,天尊神像庄严肃穆,骑在栩栩如生的九头狮子上,左手执甘露宝瓶,右手执斩魔宝剑,神威如狱。

    贾宝玉没有在一旁,反倒是一名留着长长白须的老道士手持拂尘与其对坐。

    “当初见你也才少年模样,今日再见你的头发比老道都要白,素霓生呀素霓生,你们太白剑客从来不过问朝廷之事,又何苦来蹚这滩浑水。”老道士略微叹了口气。

    素霓生没有回答,反而看着殿中供奉的救苦天尊,喃喃道:“天尊引渡受苦亡魂往生,但这世间苦难之人何人能救?”

    老道士听了并没有赞同的意思,反而哈哈大笑。

    “你们太白剑客何时也如那些寺庙里的和尚悲天悯人起来?素霓生,你蹚这滩浑水也罢,又为何将贫道这白云观也拉下水。”

    素霓生也笑了。

    门外一道声音响起:“不是他,是我将你这老道拉下水。”

    老道脸色微变,他竟然没有发觉此人何时到来。反观素霓生似乎早有察觉,波澜不惊。只见那人头戴斗笠,衣着朴素,缓缓走进殿中。待他取下斗笠,露出的是一张满脸沧桑的脸。

    “何心隐,你怎么来了?”老道士惊道。

    来人正是江西大侠何心隐。

    老道士心中惊讶过后,又想明白过来,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说到这,他瞧了何心隐一眼,说道:“楚兄的人情素霓生来还,老道这条命当年也是蒙阳明公所救,明日就一并还了吧。”

    何心隐摇摇头,说道:“钟叔子,你多虑了,我只希望明日一战后你拦下一人。”

    “谁?”

    “刀飞。”

    何心隐说出来的名字让钟叔子微微一怔,刀飞这个名字他有多久没听到了。十年前,刀飞以一手飞刀绝技扬名江湖,却又如流星一般迅速消逝踪迹。世人都说他死在了太白剑客手中,但听何心隐这意思他根本没死。

    何心隐能看出钟叔子的疑惑,他继续说道:“此人十年前入了严府,十年未出江湖,你当然不知晓。”

    “他在严府?”钟叔子脸色微变,在京城谁不知道严嵩父子专权,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老道此行过后就去山东崂山,让尚师弟过来。”

    何心隐听他应承下来,不由微微颔首。

    “素少侠,何某在此代天下人谢过阁下!”他躬身施礼道。

    “不敢,何大侠记得先前的承诺就是。”素霓生回礼道,“我前些日经过陆府,远隔三十丈,那陆炳周身气息混元,毫无破绽,明日一战素某也无半点把握,何大侠若有其他安排尽量早早为之。”

    何心隐心头不由一凛。

    素霓生的剑他虽然不曾真正见识,但每次见素霓生时,都能感到素霓生的剑一次一次发生蜕变。何心隐扪心自问,纵然他的心真经修炼圆满,也不是素霓生一剑之敌。

    何心隐点了点头,再次谢过素霓生就飘然而去。

    翌日,双九重阳,正是登高望远之时。

    对于白云观来说,更是极为重大的节日。九月初九,不仅是斗姆元君圣诞,更是全真祖师王重阳之诞辰。

    早早钟鸣二十七声,反复三次共计八十一下。

    尽管太白剑客约战陆炳于此,白云观的道人依然按往年重阳一般大开山门,为王重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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